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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10
李煜則是心中有另外的一件事，見到父親回來馬上就站起來迎接了一下，李沐雨也看到李煜回來了，暫時沒有什麼表情，就簡單的衝他點點頭並沒有說話，換了鞋就直接衝著杜煙說道：“你們先休息一會，我這就去準備午餐……”
第567章 放縱（四十八）
聽到父親平淡的話語，李煜有肚子想說的話只能再憋回肚子裡，卻是依然沒有看一眼杜煙，不過，他看向父親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怨恨與憤怒，或許，在沒有真正看到事實的情況下，李煜多少還是對父親抱著一定的親情的，而且，沒有了母親，說起來，他與父親就只剩下相依為命了，更不要說他從小到大是看著父親為這個家付出的，李煜再怎麼說也明白，父親一步步走到今天是真的非常不容易，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看得與親歷的人不能同感知，所以，他看上去的困苦與李沐雨實際上經歷的痛苦並不能完全相等同。
杜煙看著李煜已經非常明顯的不願與自己說話的態度不由眉頭皺得更緊，也不願再去按自己想的先觀察一下再說，杜煙知道父親做飯最少需要一個小時左右，所以，杜煙抿了抿嘴唇毅然決然的走到客廳站在暗門處看向李煜用非常輕的聲音說道：“你過來一趟，我想跟你談談。”
李煜有種直覺，根本不想現在與杜煙單獨談談，因為，他今天趕回來的主要目的是想透過父親重新搭上安顏這條線，他可能會透過這條線在以後得到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好處，想到好處，李煜又有些血氣上湧，不過，他也明白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所以，他趕緊集中精神看向杜煙，也壓低聲音故作疑惑地說道：“談什麼啊，你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杜煙握緊了粉拳，還是讓自己保持冷靜再輕聲說道：“你先過來，有些事你也不想讓爸知道吧？”
李煜看著杜煙在說的時候還有所指的抬了下下巴示意的暗示了方位，這就讓他也皺起眉頭想了想。
見他還在猶豫，杜煙又補了一句說道：“爸做飯的時間不超過一小時。”
李煜被杜煙說的只能趕緊起身跟她一起穿過暗門去了隔壁，兩人坐在沙發距離最遠的兩端，杜煙清楚時間不多，所以也沒有多考慮的馬上就開口說道：“老公，你是在工作方面有什麼難處了，還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了？不要想著糊弄我，你的性格我還是比較瞭解的。”
李煜本來想插嘴隨便說些什麼先穩住杜煙的，不過，她明顯是看出了這點，所以，在看到自己有想插嘴的意圖時馬上就追加了兩句，這也讓李煜又閉嘴撐在大腿上看著她的臉龐，看著她那熟悉到曾經痴狂又無比眷戀的臉蛋，李煜不由心裡又湧出一股刺痛感，他很想馬上開口詢問，問她現在這具身體是否還只屬於自己一個人，問她心裡是否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存在，想責問她，想讓她給自己一個信服的答案，讓自己不再有任何異樣想法的誓言，想讓她給自己一份安全感，一份讓自己在外辛苦打拼後也感覺是值得的信仰與牽掛。
可是這些，李煜不敢說出口啊，害怕一開口就打破如幻想般的鏡面讓生活變得破碎不堪，而且也明白肯定就再無復原的可能，但是，李煜又想到現在的情況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契機，一個試探或者旁敲側擊的機會，雖然，李煜不清楚杜煙會跟自己說什麼，但是自己可以透過一些隱晦的暗示話來讓她懷疑，懷疑到自己感到危機，就有可能迫使她自亂陣腳的胡亂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有此想法，李煜舒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做到心情平靜，思維清晰。
也沒什麼，或者說都有一些關係吧，不過，這些都是一些小事，我也不太想把這些負面的情緒帶到家裡，所以，中間就沒怎麼給你打電話，也沒過回來讓你看出來也跟著難受，可是，我做得還是很失敗，讓你跟著擔心了。
杜煙的心隨著李煜的話落回一些，但是又隱隱感覺他說的可能並不是完全真實，所以，就需要她再深入試探，杜煙馬上就繼續追尋說道：“老公，我們說過，兩個人要坦誠相待，有些事我也許幫不了你什麼忙，但是我也不希望所有的煩惱都讓你一個人承擔，還有，你說的也有我的原因，這就更讓我好奇了，你說出來，讓我好發現並且改正。”
李煜腦袋也快速轉動，他明白，含糊其詞並不能讓杜煙完全相信自己的話，所以，他準備半真半假的適當透露一些資訊，也好以此來看她的反應。
“哎呀，你是怎麼了，我都說了沒什麼，我能解決的，你還想追根溯源的問，那我就說說吧，其實啊，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你的身體可能是因為生產出現了一些問題，對於性生活已經失去了興趣，對此，你認為我聽到這個訊息會是一個什麼的心態啊，肯定是崩潰的啊，要知道，我們都才多大啊，在一起的日子還有幾十年，如果沒有了性生活，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大，並且，你認為我能甘心？所以啊，我回到那邊就去查資料啊，找偏方啊，只不過，結果有些不能讓人滿意，這才心情跟著糟糕了，加上工程上的一些常有的煩惱，還有想要單幹要考慮的問題，這些都集中在一起，就讓我的心情徹底都變得有些抑鬱了一般。”
杜煙聽完李煜的說明終於是讓懸著的心又放下不少，不過，謹慎的她還是選擇不能完全相信也說的話，不過，也想到他說的或許也是真實的一部分原因，但是，杜煙總感覺他還有所隱瞞，所以，杜煙決定放一個煙霧彈，從側面迂迴性的來暗示一下。
杜煙想好後就直接說道：“老公，既然你今天跟我說了這麼多，那我也跟你說些話吧，這些話一直都壓在心裡讓人也很難受，不過……”
“說完之後，你最好不要表現出來，要不然，我怕會導致一些不好的結果。”
李煜聽到杜煙居然想說些什麼，馬上就緊張起來，心也不由提起，也伴隨著陣陣揪心的刺痛，一雙手早就不由捏緊拳頭了，迫切又心慌地說道：“我聽著呢，你說吧。”
杜煙嗯了一聲，又當著李煜的面挺直身子張嘴長舒了口氣，如此明顯的舒展了一下心情才輕聲地說道：“老公，之前我就有提到，你對於你父親有多少程度的關心，或者說，你有沒有從心裡瞭解過他，不要急著反駁，先聽我說些話。”
杜煙阻止了李煜的試探插嘴，又看著他的表情繼續說道：“其實，這本不應該由我來說，有些事也不應該讓我這個兒媳婦去做，不合適的，不過，在察覺到你可能並沒有做到一個合格的兒子的事實上，加上我可能是經常在家與爸共處的原因，我漸漸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杜煙輕緩又帶著些許哀愁的敘述著自己的想法，想用這種方式來感染李煜，讓他心中有愧，讓他明白自己是做得多麼的失敗，那樣，她感覺如果將來他知曉了自己與公公的關係，也有可能在心中有愧的情況下不會太過憤怒到讓這個走向毀滅，而且，杜煙說的這些也算是真實的，她就更不怕李煜會去與公公追問。
杜煙看著李煜一臉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的模樣就繼續說道：“以前我就跟你說過，父親有自殺的傾向，可惜你並沒有察覺到這個可能，我沒來之前的情況如何，我並不知道，但是我來之後第一面見到爸的時候，我就有種感覺，爸的表情非常的淡泊，一種超脫了生死般的看淡，如一潭已經不會起絲毫波瀾的死水，當時我也是以為你說的那樣是因為你媽去世的原因造成的，但是，徐祥事件期間我偶然在爸安慰我的時候聽到了他明確說出了這個傾向，那時候我還受事件影響並沒有過多的關注，但是，後來隨著事件平息下去，又隨著每天與爸共同生活的關係，這個念頭又漸漸冒了出來，看著每天忙碌去學校上班，再趕回來幫我做飯照顧家庭的樣子，忽然感覺他生活得太枯燥，太機械了。”
“之後我又試探性的問過，不過爸並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猜測如果父親一直都持著那種心思，可能在我們有小孩之後的某個時間後，他就很有可能真的走上那條路。”
說到這，杜煙有意停頓下來，視線一直盯著李煜看到表情變化，結果發現他在聽的過程中從之前不知道是什麼心態到後來越聽越心驚慌亂的樣子，再到後來自己停下那緊張到坐立不安的急切感杜煙知道他是真的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畢竟不管自己說的是真是假，這種話如果成真，那李煜的心情一定也不會好受的，親情上的突然崩斷對於李煜來說再怎麼淡泊也是打擊巨大的。
看著他急切又不敢打斷的樣子，杜煙也不再折磨他，繼續說道：“後來我就想著，一定要用什麼方法讓爸不能再有那種輕生的念頭，不過，好辦法哪能那麼容易想到，我試過經常找爸聊天，請他幫自己關於一些學術報告方面的指導，還有就是在生活上的頻繁請他幫助，想透過一種讓他想到這個家不能離開他的感覺來暗示他不能有任何不好的想法，不過，最終我發現效果並不太理想。”
“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到，在最開始的一兩年內，爸的情緒一直都不高，說話的意願也很淡，每天都是忙著工作跟做飯之類的，一直學校與家兩頭跑，沉默寡言，活活一個木偶般的傀儡樣的生活著，你可知那段時間我是多擔心，想跟你說明，又害怕讓你擔心，或者把事情搞得更糟糕，只好一個人默默的努力。”
聽到這，李煜的臉上浮現慚愧的表情，也低下頭來開始躲閃著杜煙的目光，又不想對方停下敘說，再不時抬頭觀察的模樣，十分讓杜煙受用，這樣一來，李煜的心理就有很大一部分被對父親的愧疚給佔據，在那之後可能有些小情況他也能接受，哪怕是被迫的也只能選擇接受，所以，杜煙又繼續用話來衝擊著李煜的內心，想把他內心所有的防備都沖垮才能安心。
後來就是透過徐祥事件，突然就讓我跟父親之間有了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原因我也想過，可能是他認為這個家暫時還是不能沒有他的吧，最起碼在你的工作沒有穩定下來，不能好好照顧這個家的情況下，他的作用還是非常大的，所以，那之後，我就發現他不再如同是一個傀儡般的機械生活，他開始關注關心我的工作與一些生活，特別是我有時候下班回來遲了會特別積極的聯絡我，確定我的安全才行，反正，後來的接觸越來越多，我也漸漸瞭解更多爸不願跟我提及的情況，有些我能幫著解決，成為互相扶持的家人，可是，有些，我依然沒法給予幫助，一直也是我最無奈的地方。
這話說得李煜立馬就急切的追問：“什麼地方？”
杜煙看著著急的李煜，看著他緊張的眼神，緩緩吐出兩個字：“情感……”
第568章 放縱（四十九）
這個回答立刻就讓李煜懵逼加震驚，很快，李煜又好像是想通了似的，輕嘆了口氣說道：“那之前我們一直為爸介紹一個老伴，你又幹嗎老是反對啊。”
李煜懵逼是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但是說明之後，他稍微一想也就想通了，報道跟聽說的也瞭解過一些，李煜能立刻明白對於剛失去伴侶的父親情感應該是真的有必要，而震驚就是一種不敢相信了，也立刻想到了對於幫父親介紹物件時杜煙一直的反應是那麼的奇怪，所以話到這種程度他就直接脫口說出了這個疑問。
杜煙沒讓李煜失望，馬上就開口說道：“不是我不想同意，你沒見嗎？那來過的柳若雨跟單倩，爸對於她們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物極必反你不明白嗎？雖然那時候經過我的一些努力，爸的情緒已經有了一些好轉，但是你媽剛去世沒多久，你也明白他們倆的感情是有多深厚，你認為就算我不反對，或者說我也同意，他就會按我自己想的接受一個新老伴？”
這話懟得李煜啞口無言，而且，李煜很確信，可能就算杜煙也真的跟他們一樣都勸爸再婚，可是以自己對爸的瞭解，他依然還是不會同意的，現在再聯想到杜煙對於爸的一些猜測，如果他們把父親逼得急了，說不定會導致他直接走上一條不能後悔的死路，這個時候李煜才開始有些慶幸了，慶幸在當時有杜煙從中極力的反對，這樣一來也算是給了父親一個藉口，一個不至於立刻絕望的藉口。
杜煙見李煜好像已經被自己牽著鼻子走了，懸著的心又放下一些，現在她只想再觀察一下，這些說完之後，李煜會不會沒一會就再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又在公公面前擺一個臭臉噁心到他倆，還有，杜煙又想著正好透過現在這種不錯的氛圍提一下自己想要的旅遊計劃。
李煜長舒了口氣，終於有種釋然的輕鬆表情看著杜煙輕聲說道：“老婆，謝謝你。”
杜煙這才讓一顆心臟徹底放回了肚子裡，要知道女人是敏感的，從回來到剛才，李煜可是一直沒有稱呼自己為老婆，這個情況在以前是根本不會出現的，杜煙也一直沒有提及這個情況，就是想從這個稱呼上來看看李煜是不是對自己真的有什麼猜測了，直到現在聽到他的呼喚，才真正感受到他話中那濃濃的情誼，杜煙搖了搖頭，臉上堆笑，溫柔地說道：“說什麼呢，我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我覺得這些都不需要刻意的感謝。”
這話一齣，李煜立刻就感覺臉上有點發燙，道歉的話卡在喉嚨裡吞吐都感覺不合適，就在這種時候，杜煙好像是為了幫他解圍，開口有種試探地說道：“老公，那我之前說的一家人出去旅遊一次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李煜這次很痛快的就應下了，還很有建議地說道：“我覺得不需要等到五一時候，一是時間太長了，二是五一這種時候一般人太擁擠並不太適合出去遊玩，要不我們就最近找個時間，直接去最南方去，溫度高也不會讓人感到不適。”
杜煙立刻就來了興趣，一邊點頭附和，一邊又跟著李煜的建議說道：“五一還是可以考慮的，大不了到時候找一些不太知名的地方去轉轉，最近想去的話是可以，不過，哪怕去南方溫度也是不太樂觀的，也不能去海邊之類的地方玩耍啊，那種地方除了海邊就沒太多好玩的地方了。”
李煜想了想說道：“南方海邊也不是不可以玩的，那邊氣溫還是能接受的，就算不是長時間在海水裡玩耍，也是有別的溫水泳館，有些賓館更是有室內泳池的，也有一些並不太出名的地方可以逛逛，還能吃到當地特色的東西，反正我覺得去一趟也不是不能接受。”
杜煙已經被李煜說的蠢蠢欲動，不住的點頭，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蓋不了，好像就希望下一秒已經一家人去了南邊玩海了。
漸漸的，兩個人的話題也變成圍繞著出去遊玩的方面討論起來，直到聽見暗門後傳來李沐雨的呼喚聲才讓兩人停止交談，同時兩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看看時間，這一次聊了一個多小時，要知道兩人已經好久沒有聊這麼長時間了。
終於，一家三口吃了一個相對和諧溫馨的午餐，吃到快結束時，杜煙被兩個小傢伙給哭聲給吸引過去照應，李煜吃著飯看到杜煙離開也趕緊扒掉碗裡的米飯，想跟進去幫幫忙，有些心裡想法雖然還是不可能完全忘卻，但是李煜在聽完杜煙的敘述後，再看父親的眼神就滿是愧疚與歉意，所以，之前想要立刻追問的想法也暫時放下，準備先幫幫杜煙，之後再看情況問一下父親事情進展的如何，而且，李煜心裡的那些齷齪想法暫時也被拋棄掉了。
結果，李煜跟進臥室就被杜煙給趕出去了，還有意的動了動下巴示意他要出去多陪陪父親，看著杜煙無聲的口型告訴自己要陪陪父親，李煜感動不已，馬上就俯身在杜煙的臉頰上用力的親了一口，杜煙本來是有種本能的想要躲開，但是最後還是生生壓下心裡的這種想法，還一臉羞意的衝著李煜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看著他離開房間馬上就用力的擦乾臉上的溼意，還擺出一副噁心的難受表情，只是，這些，註定不可能讓李煜看到的。
出來的李煜正好看到父親正在收拾餐桌，一時間杜煙的話又浮現心頭，想到了父親為了這個家真的付出太多了，又從中想到以前看著父親為了母親放棄太多自我的情景。
這樣一來，看到父親收拾的行為，李煜的眼眶不由一下就有些溼潤了，語氣中也帶著一些沙啞感地說道：“爸，你去休息吧，這裡讓我來收拾。”
李沐雨怔了一下，動著的手也停頓了一下，立刻又隨意的開口說道：“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你來回奔波太累了，沒事就去陪陪杜煙跟孩子吧，要不然等孩子大些了都不認識你這個父親了。”
李煜的鼻子不由又是一酸，這聲習慣了跟關心的話語說得那麼隨意與平常，彷彿自己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被他呵護著，李煜也明白這是國人絕大多數父母輩都會做得自然反應，但是現在落在他的眼中就是一種對自己最大的諷刺，諷刺他一直以來居然都不太用心去關注過父親的精神生活是否也是正常的，情感方面是否也是有需求的。
忽然，李煜的腦中又閃過一個想法，父親在這些年來由於母親的身體一直壓抑著生理上的需求，現在母親不在了，那他的生理方面不是就直接被斷絕了啊，在之前因為自己的原因查資料的時候李煜看過，男人或許可以一輩子也沒有性生活，但是在人生中如果適當的有些性生活對於身體與精神都是有益的，有了這種念頭，李煜又將那埋在心裡的隱晦想法又給挖了出來，在心裡對比著假設起來。
如果自己的想法是真的，那對於一直生理精神都有著很大空缺的父親說不定就是一種很好的填補，那自己對於這種結果能不能接受？
可是，這個想法剛完成假設，腦中就好像有了那種畫面，一個滿頭白髮卻身體還算強壯的身軀壓在一個苗條又還算玲瓏有致的白皙嬌軀上不停的聳動起伏，兩人的舒爽呻吟合奏成一曲淫蕩的亂倫樂曲，不敢想太多，李煜就已經感覺心臟痛得都無法呼吸，整個人都差點站不住，趁著父親已經端起碗筷去了廚房，李煜慌亂的去了客廳避開李煜的視線，坐在沙發上向後靠去，一隻手還緊緊的抓住胸口的部位，眼神中滿是驚慌與無助。
不行，不行……
嘴裡喃喃，李煜知道自己還是不能接受那種假設，不該想像更不敢去實際看到那幅場景，所以，李煜只能自我安慰的在心裡想著，一切都是幻境，是自己的臆想，聽完了杜煙的話，就要讓自己明白，要相信他們兩個人不會做出那種讓人不齒的齷齪事。
然而，說不想就不想了嗎，人是奇怪的生物，只要前面想了，那之後就算強迫自己不去想，腦袋裡也會自動不由自己控制的繼續沿著那不堪的畫面向下播放，這種痛苦讓李煜感覺整顆心都要被挖出來，胸腔裡已經空蕩蕩的，腦中不斷閃過一幅幅不能接受的畫面，兩具有些黑白分明的白花花肉體交織翻滾著衝擊自己的精神，折磨著自己的靈魂，李煜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彷彿都看到自己飄浮在空中隨風而行，無神的看著兩個身份不符的男女瘋狂的交歡淫戲，兩人的胯間更是汙濁淫靡不堪，白皙的乳球上圓翹的兩邊臀瓣上都是某隻大手大力抓捏下留下的證據。
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液，李煜晃晃頭想讓把這個畫面甩出腦海才好，那樣自己就不會再承受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一串踢嗒踢嗒的腳步聲終於將李煜給拉回現實，轉頭就看到父親走向自己，李煜趕緊坐直身子看著父親坐到沙發上才回過神來，剛才他又將面前這個偉岸又敬佩的父親代入了那淫靡不堪的畫面中，立刻心中就湧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知道是恨還是什麼，反正只有握緊到手痛的拳頭能明白自己是什麼的心情。
李沐雨並沒有察覺到李煜有什麼心理反應，只是簡單的輕聲說道：“運氣不錯，後來我在那兒還真的再遇到了，所以就大概跟她談了下關於你的事，後來她說要回去有急事，所以，對於回覆我也不太清楚她是怎麼想的，我覺得這前面也算是幫你完成了，反正她並沒有反駁說什麼，我感覺她現在需要你主動跟她碰面談談，畢竟合作的話，面對面的談一次是對雙方最大的尊重，至於能不能合作那些都只是在乎一個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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