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含黛惹雲煙】(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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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7-08

面前的酒樓莊嚴屹立,其上雕樑畫棟、飛簷翹角可謂氣勢磅礴,碧瓦朱甍間夾雜些許尚未消融殆盡的皚皚白雪,在暖陽下閃爍著琉璃微光。

  “是這裡吧。”柳嘯淵抬頭望著金光燦燦的巨大牌匾,若有所思,“臨淵樓,這般大的酒樓以前怎沒印象?一個酒樓起這名兒...”

  進出的顧客還不少,瞧著是生意紅火。

  “嘻嘻,酒樓近日落成,名字嘛...之前興許有些不搭。”姮萱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現在不一樣了,確是臨了‘淵’了。”

  柳嘯淵:“小娘皮,調戲你家夫君?”

  李姮萱仍是笑眯眯的模樣,俏皮的小酒窩彷彿要盪漾進人心裡。她帶著香風往男人身上靠,柳嘯淵很自覺地伸出胳膊讓她挽住,兩人一道往裡走。

  “東家!”門口迎出來一個穿著棉襖的俏生生姑娘家,約莫碧玉年華。

  東家喚誰?柳嘯淵一臉莫名。

  “東家好久不見。”姑娘微笑施禮:“今日賓客眾多,請東家與客人隨奴家上二樓小憩片刻。”

  只見這姑娘一張瓜子臉上帶著些許雀斑,小麥色皮膚,端的是神采奕奕,李姮萱笑吟吟道:“甚好,冉妹如今也有些派頭了呢!”

  “承蒙東家關照。”姑娘俏臉微紅。

  「臨淵樓原是這小財婆新開的酒樓,這就不奇怪了。」

  柳嘯淵心想。自家媳婦在這方面倒是頗善經營,仗著資產雄厚,又是響噹噹的關係戶,如今名下產業眾多,這麼些年過來竟也穩賺不賠。和京城長月公主的金山銀山相比,柳家那點資產著實不夠看,他也逐漸習慣了吃媳婦軟飯。

  “東家,大人,您二位這邊請。”那姑娘雙手交疊身前,領著夫妻二人往裡走。

  這酒樓的大廳稱得上富麗堂皇,因著方才門口的動靜,已有不少視線投射過來。店裡不乏雍京當地的達官貴族,熟悉二人的亦不在少數,立馬有人起身相迎:“殿...”

  話音未落,李姮萱揮手打斷。

  “諸位——”美人拉長了尾音,聲音響亮悅耳:“諸位客官且吃好喝好,妾身今日做東,打烊前全場菜品半價?(^_-)”

  她笑呵呵地福身,再不理會眾人,蓮步輕移帶過一路香風,經過櫃檯時和一位打扮同樣貴氣、擦拭著酒杯的年輕女子對了個眼神。

  那掌櫃女子妝容精緻,報夫妻倆以微笑:“小冉,招待好貴客。”

  眼見佳人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寬敞明亮的大廳這才重新變得熱鬧,有外地人聚在一處竊竊私語起來。

  “好靚的美人兒...”

  “穿得也忒好看了吧!”

  “艹了,原是覺著這‘臨淵樓’的酒水茶點略貴了些,現下瞧見這麼標緻的老闆娘也算值當...”

  “這是酒樓的東家?風韻十足啊...旁邊那小子應當是侍衛?”

  “不好說,瞧著挺親暱,嘖嘖。”

  “你懂什麼,此處乃是京城最貴的地段,你再瞧瞧這酒樓蓋得多霸氣?那老闆娘少說得是個家纏萬貫的豪門貴婦...聽聞京城的大人們玩兒得開,瞧那男的打扮倒不像個當家老爺,還又高又壯的,許是老闆娘養在外頭敗火用的小情人!”

  “哈哈哈...哎!來個夥計,這桌加菜——”

  旁桌認識柳嘯淵的官員已經暗自為幾人捏了把冷汗。

  這位乃是攘外安內,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誰人得罪得起?饒是幾人方才壓低了聲音,他也默默挪遠了些。

  卻說小冉領著夫妻倆落座二樓最裡的雅室,這廂有條不紊的張羅一番,又呈上冬季特供的選單,便安安靜靜候在一旁,水靈靈的大眼睛若有若無地向姮萱投去視線。

  柳嘯淵用餘光瞧得一清二楚,動作大喇喇地將媳婦攬入懷中,伸手翻起了這“臨淵樓”的選單——只見上面除了酒樓主打的奢侈菜品外,竟不乏一些平價家常菜,價格也與尋常小店無異,對於這一地段來說頗為難得。

  「還挺會弄。」柳嘯淵心想,不知這位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大人自個兒吃沒吃過這些菜。

  “這個涮肉瞧著好吃,夫人意下如何?”

  “夫君隨便點,我請客。”

  “...好。”

  又過了一陣。

  “蒜蓉粉絲蝦可好?”

  “哎呀隨便!說了你點...”

  “小東西,每回這麼說,真上了菜你又不滿意。”

  “那不一樣!今天本老闆打包票,咱的菜呀,貴的便宜的樣樣好吃。”

  “呵,別是自賣自誇就好。”

  兩人你來我往,李姮萱靠在夫君懷裡饒有興致看著他大手在選單上圈圈點點。

  “跟著若曦姐姐在酒樓幫工,冉妹可還習慣?”李姮萱轉向被她喚作冉妹的姑娘,溫柔道。

  姑娘愣了一瞬,連忙回道:“回東家,自然是習慣的。”

  李姮萱表情愈發和藹,姑娘不自覺地羞紅了臉,把頭埋得低了些。

  “咳,就這些吧,勞煩姑娘交予後廚。”柳嘯淵冷不丁出聲道。

  “是,大人。”冉妹屈身接過選單,感受到對方生人勿近的氣場,小心翼翼道:“奴家這就去後廚知會一聲,茶點稍後奉上。那奴,奴家告退... ”

  柳嘯淵一副貫有的架勢,不怒自威,斜睨她一眼,而後略微頷首:“嗯。”

  “這位是柳大人,姐姐的相公。”李姮萱笑道,“甭管他,你且去罷!”

  冉妹這才唯唯諾諾退出雅室,又輕手輕腳合上了門簾。

  “榆木疙瘩,這是前些時候人家途經涼州收留的妹子,又能幹又乖巧。”李姮萱賴在男人懷裡,輕輕掐著他腰間軟肉:“說是妹子,實則小了我十餘歲,孤苦伶仃謀生計,如今幫忙打理酒樓,你怎上來就唬她。”

  “沒唬,只是這姑娘看人的眼神不對味。”柳嘯淵正兒八經道:“爺方才瞧見了。”

  李姮萱黛眉微皺:“不能吧...小姑娘家家的,人生地不熟,上來就對你有意思?侯爺莫不是太自戀。”

  柳嘯淵神色古怪地瞧著自家媳婦。

  “咋地?你不同意?”姮萱又掐了他一下。

  柳嘯淵將她作亂的小手攥在掌心,幽幽道:“傻寶貝兒,想哪裡去了?我是說那姑娘對你...”

  “害!人家沒那麼小氣。”李姮萱“善解人意”地打斷他:“青春年少嘛,乍一見著侯爺這般人中龍鳳,情竇初開人之常情,大不了你避著點兒唄?”

  柳嘯淵瞧她那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又仍是沒理解他的意思,索性閉口不提了。

  “旁的不說,夫人這店還真是開得五花八門,咱倆逛了一路,有的錢兜兜轉轉怕是回了自家腰包。”柳嘯淵玩笑道。

  “糾正一下,是我的腰包。”姮萱在男人硬邦邦的胸口畫著圈。

  柳嘯淵:“夫人!小的俸祿少,要不你返我點兒吧!”

  見女人不接招,堂堂柳侯爺又可憐兮兮道:“夫人好狠的心!給小的分兩個子兒,小的祝您一本萬利,哈哈!”

  李姮萱從男人懷裡掙開,擰了擰男人高挺的鼻樑,陪著他嬉皮笑臉:“得,本公主就勉為其難包養你吧,許你賣藝不賣身!”

  “又嘚瑟了,夫人不會還開著染坊吧!”

  李姮萱躲過他的上下其手,歪頭作思考狀:“夫君有所不知,這些年南地水鄉的紡織、染色技術發展太快,咱們這地兒算是亦步亦趨跟著人家走,染坊迭代頻繁,器具權靠引進,競爭力卻仍是欠缺,可謂事兒多來錢慢,不好投錢進去的!”

  “小不點兒,說到錢你就正經了,爺說玩笑話呢。”柳嘯淵寵溺地點點她額頭:“小財婆,那依你之見,怎地來錢快?”

  “黑的來錢快唄!”姮萱直言不諱道:“皇兄查抄過的富商裡頭,偷販鐵器、私鹽的還少?這些行當在哪兒都是個賺字...其次便要因地制宜了,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說法——就拿京城來說,民風開放、人閒錢多,宜白日勾欄瓦舍、夜裡花樓賭坊了...”

  李姮萱聳聳肩,露出意味不明的狡黠笑容。

  柳嘯淵雙眼微眯:“你沒開過什麼歪店吧?”

  “沒...沒呢。”姮萱賠笑道:“從前跟皇兄提起過,想用我在十二街不夜城的幾處地產試試水,被皇兄一口回絕了,嘻嘻...”

  “嚴肅點!”柳嘯淵掰過媳婦肩膀,盯著那雙剪水鳳眸正色道:“青樓花樓什麼的不準碰,知道不?”

  “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了...”李姮萱在男人面前熟練地賣弄乖巧。

  “等等,你方才是不是兇我了?”

  “...”柳嘯淵摸摸鼻子,有些招架不住她這回馬槍:“當然沒有。”

  “哼!這頓不請了,等下你去結賬。”

  “啊?哪有這樣的?”

  東宮外圍,演武場。

  白衫黑膚的少年動作巧捷萬端,與成年漢子相比稍顯單薄的身軀在場上如流星趕月般四處遊移,遊刃有餘躲避著眾人接踵而至的進攻。與靈動如輕舞的身法風格迥異,其出招卻是乾脆利落、勢大力沉,一招一式沒有絲毫花裡胡哨,逮準對手破綻的一瞬便是摧枯拉朽的一擊。

  太子親侍逐個倒地,餘下一人滿頭大汗,灰頭土臉,渾身也是裹滿了雪漬。

  “雖說是雪融天,也不至於冷成這慫樣吧?”興頭上的少年在落日餘溫下負手踱步,細看身上亦有不少髒汙,卻姿態輕狂:“還是說...諸位的水準只是如此?”

  無人應答,少年朝唯一站著的對手勾勾手指:“就剩你一人了,儘管來!”

  “柳家小子莫要囂張,我等不過是礙於身份,遲遲不敢下重手罷了。你既屢屢出言挑釁,休怪哥哥們不客氣!”那青年暴喝一聲,帶著眾人的期望一往無前衝鋒而至,照著少年面門迅猛出拳,那少年步若遊雲,鬼魅般側過身形,迎拳風出掌,手掌與鐵拳飛速擦過。青年也是有些路數,拳路歪掉的瞬間屈爪向下,試圖倚仗臂長力大先行制住少年肩膀,驚覺手臂收制,一時間竟下沉不得。

  原來少年自知手短,哪裡會去以掌換拳,卻是一樣的屈掌成爪,鎖住對方手肘,吐納間丹田收縮,內勁寸放,爆發出驚人氣力,借青年衝勢將人往前猛地一拉,兩人背向錯開。

  說時遲那時快,少年目視前方,身形交錯之時屈膝踹向對方腿窩,竟分毫不差。那青年本就失了重心,又返身不及,立時慘叫一聲被踹得半跪在地。

  少年下一式攜勁風而至,凌空旋身一記橫掃飛踢將人踢進掃好的雪堆裡去了。

  “呼...東宮新任侍衛就這,還好讓兄弟試了一番。”少年拍拍手,眼風掃向太師椅上翹個二郎腿觀戰的錦袍少年:“喏,回頭多挑幾個像樣的,手下護主不力,出了閃失怎辦?”

  “是是是。”太子放下茶杯附和道:“幾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連柳兄一人都拿不下,回頭好好差人訓一訓他們。”

  “‘連’我都拿不下?”少年撇撇嘴:“小爺打他們輕輕鬆鬆。”

  太子:“...”

  面前的少年分明累得氣喘吁吁,卻要故作輕描淡寫,他也懶得拆他臺。

  太子是有些羨慕的。兩人幼時一道啟蒙,後來少年有幸拜入劍宗李長真門下,短短數年練就一身精湛武藝,而他只能深居宮中,跟著父皇派來的先生們日復一日學些繁複冗雜的學問。

  耳畔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眼見太子收起二郎腿起身相迎,雪風中孤傲屹立的少年驟然回頭,薄衫下初顯輪廓的壯實胸膛起起伏伏,渾身冒著熱氣,眸子裡殘留著激戰後的銳意猩紅。

  “呀!山...山兒。”李姮萱下意識捧住胸口,仙姿亭亭的高挑美人與矮上自己幾分的少年對視,竟是有些腿軟。

  她家山兒小時候虎頭虎腦的最是可愛,如今怎跟個煞神下凡似的?少年十二歲的年紀,個頭漸漸要越過她,目光所至更仿若山林猛獸鎖住獵物,直教人心驚擔顫。

  “敢嚇唬你娘,膽肥了臭小子。”柳嘯淵打媳婦後頭走上來,雙臂環胸,對少年揚了揚下巴:“棉襖套上,過來!”

  “哎!這就來了。”少年咧嘴,那模樣說不好是陽光開朗還是嬉皮笑臉。

  少年實則生得端正大氣,細看甚至有些憨厚柔和。其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長相與兇惡二字沾不上邊,又唇紅齒白的,雖常年風吹日曬,笑起來依舊可愛討喜。

  “皇姑母,侯爺。”太子自少年身後款款施禮。

  “太子殿下。”柳嘯淵上前一步:“小兒多有叨擾,還請殿下見諒。”

  “侯爺哪裡話。”太子笑道:“子嶽下山不易,得空前來與孤小聚,東宮應蓬蓽生輝才是。”

  柳琮山這邊笑眯眯地湊到自家爹孃跟前請了安,又活寶似的一挪一挪往孃親身邊靠,被他爹一掌隔開。

  “寒氣太重,莫要渡給你娘。”柳嘯淵一本正經道。

  柳琮山一臉不服,他爹這是作甚!

  狀態火熱的少年拳頭硬了。

  “皮癢了?讓你一隻手。”柳嘯淵睨著他。

  父子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

  “我看你倆都皮癢了。”

  女人輕柔的聲音拂過,大小兩個男人頓時氣勢全無。

  瞧著自家兒子握緊拳頭,委屈巴巴杵在那處,李姮萱不著痕跡地瞥了夫君一眼,將小的拉到身邊揉揉臉蛋捏捏肩,當著眾人的面一陣哄。

  柳琮山:“...”

  好受用,但好沒面子。

  他爹疑似非親生,寧不得早點把他趕回山裡去,他娘又把他當個三歲小寶。

  一家三口你一言我一語,太子便撐起摺扇,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暮色降臨,殘餘的薄雪幾近完全消融。

  鵝卵石鋪就的湖畔小道上人來人往,俊男靚女當街挽著胳膊,言行舉止親密無間,恩愛非常。吊在兩人後頭的少年哼著小曲兒,隨手摘起一支狗尾巴草,百無聊賴地叼在嘴裡,又時不時地抬腳將路邊石子踢向湖面,盪漾起陣陣漣漪。

  三人行至開闊處,一條數丈寬的水上長廊自岸邊搭至湖正中央,那邊的圓形廣場已是華燈初上,從橋頭過來的人們手裡盡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小萱可想去湖心臺逛逛燈會?”柳嘯淵將媳婦好奇的神情盡收眼底。

  “好呀!你倆一個比一個忙,今日難得整整齊齊出來遊玩,自然是...等等,夫君喚我什麼?”

  “小萱,怎麼了?”柳嘯淵有些莫名。

  雖是隨口叫的,但也不難聽吧?

  “不錯,顯得人家乖巧可愛。”李姮萱眨眨眼,似是陷入回憶:“小時候父皇喚我萱萱,母后喚我萱兒,皇兄...應是喚我萱妹。小萱小萱,倒還真是第一次從夫君這裡聽見!”

  “既如此,從今往後‘小萱’便是爺獨享的稱謂,知道了嗎?”柳嘯淵勾起美人下巴,霸氣道:“小萱?”

  少年在後面悄悄翻了個白眼。

  “哎!”李姮萱笑靨如花,大大方方回應著他:“淵哥哥!”

  柳嘯淵一個激靈。

  “喚我什麼?嗯?”

  “淵哥哥!”

  柳嘯淵將人拉進懷裡緊緊攬住。

  “爺愛聽,多喚幾聲!”

  “淵哥哥!”

  “哎!小萱。”

  “淵哥哥!”

  “小萱!”

  柳琮山:“...”

  難道他真是多餘的?

  “淵哥哥!”爽朗的聲線夾雜了進去,少年模仿著爹孃,一臉壞笑:“小萱~~”

  這兩聲起得突兀,畫面靜止了一息,前面兩人皆是老臉一紅。

  李姮萱轉過去瞪著少年,扮作羞惱跺跺腳,指著少年鼻子斥道:“沒大沒小!夫君,快教訓他!”

  “好嘞!”柳嘯淵紮緊墨髮大步襲去:“臭小子,上房揭瓦了你!”

  少年扭頭就跑。

  “淵哥哥怎滴如此不講道理,上來便要與人動手~~噗哈哈哈!!”少年還在嬉皮笑臉,不怕死地邊跑邊喊,眼看就要被他爹逮住。

  “給你鬆鬆皮!”

  “啊!小萱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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