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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10
白了什麼。
王祖賢安頓好智悟，然後領著韓諾進了廚房。
“韓諾，牛肉你就自己做吧！
我太久沒做過葷菜，怕搞砸了。”
“得！那行覺你還執意要買，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做呢。”韓諾吐槽道。之前在超市，韓諾對王祖賢說自己可以跟她一起吃素，但王祖賢還是執意給韓諾買了一斤牛肉。
“呵呵。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跟我一起吃素呢？另外一道菜我給你做啊，你想吃什麼？”王祖賢笑著問道。
“都行，就做你自己最拿手的吧！我不挑食的。”
“那韓諾你準備給我做什麼菜呢？”買菜的時候，王祖賢發現韓諾不管對什麼食物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所以現在對他的廚藝很是期待。
“那我也問問行覺你想吃什麼咯！我不僅什麼都吃，也什麼都會做。”
“真的？可惜就只有這麼點食材，不然我還真想讓你給我做一桌素菜版的滿漢全席呢！”
王祖賢開玩笑道。
可韓諾卻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改天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真的可以試試。今天就先給你做一道西紅柿炒雞蛋吧！你口中的素菜。”
“真的？！”王祖賢一挑眉，還覺得有些驚喜。或許是因為很聊得來的緣故，她在面對韓諾的時候情緒很多，一點兒也不寧靜平和。
“嗯！真的給你做一道西紅柿炒雞蛋。”韓諾裝傻充愣道。
“去你的！我問的是你前面那句話。”
“哦？前面哪句話，你說清楚。”
“哼！”王祖賢冷哼一聲，傲嬌道，“不說了，量你也實現不了。”韓諾小聲嘀咕：“那可不一定。”
王祖賢的耳朵很靈敏地捕捉到了這句話，“誒！誒誒誒……你不是說不清楚哪句話嘛？！”
“呵呵……”
第0835章 出家人
廚房裡，王祖賢不再和韓諾探討佛法，而是和他聊起了個人生活。
“韓諾，能問問你為什麼會在加拿大嗎？旅遊，還是在這邊留學？”
韓諾輕輕搖了搖頭，“都不是。我算是來……接人的吧！接一個朋友回國，國內有不少人在盼著她回去。”
“所以你過幾天就要回國了？”
“嗯。”
得到韓諾肯定的回答，王祖賢一時間竟感到有些失落，明明他們倆都應該只是彼此生命當中的過客而已。
緩了緩心神，王祖賢微笑道：“聽你這麼說，你和你的那位朋友人緣都不錯嘛，彼此的朋友應該很多。”
“嗯，還行！主要因為我們的職業，平時接觸的人比較多。”
“所以韓諾你是做什麼職業的，方便說嗎？”
“我算是……搞藝術創作的吧！行覺你呢？”韓諾不想讓王祖賢追問自己，所以立馬反問她。
“我？我是修佛的啊！不削髮的尼姑。”王祖賢半開玩笑道，“因為我的道行還不夠深，依舊有世俗的慾望，所以很珍惜這頭長髮。”
“有世俗的慾望那才叫人啊！
不然不就成神了麼？不過，是人就要生活，行覺你這身處繁華都市裡的帶發尼姑，沒人接濟，是靠什麼維持生活的呢？”
這下王祖賢給出了一個靠譜的回答，“靠年輕時攢下來的積蓄咯！當初的收入還算不錯，掙的錢足夠我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了。”
“那很不錯啊！所以行覺你當初又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你就這麼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王祖賢笑了笑，“我可以說和你一樣，也算是搞藝術創作的，二十年前咱們還是同行呢！”
王祖賢這個時候真的很想問韓諾一句他是不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但又很怕問出來之後不管答案是什麼，都會顯得尷尬。
“二十年前？！”韓諾裝作一副驚疑不已的樣子，“二十年前行覺你才多大，是在上幼兒園還是小學？”
“貧嘴！”王祖賢羞憤地給了韓諾一肘子。
“我怎麼就貧嘴了呀。那就是初中？總不至於是高中吧！”
看到王祖賢的白眼，韓諾又急忙改口道，“大學！最多也就是大學，再往上你說我都不信了。”
“好，知道你誇我年輕了！”
王祖賢勉為其難地接受，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你本來就還很年輕嘛行覺！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反反覆覆不管怎麼看，你現在最多也就四十出頭吧！如果超過四十五，那隻能說明你保養得實在是太好了！”
韓諾這話倒是沒有一絲一毫誇大的成分，中年女星的表面年齡起碼都得減個十歲，不然哪裡對得起她們的身份。
王祖賢這下沒有再說什麼，韓諾硬要誇她年輕，她又能怎麼辦呢？當然只有選擇接受啊！
韓諾和王祖賢兩個一人做了兩道菜——互相給對方做了一道，然後又各自給自己做了一道。四道菜被端上桌後，王祖賢看著桌子上滿滿當當的碗筷感嘆道：“我這裡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過！”
“多了我一個人就熱鬧了？”
韓諾問道，“所以行覺你怎麼就沒有想著找個伴呢？”
王祖賢的神色沒有產生絲毫變化，她很自然地回答道：“你忘了，我可是出家人誒！”
韓諾反駁道：“沒削髮算什麼出家人，是完全可以成家的啊！”王祖賢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就當我年輕的時候被感情傷過吧！不然好端端的修什麼佛？好了，不聊這個話題了，你先等我一下！”
說罷，王祖賢離開餐廳不知道去了哪個房間，等她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瓶紅酒。
“來，今天高興，陪我喝一杯！”韓諾當即朝王祖賢投去一個“黑人問號”的眼神，“你不是出家人嗎？”
“呵呵，你剛剛不是說了嘛，沒削髮算什麼出家人！而且有位大師曾經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呵呵，那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後面還有一句，叫‘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王祖賢狠狠地瞪了韓諾一眼，“韓諾，你今天就是要拆我臺是吧！”
韓諾微微翻著白眼道：“沒有啊！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王祖賢懶得和韓諾進行爭辯，她坐下身，對這瓶紅酒的來歷進行了介紹：“這是我一位已經過世的好友生前送給我的。
今天我一見到你，就想到了他，所以我才想把這瓶紅酒給開了。
你就當是他，陪我一起把這瓶酒給喝了，不然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開。”
已經過世的好友……韓諾想了想，似乎已經知道是誰，他點點頭道：“嗯，好！”
第0836章 酒過三巡
“乾杯！——”
“怎麼樣，這酒不錯吧？”
“嗯，不錯！”韓諾對酒沒什麼研究，但也喝得出來這酒不錯。
“那就對了！”放下紅酒杯，王祖賢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來，讓我嚐嚐韓諾你做的西紅柿炒雞蛋，看看你的手藝究竟怎麼樣。”
在王祖賢夾起一筷子的途中，韓諾開口問道：“行覺，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做西紅柿炒雞蛋嗎？”
王祖賢根本無暇回答這個問題，她的嘴進了食，人又立馬陷入到被美味所包裹的震驚狀態中。
韓諾自答道：“因為在我看來，西紅柿炒雞蛋是很能證明廚藝的一道菜。它很簡單，簡單到誰都能做。但也正因如此，你如何在沒有任何花樣的前提下，做得比別人好吃，就是一個問題了。如果一個人做的西紅柿炒雞蛋能讓你有：哇！怎麼會這麼好吃？這西紅柿炒雞蛋怎麼這麼不一樣？這真的只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嗎？等等類似這樣的感覺的話，那就證明他的廚藝……”
“棒極了！實在是棒極了！”
王祖賢大聲接過韓諾的話頭，“我這輩子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西紅柿炒雞蛋！就像你說的，我想問這真的只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嗎？”
“這真的只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只不過做的人有些不一般。”王祖賢並沒有反駁韓諾的自吹自擂，她問道：“韓諾，你真的是一位藝術創作者，而不是一位專業的廚師嗎？”
“我是一位專業的廚師啊！
只不過不是職業的罷了。”
韓諾的回答讓王祖賢覺得自己的問題問得有點蠢。
“嗯……既然如此，那就說明你在藝術創作上有著比廚藝更加高深的造詣。這讓我好想一睹你的藝術作品啊！所以，你從事的究竟是哪方面的藝術創作？畫作、雕塑，亦或是音樂？”
“這個問題……其實行覺你完全可以去上網搜一下我的名字，然後你就知道了。”
“好啊！”王祖賢挑了一下眉，“不過……”
“等吃完這頓飯吧！”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韓諾和王祖賢相視一笑，前者道：“多吃菜！”後者道：“多喝酒！”
說完這兩句話，兩個人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再開口，而是默默地吃著飯菜喝著酒。
而可能是因為太久太久沒有喝過酒了，兩人總共才喝了半瓶，王祖賢就已經有些暈頭轉向的了。
韓諾看著面色微紅有些誘人的王祖賢，輕聲道：“行覺，你好像有點兒喝醉了。”
“嗯……可能吧……”王祖賢放下筷子，一隻手輕輕搖晃著紅酒杯，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眼睛盯著韓諾看。
韓諾也舉起酒杯，問道：“那還要喝嗎？”
“喝，當然要喝了，為什麼不喝？來，乾杯！”
兩人輕輕碰杯之後，韓諾又道：“行覺，你喝醉酒的樣子真好看。”
“嘻嘻……是嗎？”王祖賢朝韓諾露出了一個小女孩般的微笑。
“嗯！”韓諾點頭，“或者說，你就是很好看！”
“嘻嘻……”王祖賢微笑依舊，“那說明你的審美沒問題，很多人都這麼覺得，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已經老了呀！”
雖然是很輕鬆灑脫地說出這句話，但王祖賢的眼角還是流露出的一絲落寞。
韓諾這下沒有再拼命誇王祖賢年輕，而是很正經地道：“行覺，相較於外表，你顯老的是你的心。沒有人能夠永遠年輕，但人心可以。可是行覺，你的心卻反過來老了你的人一倍。”
王祖賢愣愣地看著韓諾，並沒有開口回應他的這番話。
韓諾繼續道：“我覺得，這是很不應該的。修佛，應該只是給自己的心靈找一個寄託，而不是把自己的整顆心都寄託在上面。”
“可是……我的心靈現在也沒有什麼嚮往的東西啊！我不缺錢，也沒有什麼牽掛，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唯一感興趣的也就是佛法了。”
“你看！你養了一條狗，天天帶出去遛它，今天和我相處……貌似也挺開心的吧，這說明你其實並不抗拒和外界的接觸。所以還是之前那個問題，你為什麼不給自己找個伴呢？”
這下王祖賢沒有再回避這個話題，而是道：“不是為什麼不找的問題，而是怎麼找、找不找得到、找到了滿不滿意的問題。要光是找個伴的話，是不是從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就行？”
“這麼說還差不多！”韓諾舉起大拇指表示贊同，然後微微伏身到王祖賢的面前，“所以……你覺得我怎麼樣？”
面對眼前這個朝自己款款微笑的翩翩美少年，王祖賢的呼吸一滯，心頭一顫，一股初戀的感覺瞬間湧遍了她的全身……
第0837章 《倩女幽魂》
王祖賢愣神了許久，兩人也維持了這樣的姿勢許久。等到王祖賢好不容易回過了神，她顫抖著、緊張不已地開口道：“你……你開什麼玩笑呢！”
“我沒開玩笑啊！”韓諾鄭重其事道，“我是很認真地在和姐姐你表白。從第一眼見到姐姐開始，我就喜歡上姐姐你了。”
韓諾很自然地更換了對王祖賢的稱呼，而王祖賢聽到這一聲普普通通的“姐姐”，心卻開始狂跳不止。
“不，不行！”王祖賢的身子往後退了一下，韓諾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我們的年齡差距太大了，我都能當你媽了！”
韓諾一把握住王祖賢放在桌上的小手，輕聲道：“所以姐姐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倆的年齡差距不大的話，你就願意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咯！”
“我……我……”儘管很不可思議，但王祖賢不得不承認韓諾的確說出了她心底的意思。
眼前這個小男生，對她有著莫名而強大的吸引力。
最終王祖賢還是沒有否認，只是反駁道：“可是沒有如果！
我就是比你大這麼多，這是既定的、無法改變的事實。要說如果，那如果我有女兒的話，我肯定把她嫁給你，我做你的岳母。”
韓諾清楚，王祖賢口中的這個“如果”只會是如果，而他說的“如果”則是可以實現的。
“不！就算姐姐你有女兒，我也只要你。”
這句話狠狠地擊中了王祖賢的心。
“要”，很多時候是比“愛”
更加戳心的字眼。但她畢竟早已不是什麼小女孩，經歷過兩段失敗感情後的她對於男女之情也早已看淡。如今不知為何面對眼前這個小她二十多歲的男人動了心，王祖賢還是倔強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們是不可能的！”
韓諾雙手撐在餐桌上，臉離王祖賢越來越近；王祖賢雙手抓著裙子，腰直挺挺地靠著椅背，退無可退。她想要逃離，可雙腿卻像是被焊在了地上完全動彈不得，最後只能是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韓諾看著閉上雙眼的王祖賢，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吻上去，而是起身離開餐桌，輕輕走到了那架古琴前坐下。
王祖賢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韓諾的唇，反而是聽到他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現在我可以回答姐姐你之前的那個問題了，我是做音樂的。今天第一眼見到姐姐，我就想到了一首曲子，現在我彈給你聽吧！”
婉轉悠揚的旋律很快在韓諾手中響起，王祖賢有些尷尬地睜開雙眼，一聽到這股旋律，立馬有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陌生，是因為這段旋律她真的沒怎麼聽過；熟悉，是因為它好像又存在於她的記憶深處。那段記憶，是她腦海中最為柔軟、最刻骨銘心、最難以忘懷的記憶。
《倩女幽魂》，聶小倩。
韓諾彈的這段旋律，正是《倩女幽魂》中，王祖賢所飾演的聶小倩，一身白衣坐在湖心亭中，彈琴吸引寧採臣時所奏的曲子！而這把琴，也正是當年的那把琴。
王祖賢想了起來，同時也明白了，韓諾其實認識她，之前的一些反應和表現是演出來的。但是，知道真相的王祖賢說實話並不介意，畢竟她自己也是戴著一層面具在和韓諾交談、認識。
曲子並不長，在不經意間韓諾已經將其彈完，但他的雙手卻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繼續進行著彈奏，指縫間流淌出的旋律變得讓王祖賢感到更加熟悉。《倩女幽魂》，張國榮。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里風霜，風霜撲面幹……”
韓諾的粵語有些出乎王祖賢意料地標準，而且不管是唱腔還是咬字，亦或是現在他這個人本身，都讓王祖賢感受到了當年張國榮的影子。
唱得這麼好……做音樂的……是一名專業的歌手吧！或許……在國內早已很有名氣？肯定比我這個過氣演員有人氣！王祖賢並沒有陷入到對過去的懷念，而是思緒更多地集中在韓諾這個人身上。她越聽越看，便越對韓諾感到好奇，越想去了解他。總之，就是深深地被他吸引。
窗外，泛黃的陽光終於停止了最後一絲掙扎，被黑色的夜所吞沒；窗內，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開始在屋裡跳躍迴響，也跳躍在王祖賢的心尖，迴響在她的心間。
彈奏完畢，韓諾將雙手放在古琴上，端坐著，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打算。倒是王祖賢立馬就有些按捺不住，起身來到韓諾身後，微微俯下身，雙手環住了韓諾的脖子。
“你騙我！～”
韓諾知道王祖賢應該並不是故意的，但她確實將這三個字喊出了一股小女人的撒嬌姿態，有些撩人心絃。
“我騙你什麼了？”韓諾明知故問。
“你明明知道我是誰！卻裝作不認識。”
第0838章 不如直接坐到腿上
“可你不是也騙我了麼？”韓諾反問道。
“我哪裡騙你了！”王祖賢的語氣堅定，“一，我不認識你這是事實，不像你一樣明明認識卻裝作不認識；二，我跟你說我叫行覺，這也沒錯吧，行覺作為我的法號，同樣也是我的名字。哦，對了，你知道還問呢！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智悟的名字？”
那倒沒有，韓諾想替自己辯解一句“我對你倒也沒有那麼熟悉”，但這話在這時候說出來顯然並不合適。
所以，無話可說的韓諾選擇了沉默。王祖賢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開口道：“其實……我並不介意啦！兩個人初次見面，互相有所隱瞞是很正常的事情。從現在開始，我們彼此敞開心扉就是了。”
“嗯。”韓諾沒有多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王祖賢淺淺一笑，雙手放開韓諾的脖子，用肢體語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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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祖賢安頓好智悟，然後領著韓諾進了廚房。
“韓諾，牛肉你就自己做吧！
我太久沒做過葷菜，怕搞砸了。”
“得！那行覺你還執意要買，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做呢。”韓諾吐槽道。之前在超市，韓諾對王祖賢說自己可以跟她一起吃素，但王祖賢還是執意給韓諾買了一斤牛肉。
“呵呵。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跟我一起吃素呢？另外一道菜我給你做啊，你想吃什麼？”王祖賢笑著問道。
“都行，就做你自己最拿手的吧！我不挑食的。”
“那韓諾你準備給我做什麼菜呢？”買菜的時候，王祖賢發現韓諾不管對什麼食物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所以現在對他的廚藝很是期待。
“那我也問問行覺你想吃什麼咯！我不僅什麼都吃，也什麼都會做。”
“真的？可惜就只有這麼點食材，不然我還真想讓你給我做一桌素菜版的滿漢全席呢！”
王祖賢開玩笑道。
可韓諾卻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改天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真的可以試試。今天就先給你做一道西紅柿炒雞蛋吧！你口中的素菜。”
“真的？！”王祖賢一挑眉，還覺得有些驚喜。或許是因為很聊得來的緣故，她在面對韓諾的時候情緒很多，一點兒也不寧靜平和。
“嗯！真的給你做一道西紅柿炒雞蛋。”韓諾裝傻充愣道。
“去你的！我問的是你前面那句話。”
“哦？前面哪句話，你說清楚。”
“哼！”王祖賢冷哼一聲，傲嬌道，“不說了，量你也實現不了。”韓諾小聲嘀咕：“那可不一定。”
王祖賢的耳朵很靈敏地捕捉到了這句話，“誒！誒誒誒……你不是說不清楚哪句話嘛？！”
“呵呵……”
第0835章 出家人
廚房裡，王祖賢不再和韓諾探討佛法，而是和他聊起了個人生活。
“韓諾，能問問你為什麼會在加拿大嗎？旅遊，還是在這邊留學？”
韓諾輕輕搖了搖頭，“都不是。我算是來……接人的吧！接一個朋友回國，國內有不少人在盼著她回去。”
“所以你過幾天就要回國了？”
“嗯。”
得到韓諾肯定的回答，王祖賢一時間竟感到有些失落，明明他們倆都應該只是彼此生命當中的過客而已。
緩了緩心神，王祖賢微笑道：“聽你這麼說，你和你的那位朋友人緣都不錯嘛，彼此的朋友應該很多。”
“嗯，還行！主要因為我們的職業，平時接觸的人比較多。”
“所以韓諾你是做什麼職業的，方便說嗎？”
“我算是……搞藝術創作的吧！行覺你呢？”韓諾不想讓王祖賢追問自己，所以立馬反問她。
“我？我是修佛的啊！不削髮的尼姑。”王祖賢半開玩笑道，“因為我的道行還不夠深，依舊有世俗的慾望，所以很珍惜這頭長髮。”
“有世俗的慾望那才叫人啊！
不然不就成神了麼？不過，是人就要生活，行覺你這身處繁華都市裡的帶發尼姑，沒人接濟，是靠什麼維持生活的呢？”
這下王祖賢給出了一個靠譜的回答，“靠年輕時攢下來的積蓄咯！當初的收入還算不錯，掙的錢足夠我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了。”
“那很不錯啊！所以行覺你當初又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你就這麼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王祖賢笑了笑，“我可以說和你一樣，也算是搞藝術創作的，二十年前咱們還是同行呢！”
王祖賢這個時候真的很想問韓諾一句他是不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但又很怕問出來之後不管答案是什麼，都會顯得尷尬。
“二十年前？！”韓諾裝作一副驚疑不已的樣子，“二十年前行覺你才多大，是在上幼兒園還是小學？”
“貧嘴！”王祖賢羞憤地給了韓諾一肘子。
“我怎麼就貧嘴了呀。那就是初中？總不至於是高中吧！”
看到王祖賢的白眼，韓諾又急忙改口道，“大學！最多也就是大學，再往上你說我都不信了。”
“好，知道你誇我年輕了！”
王祖賢勉為其難地接受，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你本來就還很年輕嘛行覺！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反反覆覆不管怎麼看，你現在最多也就四十出頭吧！如果超過四十五，那隻能說明你保養得實在是太好了！”
韓諾這話倒是沒有一絲一毫誇大的成分，中年女星的表面年齡起碼都得減個十歲，不然哪裡對得起她們的身份。
王祖賢這下沒有再說什麼，韓諾硬要誇她年輕，她又能怎麼辦呢？當然只有選擇接受啊！
韓諾和王祖賢兩個一人做了兩道菜——互相給對方做了一道，然後又各自給自己做了一道。四道菜被端上桌後，王祖賢看著桌子上滿滿當當的碗筷感嘆道：“我這裡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過！”
“多了我一個人就熱鬧了？”
韓諾問道，“所以行覺你怎麼就沒有想著找個伴呢？”
王祖賢的神色沒有產生絲毫變化，她很自然地回答道：“你忘了，我可是出家人誒！”
韓諾反駁道：“沒削髮算什麼出家人，是完全可以成家的啊！”王祖賢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就當我年輕的時候被感情傷過吧！不然好端端的修什麼佛？好了，不聊這個話題了，你先等我一下！”
說罷，王祖賢離開餐廳不知道去了哪個房間，等她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瓶紅酒。
“來，今天高興，陪我喝一杯！”韓諾當即朝王祖賢投去一個“黑人問號”的眼神，“你不是出家人嗎？”
“呵呵，你剛剛不是說了嘛，沒削髮算什麼出家人！而且有位大師曾經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呵呵，那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後面還有一句，叫‘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王祖賢狠狠地瞪了韓諾一眼，“韓諾，你今天就是要拆我臺是吧！”
韓諾微微翻著白眼道：“沒有啊！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王祖賢懶得和韓諾進行爭辯，她坐下身，對這瓶紅酒的來歷進行了介紹：“這是我一位已經過世的好友生前送給我的。
今天我一見到你，就想到了他，所以我才想把這瓶紅酒給開了。
你就當是他，陪我一起把這瓶酒給喝了，不然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開。”
已經過世的好友……韓諾想了想，似乎已經知道是誰，他點點頭道：“嗯，好！”
第0836章 酒過三巡
“乾杯！——”
“怎麼樣，這酒不錯吧？”
“嗯，不錯！”韓諾對酒沒什麼研究，但也喝得出來這酒不錯。
“那就對了！”放下紅酒杯，王祖賢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來，讓我嚐嚐韓諾你做的西紅柿炒雞蛋，看看你的手藝究竟怎麼樣。”
在王祖賢夾起一筷子的途中，韓諾開口問道：“行覺，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做西紅柿炒雞蛋嗎？”
王祖賢根本無暇回答這個問題，她的嘴進了食，人又立馬陷入到被美味所包裹的震驚狀態中。
韓諾自答道：“因為在我看來，西紅柿炒雞蛋是很能證明廚藝的一道菜。它很簡單，簡單到誰都能做。但也正因如此，你如何在沒有任何花樣的前提下，做得比別人好吃，就是一個問題了。如果一個人做的西紅柿炒雞蛋能讓你有：哇！怎麼會這麼好吃？這西紅柿炒雞蛋怎麼這麼不一樣？這真的只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嗎？等等類似這樣的感覺的話，那就證明他的廚藝……”
“棒極了！實在是棒極了！”
王祖賢大聲接過韓諾的話頭，“我這輩子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西紅柿炒雞蛋！就像你說的，我想問這真的只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嗎？”
“這真的只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只不過做的人有些不一般。”王祖賢並沒有反駁韓諾的自吹自擂，她問道：“韓諾，你真的是一位藝術創作者，而不是一位專業的廚師嗎？”
“我是一位專業的廚師啊！
只不過不是職業的罷了。”
韓諾的回答讓王祖賢覺得自己的問題問得有點蠢。
“嗯……既然如此，那就說明你在藝術創作上有著比廚藝更加高深的造詣。這讓我好想一睹你的藝術作品啊！所以，你從事的究竟是哪方面的藝術創作？畫作、雕塑，亦或是音樂？”
“這個問題……其實行覺你完全可以去上網搜一下我的名字，然後你就知道了。”
“好啊！”王祖賢挑了一下眉，“不過……”
“等吃完這頓飯吧！”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韓諾和王祖賢相視一笑，前者道：“多吃菜！”後者道：“多喝酒！”
說完這兩句話，兩個人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沒有再開口，而是默默地吃著飯菜喝著酒。
而可能是因為太久太久沒有喝過酒了，兩人總共才喝了半瓶，王祖賢就已經有些暈頭轉向的了。
韓諾看著面色微紅有些誘人的王祖賢，輕聲道：“行覺，你好像有點兒喝醉了。”
“嗯……可能吧……”王祖賢放下筷子，一隻手輕輕搖晃著紅酒杯，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眼睛盯著韓諾看。
韓諾也舉起酒杯，問道：“那還要喝嗎？”
“喝，當然要喝了，為什麼不喝？來，乾杯！”
兩人輕輕碰杯之後，韓諾又道：“行覺，你喝醉酒的樣子真好看。”
“嘻嘻……是嗎？”王祖賢朝韓諾露出了一個小女孩般的微笑。
“嗯！”韓諾點頭，“或者說，你就是很好看！”
“嘻嘻……”王祖賢微笑依舊，“那說明你的審美沒問題，很多人都這麼覺得，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已經老了呀！”
雖然是很輕鬆灑脫地說出這句話，但王祖賢的眼角還是流露出的一絲落寞。
韓諾這下沒有再拼命誇王祖賢年輕，而是很正經地道：“行覺，相較於外表，你顯老的是你的心。沒有人能夠永遠年輕，但人心可以。可是行覺，你的心卻反過來老了你的人一倍。”
王祖賢愣愣地看著韓諾，並沒有開口回應他的這番話。
韓諾繼續道：“我覺得，這是很不應該的。修佛，應該只是給自己的心靈找一個寄託，而不是把自己的整顆心都寄託在上面。”
“可是……我的心靈現在也沒有什麼嚮往的東西啊！我不缺錢，也沒有什麼牽掛，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唯一感興趣的也就是佛法了。”
“你看！你養了一條狗，天天帶出去遛它，今天和我相處……貌似也挺開心的吧，這說明你其實並不抗拒和外界的接觸。所以還是之前那個問題，你為什麼不給自己找個伴呢？”
這下王祖賢沒有再回避這個話題，而是道：“不是為什麼不找的問題，而是怎麼找、找不找得到、找到了滿不滿意的問題。要光是找個伴的話，是不是從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就行？”
“這麼說還差不多！”韓諾舉起大拇指表示贊同，然後微微伏身到王祖賢的面前，“所以……你覺得我怎麼樣？”
面對眼前這個朝自己款款微笑的翩翩美少年，王祖賢的呼吸一滯，心頭一顫，一股初戀的感覺瞬間湧遍了她的全身……
第0837章 《倩女幽魂》
王祖賢愣神了許久，兩人也維持了這樣的姿勢許久。等到王祖賢好不容易回過了神，她顫抖著、緊張不已地開口道：“你……你開什麼玩笑呢！”
“我沒開玩笑啊！”韓諾鄭重其事道，“我是很認真地在和姐姐你表白。從第一眼見到姐姐開始，我就喜歡上姐姐你了。”
韓諾很自然地更換了對王祖賢的稱呼，而王祖賢聽到這一聲普普通通的“姐姐”，心卻開始狂跳不止。
“不，不行！”王祖賢的身子往後退了一下，韓諾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我們的年齡差距太大了，我都能當你媽了！”
韓諾一把握住王祖賢放在桌上的小手，輕聲道：“所以姐姐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倆的年齡差距不大的話，你就願意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咯！”
“我……我……”儘管很不可思議，但王祖賢不得不承認韓諾的確說出了她心底的意思。
眼前這個小男生，對她有著莫名而強大的吸引力。
最終王祖賢還是沒有否認，只是反駁道：“可是沒有如果！
我就是比你大這麼多，這是既定的、無法改變的事實。要說如果，那如果我有女兒的話，我肯定把她嫁給你，我做你的岳母。”
韓諾清楚，王祖賢口中的這個“如果”只會是如果，而他說的“如果”則是可以實現的。
“不！就算姐姐你有女兒，我也只要你。”
這句話狠狠地擊中了王祖賢的心。
“要”，很多時候是比“愛”
更加戳心的字眼。但她畢竟早已不是什麼小女孩，經歷過兩段失敗感情後的她對於男女之情也早已看淡。如今不知為何面對眼前這個小她二十多歲的男人動了心，王祖賢還是倔強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們是不可能的！”
韓諾雙手撐在餐桌上，臉離王祖賢越來越近；王祖賢雙手抓著裙子，腰直挺挺地靠著椅背，退無可退。她想要逃離，可雙腿卻像是被焊在了地上完全動彈不得，最後只能是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韓諾看著閉上雙眼的王祖賢，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吻上去，而是起身離開餐桌，輕輕走到了那架古琴前坐下。
王祖賢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韓諾的唇，反而是聽到他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現在我可以回答姐姐你之前的那個問題了，我是做音樂的。今天第一眼見到姐姐，我就想到了一首曲子，現在我彈給你聽吧！”
婉轉悠揚的旋律很快在韓諾手中響起，王祖賢有些尷尬地睜開雙眼，一聽到這股旋律，立馬有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陌生，是因為這段旋律她真的沒怎麼聽過；熟悉，是因為它好像又存在於她的記憶深處。那段記憶，是她腦海中最為柔軟、最刻骨銘心、最難以忘懷的記憶。
《倩女幽魂》，聶小倩。
韓諾彈的這段旋律，正是《倩女幽魂》中，王祖賢所飾演的聶小倩，一身白衣坐在湖心亭中，彈琴吸引寧採臣時所奏的曲子！而這把琴，也正是當年的那把琴。
王祖賢想了起來，同時也明白了，韓諾其實認識她，之前的一些反應和表現是演出來的。但是，知道真相的王祖賢說實話並不介意，畢竟她自己也是戴著一層面具在和韓諾交談、認識。
曲子並不長，在不經意間韓諾已經將其彈完，但他的雙手卻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繼續進行著彈奏，指縫間流淌出的旋律變得讓王祖賢感到更加熟悉。《倩女幽魂》，張國榮。
“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里風霜，風霜撲面幹……”
韓諾的粵語有些出乎王祖賢意料地標準，而且不管是唱腔還是咬字，亦或是現在他這個人本身，都讓王祖賢感受到了當年張國榮的影子。
唱得這麼好……做音樂的……是一名專業的歌手吧！或許……在國內早已很有名氣？肯定比我這個過氣演員有人氣！王祖賢並沒有陷入到對過去的懷念，而是思緒更多地集中在韓諾這個人身上。她越聽越看，便越對韓諾感到好奇，越想去了解他。總之，就是深深地被他吸引。
窗外，泛黃的陽光終於停止了最後一絲掙扎，被黑色的夜所吞沒；窗內，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開始在屋裡跳躍迴響，也跳躍在王祖賢的心尖，迴響在她的心間。
彈奏完畢，韓諾將雙手放在古琴上，端坐著，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打算。倒是王祖賢立馬就有些按捺不住，起身來到韓諾身後，微微俯下身，雙手環住了韓諾的脖子。
“你騙我！～”
韓諾知道王祖賢應該並不是故意的，但她確實將這三個字喊出了一股小女人的撒嬌姿態，有些撩人心絃。
“我騙你什麼了？”韓諾明知故問。
“你明明知道我是誰！卻裝作不認識。”
第0838章 不如直接坐到腿上
“可你不是也騙我了麼？”韓諾反問道。
“我哪裡騙你了！”王祖賢的語氣堅定，“一，我不認識你這是事實，不像你一樣明明認識卻裝作不認識；二，我跟你說我叫行覺，這也沒錯吧，行覺作為我的法號，同樣也是我的名字。哦，對了，你知道還問呢！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智悟的名字？”
那倒沒有，韓諾想替自己辯解一句“我對你倒也沒有那麼熟悉”，但這話在這時候說出來顯然並不合適。
所以，無話可說的韓諾選擇了沉默。王祖賢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開口道：“其實……我並不介意啦！兩個人初次見面，互相有所隱瞞是很正常的事情。從現在開始，我們彼此敞開心扉就是了。”
“嗯。”韓諾沒有多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王祖賢淺淺一笑，雙手放開韓諾的脖子，用肢體語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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