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雪歌】(7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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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5-28

飾物,也是十分秀美精巧的。

  就連侍女對待她的態度,都是客氣恭敬的,沒有一絲的怠慢,根本不像對個階下囚。

  只是,這一切若是在他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更是讓人不得不深思。

  畢竟天山派,是討伐魔界的主力,就連蘇穆都已背叛了師門。誰知道,他做這些會不會是別有用心?

  容淵起身撩開紗帳,將玄色裡衣穿了起來,披散的長髮別了一根式樣簡單的銀簪,在幽暗之中映出一道白光。

  寬大的長袖在她身上一拂而過,鍾沁兒感覺到指尖微動,她的身子已恢復了自由。

  她想都沒想,一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朝他臉上拍去。

  容淵本可避過,但卻沒動,結結實實地捱了她一巴掌,被她的力道打得偏過頭去。

  她也沒想到能得手,不由怔了怔,定定地看著他白皙面孔上清晰的指痕。

  “鍾姑娘,剛才是我冒犯了,所以挨你一掌是應該的。”

  他垂了垂眸,又緩緩抬起眼來看她,“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讓你來這,也不是為了報復你,或者策反你。”

  “那你是為何?”她低聲問道。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縱容是為什麼?”

  他黑玉般的烏眸深深地望向她,輕聲說道:“你這麼聰明,一定會猜到。”

  鍾沁兒坐起身來,感覺腿心之間的粘膩,不由面上一紅,想著他說的話,咬唇說道:“我不信,你們這種人……”

  “我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容淵勾了勾唇,輕笑了一聲,“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選擇的機會。”

  若我能選擇,我也不願意來魔界做臥底,我也想光明正大地留在天山學藝,做你的小師弟。

  若我能選擇,我也想在天山與你朝夕相處,與蘇穆一較高下,看看最終是誰能贏得你的芳心?

  只可惜,身不由己。

 

 第七十三章·思念

 月圓月缺,光陰流逝。

  那夜過後,閻冥消停了一陣,兩人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鍾沁兒看著月亮的盈缺變化,計算著日子,不知不覺她已在魔域待了近半年。

  容淵確實沒有再為難過她,或許如他所說,他從來都就沒有打算為難她。

  只要他身在魔域,無論多晚都會回來。有時她入睡了,聽到些許響動,微微睜開眼之時,會看到他就站在床前,默默地看著她。

  他的目光與夜色溶於一體,含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就那樣默默地看著她,面容神色沒有一絲的變化。

  當她有些懼怕地卷緊被褥,戒備地盯著他的時候,他卻也只是低低地說一句。

  “睡吧。”

  他的聲音又輕又柔,彷彿情人的耳語。那時,她總會想起他此前所說過的那段話。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縱然是為什麼?你這麼聰明,一定會猜到。

  她的確猜到了,但是她不敢相信。

  只是,有些話一旦聽進耳裡,便像是入到了心間,讓人不由生出百種情緒,千種滋味,萬萬不可忘懷。

  那一年的深秋,他走了整整一個月。

  臨行前他遞給她一件物什,她低頭一看,是一個玉色的葫蘆,只有掌心大小。

  “閻冥修的是火系術法,這裡面有能剋制他術法的忘川之水,若是他敢來騷擾你,你就用這個來對付他。”

  “你幫我來對付他,不怕他們找你麻煩?”

  她的指尖摩挲著那個葫蘆,一陣沁涼的感覺頓時自內向外傳來,涼透了她的掌心。

  她深知忘川之水位於冥界九重淵閣之下,兩岸的曼珠沙華能釋放出迷噬人心的幻覺,想要得到並不容易。

  但,他還是給她了。

  容淵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淡然說道:“你的安全更重要。”

  鍾沁兒迎上他殷切的目光,見他的眼神里隱著一絲的柔情,繾綣似水,不由自主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你這次要出去很久嗎?”她不再與他對視,偏過頭去。

  “我會早日回來的。”他抬了抬手,想要輕撫一下她的臉龐。

  當他的手越伸越近,指尖已經觸到她臉側的細柔髮絲,就快要碰觸到她肌膚的時候,卻還是緊抿住唇,突然收了回來。

  他看著她新月般瑩潔的側臉,秀美可人。她眉眼輕垂,微落的捲曲長睫微微顫動,掩映著眸中的情緒,不由抿了抿唇。

  他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最後輕輕地說了一句。

  “等我回來。”

  此時此刻,一言勝萬語。

  一個月後,容淵回來的那晚正值雨夜。

  整個魔域上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藍色的閃電不停地劃破天際,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鍾沁兒走到窗前,見屋外黑得是伸手不見五指,不時感覺到有習習涼風漏進來。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被人一下用力開啟,響聲震耳。

  她轉過身去,隔著一道屏風,外間燭火通明,她緩緩走近屏風,默默地望去。

  正看見許久未見的容淵被兩人攙扶著進來,青鸞跟隨在後面,神色緊張。

  容淵坐在外間的矮榻之上,面色蒼白如紙,雙目微闔,額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他全身上下鮮血淋漓,將整件衣衫都全部染透。

  鍾沁兒心頭一跳,一月未見,她已經猜到他肯定是去執行了什麼重要的任務,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狼狽地回來。

  從前他也會偶爾出去幾天,也會帶傷回來,卻從來沒有這麼嚴重過。

  她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心情,彷彿是有一塊大石沉沉地壓在心口,讓她連呼吸起伏都有些困難。

  耳邊再次響起此次臨別前,他的那句,等我回來。

  忽然覺得,連呼吸都是一種痛。

  隨行的一位醫者出聲,讓攙他進來的人給他換下髒的衣物。鍾沁兒見狀,趕忙又轉過身去。

  等到她回過身來,隔著屏風再望過去,容淵已半臥在榻上,上身赤裸,下身僅著了一條褻褲,被拉到了膝蓋之上。

  那位醫者給他簡單地清洗了傷口,開了外敷的傷藥,囑咐青鸞替他上藥,自己則去了藥室,準備親自熬藥。

  外間有人,鍾沁兒只得拿了一把團扇,遮住下半張面孔,緩緩步出,走近他的身側。

  她仔細地打量著他的那些傷口,又掃了一眼青鸞拿著的治傷藥,微微皺起眉頭。

  她躊躇了一下,才是開口說道:“這藥恐怕是不行……”

  青鸞轉過臉來望著她,神色微動,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讓另外二人都退了出去。

  然後,對著她說道:“這裡沒有外人了,鍾姑娘,有話請直說。”

  鍾沁兒放下團扇,緩緩坐在榻邊,外間雨疏風驟,整間屋子燭光飄搖,籠在明黃的光線之中。

  她第一次正對上他半裸的身軀,看得如此的清晰,忽然耳根一熱,玉白的耳廓透出了一點點的紅。

  她按捺住心中的羞意,手指著容淵肩頭的一處傷。

  “這道傷外表紅中透黑,又有火氣瀰漫,裡面又有絲絲冰藍,這是蓬萊島的火焰冰掌。”

  這時,容淵微微睜開眼來看著她,薄唇微挑,“不錯。”

  她咬唇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尋常傷藥僅能止血,若想緩解傷痛,不落後遺症,還需要加一味絳珠草。”

  青鸞探尋的目光對上容淵,見他朝她微微頷首,便默默記了下來。

  鍾沁兒的手又落到他手臂前方,“這道傷口前尖後寬,是鍾離門特製的武器雁翎刺所傷。鍾離門雁翎刺有一路十二式劍法,輔以本門水系術法,水霧為障,水矛為刺。”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要治這道傷,傷藥之中還需加入紅鐵花泥,火棘鳥的血液。”

  容淵此次任務應該是對上了四大仙門,她只得將這些傷處一一道明,又仔細地告訴了青鸞該如何對症下藥,內服之藥又應該如何熬製。

  青鸞將她所說的一一記了下來,又問道:“還有什麼要注意的?”

  鍾沁兒猶豫了一下,她此刻術法被封印,真氣全無,也沒法去探他的內息。

  容淵再度睜開眼來,輕聲說道:“內傷無大礙,我自己慢慢運氣調理就好,青鸞你照著記下來的方子再去藥室配藥。”

  他把目光轉到鍾沁兒的身上,看見她正站在床邊,清冷如霜的雙眸凝視著他,不見任何的波瀾起伏。

  青鸞轉身離去的時候,她也站起身來,準備移步去裡間坐著,卻不料容淵身子微起,拉住了她的手。

  “別走。”他五指收攏,用盡僅有的氣力緊緊抓住她。

  青鸞回身,深深地掃了兩人一眼,細聲勸慰道:“鍾姑娘留在這吧,不然堂主動靜太大,傷口又會崩開。”

  鍾沁兒只得又坐回了榻邊,她微低下頭來,眉眼輕垂,一言不發。

  容淵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望著她,千言萬語都沉於眼底,一切盡在不言中。

  鍾沁兒垂眸,見他的手上還有些血汙,於是以另一手抽出條汗巾,仔細地替他擦拭起來。

  等到她將他的一雙手都給擦乾淨,他也緊緊地握住了她的雙手。她掙扎了一下,見掙不脫來,便也就不再動了。

  容淵見她安靜柔順的樣子,只覺得整顆心都被一種濃濃的情愫給盈滿了。

  他將她輕輕帶到懷中,音色纏綿,柔聲問道:“我們分別的這一月零三天,你可曾想過我?”

  鍾沁兒的下頜正抵在他的胸前,眸光正落在她從前刺傷他的那道傷疤之上,她若有所思地凝視著,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窗外的雨聲。

  他抬手輕撫著她的柔順青絲,從發頂緩緩撫至腰間的髮尾,再次啟唇,聲音帶著微微的低啞。

  “我沒有一日不在想你。”

 

 第七十四章·微苦

 我沒有一日不在想你。

  這一句他說得極輕,但是落到她的心間卻是重極了,重到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他。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屋中卻是燈影幢幢。

  一月未見,他瘦了許多,下巴都尖了不少,整個人因為虛弱,更顯得清雋俊逸。

  一室昏黃之中,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許久未見日光,她的面色皎白,宛如天山頂常年不化的一抹雪色。

  一襲淡紫色襦裙,不施粉黛,仍是明豔動人。青絲如瀑,朱唇皓齒,此刻一雙翦水雙瞳正靜靜地凝視著他,盈盈波光,流轉其中。

  容淵撫過她頰邊垂落的一縷烏亮髮絲,緩緩摩挲著,感受著指尖的柔滑,“我真的擔心,自己會回不來,會再也見不到你。”

  鍾沁兒聽聞此言,緊抿住了雙唇,纖長的羽睫輕輕顫動著。

  容淵低聲說道:“我事情辦完,本來五天前就可回來,路過幽州還給你帶了芙蓉海棠糕,結果卻被他們聯手伏擊,差點就……”

  他輕輕笑了笑,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瞭。

  她卻是抓中了他話語中的一個重要資訊,緩緩地坐了起來,“芙蓉海棠糕?”

  容淵看了看她,柔聲說道:“幽州特產,可惜都爛成泥了,不是你最愛的嗎?”

  鍾沁兒的瞳孔驟然收縮,面色漸漸冷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最愛芙蓉海棠糕?”

  他怔了怔,自知是失言了,但仍是毫不在意地輕笑了聲,側首看向她。

  “那年你們從太蒼山下來,去了幽州,我一直跟著你們……直到你們回了天山。”

  鍾沁兒神色仍是清冷,但放在身側的雙手卻是慢慢收緊,彎曲的指尖泛著蒼白,“一直跟著嗎?”

  “是的,我一直在暗處看著你們……”

  容淵唇角輕輕揚起,眸色漸深,“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你是想蘇穆多一些,還是我多一些呢?”

  他當然知道自己比不上蘇穆,但總有那麼一絲的奢望。

  鍾沁兒捏緊了手心,指尖攏得更深進去,面孔忽如失了血色般蒼白,“別再提他的名字。”

  容淵愣了片刻,心裡卻是喜憂摻雜,良久才是低聲回道:“好,婉婉。”

  鍾沁兒側眸瞥過去,微眯起眼來,“你叫我什麼?”

  他含笑望著她,眼瞳如有星辰凝聚般明亮,唇角揚起輕輕的弧度。

  “我這次去了洛陽,就順帶去看了鍾氏族譜,才知道你從前的名字是叫鍾婉。”

  “嗯。”她不想再提之前那個話題,就很快頷了頷首。

  她的眸光輕輕柔柔地暈開來,緩緩道:“其實沁兒才是我的小名,師父愛叫,所有人就都跟著叫了。”

  他見她的面色漸漸放柔,不由抬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耳垂,緩緩摩挲了片刻,再沿著臉側的弧線柔柔滑下。

  他有些害怕她會躲避,因而動作輕柔到了極致,就連指尖都帶著微微的顫抖。

  鍾沁兒仍是靜靜地坐著,卻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烏色檀眸望向他的手,眸光如水,跟隨著他的指尖動作流轉。

  容淵見她沒有抗拒,心裡更是欣喜,眼眸都亮了起來。

  她的溫柔順從似一把軟刃,輕輕地扎入他的心窩,不需要怎麼動作,只是裡裡外外地磨著,就已讓他劫數難逃,整顆心都屬於她。

  他的目光輕柔如泉,低聲細語,宛如呢喃。

  “婉婉,給我一個機會,我此生絕不會負你。”

  過了良久,她才是輕輕回了一聲,“嗯。”

  容淵大喜過望,正欲說些什麼,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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