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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25
我帶著玩笑的口吻試圖打破有些壓抑的沉默。
「呵呵。被你猜到了。」
林洛萱抬頭看著我笑了起來，笑顏如花。
「學長，還是要謝謝你肯把那段監控錄影給我。」
「你剛才已經謝過了，而且……好像也沒幫上什麼忙。」
我聳了聳肩，也低頭抿了一口紅酒，味道果然要比那些普通的廉價紅酒好不
少。
「學長，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林洛萱忽然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將胳膊支在了桌子上，雙手墊著自己的下巴，
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嗯，你問。」
「我知道為了留下這份錄影，你可是下了好多功夫的，你願意把錄影給我，
是因為……童夢自殺的原因？」
「算是一部分吧。」
「那……還是有別的原因？」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臉。
窗外夕陽西斜，餐廳打開了頭頂的水晶吊燈，溫暖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讓
她絕美的臉龐更顯得柔和高雅。
「難道是說，是因為我的關係嗎？」
她大大方方的迎上我的視線，歪了歪腦袋若有所思的說道。
她這個歪頭的動作一下子讓我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歲月似乎完全沒有對她
產生任何的影響。
如果那天，她沒有臨時把自己的宿舍讓給悅悅住，如果那天在宿舍裡的人是
她，那麼……命運的長河中，我又會漂泊到哪裡呢？
這樣的想法情不自禁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讓我不由自主的開始浮想聯翩，
心中的那團邪火隱隱約約的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沒想到畢業這麼久了，還能得到學長你的照顧，
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她忽然笑了起來。
一瞬間，她的笑容彷彿讓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我心底裡的那團邪惡的火焰已經從星星點點的火星一點一點的燃燒出了火苗，
那頭已經沉睡了許久的野獸，也喘息著清醒了過來。
「哎呀，這麼晚了，學長你該回去了吧。」
她彷彿才意識到餐廳已經打開了吊燈的樣子，抬頭看了看，然後又低頭看了
看自己的手錶。
「今天不是悅悅的生日嗎？可不敢耽誤你回家。」
當悅悅的名字從林洛萱的嘴裡說出來的一瞬間，我彷彿被一盆冷水從頭上一
直潑到腳下，瞬間清醒了過來。
「啊……嗯，是的，今天是悅悅的生日，你也還記得啊，要不跟我一起回家
吧，這麼多年了，悅悅看到你一定很開心的。」
她笑著搖了搖頭。
「不了，我就不去了。」
她拒絕的很乾脆。
「你和悅悅當年不是最好的閨蜜嗎？為什麼畢業以後好像就斷了聯絡的樣子。」
這麼多年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自從她跟悅悅畢業以後，兩個原本最
要好的閨蜜就似乎切斷了所有的聯絡，而且似乎是林洛萱單方面的疏遠了悅悅這
個好閨蜜，因為最初的那段時間，悅悅還主動聯絡過林洛萱幾次，但是每次都沒
有得到任何回應，漸漸的，也就不再提起了。
聽到我的問題，林洛萱的表情似乎暗淡了一下，她低垂著雙眼，沉思了一會。
「算了，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再提也沒什麼意思。」
她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
「對了學長。你今天是來這裡給悅悅買生日禮物的吧。」
「嗯。」
我點了點頭，我會出現在這條高消費的商業街最初的目的卻是如此。
「買到了嗎？」
她問道。
我搖了搖頭，雙手一攤。
「看來是被我耽誤了，這樣，你等一下。」
林洛萱一邊說著，一邊從隨身帶著的小包包裡面拿出一個精巧的髮圈來。
淡雅的玫瑰紅，邊上鑲嵌著一些碎鑽，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仔細看的
話，上面還有似是金屬材質的繡線編織的花紋，雖說看上去貴也貴不到哪裡去，
但是勝在做工精美，漂亮淡雅。
「這個……」
她一邊說一邊把髮圈遞了過來。
「就當是你幫他買的禮物好了，悅悅這丫頭，貴的東西不感興趣，反而就喜
歡這種可可愛愛的小東西，髮圈啊，頭巾啊什麼的。」
我心中暗道慚愧，跟悅悅在一起三年了，我至今都不知道悅悅喜歡什麼禮物。
「我會告訴她這是你送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準備從她手上接過那個髮圈，誰知道她突然僵住了一樣，捏
著髮圈的一端並不鬆手。
「學長，拜託你，就當作是你送給她的吧，用不著跟她提起我了，可以嗎？」
我望著她的眼睛，眼神的深處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帶著悲傷。
我略微思考了之後，點了點頭，沉默著從她的手裡接過了髮圈。
離開餐廳之後，林洛萱回家的方向似乎和我家的方向正好相反，簡單的寒暄
之後，我一個人回了家。
當我跨進家門的時候，外面的街道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很意外，悅悅居然不在家。
我開啟客廳的燈，看到了桌子上的飯菜和一塊小小的蛋糕。
我心中暗罵自己混蛋，居然連買生日蛋糕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好在口
袋裡還裝著林洛萱給的那個漂亮的髮圈。
可是悅悅去哪了，她很少這個時候出門的，我疑惑著拿出手機開啟通訊錄，
看著通訊錄裡悅悅的名字，上一次通話已經是好幾天以前了。
電話幾乎是只響了一聲就通了，距離上次聽到悅悅的聲音，我感覺已經過了
很久了。
「喂？老公？」
她的聲音軟軟的，似乎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
「嗯，你在哪？」
「我想起來還要去超市買點東西，晚飯我做好了，你先吃吧。」
「不用，我等你回來，幫你過生日。」
「嗯，好的，我，我馬上就回來，很快。」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和顏悅色的和悅悅說話了，她的語氣既開心又激動。
我又摸了摸口袋裡的髮圈，林洛萱幫她選的生日禮物，這次她一定會很開心
吧。
我沒等多久，悅悅就回來了。
走進家門的她看到我坐在餐桌前等她，小臉激動的飛起一朵紅雲來，怯生生
的伸出手，彷彿一隻想要撲進主人懷裡又擔心被丟開的貓咪。
我把她拉進懷裡，輕輕的在她耳邊祝她生日快樂。
於是，她又一次被我弄哭了。
我替她擦去眼淚，將她抱到桌前，讓她坐在我的懷裡，然後我從口袋裡拿出
打火機，點燃了早就插好的蠟燭。
在我有些走調的生日快樂歌中，悅悅驚喜交加，羞紅著臉把頭鑽進我的懷裡。
我們吹了蠟燭，切了蛋糕，吃完了簡單的晚飯，隨意的聊著天，彷彿又回到
了剛剛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吃完了飯，悅悅拒絕了我主動去收拾碗筷的提議，堅持要我先去休息，我拗
不過她，只能讓她和平常一樣忙活家務。
現在還早，睡覺太早了。
於是我去了書房，原本習慣性去開啟電腦電源的手這次卻由於了。
算了，今天是悅悅的生日，我在想什麼呢？
我轉身從書架上拿起一本小說，百無聊賴的翻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悅悅收拾好廚房跟客廳以後就回來找我，可是沒想到她居然直接
去洗了澡。
我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不由自主又開始期待起來，說起來，確實和悅
悅好久沒有享受過魚水之歡了。
這下我更沒心思看書了。
等到浴室裡面的聲音消失，過沒多久，悅悅就來到了我書房的門口。
「老公，我可以進來嗎？」
即便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她依舊敲了敲門，她從來不會在沒有得到我同意的
情況下私自闖進我的書房。
「進來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向她張開雙臂。
她風兒一樣的撲進我的懷裡。
「今天怎麼把這套睡衣穿上了？」
我低頭看著依偎在我懷裡的小寶貝。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上下分體式的睡衣，小碎花的圖案之間是各種小動物的頭
像，衣服的袖子很短，而且是那種很可愛的蓬蓬袖，袖口有一圈花邊。
褲子也是同款的配色，短褲的褲腳那裡也有花邊做點綴。
我其實超級喜歡她的這套睡衣的，悅悅穿著這一套的時候，乍一看真的就像
是個高中生一樣。說起來我可能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那方面的傾向，雖然我對林洛
萱這樣走成熟御姐風的美女也很有「性」趣。
悅悅自己倒是不是很喜歡穿這一套，按她的說法總感覺是在穿童裝，所以，
這套我特地為她買的睡衣基本上一年到頭也不見她穿過幾次。
看來她為了自己的生日真的是做足了準備了。
「我們走吧。」
我雙手橫著把悅悅抱了起來，她好輕，而且最近似乎因為我的緣故都沒有好
好吃飯，原本軟糯軟糯的身體，現在已經快瘦得都沒有了。
我抱著她走進臥室。
我主動的想要關掉臥室的燈，誰知悅悅卻攔住了我。
「老公……先別關燈。」
「嗯？怎麼了？」
我一邊問，一邊抱著她坐了下來。
「老公，先抱我一會好不好？」
她見我的手已經從她睡衣的下襬伸了進去，似乎又不敢阻止我，只好趴在我
的肩頭，小聲的哀求著我。
我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這幾天估計她也是茶飯不思，原本圓乎乎有些嬰兒
肥的小臉蛋現在都快瘦成瓜子臉了。
我一陣心疼，反正時間還早，於是我把她摟進懷裡，讓她依偎在我身上。
「老公，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你說。」
我輕輕愛撫著她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起來，雙手也
緊緊的抱住了我的手臂，似乎在害怕。
「你怎麼了？」
我不明就裡的問道。
「老公，我……你先答應我別生氣。」
「好，我不生氣。」
「是有關我爸爸的事情。」
難怪悅悅會害怕，關於她那個眼裡只有錢的死鬼老爹，幾乎每次只要提到我
就會暴怒一次。
不過今天看在是悅悅生日的份上，算了。
「老公，我爸爸對我媽媽不好，其實是有原因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我的表情，似乎還是擔心我會生氣。
身體也抖得越發厲害了。
「嗯，我知道，是因為你媽媽嫁給你爸爸的時候已經不是處女了對嗎。」
我把她緊緊的摟進懷裡，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過了一會，悅悅似乎終於從恐懼中平靜下來，身體也不再抖的那麼厲害了，
這才重新開口娓娓道來。
「那是我七歲那年，那天我媽媽很開心很開心的說要帶我去鎮上玩，我高興
極了，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的那個小村子。」
「那天，我在鎮子上看到了好多以前沒有看到過的東西，漂亮的衣服，新奇
的玩具，大大的汽車，氣球，還有各種各樣的看起來很好吃的零食。」
「我在鎮子上逛得都不想回家了，一直拉著媽媽不停的這裡看看，那裡逛逛，
我們去了公園，去了廣場，我在那裡碰到了好幾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他們
邀請我跟他們一起玩，一起在廣場上跑來跑去，其中有一個大哥哥還放風箏給我
們看，風箏飛的很高很高。」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興奮得不停的跟媽媽說著話，說了很多很多，我都不
知道我哪來那麼多話的。」
「我跟媽媽說，明天能不能再帶我去鎮上玩，媽媽卻搖了搖頭，我有些失望，
媽媽告訴我，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是我的生日。」
悅悅說到這裡，身體在我懷裡又抖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既悲傷又痛苦。
我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知道她重新放鬆下來，這才重新開口。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肚子有點餓，我還在想今天晚飯媽媽會給我做
什麼好吃的，既然是我的生日，那或許可以給我煮個雞蛋。可是我們一進家門，
就看到了我的爸爸。」
「那天他看起來好凶，比平時還要兇。媽媽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進廚房就被
她一巴掌打得倒在了地上，問她去哪了，為什麼不給他做晚飯。」
「媽媽告訴他，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帶我去鎮上玩了一次，沒想到爸爸轉
身就撲過來打我，用力的打，用力的打，打的好凶，打得我感覺天花板都在轉。」
「媽媽撲過去攔著爸爸，印象中每次爸爸打媽媽的時候，她都只是逆來順受
的默默承受，只有這一次，為了保護我，媽媽和爸爸打了起來。」
「我害怕極了，嚇得只知道大哭，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爸爸拖進
了房間裡，然後，就當著我的面，爸爸把媽媽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脫衣服，下意思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可是爸爸逼
我一定要把眼睛睜開，媽媽一直在苦苦哀求著爸爸，不要當著孩子的面做這種事
情，爸爸根本就聽不進去，媽媽沒有辦法，就只好不停的喊，悅悅閉上眼睛，閉
上眼睛不要看。」
「我很想聽媽媽的話把眼睛閉上，可是隻要我閉上眼睛，爸爸就會打媽媽，
一下一下打的特別的狠，他對我說，如果我不睜開眼睛看，就把媽媽打死。我嚇
壞了，只能睜開眼，我不想媽媽被爸爸打死。」
「我睜開眼睛，看到媽媽被壓在爸爸下面，在……在做那個事情……，我不
知道為什麼爸爸一邊做的時候還要對打媽媽，不停的打不停的打，打的我媽媽全
身青一塊紫一塊，臉上脖子上全是血，他一邊打一邊罵，罵我媽媽是個賤貨，是
個不要臉的女人，非要逼媽媽說結婚以前到底是被誰破了處。」
「他甚至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突然就趴到媽媽的下面，去咬我媽媽的那裡，
我媽媽本來都被他打的快要失去意識了，硬是被疼得醒了過來，我就算把耳朵捂
得死死的還是能聽到媽媽的慘叫聲。」
「等我爸爸離開的時候，我只看到他把我媽媽的下面，咬的血肉模糊，我以
為媽媽要死了，不停的求我爸爸趕緊救媽媽，但是我爸爸根本不理我，他還說……
還說……」
我低頭看著悅悅的臉，此時她的臉色煞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彷彿真的回
到了那一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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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被你猜到了。」
林洛萱抬頭看著我笑了起來，笑顏如花。
「學長，還是要謝謝你肯把那段監控錄影給我。」
「你剛才已經謝過了，而且……好像也沒幫上什麼忙。」
我聳了聳肩，也低頭抿了一口紅酒，味道果然要比那些普通的廉價紅酒好不
少。
「學長，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林洛萱忽然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將胳膊支在了桌子上，雙手墊著自己的下巴，
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嗯，你問。」
「我知道為了留下這份錄影，你可是下了好多功夫的，你願意把錄影給我，
是因為……童夢自殺的原因？」
「算是一部分吧。」
「那……還是有別的原因？」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臉。
窗外夕陽西斜，餐廳打開了頭頂的水晶吊燈，溫暖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讓
她絕美的臉龐更顯得柔和高雅。
「難道是說，是因為我的關係嗎？」
她大大方方的迎上我的視線，歪了歪腦袋若有所思的說道。
她這個歪頭的動作一下子讓我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歲月似乎完全沒有對她
產生任何的影響。
如果那天，她沒有臨時把自己的宿舍讓給悅悅住，如果那天在宿舍裡的人是
她，那麼……命運的長河中，我又會漂泊到哪裡呢？
這樣的想法情不自禁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讓我不由自主的開始浮想聯翩，
心中的那團邪火隱隱約約的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沒想到畢業這麼久了，還能得到學長你的照顧，
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她忽然笑了起來。
一瞬間，她的笑容彷彿讓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我心底裡的那團邪惡的火焰已經從星星點點的火星一點一點的燃燒出了火苗，
那頭已經沉睡了許久的野獸，也喘息著清醒了過來。
「哎呀，這麼晚了，學長你該回去了吧。」
她彷彿才意識到餐廳已經打開了吊燈的樣子，抬頭看了看，然後又低頭看了
看自己的手錶。
「今天不是悅悅的生日嗎？可不敢耽誤你回家。」
當悅悅的名字從林洛萱的嘴裡說出來的一瞬間，我彷彿被一盆冷水從頭上一
直潑到腳下，瞬間清醒了過來。
「啊……嗯，是的，今天是悅悅的生日，你也還記得啊，要不跟我一起回家
吧，這麼多年了，悅悅看到你一定很開心的。」
她笑著搖了搖頭。
「不了，我就不去了。」
她拒絕的很乾脆。
「你和悅悅當年不是最好的閨蜜嗎？為什麼畢業以後好像就斷了聯絡的樣子。」
這麼多年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自從她跟悅悅畢業以後，兩個原本最
要好的閨蜜就似乎切斷了所有的聯絡，而且似乎是林洛萱單方面的疏遠了悅悅這
個好閨蜜，因為最初的那段時間，悅悅還主動聯絡過林洛萱幾次，但是每次都沒
有得到任何回應，漸漸的，也就不再提起了。
聽到我的問題，林洛萱的表情似乎暗淡了一下，她低垂著雙眼，沉思了一會。
「算了，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再提也沒什麼意思。」
她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
「對了學長。你今天是來這裡給悅悅買生日禮物的吧。」
「嗯。」
我點了點頭，我會出現在這條高消費的商業街最初的目的卻是如此。
「買到了嗎？」
她問道。
我搖了搖頭，雙手一攤。
「看來是被我耽誤了，這樣，你等一下。」
林洛萱一邊說著，一邊從隨身帶著的小包包裡面拿出一個精巧的髮圈來。
淡雅的玫瑰紅，邊上鑲嵌著一些碎鑽，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仔細看的
話，上面還有似是金屬材質的繡線編織的花紋，雖說看上去貴也貴不到哪裡去，
但是勝在做工精美，漂亮淡雅。
「這個……」
她一邊說一邊把髮圈遞了過來。
「就當是你幫他買的禮物好了，悅悅這丫頭，貴的東西不感興趣，反而就喜
歡這種可可愛愛的小東西，髮圈啊，頭巾啊什麼的。」
我心中暗道慚愧，跟悅悅在一起三年了，我至今都不知道悅悅喜歡什麼禮物。
「我會告訴她這是你送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準備從她手上接過那個髮圈，誰知道她突然僵住了一樣，捏
著髮圈的一端並不鬆手。
「學長，拜託你，就當作是你送給她的吧，用不著跟她提起我了，可以嗎？」
我望著她的眼睛，眼神的深處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帶著悲傷。
我略微思考了之後，點了點頭，沉默著從她的手裡接過了髮圈。
離開餐廳之後，林洛萱回家的方向似乎和我家的方向正好相反，簡單的寒暄
之後，我一個人回了家。
當我跨進家門的時候，外面的街道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很意外，悅悅居然不在家。
我開啟客廳的燈，看到了桌子上的飯菜和一塊小小的蛋糕。
我心中暗罵自己混蛋，居然連買生日蛋糕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好在口
袋裡還裝著林洛萱給的那個漂亮的髮圈。
可是悅悅去哪了，她很少這個時候出門的，我疑惑著拿出手機開啟通訊錄，
看著通訊錄裡悅悅的名字，上一次通話已經是好幾天以前了。
電話幾乎是只響了一聲就通了，距離上次聽到悅悅的聲音，我感覺已經過了
很久了。
「喂？老公？」
她的聲音軟軟的，似乎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
「嗯，你在哪？」
「我想起來還要去超市買點東西，晚飯我做好了，你先吃吧。」
「不用，我等你回來，幫你過生日。」
「嗯，好的，我，我馬上就回來，很快。」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和顏悅色的和悅悅說話了，她的語氣既開心又激動。
我又摸了摸口袋裡的髮圈，林洛萱幫她選的生日禮物，這次她一定會很開心
吧。
我沒等多久，悅悅就回來了。
走進家門的她看到我坐在餐桌前等她，小臉激動的飛起一朵紅雲來，怯生生
的伸出手，彷彿一隻想要撲進主人懷裡又擔心被丟開的貓咪。
我把她拉進懷裡，輕輕的在她耳邊祝她生日快樂。
於是，她又一次被我弄哭了。
我替她擦去眼淚，將她抱到桌前，讓她坐在我的懷裡，然後我從口袋裡拿出
打火機，點燃了早就插好的蠟燭。
在我有些走調的生日快樂歌中，悅悅驚喜交加，羞紅著臉把頭鑽進我的懷裡。
我們吹了蠟燭，切了蛋糕，吃完了簡單的晚飯，隨意的聊著天，彷彿又回到
了剛剛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吃完了飯，悅悅拒絕了我主動去收拾碗筷的提議，堅持要我先去休息，我拗
不過她，只能讓她和平常一樣忙活家務。
現在還早，睡覺太早了。
於是我去了書房，原本習慣性去開啟電腦電源的手這次卻由於了。
算了，今天是悅悅的生日，我在想什麼呢？
我轉身從書架上拿起一本小說，百無聊賴的翻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悅悅收拾好廚房跟客廳以後就回來找我，可是沒想到她居然直接
去洗了澡。
我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不由自主又開始期待起來，說起來，確實和悅
悅好久沒有享受過魚水之歡了。
這下我更沒心思看書了。
等到浴室裡面的聲音消失，過沒多久，悅悅就來到了我書房的門口。
「老公，我可以進來嗎？」
即便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她依舊敲了敲門，她從來不會在沒有得到我同意的
情況下私自闖進我的書房。
「進來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向她張開雙臂。
她風兒一樣的撲進我的懷裡。
「今天怎麼把這套睡衣穿上了？」
我低頭看著依偎在我懷裡的小寶貝。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上下分體式的睡衣，小碎花的圖案之間是各種小動物的頭
像，衣服的袖子很短，而且是那種很可愛的蓬蓬袖，袖口有一圈花邊。
褲子也是同款的配色，短褲的褲腳那裡也有花邊做點綴。
我其實超級喜歡她的這套睡衣的，悅悅穿著這一套的時候，乍一看真的就像
是個高中生一樣。說起來我可能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那方面的傾向，雖然我對林洛
萱這樣走成熟御姐風的美女也很有「性」趣。
悅悅自己倒是不是很喜歡穿這一套，按她的說法總感覺是在穿童裝，所以，
這套我特地為她買的睡衣基本上一年到頭也不見她穿過幾次。
看來她為了自己的生日真的是做足了準備了。
「我們走吧。」
我雙手橫著把悅悅抱了起來，她好輕，而且最近似乎因為我的緣故都沒有好
好吃飯，原本軟糯軟糯的身體，現在已經快瘦得都沒有了。
我抱著她走進臥室。
我主動的想要關掉臥室的燈，誰知悅悅卻攔住了我。
「老公……先別關燈。」
「嗯？怎麼了？」
我一邊問，一邊抱著她坐了下來。
「老公，先抱我一會好不好？」
她見我的手已經從她睡衣的下襬伸了進去，似乎又不敢阻止我，只好趴在我
的肩頭，小聲的哀求著我。
我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這幾天估計她也是茶飯不思，原本圓乎乎有些嬰兒
肥的小臉蛋現在都快瘦成瓜子臉了。
我一陣心疼，反正時間還早，於是我把她摟進懷裡，讓她依偎在我身上。
「老公，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你說。」
我輕輕愛撫著她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起來，雙手也
緊緊的抱住了我的手臂，似乎在害怕。
「你怎麼了？」
我不明就裡的問道。
「老公，我……你先答應我別生氣。」
「好，我不生氣。」
「是有關我爸爸的事情。」
難怪悅悅會害怕，關於她那個眼裡只有錢的死鬼老爹，幾乎每次只要提到我
就會暴怒一次。
不過今天看在是悅悅生日的份上，算了。
「老公，我爸爸對我媽媽不好，其實是有原因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我的表情，似乎還是擔心我會生氣。
身體也抖得越發厲害了。
「嗯，我知道，是因為你媽媽嫁給你爸爸的時候已經不是處女了對嗎。」
我把她緊緊的摟進懷裡，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過了一會，悅悅似乎終於從恐懼中平靜下來，身體也不再抖的那麼厲害了，
這才重新開口娓娓道來。
「那是我七歲那年，那天我媽媽很開心很開心的說要帶我去鎮上玩，我高興
極了，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的那個小村子。」
「那天，我在鎮子上看到了好多以前沒有看到過的東西，漂亮的衣服，新奇
的玩具，大大的汽車，氣球，還有各種各樣的看起來很好吃的零食。」
「我在鎮子上逛得都不想回家了，一直拉著媽媽不停的這裡看看，那裡逛逛，
我們去了公園，去了廣場，我在那裡碰到了好幾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他們
邀請我跟他們一起玩，一起在廣場上跑來跑去，其中有一個大哥哥還放風箏給我
們看，風箏飛的很高很高。」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興奮得不停的跟媽媽說著話，說了很多很多，我都不
知道我哪來那麼多話的。」
「我跟媽媽說，明天能不能再帶我去鎮上玩，媽媽卻搖了搖頭，我有些失望，
媽媽告訴我，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是我的生日。」
悅悅說到這裡，身體在我懷裡又抖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既悲傷又痛苦。
我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知道她重新放鬆下來，這才重新開口。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肚子有點餓，我還在想今天晚飯媽媽會給我做
什麼好吃的，既然是我的生日，那或許可以給我煮個雞蛋。可是我們一進家門，
就看到了我的爸爸。」
「那天他看起來好凶，比平時還要兇。媽媽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進廚房就被
她一巴掌打得倒在了地上，問她去哪了，為什麼不給他做晚飯。」
「媽媽告訴他，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帶我去鎮上玩了一次，沒想到爸爸轉
身就撲過來打我，用力的打，用力的打，打的好凶，打得我感覺天花板都在轉。」
「媽媽撲過去攔著爸爸，印象中每次爸爸打媽媽的時候，她都只是逆來順受
的默默承受，只有這一次，為了保護我，媽媽和爸爸打了起來。」
「我害怕極了，嚇得只知道大哭，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爸爸拖進
了房間裡，然後，就當著我的面，爸爸把媽媽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脫衣服，下意思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可是爸爸逼
我一定要把眼睛睜開，媽媽一直在苦苦哀求著爸爸，不要當著孩子的面做這種事
情，爸爸根本就聽不進去，媽媽沒有辦法，就只好不停的喊，悅悅閉上眼睛，閉
上眼睛不要看。」
「我很想聽媽媽的話把眼睛閉上，可是隻要我閉上眼睛，爸爸就會打媽媽，
一下一下打的特別的狠，他對我說，如果我不睜開眼睛看，就把媽媽打死。我嚇
壞了，只能睜開眼，我不想媽媽被爸爸打死。」
「我睜開眼睛，看到媽媽被壓在爸爸下面，在……在做那個事情……，我不
知道為什麼爸爸一邊做的時候還要對打媽媽，不停的打不停的打，打的我媽媽全
身青一塊紫一塊，臉上脖子上全是血，他一邊打一邊罵，罵我媽媽是個賤貨，是
個不要臉的女人，非要逼媽媽說結婚以前到底是被誰破了處。」
「他甚至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突然就趴到媽媽的下面，去咬我媽媽的那裡，
我媽媽本來都被他打的快要失去意識了，硬是被疼得醒了過來，我就算把耳朵捂
得死死的還是能聽到媽媽的慘叫聲。」
「等我爸爸離開的時候，我只看到他把我媽媽的下面，咬的血肉模糊，我以
為媽媽要死了，不停的求我爸爸趕緊救媽媽，但是我爸爸根本不理我，他還說……
還說……」
我低頭看著悅悅的臉，此時她的臉色煞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彷彿真的回
到了那一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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