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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08
「從時間看,就是你來的那幾天……」她白了我一眼道。
「那就是我的?」我突然有點激動,有點興奮,問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他那幾天也……」她垂首低聲道。
「那我能摸摸嗎?」我問道。
顏霽掃了一眼咖啡廳,然後才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我有點不知所措,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卻不敢放到她的肚子上。
「沒事,你摸!」她把我的手輕輕的按在她的小腹上:「能感覺出來嗎?」我的手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在微微鼓起的小腹上撫摸著,感受著裡面的孕育的小生命,我很想問問小生命,你他媽的到底是誰的精子製造的?
顏霽站在我面前,懷孕后豐滿了許多的乳房就在我的眼前,我嚥了咽口水,道:「你的胸大了不少……」「討厭!色鬼!」她在我腦袋上敲了敲,嗔道。
等她重新坐下,我問她:「最近還做愛嗎?」
「沒有,哪敢做!」她白了我一眼道。
「你想不想?」我抓住她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問道。
「你說呢?」她的臉有點紅,聲音有些顫抖。
「那你怎麼辦?」我笑著問道:「難道自己用手,還是他用嘴?」。
「你怎麼這麼噁心?」她嗔道,然後奸笑道:「你要是不嫌棄你給我用嘴?」「啊?」我驚愕道:「真的?」
「嗯,你要是不嫌棄,我就讓你用嘴……」她捂著嘴偷笑道。
「難道很髒?」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道:「連我自己都嫌棄,你還要嗎?」我趕緊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
「哼!」她白了我一眼,道:「你竟然嫌棄我!」「嘿!」我被她氣樂了,反駁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咯咯……」她捂著嘴歡快的笑著,道:「開個玩笑嘛!」只見她眼珠轉了轉,嗔道:「好像你從來沒給我用嘴……」我愣了一下,想了想,還真是,之前跟顏霽做愛的時候,只有她給我口交,而我卻從來沒給她口交過。
「好像是啊!那等你生完孩子,我補償你好不好?」「切,才不要呢!到時候誰還認識你……嘻嘻……」「一起吃飯吧。」我看了看時間快到飯點了,問道。
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咬著唇看著我道:「不了,我婆婆在家做飯,不讓我在外面吃。」然後她又指了指那杯早已涼了的咖啡:「你看,我現在連咖啡都不喝了……」「好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她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握住我的手,柔聲道:「別多想,我只是怕被看到,好嗎?」「我明白。」
我俯視著她的眼睛,還是那麼美麗,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她的眼睛,舌頭輕輕的舔著睫毛。
「嗯……」她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再吻我一下。」我一個人沿著黃浦江邊走著,有些煩躁,眼前一直浮現著被我吻得有些紅腫的雙唇,以及雙唇主人的嬌嗔:「你弄痛我了,我回去怎麼解釋啊?」我無聲的笑了笑,想像著顏霽頂著紅腫的嘴唇回到家時的情形,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一邊走一邊胡亂翻著手機,突然在通訊錄裡看到一個號碼的備註:上海**大學,日語。我才想起了暑假裡的那個女孩兒。
「你找誰?」電話裡傳出柔膩的聲音。
「佳楠,我是張天……」我很懷疑她把我的電話號碼刪了。
「啊,是你啊!不好意思,我都沒看清楚就接了!」「好吧,我這次就相信你了!」我笑了笑道:「你有空嗎?我在上海,請你吃飯吧……」「啊……」她低呼一聲,似乎有些詫異,道:「真的假的?我正要跟同學去吃飯呢……」「我對上海也不熟悉,你不是還沒吃嗎?正好一起啊……」「哦,好吧好吧,那你在哪?我們在哪見面?」「我去你學校接你吧,快到了我給你打電話!」……
「你來上海出差嗎?」
我們在學校附近找吃飯的地方時,她問我。
「不是,來看一個朋友,她懷孕了……」
「哦?是你前女友吧……」她的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打量著我道。
「算是吧……曾經在一起過。」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說得太清楚,而且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
「那你……是不是感覺很傷感?」
「你還懂這些?」我看著她精緻的臉頰,典型的南方女孩兒的臉頰,笑著道:「不過你說的對,我是挺難過的。」「人之常情嘛,我當然懂,雖然我沒談過戀愛。」她道。
「哦?沒談過?為什麼?你長得這麼漂亮可愛,沒人追嗎?」「有的呢,不過我爸媽說我還小,不讓我談……」她顯然對父母的干預有點不滿,嘟著唇道。
「你多大了?不是已經大二了?」
「我今年18歲,上學早,在我們班是最小的了。」她解釋道。
「才18歲?!90後,92年出生!實在是太嫩了……」我感嘆道,聲音只有自己能聽到。
我問她:「想吃什麼?」
她也像我經常回答的一樣:「隨便。」
「好辣哩。」宋佳楠吐著粉嫩的舌頭,小手不停的扇著風。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道:「都怪我,剛才我就該問問你,早知道你不能吃辣,我們就另找一家了。」「沒事啦,只是有點辣而已,不過很好吃。」
「似乎上海這邊的人不能吃辣吧,倒是喜歡吃甜的?你呢?」「我還好,只要好吃的都吃,嘻嘻……」她捂著嘴笑道。
我看了下時間,還早,便問她:「出去走走還是喝杯茶?急著回去嗎?」「好啊,正好散步消化一下,否則就發胖哩。」她點頭道。
「我們去哪?」她問道。
「往你學校走?」我反問她。
「嗯……你住哪?」她又問道。
我聳聳肩道:「還沒決定呢,到時候再找唄!」「或許半路上你就能找到住處呢!」她笑道。
「哦?這附近有酒店?」我說著便四處尋找。
「還沒到呢,前面有很多呢。」
「哦?你挺了解的嘛,是不是經常去開房?」我瞄著她略顯稚氣的臉蛋兒,故意試探道。
「哪有!」她紅著臉反駁道,「我是聽室友說的,她們有去過……你可不要冤枉我!」「你臉紅什麼?就是去了又怎麼了?我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去,嘿嘿……」「和你女朋友嗎?」她好奇的問道。
「廢話,除了女朋友還能有誰?」我白了她一眼道。
「哦。就是你今天去看得那個?」
我發現小姑娘還是很單純的,比較好騙,便道:「是啊,不過後來分手了,就再也沒去過……」「你打聽這麼詳細幹嘛?是不是想以後跟男朋友去開房啊?」我笑著問道。
「呸!我才不去呢!」
小姑娘的臉皮比較薄,我便不再繼續挑逗她。往前走了不遠,便看到一家酒店,我指著道:「要不要進去看看?」「你晚上要住這?」
「就住這吧,你急著回去嗎?要不上去坐坐?」我挑挑眉道。
「坐坐?」她傻傻的問道。
「嗯,只是隨便做做……」
我笑道,只是加重了「做做」的語氣,可惜她卻沒聽懂。
「不要,會被誤會的……」她用力的搖搖頭拒絕道。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小姑娘並不好騙啊,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情,最後卻是這樣被拒絕。
第二天帶著些許遺憾離開了上海,但一想到大著肚子的顏霽,宋佳楠引發的小遺憾便眼煙消雲散了。
我不停的想,她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這真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直到下車後我仍沒有頭緒,於是點了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狠狠的罵道:真他媽的操蛋,真他媽的狗血!
又忍不住的給顏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回來了。」她在電話裡淡淡的說:「知道了,一切順利吧。」我問:「是不是不方便,旁邊有人?」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說:「我婆婆在家。」
我說:「我過段時間再去看你,你要照顧好自己。」她說了一聲好,便匆匆的掛了電話。
我突然有種做賊的感覺,然後意識到,其實自己確實是個賊。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還是挺刺激的,我想。
(四十六)
我從何家的公寓裡出來,剛到樓下,就裹了裹大衣,風一吹有點冷。我抬頭望了望11樓的某個窗戶,還亮著燈,棕色的窗簾使得燈光看起來有點發黃。
半個小時前,我剛剛跟何家做了一次愛,不到五分鐘就射了。
「怎麼回事?」何家吐出嘴裡的陰莖,皺著眉頭問道:「我都舔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起來?」「……」
我沒有說話,只是睜著眼睛盯著上方的日光燈,雪白的燈殼上似乎有一塊黑斑,猶如女人肌膚上的一顆痣,哦,或許更像顧萱下巴上的那顆痣。
「怎麼了?是不是這兩天累了?」她趴在我的胸口上,手指撥動我的嘴唇,輕聲問道。
「嗯,或許吧。」我歪了歪頭,努力給了她一個笑容:「應該不是陽痿……」「咯咯……」她雙手捂嘴笑起來,好一會兒才道:「要不我下去給你買偉哥?咯咯……」「嗯?」我白了她一眼道:「算了吧,我還用得著嗎?」。
不過低頭看了看胯下的陰莖,軟綿綿的像條死了的蟲子,便把「看我怎麼操死你」這句話咽回了肚子。
我說:「我先回去了。」
她瞪了我一眼嗔道:「不能在這過夜嗎?今晚你摟著我睡!」我說:「明天我還要上班……」
在她幽怨的目光中,我穿上衣服匆匆離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應該不是陽痿,就在上週六還在那張床上射了三次。我想一切都跟顧萱有關吧。嗯,昨天晚上她跟我說,她的導師希望她能再讀一年,帶薪實習,然後留在美國。然後她又問我:「你能來嗎?」我說:「你以後想定居美國?」
良久的沉默後,她道:「嗯。」
「留下來的機會大嗎?」我問。
「現在能確定拿到工作簽證,以後的事再爭取吧……」她道。
「你讓我想想。」
我心煩意亂的掛了電話,然後便一直精神恍惚。
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於是下班後來操何家,結果很快便射了,而且當看到日光燈殼子上的那塊斑時,我想起了顧萱,陰莖很不爭氣的萎了。
「操!」我狠狠的罵了一句。
倒楣的人喝涼水都會塞牙縫,2010年是我的一個黴運年。
幾天後,我接到了小姨的電話,父親出了車禍,是酒後駕駛,撞到護欄上,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膝蓋骨折,其他的都是皮外傷。
「他媽的操蛋的生活!」我掛了電話,在公司的樓梯口點了根菸,憋屈的罵道。
抽完煙後去找領導請了假,急匆匆的回家收拾一下趕到火車站。我趕到醫院時,兩個交警正在裡面做筆錄,出來後我問他們怎麼處理?他們說沒傷到他人,只是罰款……「還疼?」我生硬的問他。
他的臉有些腫,眼角和下巴縫了好幾針,膝蓋打了石膏。
「這點疼算什麼,好多了……」他拍了拍床,示意讓我坐下。
「剛到?」他問。
「嗯,姨夫去接的我……」
我低著頭,看著右手大拇指不斷的颳著左手指甲……「在家多住幾天吧……」他的聲音有點沙啞,透露出一股疲憊:「順便幫你媽把這事處理下。」「嗯。」我點點頭,淡淡的答道。
「你不用在這,這裡有你媽在就行,你去你小姨家吧。」我張了張嘴,本想說還是我在這照顧你吧,只是最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出了病房。
母親似乎哭過,眼睛有些紅腫。
「你和顧萱什麼時候結婚?我和你爸準備……」「她在美國,估計不會回來了!」一提到顧萱,我就心煩意亂,不耐煩的打斷她:「我先回去了……」「你們倆怎麼了?」她問我。
「不用你們管!」我生硬的回道。
「唉……」她張了張嘴,最後嘆了口氣,見我轉身要走,便拉住了我,從手包裡翻出張銀行卡,遞給我說:「你拿著,你爸說讓你去把罰款交了……」「你們這兩年給的錢我沒花,我交了就行,算是還給你們。」「你!」她緊緊的拽住我,把卡塞到我手裡,道:「讓你拿著就拿著!」「沒什麼事我走了,我明天再過來。」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了五六天時間,把這次交通事故處理完。在停車場,看著保險槓撞的凹陷進去的斯巴魯,我問陪我來的管理人員道:「只能自己修?」「廢話,這事保險公司可不管。」他過去拍了拍塌了一塊的發動機蓋:「我前兩天看過了,還能開,修修花不了多少錢。」「先放這吧,過兩天有人來提。」
「這……」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我苦笑道:「我不會開車……」
……
「明天我回去了,公司裡催我呢。」我說道。
「哦,這麼急著回去?」他瞥了一眼道。
「嗯,快到年底了,挺忙的。」
「那個……」他張了張嘴,道:「顧萱春節回來嗎?帶她過來讓我和你媽見見……」我抬起頭看著他,滿臉詫異,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夠嗆,她想留在美國……」我道。
「我聽你媽說了。」他嘆了口氣道:「你還等她嗎?」「嗯……」我點點頭。
「早知道這樣,真應該讓你們畢業後就結婚……」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還怪我嗎?」我一聽他這話,心裡一下子就躥起了火苗,剛想甩開他的手,卻看到了他手上一塊塊大大小小的傷疤。
「手到底怎麼回事?我一直很好奇,小時候不敢問……」我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
「被炮彈炸的……」
他笑了笑,卻牽動了臉上的傷口,不由皺了皺眉頭。
「嗯?殺過人?」
「不知道……」他搖了搖頭道。
「嗯?」我不解的看著他。
「真的是不知道,只看到身邊有人倒下,誰知道對面什麼情況……」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彷彿在對我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沉默了良久,突然笑道:「其實我是個文藝兵……」「啊?!」我吃驚道。
「受傷後就退役了,胳膊不好,那個小提琴還是個紀念品,戰友們送我的,呵呵……」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咧著嘴笑著,就連臉上的傷口都沒讓他停下來。
「我說呢……」我點點頭,瞭然道。
「郭穎呢?找到工作了嗎?」
我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的情況都是他告訴你媽的,然後我才知道……她怎麼樣了?」他挪了挪枕頭道。
「嗯,聽說已經有兩個offer了,待遇都不錯,我也很久沒見她了,上次去看她還是十一的時候。」一提起郭穎,我不由的笑起來。
「我很喜歡這個孩子……小時候你就能跟她玩到一起」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道:「你就是太要強了,我聽她說你大學期間自己打工……何必呢?我和你媽的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不都是為了你嗎?」「你別急,你聽我說!」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阻止即將暴走的我,我憤怒的盯著他,只想唾他一臉口水!
「我承認那幾年忽視了你,是我們不對,我從來沒跟別人服過軟,道過歉……」他艱澀的說道,嘴角一陣抽搐:「你別再這樣了,我和你媽很想你的……」我突然很想哭,但倔強的我用力的扭過頭,不想看他蠕動的嘴巴,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你跟我一樣,強得要命,而且要強,你是我兒子!」他用力的握著我的手,很疼很疼。
「我先回去了,你……你好好養傷!」
我掙脫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要經常給我們打電話!」。
在醫院門口,我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抽著煙,就像我第一次抽菸一樣,被嗆得連連咳嗽,咳得肺有些疼。
「媽的!」我狠狠的罵了一句:「你想嗆死老子!」說罷,狠狠的把燃著的煙摔到地上,用腳拼命的跺著,一直跺碎,直到黑乎乎的一團,和褐色的泥土不分彼此。
「你春節回來吧,我爸媽要見見你,還有你爸媽……」我在電話裡對顧萱說道。
「真的?」她驚喜的說道。
「嗯,真的!」
「可是……可是我現在真的走不開……」她道。
「……」我愣了愣,道:「沒事,我等你!別太累了……」窗外是黑色的夜空。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