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鵰離影】(第一部 風起雲湧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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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14

留下印象,卻正用一種奇特的節奏敲擊著桌面。

  車伕聽在耳中,不由得微微點頭。

  就在此時,一名身著酒樓夥計服飾的年輕人快步走來,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
彷彿是來迎接貴客。

  但車伕的眼睛卻牢牢盯著那人的左手——只見他不經意間用拇指和食指搓了
搓,這個細微的動作瞬間讓車伕神色一凜。

  那夥計湊近車伕,笑道:「幾位老爺辛苦了,東西可得小心著點兒。咱們後
面走,免得礙了客人的眼。」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馬車跟上。

  車伕會意,輕輕一抖韁繩,馬車緩緩轉向,跟隨那夥計繞過酒樓,駛入一條
幽深的後巷。

  巷子兩旁高牆林立,遮蔽了大部分陽光,顯得陰森幽暗。

  行至巷子深處,只見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半掩著。

  夥計上前輕輕叩門,隨即傳來一聲沙啞的詢問:「是送菜的嗎?」

  夥計答道:「是啊,今兒個可是送了些稀罕玩意兒。」

  木門應聲而開,露出一個面容粗獷的大漢。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這才讓出路來。

  馬車魚貫而入,進入一個寬敞的院落。

  院中早有數名壯漢等候,他們身著各色服飾,有挑夫、腳伕,甚至還有幾個
乞丐模樣的人。

  但細看之下,這些人的眼神都異常警覺,身手也不似普通人那般粗笨。

  這群人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各有來歷,俱是丐幫中的精英人物。

  那面容粗獷的大漢雖裝作普通門子,實則是丐幫中的一名五袋弟子,此人喚
作陳鐵根,外號「鐵掌蒼龍」,一身橫練功夫出神入化。

  院中那些裝扮各異的壯漢,有挑夫、腳伕,甚至還有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無一不是丐幫中的好手。

  他們眼神銳利,身手矯健,哪裡還有半點粗人模樣。

  為首那人雖一身掌櫃打扮,細看之下,卻見他雙目炯炯有神,氣度不凡。

  此人正是丐幫八袋長老馬光佐,江湖上人稱「壽陽傑」,一手「打狗棒法」
在幫中可謂首屈一指。

  他雖年過半百,鬢角微霜,但精神矍鑠,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威嚴。

  那領頭車伕名喚田百勝,乃丐幫中的一名六袋弟子。

  他雖裝作粗鄙車伕,但眉宇間英氣逼人,一雙虎目更是精光四射。

  田百勝在幫中素有「鷹目急風」的諢號,為人機敏過人,辦事利落,深得幫
中上下信任。

  馬光佐向田百勝低聲問道:「兄弟,辛苦了。這一路可還太平?」

  田百勝拱手答道:「回稟長老,一路平安,未遇任何阻礙。」

  馬光佐聞言,略微放鬆了些,拍了拍田百勝的肩膀,「好,辛苦你了。這批
馬可是費了不少周折才弄到手的。」

  田百勝微微一笑,「長老說的是。這些馬兒可真是精神,看得出來都是上等
好馬。」

  馬光佐點頭道:「確實如此。幫主這次可是下了大力氣。」

  說完,馬光佐意味深長地看了田百勝一眼。

  兩人心照不宣,都明白接下來該做什麼。

  田百勝會意地點點頭,退到一旁開始照看馬匹。

  馬光佐站在院中,時而向院門方向望去。

  片刻之後,院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著尋常百姓服飾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進來。

  那人目光敏捷地掃視一圈,隨即走到馬光佐面前,低聲道:「長老,春雨來
了。」

  此言一齣,院中眾人聞聲而動。

  他們放下手中的活計,紛紛轉頭看向馬光佐這邊。

  雖然好奇心切,卻並未擅自靠近,而是靜立原地,等待長老的下一步指示。

  院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只有馬光佐手中竹筒開啟的細微聲響。

  馬光佐從竹筒中抽出一張紙卷,小心展開。

  他雙目如炬,快速掃過紙上內容,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顯是在細細揣
摩幫主密令。

  院中一片寂靜,眾人屏息凝神,等待馬光佐宣佈幫主的指示。

  片刻之後,馬光佐抬起頭來沉聲道:「幫主有令,著令我等務必在今晚子時
前後,將這批良駒悉數送抵城南門外。」

  眾人聞言,皆是會意地點了點頭。

  他們心知肚明,「城南門外」指的就是峴山上的虎嘯谷。

  這處隱秘所在是丐幫專門用來安置和訓練馬匹的秘密基地。

  選在城外,一來是因為那裡地勢隱蔽,林木茂密,易於隱藏大批馬匹;二來
是因為開闊的山地便於馬匹奔跑訓練,比城內更適合養馬。

  最重要的是,虎嘯谷距離襄陽城不遠不近,既可以避開城中密探的耳目,又
能在需要時迅速調動馬匹支援城防。

  然而,當馬光佐提到要在夜間城門緊閉之時將馬匹送出,眾人臉上還是不禁
閃過一絲凝重。

  雖然這並非首次執行如此任務,但每個人都深知其中的風險和挑戰。

  城門一旦關閉,尋常百姓根本無法出入,更遑論悄無聲息地送出一批馬匹。

  但丐幫眾人並未顯露出絲毫慌亂或質疑。

  他們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既有謹慎,更多的是堅定。

  多年來在幫主黃蓉的領導下,他們早已習慣了執行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雖然具體的出城方法無人提及,但每個人都清楚,只要按照既定的計劃行事,
必定能夠完成使命。

  「鐵掌蒼龍」

  陳鐵根輕撫下頷,低聲道:「夜間行動,確實需要格外小心。不過,有幫主
的安排,想必已是萬無一失。」

  「鷹目急風」田百勝點頭附和:「不錯,咱們只需按計劃行事就是。大夥兒
都有經驗,定能順利完成任務。」

  其他幫眾雖未出聲,卻也都露出贊同之色。

  馬光佐環視眾人,目光最後落在田百勝等五名趕馬車的幫眾身上。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田兄弟,還有你們幾個,」

  馬光佐和藹地說道,「千里迢迢將良駒安全送回襄陽,辛苦了。且隨我到樓
上用餐,好好歇歇。」

  此言一齣,田百勝等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驚喜。

  要知道,天下第一味可是襄陽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平日裡他們最多也就在
下面的大堂匆匆吃上一碗陽春麵,還從未在樓上雅間用過餐。

  馬光佐又轉向陳鐵根,鄭重地說:「鐵根,這批『貨物』事關重大,就交給
你們看管了。務必小心謹慎,不可有失。」

  陳鐵根雙手一拱,沉聲道:「馬長老儘管放心,鐵根定當以性命擔保,守得
這批良駒周全。」話音未落,只見他雙目精光四射,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堅毅決
然的氣勢。

  馬光佐見狀,不禁暗自點頭。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卻又迅速隱去。

  只見他微一頷首,便轉身領著田百勝等人向院門行去。

  陳鐵根挺立如松,目送馬光佐一行。

  待那幾人身影消失在院門之外,他這才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只聽他轉向餘下幾名幫眾,聲音輕若蚊蠅,卻字字清晰:「諸位兄弟,且隨
我去照看那幾匹良駒。」

  話音甫落,陳鐵根已然大步流星,向院中馬廄行去。

  其餘幫眾緊隨其後,腳步輕盈,不發半點聲響。

  瞬息之間,院中已恢復了平靜,唯有馬兒偶爾發出的嘶鳴,打破這份寧靜。

  天下第一味二樓西側,一間名為「蘭亭」的雅間內,馬光佐與田百勝等五人
正圍坐在一張圓桌旁用餐。

  雅間門口懸掛著一塊雕工精美的木牌,上書「蘭亭」二字,筆力遒勁。

  這間雅間雖不是二樓最大的,但位置卻十分討巧,既能俯瞰街景,又不受來
往賓客的打擾。

  正值正午時分,明媚的陽光從西向斜射入室內,在雕花木桌上投下細碎的光
影。

  桌上擺滿了各式菜餚,有些已經動過,有些還冒著熱氣。

  一盤色香俱全的東坡肉已經去了小半,幾碟時令小菜也過了幾番筷子。

  一壺溫熱的黃酒在眾人之間傳遞,酒盞時空時滿。

  馬光佐正慢條斯理地品嚐著一塊鮮嫩的魚肉,而田百勝則往碗裡添了些香噴
噴的米飯。

  其他幾人或夾菜,或舉杯,各自忙碌著,臉上都帶著享受的神色。

  他們雖然動作從容,但頻頻舉箸的樣子,還是難掩長途跋涉後的飢渴。

  屋外蟬鳴陣陣,映襯著襄陽城正午的熱鬧。

  包間裡卻是清涼宜人,想必是事先灑過水,又或是這座樓宇本就建造得極為
巧妙。

  眾人雖然剛經歷了一番奔波,但在這涼爽的環境中用餐,疲憊似乎已經消退
了大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光佐放下筷子,望向田百勝等人,神色忽然嚴肅起
來,低聲問道:「這次的交易地點,可還是在新野?」

  田百勝聞言,不由得一怔,隨即謹慎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偷聽後,才低聲
回道:「回稟長老,這次地點有變。臨行前接到密信,說是改在鄧州了。」

  馬光佐聞言,眉頭微皺,追問道:「哦?為何改地?可有說明緣由?」

  田百勝搖了搖頭,答道:「密信中並未言明。只是囑咐我等務必按時到達鄧
州西南的一處偏僻山谷。」

  馬光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示意田百勝繼續說下去。

  田百勝微微俯身,聲音壓得極低,彷彿生怕隔牆有耳:「按那密信所言,我
等掐準時辰,尋至鄧州西南那處山谷。說是山谷,實則更像是一方被群山環抱的
天然盆地。四周樹木蔥鬱,枝葉交錯,遮天蔽日,縱是白晝也難見天日。」

  他略作停頓,舉杯啜了一口茶,只見杯中水面微漾,映出他略顯凝重的神色。

  定了定神,他又道:「谷中一片開闊地帶頗為醒目,正當中一座簡易圍欄巍
然而立,木樁繩索雖粗陋,卻頗見匠心。我等方至,卻見五匹駿馬已安然佇立其
中,端的是駿物天成。」

  這時,王鐵柱接過話頭。

  這廝生得膀大腰圓,一張國字臉上透著幾分江湖氣。

  他沉聲道:「那幾匹馬兒,膘肥體壯,神駿非凡,顯是千里挑一的良駒。

  它們立在圍欄之中,安之若素,竟似對我等的到來早有預料。」

  他略一沉吟,又道:「說來也怪,這些馬兒與我等素不相識,卻格外溫順,
通人性似的。換作尋常野馬,只怕早已受驚奔逃,哪有這般穩重。」

  馬光佐微微點頭,問道:「可曾見到有人?」

  田百勝搖頭答道:「一個人影都沒看到。不過在圍欄邊的一棵老樹下,有一
個布包。裡面裝著那封例行的密信,還有些乾糧和水囊。」

  「有趣。」馬光佐輕聲說,「那封信上寫了什麼?」

  田百勝凝神回想道:「那密信除了尋常路線指示外,尤其強調一事:「日落
即為界,過時不候』。我等不敢稍有懈怠,驗明馬匹後,立時啟程。」

  馬光佐微微頷首,正欲開口,卻見田百勝神色驟變,壓低聲音道:「長老,
說來蹊蹺,我等將入襄陽地界時,遇一怪事。」

  王鐵柱介面道:「正是。當時我等方過黃龍山,忽聞林間異響,端的詭異。」

  馬光佐劍眉一蹙,追問道:「何等聲響?」

  田百勝撓頭思索片刻,答道:「起初疑是風聲,細辨之下,竟似高手過招。」

  王鐵柱補充道:「正是如此!那聲音如同平日裡練功的內勁發出,但威力卻
強了千百倍。

  忽聽得『嗖』的一聲,彷彿暗器破空而至;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猶如
勁力震碎樹木,震耳欲聾。」

  田百勝又道:「最是蹊蹺的是那幾匹良駒。它們一路溫馴,聞聲卻頓變神色。
我胯下駿馬鼻息粗重,耳立如劍,彷彿見了鬼魅。」

  王鐵柱點頭道:「可不是嗎!我那匹更甚,抖如篩糠,幾欲將我掀翻。這些
初見的馬匹,竟比我等還要驚惶。」

  馬光佐雙目如電,凝視著田百勝道:「後來如何?」

  田百勝定了定神,緩緩道來:「那怪異聲響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四下裡又復了寂靜,恍若方才種種不過是南柯一夢。」

  馬光佐聞言,眉頭微蹙,目光如炬,似在思索著什麼。

  他沉吟片刻,忽而抬頭,眼中精光一閃,問道:「依你看來,這等動靜,會
是何物所致?」

  田百勝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神色凝重。

  他略一沉吟,忽而脫口而出:「這般動靜,恐怕是…神仙打架!」

  馬光佐聽聞「神仙打架」四字,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恢復如常。

  他微微頷首,目光炯炯地盯著田百勝,沉聲道:「神仙打架?有趣。繼續講
下去。」

  田百勝頓了頓,又道:「我等不敢久留?趁著日頭偏西,催馬快行。那一路
上,只覺得心懸嗓子眼,隨時都要蹦出來似的。」

  馬光佐捋須沉吟片刻,又問道:「後來呢?」

  田百勝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平靜地說道:「我等一口氣疾馳約莫二三十里,
來到一處溪畔。馬匹口喘粗氣,我等也是筋疲力盡,這才勉強停下歇息。」

  他略作停頓,繼續道:「正欲淨面醒神,猛然間一個聲音入耳,只有兩個字
——『快走』。」

  馬光佐眉頭一挑,「哦?何等聲音?」

  「聲音不大,卻聽得真切,」

  田百勝答道,「恍如耳畔低語,可四下環顧,卻不見半個人影。」

  「你等如何應對?」馬光佐追問。

  田百勝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苦笑,眼中卻閃過一絲敬畏和擔憂,緩緩道:
「那聲音雖陌生,卻又似曾相識。

  我等心知肚明,定是那位素未謀面的貴人。

  只是這次聽來,聲音中帶著幾分異樣,彷彿……有些吃力。」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等不敢多想,翻身上馬,又是一陣狂
奔。雖說情形詭異,可那聲音分明是在相助我等。只是心中不免忐忑,不知那位
貴人是否安好。」

  馬光佐捋須沉吟片刻,目光如炬,凝視著田百勝道:「後來如何?」

  田百勝只覺得馬長老的眼神彷彿要將自己看透,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沉聲道:
「回稟長老,我等按計劃行事,平安抵達約定地點。那夜天色已晚,我們便在那
處隱蔽的莊院歇息。」

  他頓了頓,又道:「次日天明,我等將良駒裝扮成尋常馱馬,混在幾輛大車
中間,又裝上些貨物,儼然一支行商隊伍,從約定地點出發,直奔襄陽。一路上
倒也平靜,並未遇到什麼危險,行程十分順利。」

  馬光佐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此番行事,爾等做得很好。接下來,按照
原計劃行事,務必保持低調,不要引起注意。」

  田百勝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意。

  他拱手應道:「是,長老。」

  馬光佐看了看天色,陽光依然溫暖地灑在院中,他輕聲道:「好了,去吧,
稍作休息,晚上還有任務。」

  田百勝恭敬地退下,二樓雅間內恢復了寧靜。

  透過敞開的窗戶,午後的陽光溫柔地灑進來,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

  蘭亭雅間此刻靜謐而平和,彷彿整個喧囂的江湖在這一刻都被隔絕在外,雅
間裡只剩下片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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