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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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12

樣子,恨不得把肚子裡的苦水一股腦的倒給對面的人聽。

  「什麼事?」

  男人一臉平靜地問道,似乎沒有聽出對方焦急的語氣。

  「你之前不是讓我來青龍山看看嗎?所以我就在這邊應聘當了一個男護工, 沒想到果然有發現,你猜我在這裡看到了誰?」

  胖子的語速很快,恨不得一口氣全部說出來,還沒等對面的男人答話,他便 又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是一眼的媽媽,李唐他媽,他死後他媽不就瘋了嗎? 之後就被他爸送到了這裡療養。本來我也不知道的,但是在我來這裡工作了一段 時間之後就發現了他爸經常出現在精神病院裡,後來我一查,這才發現原來他媽 媽就住在精神病院裡,這時候我才明白你讓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讓我幫忙 照看她吧?」

  電話那頭依舊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但是胖子卻沒有理會,依 舊自顧自地說著。

  「但是我又不太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怕他們看到我認出我的身份 之後尷尬,所以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看望他們。直到今天傍晚……」

  「我就像往常一樣偷摸過來看李唐他媽,順帶著幫她收拾一下房間的時候, 卻發現她居然出院了!一問才知道,她居然突然間就好了,痊癒出院了!」

  「當然這還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我剛剛來給她收拾房間,你猜我在她房間裡 發現了什麼?」

  胖子說完這句話,這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開始劇烈喘息起來,一口氣說了 那麼多話,讓他現在有些缺氧。

  「發現什麼了?」

  直到這時,電話那頭一直默默聽著的男人這才開口說了幾個字。

  「她留下來的衣服!」

  胖子說完,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了一陣的沉默。

  「你……有沒有順帶檢查一下自己的腦子?」

  「我早就檢查過的啊,我智商一百八!」胖子順口就應了一句,但隨即就反 應了過來,男人其實是在挪揄自己,便又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我話還沒有說 完!」

  「我說的是,她留下來的衣服裡有蹊蹺,病號服,換洗的衣物,還有內衣內 褲,都是成套的,但是卻多了一條內褲!」

  電話那頭這一次確實很快就回了一句:「這有什麼蹊蹺的,還不許人家多帶 一條換洗嗎?畢竟內褲容易髒!」

  「你還沒明白啊?那條多出來的內褲明顯是換下來的!而且在桌子的抽屜裡 ,我還發現了兩個紙盒子,其中一個是裝著跳蛋的,另一個……」

  說到這的時候,胖子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會兒後,這才緩 緩開口:「另一個是裝著肛塞的,只不過兩個都是空的,裡面的東西都不見了! 」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的沉默,良久之後,才聽到那男人輕嘆了一聲,淡淡的說 了一句:「我知道了!你還有其他的什麼事嗎?」

  胖子想了想問道:「他們已經出院了,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嗎?或者說 ,我還需要再做些什麼?」

  「早點回家吧!」

  說罷,男人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站在門口沉思了一會兒後,這才調整好思緒 ,重新走回了餐廳裡。

  隔天,胖子辭職離開精神病院,趕了一天一夜的長途車,終於是回到了久違 的家裡。

  「回來啦,還沒吃飯吧?趕快把包放下,然後洗手吃飯!」

  聽到開門的動靜,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婦繫著圍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向了 站在玄關處的胖子。

  說罷也不理會胖子,便重新回到了廚房,繼續忙活起來。

  胖子揹著包,走到了廚房門口,看著媽媽忙碌炒菜的側顏,發現她沒有看自 己之後,目光便隨之落到了她那挺翹的臀部之上。

  那短到幾乎要遮蓋不住她的翹臀的純白紡織超短裙,好像只要她的動作幅度 稍微大上一些,便會走光一般。

  這幅場景,看的胖子血脈噴張,尤其是想到她裙襬之下的光景,更是讓胖子 不由自主的暗自吞了口口水。

  但隨即他就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那些不乾淨的想法全都甩出去,暗罵自己一 聲「畜生」之後,便慌不擇路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廚房裡的少婦暗自搖了搖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因為廚房裡爐 火太旺盛的原因,燻得她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紅,只不過卻見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了 一抹弧度。

  第二章

  「老李,今天這麼早下班?咦……這位是?」

  破舊的小區,甚至連電梯都沒有,老式的裝修風格,狹窄的走廊空間,周圍 牆皮都多有脫落,即使沒有脫落的,也基本上變成了灰黑色,已經不可逆轉。

  偶爾還能在牆面上看到一些龜裂,整體來說環境那叫一個差。

  李守正現在就住在這種地方,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裡的房租便宜。

  沒錯,他的房子是租的,因為不是本地人,加上老婆之前需要住在精神病院 治療,每天都需要高昂的費用。

  雖然他把兒子的婚房賣了之後,分到了不少的錢,但是給老婆治療也花費了 不少,現在其實也所剩無幾。

  為了省點錢,他不得不選擇租住在這種偏僻的老破小裡面,兩室一廳一廚一 衛,也只要六百塊錢一個月,他還能夠承受。

  萬幸的是老婆只用了幾個月就治好了,不然這高昂的治療費用,就像是一頭 吞金獸一樣,即使他沒日沒夜的拉客幹活,也消耗不起。

  現在的他,已經被生活和家庭磨平了稜角,以後的日子,他只想要平平淡淡 的生活下去,能夠安享晚年就行了!

  當然了,如果能夠找到女兒共享天倫之樂就更好了,但要是找不到也無所謂 ,有老婆陪在身邊他就已經知足了,這個家,絕對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不然 他真的會崩潰的!

  「這我老婆!以前跟你提起過的。」李守正開心的跟自己的鄰居介紹著。

  剛剛跟他打招呼的那人,正是他隔壁同樣租房居住的鄰居,姓俞,大家都叫 他老俞,為人憨厚老實,平日裡話不怎麼多,只有跟逐漸熟悉了的人才能夠聊得 來。

  跟李守正一樣,是個網約車司機,或者說李守正之所以會在這個地方開出租 車,就是他所介紹的,帶他入的行。

  當時李守正剛把老婆送到精神病院治療的時候,就現在的這個地方安家,只 不過剛來的他,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也已經上了年紀,自然找不到什麼像樣的 活計。

  後面也是身為鄰居的老俞,聽說了他的事情之後,有些同情他,所以便帶著 他去跑出租,也算是能夠得到一份生計了。

  之後兩個人就混熟了,偶爾沒有活幹的時候還會聚在一起小酌幾杯,他們夫 妻倆也比較好相處,經常邀請李守正去他們家吃飯。畢竟他一個大老爺們毛手毛 腳的,又自己一個人住,即使有做飯,也基本上不會太豐盛,而且更多的時候還 只是吃外賣,早晚得把身體吃壞。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尤其是在聽到他的故事之後,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能夠 忍住不對他產生憐憫。

  生意失敗負債幾百萬也就罷了,畢竟曾經也輝煌過。但是人到中年,突發家 庭變故,兒子死了,老婆瘋了,女兒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個完整的家庭在 一夜之間全都散了。

  換做其他人,遭受到這種打擊,估計也早就瘋了,他還能夠堅強的活著,都 已經很不容易了。

  或許也是以前做生意時鍛煉出來的膽氣,他生意失敗後,沒有倒下,選擇了 外出打工跑長途貨車還債。兒子跳樓自殺,他也沒有倒下。老婆瘋了,他還是沒 有倒下。女兒不知道去哪裡了,他依舊沒有倒下。一個人默默承受了一切,堅強 又孤獨的存活到現在。

  只有兩鬢那已經發白的頭髮,昭示著他內心承受了多大的煎熬。

  「這是老俞,我在這的鄰居,也是我的同事!」李守正又反過來跟自己老婆 介紹道,她從到這裡來就直接被他送到了精神病院,根本沒有接觸過外界,所以 儘管已經過去幾個月了,但是卻一個人也不認識。

  「原來是弟妹啊!長得還真漂亮,感情老李也沒有吹牛啊!」那被他喚作老 俞的中年男子,聽到他的話後,立刻一臉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她。

  「你好,剛剛聽他提過你,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老公的照顧,以後有空了過 來吃飯!」

  柳箐箐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跟老俞優雅的握了一下手。

  恢復正常之後,她以前當老師的那種氣質就油然而生的散發了出來,給人一 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一定!你們剛回來也累了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等過幾天兩家可以聚聚 !」

  老俞點點頭,也是由衷的替自己的這個鄰居感到高興,以前盡聽他的糟心事 了,現在終於看到一件好事,自然應該高興。

  李守正臉上也是從始至終都帶著笑容,從老婆恢復正常之後,他就一直高興 到現在,完全合不攏嘴,逢人都能看出他的喜慶。

  「嗯,你是要去上班嗎?」李守正看到他手裡拿著的車鑰匙,就猜到他是要 去工作了。

  「是啊,晚上跑的多一點!」

  「那行,那就不耽誤你掙錢了,回頭再聚。」

  「嗯……走了!」

  三人分別之後,李守正這才帶著自己的老婆回到自己家。

  老舊的小區房子,就連大門的鎖也是以前的那種門栓加一把鎖頭的簡單配置 ,有種被時代淘汰了的恍惚感覺。

  在這種遍地智慧門鎖、指紋鎖的時代,還在用著這種十幾二十塊錢的鎖頭, 真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地方太low了。

  也是虧得他曾經是白手起家起來的,不然估計也住不慣這種地方。

  好在屋子收拾得還算乾淨整潔,主要是他瓶子裡在這裡面也就是洗個澡、睡 個覺而已,基本上自己也沒做飯,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外面開車,就是去精神病院 陪著老婆,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房間能保持乾淨,就已經不錯 了。

  只是儘管收拾的整潔,但是牆面該發黃的還是發黃,該發黑的也依舊發黑, 即使收拾得再幹淨,也掩蓋不了它本身已經被歲月侵襲的痕跡。

  「住的地方不是太好,等過段時間找到合適的房子後再搬!」

  李守正領著老婆走進屋子,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沒事呀,這挺好的!」柳箐箐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搖搖頭說道:「又不 是沒經歷過艱苦的條件,這不比在病院裡的環境好?」

  她在精神病院裡住了幾個月,除了出去放風之外,住的地方也不過就那四五 平米的小房間,而且別看內牆刷了白漆,但實際上也是敗絮其中,跟現在他們租 的房子沒什麼兩樣。

  她早就住習慣了,而且她也知道,老公租這地方肯定是因為這裡經濟實惠, 不僅大還便宜,那其他方面差點,又算得了什麼?

  李守正領著自己老婆把整個屋子簡單逛了一遍,房子確實挺大,傢俱也一應 俱全,該有的東西一件不少,唯一的缺點就是都太老舊了。

  小陽臺有個洗衣機,只不過是那種老式滾筒,洗起衣服來會哐哧哐哧的亂撞 ,晃個不停的那種。但那是小天鵝款,耐用還保值。

  廚房裡還有一臺冰箱,就是實在是太小了點,一米五的高度,兩開門的典型 租房經濟家用型。

  灶臺上也有一個爐灶,只不過是燒煤氣的,畢竟是老舊小區了,以前沒有通 天然氣,只能用這種帶有安全隱患的傢俱。

  客廳還有沙發和電視,只不過電視的款式就不敢恭維了,三十二寸的厚重電 視,掄起來都能直接當武器了。

  沙發倒是還好,外面套了一層嶄新的沙發套,看不到裡面什麼樣,所以看起 來還是挺新的,看樣子是丈夫弄的,跟其他傢俱有些格格不入。

  「剛剛一路顛簸回來,也累了吧?去洗個澡,然後早點休息!」

  李守正又帶著自己老婆看了一下兩間房間,兩間都有床,不過一間是大大床 ,另一間則是一張單人小床,分成了主臥和次臥。

  次臥沒有住,所以被他拿來放雜物了,裡面除了放著一張書桌之外,還放了 兩個大的行李箱。

  那是當時他從城市裡離開的時候,帶走的行李,一個是他的,一個是他老婆 的。

  打開了一個行李箱,裡面全是柳箐箐以前的衣服,剩下的就只是幾個首飾盒 ,還貼心的用防水袋裝著,只不過也就那麼幾件。

  因為後面他們家沒什麼錢之後,他老婆就將一些能變賣的首飾都拿去變賣了 ,幫他還債,現在剩下的一些,基本上也是一些不值錢的,就自己留著了。

  柳箐箐開啟來看了一下,裡面也就一條銀項鍊和一個銀手環,唯一一件金的 ,就只是那一對小耳環,加起來可能都不到兩克。

  「等以後有錢了,我一定給你多置辦一些!」

  看到老婆在看那些首飾,李守正還以為她在懷念以前當老闆娘的日子,連忙 開口給她畫大餅。

  「不用……」柳箐箐搖了搖頭,沒有把首飾拿出來,只是看了一下就重新放 回去:「不要浪費錢!有那個錢還不如買兩斤排骨給你補補,你看看你現在瘦成 什麼樣子了……」

  「嘿嘿……我沒瘦多少吧?」李守正有些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

  老婆總是這樣,優先考慮的一直都是別人,自己的話基本上都是能省則省, 除了衣服和鞋子這些東西之外,其他的如非必要,她從來不會亂花錢。

  「我能不知道你這段時間有多辛苦嗎?」柳箐箐回頭白了他一眼:「好了, 你先去洗澡吧,我先整理一下行李!」

  「嗯,好!把一些常穿的衣服拿到臥室,裡面有一個小衣櫃。」

  李守正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去陽臺拿還在曬著的衣服,洗澡去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老婆也已經整理好了行李,拿出了一條睡裙放在沙發扶手 上,自己則坐在沙發閉目養神,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看她額間有著點點細汗 ,胸口也起伏的厲害,似乎喘息變得有些侷促。

  「老婆?你沒事吧?」

  相比於老婆是不是累了?他更擔心老婆會不會舊疾復發?

  好在擔憂是多餘的,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老婆就睜開眼眸看了過來:「沒 事兒,有些累了而已。」

  「那就好,趕緊洗個澡,然後早點休息,別累著了!」

  「嗯……」

  柳箐箐應了一聲後,就緩緩的從沙發上起身,走到近前的時候,李守正才發 現,她的臉頰還有些紅潤,跟她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很像,看樣子真的是累了。

  浴室裡,脫掉了自己衣服的美少婦站在洗手檯前,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赤身裸 體,眼神逐漸變得迷離。

  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性感的鎖骨稜角分明,一雙藕臂擠壓著那對豐碩圓潤 的乳球,其上兩點櫻紅格外醒目,一下子就能吸引人的目光匯聚。

  至少已經有D罩杯的胸部,卻沒有絲毫下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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