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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12
「畢竟是高齡了，所以……其實從我醫生的角度看，不建議，但是……」
「但是什麼？」
「我不能幫你做決定，決定權在你自己和我姐夫身上，當然了，我不知道這
個姐夫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姐夫。」
「去你的，你在亂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給你開點補充維生素，葉酸這類的吧……行了，拿著吧」
柳江把開好的單子遞給你柳芬，「在提醒你一下，你如果真是要老二，你可是高
齡產婦了，一定要注意啊。」
「行了，懷不懷還沒個準呢，中午一起吃飯？」
「算了吧，我學生已經幫我打好飯了，我就不管你了，你自便吧」
五十一
剛從醫院出來，柳芬的電話就響了，柳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蘇福軒
打過來的。拿出手機，果不其然。
「芬兒，怎麼樣了，檢查完了嗎？」
「老蘇，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嫁給藝強嗎？」
「哪裡哪裡，沒有的事兒」
「得了吧，那麼多年的夫妻了，我還不知道你嗎？你放心，既然我答應和你
賭了，我肯定會去做的，這點契約精神我還是有的。」
「你想哪兒去了，我也是關心一下你的檢查結果嘛。」
「嗯……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那就是說，你還是有機會生的？」
「只能說有機會懷，生不生的還不一定呢，再說了嫁給藝強，也不過是你自
己的一廂情願。」
「這怎麼能說是我一廂情願呢，我相信所有人如果知道了，你肚子裡有了藝
強的孩子，都會希望你做藝強的老婆的，更不要說藝強了。我看啊，這一天，他
肯定是期待很久了。」
「你說的到輕巧，誰知道藝強怎麼想的，說不定人家就是隨便玩玩而已，就
你自己當真了。」
「怎麼可能，藝強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知道。還有你看他怎麼對美娟的就
知道了。我相信藝強對感情是認真的。」
「你倒是說得好聽，可我覺得這不僅僅是感情的問題。人是不是真心，最終
還是要看行動和時間。而且你要的是我嫁過去，結婚過日子，和床伴是兩回事。
況且還有美娟。」
「怎麼你還會擔心美娟？你別忘了，如果你嫁過去，你的婆婆可是咱女兒慧
兒，你覺得咱女兒會讓你吃虧嗎？」
在昨天以前，柳芬從未想過要嫁給藝強，也沒有想過和美娟共事一夫，三個
人一起生活，更沒有想過自己生養的女兒蘇慧，會有一天變成自己的婆婆。可是
奇怪的是，當蘇福軒提到女兒變婆婆的時候，自己內心盡不是排斥，柳芬心裡湧
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的呼吸微微急促。心裡的那個小小人也開始在禁忌
與期待之間串來串去。
一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兒慧兒有可能變成自己的婆婆，而自己要叫自己的女
兒做媽媽，她內心深處激起了一種奇妙的興奮感。柳芬感到一陣熱流從心底蔓延
到全身，身體似乎對這種禁忌的關係充滿了莫名的衝動。她試圖理清這種感覺，
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完全排斥，反而有些微妙的期待。一種隱秘的刺激，使她的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柳芬意識到自己內心的這種興奮，令她感到既驚訝又難以
自控。
「唉，再說吧」柳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反正你我的賭注，只是我答應你
嫁給藝強，如果藝強他們不同意，就和我沒關係了。」
「嗯，嗯，嗯，誒芬兒，不如你聯絡一下藝強，看看有沒有可能今晚你和他
單獨來個約會，聊一聊？也可以加深下感情。」
柳芬有些意外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這是讓我主動去找藝強？」
「是的，」蘇福軒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溫和的鼓勵，「我覺得這樣對你可以了
解一下他的真實想法，不能每次的約會只在床上的嘛。」
「可是，美娟……」
「只是單獨吃個飯約個會，美娟不會說什麼的，再說了你們可以瞞著她嘛。
美娟總不能天天都掛在藝強身上的吧。」
柳芬深吸了一口氣，「那行吧，我先回公司去，有什麼在聯絡吧。」
柳芬一回到辦公室，就立刻將門緊緊關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緊張氣
息。她抬起手，望著那閃爍的電話螢幕，心跳開始加速。她從未設想過這樣的情
景，今天卻在蘇福軒的推動下，自己竟要主動聯絡藝強。柳芬的心緒翻騰，腦海
中不斷迴旋著蘇福軒的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那份微妙的緊張和期待。柳芬的手指在手機
螢幕上游移，手心已經微微出汗。心中泛起一陣陣複雜的情緒——是忐忑，是期
待，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她自己都分不清。
終於，她決定撥通電話。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迴盪，每一聲鈴響都像是對
她內心的拷問。
「喂，老婆？」電話那頭傳來了藝強的聲音帶著一絲愉悅的笑意。
柳芬的心臟猛然一跳，感覺自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老婆，這個稱呼，藝
強只在床上的時候，這麼叫過她，此刻聽到這個親暱的稱呼，讓她的心情瞬間變
得複雜起來。她的呼吸驟然急促，臉頰也因為意外的刺激而泛起了一絲緋紅。
她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聲音保持自然，「你亂喊什麼
啊，誰是你老婆，叫外婆！」
「不，就要叫你老婆」
「滾蛋，你老婆是美娟」
藝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帶著幾分輕鬆和調侃：「哎呀，小芬芬，你別那麼嚴
肅嘛。美娟是我的大老婆，而你嘛，是我的小老婆。大小老婆都是老婆嘛，沒分
別的。」
柳芬的心跳驟然加速，聽到「小老婆」這個稱謂，她的臉頰立刻泛起緋紅。
心裡陡然升起一絲奇異的幸福感，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一種小確幸。
她嘴硬的不承認，可她仍然忍不住為這個小老婆的稱呼感到一陣甜蜜，柳芬
的臉頰微紅，心跳的節奏似乎不受控制。儘管她認為哪怕不提是自己的能力，自
己的學識，自己的社會地位，就單單說自己的年紀，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叫美娟姐
姐的。美娟要不是因為慧兒，自己八竿子都不可能和她有交集。
可每次聽到藝強稱她為「小老婆」時，她的內心卻奇異地感到一陣甜蜜和興
奮。柳芬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儘管她努力想要維持冷靜，但內心卻被一股
小確幸的暖流所包圍。卻讓她無法產生一絲反感。
「怎麼美娟沒有和你在一起？」柳芬儘量平靜的說到。
「誒，你怎麼能這樣直呼你姐姐的大名啊」電話的那頭藝強繼續調戲著柳芬。
柳芬抿了抿嘴，心底的波動難以掩飾：「別再開玩笑了，藝強。美娟真的沒
在你身邊嗎？」
「不在，四叔沒幾天了，媽讓她留下來陪陪四嬸。所以我自己回來了，這不
現在在公司這邊，剛寫好離職書，準備拿去找領導簽字呢」
「哦，那慧兒沒說，讓美娟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怎麼啦？」
「哦，沒事，那……晚上我們……」
「怎麼才一晚上沒見，就想我了」
「滾蛋，誰想你了」
「是是是，是我想你了，那不知道我親愛的小芬芬，我最愛的小老婆，給不
給我機會，讓我們有個浪漫之夜呢？」
柳芬的臉頰再次泛紅，儘管她努力保持矜持，但她的聲音中卻難掩一絲笑意：
「你這嘴真甜，不過，我還是得考慮考慮。」
「還考慮啥呀，考慮」
「那好吧，不過我沒車」
「沒問題，你給我個定位，下班我去接你。」
「好吧」
柳芬結束通話電話後，微笑著發了個定位給藝強。接著，她拿起手機，快速打字
給蘇福軒：「老蘇，今晚你自己吃，我晚點回。」
「不回也行」蘇福軒的資訊回的很快。
柳芬想了想回復到「以前在晚我都回的」
「以前是以前，別忘了，我們現在是打賭。」
「你真是瘋了你」
柳芬放下電話，一下午的工作效率特別的高。
下班時間到了，柳芬正準備離開辦公室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手機，
看到藝強的名字。
「喂，藝強。」她接起電話，語氣中帶著些許期待。
「嗨，小芬芬，我已經到你們公司了。車停在前面那個轉角，你快出來吧，
這裡不給停車。」
「好的，我馬上下來。」柳芬結束通話電話，心裡湧起一陣緊張和期待。她迅速
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出辦公室。
她出了公司就一路小跑的跑到轉角的路口，看到藝強的車，車打著雙閃。她
的心跳加速，輕輕地走到車旁，藝強已經打開了車門，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
柳芬坐進車內，臉上不由自主地綻放出笑容。「我們去哪兒？」
「今天天氣不錯，我看了導航上山的路不堵，要不，我們先去山上看看夕陽？
山下有個環境不錯的日料店，我們看完夕陽，去吃日料，你如果現在餓了，這邊
有個小蛋糕，你先墊墊」
「安排得挺好啊。」柳芬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笑了起來。
「那是，這是我和我的小老婆第一次約會，當然要用心了。」
「別喊我小老婆，難聽死了。」
「難聽嗎？我不覺得啊」
「還說，停車！」柳芬嘴上硬著，可行動上卻沒有一絲一毫想要藝強停車的
樣子。
「好好好，聽你的，給，這是你愛吃的巧克力蛋糕」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巧克力蛋糕？」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好歹做了你4 年的女婿好吧，自己丈母孃愛吃什麼，
怎麼可能不知道。」
「咦？那以前怎麼沒見你給我買過。」
「誰說沒有，以前慧兒拿回去給你巧克力蛋糕都是我買的好吧。」
柳芬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笑著問藝強，「那你還知道我喜歡什麼？」
「你的喜好我都知道」
「不會吧」
「不信你考我」
「那我喜歡的顏色？」
「你的內衣喜歡白色，黑色，米色。你平時上班主要是工裝，下班喜歡休閒
風格，喜歡青色，喜歡米色，喜歡一些偏冷的色系，哦對了，你不喜歡穿絲襪。」
柳芬輕輕倚靠在車窗上，眼睛注視著遠方的天際線，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臉泛著紅暈。「就問你我喜歡的顏色，誰問你內衣的事了」
「你就說對不對吧」
「行吧，算你有心」
「謝謝你，芬兒」藝強一本正經的看著柳芬說道。
柳芬被這突然的道謝，有些不知所措，「好好的，謝什麼啊」
「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告訴你這些。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告訴你，我喜歡你。」
柳芬聽到藝強的表白，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她的臉頰頓時變得更加緋紅。
柳芬深吸一口氣，眼中帶著柔情，微笑著看向藝強。
「你喜歡我什麼啊，拋開慧兒的原因，我都47歲，是個老女人，你才26，你
為什麼會喜歡我」
「首先，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就是純粹的喜歡你，這裡面沒有一絲一毫
蘇慧的原因。如果沒有這次的換親，如果沒有外公上次讓我和你那樣，也許我永
遠不會和你表白，不會告訴你我喜歡你。另外，也許有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是
雅嫻，一個在父母安排下，比我年紀大的女人。所以我會對年紀比我大的女人，
有種莫名的親近吧。能和蘇慧在一起，也是因為蘇慧身上有種大姐姐的感覺，雖
然她年紀比我還要小那麼幾個月，但是在她身上總讓我有種姐姐，甚至說是有點
長輩的影子。當然我和蘇慧走到今天，再來說什麼長輩氣質，聽起來有那麼點馬
後炮和恭維的意思，可這確確實實是我和蘇慧在一起時候的感覺，只是以前我從
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提起過。好了不說這個，到地方了。」說話之間，藝強的車
已經開到了山頂。
車停在山頂時，夕陽正緩緩沉入地平線，天空染上一層溫暖的橙紅色。藝強
和柳芬走出車外，迎著微風，站在山頂的觀景臺上。柳芬的臉上仍帶著剛才的紅
暈，眼神中多了幾分柔和的光芒。
「好漂亮啊！我還從來沒有到山頂看過夕陽」柳芬靠在藝強的肩看著眼前的
夕陽。
「喜歡嗎？」
「嗯」
「那以後我們常來？」
「算了吧，你還有美娟呢」
「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來啊」
「再說吧」提到美娟，柳芬的好心情蒙上層陰影。
兩人手拉著手，一邊看著風景，一邊在山頂上散著步，低聲聊著天。
「誒，你看那個男的是誰？怎麼看的有些眼熟啊」藝強突然拍了拍柳芬的手，
指著前方小樹林邊上的椅子上坐著的一男一女，問柳芬。
柳芬眯起眼睛，仔細地望向前方的椅子。雖然距離較遠，但那對依偎在一起
的情侶散發出的親密氣息令她心中一震。她覺得那女子的輪廓有些熟悉，但還是
無法確認。
「我也不知道，」柳芬低聲道，「但那個女的看起來確實有點眼熟。哎呀別
管人家了，如果是認識的人，多尷尬啊」
「沒事，你等一下」藝強拿出手機，把焦距拉近，然後偷偷的拍了張照，
「你看看，這個男的是不是孫越？」
柳芬接過手機，認真看了看，「還真是孫越，快走，快走，被孫越知道我跟
你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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