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病嬌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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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7-12


  祭典已經結束了,歡樂的盛景下潛藏著的是少女心碎的聲音。

  oo君……對大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呢。

  不管是蕾米莉亞的傲嬌,還是十六夜咲夜的請教,還是幽幽子的胃口,正邪的惡作劇……都很好的應對下來了。

  明明是一副唾手可得的樣子,卻精明的躲在一邊,避免了任何可能進一步的行為。

  oo君做的甜點,不管是哪個都很好吃呢。

  但是,我可是很貪心的啊,名為oo的這份最美味的甜點我也要一併品嚐。

  oo君,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你 可 是 人 類 啊。

  人類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戰勝妖怪吧?

  弱小的一方,從來都沒有自我選擇的能力,更何況是沒有任何能力的你呢?我想,任何一個參加祭典的客人,只要有想法,都能直接強行擄走你吧?

  妖怪之所以被稱為妖怪,正是因為她們只遵從自己的內心,oo君,身處這麼危險的環境中,早晚是要翻車的哦?

  你苦苦經營的一切,都會在一息之間崩盤。

  ……我變得有些不正常了,oo,難道這回是一場由你而引發的異變?

  我知道現在的我很危險,但……請相信我,我對你的這份心意,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靈夢醬,oo君也拒絕你了嗎?”

  在我眼前的,是陷入沉默的靈夢醬。

  我親眼目睹了從告白到被拒的全過程,在盛大的煙火會上,羞澀的少女在煙花最為璀璨的一瞬間向心愛之人展露了自己的心意,但換來的並非是甜蜜的回應,而是冰冷的拒絕。

  “他也同樣拒絕我了。”

  聽到這句話,靈夢醬猛的抬頭,一雙灰暗的紅色眼眸裡沒有任何生機。

  “靈夢醬,你也很不甘心對吧?大家都對他有或多或少的好感,不管他本人願不願意,他遲早都會被別人奪走的。”“自己擅自闖進別人的世界,又拒絕進一步的發展,真的很卑鄙呢。”“而且……oo君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就算主動也會被他逃避。”“所以,靈夢醬,和我一起,將oo君變成我們的東西吧?”“不管是誘惑,還是威脅,不……這都是我們對oo君的愛啊。”“……好。”靈夢醬緩緩的點了點頭,她紅色瞳孔的倒影裡,是一位同樣陷入癲狂的妖怪。

  oo君,我愛你 所以

  我 絕 對 不 會 讓 你 跑 掉 的。

  View change

  “抱歉,我不能接受,真的很對不起……”

  閉上雙眼,總是會回想起這痛心的一幕。

  明明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打算,可為什麼,當真正發生時卻如此的痛苦?

  oo君,你真是個壞蛋……就這麼喜歡傷女孩子的心嗎?

  懦弱,自卑,多愁善感,優柔寡斷,明明可以隨便找個理由來厭惡你,但是我……我做不到啊。

  oo君,和大家相處的都很好呢,好到你都未曾注意到她們心裡對你的渴望吧?

  幻想鄉可是很危險的啊,如果不多加註意,很容易就會被吃掉的。

  oo君,你那天特地為我做的慕斯蛋糕,真的很好吃呢……這份美好的時光,我還想繼續下去啊……

  oo君,只有我才能保護你的安全吧?

  oo君,你是我的東西對吧?

  oo君……

  “靈夢醬,oo君也拒絕你了嗎?”

  紫坐在了我的身旁,她往日悠閒的氛圍不再,取之而代的是濃濃的失落,渾身散發著未亡人般的氣息。

  我不能接受oo君被別人奪走,但是如果是紫的話……兩個人的話,就完全不用擔心oo君被其他人奪走了吧?

  這都是你的錯啊,oo桑。

  “……好”

  我答應了紫。

  oo君,用這樣的理由拒絕了我們,又怎麼能讓我們去接受?

  我果然還是無法釋懷啊。

  oo君,你 做 好 覺 悟 了 嗎?

  View change……

  我再次用同樣的理由拒絕了靈夢小姐的告白,應該說是早有預料吧,我不是木頭,我當然知道靈夢小姐對我的情愫,但是我能做的也只有拒絕了。

  我知道這樣是很不好的行為,只是在拒絕了八雲紫小姐的情況下,我已經不可能接受任何人了,處於困境中的我,不管接受了誰都是對八雲紫小姐的不公啊。

  今天,是原本預定去傅麗神社的日子……到底要不要去?去了總感覺會很尷尬,但是不去的話又做不到……抬頭望了望窗外,今天原來是陰天嗎……總感覺要下雨的樣子,我的心中懷有些許的不安。

  還是拿上傘,帶著做好的甜點,好好的去道歉吧?

  儘管很卑劣,但總比好過什麼都不做。

  下定決心,我毅然決然的朝著村子外走去。

  因為陰天的緣故,視線所及之處都是一副昏暗的樣子,樹林隨風舞動著,顯得有些陰森。

  到底經歷了多長時間?

  當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來到了傅麗神社,血紅色的鳥居矗立在我的眼前,分割著人間與神域。

  我抬起腳準備邁入神社,可大腦中本能的傳來的危機感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就把甜點放在這裡然後離開吧?這樣既不會尷尬,也能傳遞我的歉意。

  正當我想這麼做時,靈夢小姐卻突然走了出來。

  “oo桑?要下雨了,進來坐一會等雨停了再走吧?”她揮手向我喊道,語氣中有不容拒絕的口吻。

  “啊,嗯……”

  我自感心中對靈夢小姐有愧,於是便聽從了她的建議。

  強行壓抑住內心的不安,我跟著靈夢小姐走進了接待室。

  “唉?八雲紫小姐也在嗎?”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八雲紫小姐這個時間點竟然也在。

  “……”

  八雲紫小姐並沒有說話,她就坐在一邊,紫葡萄般的瞳孔靜靜的看著我。

  靈夢小姐將門關上,坐在了八雲紫小姐的身邊。

  ……好,好沉重的氣氛。

  隨著房門被關上,室內的空氣彷彿一下被凝結,如坐針灸的不安和大腦裡的本能不斷催促身體趕快逃離這個地方,缺氧的窒息感不斷加重,心臟跳動的聲音震耳欲聾,我的身體彷彿即將被這沉重的氣氛所壓垮。

  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錯啊,如果現在逃走的話,只會引起更差的結局吧?

  “那個……靈夢小姐,八雲紫小姐?”

  終於,我鼓起勇氣向她們搭話。

  “oo君?”“oo桑?怎麼了?”

  “果然,我還是應該向二位鄭重的道歉啊。”

  感受著被汗打溼而變得黏糊糊的後背,我誠懇的向她們道歉。

  “八雲紫小姐,靈夢小姐,你們的心意,都完整的傳達到了我這裡。”

“只是我——”

  這句話並未說完,便被靈夢小姐打斷了。

  “oo桑,你有心愛的人嗎?”

  “……沒有。”

  緊接著,八雲紫小姐也加入了話題。

  “oo君,你,討厭我們嗎?”

  “這點絕無可能,靈夢小姐和八雲紫小姐都是很富有魅力的人啊。”

“那oo君,你對我們,有好感嗎?”

  “……抱歉,我也不知道。”

  “oo桑,你知道我們對你的愛的吧?”

  “……是的。”

  “oo君,你認為人類能戰勝妖怪嗎?”

  “……”

  聽到八雲紫小姐的問題,我瞬間啞口無言。

  我與她對上視線,只見她紫色的瞳孔已經完全失去了光澤,如若死水般渾濁黯淡。

  “oo桑,就算你能躲開紫……那如果再加上我呢?”而靈夢小姐則是陰沉著臉,平靜的語氣下掩藏著的是洶湧而又漆黑的情感。

  “……”

  到了這種地步,我就算再蠢也已經理解了她們的意思。

  她們打算強行讓我接受她們的愛,哪怕是違揹我的意願也在所不辭。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份痛苦,明明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在我來到幻想鄉之前,我曾有一位女友。

  而我並沒想到,這竟然是我噩夢的開始。

  我曾親眼看到,我精心為她製作的蛋糕被她隨意丟棄到垃圾桶裡。

  我曾親耳聽聞她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說她只是看上我的臉而已。

  我曾親身經歷她理直氣壯的找我要錢,而且屢次半夜未歸。

  當我最終忍無可忍提出分手時,她突然就又浪子回頭,說她認錯了。

  然後,她居然……將我迷暈監禁了起來!!

  她確實是認錯了,自把我監禁以後便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不斷的向我傾訴她的愛意,但我又怎麼可能接受?

  好在我以死相逼,最終才保全了自身的清白,沒有被她玷汙,最終她也因為行跡敗露而被警察逮捕。

  可現在……又要……被監禁起來了嗎?又要失去人身自由,被當做玩物一般嗎?

  好不容易才從那漆黑的牢房中解脫出來,又要再一次被抓回去嗎?

  開什麼玩笑! ! ! 我可是人啊 ! 不是被飼養的寵物啊 ! !

  在外面還有法律與警察,可是在幻想鄉里,就算我消失也只能歸於“神隱”吧?

  不要……不要……不要啊……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冷靜下來,oo,靈夢小姐和八雲紫小姐應該只是一時衝昏了頭腦,一味的反抗與怒火只會讓事態變得更糟。

  “……靈夢小姐,八雲紫小姐,能否聽一下我來幻想鄉之前的故事?”靈夢小姐與八雲紫小姐對視了一眼,然後緩緩點頭。

  於是乎,我慢慢的向二人敘說那一段黑暗的往事。

  “oo桑,原來是這樣嗎……” “oo君……”“所以我想,你們應該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了吧?真的,求求你們……不要再把我關起來了……”我俯下身子,以最卑微的姿態懇求她們的赦免。

  “……oo君,和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在接下來的七天裡,只要oo不主動認輸,我們便答應你。”“oo桑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並不介意現在就將oo桑變成我們的東西……”“oo君,提醒一下,向別人求救……會使遊戲提前結束哦?”八雲紫小姐與靈夢小姐……

  真是惡趣味啊,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與你們抗衡的吧?

  如果將我與她們比作獵人與獵物的話,現在的我就是在被不斷戲耍玩弄的獵物。

  要是早點說清楚,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好。”

  “八雲紫小姐,靈夢小姐,這是我為你們做的蛋糕……我先走了。”但坐以待斃從來不是我的風格,就算明知道會失敗,我還是想要嘗試一下,哪怕……只是為獵人增加狩獵的樂趣。

  ——————

  “哈……哈……”

  我大喘著粗氣,但是卻不敢放鬆哪怕一秒種。

  現在是“遊戲”的第六天,而我感覺自己也快要到達極限了。

  從遊戲開始到今天,我都一直緊繃著神經注意著四周,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見到過八雲紫。

  ……不,她一直都在,這股被窺探的視線,已經快要將我逼瘋了。

  不管我逃到哪裡,被窺視的感覺都不會消失,猶如付骨的蛆蟲一般,一點一點將我啃食殆盡。

  而靈夢,則是會突然在我的面前出現,然後裝作沒看到我的樣子離開,或者是偷偷尾隨著我,潛伏在不經意間能看到的地方。

  身體已經崩壞了,長時間睡眠嚴重不足的我已然分不清現實與幻覺的區別……她們無處不在,鎖孔裡,門縫,床底,櫥櫃……在哪裡?到底在哪裡?!!

  我已經無法再控制住我的情緒,恐懼的朝著視線傳來的方向吼叫著,但最終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大腦暈沉沉的,看東西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重影,全身都在發痛,四肢幾乎失去了力氣,喉嚨乾啞的說不出話,可就算我想要閉上雙眼,由視線所帶來的不安感也讓會強行讓我保持清醒。

  ……我已經到極限了,這根本就不是所謂的“貓抓老鼠”的遊戲,這分明是針對我精神與肉體的雙重酷刑。

  八雲紫小姐……靈夢小姐……你們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都是我的錯……將你們變成了這樣。

  ……

  放棄吧,向她們求饒吧?

  八雲紫小姐和靈夢小姐,之所以做出這些行為,都是因為她們確確實實的愛著我吧?

  就算這份愛已然被扭曲,只要沉溺於其中,就好了吧?

  oo,一開始的時候,你也的確有過這種幻想吧?現在你不用選擇,可以同時成為兩人的男友,難道不好嗎?

  當初那個女生,是因為她先背叛了你才無法原諒吧?而靈夢與紫從始至終都不會背叛你,所以你聽取她們的要求,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這一切都是你自討苦吃,不是嗎?如果你接受了她們的心意,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嗎?

  你一直都是一個自卑軟弱的人,現在就連線受來自別人的愛意都做不到了嗎?

  oo,你喜歡她們,對嗎?

  ……是啊,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她們呢。

  “吶,八雲紫小姐,靈夢小姐,我認輸了。”

  當聽到這句話,紫色和紅色的人影像是早有預料般出現在我的面前。

  “……八雲紫小姐,靈夢小姐,你們真的,愛我嗎?真的,不會背叛我嗎?”“oo君,我愛你,我不會背叛你。”

  用動作代表了語言,八雲紫小姐將渾身近乎脫力的我擁在懷裡,我抬起頭,那雙瑰麗的紫色瞳孔裡是滿溢而出的愛意。

  “oo桑,我也深愛著你,所以,請放心吧。”靈夢小姐伸手,輕輕抹去了我眼角的淚水。

  眼淚?我哭了嗎……

  這是對終於擺脫折磨的欣喜?還是因為扭曲的未來帶來的悲傷?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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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夢小姐……八雲紫小姐……”

  我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呼喊著她們的名字。

  “你們……倒是提前說明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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