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五集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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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28

候,我也被團團包圍。以一敵多之時,奇招實在是不如一板一眼,一招制敵管用。”

  一說到這裡,眾人精神大振,吵鬧著要吳徵詳細說說經過。

  “我就知道,一提起這個準要再說一遍。”吳徵倒沒什麼炫耀的心思,只是難得與同門在一起,遂將一路艱難險阻又說了一遍。其間說到驚險的交手,不免結合諸人的武功路數詳加拆解,也免不了大讚丘元煥以一敵三時以至簡的招式幾乎翻盤。師弟妹們聽得膽戰心驚又津津有味,談談說說,直到傍晚。

  “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好沒用,大師兄屢屢遇險,我一點忙都幫不上。”楊宜知面有慚色,道:“對了大師兄,聽說我們崑崙派要唱一回主角?是什麼事啊?”

  “要命的事!膽小的可以不去,對自己沒信心的也可以不去。”吳徵面容嚴肅,道:“我說真心的,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好好地活到太平盛世!千萬,千萬不要勉強!”

  同門們互相看了看,戴志傑不容置疑道:“大師兄,莫再多說,我們都去。”

  “好。”戴志傑現在是崑崙掌門,吳徵不會反駁他的決策。何況師弟妹們都是崑崙高足,一個個武功不凡,吳徵對他們極具信心是其一,等到了戰場之上,有自己和陸菲嫣小心照料,不至有性命之憂:“具體要怎麼做,我也還不清楚,等你們隨盼兒到陷陣營來,小韓將軍自會與你們分說明白。”

  “是!”應聲雄壯堅定。

  接下來的幾日,吳徵每日與同門參詳武功。他雖不像柔惜雪學富五車,但是眼光獨到,經驗豐富,崑崙弟子們經他指點大有裨益。白天吳徵指導同門,夜間陸菲嫣守護山門,迭輕蝶自那一日突然現身之後再也渺無蹤跡。兩人不敢掉以輕心,忽覺迭輕蝶信中所留【勿忘一人】難以理解,倒是個不錯的提醒。

  三天之後,吳徵與同門告別,約定半月之後陷陣營再見。又向顧盼交代清楚關於酒精,工匠的相關事宜,便踏上撲天雕往陷陣營去。迭輕蝶突現煙波山,吳徵思來想去都覺吳府與陷陣營裡不會出什麼意外。但一離崑崙派,還是一刻不停地向軍營裡趕。

  陷陣營依舊駐紮在紫陵城外五十里。吳徵在百里之外就下了撲天雕,施展輕功一路飛馳到陷陣營周邊,先不露出行藏,而是繞著營寨將周圍的山林,民家暗中探了一遍,花了一整日的時間,才確認沒什麼可疑人等,更不要說找到迭輕蝶的行蹤。

  吳徵定下了心,便徹底將這片陰雲拋去,遙望大秦方向冷笑一聲,招呼撲天雕向軍營行去。

  “吳公子來了。”看守營門的滿天雲見了吳徵,忙招了招手,即刻前去通報。

  “公子,上回的真是好酒啊!”很快吳徵就被將士們圍住,一想起吳徵迎娶母女當日的喜酒,將士們一個個垂涎欲滴,眼巴巴地看著吳徵,都想著再暢飲一回如此佳釀。

  “逢年過節的,少不了兄弟們,平日裡不成!”吳徵抬頭張望了下,壓低了聲音道:“就算我肯,小韓將軍也不肯。到時候不但你們挨板子,我也躲不過去。”

  出迎的是玉籠煙,柔惜雪與冷月玦,將士們看她們近前,識趣地都退開。吳徵將三女一一摟抱,問道:“雁兒她們呢?”

  “瞿姐姐在後營打磨器械,已喚人去請了。雁兒姐姐和欒姑姑在大帳裡,每日忙得脫不開身,還沒知會,我們自去匯合就好。”冷月玦巧笑嫣嫣,道:“門派裡的事務還順麼?怎地陸姐姐沒一同前來?”

  “順得很。盼兒手頭的事情有些多,我讓菲菲留在煙波山幫忙,半月後和同門一起來。”吳徵左右張望了下,道:“妙筠呢?”

  “小師妹和祝……祝……祝師妹一起在府邸,每日都見不著她,祝師妹不肯說。”柔惜雪櫻唇連顫,說著說著就垂下了頭。

  吳徵在她瑤鼻上輕輕一捏,道:“遲早要你乖乖地喊孃親。”直把柔惜雪說得面紅過耳,臉蛋險些埋進高高聳起的胸脯裡去。

  四人說說笑笑來到中軍帳,吳徵掀開帳簾,見韓歸雁似笑非笑,想板起臉又板不起來。吳徵上前摟了摟,見她面前的軍機冊子堆如小山,臉上也有掩不去的倦容,不知何言,只能加倍將她摟緊。

  “好啦,別摟啦,好像什麼嬌滴滴的閨閣少女一樣。”欒採晴搓了搓手臂,打了個誇張的寒噤道:“好肉麻,受不了,受不了。”

  吳徵放開韓歸雁,同樣給了欒採晴一個大大的擁抱。欒採晴面上一窘,搖肩扭搖想要掙脫,但寬厚有力的臂膀將她牢牢環住,美婦掙扎得越來越弱,最後索性懶洋洋地靠在情郎懷裡。

  “你都瘦了。”欒採晴原本體態豐腴,現下摟在懷裡,腰肢小了半圈,連雙頰都纖瘦了些許。自璃山突圍之後,她就幾乎沒有好好歇息過,吳徵不由心疼。

  “這麼多人,你還真好意思。”美婦狠狠白了吳徵一眼,撇了撇嘴低聲咕噥道:“什麼都不懂!”

  “我吳徵就是個無形浪子,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恰在此時帳簾又被掀開,瞿羽湘急急趕來,一見中軍帳裡這番【禮崩樂壞】,哎喲驚呼一聲,忙在帳外左右看了看,嗔道:“老爺,好得沒人在附近,不然叫人看去啦。”

  吳徵尷尬一笑,鬆開欒採晴,腦子裡還在想著不知道她罵自己【什麼都不懂】究竟是哪些不懂……將一腔柔情驅離,吳徵從身後摟住瞿羽湘的腰肢,壓低了聲音正色道:“我有件事和你們說。”

  “什麼?”玉籠煙見吳徵神情有異,不免緊張起來。

  “我又遇見了迭輕蝶,在煙波山。”

  “拿住了麼?”韓歸雁吃了一驚,看吳徵的神色,自己的問題大體是白問了,卻百思不得其解。

  “沒有。”吳徵搖搖頭,道:“她的武功又大進了,每一回我以為自己的修為已把她遠遠地甩在身後,她都能匪夷所思地趕上來。我一時奈何不了她……讓她逃了。”

  “不可能!”冷月玦雙眸圓睜,不可思議。夜探迭府時兩人還曾交過手,冷月玦穩佔上風。她自問天賦異稟不弱於人,平日修行更是無一刻鬆懈,如今被迭輕蝶拋離,一時實在無法接受。

  “玦兒不必灰心,更莫要亂了方寸。她是修煉了某種邪功才有眼下的進境,我說這些是要告訴你們,一旦遇見迭輕蝶,萬萬不要輕敵。”吳徵長舒了口氣,道:“我跟她交了手,從她的武功來看,至少在五百招以上我才穩佔上風。你們一定要記得。”

  “邪功?”柔惜雪雙目精芒一閃,問道:“她的武功有什麼特異之處麼?”

  “內力十分陰寒,我也不好抵敵。”吳徵指著自己的眼窩道:“而且她的樣貌看上去十分邪異,眼眶陷落髮黑,臉頰也瘦削不少。”

  “這卻不知。”柔惜雪搖了搖頭,道:“我再好好想想。”

  “嗯,但是這也不重要,若想不起不必耗費太多心思。八成是寧家有什麼未知的邪惡法門,硬生生將她的境界催了起來。”吳徵道:“現在的問題是,她為何要修煉這等邪功?”

  “怕夫君找她尋仇?所以一邊練邪功,一邊和霍向二賊聯手?”瞿羽湘道。

  “嗯,很在理,我也這麼想。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霍向二賊逼著她提升武功,好來應付我們,並非迭輕蝶自願。”吳徵露出微笑道:“我覺得這種可能更大一些,那我們便有機可趁。”

  “怎麼說?”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若我是迭輕蝶修成神功,一定會尋機遠走高飛避開這樁是非。霍向二賊即使加上個迭輕蝶,也不是我們吳府的對手,反正是為了活命,何若避開?何必來趟渾水?”吳徵閉目道:“她犯險來到盛國而不逃,八成是這門邪功有什麼把柄捏在霍向二賊身上,離了便要斃命。可是,迭輕蝶既然有了這份修為,霍向二賊就不好像從前一般隨意拿捏,時時刻刻得防著她,迭輕蝶自己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脫離二賊掌控。”

  “是了。”韓歸雁雙目一亮,道:“若我們催逼太甚,他們就會被迫一條心地聯手。若我們不管不顧,他們反倒會各自生出嫌隙,霍向二賊火中取栗,一個不慎就要弄出窩裡反來!”

  “正如我想,雁兒神機妙算!”吳徵豎了個大拇指,將韓歸雁也摟了過來環住腰肢,道:“這件事你們知曉就罷,不必再操心,放他們狗咬狗。來,雁兒快給我說說,燕軍的鐵騎究竟要怎生對付?有了好計策沒有?”

  “有。”韓歸雁伸手去翻找案上的文書,可纖腰給吳徵摟得太緊,不由拍了拍作怪的大手,這才取出幅圖樣展開道:“燕軍鐵騎正面舉世無雙,難撼其鋒!唯一的辦法,就是以空與側兩面,方能破之。”

  “空?怪道要我師弟妹們下山。雁兒的意思是,以撲天雕從空中襲擊!”

  “不錯。”韓歸雁點頭道:“鐵騎一動便如滾滾洪流,勢不可擋,也不可止。但若在空中或以巨石,或以銳器擊其中軍,必有奇效!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從半空中拋下來的力道之巨,就算鐵騎全身甲冑,無論人馬都受不得。只要一騎倒地,必叫後頭的人馬互相踐踏,倒一而損十。不過這還不夠,空中僅為輔,想要徹底擊潰這支鐵騎,要靠側擊!”

  “何法可破?”

  “要用它。”韓歸雁指著圖紙上繪製的兵器,只見這件兵器如長槍,只是槍頭一勾一橫,若一隻鐮刀與一隻彎鉤拼成。

  “鉤鐮槍!”



  第七章 天高地遠驚鴻一瞥



  在軍營中忙到傍晚,吳徵攜家人一同回府。駿馬蹄子咯噠咯噠地落在地上,吳徵一時出神。

  “我們每天都這樣結伴來回,沒有一刻不警惕。”韓歸雁催了催馬來到吳徵身邊,低聲道:“這麼多高手,迭輕蝶也沒有把握短時間將我們都拿下吧?”

  “現下我在,誰都不敢來。我是在想,迭輕蝶這樣一露面,倒是提醒了我。”吳徵笑了笑,道:“局面一片大好,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小心謹慎出不得半點差錯,先前我都有些飄飄然忘乎所以。眼前來看,娘,菲菲還有我,你們必須跟在我們三人至少一人身邊。”

  “謝謝你啦,吳大公子。”韓歸雁甜甜一笑。

  “走!娘還不知道我回來了,咱們早點回府。”吳徵一扯韁繩,駿馬嘶聲放蹄飛奔而去。

  傍晚時分,紫陵城裡依然人來人往,偶有些零星的燈火亮起,讓晚霞映照下的城邦生機勃勃。吳徵知道自家的名聲之壞,駿馬進了城後便低著頭一路小跑回了吳府。進了花廳不見祝雅瞳,趙立春告知這些日子府上沒甚大事,祝雅瞳每日都在倪妙筠的小院裡,飛奔通報去了。

  回望諸女,一個個面露茫然,看來也不知原委,吳徵暗忖她們倆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候了片刻,祝雅瞳與倪妙筠便蹁躚蝴蝶般飛來。

  家人重聚,不甚欣喜。吳徵還是將迭輕蝶現身之事說了一遍,祝雅瞳與倪妙筠對視一眼,驚詫之外,對視時也有些神秘的笑意。吳徵不明就裡,眼下此事已無大礙,也就不再多說。

  此時林錦兒得了訊息一同來到,吳徵怕她又為復仇急躁,緘口不言迭輕蝶,便說起陷陣營裡練兵以對付燕國鐵騎一事來。

  “空中丟石塊?那能有多大的力量?”祝雅瞳武功卓絕,但還沒試過從半空中丟石塊這種事情。

  “六七丈高的地方,就是丟顆雞蛋下去都能把人頭給敲破。”吳徵熟知物理,於他而言不過是常識而已。

  “這麼大威力?”祝雅瞳吃了一驚,想想又搖頭道:“這樣還不夠,就算換成石塊砸下去,燕軍鐵騎都帶著重盔,騎士也都是精中之精,未必就能奏效。”

  “娘說得很對。”韓歸雁在祝雅瞳面前乖巧溫順,挽著祝雅瞳的胳膊道:“我想來想去,燕軍鐵騎足有二萬餘,咱們撲天雕也就是二十餘,想要引起大量的混亂,石頭不能少了。雕兒再神駿,此非速勝之戰,還得不停地往返取石塊,載上個人,一趟再駝上百八十塊石頭也就到了極限。難就難在這裡,想要砸傷燕軍鐵騎,飛上六七丈恐怕不夠,飛到十餘丈乃至二十丈更加合適。可是如此高的地方,地上一匹駿馬看著跟螞蟻差不多大,一塊石頭砸下來想要砸準可絕不容易,誤傷友軍就更加糟糕,我正為這事情頭疼呢。”

  祝雅瞳瞟了吳徵一眼,碰上這種與暗器準頭有關的事情,愛子是兩手一攤,無計可施。美婦沉吟了一番,道:“晚上我去找個地方試試,你看守門院,另外妙筠那邊誰都不要去打擾。”

  “祝夫人,我陪您一同去吧。”林錦兒道:“撲天雕不如皇夜梟神駿,我的暗器與術數功夫也還湊合,多少能幫您一些忙。”

  “這……”祝雅瞳心下遲疑,不好回答,只能目視吳徵。

  吳徵也是一臉為難。崑崙長輩所剩無幾,林錦兒十一品的修為放眼世間,比她強的掰著指頭都能數出來。可是她身份太過特殊,吳徵對她的愛護比娘子們還要深重。上回從盛國脫險林錦兒自行前來,吳徵無可奈何。燕盛決戰兇險萬分,這一回吳徵實在不願意她再參與進去。看林錦兒現在的樣子躍躍欲試,做個試驗事小,此後再想要撇開她就無法辦到,吳徵左右為難。

  “祝夫人?徵兒?”林錦兒看母子倆的模樣,心下恍然,難抑地露出些不快來。這神色一閃而沒,她朝吳徵感激地點點頭,柔聲道:“徵兒,我們出去走走,師孃有話想對你說。”

  “是,師孃。”

  林錦兒離開花廳,吳徵隨在身後,出門時回頭向諸女做了個頭疼的動作,跟著向後院行去。

  最後一抹天光即將被黑暗吞沒,後院裡的蟲鳥有氣無力地偶爾鳴叫兩聲,但微風送來花草的清香,愈顯靜謐祥和。林錦兒在一座小池邊不起眼的角落停下,伸手撥弄一棵紫薔薇。薔薇花開得正盛,蕊瓣重疊,嬌豔欲滴。吳徵嘴張了張,終究沒說出話來。

  恰巧林錦兒回眸看來,見狀淡淡一笑道:“你想說什麼?跟師孃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薔薇雖美,針刺暗藏,師孃小心些。”

  “這話有什麼不好說的?”

  吳徵啞然,只好低頭不答。林錦兒仍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道:“咱們崑崙派故地山高天寒,草木難生。除了壯實的白楊不懼風霜雪雨茁壯成長,只有這看上去嬌弱不起眼的薔薇花最易種植。崑崙故地裡最多的鮮花,就是種類繁多的薔薇,蘭色的,紅色的,橙色的,黃色的……還有些罕見的紫色。你在這裡也種了一株,很好。”

  “弟子不敢忘本。”

  “可你也只種了這一株,種在難以發現的角落……”林錦兒雙目凝光,道:“我初次發現時很是喜歡,可後來逛遍了院落,也只發現這一株,為此還生了好些日子的悶氣。”

  “師孃若是喜歡,明日弟子吩咐人採選些好的,在師孃院子裡種上。”

  “從前為何不呢?”林錦兒回身面向吳徵,目光溫柔卻又不可逼視。看吳徵坐立難安,林錦兒柔聲道:“你怕我睹物思人,心思是好的。可難道不睹物,就能不思人了嗎?”

  “弟子知錯。”

  “我現在沒有怪你,你更沒有錯。倒是師孃錯了,你一直沒有怪罪師孃,該師孃和你誠心道個歉才是。”林錦兒搖頭打斷想說話的吳徵,問道:“為何現在你又不怕我睹物思人,要把薔薇種滿我的院子了?”

  此刻的林錦兒,就像吳徵幼時一樣待他溫柔愛護,可一字一句直中心扉,吳徵直感被無形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急得隱隱冒汗。

  “這裡又沒有旁人,直說何妨?還是說,你要把師孃當做經不得風雨的鮮花到什麼時候?”林錦兒伸手撥弄著薔薇,道:“薔薇雖弱,不畏苦寒,何況,師孃是正宗的崑崙弟子,又不是靠偷來蒙來的。”

  吳徵苦笑,把心一橫,道:“弟子一直心中有愧。初來盛國,師孃每日傷神,弟子無能為力,那時候弟子每回見到師孃都心中害怕,腿都發軟。我時常對她們也對自己說,人力有時而窮。可是對師孃,這句話我說不出口。一直到這些年來弟子終於做了些事情,前方的道路漸漸看得見了,才敢面對師孃。”

  “傻孩子。”林錦兒偏了偏頭,招呼吳徵向前走去,道:“那時的師孃就是個瘋子,你有沒有怪師孃?”

  “沒有。弟子懂得。”

  “那要謝謝你了。”林錦兒側身凝視吳徵很久,道:“你是個好孩子。”

  “只是做了些分內之事,還遠遠不夠。”

  “我還記得救下你的那一天,後來把你帶上山,將你撫養長大,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林錦兒露出個溫柔的微笑,回憶著道:“就因為待你太好,在長安還被你孃親不客氣地當眾扇了一巴掌。”

  “呃……”吳徵一臉尷尬。祝雅瞳當年看吳徵侍林錦兒如親母,妒發如狂,壓根就按捺不住。

  “放心,我也不怪她。”林錦兒溫婉笑道:“將心比心,若換了是我,也會做一樣的事情,或許比祝夫人還要難以剋制。”

  “弟子知道。”在崑崙山上吳徵同樣捱過不少打罵,唯一一個始終待他溫柔的只有林錦兒,每一回他犯了錯,最包容他的也是林錦兒。甚至連冒犯所有師長非要選擇修煉【道理訣】,第一個包容他的也是林錦兒。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又不讓我跟著你一同上戰場?”林錦兒驀然偏首,定定地看著吳徵,說得無比嚴肅而嚴厲。

  “戰場兇險,此番決戰更非同小可,會比從前任何一次戰鬥都要慘烈。我們大仇未報,師孃又何必去參與這場決戰?依弟子的想法,師孃好生養精蓄銳,待我們報仇之時,師孃自當血刃仇人!”吳徵這句話發自肺腑,倒是不懼林錦兒嚴厲的目光。

  “是呵,戰場兇險。師孃也一直把你視同己出的……既然兇險為何不讓師孃幫點忙?難道你以為把師孃留在繁華平安之地,師孃就能放得下心?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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