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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7-20
置，我氣的肺都要炸了！”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沒聽到回應，她繼續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會說的過這種人，笑面虎一樣，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就幹聽她們給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夏燁躺在被窩，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那你還跟她出去逛，乾脆直接拒絕不就好了，既然這麼不順眼。”
“還不是因為林毅，他跟我說她姐姐以前對他多好多好，說他姐在圈子裡沒什麼朋友，剛好她姐這工作結束休假，叫我好好陪她逛逛，增進增進感情。”她滿肚子抱怨。
“我今天得回家看趟我爸媽，愛莫能助。”夏燁不喜歡參合這種事。
曹欣欣聲音憤憤，“我也不是那麼討厭她，畢竟她是林毅的姐姐，將來肯定免不了經常相處，我就是煩這人總藏著掖著，她說個話都旁敲側擊的，憋得我都想直接撕碎她這偽裝，就不能直接點嗎。”
“哎，幫不上你，忍到海闊天空早點習慣，不然結婚後你可怎麼辦。”不知道曹欣欣這算不算婚前焦慮，她猜。
喬哲撈過她柔軟的肚皮，低聲問：“誰啊，這麼大早。”
結束通話電話，夏燁將手機扔回床頭櫃，縮在他懷裡，“欣欣，婚前焦慮。”
他揉了揉眼睛，輕啄她的唇，打算起床去上班。
夏燁抱著他的腰，不許他坐起，臉埋在他胸上，柔軟的乳肉貼著他。
“再不起，我可就遲到了。”昨天折騰太晚，難得陪她多睡了一會兒。
“五分鐘。”聲音甕聲甕氣。
重新躺下，抱她入懷，有一下沒一下的揉她的腰肢。
“癢…”她試圖躲開。
可他卻來了勁，大掌上滑，由於她裸睡，輕易握住那一側的乳房，輕輕揉弄。
扒開他的手掌，放生他的腰，不讓他繼續為所欲為。
換來的是，他擒住了她的雙手，俯身在她身上一頓親，捉住她的唇，攻城掠池……脖子，乳尖，含入口中頂弄，一手在她身上上下點火。
她抱著他的頭，被撩的渾身發軟，感覺腿間流出一抹絲潤。
男人的指尖滑到那罅隙，勾起一抹，塗到小核上，畫著圈圈……就在她以為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他抽身下床，“今天上午要開會。”
夏燁躺在那裡，面色潮紅，怒目瞪他，“故意的吧你！”
他穿上制服，邊繫腰帶邊走到她跟前，想吻她。
她躲開藏到被子裡，悶悶的抗拒：“走開！”
按住她，拉下被子，印在她紅潤的唇上，“來不及了，還有半小時，回來給你。”最後一句說的曖昧。
“喬哲，你個混蛋！”她從牙縫擠出這麼句話。
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揚起的嘴角。
他轉身時，她看到了那制服襠部的小帳篷……
第七十章 憤怒
下午夏燁回到父母那裡，一進門，就發現母親的態度有些怪。
父親戴著老花鏡，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著書。
桑沛琴從冰箱拿出果汁，倒到玻璃杯中給她，“小燁，最近工作怎麼樣啊？”
夏燁驚奇，這麼多年都沒問過幾句，怎麼今天突然關心起自己的工作來了。
“挺好的，怎麼了？”
“是這樣的，你舅舅家的哥哥要結婚，人家女方指定要買四環裡的學區房，不然就不跟你哥結婚，你說你舅舅上哪兒給他弄那麼多錢啊，愁的他天天都睡不著覺，昨天還跟我嘮叨這事兒呢，你哥哥呢又是我們老桑家的獨苗……”桑沛琴笑著看她，臉上的褶子堆到一起，一雙眼睛精明發亮。
“哪裡的房子啊？”她佯裝好奇。
見夏燁態度沒那麼強硬，她繼續說：“你嫂子看上那套是個三居室，二百多平，你也知道潮州城房價貴的嚇死人，一平十來萬，你舅舅想跟咱家借兩千五百萬。”說完看她臉色。
“借唄。”她拿起茶几上的綠橘子，隨手撥了一瓣，扔進口中，酸的掉牙。
桑沛琴喜笑顏開，從懷裡掏出手機，打算發圖片給她，“這是你哥哥的銀行賬號，你看你有空儘快給他打過去，省的他著急。”
夏燁將剩下的橘子扔進垃圾桶，桶中響起一陣塑膠摩擦聲，“媽，舅舅不是跟您借的嗎，您要有錢直接打給他不就行了。”
“你這孩子，分什麼你啊我的，你哥哥又不是外人，他現在二十好幾了，不結婚怎麼行，再說我就這麼一個侄子，咱家不得幫襯幫襯人家嗎？”她不死心，繼續勸。
“你願意幫你去幫啊，我又沒攔著你。”
“我哪兒有錢啊，我要有錢早給他了，還找你開這口嗎，媽媽年紀大了，你可別氣我。”
夏燁深吸一口氣，“具體多少平啊？”
“二百零四平，跟咱家這個差不多大。”她脫口而出，以為有希望。
夏燁拿出手機，隨手一查四環的房價，“媽，二百零四平，四環的房價是十四萬左右一平，全款付完也差不多才三千萬，你要我借給他兩千五百萬？”
桑沛琴作苦笑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舅舅就普通上班的，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哪兒能買的起那地段的房子啊？”
“舅舅家之前把原來的祖宅賣了，加上你把我給你的買房的錢分了他一部分，讓他們家搬到了市區，這筆錢還了嗎？”
“這是你親舅舅，你算那麼清楚幹什麼，我養你這麼大，問你要點錢，比登天還難。”她開始抱怨。
陽臺的夏志範晃晃悠悠的搖著搖椅，抬起眼皮看向沙發，“小燁，彆氣你媽媽，你手裡有錢就借給你舅舅家點，反正你一個姑娘家的也花不了什麼錢。”
起初夏燁在外面賺到錢時，經常往家中打錢，後來母親就開始隔三岔五的找她要，她並不知道母親經常性的接濟舅舅家，直到她給錢讓她們換到別墅區，母親卻買了市區的公寓，她一查房價，才發現，她給家裡的那麼多錢，根本沒用完，而其中的三分之一，補貼給了這個所謂的舅舅。
“我沒有那麼多錢。”她心灰意冷。
“那你有多少？”桑沛琴抓到機會繼續問：“那你現在回來，還回去嗎？”
夏燁崩潰了，“媽，無論我回不回去，我都不會把H市的房賣掉，你既然想借錢給舅舅家，把你自己這套賣了去買套一居，之前給你的錢既然給你了，怎麼花是你的事情，但以後生活費我只按月打到你和我爸的養老金裡。”
桑沛琴一聽這話，頓時急眼了，“管你要錢不成，你還想讓我跟你爸把這套房賣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從小到大我供你吃，供你穿，現在你有能耐了，找您借點錢你就這副德行。”
她見夏燁無動於衷，態度放緩，語氣哭哭啼啼，“當初要不是生你的時候難產，害的我沒了生育能力，沒能生個兒子防老，你年紀輕輕就算計這麼清楚，將來說不定怎麼著呢，這要是兒字肯定比你……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了，老天爺要這麼懲罰我……”
夏燁幾乎是顫抖著起身，“媽，這話我都聽了不下百遍了，您也別裝出這副樣子，你們要錢，我這幾年來也從未少給，但你要想讓我把錢借給你那哥哥，想都別想。”說完她轉身去自己房間。
桑沛琴坐在沙發上，憤憤地看著她的背影。
不一會兒，夏燁憤怒地衝出房間，“我行李箱裡那套首飾呢？”裡面有一套藍鑽白金的首飾，因為款式較為日常，她便帶在了身邊。
桑沛琴眼神躲閃，看向陽臺上的丈夫。
第七十一章 辭職
夏志範從搖椅上起身，“前幾天你舅舅著急借錢，你媽手裡沒什麼錢，看你那有套首飾，你媽就拿去當鋪問了價錢，沒想到值不少錢，就給當了一百多萬借給你舅舅了，首飾這東西沒了再買就行，你別在家裡大吼大叫的。”
夏燁氣到手抖，“你們太過分了！那是我的東西，怎麼能隨便拿走？”遇見這樣的父母，她都不知道要怎樣講理。
“什麼你的我的，拿你點東西給你舅舅家救個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要不想在家裡待，趕緊走，我看你都心煩。”桑沛琴在一旁裝腔作勢。
“救什麼急？”她冷靜下來問。
夏志範看了看桑沛琴的臉色，見她沒阻止便說：“你哥哥染上毒癮，在外面欠了高利貸。”
“媽，舅舅他們一家就是無底洞，你們要是願意搭上自己的生活，我無話可說，但別想拉上我。”
桑沛琴瞪她，恨恨的說：“真不知道怎麼把你養的這麼鐵石心腸，我養條狗它還知道衝我搖搖尾巴。”
夏燁不想再糾纏下去，聲音平靜，“我走了，你們在家注意身體。”如果可以，她永遠都不想再回來。
她回屋收拾行李，將皮箱重新合上，逃一般離開這個家，她不想變成她們的樣子，可骨子裡卻繼承了他們的自私，她厭惡這樣的自己。
一個在外面生活這麼久，夏燁有時候覺得自己所向披靡，沒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可一回到原生家庭，她就會被打回原型，無可奈何，也無計可施。
唯有逃離。
*
潮州城警局。
會議室中，每個人都穿著制服正襟危坐，進行著最後的收尾安排。
趙局坐在U形桌子的正中間，他道：“這次的抓捕非常的成功，我們緝毒隊將潛伏在潮州城和首港間的地下販毒市場幾乎盡數剿滅，還順藤摸瓜將抓獲了一批互相勾結的官員，連中紀委都沒發現的事情，讓我們緝毒隊給破了，大家辛苦了，特別是進行臥底工作的何明生同志。”
林毅在一旁接過話道：“恭喜趙局升至部級！”氣氛輕鬆起來。
趙局臉上難掩的笑開了花，這把年紀升職上來，全靠他手底下這些被他提拔上來的年輕人。
他衝林毅擺了擺手，“這次的工作基本告一段落，後續的事情交由我們局裡的接手處理就行，喬哲，何明生以及吳苑傑等參加行動的人，批准休假。”
林毅沮喪起來，何明生問他：“你怎麼沒去？”
“我爹不讓我參加境外行動，我家就我一獨子，怕我要是死了，在他這兒斷了香火，回頭沒臉下去面對列祖列宗。”他一本正經的說著迂腐的傳統觀念。
右手邊的米浩開口，“何隊還不知道吧，林毅要結婚了。”
“大家都收到請柬了，何隊剛回來，我明天給你補一張。”林毅對他說。
會議結束後，待人走光，喬哲將提前準備好的信推到趙局眼前，“謝謝趙局的栽培。”
趙局掃了一眼那信封上的三個大字：辭職申請。
他驚詫的看著他，“小喬，這可不是一間小事，你可要想清楚。”
“想清楚了，不然也不能是這次任務結束才來提交。”
趙局表情凝重，“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但你作為我們緝毒隊的骨幹，要有集體精神，你走了，誰來頂替你的位置？”
“趙局，我在國家緝毒隊工作也將近八年了，工作進度我自然是清楚的，全國最大的毒梟沈珹這次落網，我們花了將近四年的時間去佈局，加上現在全國各地對毒販的打擊日益加大力度，有我無我不會有特別大的差別，剩餘的一些個人作案的，隊裡的弟兄們都能搞定。”
“你再想想，辭職信先放我這，等你假期結束再說。”
喬哲不再多說，拿了資料離開會議室。
到了要下班時間，何明生找到他：“為什麼辭職？”
喬哲看著他，轉身將幾個牛皮紙袋從櫃中抽出，遞給他：“這是唐宏的資料，中紀委查了那邊的貪腐問題，沒有當官的撐著他們，唐宏的人基本都撤回了境外，資料都在這裡了。”見他無動於衷，他繼續說：“不想做了。”
他接過，放回桌上，“不想做了？當年一起行動，做任務，再苦再累，都沒放棄過…”他不想失去一個信賴的同伴，更無法理解他的選擇。
喬哲沉默了，他們是戰友，他不能對他說謊。
何明生繼續說，“就因為她？你是怕帶給她危險，還是怕對不起身上這身警服？”
恐怕兩者都有吧，不可否認，他身為執法人員包庇了她，於責任心中有愧，而他更怕的是，毒販的報復。
當有了想保護的人，他開始覺得處處都有危險。
“是，因為她。”
林毅衝進辦公室，感受到倆人的低氣壓，發聲質問：“為什麼要辭職？”
何明生繼續問，“你和她才認識幾天？”他知道自己這樣說不合適。
“是因為夏燁嗎？就為了那種人，你葬送自己的扣.扣.號:2.3.0.20.69.4.30前程？”林毅見縫插針。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他無可辯解。
有些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第七十二章 強姦
“林毅你不是要轉到文職了嗎？怎麼沒提前和我們打聲招呼？”何明生轉頭問他。
喬哲聽到，表情略微驚訝。
矛頭突然轉向自己，林毅訕訕的撓了撓頭，“我不是要結婚了嗎，家裡都覺得風險太大，我女朋友父母也不希望我繼續從事緝毒工作，所以我爸打算把我調走。”
喬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林毅突然覺得自己沒資格去討伐喬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誰也不能去道德綁架他人，何況這世上哪有人會沒有私心。
何明生拿起桌上的資料，“你想清楚了就行。”對他說。
“之前的事謝謝了。”喬哲說。
何明生攬著林毅一起離開他的辦公室，他沒呈他的謝，是自己動了惻隱之心，不想讓她陷入困境，他仍記得，那天她眼含淚水衝出家門，她的父母，和他死去的，未婚妻的家庭很像。
*
會監室裡，沈珹穿著橙色的囚服坐在玻璃窗裡面，手中拿著老式座機電話，電話的線連線的窗外的另一頭。
沈婉面容憔悴，幾乎是淚流滿面，哽咽道：“阿珹，你在裡面怎麼樣？”
“阿姊，你不要哭，我在裡面很好，吃得好住的好，沒事的。”他張著蒼白的唇安慰她。
身後站崗的警員，面容肅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想他一定不會走這條路。
可這個世界，從來不會有如果。
首港的夏天，悶熱難耐，馮慧早已不再去麻將館打牌，因為每次都是賒賬，自然沒人願意同她玩，於是她便問沈婉要錢買了臺麻將桌，開始叫外面不三不四的人來自己家中打。
沈婉自從中學便開始在外面打工，因為成績夠優秀，次次都能拿獎學金，她攢錢是為了供弟弟讀大學，大學之前政府是免學費的，花不了太多的錢，她怕的是最後付不起他的大學費用，男孩子回頭要交女朋友，肯定要花不少錢。
沈珹那時在高三，他奮發讀書，選擇了住校，想考到姐姐在的大學。
晚上吹著熱風，連樓道門口的狗都不肯叫喚，半眯著著眼，趴在門前。
沈婉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今天是週末了，要給弟弟做營養便當，明天好給他送過去，馬上要高考了。
剛回到家中，煙氣還未散去，打牌的人剛剛離開，唯有一個禿頂啤酒肚的老男人還坐在那裡，同半老徐娘的馮慧開著黃腔。
女孩兒閃身進到廚房，將貼著花綠桌布的推拉門關上。
馮慧撇她一眼，繼續賣笑：“劉哥，你就再寬限幾天吧，等孩子她爸發了工資，馬上就把錢還給你。”
被稱作劉哥的男人，一雙汙濁的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打轉，“又是寬限幾天，哥哥我都給你寬限了十個幾天了。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錢來，我明天就叫弟兄們玩爛你個臭婊子。”
“你就是賣了我，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劉哥。”她做哭腔，撒著嬌。
“還不起，你他媽當初借什麼錢？”他時不時撇向那廚房的背影。
馮慧心下了然，心生一計，看了眼房裡的女孩兒，給他比了個數。
那男人哼笑著，操著一張猥瑣的臉同她討價還價。
“劉哥，您做房地產生意的，還缺這點錢不成？”她抬舉他。
“不能再多了，不然都夠老子他媽的去嫖一百個雞了。”
馮慧站起來，走到大門口，衝他擺了擺手，將門帶上，站在門口放哨。
屋內靜悄悄，只有廚房偶爾傳來鍋碗的碰撞聲，那男人提了提褲子，走到推拉門前將門拉開。
沈婉額上滴著汗珠，夏天本就悶熱難耐，更別說廚房裡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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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沒聽到回應，她繼續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會說的過這種人，笑面虎一樣，話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就幹聽她們給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夏燁躺在被窩，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那你還跟她出去逛，乾脆直接拒絕不就好了，既然這麼不順眼。”
“還不是因為林毅，他跟我說她姐姐以前對他多好多好，說他姐在圈子裡沒什麼朋友，剛好她姐這工作結束休假，叫我好好陪她逛逛，增進增進感情。”她滿肚子抱怨。
“我今天得回家看趟我爸媽，愛莫能助。”夏燁不喜歡參合這種事。
曹欣欣聲音憤憤，“我也不是那麼討厭她，畢竟她是林毅的姐姐，將來肯定免不了經常相處，我就是煩這人總藏著掖著，她說個話都旁敲側擊的，憋得我都想直接撕碎她這偽裝，就不能直接點嗎。”
“哎，幫不上你，忍到海闊天空早點習慣，不然結婚後你可怎麼辦。”不知道曹欣欣這算不算婚前焦慮，她猜。
喬哲撈過她柔軟的肚皮，低聲問：“誰啊，這麼大早。”
結束通話電話，夏燁將手機扔回床頭櫃，縮在他懷裡，“欣欣，婚前焦慮。”
他揉了揉眼睛，輕啄她的唇，打算起床去上班。
夏燁抱著他的腰，不許他坐起，臉埋在他胸上，柔軟的乳肉貼著他。
“再不起，我可就遲到了。”昨天折騰太晚，難得陪她多睡了一會兒。
“五分鐘。”聲音甕聲甕氣。
重新躺下，抱她入懷，有一下沒一下的揉她的腰肢。
“癢…”她試圖躲開。
可他卻來了勁，大掌上滑，由於她裸睡，輕易握住那一側的乳房，輕輕揉弄。
扒開他的手掌，放生他的腰，不讓他繼續為所欲為。
換來的是，他擒住了她的雙手，俯身在她身上一頓親，捉住她的唇，攻城掠池……脖子，乳尖，含入口中頂弄，一手在她身上上下點火。
她抱著他的頭，被撩的渾身發軟，感覺腿間流出一抹絲潤。
男人的指尖滑到那罅隙，勾起一抹，塗到小核上，畫著圈圈……就在她以為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他抽身下床，“今天上午要開會。”
夏燁躺在那裡，面色潮紅，怒目瞪他，“故意的吧你！”
他穿上制服，邊繫腰帶邊走到她跟前，想吻她。
她躲開藏到被子裡，悶悶的抗拒：“走開！”
按住她，拉下被子，印在她紅潤的唇上，“來不及了，還有半小時，回來給你。”最後一句說的曖昧。
“喬哲，你個混蛋！”她從牙縫擠出這麼句話。
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揚起的嘴角。
他轉身時，她看到了那制服襠部的小帳篷……
第七十章 憤怒
下午夏燁回到父母那裡，一進門，就發現母親的態度有些怪。
父親戴著老花鏡，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著書。
桑沛琴從冰箱拿出果汁，倒到玻璃杯中給她，“小燁，最近工作怎麼樣啊？”
夏燁驚奇，這麼多年都沒問過幾句，怎麼今天突然關心起自己的工作來了。
“挺好的，怎麼了？”
“是這樣的，你舅舅家的哥哥要結婚，人家女方指定要買四環裡的學區房，不然就不跟你哥結婚，你說你舅舅上哪兒給他弄那麼多錢啊，愁的他天天都睡不著覺，昨天還跟我嘮叨這事兒呢，你哥哥呢又是我們老桑家的獨苗……”桑沛琴笑著看她，臉上的褶子堆到一起，一雙眼睛精明發亮。
“哪裡的房子啊？”她佯裝好奇。
見夏燁態度沒那麼強硬，她繼續說：“你嫂子看上那套是個三居室，二百多平，你也知道潮州城房價貴的嚇死人，一平十來萬，你舅舅想跟咱家借兩千五百萬。”說完看她臉色。
“借唄。”她拿起茶几上的綠橘子，隨手撥了一瓣，扔進口中，酸的掉牙。
桑沛琴喜笑顏開，從懷裡掏出手機，打算發圖片給她，“這是你哥哥的銀行賬號，你看你有空儘快給他打過去，省的他著急。”
夏燁將剩下的橘子扔進垃圾桶，桶中響起一陣塑膠摩擦聲，“媽，舅舅不是跟您借的嗎，您要有錢直接打給他不就行了。”
“你這孩子，分什麼你啊我的，你哥哥又不是外人，他現在二十好幾了，不結婚怎麼行，再說我就這麼一個侄子，咱家不得幫襯幫襯人家嗎？”她不死心，繼續勸。
“你願意幫你去幫啊，我又沒攔著你。”
“我哪兒有錢啊，我要有錢早給他了，還找你開這口嗎，媽媽年紀大了，你可別氣我。”
夏燁深吸一口氣，“具體多少平啊？”
“二百零四平，跟咱家這個差不多大。”她脫口而出，以為有希望。
夏燁拿出手機，隨手一查四環的房價，“媽，二百零四平，四環的房價是十四萬左右一平，全款付完也差不多才三千萬，你要我借給他兩千五百萬？”
桑沛琴作苦笑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舅舅就普通上班的，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哪兒能買的起那地段的房子啊？”
“舅舅家之前把原來的祖宅賣了，加上你把我給你的買房的錢分了他一部分，讓他們家搬到了市區，這筆錢還了嗎？”
“這是你親舅舅，你算那麼清楚幹什麼，我養你這麼大，問你要點錢，比登天還難。”她開始抱怨。
陽臺的夏志範晃晃悠悠的搖著搖椅，抬起眼皮看向沙發，“小燁，彆氣你媽媽，你手裡有錢就借給你舅舅家點，反正你一個姑娘家的也花不了什麼錢。”
起初夏燁在外面賺到錢時，經常往家中打錢，後來母親就開始隔三岔五的找她要，她並不知道母親經常性的接濟舅舅家，直到她給錢讓她們換到別墅區，母親卻買了市區的公寓，她一查房價，才發現，她給家裡的那麼多錢，根本沒用完，而其中的三分之一，補貼給了這個所謂的舅舅。
“我沒有那麼多錢。”她心灰意冷。
“那你有多少？”桑沛琴抓到機會繼續問：“那你現在回來，還回去嗎？”
夏燁崩潰了，“媽，無論我回不回去，我都不會把H市的房賣掉，你既然想借錢給舅舅家，把你自己這套賣了去買套一居，之前給你的錢既然給你了，怎麼花是你的事情，但以後生活費我只按月打到你和我爸的養老金裡。”
桑沛琴一聽這話，頓時急眼了，“管你要錢不成，你還想讓我跟你爸把這套房賣了，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從小到大我供你吃，供你穿，現在你有能耐了，找您借點錢你就這副德行。”
她見夏燁無動於衷，態度放緩，語氣哭哭啼啼，“當初要不是生你的時候難產，害的我沒了生育能力，沒能生個兒子防老，你年紀輕輕就算計這麼清楚，將來說不定怎麼著呢，這要是兒字肯定比你……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了，老天爺要這麼懲罰我……”
夏燁幾乎是顫抖著起身，“媽，這話我都聽了不下百遍了，您也別裝出這副樣子，你們要錢，我這幾年來也從未少給，但你要想讓我把錢借給你那哥哥，想都別想。”說完她轉身去自己房間。
桑沛琴坐在沙發上，憤憤地看著她的背影。
不一會兒，夏燁憤怒地衝出房間，“我行李箱裡那套首飾呢？”裡面有一套藍鑽白金的首飾，因為款式較為日常，她便帶在了身邊。
桑沛琴眼神躲閃，看向陽臺上的丈夫。
第七十一章 辭職
夏志範從搖椅上起身，“前幾天你舅舅著急借錢，你媽手裡沒什麼錢，看你那有套首飾，你媽就拿去當鋪問了價錢，沒想到值不少錢，就給當了一百多萬借給你舅舅了，首飾這東西沒了再買就行，你別在家裡大吼大叫的。”
夏燁氣到手抖，“你們太過分了！那是我的東西，怎麼能隨便拿走？”遇見這樣的父母，她都不知道要怎樣講理。
“什麼你的我的，拿你點東西給你舅舅家救個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要不想在家裡待，趕緊走，我看你都心煩。”桑沛琴在一旁裝腔作勢。
“救什麼急？”她冷靜下來問。
夏志範看了看桑沛琴的臉色，見她沒阻止便說：“你哥哥染上毒癮，在外面欠了高利貸。”
“媽，舅舅他們一家就是無底洞，你們要是願意搭上自己的生活，我無話可說，但別想拉上我。”
桑沛琴瞪她，恨恨的說：“真不知道怎麼把你養的這麼鐵石心腸，我養條狗它還知道衝我搖搖尾巴。”
夏燁不想再糾纏下去，聲音平靜，“我走了，你們在家注意身體。”如果可以，她永遠都不想再回來。
她回屋收拾行李，將皮箱重新合上，逃一般離開這個家，她不想變成她們的樣子，可骨子裡卻繼承了他們的自私，她厭惡這樣的自己。
一個在外面生活這麼久，夏燁有時候覺得自己所向披靡，沒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可一回到原生家庭，她就會被打回原型，無可奈何，也無計可施。
唯有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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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城警局。
會議室中，每個人都穿著制服正襟危坐，進行著最後的收尾安排。
趙局坐在U形桌子的正中間，他道：“這次的抓捕非常的成功，我們緝毒隊將潛伏在潮州城和首港間的地下販毒市場幾乎盡數剿滅，還順藤摸瓜將抓獲了一批互相勾結的官員，連中紀委都沒發現的事情，讓我們緝毒隊給破了，大家辛苦了，特別是進行臥底工作的何明生同志。”
林毅在一旁接過話道：“恭喜趙局升至部級！”氣氛輕鬆起來。
趙局臉上難掩的笑開了花，這把年紀升職上來，全靠他手底下這些被他提拔上來的年輕人。
他衝林毅擺了擺手，“這次的工作基本告一段落，後續的事情交由我們局裡的接手處理就行，喬哲，何明生以及吳苑傑等參加行動的人，批准休假。”
林毅沮喪起來，何明生問他：“你怎麼沒去？”
“我爹不讓我參加境外行動，我家就我一獨子，怕我要是死了，在他這兒斷了香火，回頭沒臉下去面對列祖列宗。”他一本正經的說著迂腐的傳統觀念。
右手邊的米浩開口，“何隊還不知道吧，林毅要結婚了。”
“大家都收到請柬了，何隊剛回來，我明天給你補一張。”林毅對他說。
會議結束後，待人走光，喬哲將提前準備好的信推到趙局眼前，“謝謝趙局的栽培。”
趙局掃了一眼那信封上的三個大字：辭職申請。
他驚詫的看著他，“小喬，這可不是一間小事，你可要想清楚。”
“想清楚了，不然也不能是這次任務結束才來提交。”
趙局表情凝重，“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但你作為我們緝毒隊的骨幹，要有集體精神，你走了，誰來頂替你的位置？”
“趙局，我在國家緝毒隊工作也將近八年了，工作進度我自然是清楚的，全國最大的毒梟沈珹這次落網，我們花了將近四年的時間去佈局，加上現在全國各地對毒販的打擊日益加大力度，有我無我不會有特別大的差別，剩餘的一些個人作案的，隊裡的弟兄們都能搞定。”
“你再想想，辭職信先放我這，等你假期結束再說。”
喬哲不再多說，拿了資料離開會議室。
到了要下班時間，何明生找到他：“為什麼辭職？”
喬哲看著他，轉身將幾個牛皮紙袋從櫃中抽出，遞給他：“這是唐宏的資料，中紀委查了那邊的貪腐問題，沒有當官的撐著他們，唐宏的人基本都撤回了境外，資料都在這裡了。”見他無動於衷，他繼續說：“不想做了。”
他接過，放回桌上，“不想做了？當年一起行動，做任務，再苦再累，都沒放棄過…”他不想失去一個信賴的同伴，更無法理解他的選擇。
喬哲沉默了，他們是戰友，他不能對他說謊。
何明生繼續說，“就因為她？你是怕帶給她危險，還是怕對不起身上這身警服？”
恐怕兩者都有吧，不可否認，他身為執法人員包庇了她，於責任心中有愧，而他更怕的是，毒販的報復。
當有了想保護的人，他開始覺得處處都有危險。
“是，因為她。”
林毅衝進辦公室，感受到倆人的低氣壓，發聲質問：“為什麼要辭職？”
何明生繼續問，“你和她才認識幾天？”他知道自己這樣說不合適。
“是因為夏燁嗎？就為了那種人，你葬送自己的扣.扣.號:2.3.0.20.69.4.30前程？”林毅見縫插針。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他無可辯解。
有些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第七十二章 強姦
“林毅你不是要轉到文職了嗎？怎麼沒提前和我們打聲招呼？”何明生轉頭問他。
喬哲聽到，表情略微驚訝。
矛頭突然轉向自己，林毅訕訕的撓了撓頭，“我不是要結婚了嗎，家裡都覺得風險太大，我女朋友父母也不希望我繼續從事緝毒工作，所以我爸打算把我調走。”
喬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林毅突然覺得自己沒資格去討伐喬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誰也不能去道德綁架他人，何況這世上哪有人會沒有私心。
何明生拿起桌上的資料，“你想清楚了就行。”對他說。
“之前的事謝謝了。”喬哲說。
何明生攬著林毅一起離開他的辦公室，他沒呈他的謝，是自己動了惻隱之心，不想讓她陷入困境，他仍記得，那天她眼含淚水衝出家門，她的父母，和他死去的，未婚妻的家庭很像。
*
會監室裡，沈珹穿著橙色的囚服坐在玻璃窗裡面，手中拿著老式座機電話，電話的線連線的窗外的另一頭。
沈婉面容憔悴，幾乎是淚流滿面，哽咽道：“阿珹，你在裡面怎麼樣？”
“阿姊，你不要哭，我在裡面很好，吃得好住的好，沒事的。”他張著蒼白的唇安慰她。
身後站崗的警員，面容肅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想他一定不會走這條路。
可這個世界，從來不會有如果。
首港的夏天，悶熱難耐，馮慧早已不再去麻將館打牌，因為每次都是賒賬，自然沒人願意同她玩，於是她便問沈婉要錢買了臺麻將桌，開始叫外面不三不四的人來自己家中打。
沈婉自從中學便開始在外面打工，因為成績夠優秀，次次都能拿獎學金，她攢錢是為了供弟弟讀大學，大學之前政府是免學費的，花不了太多的錢，她怕的是最後付不起他的大學費用，男孩子回頭要交女朋友，肯定要花不少錢。
沈珹那時在高三，他奮發讀書，選擇了住校，想考到姐姐在的大學。
晚上吹著熱風，連樓道門口的狗都不肯叫喚，半眯著著眼，趴在門前。
沈婉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今天是週末了，要給弟弟做營養便當，明天好給他送過去，馬上要高考了。
剛回到家中，煙氣還未散去，打牌的人剛剛離開，唯有一個禿頂啤酒肚的老男人還坐在那裡，同半老徐娘的馮慧開著黃腔。
女孩兒閃身進到廚房，將貼著花綠桌布的推拉門關上。
馮慧撇她一眼，繼續賣笑：“劉哥，你就再寬限幾天吧，等孩子她爸發了工資，馬上就把錢還給你。”
被稱作劉哥的男人，一雙汙濁的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打轉，“又是寬限幾天，哥哥我都給你寬限了十個幾天了。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錢來，我明天就叫弟兄們玩爛你個臭婊子。”
“你就是賣了我，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劉哥。”她做哭腔，撒著嬌。
“還不起，你他媽當初借什麼錢？”他時不時撇向那廚房的背影。
馮慧心下了然，心生一計，看了眼房裡的女孩兒，給他比了個數。
那男人哼笑著，操著一張猥瑣的臉同她討價還價。
“劉哥，您做房地產生意的，還缺這點錢不成？”她抬舉他。
“不能再多了，不然都夠老子他媽的去嫖一百個雞了。”
馮慧站起來，走到大門口，衝他擺了擺手，將門帶上，站在門口放哨。
屋內靜悄悄，只有廚房偶爾傳來鍋碗的碰撞聲，那男人提了提褲子，走到推拉門前將門拉開。
沈婉額上滴著汗珠，夏天本就悶熱難耐，更別說廚房裡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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