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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7-27
黠笑意。
可以啊，這小女子膽兒還挺大！
腿心忽的被一根硬燙的棍子惡狠狠撞了一下，李知意一個激靈，肅著臉道：“侯爺，妾身身子還未乾淨。”何況這是在李府！是她的地盤，可不是他可以隨便亂來的地方。
唐文緒一笑，他好像找到了他的夫人這麼有底氣的原因，以為來了葵水他就沒法治她了？唐文緒自小離家，在民風粗獷的雁西他確實沒有‘碧血洗銀槍’的重口味，但是對付一個女人，又不止有那一個辦法，他有的是辦法折騰到她後悔告饒。
他嘴邊的笑意愈發大擴大，且帶著一些邪惡。
李知意隱隱覺得唐文緒在憋著什麼壞主意，初為人婦的她儘管比同齡人成熟，在這方面還是太單純，遑論對手還是沒少在青樓混的唐文緒。雖然大多數時候去青樓都不是為了享樂，但是長期‘耳濡目染’加上男人在這方面極高的‘悟性’，唐文緒知道的烏糟的‘玩法’一點都不少，有的玩法還是特意挑的女子的‘特殊時期’，因為這時的女人往往比平時更加敏感。
男人和女人的呼吸交纏，帳子裡的空氣彷彿又熱了幾分，與外邊冰冷的天氣截然相反。
唐文緒半壓在柔軟的女體上，大手往下，探上那對一隻冷落半晌的奶兒，那乳首殷紅，還有點溼潤，頂端經過方才的玩弄，硬挺到現在，唐文緒暗歎，這幅身子居然比前幾次還敏感了幾分。
唐文緒用指甲在堅硬的乳尖輕颳了一道。
“嗯……”嬌媚的女聲從厚重的帳子中洩出。
李知意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被男人一個小動作給撩撥得叫出聲，她連忙抓住他那隻作惡的手，道：“侯爺，這裡是李府。”
這也太荒唐了，她來了葵水，又是在自己家中，這人的臉皮真有這麼厚不成？
事實證明真的有。
唐文緒五指一張，抓麵糰似的抓了一把乳肉，正色道，“夫人別忘了，你現在冠的是本侯之姓，是唐夫人，而非李小姐。”
空氣彷彿凝固。
男人的聲音像是一記重錘落地，李知意的心也一沉，仰頭望著唐文緒的神情，後者又擺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來。
好像他是一團棉花，任她怎麼樣，都奈何不著一分一毫。
一股無力感侵襲了她，她很少會有這般無措的感覺，小時候打碎爹爹珍愛的古董，她可以淡定地偽造一個野貓‘作惡’的現場。長大後這種性子與李長臨更像，即便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燭，發現這宣武侯非她所想，她也不過有些震驚，更沒說什麼。
這是一份‘皇家包辦’的婚姻，牽扯多方利益，只不過碎了那點少女的希冀而已，她想的透徹，只要維持著那份相敬如賓，各盡本分就罷了。
而她如今看出來，他只想隨心所欲，好像對待一個股掌間的獵物。
彷彿茅塞頓開，李知意深深凝視著唐文緒：“侯爺為何娶我？”若是不想，他，或者宣武侯府有一百種方法叫聖旨作廢，可若是樂意，他的態度也太奇怪了些。
李知意一雙美目與她爹生的很像，如今那雙眸子中透出的認真與洞察，竟與朝堂上舌戰群臣的李長臨如出一轍，對方先聲奪人講的唾沫橫飛面紅耳赤，他卻只這麼悠悠看著，就能把心裡有鬼的人看得心中慼慼，越說越沒底氣，他這才三兩句點出關鍵。
唐文緒卻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笑出聲來，笑了一會兒，見李知意依舊僅僅盯著自己，於是側身躺下，左手支著頭，眼裡笑意未退，卻也未達眼底，語氣譏誚：“本侯當你聰慧，卻原來這般蠢笨，你是李長臨的女兒，難道這都不清楚？”
見他故意兜圈子，李知意也笑了，說出的話卻犀利：“在侯爺眼中，是不是我、我爹爹、甚至李家，都微不足道？”因為覺得微不足道，才隨心所欲。
唐文緒罕見的沒有說話，兩人靜靜地對視著。
“夫人。”阿蘭擔憂的聲音傳了進來。她是聽到了一些動靜，過來問守夜的丫鬟，才知道唐文緒來了這邊，臉色還不太好，雖然聽不清二人的對話，她卻可以感覺到氣氛不太對。
李知意收回視線，看著水紅的帳頂，道：“無事，你且去休息吧”
外邊阿蘭的腳步聲漸小，李知意問：“侯爺今夜可要在此留宿？”李知意沒有接著方才的話題，語氣稀鬆平常，好像方才的對話是他的幻想。
“好啊”
李知意以為他會拂袖而去，，至少甩個臉色給她看，卻不想他沒事人似的，又如平常模樣了，李知意微挑了眉，倒也沒說什麼，去櫃子裡拿了一床被子給他。
二人各懷心思，一夜無話。
第26章 打道回府
李知意走的時候沒看見勤哥兒，李長臨一副不大在意的樣子，唐文緒和李氏頗為納罕，只有李知意知道為什麼。
侯府的馬車遠去了，李府靠街的牆頭才冒出一個人頭，正是勤哥兒。
勤哥兒手腳並用，扒在牆上，努力探著頭，想多看那遠去的馬車幾眼。
“少……少爺……”
勤哥兒頗不耐煩：“吵什麼！”
小廝果然噤聲。
直到馬車看不見影兒，勤哥兒才衝底下小廝道：“快接我下去，要遲了。”
“上哪去？”
自家老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勤哥兒嚇得差點兒直直從牆上摔下來，他麻溜跳下來，瞪了眼觀鼻鼻觀心的小廝一眼。
李長臨冷眼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走到自己面前，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爹，我沒要去哪兒，我是急著回去溫書呢！”
李長臨哼了一聲：“要練字便去書房，怎的還在這裡爬牆，像什麼樣子！”
“這不是想看看阿姐麼”
見李長臨皺著眉，勤哥兒低下頭，嘟囔了一句：“我不喜歡那宣武侯……”
李長臨半晌無語，終是虎著臉訓他：“胡鬧！便是再不喜歡，那也是你姐姐的丈夫，下次再如此隨心所欲沒規矩……”
“不就是去洛州麼，我去就是了。”
“你說什麼？”在朝廷上能一句頂人十句的李尚書頭一回懷疑起了自己的聽力，直到走到書房，坐下來，接過熱茶，李長臨這才認真地將自己的兒子審視了一遍。
但他左瞧瞧右看看，平日就熱衷上房揭瓦的便宜兒子怎麼看也不像開竅了的樣子。
奇了怪了。
他喝了杯茶給自己壓壓驚：“說說，為何忽然想回洛州。”
勤哥兒神色認真：“孩兒想去涽陽書院，爹爹曾在那裡求學，孩兒也想去。”涽陽書院久負盛名，當朝許多高官都曾在涽陽書院待過，每年狀元、探花、榜眼產量更是各州大書院之首，是洛州的名牌之一。
有了方才的鋪墊，李長臨這一次倒是淡定了下來：“涽陽書院難進是出了名的，你若是想靠爹的關係，那便歇了這個心思罷。”
勤哥兒臉一紅，他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不過很快就打消了。他已經在姐姐面前放下了狠話，下一回再見時一定要讓她刮目相看，所以他方才沒好意思露臉，只能爬牆。
勤哥兒頗為硬氣道：“不用爹說，孩兒也不會的。”
那廂李長臨還在驚異於自己兒子的突然開竅，那廂宣武侯府的馬車上正是一片沉默。
李知意閉著眼睛假寐，以躲避對面那人的視線。昨夜衝動之下的一番試探，沒能得到他正面的回應，李知意後來想想，這個問題還是比較尷尬的，好像怨女質問薄情的丈夫自己在對方心中重要否？還好唐文緒並沒有回她，兩個人第一次這麼有默契的把話題掐斷了。
“夫人昨夜也沒睡好嗎？”雖然一晚上沒睡，此刻的唐文緒精神依然不錯，臉上一點疲態也沒有，大半是‘朝暮’的功勞，也脫不開他本身體質耐折騰。
李知意心下詫異，不知唐文緒又提起昨晚來做什麼，只謹慎地道：“尚可”
“夫人那茶著實不錯，雁西的將領們常常通宵達旦，精神不濟效率低微，夫人不如將此茶獻出，為雁西造福。”
原來打的是茶葉的主意……他莫不是以為，經過昨晚，她會懊悔惶恐，趁機提一些要求她便滿口答應吧。
然而，她並不想就這麼輕易隨了他的意。
她很賢淑地開了口：“侯爺既然開了這口，妾身焉能不從。”
唐文緒笑了：“夫人甚識時務。”
他笑意未退，李知意又道“只是——”
“此種茶樹培養困難，產量極低，妾身手頭的也不過一斤六兩，都是洛州送來的，侯爺若是需要儘管拿去便是。”
多的，你自己想辦法去洛州找去吧，看李家肯不肯把秘訣給你。
唐文緒原本對‘暮朝’也沒什麼執念，他就是試探一下，現在一看，他的夫人倒是底氣十足，一點沒上套，更不怕令他失望。
她的底氣何來？莫非是篤信他得依靠李家？唐文緒默默否了這個答案 ，若是如此，那昨晚她也不會說出那句話了。顯然她也察覺出來，他對於他們李家，真的不在乎。
虛張聲勢？破罐破摔？唐文緒興味越來越濃。
唐文緒覺得，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面前這個已經嫁給他的女子。
第27章 刺殺
回門之後沒過兩天，唐文緒又消失了，也沒留下什麼話，還是阿蘭打聽到，原來唐文緒又去了花樓。
這一次竟去了三天，實在不大尋常，簡直是京城最浪蕩的二流子才能乾的事。
李知意才不會為此著急，大多時間她都窩在房中，將一沓府中賬冊慢慢來看。
然而她不慌，侯府老夫人先急了，一邊派人給自己的孫子送上奪命連環催，一邊又怕李知意心情鬱郁鑽了牛角尖，因為老夫人聽說，李知意自從回門之後，便整日待在房間裡，不叫人打擾。
眾人都以為唐文緒在外頭花天酒地時，卻收到了唐文緒在萬華樓被刺殺的訊息。
老夫人聽到訊息立馬暈了過去，李知意倒還算淡定，花了幾息緩了緩神，才仔細問了情況。
來報信的人卻沒說太多，只說侯爺受了些傷，索性傷的不重。
昨日，萬華樓。
萬華樓聽著像一個酒樓的名字，實際上是京城最大的一個花樓，這裡光納八方來客，晝夜笙歌不歇，上至天潢貴胄，下至平民，均能在萬華樓尋到樂子。
專門為風流多金的達官顯貴準備的萬華樓最為奢華的三樓，大廳的歌舞從上午表演到下午，妖嬈的舞姬們上場表演完，下了場就花蝴蝶似的穿梭在一群錦衣華服的男人中。
一時間，絲竹聲聲、闊論聲聲、嬌笑聲聲，好不熱鬧。
被撩撥得情熱的已經按捺不住，但是礙於大人物在場，到底不敢就地解決，只得抱著美人踹開一個空包間。
所謂的大人物，也就是正在大廳欣賞歌舞的三皇子，三皇子一直頗得皇上寵信，近日還傳出皇上欲封其為齊王的訊息，風頭正盛。
眾人並不知道的是，同為聖上寵信，風頭與三皇子不相上下的宣武侯，也在萬華樓的某一包間中。
萬華樓專門招待三樓客人的英媽媽領著八個嬌俏的姑娘推開了包間的門，琵琶聲便傾瀉而出，門合上，便把包間內所有聲音隔絕開去。
英媽媽朝屋內幾人福了福身：“二位爺，這幾個都是新上來的姑娘，姿色皆是上等，您看看。”
唐文緒看也沒看，只對對面的男人道：“今日本侯做東，聞大人隨意。”
聞谷聲拱手笑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英媽媽笑著催姑娘們一句：“還不過去。”
這群姑娘經過訓練，知道怎麼樣才能討男人開心，於是都娉婷嫋嫋地走過去，一顰一笑都特意展示著自身的優點，相對於長相普通的聞谷聲，她們更想吸引那個高大的俊美男人，甚至有大膽的，若有似無地朝唐文緒的胯下看去，媚眼如絲、極盡挑逗。
聞谷聲挑了兩個身材火辣的。
唐文緒掃了兩眼，便看到兩個青春嬌俏的正含羞帶怯地偷眼看他，於是伸手一點：“就這兩個吧。”
兩個姑娘看唐文緒選了自己，都驚喜不已，剩下沒被挑中的心中嫉妒，只得暗暗咬牙，跟著英媽媽退了出去。
彈琴的唱曲兒的有了，佈菜添酒的有了，包廂內霎時熱鬧起來。
唐文緒喝了七八杯，俊臉浮上一層淺紅，便擺手表示不喝了。
他看著左右兩個嬌嫩的姑娘，提出了一個歪點子，讓她們脫一件，自己就喝一杯。
聞谷聲壞笑：“還是侯爺會玩。”
兩個姑娘顯然沒有這方面的經歷，臉色立時漲紅，然而面前這個地位尊崇的客人又是她們開罪不起的，於是咬咬嘴唇同意了。
聞谷聲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僅有樣學樣地讓自己身邊這兩個跟著脫，還讓彈琴的姑娘彈唱一個十八摸。
雖然是冬天，但是包間中很暖和，姑娘們穿的並不多，脫到只剩輕薄的肚兜和褻褲也不會冷。
四個幾乎赤條條的女子俏生生立著，一曲十八摸叫紗幔後的清倌唱得露骨撩人，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聞谷聲一手一個，將兩個姑娘上下摸了個遍，衝他臉色醉紅的唐文緒擠眉弄眼：“侯爺可是覺得這兩個丫頭身材不夠好？”
唐文緒鎮定自若，一是挑的姑娘確實青澀，他在嘗過自家夫人的滋味後，對這樣的身材實在提不起性趣；二是他確實沒這個心思。笑了兩聲，繼續喝酒。
玩鬧得正歡，彈唱聲漸漸消失了。
嗖——一聲，紗幔後飛出一抹銀色，竟直直衝著唐文緒而去，唐文緒原本就留著心，確認四個陪酒姑娘都沒有異樣後，防備心更重，於是輕巧躲過那枚暗器。
四個女子哪裡見過這個陣仗，一時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時，唐文緒已經躲過了三枚暗器，而方才還是一副憐香惜玉醉生夢死模樣的聞谷聲已經麻溜躲到了桌子底下。
聞谷聲看了一眼，一個翻滾滾到門邊，開啟門，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跑！”
幾個女人早已花容失色，哪裡想到聞谷聲此舉何意，一股腦往門邊衝。
一時間，女人忙著尖叫逃跑，唐文緒赤手空拳和幾個歹人戰在一處，其中有三個是剛從窗戶翻進來的，他們原本想先殺了其餘人，免得將他人引來，不曾想聞谷聲比他們更快，且唐文緒也纏鬥過來，不讓他們脫身。
“殺人了！殺人了！！！”
包間門大開，衝出幾個衣不蔽體的女人，一時間引得大廳眾人譁然。
“是誰在裡面？”
女人捂著胸口，一臉驚恐：“是侯爺！”
眼下在京城的侯爺可不少，但是眾人立即聯想到了唐文緒，畢竟有常混跡風月場的，最近常見的‘侯爺’只有唐文緒一個。
光天化日，居然有人敢殺人？物件還是赫赫有名的宣武侯。
一時間，在座的眾人想什麼的都有，不過想上去幫忙的卻沒有一個。
大家心裡都門清，宣武侯這是樹大招風，此事必定牽涉甚廣，插一腳的代價恐怕很大。
眾人跟著四散，倒是三皇子聽到後，立馬沉聲吩咐身邊下屬：“多派幾個人，去幫忙。”
另一邊的幕僚勸道：“殿下，您不該攪合進去，此時應規避為上。”
“若此事是東宮乾的呢？”
幕僚大驚，若這件事是太子做的，那可不得了了，太子定要潑三皇子一盆髒水。
包間內，唐文緒以一敵四，幾個殺手見事情鬧大，便不要命似的，下手便是招招致命，殺手們原本功夫就頂尖，唐文緒不久就落了下風，左手臂見了紅。
不多時，門口又衝進來幾個人，能從大門進的，唐文緒不疑有他，定是有人協助，於是幾招甩脫掉兩個人。
果然，剛來的幾人進門後，便與殺手戰在一處。
這下便是混戰了。
殺手們像是帶了必死的決心，未曾停手，更不惜暴露自己的命門，追著唐文緒砍。
幾個三皇子派來的幫手也是受了命的，於是奮力阻攔。
唐文緒見狀，尋機逃出門外。
見唐文緒逃走，殺手們便知大勢已去，也不敢苟活，紛紛就地自戕。
一場亂鬥過去，華貴的包間只剩下一片血色狼藉。
“侯爺。”聞谷聲帶了個大夫趕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萬華樓的當家人。
那當家人行了個大禮，態度還算誠懇：“此番，我萬華樓難辭其咎，小人已經派人查明，那彈琴的清倌昨日被人掉了包，是小人不察，令侯爺受傷，侯爺便是如何處罰，小人也沒有半點怨言。”
唐文緒伸著胳膊讓大夫包紮，一派氣定神閒：“處罰倒是不必，屆時有人查下來，你家主人知道怎麼做。”
萬華樓當家人和唐文緒一樣，都是人精，當下轉了轉心思：“小人定會據實以告，不敢有半句虛言。”縱然他的主子是絕不會參與朝堂之爭的，但眼下顯然是不能囫圇過去，否則得罪了宣武侯更不好受。
當家人和大夫走了之後，不等唐文緒問，聞谷聲便道：“侯爺放心，訊息已經傳出去。”
“此番太子可要吃個大苦頭了。”聞谷聲又道，也是多虧太子蠢毒，被侯爺刺激一回，便使出這種蠢毒的計策，還想一石二鳥，把屎盆子扣到三皇子頭上。
唐文緒看看自己的左手：“太子蠢歸蠢，倒是下了血本。”幾個殺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還是死士，太子一下沒了四個武功高強的死士，偷雞不成蝕把米，定然肉痛得很。
“侯爺，三皇子那邊……”雖然知道三皇子定會做些什麼撇清關係，但是竟然這麼‘熱心腸’，可一點不像三皇子的作風。
“不足為慮。”
三皇子打的什麼算盤，唐文緒也猜得出一二，一是撇清自己的關係，其二，怕是還存了拉攏的心思。
聽唐文緒這麼說，聞谷聲還有什麼擔心的，當下又起了玩笑的心思。
“此番下官舍命陪君子，侯爺可得好生獎勵一番。”
看他眼珠子滴溜溜的，唐文緒道：“惦記上萬華樓送的女人了？”雖說萬華樓沒有參與刺殺，到底有一個殺手混進來，萬華樓的當家人為表歉疚，大方奉上名貴藥品若干，還有十個嬌滴滴的美女。
唐文緒大手一揮：“你全帶走吧。”
聞谷聲嘖嘖道：“到底是成了家呀，這萬華樓的美女，還是下官替侯爺消受了吧。”
唐文緒涼聲道：“再多嘴便一個也別想帶回去了”他不過顧及祖母罷了，與李知意卻是無涉。
聞谷聲馬上捂了嘴，心裡卻對唐文緒新娶的夫人產生了無限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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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緒一笑，他好像找到了他的夫人這麼有底氣的原因，以為來了葵水他就沒法治她了？唐文緒自小離家，在民風粗獷的雁西他確實沒有‘碧血洗銀槍’的重口味，但是對付一個女人，又不止有那一個辦法，他有的是辦法折騰到她後悔告饒。
他嘴邊的笑意愈發大擴大，且帶著一些邪惡。
李知意隱隱覺得唐文緒在憋著什麼壞主意，初為人婦的她儘管比同齡人成熟，在這方面還是太單純，遑論對手還是沒少在青樓混的唐文緒。雖然大多數時候去青樓都不是為了享樂，但是長期‘耳濡目染’加上男人在這方面極高的‘悟性’，唐文緒知道的烏糟的‘玩法’一點都不少，有的玩法還是特意挑的女子的‘特殊時期’，因為這時的女人往往比平時更加敏感。
男人和女人的呼吸交纏，帳子裡的空氣彷彿又熱了幾分，與外邊冰冷的天氣截然相反。
唐文緒半壓在柔軟的女體上，大手往下，探上那對一隻冷落半晌的奶兒，那乳首殷紅，還有點溼潤，頂端經過方才的玩弄，硬挺到現在，唐文緒暗歎，這幅身子居然比前幾次還敏感了幾分。
唐文緒用指甲在堅硬的乳尖輕颳了一道。
“嗯……”嬌媚的女聲從厚重的帳子中洩出。
李知意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被男人一個小動作給撩撥得叫出聲，她連忙抓住他那隻作惡的手，道：“侯爺，這裡是李府。”
這也太荒唐了，她來了葵水，又是在自己家中，這人的臉皮真有這麼厚不成？
事實證明真的有。
唐文緒五指一張，抓麵糰似的抓了一把乳肉，正色道，“夫人別忘了，你現在冠的是本侯之姓，是唐夫人，而非李小姐。”
空氣彷彿凝固。
男人的聲音像是一記重錘落地，李知意的心也一沉，仰頭望著唐文緒的神情，後者又擺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來。
好像他是一團棉花，任她怎麼樣，都奈何不著一分一毫。
一股無力感侵襲了她，她很少會有這般無措的感覺，小時候打碎爹爹珍愛的古董，她可以淡定地偽造一個野貓‘作惡’的現場。長大後這種性子與李長臨更像，即便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燭，發現這宣武侯非她所想，她也不過有些震驚，更沒說什麼。
這是一份‘皇家包辦’的婚姻，牽扯多方利益，只不過碎了那點少女的希冀而已，她想的透徹，只要維持著那份相敬如賓，各盡本分就罷了。
而她如今看出來，他只想隨心所欲，好像對待一個股掌間的獵物。
彷彿茅塞頓開，李知意深深凝視著唐文緒：“侯爺為何娶我？”若是不想，他，或者宣武侯府有一百種方法叫聖旨作廢，可若是樂意，他的態度也太奇怪了些。
李知意一雙美目與她爹生的很像，如今那雙眸子中透出的認真與洞察，竟與朝堂上舌戰群臣的李長臨如出一轍，對方先聲奪人講的唾沫橫飛面紅耳赤，他卻只這麼悠悠看著，就能把心裡有鬼的人看得心中慼慼，越說越沒底氣，他這才三兩句點出關鍵。
唐文緒卻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笑出聲來，笑了一會兒，見李知意依舊僅僅盯著自己，於是側身躺下，左手支著頭，眼裡笑意未退，卻也未達眼底，語氣譏誚：“本侯當你聰慧，卻原來這般蠢笨，你是李長臨的女兒，難道這都不清楚？”
見他故意兜圈子，李知意也笑了，說出的話卻犀利：“在侯爺眼中，是不是我、我爹爹、甚至李家，都微不足道？”因為覺得微不足道，才隨心所欲。
唐文緒罕見的沒有說話，兩人靜靜地對視著。
“夫人。”阿蘭擔憂的聲音傳了進來。她是聽到了一些動靜，過來問守夜的丫鬟，才知道唐文緒來了這邊，臉色還不太好，雖然聽不清二人的對話，她卻可以感覺到氣氛不太對。
李知意收回視線，看著水紅的帳頂，道：“無事，你且去休息吧”
外邊阿蘭的腳步聲漸小，李知意問：“侯爺今夜可要在此留宿？”李知意沒有接著方才的話題，語氣稀鬆平常，好像方才的對話是他的幻想。
“好啊”
李知意以為他會拂袖而去，，至少甩個臉色給她看，卻不想他沒事人似的，又如平常模樣了，李知意微挑了眉，倒也沒說什麼，去櫃子裡拿了一床被子給他。
二人各懷心思，一夜無話。
第26章 打道回府
李知意走的時候沒看見勤哥兒，李長臨一副不大在意的樣子，唐文緒和李氏頗為納罕，只有李知意知道為什麼。
侯府的馬車遠去了，李府靠街的牆頭才冒出一個人頭，正是勤哥兒。
勤哥兒手腳並用，扒在牆上，努力探著頭，想多看那遠去的馬車幾眼。
“少……少爺……”
勤哥兒頗不耐煩：“吵什麼！”
小廝果然噤聲。
直到馬車看不見影兒，勤哥兒才衝底下小廝道：“快接我下去，要遲了。”
“上哪去？”
自家老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勤哥兒嚇得差點兒直直從牆上摔下來，他麻溜跳下來，瞪了眼觀鼻鼻觀心的小廝一眼。
李長臨冷眼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走到自己面前，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爹，我沒要去哪兒，我是急著回去溫書呢！”
李長臨哼了一聲：“要練字便去書房，怎的還在這裡爬牆，像什麼樣子！”
“這不是想看看阿姐麼”
見李長臨皺著眉，勤哥兒低下頭，嘟囔了一句：“我不喜歡那宣武侯……”
李長臨半晌無語，終是虎著臉訓他：“胡鬧！便是再不喜歡，那也是你姐姐的丈夫，下次再如此隨心所欲沒規矩……”
“不就是去洛州麼，我去就是了。”
“你說什麼？”在朝廷上能一句頂人十句的李尚書頭一回懷疑起了自己的聽力，直到走到書房，坐下來，接過熱茶，李長臨這才認真地將自己的兒子審視了一遍。
但他左瞧瞧右看看，平日就熱衷上房揭瓦的便宜兒子怎麼看也不像開竅了的樣子。
奇了怪了。
他喝了杯茶給自己壓壓驚：“說說，為何忽然想回洛州。”
勤哥兒神色認真：“孩兒想去涽陽書院，爹爹曾在那裡求學，孩兒也想去。”涽陽書院久負盛名，當朝許多高官都曾在涽陽書院待過，每年狀元、探花、榜眼產量更是各州大書院之首，是洛州的名牌之一。
有了方才的鋪墊，李長臨這一次倒是淡定了下來：“涽陽書院難進是出了名的，你若是想靠爹的關係，那便歇了這個心思罷。”
勤哥兒臉一紅，他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不過很快就打消了。他已經在姐姐面前放下了狠話，下一回再見時一定要讓她刮目相看，所以他方才沒好意思露臉，只能爬牆。
勤哥兒頗為硬氣道：“不用爹說，孩兒也不會的。”
那廂李長臨還在驚異於自己兒子的突然開竅，那廂宣武侯府的馬車上正是一片沉默。
李知意閉著眼睛假寐，以躲避對面那人的視線。昨夜衝動之下的一番試探，沒能得到他正面的回應，李知意後來想想，這個問題還是比較尷尬的，好像怨女質問薄情的丈夫自己在對方心中重要否？還好唐文緒並沒有回她，兩個人第一次這麼有默契的把話題掐斷了。
“夫人昨夜也沒睡好嗎？”雖然一晚上沒睡，此刻的唐文緒精神依然不錯，臉上一點疲態也沒有，大半是‘朝暮’的功勞，也脫不開他本身體質耐折騰。
李知意心下詫異，不知唐文緒又提起昨晚來做什麼，只謹慎地道：“尚可”
“夫人那茶著實不錯，雁西的將領們常常通宵達旦，精神不濟效率低微，夫人不如將此茶獻出，為雁西造福。”
原來打的是茶葉的主意……他莫不是以為，經過昨晚，她會懊悔惶恐，趁機提一些要求她便滿口答應吧。
然而，她並不想就這麼輕易隨了他的意。
她很賢淑地開了口：“侯爺既然開了這口，妾身焉能不從。”
唐文緒笑了：“夫人甚識時務。”
他笑意未退，李知意又道“只是——”
“此種茶樹培養困難，產量極低，妾身手頭的也不過一斤六兩，都是洛州送來的，侯爺若是需要儘管拿去便是。”
多的，你自己想辦法去洛州找去吧，看李家肯不肯把秘訣給你。
唐文緒原本對‘暮朝’也沒什麼執念，他就是試探一下，現在一看，他的夫人倒是底氣十足，一點沒上套，更不怕令他失望。
她的底氣何來？莫非是篤信他得依靠李家？唐文緒默默否了這個答案 ，若是如此，那昨晚她也不會說出那句話了。顯然她也察覺出來，他對於他們李家，真的不在乎。
虛張聲勢？破罐破摔？唐文緒興味越來越濃。
唐文緒覺得，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面前這個已經嫁給他的女子。
第27章 刺殺
回門之後沒過兩天，唐文緒又消失了，也沒留下什麼話，還是阿蘭打聽到，原來唐文緒又去了花樓。
這一次竟去了三天，實在不大尋常，簡直是京城最浪蕩的二流子才能乾的事。
李知意才不會為此著急，大多時間她都窩在房中，將一沓府中賬冊慢慢來看。
然而她不慌，侯府老夫人先急了，一邊派人給自己的孫子送上奪命連環催，一邊又怕李知意心情鬱郁鑽了牛角尖，因為老夫人聽說，李知意自從回門之後，便整日待在房間裡，不叫人打擾。
眾人都以為唐文緒在外頭花天酒地時，卻收到了唐文緒在萬華樓被刺殺的訊息。
老夫人聽到訊息立馬暈了過去，李知意倒還算淡定，花了幾息緩了緩神，才仔細問了情況。
來報信的人卻沒說太多，只說侯爺受了些傷，索性傷的不重。
昨日，萬華樓。
萬華樓聽著像一個酒樓的名字，實際上是京城最大的一個花樓，這裡光納八方來客，晝夜笙歌不歇，上至天潢貴胄，下至平民，均能在萬華樓尋到樂子。
專門為風流多金的達官顯貴準備的萬華樓最為奢華的三樓，大廳的歌舞從上午表演到下午，妖嬈的舞姬們上場表演完，下了場就花蝴蝶似的穿梭在一群錦衣華服的男人中。
一時間，絲竹聲聲、闊論聲聲、嬌笑聲聲，好不熱鬧。
被撩撥得情熱的已經按捺不住，但是礙於大人物在場，到底不敢就地解決，只得抱著美人踹開一個空包間。
所謂的大人物，也就是正在大廳欣賞歌舞的三皇子，三皇子一直頗得皇上寵信，近日還傳出皇上欲封其為齊王的訊息，風頭正盛。
眾人並不知道的是，同為聖上寵信，風頭與三皇子不相上下的宣武侯，也在萬華樓的某一包間中。
萬華樓專門招待三樓客人的英媽媽領著八個嬌俏的姑娘推開了包間的門，琵琶聲便傾瀉而出，門合上，便把包間內所有聲音隔絕開去。
英媽媽朝屋內幾人福了福身：“二位爺，這幾個都是新上來的姑娘，姿色皆是上等，您看看。”
唐文緒看也沒看，只對對面的男人道：“今日本侯做東，聞大人隨意。”
聞谷聲拱手笑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英媽媽笑著催姑娘們一句：“還不過去。”
這群姑娘經過訓練，知道怎麼樣才能討男人開心，於是都娉婷嫋嫋地走過去，一顰一笑都特意展示著自身的優點，相對於長相普通的聞谷聲，她們更想吸引那個高大的俊美男人，甚至有大膽的，若有似無地朝唐文緒的胯下看去，媚眼如絲、極盡挑逗。
聞谷聲挑了兩個身材火辣的。
唐文緒掃了兩眼，便看到兩個青春嬌俏的正含羞帶怯地偷眼看他，於是伸手一點：“就這兩個吧。”
兩個姑娘看唐文緒選了自己，都驚喜不已，剩下沒被挑中的心中嫉妒，只得暗暗咬牙，跟著英媽媽退了出去。
彈琴的唱曲兒的有了，佈菜添酒的有了，包廂內霎時熱鬧起來。
唐文緒喝了七八杯，俊臉浮上一層淺紅，便擺手表示不喝了。
他看著左右兩個嬌嫩的姑娘，提出了一個歪點子，讓她們脫一件，自己就喝一杯。
聞谷聲壞笑：“還是侯爺會玩。”
兩個姑娘顯然沒有這方面的經歷，臉色立時漲紅，然而面前這個地位尊崇的客人又是她們開罪不起的，於是咬咬嘴唇同意了。
聞谷聲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僅有樣學樣地讓自己身邊這兩個跟著脫，還讓彈琴的姑娘彈唱一個十八摸。
雖然是冬天，但是包間中很暖和，姑娘們穿的並不多，脫到只剩輕薄的肚兜和褻褲也不會冷。
四個幾乎赤條條的女子俏生生立著，一曲十八摸叫紗幔後的清倌唱得露骨撩人，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聞谷聲一手一個，將兩個姑娘上下摸了個遍，衝他臉色醉紅的唐文緒擠眉弄眼：“侯爺可是覺得這兩個丫頭身材不夠好？”
唐文緒鎮定自若，一是挑的姑娘確實青澀，他在嘗過自家夫人的滋味後，對這樣的身材實在提不起性趣；二是他確實沒這個心思。笑了兩聲，繼續喝酒。
玩鬧得正歡，彈唱聲漸漸消失了。
嗖——一聲，紗幔後飛出一抹銀色，竟直直衝著唐文緒而去，唐文緒原本就留著心，確認四個陪酒姑娘都沒有異樣後，防備心更重，於是輕巧躲過那枚暗器。
四個女子哪裡見過這個陣仗，一時愣在了原地，反應過來時，唐文緒已經躲過了三枚暗器，而方才還是一副憐香惜玉醉生夢死模樣的聞谷聲已經麻溜躲到了桌子底下。
聞谷聲看了一眼，一個翻滾滾到門邊，開啟門，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跑！”
幾個女人早已花容失色，哪裡想到聞谷聲此舉何意，一股腦往門邊衝。
一時間，女人忙著尖叫逃跑，唐文緒赤手空拳和幾個歹人戰在一處，其中有三個是剛從窗戶翻進來的，他們原本想先殺了其餘人，免得將他人引來，不曾想聞谷聲比他們更快，且唐文緒也纏鬥過來，不讓他們脫身。
“殺人了！殺人了！！！”
包間門大開，衝出幾個衣不蔽體的女人，一時間引得大廳眾人譁然。
“是誰在裡面？”
女人捂著胸口，一臉驚恐：“是侯爺！”
眼下在京城的侯爺可不少，但是眾人立即聯想到了唐文緒，畢竟有常混跡風月場的，最近常見的‘侯爺’只有唐文緒一個。
光天化日，居然有人敢殺人？物件還是赫赫有名的宣武侯。
一時間，在座的眾人想什麼的都有，不過想上去幫忙的卻沒有一個。
大家心裡都門清，宣武侯這是樹大招風，此事必定牽涉甚廣，插一腳的代價恐怕很大。
眾人跟著四散，倒是三皇子聽到後，立馬沉聲吩咐身邊下屬：“多派幾個人，去幫忙。”
另一邊的幕僚勸道：“殿下，您不該攪合進去，此時應規避為上。”
“若此事是東宮乾的呢？”
幕僚大驚，若這件事是太子做的，那可不得了了，太子定要潑三皇子一盆髒水。
包間內，唐文緒以一敵四，幾個殺手見事情鬧大，便不要命似的，下手便是招招致命，殺手們原本功夫就頂尖，唐文緒不久就落了下風，左手臂見了紅。
不多時，門口又衝進來幾個人，能從大門進的，唐文緒不疑有他，定是有人協助，於是幾招甩脫掉兩個人。
果然，剛來的幾人進門後，便與殺手戰在一處。
這下便是混戰了。
殺手們像是帶了必死的決心，未曾停手，更不惜暴露自己的命門，追著唐文緒砍。
幾個三皇子派來的幫手也是受了命的，於是奮力阻攔。
唐文緒見狀，尋機逃出門外。
見唐文緒逃走，殺手們便知大勢已去，也不敢苟活，紛紛就地自戕。
一場亂鬥過去，華貴的包間只剩下一片血色狼藉。
“侯爺。”聞谷聲帶了個大夫趕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萬華樓的當家人。
那當家人行了個大禮，態度還算誠懇：“此番，我萬華樓難辭其咎，小人已經派人查明，那彈琴的清倌昨日被人掉了包，是小人不察，令侯爺受傷，侯爺便是如何處罰，小人也沒有半點怨言。”
唐文緒伸著胳膊讓大夫包紮，一派氣定神閒：“處罰倒是不必，屆時有人查下來，你家主人知道怎麼做。”
萬華樓當家人和唐文緒一樣，都是人精，當下轉了轉心思：“小人定會據實以告，不敢有半句虛言。”縱然他的主子是絕不會參與朝堂之爭的，但眼下顯然是不能囫圇過去，否則得罪了宣武侯更不好受。
當家人和大夫走了之後，不等唐文緒問，聞谷聲便道：“侯爺放心，訊息已經傳出去。”
“此番太子可要吃個大苦頭了。”聞谷聲又道，也是多虧太子蠢毒，被侯爺刺激一回，便使出這種蠢毒的計策，還想一石二鳥，把屎盆子扣到三皇子頭上。
唐文緒看看自己的左手：“太子蠢歸蠢，倒是下了血本。”幾個殺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還是死士，太子一下沒了四個武功高強的死士，偷雞不成蝕把米，定然肉痛得很。
“侯爺，三皇子那邊……”雖然知道三皇子定會做些什麼撇清關係，但是竟然這麼‘熱心腸’，可一點不像三皇子的作風。
“不足為慮。”
三皇子打的什麼算盤，唐文緒也猜得出一二，一是撇清自己的關係，其二，怕是還存了拉攏的心思。
聽唐文緒這麼說，聞谷聲還有什麼擔心的，當下又起了玩笑的心思。
“此番下官舍命陪君子，侯爺可得好生獎勵一番。”
看他眼珠子滴溜溜的，唐文緒道：“惦記上萬華樓送的女人了？”雖說萬華樓沒有參與刺殺，到底有一個殺手混進來，萬華樓的當家人為表歉疚，大方奉上名貴藥品若干，還有十個嬌滴滴的美女。
唐文緒大手一揮：“你全帶走吧。”
聞谷聲嘖嘖道：“到底是成了家呀，這萬華樓的美女，還是下官替侯爺消受了吧。”
唐文緒涼聲道：“再多嘴便一個也別想帶回去了”他不過顧及祖母罷了，與李知意卻是無涉。
聞谷聲馬上捂了嘴，心裡卻對唐文緒新娶的夫人產生了無限好奇。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