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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7-22
事務所，請問女士您有預約嗎？”前臺穿著職業裝的女孩兒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問。
“我約了戚律師，剛剛已經打過電話給他，他叫我直接來這裡。”
“夏小姐是吧？”
女孩兒從櫃檯前走出，帶領夏燁朝電梯口走去，電梯口一共有八個分佈在牆的兩邊，夏燁正準備走向最近的一個，那個女孩在一旁開口，“夏小姐，這邊請。”她四指併攏指著最裡面的的電梯門。
夏燁抱歉的笑笑，“謝謝。”
“是這樣的，戚律師所在的樓層需要坐VIP電梯，通常約得到戚律師的都是我們的VIP客戶。”
話說的既不讓人尷尬，又聽了讓人覺得舒服，這招聘的前臺服務人員，職業素養可以，果然配得上它這個如此奢華的大廳，夏燁在心中忍不住誇讚。
電梯隨著女孩兒觸碰按鈕，隨即開啟，電梯內三面環鏡，地上鋪著地毯，夏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得不感慨，這鏡子擦的還真是夠乾淨，看不見任何的瑕疵和汙漬，如若不仔細分辨，她甚至覺得鏡子裡的才更像是真的自己……女孩兒按下刻著30的按鈕，夏燁餘光看到那一豎排也就僅五個按鈕而已，B1，1，27，28，29。
注意到夏燁投過來的目光，女孩兒微笑著解釋，“夏小姐第一次來我們事務所吧，VIP電梯主要服務頂樓的三層，也就是我們的三大金牌律師的團隊所在。”
“戚律師，安律師，程律師？”夏燁接過話。
女孩兒略微驚訝，本以為她是什麼都不知道呢，還想跟她介紹一番，能進入國內首屈一指的律師事務她還是頗感榮幸的，自然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表達的機會。
看到女孩兒的微動的眉毛，夏燁繼續道，“剛剛你說了，戚安程律師事務所。”她其實是不瞭解的，戚徐的名片上什麼都沒有寫，她也就是隨口一猜。
頂樓分成兩片工作單位，一片是單獨分開的工作室，一片是隔板隔開的工作位，夏燁看著辦公室內坐在辦公桌前氣定神閒同客戶談話的律師，又看看另外一側焦頭爛額翻資料的，每一個人都在專注忙自己的事情，看來確實是個龐大且專業的事務所。
戚徐早已在辦公室內等待，會議桌上擺著一沓資料，桌尾牆上液晶螢幕閃著熒光。
見到夏燁，他微微頷首，示意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中，“很急嗎？夏小姐。”
夏燁拿出手機，將裡面的錄音記錄開啟，林菲菲跋扈的聲音立刻迴盪在會議室。
戚徐不知道說話的是誰，自然不知道夏燁的用意，只能默默的等待著她發話。
接著她按下暫停鍵，開口問，“戚律師，你們事務所接不接公關的活計？”
“那是自然，現在有哪個名人不需要公關團隊，專業的公關團隊必備的人員之一就是律師，我們事務所有專門的團隊負責這方面的業務。夏小姐問這個做什麼？”戚徐疑惑。
見她未開口，戚徐遲疑了一下繼續問，“夏小姐是想針對誰做文章？我這邊已經初步瞭解了你的狀況，我們的團隊剛對監控影片做了初步分析，先前不瞭解對方的底細，現在看來，事情有些棘手，這個案子要是走司法程式，何家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正說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會議桌前女人的背影。
夏燁看戚徐的目光移到自己身後，也扭頭望過去，眼睛立刻放了光，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你打電話約面談之後，我就提前通知了他，沒想到動作那麼快。”說完，戚徐繼續對男人道，“喬隊，不忙嗎？”
喬哲拉開夏燁身邊的椅子，“不忙，最近隊裡在放假。你們說到哪兒了？”
“夏小姐正問公司接不接公關業務呢。”
他看向夏燁：“出什麼事了嗎？”
夏燁覺得被誤會了，重新按下錄音檔案的播放鍵，讓其繼續，裡面傳來林菲菲刺耳的聲音：
“你少不識好歹，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吧，可能對國內的遊戲規則不太瞭解。這是一個關係社會……在這裡，弄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
直至錄音播放完畢自動停下，喬哲表情稍稍有些愕然，他沒想到林菲菲會找上家門，更沒想到她會說這一番話給夏燁。官二紅二出現幾個這種人，雖然說不上常見，可當真聽在耳朵裡時，異常反感。
夏燁開口道，“我不需要解決危機公關，你們事務所接不接製造危機公關的工作？”
“只要不違反法律，公司都會接的。”戚徐看了眼喬哲，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末了又問，“夏小姐想做什麼，先說說看吧，我這邊會根據你的描述，給你做一個風險評估。”
她微微一笑，倒不急著直說，“我今天看了下新聞，下週一是二一大會再選，自從喬偉彥被罷免之後，唯一比較有競爭力的好像就是林康泰和另外一個姓汪的候選人。”話未說完，又發問，“對了，我剛剛託朋友查了何家，據說他家是你爺爺的人，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哪裡得來的訊息？”他先問。
“CIA。”夏燁也不避諱，在外面認識幾個從事間諜工作的朋友不足為奇，畢竟團隊在M國從事犯罪活動許多年，早就在CIA和FBI滲透了幾個自己人，不然也不會久盛不衰這麼些年。
“何家在軍隊有一席之地，何頌的父親是爺爺一手提拔上來的，這幾年來步步高昇，目前倒是沒有繼續往上爬的意思，至於其它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何家是你爺爺的人，確在媒體面前大張旗鼓的支援林康泰，而你父親喬偉彥也曾是候選人，何家沒有站在你們喬家這邊，你不覺得這有點不合常理嗎？”她問。
“政治局的事情我也只是略有耳聞，爺爺似乎早就退居二線了，雖然家裡常有人來走動，但那些人大部分是爺爺曾經提拔過的，前來問候一下也無可厚非，至於何家支援誰這個事情，不過是重新洗牌之後的重新站隊而已，每新一任軍委主席上任都會清洗一遍上一任留下的人，再重新安插上自己的親信，何家現在表態站隊並不奇怪。”他解釋。
夏燁是個喜歡多慮的人，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自己也就沒什麼可刨根問底兒的了，“原來是這樣，那事情就好辦了，公關針對林家，有好玩兒的，當然要分享給大家。”女人掃了一眼手機，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戚徐聽到這話，明顯地作了一個吞嚥的動作，他將目光移向喬哲，彷彿等著他拿主意一般。
“你這是什麼意思？團隊是你們的，難不成還要等他點頭示意不成？”話畢，她睨了他一眼，又移向喬哲，語氣盡顯不滿，不等身旁的人開口，她又道，“無論事成與不成，錢都會付給你，我不過是想看一場戲而已，現在既然有這個引子，當然要點了它。”
林菲菲的話還是起到了作用，體制內官僚的勢力不是她一個平民老百姓可以撼動的，她開始擔憂，事務所會因此事風險太高而拒絕她，她不是個肯認輸的人，更不是個願意服輸的人，這口惡氣無論如何她是要出的，有這種好戲自然樂得觀看，可不能錯失了良機。
喬哲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你是受害者，你說了算。”剛剛的錄音他沒有忘記，她肯定氣壞了，更何況她的要求也不過分吧？沒有捏造，沒有欺騙，都是來源於事實。
有了喬哲的預設，戚徐鬆了一口氣，畢竟影片和錄音都是卻實實在在的東西，他們只需要選個適當的時機將其放出去，再在背後推波助瀾一把，事情自然就成了，至於會不會影響選舉那就另說了，無非是製造一些噪音和壓力而已。
“夏小姐，有一點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國內的政治環境和國外大不相同，國外的政客若是出現醜聞，比如希拉里當年候選總統時，出了郵件門，外加性醜聞纏身，因此失去了選票，但我們國內的政治局絕大多數都是內定好了的，在選舉的那一刻到來之前鬥爭就已經結束了，選舉不過是走個過場，是為最後的勝利者舉行慶祝的儀式而已。”戚徐緩緩開口。
“您真是高看我了，我可沒這麼大抱負，誰當選我根本不在乎，只不過現有的佐料既然在手邊，我不介意動手加上一加。雖然我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事情既然做了，就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走司法程式只是我作為一個普通人唯一能做的回應而已。”談到正事，她就沒了笑容，連語氣都透著徹骨的寒冷。
人都爬到你頭上來欺負了，還要忍著嗎，人活著不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嗎，夏燁想，自己活這麼些年，何曾受過這種委屈，錢她是不缺了，可這尊嚴也不是這麼個丟法兒啊？外面刀口舔血的日子都過來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誰要要受這窩囊氣。
喬哲見她逐漸陰惻惻的眼神，伸手撫上她的後背，“彆氣自己，你是甲方，有要求就說出來，戚律師既然答應了，就會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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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這個政治框架是架空的，包括這些官階都是隨手谷歌捏的，大家不必較真。
第九十五章 輿論
何頌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天了，何家早已亂作一團，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便衣安保們在客廳中面面相覷的看著中央不停踱步的女主人。
何母手執著電話，“何德庸！你快點想想辦法啊，小頌不知道怎麼搞的，被喬哲送到了957監獄，剛剛我派人去接，結果那邊不放人，你趕緊打個電話過去，叫他們趕緊放人！”
“我這不正想著辦法呢嗎，那種地方又不是我能說了算的，要是歸我管，我能不叫他們放人嗎，小頌犯了什麼事你知道嗎？”那邊響起一箇中年那人的聲音。
“我怎麼會知道，那孩子去林家參加訂婚宴一夜沒回家，結果今天一打聽，林家那小子說小頌被抓走了。”
一個女傭匆匆忙忙跑過來，“夫人，出事了。”
何夫人嫌惡的撇她一眼，“還能出什麼事，有話好好說，急什麼？”
女孩兒急出來一頭的汗，慌忙穩住腳步道，“天上人間那邊管事兒的來電話了，說是被查封了，還有，他還說…還說讓夫人趕緊看看網上是怎麼一回事……”
“天上人間被查封了？這兩年不是一直是小頌在經營嗎，難道這次出事和這個有關？”
“我.我也不知道，夫人你趕緊上網看看吧。”接到電話之後，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每日新聞頁面，結果上面大剌剌的印著林家和何家的大名。
女孩兒說完忙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一邊站著的管家也慌忙拿出手機檢視。
第一條新聞的標題：候選人林康泰的兒子訂婚宴發生性侵事件，受害人正式向法院起訴何頌強姦！
第二條新聞的標題：林家千金林菲菲同軍二代何頌地下戀情曝光！（配圖是一張走廊盡頭的截圖，圖中的男人女人緊緊相擁。）何母瞪大了雙眼，將手機移到眼前，一字一句的重新審視著標題，鋪天蓋地的評論在頁面上滾動著……去揩油NBNBNBNBNBNBNBBBBBBB>
……
“新聞什麼時候出來的？家裡的公關團隊呢！聯絡林家了沒有？！”她一股腦問向一旁站著的管家。
中年男人站的筆直，看著夫人怒目的樣子心虛道，“我這就去聯絡。”他也是剛剛看到新聞，緊張之餘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這個女孩兒是怎麼一回事？菲菲跟小頌是男女朋友嗎，怎麼也沒聽他提過！”說著又想起人還在監獄，又對著身邊的人命令，“趕緊去給我聯絡人，給趙局長打個電話，我就不信了，還能沒個能跟這個監獄長說得上話的。”
林家大宅此時一片寂靜，林毅林菲菲在父親書房裡支支吾吾，沒料想到事情發生的竟如此的快，看著事件在網上迅速發酵，倆人皆是膛目結舌，屋漏偏逢連夜雨，曹欣欣正在家鬧著要悔婚。
林康泰大發雷霆，地上碎了一地的白色陶瓷片，幾秒前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杯子呢，“你和欣欣是怎麼回事，何頌和你又是怎麼回事？”他指著倆人的鼻子質問。
林毅本就是個直來直往的，他不懂為什麼女人如此的善變，昨天還在懷中小鳥依人，今天卻換了副老死不相往來的面孔，“這婚我也不結了！”
因為這點小事就要鬧悔婚，他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先考慮是否符合家族的利益幾乎是出於本能，何況是這麼特殊的時期，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簡直是傷一發而動全身。
林康泰拿起桌上的菸灰缸扔過去，“這婚是你說不結就不結的嗎？”
林毅側身躲過，眼睛看著地上，心有不滿卻不敢聲張，父親正在氣頭上，可這件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曹欣欣剛剛打電話給他，直接單方面宣佈悔婚，他也無可奈何啊。
林菲菲上前一步護住林毅，“爸爸，這事怨不得小毅，悔婚又不是小毅提出來的。”
“這個婚你不結也得結，曹家那邊已經給我回過話了，她們不打算悔婚，問題是出在你和欣欣上面，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哄著她結婚，這會子是你和她鬧脾氣的時候嗎！”
林毅聳拉著腦袋，林菲菲正要替他辯解，林康泰繼續道，“管好你自己吧，你跟何頌是怎麼回事，宴會上的性侵又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當時不解決好，非等到現在這東窗事發的局面！”
“爸爸，我已經聯絡了家裡的公關團隊，您稍安勿躁，相信很快就能看到事情的反轉了。”事發後她感到一瞬間的慌亂，可一想到自己手中還有牌，便立刻聯絡了家中長期養著的公關團隊。
“我對你們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你們兩個最好給我安安生生的這幾天，下週的大選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池，網上的事情最好讓它們最近都閉一閉嘴。”
第九十六章 反轉
悄無聲息間，一場輿論戰在網路中爆發開來，戚安程律師事務所旗下最頂尖的公關團隊秘密行動著，成千上萬的網評員正坐在電腦前不停的切換賬號，劈里啪啦的按著鍵盤。
“你是說她那邊還有一個影片？什麼影片？”戚徐問。
現在網上正是打的火熱的時候，一旦爆出什麼相關影片，極有可能引導群眾，將輿論徹底翻盤。
夏燁倒是不緊張，嘴裡塞著關東煮道，“就是宴會上，我躺在另外一個男人懷裡的影片。”
喬哲捏住她正要往嘴裡送丸子的手，問：“何明生？”
她張著沾了些許油光的紅唇，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解釋道，“就是我被下藥之後，何頌將我關在室內，是何明生進去抱我出來的，剛好被林菲菲拍到這一幕。”
放開她的手腕，喬哲暗暗鬆了口氣，差點以為還有別人，心想著這麼大的事怎麼還能漏說了呢。
輿論已經持續了一個下午，打輿論戰非常耗費心力，需要時刻關注著群眾的討論風向，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所以公關團隊通常都是徹夜未眠，直至輿論引導成功，不再有翻盤的可能才敢放手離開。
戚徐那邊對著藍牙耳機紛附著注意事項，牆上的螢幕展示著資料百分點，話題討論度已經超過千萬，閱讀指數破億。
大家的關注點被引導向官二代富二代仗著家中的資源，在國內為非作歹無視法律，於此同時成百上千個官司案例被頂向熱搜，皆是關係戶的官司案件，重要的是全部是輕判抑或是起訴無效法院不予受理，每一個判決書都是體制內腐敗貪汙不公的證據，一下將大家的思緒拉回幾年前我爸是XX的時代。
“出來了。”戚徐盯著電腦上新聞頁面的熱搜榜。
喬哲拿過滑鼠，開啟上面模糊的影片，標題起的又壞又蠢：’受害人‘真的是無辜的嗎？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窗外月色朦朧，清冷的月亮冷眼看著這人間鬧劇，每一個芸芸眾生不過是權貴手下億萬棋子中的一顆。
戚徐對著藍牙耳機下達新的指令，“全體人員注意，現在跟對方想要引導的輿論方向統一口徑，她們既然想要受害者有罪論，我們就給他們添把火，讓它燒的旺一點。”
夏燁看了眼晃動的影片，裡面的女人眼神迷離，渾身癱軟無力的倒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由於男人是背對著鏡頭，所以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側顏，但仍然可以看出那男人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手裡的關東煮突然沒了味道，本以為只要自己是清白的，根本沒必要在乎這種東西，可現在一想到這場面正在成千上萬的手機上播放時，夏燁羞的滿臉通紅，昨夜的瘋狂歷歷在目，清晰到那酥麻撓心的觸感彷彿仍猶存於心……喬哲在桌下拍了兩下她的大腿，聊以安慰，接著他指著影片說，“這裡是不是被剪過？”影片的寬度不太正常，像是被拉寬處理過。
夏燁抬頭看向他手指的位置，影片呈現的是細長螢幕，明顯是用手機偷拍的，而螢幕中卻只有倆人，一個是夏燁，一個是何明生。
她回憶了一下，在腦海中努力還原當時的場景，說：“這裡應該是當時何頌倒下的位置，即便沒有全身，也至少會有半個身子在頁面中。”
“是的，剛剛我們後臺的技術人員說，影片右側被切掉了一部分畫素點，後者是等比放大過的。”
“可以修復嗎？”喬哲問。
“我問一下，如果能修復，應該會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戚徐道。
夏燁拿出手機，翻看著被頂到熱搜榜的第一名，題目真是夠刺眼，進入話題後，她發現評論才是真的不堪入目，深提一口氣繼續往下翻。
這妞兒有點兒姿色啊，就這身段比網上的那群外圍女強多了吧！>
……
喬哲抽走她手中的手機，“別看了，還得再讓它發酵一會兒，等下一波兒流量高峰期再出手。”
她嘆了口氣，真是開了眼了，她不是沒在網上吃過瓜，吃瓜吃到自己頭上的感覺可真不美好。
戚徐以為夏燁小受打擊，開口寬慰道，“下一波兒流量高峰期是十一點，我們會在這個時候放出錄音，夏小姐不用在乎網上的閒言碎語，現在帶風向的大部分都是水軍發出來的，真正的路人不會這麼快下水，她們還在觀望。”
“我沒事，只是覺得……新奇？”她想了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危機公關無非是引導輿論焦點，絕大多數人是沒有自我判斷力的，通常哪邊的言論出現的次數多，人們就會傾向於相信哪邊，這就是心理學裡常談的大眾心理學，跟俗語裡的三人成虎是一個道理，何況這網上可是成千上萬個人成虎。”戚徐緩緩道來。
人啊，總是很容易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越戲劇越好，越勁爆越興奮，大家一起在網上狂歡，反正火燒不到自己頭上，前人曾告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這網際網路上的東西，什麼是耳聽什麼是眼見，你分得清嗎？只需要有一個足夠引人注目的標題，人心那麼玲瓏，自己就能腦補一串想聽到的故事。
林菲菲坐在自家公關團隊的辦公室，得意的看著網上一邊倒的言論，差點得意的笑出聲。
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還差十三個百分點就到達頂峰了。”他看了眼螢幕右下角的時間，“距離下一波流量高峰期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等這波再加進來，討論度至少能持續到明天早上。”
沙發裡的女人懶懶的伸了個腰，手掌虛掩在唇邊打了個哈欠，“快十一點，等忙完這波兒，大家再好好休息。”她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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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是吧？”
女孩兒從櫃檯前走出，帶領夏燁朝電梯口走去，電梯口一共有八個分佈在牆的兩邊，夏燁正準備走向最近的一個，那個女孩在一旁開口，“夏小姐，這邊請。”她四指併攏指著最裡面的的電梯門。
夏燁抱歉的笑笑，“謝謝。”
“是這樣的，戚律師所在的樓層需要坐VIP電梯，通常約得到戚律師的都是我們的VIP客戶。”
話說的既不讓人尷尬，又聽了讓人覺得舒服，這招聘的前臺服務人員，職業素養可以，果然配得上它這個如此奢華的大廳，夏燁在心中忍不住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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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夏燁投過來的目光，女孩兒微笑著解釋，“夏小姐第一次來我們事務所吧，VIP電梯主要服務頂樓的三層，也就是我們的三大金牌律師的團隊所在。”
“戚律師，安律師，程律師？”夏燁接過話。
女孩兒略微驚訝，本以為她是什麼都不知道呢，還想跟她介紹一番，能進入國內首屈一指的律師事務她還是頗感榮幸的，自然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表達的機會。
看到女孩兒的微動的眉毛，夏燁繼續道，“剛剛你說了，戚安程律師事務所。”她其實是不瞭解的，戚徐的名片上什麼都沒有寫，她也就是隨口一猜。
頂樓分成兩片工作單位，一片是單獨分開的工作室，一片是隔板隔開的工作位，夏燁看著辦公室內坐在辦公桌前氣定神閒同客戶談話的律師，又看看另外一側焦頭爛額翻資料的，每一個人都在專注忙自己的事情，看來確實是個龐大且專業的事務所。
戚徐早已在辦公室內等待，會議桌上擺著一沓資料，桌尾牆上液晶螢幕閃著熒光。
見到夏燁，他微微頷首，示意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中，“很急嗎？夏小姐。”
夏燁拿出手機，將裡面的錄音記錄開啟，林菲菲跋扈的聲音立刻迴盪在會議室。
戚徐不知道說話的是誰，自然不知道夏燁的用意，只能默默的等待著她發話。
接著她按下暫停鍵，開口問，“戚律師，你們事務所接不接公關的活計？”
“那是自然，現在有哪個名人不需要公關團隊，專業的公關團隊必備的人員之一就是律師，我們事務所有專門的團隊負責這方面的業務。夏小姐問這個做什麼？”戚徐疑惑。
見她未開口，戚徐遲疑了一下繼續問，“夏小姐是想針對誰做文章？我這邊已經初步瞭解了你的狀況，我們的團隊剛對監控影片做了初步分析，先前不瞭解對方的底細，現在看來，事情有些棘手，這個案子要是走司法程式，何家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正說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目不轉睛的看著會議桌前女人的背影。
夏燁看戚徐的目光移到自己身後，也扭頭望過去，眼睛立刻放了光，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你打電話約面談之後，我就提前通知了他，沒想到動作那麼快。”說完，戚徐繼續對男人道，“喬隊，不忙嗎？”
喬哲拉開夏燁身邊的椅子，“不忙，最近隊裡在放假。你們說到哪兒了？”
“夏小姐正問公司接不接公關業務呢。”
他看向夏燁：“出什麼事了嗎？”
夏燁覺得被誤會了，重新按下錄音檔案的播放鍵，讓其繼續，裡面傳來林菲菲刺耳的聲音：
“你少不識好歹，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吧，可能對國內的遊戲規則不太瞭解。這是一個關係社會……在這裡，弄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
直至錄音播放完畢自動停下，喬哲表情稍稍有些愕然，他沒想到林菲菲會找上家門，更沒想到她會說這一番話給夏燁。官二紅二出現幾個這種人，雖然說不上常見，可當真聽在耳朵裡時，異常反感。
夏燁開口道，“我不需要解決危機公關，你們事務所接不接製造危機公關的工作？”
“只要不違反法律，公司都會接的。”戚徐看了眼喬哲，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末了又問，“夏小姐想做什麼，先說說看吧，我這邊會根據你的描述，給你做一個風險評估。”
她微微一笑，倒不急著直說，“我今天看了下新聞，下週一是二一大會再選，自從喬偉彥被罷免之後，唯一比較有競爭力的好像就是林康泰和另外一個姓汪的候選人。”話未說完，又發問，“對了，我剛剛託朋友查了何家，據說他家是你爺爺的人，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哪裡得來的訊息？”他先問。
“CIA。”夏燁也不避諱，在外面認識幾個從事間諜工作的朋友不足為奇，畢竟團隊在M國從事犯罪活動許多年，早就在CIA和FBI滲透了幾個自己人，不然也不會久盛不衰這麼些年。
“何家在軍隊有一席之地，何頌的父親是爺爺一手提拔上來的，這幾年來步步高昇，目前倒是沒有繼續往上爬的意思，至於其它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何家是你爺爺的人，確在媒體面前大張旗鼓的支援林康泰，而你父親喬偉彥也曾是候選人，何家沒有站在你們喬家這邊，你不覺得這有點不合常理嗎？”她問。
“政治局的事情我也只是略有耳聞，爺爺似乎早就退居二線了，雖然家裡常有人來走動，但那些人大部分是爺爺曾經提拔過的，前來問候一下也無可厚非，至於何家支援誰這個事情，不過是重新洗牌之後的重新站隊而已，每新一任軍委主席上任都會清洗一遍上一任留下的人，再重新安插上自己的親信，何家現在表態站隊並不奇怪。”他解釋。
夏燁是個喜歡多慮的人，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自己也就沒什麼可刨根問底兒的了，“原來是這樣，那事情就好辦了，公關針對林家，有好玩兒的，當然要分享給大家。”女人掃了一眼手機，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戚徐聽到這話，明顯地作了一個吞嚥的動作，他將目光移向喬哲，彷彿等著他拿主意一般。
“你這是什麼意思？團隊是你們的，難不成還要等他點頭示意不成？”話畢，她睨了他一眼，又移向喬哲，語氣盡顯不滿，不等身旁的人開口，她又道，“無論事成與不成，錢都會付給你，我不過是想看一場戲而已，現在既然有這個引子，當然要點了它。”
林菲菲的話還是起到了作用，體制內官僚的勢力不是她一個平民老百姓可以撼動的，她開始擔憂，事務所會因此事風險太高而拒絕她，她不是個肯認輸的人，更不是個願意服輸的人，這口惡氣無論如何她是要出的，有這種好戲自然樂得觀看，可不能錯失了良機。
喬哲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你是受害者，你說了算。”剛剛的錄音他沒有忘記，她肯定氣壞了，更何況她的要求也不過分吧？沒有捏造，沒有欺騙，都是來源於事實。
有了喬哲的預設，戚徐鬆了一口氣，畢竟影片和錄音都是卻實實在在的東西，他們只需要選個適當的時機將其放出去，再在背後推波助瀾一把，事情自然就成了，至於會不會影響選舉那就另說了，無非是製造一些噪音和壓力而已。
“夏小姐，有一點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國內的政治環境和國外大不相同，國外的政客若是出現醜聞，比如希拉里當年候選總統時，出了郵件門，外加性醜聞纏身，因此失去了選票，但我們國內的政治局絕大多數都是內定好了的，在選舉的那一刻到來之前鬥爭就已經結束了，選舉不過是走個過場，是為最後的勝利者舉行慶祝的儀式而已。”戚徐緩緩開口。
“您真是高看我了，我可沒這麼大抱負，誰當選我根本不在乎，只不過現有的佐料既然在手邊，我不介意動手加上一加。雖然我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事情既然做了，就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走司法程式只是我作為一個普通人唯一能做的回應而已。”談到正事，她就沒了笑容，連語氣都透著徹骨的寒冷。
人都爬到你頭上來欺負了，還要忍著嗎，人活著不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嗎，夏燁想，自己活這麼些年，何曾受過這種委屈，錢她是不缺了，可這尊嚴也不是這麼個丟法兒啊？外面刀口舔血的日子都過來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誰要要受這窩囊氣。
喬哲見她逐漸陰惻惻的眼神，伸手撫上她的後背，“彆氣自己，你是甲方，有要求就說出來，戚律師既然答應了，就會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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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這個政治框架是架空的，包括這些官階都是隨手谷歌捏的，大家不必較真。
第九十五章 輿論
何頌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天了，何家早已亂作一團，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便衣安保們在客廳中面面相覷的看著中央不停踱步的女主人。
何母手執著電話，“何德庸！你快點想想辦法啊，小頌不知道怎麼搞的，被喬哲送到了957監獄，剛剛我派人去接，結果那邊不放人，你趕緊打個電話過去，叫他們趕緊放人！”
“我這不正想著辦法呢嗎，那種地方又不是我能說了算的，要是歸我管，我能不叫他們放人嗎，小頌犯了什麼事你知道嗎？”那邊響起一箇中年那人的聲音。
“我怎麼會知道，那孩子去林家參加訂婚宴一夜沒回家，結果今天一打聽，林家那小子說小頌被抓走了。”
一個女傭匆匆忙忙跑過來，“夫人，出事了。”
何夫人嫌惡的撇她一眼，“還能出什麼事，有話好好說，急什麼？”
女孩兒急出來一頭的汗，慌忙穩住腳步道，“天上人間那邊管事兒的來電話了，說是被查封了，還有，他還說…還說讓夫人趕緊看看網上是怎麼一回事……”
“天上人間被查封了？這兩年不是一直是小頌在經營嗎，難道這次出事和這個有關？”
“我.我也不知道，夫人你趕緊上網看看吧。”接到電話之後，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每日新聞頁面，結果上面大剌剌的印著林家和何家的大名。
女孩兒說完忙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一邊站著的管家也慌忙拿出手機檢視。
第一條新聞的標題：候選人林康泰的兒子訂婚宴發生性侵事件，受害人正式向法院起訴何頌強姦！
第二條新聞的標題：林家千金林菲菲同軍二代何頌地下戀情曝光！（配圖是一張走廊盡頭的截圖，圖中的男人女人緊緊相擁。）何母瞪大了雙眼，將手機移到眼前，一字一句的重新審視著標題，鋪天蓋地的評論在頁面上滾動著……去揩油NBNBNBNBNBNBNBBBBBBB>
……
“新聞什麼時候出來的？家裡的公關團隊呢！聯絡林家了沒有？！”她一股腦問向一旁站著的管家。
中年男人站的筆直，看著夫人怒目的樣子心虛道，“我這就去聯絡。”他也是剛剛看到新聞，緊張之餘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這個女孩兒是怎麼一回事？菲菲跟小頌是男女朋友嗎，怎麼也沒聽他提過！”說著又想起人還在監獄，又對著身邊的人命令，“趕緊去給我聯絡人，給趙局長打個電話，我就不信了，還能沒個能跟這個監獄長說得上話的。”
林家大宅此時一片寂靜，林毅林菲菲在父親書房裡支支吾吾，沒料想到事情發生的竟如此的快，看著事件在網上迅速發酵，倆人皆是膛目結舌，屋漏偏逢連夜雨，曹欣欣正在家鬧著要悔婚。
林康泰大發雷霆，地上碎了一地的白色陶瓷片，幾秒前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杯子呢，“你和欣欣是怎麼回事，何頌和你又是怎麼回事？”他指著倆人的鼻子質問。
林毅本就是個直來直往的，他不懂為什麼女人如此的善變，昨天還在懷中小鳥依人，今天卻換了副老死不相往來的面孔，“這婚我也不結了！”
因為這點小事就要鬧悔婚，他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先考慮是否符合家族的利益幾乎是出於本能，何況是這麼特殊的時期，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簡直是傷一發而動全身。
林康泰拿起桌上的菸灰缸扔過去，“這婚是你說不結就不結的嗎？”
林毅側身躲過，眼睛看著地上，心有不滿卻不敢聲張，父親正在氣頭上，可這件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曹欣欣剛剛打電話給他，直接單方面宣佈悔婚，他也無可奈何啊。
林菲菲上前一步護住林毅，“爸爸，這事怨不得小毅，悔婚又不是小毅提出來的。”
“這個婚你不結也得結，曹家那邊已經給我回過話了，她們不打算悔婚，問題是出在你和欣欣上面，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哄著她結婚，這會子是你和她鬧脾氣的時候嗎！”
林毅聳拉著腦袋，林菲菲正要替他辯解，林康泰繼續道，“管好你自己吧，你跟何頌是怎麼回事，宴會上的性侵又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當時不解決好，非等到現在這東窗事發的局面！”
“爸爸，我已經聯絡了家裡的公關團隊，您稍安勿躁，相信很快就能看到事情的反轉了。”事發後她感到一瞬間的慌亂，可一想到自己手中還有牌，便立刻聯絡了家中長期養著的公關團隊。
“我對你們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你們兩個最好給我安安生生的這幾天，下週的大選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差池，網上的事情最好讓它們最近都閉一閉嘴。”
第九十六章 反轉
悄無聲息間，一場輿論戰在網路中爆發開來，戚安程律師事務所旗下最頂尖的公關團隊秘密行動著，成千上萬的網評員正坐在電腦前不停的切換賬號，劈里啪啦的按著鍵盤。
“你是說她那邊還有一個影片？什麼影片？”戚徐問。
現在網上正是打的火熱的時候，一旦爆出什麼相關影片，極有可能引導群眾，將輿論徹底翻盤。
夏燁倒是不緊張，嘴裡塞著關東煮道，“就是宴會上，我躺在另外一個男人懷裡的影片。”
喬哲捏住她正要往嘴裡送丸子的手，問：“何明生？”
她張著沾了些許油光的紅唇，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解釋道，“就是我被下藥之後，何頌將我關在室內，是何明生進去抱我出來的，剛好被林菲菲拍到這一幕。”
放開她的手腕，喬哲暗暗鬆了口氣，差點以為還有別人，心想著這麼大的事怎麼還能漏說了呢。
輿論已經持續了一個下午，打輿論戰非常耗費心力，需要時刻關注著群眾的討論風向，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所以公關團隊通常都是徹夜未眠，直至輿論引導成功，不再有翻盤的可能才敢放手離開。
戚徐那邊對著藍牙耳機紛附著注意事項，牆上的螢幕展示著資料百分點，話題討論度已經超過千萬，閱讀指數破億。
大家的關注點被引導向官二代富二代仗著家中的資源，在國內為非作歹無視法律，於此同時成百上千個官司案例被頂向熱搜，皆是關係戶的官司案件，重要的是全部是輕判抑或是起訴無效法院不予受理，每一個判決書都是體制內腐敗貪汙不公的證據，一下將大家的思緒拉回幾年前我爸是XX的時代。
“出來了。”戚徐盯著電腦上新聞頁面的熱搜榜。
喬哲拿過滑鼠，開啟上面模糊的影片，標題起的又壞又蠢：’受害人‘真的是無辜的嗎？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窗外月色朦朧，清冷的月亮冷眼看著這人間鬧劇，每一個芸芸眾生不過是權貴手下億萬棋子中的一顆。
戚徐對著藍牙耳機下達新的指令，“全體人員注意，現在跟對方想要引導的輿論方向統一口徑，她們既然想要受害者有罪論，我們就給他們添把火，讓它燒的旺一點。”
夏燁看了眼晃動的影片，裡面的女人眼神迷離，渾身癱軟無力的倒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由於男人是背對著鏡頭，所以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側顏，但仍然可以看出那男人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手裡的關東煮突然沒了味道，本以為只要自己是清白的，根本沒必要在乎這種東西，可現在一想到這場面正在成千上萬的手機上播放時，夏燁羞的滿臉通紅，昨夜的瘋狂歷歷在目，清晰到那酥麻撓心的觸感彷彿仍猶存於心……喬哲在桌下拍了兩下她的大腿，聊以安慰，接著他指著影片說，“這裡是不是被剪過？”影片的寬度不太正常，像是被拉寬處理過。
夏燁抬頭看向他手指的位置，影片呈現的是細長螢幕，明顯是用手機偷拍的，而螢幕中卻只有倆人，一個是夏燁，一個是何明生。
她回憶了一下，在腦海中努力還原當時的場景，說：“這裡應該是當時何頌倒下的位置，即便沒有全身，也至少會有半個身子在頁面中。”
“是的，剛剛我們後臺的技術人員說，影片右側被切掉了一部分畫素點，後者是等比放大過的。”
“可以修復嗎？”喬哲問。
“我問一下，如果能修復，應該會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戚徐道。
夏燁拿出手機，翻看著被頂到熱搜榜的第一名，題目真是夠刺眼，進入話題後，她發現評論才是真的不堪入目，深提一口氣繼續往下翻。
這妞兒有點兒姿色啊，就這身段比網上的那群外圍女強多了吧！>
……
喬哲抽走她手中的手機，“別看了，還得再讓它發酵一會兒，等下一波兒流量高峰期再出手。”
她嘆了口氣，真是開了眼了，她不是沒在網上吃過瓜，吃瓜吃到自己頭上的感覺可真不美好。
戚徐以為夏燁小受打擊，開口寬慰道，“下一波兒流量高峰期是十一點，我們會在這個時候放出錄音，夏小姐不用在乎網上的閒言碎語，現在帶風向的大部分都是水軍發出來的，真正的路人不會這麼快下水，她們還在觀望。”
“我沒事，只是覺得……新奇？”她想了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危機公關無非是引導輿論焦點，絕大多數人是沒有自我判斷力的，通常哪邊的言論出現的次數多，人們就會傾向於相信哪邊，這就是心理學裡常談的大眾心理學，跟俗語裡的三人成虎是一個道理，何況這網上可是成千上萬個人成虎。”戚徐緩緩道來。
人啊，總是很容易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越戲劇越好，越勁爆越興奮，大家一起在網上狂歡，反正火燒不到自己頭上，前人曾告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這網際網路上的東西，什麼是耳聽什麼是眼見，你分得清嗎？只需要有一個足夠引人注目的標題，人心那麼玲瓏，自己就能腦補一串想聽到的故事。
林菲菲坐在自家公關團隊的辦公室，得意的看著網上一邊倒的言論，差點得意的笑出聲。
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還差十三個百分點就到達頂峰了。”他看了眼螢幕右下角的時間，“距離下一波流量高峰期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等這波再加進來，討論度至少能持續到明天早上。”
沙發裡的女人懶懶的伸了個腰，手掌虛掩在唇邊打了個哈欠，“快十一點，等忙完這波兒，大家再好好休息。”她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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