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閒遊】13-15(無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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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14

鐵門一開,不止林紓枚,就連陳哲盧帆,也感應到了門後有人。

  但也只有一人:門後乃是一個數丈長寬的廳堂,廳中一如尋常屋舍一般擺著
桌案交椅,牆上兩排牛油巨燭照的廳內纖毫畢現,主位上,一個身著湖藍錦袍的
灰鬢老者正捧著一盞香茶低頭啜飲。

  見眾人進門,老者神態自若,放下手中茶碗對眾人笑道:「各位請坐,可惜
這堂內下人剛剛被老夫打發走了,沒有香茶敬奉各位貴客,著實失禮,還請見諒。」

  陳哲神識一掃,這老者修為不過和李香兒相差彷彿,聽聲音正是那日在廣吉
城外指揮幾個通天高手圍攻自己之人。

  只是此時攻守之勢異也,陳哲同林紓枚各自入座,又招呼盧帆坐下,這才問
道:「不知老丈姓名,那日一別,在下可是念念不忘吶。」

  「老夫趙明佐。」老者並不隱瞞身份,爽快地報上姓名。

  「不知趙老丈與朝中的中樞三輔趙明任是何關係?」

  「松軒先生正是老夫族兄。」

  「哦,趙老丈可是玉虹門下?」那天夜裡隔得遠,陳哲感應不出此人武功路
數,這會兒近在咫尺,看他氣機執行,也是同李香兒一般玉虹派的路數。

  那麼,看來之前陳傷說的投效朝中大佬的兩派,除了影山派之外,大概就是
這玉虹派了。

  「正是。天資不佳,倒是令師門蒙羞了。」

  陳哲見他如此有問必答,乾脆也不繞圈子了:「今日請我們幾個到這裡,老
丈你意欲何為啊?另外,可否告知在下,趙學士到底有何謀劃?」

  趙明佐這次倒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腔拿調地舉起茶碗飲了一口,輕輕舒
出一口長氣,這才緩緩說道:「今日老夫也無什麼深意,無非就是請長公主殿下、
駙馬都尉還有盧金吾一同在此地與老夫一同盤桓數日罷了。」

  說完,老頭扳動桌上機括,眾人進來那道鐵門竟瞬間閉合,同時門外傳來轟
轟悶響,想來是那甬道已被弄塌。

  陳哲盧帆還未動手,林紓枚已經發動,陳哲只覺得渾身汗毛炸起,體內內息
執行阻力重重,經脈與外界聯絡也被完全斷絕,通天境呼吸之間時時再生的內力
也就此停滯。

  玄天高手煉神還虛,一身內力散盡,本事全在神識之中,將神識全力外放,
百步之內可代天行威,所有天地氣機盡在掌握之中,佛門稱為小世界,道家稱為
自在洞天,俗家一般管這一手叫玄天威煞……在這百步之內,哪怕是通天高手,
也是十成本事去了八九成,玄天之下眾生平等,便是這般霸道。

  這感覺陳哲再熟悉不過,畢竟玄天威煞不分敵我,他在自家老孃老婆身邊體
驗過好幾次了。

  身邊其餘人就沒陳哲這般淡定了,盧帆還能坐著不動,身邊站立的那幾個先
天境的隨員和李香兒全部倒地不起,盧帆面色驚懼不已,見陳哲勉力抬手對他揮
揮手指了指林紓枚,這才稍稍安心。

  趙明佐也不過先天七段的修為,玄天威煞之下,也是面色煞白,攤在交椅之
中動彈不得,見他面露慘笑,勉強開聲道:「玄天境果然霸道無方……可惜啊可
惜,長公主再怎麼神功無敵,想要打穿這地宮,也要費上幾日功夫,再等你趕回
京城,大事已定。」

  「哼。」林紓枚收回威煞,陳哲只覺身上一鬆,那趙明佐卻是噗的噴出一口
血來。

  見陳哲等人各自起身在這地宮中摸索起來,趙明佐緩過氣來嘶啞笑道:「莫
要白費力氣了,這地宮四周牆壁頂蓋皆是三寸厚的精鋼板,此時前後出入甬道盡
被封死,想要出去,只能打穿鋼板,再挖開頂上二十丈厚的山石泥土……哈哈哈
……不過各位放心,地宮中有孔道與地面相通,雖鑽不出去,卻也不至於讓諸位
悶死在這裡。」

  「你倒是貼心。」陳哲見周圍牆壁確實嚴絲合縫,刨開牆皮就是硬邦邦的鋼
板,一時卻也不氣惱,還有閒心與趙明佐談笑:「可惜了,你這地宮建在了博東,
這一帶一直到東海邊都一路平坦全無高山,你要是建在德屏廣佑,甬道往廣平山
裡通入山下,那倒還真是麻煩了。」

  陳哲還在這邊扯閒,那邊林紓枚已經已經發出道道劍氣打在牆壁鋼板上了。

  這牆板確實是上等好鋼,既堅且韌,饒是玄天高手,一道劍氣打上去也不過
是破開一個寸許深淺的坑裂,似盧帆這般修為,運勁一刀劈出,只能砍個一兩分
的印子。

  花了兩個時辰,林紓枚這才在那鋼板上切出一個二尺見方的口子,扣下被切
斷的鋼板,後面盡是青白色的山石,雖不如鋼板堅實,卻也相差不多了。

  饒是玄天高手,砍這鋼板山石也不能不眠不休,陳哲和盧帆只能先後頂上,
輪班鑿石頭。

  眼下這情況正如趙明佐所說,除了挖鋼板鑿石頭別無他法,輪班休息之際,
陳哲則是繼續押著那趙明佐問話。

  到這一步,趙明佐自也無甚隱瞞的必要,竹筒倒豆子,問什麼便說什麼:
「長公主與妙仙劍俱已離京,影山派的兩人和我師門中那四位通天境便進京與袁
次輔手下高手匯合,總計八位通天聯手,足以殺穿羽林衛的保護。待你們入京之
時,皇族宗親近枝大概便只剩下了四皇子一人了。」

  「袁辰竟然與你們合流了?」陳哲大吃一驚。

  「哼哼……自然,若無特殊機緣,他這個非庶吉士出身的吏部尚書一輩子也
就在次輔的位置上到頭了,為什麼不搏一把呢?待四皇子登基之後,自當改革官
制,廢中書省重設尚書省與左右僕射,這首任左僕射除了袁老大人不做第二人想。」

  「瘋了……瘋了。」陳哲嘆了兩聲,又問道:「宮中呢?」

  趙明佐不僅有問必答,還頗為上道,陳哲只提一詞,便主動細說道:「宮中
自然不會善動,今上這幾日已經是僵臥病榻不能視事,大概也就是一兩個月內的
事情了,待宮外皇嗣只餘四皇子一人,他這風中殘燭又能如何呢。況且只要我們
不殺入宮中,四位皇城供奉和貴妃娘娘不得上諭便不能輕動,我等惹那麻煩做甚。」

  室中鑿石之聲暫止,林紓枚幽幽嘆道:「你們是不是漏算了什麼?」

  原本萎靡在交椅之中的趙明佐眼睛一亮,忙問道:「還請長公主示下。」

  「若是情勢真到了你說的那般結果……」林紓枚彈動手指,指尖劍光閃爍:
「本宮便一劍宰了林紓柏,再召集舊部和婆婆一道擁我夫婿坐這江山,雖這外家
繼位不甚合禮法,卻總是強過那狼心狗肺的亂臣賊子謀奪神器。」

  趙明佐頓時面色煞白說不出話來,林紓枚和妙仙劍聯手,天下無敵,再加上
公主衛與北軍精兵……要滅他們趙家這一黨確實不難。

  「另外,設計困本宮於此確實有些智計,可是,影山派那邊可確認我婆婆打
上他們山門了?」

  趙明佐的面色又白了一分,這的確是他們計劃之中最不保險的一環,雖然設
計困住了林紓枚,又用影山派引走了妙仙劍,可是至今還未確認妙仙劍行蹤……

  「最後一點,確實父皇已發不出上諭調動宮中供奉了,可是,你們難道忘了,
這大寧皇宮之後,還有一人也是可以在關鍵時刻調動供奉出宮平亂的。」

  趙明佐的臉已經一片灰白好似死人,從牙縫當中擠出了四個:「皇后娘娘!」

  順昌帝這位正宮雖然因無所出而隱於宮禁之中,乃至朝中許多人都忘了順昌
朝還有這麼一位皇后,但皇后該有的權力,這位苦命女子卻也是一樣不少的。

  想通了長公主這邊的佈置,趙明佐強撐著坐直身子,擠出一臉慘笑:「好算
計……公主殿下不愧是我朝第一名將,在下心服……口……服……」

  說罷,趙明佐又噴出兩口獻血,自身一軟,就此全無氣息。

  趙明佐這一死,陳哲反而變了臉色……這老頭死了威脅比活著還大,這地宮
之中內外封閉,雖有幾個氣孔,卻也甚為悶熱,他這一死,己方几人要是幾天內
挖不出去讓這屍首臭在這地宮裡……不堪設想啊。

  想到此節,陳哲也別無他法,只得不再偷懶摸魚,和盧帆一道拿著把雁翎刀
幫著林紓枚全力劈鑿山石。

  三人鑿了一天一夜,這才劈開岩層露出泥土來,好在這地宮頂上岩層之中沒
有水脈,挖掘還算順利。

  既然挖出泥土,那便輪到在旁靜坐休整了一天一夜幾個先天境隨員出力了。
林紓枚和盧帆各自找地方坐下調息休息,陳哲則是來到李香兒面前。

  被困地宮之後,眾人都沒理這李香兒,只教那幾個羽林衛看管住她,不過此
地眾人以她修為最低,昨日受林紓枚一番威煞之後,雖不似趙明佐那般重傷,卻
也頗為委頓。

  見陳哲盤腿坐在自己面前,李香兒突然精神一振,眼眉一皺,兩行清淚簌簌
而下:「大人……我只是受了師傅指派,才來欺矇大人的,我知道錯了,求大人
繞我一命。」

  說罷,少女似想起什麼,手忙腳亂地便開始解身上的衣釦腰帶。

  陳哲止住她:「好了,你的事情,且等回去再說。你師傅是哪個,什麼修為,
你是哪日與他分開的?」

  李香兒抽抽噎噎道:「我師傅是玉虹派青霄子,通天境修為,上月中趙師叔
來信說是要佈局陷敵,需要讓我來此地助他,嗚嗚,我是六月二十離山的,至今
已和師傅分開半月了。」

  「嘖。」陳哲見她哭得悽慘不似作偽,不由得輕蔑咋舌,以往他見過的江湖
俠女,功夫如何暫且不論,就算落敗被擒,要麼硬氣求死,要麼魅敵求生,這般
哭哭啼啼的倒也少見:「趙明佐一番佈置以命陷敵也算是個人物,怎麼選了你來
助陣。」

  李香兒哇地一聲哭得更加大聲了:「只因門派上下全說我是長得最漂亮的,
趙師叔要美人誘敵,幾個師姐師妹眾口一詞就將我推了出來,可我自小入門,玉
虹山也不曾下得幾回……哇……師叔說要我去誘你,我以為背熟了他給的詞句便
好,哪知又要脫衣服,又要吹簫……羞死人了……」

  陳哲與林紓枚原以為她昨日演技卓絕,卻沒想到原來她那表現大半都是本心:
「你師姐師妹擠兌於你,你師傅怎麼說?便讓你這全無江湖經驗的雛兒當此重任?」

  提起這個,李香兒似乎更加傷心,收住哭聲,只是大股流淚,抽噎了幾下之
後,才說到:「師傅平日裡就不喜歡我,說我長了狐狸臉豬腦子,這次旁的事怕
我排不上用場,拿來誘敵倒是正好……」

  聽她這麼一說,陳哲心裡倒是有些可憐這姑娘,不過瞧她這樣,大概也是問
不出什麼了。

  昨日林紓枚所說的佈局,其實都有所折扣,第一條當然是賭氣,第二條陳家
老孃確實是出京衝著西邊影山派去了,林紓枚離京之前與她商定,待林紓枚領兵
離京之後,讓老孃先大張旗鼓往西邊走七日,等差不多快到影山派山門之前,再
全速趕回京城……就怕她趕回去已經晚了。至於第三條,林紓枚確實是說動皇后
出來維持宮中以防萬一,但皇后此人實在是才智平平優柔寡斷,關鍵時刻只怕她
也是難當大任……

  此刻想那麼多也沒用,趕緊挖出去才是正途。

  幾人輪班挖掘,又費了約莫二十個時辰,這才挖開地面,重見天日。

  林紓枚當即凌空而起,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玄天高手憑虛飛行,一盞茶
的時間便可飛出去二三百里,雖然人力有窮,飛一盞茶之後就要落地調息一兩個
時辰,但也只要小半日便能趕回京城。

  無論京城中趙家的行動進展如何,等半日之後林紓枚飛回京城,這事情便也
就一錘定音了。

  林紓枚離開,陳哲他們依舊要尋路回去,李香兒是個冒充的本地人,現在也
和陳哲盧帆一樣茫然不識道路,幾人只得摸黑在野地裡亂竄一氣,好不容易方才
找到道路順回了官道大路上。

  運起輕功一路趕回縣城時,已是晨光熹微。

  縣衙之中好不熱鬧,自幾人出發去東李村已過去了三天三夜,莫說是縣中幾
個長官急得團團轉,就連陳諮都帶著全夥人馬從廣吉而來,這兩日在縣城鄉里好
一番搜檢。

  陳哲來不及安慰兄長,先將那趙明佐所說之事告知兄長。

  「現在又該如何?」陳諮平日多謀,然到這種大事之時,卻又不如自家兄弟
善作決斷。

  「京中暫時還無訊息,你且帶著公主衛和盧帆一同在這博東縣少待幾日,一
面繼續查那趙明誠身份,掃尾結案,一面等待京中訊息。若是京中大定,你便正
常回程交差,若是京中事有不諧,那便等紓枚令到,你與長孫妍一同領軍北上。」

  「知道了,那你呢?這便要啟程趕回京城麼?」

  「我麼?」陳哲回想起林紓枚在地宮中所說的話:「我且先去德屏呆上幾日,
等京中事了,再回京不遲。」

  他現在急趕著回京於事無補,反倒是可能出現些尷尬事,若是京中無事還好,
假如趙家動作太快已經把二皇子三皇子為首的宗室皇嗣們都做掉了,林紓枚又真
要推他出來的話……急匆匆趕去京城不免就失了體面。

  當下,陳哲把葉素心、本慧、金磬兒、林紓橙、林紓柚等通天境戰力盡數打
發回京,三位花魁和紫鶯等幾個侍女留給陳諮幫手,自己則是帶著一直跟著本慧
的元能、送回京城又被林紓枚帶過來的商鹿竹、還有剛剛抓回來的李香兒、以及
重傷之後還未痊癒的王楨兒,五人騎馬坐車悠悠地往德屏縣而去。

  去德屏,一來此處乃是京畿南道最北,方便收到訊息之後立時越廣平山北上,
二來呢,則是德屏素來以廣平山麓的溫泉聞名,此處溫泉於療傷健體頗有神效,
自己和王楨兒前幾日才受過大傷,前來療養一番也是應有之義。

  廣平山麓間一處圍繞天然溫泉池修築的別院之中,陳哲頗為遺憾地站在露天
的池子旁,望著山間的秀麗風景幽幽嘆息。

  未出三伏就跑來泡溫泉屬實是有異想天開了,不過幸好這山間別院風景倒是
不錯,除了這池邊露臺往外的山林美景,往內看,泉池邊幾條婀娜多姿的身影更
是美不勝收。

  王楨兒內力深厚,自不必太在意寒暑,仰面泡在泉池裡閉目養神,健美的身
子隨著水波上下沉浮,她那一身肌膚不甚白皙,卻勝在順滑緊緻,尤其那兩條大
腿,若是比修長纖細,那自是不如金磬兒等人,可這當對敦實飽滿渾圓有力的大
腿盤住陳哲腰胯時的火辣滋味,卻又是那些纖柔佳人完全給不了的。

  王楨兒身邊,身量嬌小的元能坐在池邊,兩條白嫩小腿伸在池子裡交替晃動,
在水面盪開片片波濤時也帶動著她胸前那對沉甸甸的渾圓玉柚顛顛地漾出片片波
濤,牢牢吸著陳哲的目光久久不願挪開。

  元能身後不遠處,商鹿竹正跪坐在一架瑤琴前俯身彈奏,纖穠合度的雪白身
子上大片的荷花百合花繡正彌散著淡雅香氣。

  給商鹿竹墊琴的案几也非俗品,李香兒嬌嫩的身子被紅色棉繩纏縛起來,以
膝肘撐地,擺成案几模樣,俊俏小臉雖然被眼罩口轡遮住大半,卻也難掩那紅透
了的嬌羞。

  此外池邊還有四名渾身赤裸的女侍左右服侍,莫看她們此時低賤不堪,往日
裡也是德屏城中大宅門裡的閨秀千金。

  見如此美景,陳哲不由得心中感概,自己大半年來不是在塞外遠征,就是在
這京南地方奔波公務,難得在京城歇息幾日還要忙於應酬往來,若是能在這般美
人環伺的山間別院常住休憩個十天半個月,倒也不枉自己這大半年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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