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NTR港區】(4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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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7-03

  一步。

  再走一步,她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桌下.....

  或許是因為緊張,土佐死死揪著他的褲子,連尾巴都絞得更緊了,幾乎要把肉棒勒斷.....

  但他已經顧不上被勒住的疼痛和射精不得的痛苦了。

  “指揮官....

  “赤城....有一點問題....

  “您能不能解釋一下..

  “為什麼....”

  赤城已然站在了桌角。

  “指揮官大人!”

  兩人齊刷刷地扭頭過去盯住大鳳。

  一無助、一凌厲的目光盯得大鳳都楞了一下。

  是害蟲赤城前輩呢。

  又在纏著指揮官嗎?

  整個辦公室亂成了一鍋粥。

  28.4

  “有什麼事嗎?大鳳?”

  赤城轉過身去,眼神微妙地盯著仍一無所知的大鳳。

  “只是來給指揮官還一點東西啦~”大鳳從乳溝中掏出一隻手帕,快步逼近:“赤城前輩,你呢?”

  “送情報。”赤城指指桌上的檔案,同時腳下不動聲色地挪過幾步,擋住了大鳳:“給我就好了。”

  “不可以呢,大鳳一定要親手還回去~。”大鳳微笑著左右橫移,卻始終沒能突破赤城尾巴的封鎖。

  “大鳳...聽話....”

  “指揮官大人?剛剛是赤城前輩在欺負您嗎?”瞅準赤城的一處破綻,大鳳輕巧地一躍,直接從辦公桌上翻滾過去,她站在指揮官身後瀟灑地拍拍衣服,就直接把胸脯壓在了他的頭頂,還美滋滋地揮舞著那隻手帕,炫耀著自己的戰果:“畢竟指揮官大人剛剛的臉色很不好看呢,就連現在都還在發抖~肯定是又被害蟲騷擾了吧?不許對大鳳說謊哦,嗯哼?”

  他全身哆嗦著,將胸膛與桌沿貼得更緊,竭力遮蔽身下的風景。

  28.5

  怎麼可能成功呢。

  一聲尖叫。

  28.6

  土佐鬆開了尾巴。

  都無所謂了。

  28.7

  “指揮官大人?.......怎麼......?”

  “不該去桌子那邊的,大鳳。”

  “你聽我解釋,大鳳, 你聽我....”

  “咕嚕..咕嚕....”

  28.8

  “巡邏隊發現了一個活著的人類,就這些。”赤城轉過身,雙肩顫抖著,一腳深一腳淺地朝門口走去:“赤城先告辭了,如果剛剛.......打擾到指揮官.......還望原諒。”

  她站在門口,仰起頭,抽泣著,張開嘴巴呼吸,整個人如篩糠般哆嗦著,自嘲地笑了兩聲。

  “您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抱歉,指揮官,還有土佐,我不知道。”

  她那帶著哭腔的語氣冰冷得嚇人。

  “赤城愛著您哦”

  她搖搖晃晃地逃了出去,淒涼的哭泣聲如陽光下的露水般,一點點模糊不見。

  大鳳依然呆呆立在原地,兩眼空洞地看著身前這一切。

  28.9

  流沙之上,大廈必傾。

  他早想到會有今天了,只是一直沉浸在虛假的麻痺之中。

  現在,帷幕已被撕為碎片。

  他活該。

  # 29

  “謝謝。”

  少女輕輕接過遞來的水杯,目光卻緊盯著病床邊這個奇怪的,一直盯著手中筆記簿的...

  女人?

  但是....這個...人...?

  為什麼會有獸耳?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髮飾。

  而且....下面那個若隱若現的東西....

  是尾巴嗎?

  滿腹狐疑。

  “名字。”

  這位奇怪的人(?)似乎並未在意她略為失禮的目光,只是冷冰冰地開了口,好像應付公事一般的冷漠語調,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我叫安潔,請問——”

  “土佐。”

  她點點頭,依然像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只是將目光抬了起來。

  暗金色的瞳孔,散著危險的微光。

  “那,安潔小姐。”指尖習慣性地輕敲著紙頁,土佐緊盯著病床上的少女:“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從....”

  敲著紙頁的指尖停了下來。

  “外面飄過來的......請問這裡是?”

  人類不可能在深海生存。

  而眼前這位,大約像是個人形生物。

  而且是女性的外表.....

  所以....

  這個人..

  只能...

  是....

  塞壬。

  儘管理智竭力告訴她要維持鎮靜,但恐懼和求生的本能卻迫使著少女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戰慄起來。

  土佐肯定注意到了這點。

  “我很好奇。”似乎對之前的答非所問並不滿意,暗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們對這裡的稱呼是什麼?”

  “抱歉....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被單之下,安潔死死擰住了自己的大腿,可疼痛的刺激還是擋不住嘴唇上那來源於恐懼的顫抖,她只能竭力組織語言,支支吾吾地應對面前人的詰問:“我坐的船遭到了塞壬襲擊,是被海浪飄過來的....抱歉...”

  土佐敷衍地點了點頭,不屑的樣子。

  幾秒鐘的沉默,像是故意拿來憐憫她,讓她能給自己拙劣的謊言修補半分。

  “你來做什麼?”

  “抱歉,我只是——”

  “你來做什麼。”

  土佐打斷了她無意義的廢話。

  原本壓在書頁上的手腕悄悄下滑,不經意似的,靠上了腰間的刀柄。

  鎮靜。

  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遮住表情,喉嚨在動,水卻連唇都沒讓碰到。

  沒有人知道塞壬給的水裡有什麼.....

  幾秒鐘珍貴的緩衝時間靜靜淌盡,土佐玩味地盯著她

  被單下,指甲嵌進肌膚的疼痛略微平息了她慌亂的神經。

  她努力擠出了平和的微笑,目光重新直視土佐雙眼。

  “抱歉,我真的——”

  嗆啷!

  她甚至都沒看清土佐抽刀的動作,刀刃便已緊貼在了脖頸上,一道冰涼的堅硬,刺痛。。

  土佐的臉上已經顯出了一絲不耐煩。

  “說實話。”

  回應她的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和微小的,格格的牙齒打顫相碰的聲音。

  刀刃向前輕輕一壓。

  一絲鮮紅的血液在刀身和脖頸上慢慢流淌,彷彿蔓延的罌粟花。

  並不疼,因為刀太涼了。

  也可能是因為短時間內巨量的刺激令她的心已經麻木了。

  但土佐並不在乎這些。

  “想清楚,然後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在此之前,最好別亂說話。”

  乾淨利落地收刀入鞘,土佐拿起一塊心智魔方沿著安潔的脖子一抹。

  柔和的乳白色光暈一晃而過,少女雪白的脖頸上便只留下了一道極淡的白印,唯有那幾縷殘存的鎖骨上的鮮紅血跡默默訴說著剛才的一切。

  一切如常,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呆坐在病床上,難以置信地望著土佐推門而去的背影,表情因完全超出認知的震撼而幾近呆滯。

  杯中的溫水依然冒著暖洋洋的蒸汽,明媚的陽光穿過窗子照在她身上,卻只令她感覺遍體生寒,彷彿剛才那冰冷的刀刃劃破的不是皮膚,而是血管.....

  天色知趣地陰了下來。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饑。

  29.1

  “怎麼樣?”

  “你猜的沒錯,這傢伙...就像是對心智魔方有抗性一樣。只是那麼一小條傷口,就消耗了整整一塊心智魔方。”土佐看著監控螢幕上,安潔那一幅被嚇傻了的模樣,竟然有些落寞地嘆了口氣:“而且...看到她的時候,不知為何,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有意思了...好在她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嶄新發現的特性令女灶神興趣十足。

  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傢伙,對心智魔方的研究肯定能....

  可惜土佐的想法卻與她背道而馳。

  “現在才是最麻煩的。”土佐的指尖輕輕磕著刀柄,音調顯得單調而煩躁:“她還不如直接死掉。”

  29.2

  “土佐?你看到女灶——女灶神!!!快去赤城那裡!!!宿舍!!!”

  29.5

  嘈雜的聲響將安潔從紛亂的思緒中喚醒。

  那個叫土佐的回來了,她那剛剛還滿是冷漠甚至陰狠的臉龐此時竟寫滿了無可奈何的疲倦。

  安潔悄合上眼睛,裝出熟睡的模樣,用眼角的餘光默默觀察著土佐身後的幾張新面孔。

  棕紅色頭髮,有獸耳,尾巴不止一條,低著頭。

  白髮,其它同上。

  銀髮,個子矮一些,沒有耳朵和尾巴,裝扮像醫生,語氣很急,在數落那個紅髮的。

  沒了。

  一架病床被推到了她身旁。

  自己並不孤單嗎....

  看來這些塞壬會抓人類做實驗....聞所未聞的事情...

  不對,塞壬在這麼近距離接觸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有人類活過幾分鐘的?

  好像自己也還活著...

  可能她們有什麼特別的手段吧....

  可惜....

  這次肯定.....

  見不到他了....

  對不起.....

  我真沒用.......

  原諒我....

  如果你還活——

  “沒事的,土佐,我沒事的。”

  她愣住了。

  悲慼的自怨自艾崩碎成一片空白。

  雙眼猛然睜開,她不管不顧地扭過頭,看向旁邊病床上那個男人。

  沒有戴眼鏡,什麼都看不清。

  但藏在被子下的雙手已經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土佐迅速轉過了頭,冷峻的目光死死釘在她臉上。

  像一隻為保衛巢穴而磨礪爪牙的母狐。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 30

  把時鐘撥回到昨天那個宿命般的晌午。

  辦公室。

  大鳳像被定了魂一樣,直愣愣地看著正不慌不忙從桌下爬出來的土佐。

  她的嘴角還掛著一大片溢位的白濁。

  舌尖靈活地一掃,一切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真的沒有嗎?

  大鳳依然呆立在原地,但原本僵硬的表情已經開始了鬆動,宛如初春時河中逐漸破碎的冰層,醞釀著,積蓄著,只等第一塊浮冰崩裂,緊隨其後的便是氣勢恢宏、不可阻擋的浪潮。

  冰面上的裂紋已經愈發密集、寬闊,她原本自然搭在指揮官肩膀上的雙手此刻幾乎毫無知覺地向下壓,像是雪原上絕望的獵人死死攥著自己的獵槍,即使槍膛裡已經沒有了子彈....

  皮肉和神經在一起呻吟,連戰慄都已經被大鳳死死壓住,他卻一言不發,只有臉色越來越白,彷彿被攥住的不是肩膀,而是喉嚨。

  窗外微風漸起,在盛夏時翠綠的新葉間穿梭,搖曳摩擦著的枝葉沙沙輕響,棲息其上的大自然的歌手們自由地鳴叫著,歡快流淌的溪水與遠方深沉的海潮一悠揚一深沉,此起彼伏,連帶如泣如訴的風聲,大自然滿是生機的韻律流淌著,淹沒了赤城那逐漸模糊飄渺的聲音。

  辦公室裡是死一般的沉默。

  “大鳳.....”

  他轉過頭,嘴唇哆嗦著對上了大鳳如深淵一般的酒紅色眼眸,他那本來富有磁性的聲音現在嘶啞而粗糙,宛如一根生了鏽的鏈條,絲毫隨時都有著斷裂崩碎的危險。

  他竭盡全力去活動著自己的咽喉,但發出的聲音卻未能如他所願地潤滑起來,依然是那麼虛弱不堪,他本來想按習慣自嘲地笑笑,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去調動臉上僵硬的肌肉了,苦澀的笑容停留他的嘴角,卻沒能攀上他的眉眼,這一番努力的結果最終只不過是讓他短短地撥出了一口氣。

  大鳳同樣僵硬著的臉龐猛地壓了下來,兩人顫抖著的唇毫無防備地砸在了一起。

  土佐一隻手牢牢按住大鳳的腦袋,同時若無其事地將透露著絲絲酸楚的視線移到旁邊。

  一聲嘆息。

  她從來都不樂於見到他與其她女人的卿卿我我,但既知一切都無法避免,長痛不如短痛,那就該坦然接受,而不是像他一樣逃避、拖延。

  指揮官的性格,她是清楚的,也有可能是最清楚的。

  如果一定要有人抽一鞭子他才會往前走,那她不介意由自己去唱這個黑臉,做這個惡人。

  總比把所有矛盾都攢到最後一起炸要好。

  還不都是為了你這個混蛋。

  30.1

  大鳳不再掙扎。

  也不必再繼續按著了,畢竟椅子都已經被他倆給壓翻了。

  土佐像個受冷落的小媳婦一樣,默默溜出去,順便還要關好門。

  前幾天他和愛宕姐妹幾個....好像也是她在外面守門來著。

  怎麼淪落到這片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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