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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02
開個玩笑逗方小萌開心，可是方小萌一聽提到李國明提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哪還笑得起來。
“這次回來看到校園，有沒有想起我們小時候讀書的情景？”李國明連忙轉移話題道。方小萌的到來勾起了李國明對於童年的美好回憶。
“學校的變化不大。我們小時候教室破破爛爛的，下雨天裡面還漏雨。教室裡沒有課桌。四個人擠在一條長木板上學習。那時你坐在我旁邊，老是欺負我。寫作業的時候不許我看你的作業本，……”李國明的話也勾起了方小萌的回憶。她不斷數落李國明小時候的不是。一件件往事泛上心頭，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其中給方小萌印象最深的還是李國明。她內心深處的那根琴絃也被輕輕地撥動。
“明明是你先在課桌中間劃三八線的。說好了彼此都不能超過中間線的。”李國明反駁道。
兩個人想起童年的趣事，暫時拋開了紅塵俗事的束縛，掀下了臉上的面具，似乎心也變得像玻璃那樣純淨了。
房間裡不斷傳出他們愉快的笑聲。
第 37 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噹噹噹的上課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親切交談。
“小萌，你先坐一會。我去給孩子佈置學習任務，很快就回來。”難得再見老同學一面，特別是漂亮的老同學，李國明也就沒有心思給孩子們上課了。曾經的青蔥歲月一起走過，遙想當年，恰同學少年。如今因為工作分隔在兩地，難得有一次相聚的機會。
“你去上課吧。不要因為我耽誤了孩子們的學習。我到校園裡四處轉轉，等一會兒就回去。”雖然跟李國明交談十分愉快，但是不能因私廢公。農村孩子的學習條件本來就比城裡的學生差。他們的學習時間更加寶貴。方小萌從小對教師這份職業有好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自己當不成教師，方小萌希望老同學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教師。
方小萌起身走出房門。只見她蓮步輕移，裙袂飄飄，婀娜的身姿如晚風拂柳。李國明從背後望去，更加發覺方小萌身體曲線的優美，蜂腰只堪盈盈一握，翹臀渾圓肥碩。看得李國明目瞪口呆。直到方小萌已到門外，他才想起追出去。
“我先去上課了。過幾天我從省城回來再去找你玩。”李國明健步如飛，很快就追上來方小萌。
“好的。到時再聯絡。”方小萌回眸一笑百媚生。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長長的睫毛洋溢著青春的魅力。微微翹起的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惜不等李國明細細品味，她就轉身走進辦公室去找她父親方雲石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李國明揉揉額頭，定了定心神。他想起教室裡的孩子們還在等著他去上課。看到教室裡幾十雙求知若渴的眼睛，李國明的漾起波紋的心境又平靜了下來。他開始帶著孩子們學習新的課文。
等到下課的時候，李國明去辦公室裡再也沒有找到方小萌。此時李國明悵然若失。
“小萌，她剛才回家去了。你正在上課，她就沒有去打擾你。她讓我跟你道聲別。”方雲石見李國明走進來了，連忙道。
“哦。她剛才已經跟我道過別了。”李國明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李國明跟方小萌可以算得上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只是因為年少無知，他們就錯過了。許多事情一旦錯過了，就無法再回頭了。雖然沒有了那種可能，但是兩個人還是好朋友。李國明在心裡默默地祝福著對方，希望方小萌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生活還在繼續，李國明還得繼續上課。李國明正在抑揚頓挫地給孩子們上課，校園裡突然闖進了三四個青年人。
這四個人首先闖進了離大門最近的幼兒班教室。為首的一人額頭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顯得凶神惡煞一般。他衝著教室裡的女老師厲聲道：“你們有一個叫李國明的老師嗎？他在哪？”
劉春蘭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她的心像有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地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好像要跳出來了。
眼前四個人看上去都不像正經人。一個頭上有刀疤，肯定好勇鬥狠；一個頭發亂雞窩似的，偏又染得黃色的；一個光頭胖子，三角眼裡射出兇厲的光；最後一個看上去好一點，手裡又拿著一根棒球棍。
如果李國明在場，他能認出這幾個人。上次刀疤去胡燕的飯店裡搗亂，就是被李國明阻止的。劉春蘭當時在包廂裡沒有出來，所以不認識他們。
刀疤兇狠的聲音讓劉春蘭害怕不已，嚇得她手心淌汗，腳掌頭皮發麻，全身出虛汗。
劉春蘭第一次和這種混混打交道。一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得呼吸都覺得困難。在刀疤凶神惡煞般的目光下，她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指指了指五年級的教室的方向。
“你不會說話嗎？你一個啞巴怎麼當老師？豈不是誤人子弟。我看你還是回家去奶孩子吧。”一旁的黃毛看著心驚膽戰的女老師，雖然不是很漂亮，但還是忍不住想上前戲耍一番。
“正事要緊！別節外生枝了。”刀疤攔住了黃毛，又轉過頭來對劉春蘭道，“你別害怕。我是來找李國明的，不會傷害你的。你告訴我，他在那間教室裡嗎？”
劉春蘭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希望這群凶神惡煞早點離開。為了保全自己，劉春蘭不介意指出李國明的所在。冤有頭債有主。李國明在外面得罪了人，還把壞人帶到學校來。即使被人痛扁一頓，也是罪有應得。
刀疤知道了李國明的位置，連忙帶著黃毛他們直奔五年級教室而去。
第 38 章 一人做事一人當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刀疤一眼就認出了李國明就是在飯店裡破壞他好事的人。雖然這次他是受人所託來教訓一個叫李國明的小學老師，但是沒想到李國明竟然也是他的仇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次“蟑螂門”過後，刀疤、黃毛和光頭也曾到處打聽李國明的訊息，但是一無所得。他們早就放棄了繼續追查下去。
這次意外相逢，黃毛、光頭也是心中大喜。他們兩個人圍在前門，兩個人堵在後門，生怕李國明逃跑了。至於教室裡的一群孩子，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孩子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他們是某位同學的親戚。他們好奇地看著刀疤四人的奇異的打扮，還小聲地議論起來。
李國明見到刀疤他們也是大吃一驚。當初他們是有仇，卻沒想到幾個混混鍥而不捨追到了學校來。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為了飯店裡的那麼一點小事，沒想到你們這麼有耐心，找了幾十天。還真讓你們找到這裡來了。我說哥幾個別嚇著孩子們了。我們出去談。”李國明一見這四個人的陣勢，就知道這件事難以善終。雖說男子漢能屈能伸，但是刀疤費盡心思找到這裡，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少不了要手底下見真功夫。李國明仗著自己一身力氣不會任人宰割。
刀疤聞言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來意。他出於某種目的不解釋。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我們要狠狠地教訓你一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多管閒事。等我們出了這口氣，就放過你。”刀疤他們 四個人都走了上來，把李國明圍在中間。
“你們都在教室裡自己預習後面的課文。我出去一會兒，處理點事情就回來。”李國明對孩子們說。他的表情還是那麼鎮定自若，似乎根本沒有把刀疤等人放在眼裡。
“你是不是想出去找人來幫忙？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們學校裡都是些老弱婦孺。剛才就有一個女老師見到我們連話都不敢說了。”黃毛禁不住又跳了出來。
李國明根本沒有打算請其他人幫忙。狹道相逢勇者勝。對付這群混混就要比他們更狠更毒。即使打不贏他們，也要讓他們感到痛。這樣他們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李國明冷笑一聲道：“我並不怕你們。只是不想孩子們看到暴力的場面，我們先出去再說吧。”李國明鎮定自若地朝前面的黃毛走去。黃毛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其他幾人則繼續跟上，圍著李國明，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校園不大，其他老師聽到動靜都跟了出來。西山小學雖然有七八個老師，但是正如黃毛所說是一群老弱婦孺。他們只能聲援李國明，真正能動手幫得上忙的一個也沒有。劉春蘭就跟在人群裡。雖然她心裡還怨恨李國明，但是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內疚。剛才是她為四個流氓指路，他們才這麼快找到李國明。
雙拳難敵四手。這群人殺氣騰騰地要找李國明，肯定會毒打他一頓。劉春蘭不擔心李國明會事後算賬找自己的麻煩，而是大家同事一場，是一個集體，應該一致對外。無形中，劉春蘭就成了集體中的“叛徒”。這種愧疚的心理折磨著她。她開始放下了對李國明的怨恨，期盼李國明能夠平安脫險。
其他人可以在一旁看熱鬧。胡玲卻不能讓李國明獨自承擔一切。不僅因為她是校長，更主要的是因為李國明在她心中的地位。
“這裡可是學校，你們想幹什麼？”胡玲挺身而出，走上前去，希望能將李國明解救出來。
“你一個婦道人家，想出什麼風頭。小心大爺我削你！”急性的黃毛指著胡玲的鼻子罵起來。
“閉上你的臭嘴。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招就衝我使。這事跟她沒有關係。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李國明連忙將胡玲護在身後，生怕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胡玲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四個人是什麼樣子，等她看清是刀疤等人，馬上想起了胡燕飯店裡發生的事情。她也以為刀疤他們是因為那件事來找李國明的麻煩的。她心中愛意更濃，充滿了感激之情。李國明給她帶來了安全的感覺。胡玲柔情的目光中滿是關切地看著保護著自己的男人。
“你們別亂來。派出所張所長是我妹夫，你們敢傷他一根汗毛，我讓你們都去坐牢。”胡玲大聲警告道。她是關心則亂，對方敢在青天白日里找上門來，必定有所準備。
除了手中拿著球棒的男子有些慌張外，刀疤、黃毛和光頭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都是幾進宮的老人了。派出所就是我們家的後院。這次只是教訓他一頓，犯不了大罪。張所長即使把我們抓進去也關了幾天。到時候我們還回來找麻煩的。”眯著眼的光頭胖子如一隻毒蛇冷冷地道。似乎他們根本不怕法律的懲罰。
第 39 章 雙拳難敵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刀疤等人事先得到了一個大人物的保證，打完人後面的事情自然有人善後。 即使公安局出面，只要沒死人，也沒有大不了的事情。因此刀疤不在乎胡玲的威脅。
胡玲最大的依仗就是妹夫張成風了。可是眼前的幾個混混好似吃了豹子膽，竟然不把派出所所長放在眼中。她揮舞千斤重錘似乎擊在棉花上，心中一陣失落與無助。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國明開始懷疑刀疤等人明火執仗來找茬的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麼人或事。
“他們既然敢來，肯定有所準備。校長，你先到一旁看著。拳腳無眼小心傷著了你。讓我來對付他們。”李國明對身後的胡玲道。胡玲能夠挺身而出，這種患難與共的做法已經使李國明大為感動。他可捨不得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傷到哪兒。
胡玲想留在李國明的身邊，和他一起面對眼前的困局。可是李國明的目光是如此的堅定。為了不拖累李國明，她點了點頭退出了圈外。
“你自己小心！”胡玲關切地看著李國明，又掃視了刀疤等人，大聲地道，“你們不要太過分。闖進校園行兇可不是小事。”
刀疤等人的目標是李國明，所以並沒有為難胡玲，讓她安全地回到了其他老師的身邊。
“我們可不是來行兇傷人的，而是聽說李國明老師喜歡打抱不平，特意來與他結交一番。順便一起切磋切磋。有什麼事情也是誤傷！”光頭最是陰險，馬上想好了對策。
“少廢話了。你們劃下道來我全接下。”李國明強硬地道。他沒有把這幾個混混放在眼裡。此時胡玲已經安全了，他也是心無掛礙，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戰鬥中去。
“你拿出一萬塊錢來，再給我們每個人磕三個響頭賠禮道歉，我們就放過你。否則……”刀疤是這群人的頭頭，他兇狠地提出了自己蠻橫無理的條件。
“否則怎麼樣？大不了揍我一頓，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李國明直接打斷了刀疤的話，“你們不要痴人妄想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的。”
一萬塊錢！周圍人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這群人真敢要呀。他們膽大包天，闖進校園訛詐一萬塊錢。大家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裡，紛紛替李國明擔心不已。
誰願意平白無故交出一年的工資。鬼也拍惡人。這群混混欺軟怕硬。對付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把他們打痛打殘，讓他們不敢來招惹你。如果你怕麻煩，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麻煩往往就會纏繞在你的身邊。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兒個就讓你見識見識哥幾個的厲害。”黃毛最是性急魯莽，一言不和就忍不住要動手傷人。他揮著拳頭就朝李國明衝了過去。
刀疤和光頭見李國明鎮定從容的樣子，猜測他要麼是糊塗蛋，要麼是有所倚仗。黃毛搶先動手後，他們沒有上前相幫也在一旁冷眼旁觀。希望藉助黃毛試探出李國明的身手如何。
黃毛右手直拳虎虎生風，眼看就要擊到李國明的臉上。黃毛心裡想到了李國明鼻青臉腫的樣子，臉上開始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突然，他眼中的李國明消失了。原來李國明一個閃身，生生地避過了黃毛的拳頭。李國明順勢右腳一勾，黃毛身體的重心不穩，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臉蛋與大地來了次親密的接觸，留下了一道道紅色的印記。
行家一齣手，就知有沒有。李國明雖然不是打架的行家，但是也跟學校的體育老師練過一些花拳繡腿。他仗著身體的靈敏的反應輕易擊倒了黃毛。其實黃毛這次是被自己的大意打倒的。
黃毛在地上嗷嗷地叫了幾聲，好一陣才慢慢地爬了起來。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臉，看著手上淡淡的血跡，心裡對李國明的怨恨上升到了極點。
“哥幾個，一起上。”黃毛招呼同伴一起動手。這次他學乖了，沒有傻乎乎地直接衝過去，而是先看看同伴的行動，見大家都動手才撲過去。
刀疤等人見李國明的身手靈敏，動作迅速，互相對視了一眼，一齊壓了過去。
雙拳難敵八手。李國明單挑刀疤四人，一開始還能一邊躲閃一邊還擊，後來開始落到了下風。特別是那根棒球棍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但是刀疤等人身上也都吃了李國明幾拳。
激烈的戰況讓周圍的觀眾揪心不已。其中最為緊張的是胡玲和劉晶晶。劉晶晶的眉頭緊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李國明的動作。
“小心！”劉晶晶突然大聲朝李國明喊道。李國明突然聽到劉晶晶的聲音，本能地偏過頭來看著劉晶晶。
戰場上最忌分心。這一分神讓李國明吃了一個大苦頭。瘦弱的男子一記球棒打在李國明的後背上，李國明直接被擊倒在地。
第 40 章 虎落平陽
眾人見李國明被受傷倒地，心都揪成了一團。
劉晶晶更是自責不已。李國明的受傷與她有著直接的聯絡。如果不是她的提醒，李國明不會被球棒打中。
李國明掙扎著想要爬起。陰險的光頭趁機一記飛腳踢中李國明的後腰。李國明再次倒在了地上。黃毛一上場就摔了個狗啃屎，心中早就恨極了李國明。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李國明在光頭和黃毛的夾擊下，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只得把身體蜷成一團，用雙手護住頭部要害。
眾人見到李國明被打得如此悽慘，一起衝上前去，想要把李國明救出來。
“我守在這邊。你守住那邊！”刀疤見眾人圍了上來，連忙吩咐手拿球棒的瘦高青年人。他惡狠狠地看著前面的眾人，目露兇光。瘦高的青年右手拿著球棒在左手中輕輕地敲著。
走上前的眾人，都被嚇退了回去。大家都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是刀疤和瘦高青年的對手。雖然有心相助，但是面對強敵，大夥都無可奈何。像方雲石老老實實教了一輩子的書，更不願也不敢招惹上這幾個混混。胡玲和劉晶晶弱質女流，在棍棒的威懾之下，也不敢拿雞蛋碰石頭。
李國明後背、胳膊和小腿上被踢上了幾腳。身上的傷痛，特別是球棒那一擊令他難以忍受，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李國明心中怒火燃燒，暗下決心以後不會輕易放棄這群混混。
五年級那班孩子早就趴在視窗望著外面的事情。他們看著最敬愛的李老師被壞人打，心裡都激動不已。鄭安寧再也坐不住了，第一個衝出了教室。這次班長徐慧慧不僅沒有管他，而且跟著他一起跑出了教室。最調皮和最聽話的學生都離開了教室，其他學生也都跟了出去。
“你們快回去，都到教室裡做好了。”胡玲攔住五年級的學生，並大聲對他們道。老師已經被打了，胡玲擔心學生又會出什麼事情。
“李老師被壞人打得這麼厲害，你們都在一旁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你們不幫忙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阻止我們呢。李老師告訴我們邪不能勝正。你們怕這些壞人，我們才不怕呢。”鄭安寧平時最怕老師了，這次擔心李國明的安危，也就顧不上胡玲的勸阻了。班上許多調皮的男生以前都是不受老師的重視，李國明關注後進生，經常與他們談話。將心比心，學生們感受到李國明對他們的愛，心裡也就對李國明多了一份熱愛。
周圍的大人都被孩子們的話說得有些臉紅。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磨平了稜角，遇事總會瞻前顧後。胡玲一不留神就讓鄭安寧溜了過去。
初生牛犢不怕虎。鄭安寧直接朝著李國明奔過去。凶神惡煞般的刀疤雖然像一堵大山擋在面前，但是鄭安寧毫不退縮。
“小孩不要過來，再上前來我就不客氣了！”刀疤心中直呼邪乎，一個小孩都敢冒犯他。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刀疤沒有把鄭安寧放在眼中。他對著鄭安寧就是一個耳光，準備來個殺雞儆猴，嚇唬嚇唬其他的孩子。
鄭安寧怎麼會是刀疤的對手。他被刀疤一個耳光扇倒在地。其他孩子被震懾住了，都嚇得停住了腳。刀疤心裡暗喜，還是自己的腦子好使。不然一群孩子都衝過來就難辦了。之所以能當上這個小團隊的頭頭，不僅因為他打架厲害，而且因為他頭腦比較靈活。他以前也是不喜歡動腦子喜歡猛衝猛打，自從被人在腦門上開了個瓢，似乎開了竅，遇事沒有以前那般衝動了。
“畜生，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連一個孩子都下得了重手。”胡玲走過去扶起鄭安寧。鄭安寧臉上五道指痕清晰可見。他咬緊牙關，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沒有一滴眼淚。
刀疤一臉得意地看著胡玲，好像在說：“我打了就打了，你能對我怎麼樣？”
李國明躺在地上捱打一時沒有機會脫身。他看到冷酷無情的刀疤竟然把自己的學生扇倒在地，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爆發了一樣。黃毛和光頭的拳打腳踢竟然讓他感受不到疼痛了。
“沒人性的傢伙！我要你們好看！”李國明怒吼道。他結結實實地受了光頭的一腳，伸出收錢抓住了黃毛的腳。李國明用力一拉，黃毛摔倒在地。
戰局突變，光頭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了一大步。李國明趁機站起身來。
周圍的老師和學生看見李國明再次站了起來，都熱烈地鼓起掌來。學生們甚至大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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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來看到校園，有沒有想起我們小時候讀書的情景？”李國明連忙轉移話題道。方小萌的到來勾起了李國明對於童年的美好回憶。
“學校的變化不大。我們小時候教室破破爛爛的，下雨天裡面還漏雨。教室裡沒有課桌。四個人擠在一條長木板上學習。那時你坐在我旁邊，老是欺負我。寫作業的時候不許我看你的作業本，……”李國明的話也勾起了方小萌的回憶。她不斷數落李國明小時候的不是。一件件往事泛上心頭，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其中給方小萌印象最深的還是李國明。她內心深處的那根琴絃也被輕輕地撥動。
“明明是你先在課桌中間劃三八線的。說好了彼此都不能超過中間線的。”李國明反駁道。
兩個人想起童年的趣事，暫時拋開了紅塵俗事的束縛，掀下了臉上的面具，似乎心也變得像玻璃那樣純淨了。
房間裡不斷傳出他們愉快的笑聲。
第 37 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噹噹噹的上課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親切交談。
“小萌，你先坐一會。我去給孩子佈置學習任務，很快就回來。”難得再見老同學一面，特別是漂亮的老同學，李國明也就沒有心思給孩子們上課了。曾經的青蔥歲月一起走過，遙想當年，恰同學少年。如今因為工作分隔在兩地，難得有一次相聚的機會。
“你去上課吧。不要因為我耽誤了孩子們的學習。我到校園裡四處轉轉，等一會兒就回去。”雖然跟李國明交談十分愉快，但是不能因私廢公。農村孩子的學習條件本來就比城裡的學生差。他們的學習時間更加寶貴。方小萌從小對教師這份職業有好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自己當不成教師，方小萌希望老同學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教師。
方小萌起身走出房門。只見她蓮步輕移，裙袂飄飄，婀娜的身姿如晚風拂柳。李國明從背後望去，更加發覺方小萌身體曲線的優美，蜂腰只堪盈盈一握，翹臀渾圓肥碩。看得李國明目瞪口呆。直到方小萌已到門外，他才想起追出去。
“我先去上課了。過幾天我從省城回來再去找你玩。”李國明健步如飛，很快就追上來方小萌。
“好的。到時再聯絡。”方小萌回眸一笑百媚生。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長長的睫毛洋溢著青春的魅力。微微翹起的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惜不等李國明細細品味，她就轉身走進辦公室去找她父親方雲石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李國明揉揉額頭，定了定心神。他想起教室裡的孩子們還在等著他去上課。看到教室裡幾十雙求知若渴的眼睛，李國明的漾起波紋的心境又平靜了下來。他開始帶著孩子們學習新的課文。
等到下課的時候，李國明去辦公室裡再也沒有找到方小萌。此時李國明悵然若失。
“小萌，她剛才回家去了。你正在上課，她就沒有去打擾你。她讓我跟你道聲別。”方雲石見李國明走進來了，連忙道。
“哦。她剛才已經跟我道過別了。”李國明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李國明跟方小萌可以算得上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只是因為年少無知，他們就錯過了。許多事情一旦錯過了，就無法再回頭了。雖然沒有了那種可能，但是兩個人還是好朋友。李國明在心裡默默地祝福著對方，希望方小萌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生活還在繼續，李國明還得繼續上課。李國明正在抑揚頓挫地給孩子們上課，校園裡突然闖進了三四個青年人。
這四個人首先闖進了離大門最近的幼兒班教室。為首的一人額頭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顯得凶神惡煞一般。他衝著教室裡的女老師厲聲道：“你們有一個叫李國明的老師嗎？他在哪？”
劉春蘭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她的心像有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地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好像要跳出來了。
眼前四個人看上去都不像正經人。一個頭上有刀疤，肯定好勇鬥狠；一個頭發亂雞窩似的，偏又染得黃色的；一個光頭胖子，三角眼裡射出兇厲的光；最後一個看上去好一點，手裡又拿著一根棒球棍。
如果李國明在場，他能認出這幾個人。上次刀疤去胡燕的飯店裡搗亂，就是被李國明阻止的。劉春蘭當時在包廂裡沒有出來，所以不認識他們。
刀疤兇狠的聲音讓劉春蘭害怕不已，嚇得她手心淌汗，腳掌頭皮發麻，全身出虛汗。
劉春蘭第一次和這種混混打交道。一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得呼吸都覺得困難。在刀疤凶神惡煞般的目光下，她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指指了指五年級的教室的方向。
“你不會說話嗎？你一個啞巴怎麼當老師？豈不是誤人子弟。我看你還是回家去奶孩子吧。”一旁的黃毛看著心驚膽戰的女老師，雖然不是很漂亮，但還是忍不住想上前戲耍一番。
“正事要緊！別節外生枝了。”刀疤攔住了黃毛，又轉過頭來對劉春蘭道，“你別害怕。我是來找李國明的，不會傷害你的。你告訴我，他在那間教室裡嗎？”
劉春蘭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希望這群凶神惡煞早點離開。為了保全自己，劉春蘭不介意指出李國明的所在。冤有頭債有主。李國明在外面得罪了人，還把壞人帶到學校來。即使被人痛扁一頓，也是罪有應得。
刀疤知道了李國明的位置，連忙帶著黃毛他們直奔五年級教室而去。
第 38 章 一人做事一人當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刀疤一眼就認出了李國明就是在飯店裡破壞他好事的人。雖然這次他是受人所託來教訓一個叫李國明的小學老師，但是沒想到李國明竟然也是他的仇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次“蟑螂門”過後，刀疤、黃毛和光頭也曾到處打聽李國明的訊息，但是一無所得。他們早就放棄了繼續追查下去。
這次意外相逢，黃毛、光頭也是心中大喜。他們兩個人圍在前門，兩個人堵在後門，生怕李國明逃跑了。至於教室裡的一群孩子，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孩子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他們是某位同學的親戚。他們好奇地看著刀疤四人的奇異的打扮，還小聲地議論起來。
李國明見到刀疤他們也是大吃一驚。當初他們是有仇，卻沒想到幾個混混鍥而不捨追到了學校來。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為了飯店裡的那麼一點小事，沒想到你們這麼有耐心，找了幾十天。還真讓你們找到這裡來了。我說哥幾個別嚇著孩子們了。我們出去談。”李國明一見這四個人的陣勢，就知道這件事難以善終。雖說男子漢能屈能伸，但是刀疤費盡心思找到這裡，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少不了要手底下見真功夫。李國明仗著自己一身力氣不會任人宰割。
刀疤聞言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來意。他出於某種目的不解釋。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我們要狠狠地教訓你一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多管閒事。等我們出了這口氣，就放過你。”刀疤他們 四個人都走了上來，把李國明圍在中間。
“你們都在教室裡自己預習後面的課文。我出去一會兒，處理點事情就回來。”李國明對孩子們說。他的表情還是那麼鎮定自若，似乎根本沒有把刀疤等人放在眼裡。
“你是不是想出去找人來幫忙？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們學校裡都是些老弱婦孺。剛才就有一個女老師見到我們連話都不敢說了。”黃毛禁不住又跳了出來。
李國明根本沒有打算請其他人幫忙。狹道相逢勇者勝。對付這群混混就要比他們更狠更毒。即使打不贏他們，也要讓他們感到痛。這樣他們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李國明冷笑一聲道：“我並不怕你們。只是不想孩子們看到暴力的場面，我們先出去再說吧。”李國明鎮定自若地朝前面的黃毛走去。黃毛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其他幾人則繼續跟上，圍著李國明，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校園不大，其他老師聽到動靜都跟了出來。西山小學雖然有七八個老師，但是正如黃毛所說是一群老弱婦孺。他們只能聲援李國明，真正能動手幫得上忙的一個也沒有。劉春蘭就跟在人群裡。雖然她心裡還怨恨李國明，但是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內疚。剛才是她為四個流氓指路，他們才這麼快找到李國明。
雙拳難敵四手。這群人殺氣騰騰地要找李國明，肯定會毒打他一頓。劉春蘭不擔心李國明會事後算賬找自己的麻煩，而是大家同事一場，是一個集體，應該一致對外。無形中，劉春蘭就成了集體中的“叛徒”。這種愧疚的心理折磨著她。她開始放下了對李國明的怨恨，期盼李國明能夠平安脫險。
其他人可以在一旁看熱鬧。胡玲卻不能讓李國明獨自承擔一切。不僅因為她是校長，更主要的是因為李國明在她心中的地位。
“這裡可是學校，你們想幹什麼？”胡玲挺身而出，走上前去，希望能將李國明解救出來。
“你一個婦道人家，想出什麼風頭。小心大爺我削你！”急性的黃毛指著胡玲的鼻子罵起來。
“閉上你的臭嘴。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招就衝我使。這事跟她沒有關係。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李國明連忙將胡玲護在身後，生怕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胡玲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四個人是什麼樣子，等她看清是刀疤等人，馬上想起了胡燕飯店裡發生的事情。她也以為刀疤他們是因為那件事來找李國明的麻煩的。她心中愛意更濃，充滿了感激之情。李國明給她帶來了安全的感覺。胡玲柔情的目光中滿是關切地看著保護著自己的男人。
“你們別亂來。派出所張所長是我妹夫，你們敢傷他一根汗毛，我讓你們都去坐牢。”胡玲大聲警告道。她是關心則亂，對方敢在青天白日里找上門來，必定有所準備。
除了手中拿著球棒的男子有些慌張外，刀疤、黃毛和光頭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都是幾進宮的老人了。派出所就是我們家的後院。這次只是教訓他一頓，犯不了大罪。張所長即使把我們抓進去也關了幾天。到時候我們還回來找麻煩的。”眯著眼的光頭胖子如一隻毒蛇冷冷地道。似乎他們根本不怕法律的懲罰。
第 39 章 雙拳難敵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刀疤等人事先得到了一個大人物的保證，打完人後面的事情自然有人善後。 即使公安局出面，只要沒死人，也沒有大不了的事情。因此刀疤不在乎胡玲的威脅。
胡玲最大的依仗就是妹夫張成風了。可是眼前的幾個混混好似吃了豹子膽，竟然不把派出所所長放在眼中。她揮舞千斤重錘似乎擊在棉花上，心中一陣失落與無助。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國明開始懷疑刀疤等人明火執仗來找茬的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麼人或事。
“他們既然敢來，肯定有所準備。校長，你先到一旁看著。拳腳無眼小心傷著了你。讓我來對付他們。”李國明對身後的胡玲道。胡玲能夠挺身而出，這種患難與共的做法已經使李國明大為感動。他可捨不得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傷到哪兒。
胡玲想留在李國明的身邊，和他一起面對眼前的困局。可是李國明的目光是如此的堅定。為了不拖累李國明，她點了點頭退出了圈外。
“你自己小心！”胡玲關切地看著李國明，又掃視了刀疤等人，大聲地道，“你們不要太過分。闖進校園行兇可不是小事。”
刀疤等人的目標是李國明，所以並沒有為難胡玲，讓她安全地回到了其他老師的身邊。
“我們可不是來行兇傷人的，而是聽說李國明老師喜歡打抱不平，特意來與他結交一番。順便一起切磋切磋。有什麼事情也是誤傷！”光頭最是陰險，馬上想好了對策。
“少廢話了。你們劃下道來我全接下。”李國明強硬地道。他沒有把這幾個混混放在眼裡。此時胡玲已經安全了，他也是心無掛礙，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戰鬥中去。
“你拿出一萬塊錢來，再給我們每個人磕三個響頭賠禮道歉，我們就放過你。否則……”刀疤是這群人的頭頭，他兇狠地提出了自己蠻橫無理的條件。
“否則怎麼樣？大不了揍我一頓，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李國明直接打斷了刀疤的話，“你們不要痴人妄想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的。”
一萬塊錢！周圍人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這群人真敢要呀。他們膽大包天，闖進校園訛詐一萬塊錢。大家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裡，紛紛替李國明擔心不已。
誰願意平白無故交出一年的工資。鬼也拍惡人。這群混混欺軟怕硬。對付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把他們打痛打殘，讓他們不敢來招惹你。如果你怕麻煩，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麻煩往往就會纏繞在你的身邊。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兒個就讓你見識見識哥幾個的厲害。”黃毛最是性急魯莽，一言不和就忍不住要動手傷人。他揮著拳頭就朝李國明衝了過去。
刀疤和光頭見李國明鎮定從容的樣子，猜測他要麼是糊塗蛋，要麼是有所倚仗。黃毛搶先動手後，他們沒有上前相幫也在一旁冷眼旁觀。希望藉助黃毛試探出李國明的身手如何。
黃毛右手直拳虎虎生風，眼看就要擊到李國明的臉上。黃毛心裡想到了李國明鼻青臉腫的樣子，臉上開始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突然，他眼中的李國明消失了。原來李國明一個閃身，生生地避過了黃毛的拳頭。李國明順勢右腳一勾，黃毛身體的重心不穩，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臉蛋與大地來了次親密的接觸，留下了一道道紅色的印記。
行家一齣手，就知有沒有。李國明雖然不是打架的行家，但是也跟學校的體育老師練過一些花拳繡腿。他仗著身體的靈敏的反應輕易擊倒了黃毛。其實黃毛這次是被自己的大意打倒的。
黃毛在地上嗷嗷地叫了幾聲，好一陣才慢慢地爬了起來。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臉，看著手上淡淡的血跡，心裡對李國明的怨恨上升到了極點。
“哥幾個，一起上。”黃毛招呼同伴一起動手。這次他學乖了，沒有傻乎乎地直接衝過去，而是先看看同伴的行動，見大家都動手才撲過去。
刀疤等人見李國明的身手靈敏，動作迅速，互相對視了一眼，一齊壓了過去。
雙拳難敵八手。李國明單挑刀疤四人，一開始還能一邊躲閃一邊還擊，後來開始落到了下風。特別是那根棒球棍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但是刀疤等人身上也都吃了李國明幾拳。
激烈的戰況讓周圍的觀眾揪心不已。其中最為緊張的是胡玲和劉晶晶。劉晶晶的眉頭緊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李國明的動作。
“小心！”劉晶晶突然大聲朝李國明喊道。李國明突然聽到劉晶晶的聲音，本能地偏過頭來看著劉晶晶。
戰場上最忌分心。這一分神讓李國明吃了一個大苦頭。瘦弱的男子一記球棒打在李國明的後背上，李國明直接被擊倒在地。
第 40 章 虎落平陽
眾人見李國明被受傷倒地，心都揪成了一團。
劉晶晶更是自責不已。李國明的受傷與她有著直接的聯絡。如果不是她的提醒，李國明不會被球棒打中。
李國明掙扎著想要爬起。陰險的光頭趁機一記飛腳踢中李國明的後腰。李國明再次倒在了地上。黃毛一上場就摔了個狗啃屎，心中早就恨極了李國明。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李國明在光頭和黃毛的夾擊下，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只得把身體蜷成一團，用雙手護住頭部要害。
眾人見到李國明被打得如此悽慘，一起衝上前去，想要把李國明救出來。
“我守在這邊。你守住那邊！”刀疤見眾人圍了上來，連忙吩咐手拿球棒的瘦高青年人。他惡狠狠地看著前面的眾人，目露兇光。瘦高的青年右手拿著球棒在左手中輕輕地敲著。
走上前的眾人，都被嚇退了回去。大家都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是刀疤和瘦高青年的對手。雖然有心相助，但是面對強敵，大夥都無可奈何。像方雲石老老實實教了一輩子的書，更不願也不敢招惹上這幾個混混。胡玲和劉晶晶弱質女流，在棍棒的威懾之下，也不敢拿雞蛋碰石頭。
李國明後背、胳膊和小腿上被踢上了幾腳。身上的傷痛，特別是球棒那一擊令他難以忍受，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李國明心中怒火燃燒，暗下決心以後不會輕易放棄這群混混。
五年級那班孩子早就趴在視窗望著外面的事情。他們看著最敬愛的李老師被壞人打，心裡都激動不已。鄭安寧再也坐不住了，第一個衝出了教室。這次班長徐慧慧不僅沒有管他，而且跟著他一起跑出了教室。最調皮和最聽話的學生都離開了教室，其他學生也都跟了出去。
“你們快回去，都到教室裡做好了。”胡玲攔住五年級的學生，並大聲對他們道。老師已經被打了，胡玲擔心學生又會出什麼事情。
“李老師被壞人打得這麼厲害，你們都在一旁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你們不幫忙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阻止我們呢。李老師告訴我們邪不能勝正。你們怕這些壞人，我們才不怕呢。”鄭安寧平時最怕老師了，這次擔心李國明的安危，也就顧不上胡玲的勸阻了。班上許多調皮的男生以前都是不受老師的重視，李國明關注後進生，經常與他們談話。將心比心，學生們感受到李國明對他們的愛，心裡也就對李國明多了一份熱愛。
周圍的大人都被孩子們的話說得有些臉紅。人在成長的過程中磨平了稜角，遇事總會瞻前顧後。胡玲一不留神就讓鄭安寧溜了過去。
初生牛犢不怕虎。鄭安寧直接朝著李國明奔過去。凶神惡煞般的刀疤雖然像一堵大山擋在面前，但是鄭安寧毫不退縮。
“小孩不要過來，再上前來我就不客氣了！”刀疤心中直呼邪乎，一個小孩都敢冒犯他。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刀疤沒有把鄭安寧放在眼中。他對著鄭安寧就是一個耳光，準備來個殺雞儆猴，嚇唬嚇唬其他的孩子。
鄭安寧怎麼會是刀疤的對手。他被刀疤一個耳光扇倒在地。其他孩子被震懾住了，都嚇得停住了腳。刀疤心裡暗喜，還是自己的腦子好使。不然一群孩子都衝過來就難辦了。之所以能當上這個小團隊的頭頭，不僅因為他打架厲害，而且因為他頭腦比較靈活。他以前也是不喜歡動腦子喜歡猛衝猛打，自從被人在腦門上開了個瓢，似乎開了竅，遇事沒有以前那般衝動了。
“畜生，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連一個孩子都下得了重手。”胡玲走過去扶起鄭安寧。鄭安寧臉上五道指痕清晰可見。他咬緊牙關，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沒有一滴眼淚。
刀疤一臉得意地看著胡玲，好像在說：“我打了就打了，你能對我怎麼樣？”
李國明躺在地上捱打一時沒有機會脫身。他看到冷酷無情的刀疤竟然把自己的學生扇倒在地，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爆發了一樣。黃毛和光頭的拳打腳踢竟然讓他感受不到疼痛了。
“沒人性的傢伙！我要你們好看！”李國明怒吼道。他結結實實地受了光頭的一腳，伸出收錢抓住了黃毛的腳。李國明用力一拉，黃毛摔倒在地。
戰局突變，光頭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了一大步。李國明趁機站起身來。
周圍的老師和學生看見李國明再次站了起來，都熱烈地鼓起掌來。學生們甚至大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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