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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09
楊騰面帶訕訕,連聲稱過。幸好他沒管陳哲叫粉侯……不然陳哲可能一耳刮
子打掉他滿嘴牙。前朝確有別稱駙馬為粉侯的,不過詞意帶譏,說的是那些無權
無勢攀附皇家的無賴子。
本朝很少有人敢用粉侯來稱呼駙馬,大寧朝的規矩是:父輩三品以上者,考
中秋闈解元或春闈二榜以上,可尚配公主。這一規矩,防的就是前朝那般父子同
朝的權臣……只是後來範圍擴大,連翰林、春坊中的儲相之子也逃不脫當駙馬都
尉的下場,陳哲便是如此,陳諮則是運氣好,春闈得中時,陳鼐在翰林院還是個
小透明,還沒人在意罷了。
故而本朝的駙馬都尉雖然大多依舊是閒職,卻也沒人敢隨便譏諷。
給楊騰喂下一顆定心丸之後,陳哲又道:「這次的案子雖有我兄弟出面擔責,
但爾等法司官吏依舊不可懈怠,須得盡心辦好探查清掃等輔佐事宜。明日楊推府
還需帶我兄弟去本縣的三處案發現場……」
話到此處,楊騰再蠢也知道陳哲是在趕人,乖乖起身告辭:「既然如此,下
官便告辭回去歇息了,都尉還請多保重。」
請多保重……陳哲無語,不會說話就少開口……
待楊騰離開,陳哲立刻起身,帶著眾女來到園中,這涼亭背後牆邊空地上擺
著一張矮塌,陳哲隨手抓起身邊兩名女子丟到塌上,合身撲了上去。
這個年代的官宦小姐,尤其是庶出的,往往最終歸宿都是今日這般場景,因
而長到差不多年紀或是家主中試得官之後,都會受些煉體術的教導,故而幾位府
縣官員家中,才能蒐羅到這麼些面目姣好身材可人的嬌小姐。且修習煉體術的同
時,也免不了一同習練些房中術以固寵。
然則無論是煉體術還是房中術,在陳哲這邊都不如練些內功有用。
十一位官家小姐,若按楊騰原本的安排,像陳諮那般尋常的青年官員,即便
應付一半,怕是也要去了半條命,而在陳哲這裡,十一位小娘子都去了半條命,
他卻還未盡興。
「官人實在龍精虎猛,我等肉體凡胎著實是經受不住……」矮塌之上,唯一
還留著些神智的,便只有從小用藥浴泡出一身異象的商鹿竹。只是她也已是承恩
兩次,昏死過去又剛清醒,任由陳哲再怎麼挑逗,身上的皮肉始終慘白,花繡只
剩下左半邊身子的荷花百合。
陳哲知道再強弄下去,商鹿竹怕是要傷了根本,也只能輕輕放過她,反手按
在她胸口膻中輸了些溫養內力,商鹿竹便又昏昏睡去。
至於楊金環、韓杏兒等女更是早已沉沉昏睡,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塌。
待回去之後,要讓本慧傳一些歡喜禪雙修內功給這些尋常女子……陳哲有些
掃興的想到。
將幾女全都抱上那寬達兩丈的矮塌排列整齊,再扯過薄衾一一替她們蓋上以
防著涼,陳哲挺著胯下仍未盡興的巨龍站在塌前,正考慮是不是回去再找本慧她
們做過一場,門外過道之上卻響起一陣腳步。
推門聲響起,踏入這頂樓花園中的是個女子。
陳哲原本以為是這倚紅閣中的青樓女子,不料在轉身之時,突然感覺背後一
涼,連忙凝神提氣,丹田之中如海般的真氣在神念催動下一齊湧出灌滿四肢百骸,
同時雙臂擺開架勢,一護門面一護下陰,只聽嗤嗤兩聲,陳哲兩條小臂背側同時
出現三道銳利劃痕。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思齊書生,這般場面也能如此警醒。」
來人渾身裹在黑色勁裝之中,面上更是戴著一個銀面具。
「閣下何人?」
「來殺你之人。」
陳哲摸了摸手臂上的傷口,微微運功,那六道傷口便收斂止血:「天下能殺
我的人可不多。」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隨著話音,黑衣女子身形如電,激射至前,一雙手爪化作道道虛影,襲向陳
哲周身要害。
陳哲雙掌上下翻飛,將女子攻勢一一化解,轉眼之間,兩人便過了三十餘招。
這女子雖來歷不明打扮詭異,一手爪功卻使得中平大氣,每一爪都蓄滿真氣,
勢大力沉,全無尋常爪類武功或輕靈詭譎或狠辣陰獰的氣質。
如此特徵明顯的武功,陳哲自然很快辨認出來者的門路,蓄力揮出一掌與對
方硬拼一招,兩人內力相碰,陳哲被震退半步,黑衣女子卻退開一步。
趁這個空子,陳哲出聲質問道:「龍爪?陳傷?」
「哼哼,不錯。」陳傷說完又雙爪一橫,踏步攻來。
「原來你竟然是個女子?」陳傷之名在江湖上傳了有幾年了,原本是南方門
派龍行派的弟子,五年前不知為何,龍行派內起了內訌,這陳傷竟然打殺了派中
掌門與幾位長老,破門而出,自此墮入邪道。
這劇情太過俗套,陳哲行走江湖之時也沒興趣深入瞭解,甚至連這陳傷是男
是女也不曉得,只知道她五年來不僅沒被正道剿滅,還打殺了不少追緝她的正道
弟子,確定有通天境的修為,武功是以龍爪為特徵的龍行派蹈海踏雲神功。
兩人又過了三十餘招,陳哲確定,眼前這女人武功確實不俗,一身修為可能
比本慧還要高上一線,不過終是不如自己。
眼見兩人鬥到百招上下,陳傷漸漸落入下風,雙爪守多攻少,真氣亦不如初
時凝練,通天境高手出招之時勁力不會有半分浪費,若非有意,揮拳踢腿當如初
學者一般全無破風之聲,而陳傷此時揮爪出招之時,雙臂竟隱隱帶出風聲,顯然
是真氣散亂之相。
陳哲笑道:「陳傷,我記得你除了師門的案子,這些年也無大惡行徑,要不
然投入我門下,我自可替你銷掉案底,如何?」
「嗯?」陳傷發出一聲疑惑,雙爪連揮擋開陳哲兩招,然後往後縱出一丈來
遠,站在園中那涼亭邊。
陳哲以為她被自己說動,沒想到陳傷站在亭前,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銀面具,
然後竟然雙手一分,撕拉一聲講身上的黑色勁裝扯了個粉碎,就這樣一絲不掛的
站在陳哲面前。
陳傷面具之下的五官竟然頗為驚豔,眉若柳葉鼻樑高挺,一雙桃花大眼尤其
勾人,身段那更不用說,通天高手千錘百煉的肉身絕無瑕疵可言,只是一身皮肉
並不像幾個公主或本慧那般欺霜賽雪,反而和長孫妍一樣,是種久經日曬之後的
古銅之色,她那頭秀髮亦不似常人五黑,而呈現古怪的銀亮灰色,不過這獨特的
膚色髮色配上那完美曲線,自有一種妖冶美感。
「怎麼樣?好看嗎?」陳傷的體態也屬高挑強健之流,蜂腰鶴腿自不多說,
只見她故意叉開雙腿,以馬步對著陳哲,露出寸草不生的平坦下體,房中燭火照
耀下,兩片肉唇之間竟隱隱有水光浮動。
「好看。」陳哲一時間竟然微微失神。
「呵。」陳傷嗤笑一聲,再度電閃至前,陳哲連忙架手格擋,卻不料這一下
乃是虛招,陳哲失神之際竟被騙過,陳傷探手橫出,然而非是龍爪,只是橫掌給
了陳哲臉皮一巴掌:「再好看你也睡不到。」
打完這不痛不癢的一巴掌,陳傷身形急退,如一陣青煙,消失在門外茫茫夜
色之中。
陳哲本想去追,低頭看看光溜溜的自己……自認不如陳傷那般豪放,還是就
此放棄。
然而念頭一轉,陳哲突然神色大變,連忙穿衣衝出門去。
陳傷此行,必不是來刺殺的,正如之前所述,通天境一對一幾乎不可能打出
擊殺。那唯一的解釋便是,她是來拖住自己的。
果不其然,陳哲剛踏出房門,走到臨街窗前稍一凝神,便聽到縣衙方向傳來
的打鬥動靜。
恐怕陳傷剛才一直守在這門口,聽房內沒了動靜,怕自己聽到縣衙那邊聲響,
這才進屋與自己打鬥。
陳哲連忙翻窗而出,從四樓一躍而下,踏著重重屋頂直線奔向縣衙。
壞訊息是,真被陳諮那個烏鴉嘴說中,對方竟然聚集起了包括陳傷、張九幽
在內的數名邪道通天。
好訊息是,排除已經遁走的陳傷之外,眼前只有三名通天境,正好被兩位小
公主和本慧一一敵住。
然而場中不止有三對通天在捉對廝殺,對方竟然還派出了十個先天八九段的
高手,正在縣衙迎賓院中和陳哲房中諸女打鬥。
陳哲落在院中正房門口,綠綺樓三花魁正各持兵器守在這裡:「我哥怎麼樣?」
「我無事。」房中傳來了陳諮的聲音。
陳哲鬆了口氣,掃了眼院中,應元庵的四個女弟子和元能一道組成劍陣正面
阻敵,紅鸞青雉和周寧從旁伺機偷襲,只八人聯手就將對方那十名先天攔在院中,
見她們應對從容,陳哲又躍上屋頂。
本慧手持子母雙劍對上一個灰袍老者,陳哲認識此人,正是張九幽。張九幽
爪功不遜陳傷,迅捷狠辣之處猶有勝之,好在普度禪院的武功本偏手勢,本慧那
對雙劍更是織成一張綿密劍網滴水不漏,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林紓柚的敵人卻是個青袍壯漢,兩人都是使拳,打得拳影紛飛招招到肉。那
壯漢路數剛猛大開大合,林紓柚竟也不遑多讓。王貴妃的傳承源自軍中,林紓枚
的劍法槍法、林紓橙的橫練與連枷走的其實都是北地邊軍慣用套路,林紓柚的拳
法也是如此,招式平平無奇,就是軍中常見的長拳而已,然則在她功力加持之下
同樣是勢大力沉虎虎生威。
這邊兩對還好,林紓橙那邊看起來就有些狼狽,她那對骨朵連枷不知何處去
了,此刻正空手與一個黑袍人鬥在一處,看招式,林紓橙的拳腳功夫雖略遜於林
紓柚,但若換成那青袍壯漢,大概林紓橙也能不落下風,只是她眼前這個瘦小幹
枯的黑袍人武功卻是輕靈奇詭的路數,身法使開了,就如一縷黑煙繞著林紓橙團
團轉,手中一柄匕首時不時就在林紓橙身上劃下一道,把林紓橙身上那件勁裝割
得破破爛爛的。
幸好那黑衣人也技止於此了,陳哲多看了兩眼,那黑衣人的匕首也只是劃破
了林紓橙的衣裳,絲毫沒有血光顯現,顯然也拿這個刀槍不入的硬殼田螺姑娘毫
無辦法。林紓橙看著狼狽,也只是身法笨重逮不到對方,短時間內並無落敗的風
險。
見此情景,陳哲連忙對白瑛道:「給我一把劍。」
白瑛的兵器乃是她平時常用的那具瑤琴,除了以琴絃音波傷人之外,內裡還
藏了兩柄長劍。
從白瑛琴中抽出一把長劍擲給陳哲,陳哲接劍高高躍起半空,居高臨下,對
著林紓橙那邊揮劍灑出漫天劍氣。
劍氣嗶嗶啵啵落下,大半打在了林紓橙身上,林紓橙回頭怒道:「你打誰呢?!」
陳哲懶得理她,他觀察許久,手中自有分寸,這劍氣打林紓橙不疼不癢,打
那與她纏鬥在一處的黑袍人卻是正好。
果不其然,這無差別劍氣之下,林紓橙無非是身上衣服又爛了一些,黑袍人
卻是悶哼一聲,閃開身形退出數尺,陳哲手中長劍立刻化作流光,追著那黑袍人
連刺數劍。
原本以這黑袍人的詭異身法,陳哲追他也有些費力,然而被劍氣所傷之後,
身法難免滯澀,陳哲數劍連擊,終是一招得手,一劍刺中黑袍人肩窩。
黑袍人中劍瞬間,臉色微變,反手對著陳哲灑出一團黑霧,陳哲回劍一揮驅
散黑霧,但被阻了這麼一下,那黑袍人轉身頭也不回地化作一溜黑煙,消失在重
重屋脊之間。
黑袍人退走,張九幽和那青袍壯漢也知事不可為,各自發招擺脫對手,轉身
遁走。
只苦了院內那十個先天,陳哲這邊四個通天沒了對手,立刻躍下屋頂對著他
們下手,不到半盞茶功夫,這十人便紛紛倒地被擒。
這回陳哲留了心眼,把十人的四肢下巴關節全部卸脫,再點了渾身大穴,全
都留了活口,吩咐紅鸞青雉親自看押。
「這事情著實是太過離譜了……」打掃完戰場,陳哲站在夜色下的小院之中,
回想適才一戰,不由得感嘆道。
第十章
因為朝廷大開方便之門,所以如今江湖上門派極多。
門派多了,自然也就會分出三六九等,尤其是朝廷還是按派中實力來封高低
爵位,那門派強弱,更是一目瞭然。
倘若門派當中,出了一個通天高手,又有五六個先天九段撐臺,那便可向當
地兵備道獻上投效文書,走完流程,掌門便可從朝廷這裡弄個縣男噹噹,先天高
手再多些,更是可以混上開國縣男。
若是派中有兩個通天高手,那沒說的,縣子到手。有四個通天高手,再配上
十幾個先天九段,那便能拿到本朝非軍功可得的最高世襲爵位開國縣子,在江湖
上也是一等大派了。
當然,江湖上頂級大門派,比如普度禪院,門下包括本慧在內,共有六個通
天高手,三十餘個先天九段,加之近年在北邊戰事之中也多有出力建功,因而當
代掌院明淨師太除了可以隨掌門傳承世代更替的開國縣子爵位之外,還有個二等
照空伯的爵祿……嗯,別管名號怪不怪,好處是實打實的。
而昨晚縣衙內的一場大戰,雙方各出四個通天,十餘個先天……簡直如同兩
家一流大派傾巢而出正面大戰一般。
不僅陳哲覺得匪夷所思,訊息傳出之後,沒幾天的功夫,廣佑縣的驛站鴿舍
內鴿滿為患,盡是江湖上名門大派發來的信件。
這場京南連環兇案如今不僅驚動了朝廷,也驚動了整個江湖各大門派,正道
大派紛紛覺得四個邪道通天竟敢抱團現身,簡直是無法無天……江湖不止有打打
殺殺,更多是人情世故,邪派通天如此囂張,豈不正是在打那些名門大派的臉?
且不提江湖上的反應,朝廷這邊同樣是徹底震怒,欽差被連續襲擊,第二次
刺殺更是公然進攻縣衙,簡直是無法無天……有陳哲的上報,朝廷那邊也知道這
些高來高去的邪道高手不是地方上的推官縣尉能治的住的,不過,朝廷這麼些年,
養了那麼多縣子縣男,自然不能白掏那麼多俸祿出去不是?於是刑部、兵部、大
理寺、御史臺等幾個衙門又聯名發了一道公函,用驛站飛鴿在幾日內按爵位從高
到低,把江湖上的名門大派全都申斥了一遍。
於是,各大門派幾乎以總動員之勢,派出了自家門內的高手趕往京畿南道,
誓要將這幾個邪魔外道一網打盡。
陳哲這些天也沒有乾等各大門派的高手來京南開武林大會,他先是走遍了各
縣,逐一勘察了前後十二起滅門慘案的現場,確定除了其中三起是由那些先天境
結伴做下的之外,剩下九起全都是由通天高手獨自完成。
同時,陳哲也透過現場留下的痕跡,還有那晚打鬥中的招式路數,確認了幾
個通天高手的身份。
除了張九幽之外,那個使拳的壯漢乃是斷澗手唐揚,黑袍人是攬月神猿賈乙
木,都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人物。
唐揚和陳傷一樣,也是門派叛徒,只是這人比之陳傷更加兇頑,陳傷也不過
是在潛逃途中反殺追捕者,唐揚身上還揹著三個小門派的滅門大罪,劫道奪寶之
事更是沒少做。
賈乙木本就是個慣偷,後來拜得異人為師,習得一身本領後也曾扮過正道俠
客,只是積習難改,表面是大俠,私下依舊伺機作案,有一次失手被發現之後怒
而殺人滅口從此便墮入邪道越陷越深。
幾人之中,唯一論得上是非人變態的,大概也只有張九幽了,血爪功這門武
功確實有些邪門,但也沒到十惡不赦的地步,此術練習過程需要耗費大量鮮血來
滋養那獨特內勁。江湖中也不是沒有其他人練習這門武功,所需鮮血自然是從屠
戶那邊採購豬血羊血。而張九幽自幼家貧,拿到這門功法之後,無錢採購家畜鮮
血,於是這人就盯上了不需錢財就能取得的人血……此人基本是個先天缺少人性,
後來又逐漸嗜殺的天生惡人,若不是在武道上確實天賦卓絕,以他殺人如麻的習
性,絕對活不到現在。
對方的來路基本摸清,可最大謎團依舊是隱藏在重重霧靄之中。
那晚對方派出的十個先天高手被陳哲等人盡數生擒,然而連番審訊之下,卻
依舊沒有什麼令人滿意的結果。
倒不是因為這十人個個都是銅澆鐵鑄的硬漢,面對刑訊死不鬆口,相反,這
些人本就是毫無節操的江湖敗類,押進獄中沒兩日就全部招供,無一例外。
數月之前,這十人被招募至此地,此後每一步的行動,都是由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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