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餘波】第33章:王府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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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15

作者:子龍翼德
2024/08/15

第33章:王府家宴

  「叮嚀」一聲,琴聲悠悠飄散,伴著皓月當空,十數名頭戴白紗的舞女緩緩
步入麓王府的內院,花瓣散落於空,花香亦是伴著美酒佳釀讓人沉醉於心。

  那十數位舞女皆是氣質絕倫,好似初綻的花蕾讓人心動,漫天花雨中,每一
位都邁著輕盈優美的步伐翩翩起舞,飄忽若仙,而到得琴聲升調高潮處,舞女自
中心散開,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在這舞女環繞的正中,還藏著一位美若天仙的白
衣少女。

  這少女安坐於古琴之前,纖指輕撥便是高山流水之音,美目流盼,更是讓在
場賓客心潮澎湃……

  琴音終了,整個院中掌聲不斷,驚讚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好一首《陽春白雪》,雲些姑娘的琴聲當真是出神入化!」

  「雲些姑娘不愧是廣雲樓的曲藝大家,東山,你可是有福了!」

  聽著眾人對那白衣少女的誇讚,位居這家宴首席的呂松卻是不禁有些愧疚,
雲些與他雖只一面之緣,但記憶中的她卻是一位為琴而痴,不願陷於風塵的可憐
女子,更重要的是,自己還曾許諾為她贖身。

  然而造化弄人,如今的雲些也已成了徐東山的房中人,今日世子蕭琅舉辦家
宴,便特意叫了她來獻藝一曲,眾人雖是以禮相待,可這般身份,卻也著實讓人
唏噓。

  「來,近日來諸君俗物繁多,今日難得有暇,切莫辜負了這良辰美景,美酒
佳人,呂兄、東山、季先生,今日我等喝個痛快。」

  此番宴飲雖稱「家宴」,可蕭琅身側伴著的除了嶽青煙外,便只有二王子蕭
玠,反倒是即日便要領兵出征的呂松位居首席,季星奎與呂松相對而座,而徐東
山以及京虎營的幾名將領則分居末席,由此看來,呂松如今也已成了新貴之人,
甚得蕭琅器重。

  「呂將軍,過兩日便要趕赴寧州,沙場險惡,那寧王更是奸猾之人,還望將
軍沉著進軍,凡事謀定而後動。」一番飲罷,季星奎卻是再度舉杯敬向呂松。

  「多謝先生提醒,呂松銘記於心。」

  「咳咳,呂兄,徐某也敬你一杯,咱們也算是從平山縣、冀州城歷經過生死
的,有道是……」

  「呂松,早些年也是我少不更事,多有得罪之處,說到底咱們也算是一家人,
今日喝過酒,往後便化干戈為玉帛……」

  有道是落魄無人問,輝煌萬人捧,即便是一貫看呂松不順眼的徐東山、蕭玠
二人此時也已被蕭琅的授意下主動示好,呂松此時也已不再是率性而為的熱血少
年,朝中麓王得勢,蕭琅親自上書為他呂家平反,並親自主持修繕了呂府,此番
恩德他自然深感於心,眼下自不會主動惹事,當即也起身與這二人遙相敬酒,然
則雖是一飲而盡,可自始至終卻是未發一言。

  蕭玠與徐東山面色一覷,心中更是不喜,可今日蕭琅將呂松列入首席,他二
人自也不會當場發作,只得悻悻收起酒杯各自飲下。

  「哈哈,說起出徵之事,我今日倒是得了訊息,冀州方面來信,易雲霜先是
探問了天子病況,託人帶上了一箱上好的遼東山參,而後又應下出兵齊州之事,
想來由冀州軍出馬,那齊州小兒定如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季星奎見氣氛緊張,當下便另尋話頭,如今雖是戰亂四起,可麓王畢竟已是
正統太子,易雲霜能上表效忠,自然也算一大助力。

  「哈哈,季先生,咱們可是說好的今日家宴不談國事的,」蕭琅聞言也是一
臉喜色,當下舉杯打趣道:「不過說到這鎮北侯,蕭琅還是十餘年前見過一面,
當年她還只是跟在易老侯爺身邊的小丫頭,小小年紀便也喜歡舞刀弄槍,卻不想
一晃多年,竟成了能征善戰不讓鬚眉的『北地霜花』了。」

  「大哥,我可還聽說這位鎮北侯還是為絕色佳人,什麼時候等她來了燕京,
大哥也帶我長長見識。」蕭玠不合時宜地插了句嘴,一時間又讓場面有些尷尬,
蕭玠名聲自不必說,那鎮北侯易雲霜如今手握重兵,麓王一脈想拉攏都來不及,
更遑論讓蕭玠去摻和其中。

  「說到這『北地霜花』,還得是呂兄更為熟悉,是了,呂兄與那易雲霜也算
年歲相仿,又都未曾婚配,若是呂兄有意……」

  「呂兄弟的姻緣,你瞎摻和什麼!」

  蕭琅藉著幾分酒意正要拿呂松與易雲霜打趣,卻不料話音未落,院中突然響
起一聲悅耳清音,呂松與蕭琅俱是一驚,趕忙站起身來,卻見著多日未見的嶽青
煙正自院外走來。

  嶽青煙一身華服宮裝,頭上梳著高雅的婦人髮髻,氣質較之當日更顯幾分端
莊大氣,再看她面色紅潤,氣色從容,身段更是豐腴了幾分,呂松心中又是一陣
唏噓,佳人已是麓王府的世子妃,瞧她模樣,倒也算得夫妻和睦,幸福美滿。

  然而嶽青煙雖是語聲清亮似有責備之意,可行至眾人跟前時卻又笑容親和,
各自行了一禮後又朝著呂松笑道:「呂兄弟,你瞧我把誰帶來了。」

  嶽青煙巧笑嫣然,稱呼也自讓日的「呂公子」隨著蕭琅換作了「呂兄弟」,
呂松順著她的側身別過眼去,卻是一道讓他甚是熟悉卻又倍感陌生的身影。

  「苦……苦兒?」

  家宴之前,蕭琅便有意讓呂松攜著苦兒一併前來,但呂松卻覺著麓王府人情
複雜便只讓苦兒留在家裡,卻不想嶽青煙卻是親自將她給請了過來。

  非但請了過來,甚至還給她從裡到外精心裝扮了一遍。

  苦兒眉眼舒展,模樣氣質本就靈動討喜,可自小便隨著呂松浪蕩江湖,待拜
師念隱門後也一直隱居深山,自然不會這官家小姐的梳妝打扮,而嶽青煙卻是玲
瓏心思,只與苦兒說起如今呂府重開,「少爺」呂松以後便是「老爺」呂松,那
苦兒的身份,自然不能再是那個粗布麻衣的小丫頭了。

  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
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
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
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少爺!」見呂松看她看得入迷,苦兒心中不由對岳家小姐的話更為信服,
心中暗喜之餘漸又生出幾分嬌羞,女為悅己者容,她與呂松自小形同一體,雖是
「少爺」、「丫頭」的稱呼,可又如何不對這如兄如父的少年心生愛慕。

  「哈哈,苦兒姑娘天生麗質,又有夫人盡心打扮,瞧把咱們呂兄弟都看得傻
眼了!」

  「呂兄弟好福氣啊,有如此美婢相伴,當真是羨煞我等。」

  「誒,二弟有所不知,這位苦兒姑娘與呂兄弟原本不是主僕,只是遊歷江湖
時以『主僕』稱呼而已,苦兒姑娘出身念隱門下,與呂兄弟本就是郎才女貌,天
作之合啊!」

  「……」見蕭琅蕭玠一唱一和地說起他與苦兒之事,呂松當下自是滿臉尷尬,
他與苦兒卻是親如兄妹,可畢竟男女有別,昔日在草原之時,千機無塵便與他說
起過如何對待苦兒,那會兒他甚至還覺著苦兒年歲尚小,不該如此急切,可沒想
到這才幾個月的功夫,苦兒便已成了一束含苞待放的花蕊。

  他扭頭看向苦兒,卻見她一臉嬌羞地低著頭,緊跟在嶽青煙的身後,小手不
住地搓弄著那身還不太適應的華衣衣角,掐在此時,苦兒也是心有靈犀地昂起頭
來,二人四目相對,旋即又飛也似地互相躲閃。

  「苦兒天真爛漫,早把我當做這世上最親之人,我若負她,豈非豬狗不如?」
呂松心思漸明,他本是苦難之人,靠著與苦兒相依為命才撐到今日,垂憐天幸,
幾番奇遇之下讓他一躍而起,到如今有了榮華富貴,他又豈能做那薄情寡義之人。

  「呂兄弟,你倒是說句話呀,你若是喜歡,咱們就皆大歡喜,你若是不喜歡,
哼,我便收了苦兒做義妹,這京中俊秀男兒多的是,你這個『少爺』不管,我這
個『義姐』可要替她張羅著,定要為她尋個好人家。」

  「嶽姐姐,你說什麼呢!」苦兒這時哪還坐得住,臉色猶如熟透了的柿子,
輕輕挪開腳步,似是不願繼續跟在嶽青煙的身後,可放眼整個王府後院,除了呂
松和嶽青煙,她卻一個都不認識。

  「苦兒!」正當她犯難之時,呂松卻是忽的出聲,苦兒心中一驚,猛地抬頭
望向呂松,卻見著呂松也正滿眼柔情地望著自己,這一回,她二人都未躲避,只
這一眼的功夫,她心中的焦慮與疑惑便盡數消除,少爺還是那個少爺,即便是如
今發達了,他也是那個與他形影不離的少爺。

  「坐這邊吧!」呂松走上前去,輕輕拉住苦兒的纖細手臂,很快便引著她坐
入自己坐席之側,而後便又朝著蕭琅拱了拱手,談笑道:「世子,嶽……夫人,
呂松與苦兒自小同命,無論如何都不會慢待於她,至於……至於其他名分之事,
須得,須得呂家乃至念隱門的長輩商議再行定奪,這個,就容呂松改日再稟吧。」

  蕭琅聞得此言,當下得意大笑道:「哈哈,你既有如此考慮,想來也是有了
主意,也罷,今日便先放過你,不過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可得罰酒三杯!」

  「是極,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正是人生歡喜時,合該暢飲,暢飲吶!」

  「來人,上酒!」

  「且慢!」

  說到「上酒」之時,蕭玠卻是突然起身喚住小廝,而後又朝眾人擺了擺手:
「大哥,小弟前些日子得了一批好酒,喚作『忘憂』,今日在座諸位都是英雄豪
傑,小弟也不藏私,便將這『忘憂』獻上,與諸君同飲。」

  「哈哈,難得二弟如此豪氣,大哥我記下了,」蕭琅聞言更是一喜,隨即便
又朝眾人笑道:「我這位兄弟別的不敢說,若論酒色之道,這天下怕是沒幾人能
望其項背,他說是好酒,那一定喝得痛快!」

  「既如此,今日,咱們便不客氣了!」

  「來人,上酒!」

  ……

  一排封罈美酒列入席中,自有王府下人為諸位賓客拆封倒酒,只聽得「咚咚」
幾聲拆封輕響,一陣濃郁酒香便自酒罈散出,霎時間整間小院都已變得清香撲鼻,
即便是不擅飲酒的嶽青煙、苦兒等女眷亦是面露沉醉,心生嚮往。

  「果然是好酒,快,快滿上!」

  十餘隻酒盅先後舉起,眾人只說了些最簡單不過的祝酒詞,而後便各自暢飲,
待得一口飲盡,眾人更是滿臉欣喜:「此酒清香撲鼻,既有甘怡之入口,又有辛
辣之回味,當真是好酒。」

  「快,再滿上,能得如此佳釀,怕是日後再喝不下那些個凡俗馬尿了。」

  「二弟,果真是好酒,今日定要暢飲,不醉不歸!」

  美酒入口,即便是平日裡談吐不凡的蕭琅也已有了幾分醉意,位居末席的一
眾武將更是話音不斷,似是將這麓王府的家宴當作軍中閒暇時的斗酒作樂,一個
個盡數沒了規矩……

  「我等追隨世子殿下,實乃人生之大智也!」

  「待他日麓王登基,世子便是太子,日後我等更要追隨太子殿下建功立業,
闖出一番名堂來……」

  美酒雖好,但一番暢飲之下自然也能讓人口出妄語,在場眾人唯有坐在蕭琅
身側的嶽青煙並未飲酒,但見得席上言語越發狂悖不堪,她立時收起臉上笑意,
轉頭望向身側的蕭琅,心中更是焦急。

  她自與蕭琅相知相識起,便從未見他有如此失態之舉,今日如此,除了美酒
佳釀的緣故,想來也有這些時日勞碌於皇家之事的緣故,皇城大亂,公主隕逝,
麓王卻意外成了得利之人,如此一來,麓王府上下既要維繫天子與百官情分,又
要忙於朝政肅清叛黨,且不說呂松、季星奎等人身負要職,即便是平日裡不學無
術的蕭玠與徐東山,這些日子也跟在蕭琅左右不曾歇息,到如今大事將定,蕭琅
才敢開這一回家宴,倒也算是犒勞他麓王一脈的心腹之臣罷。

  只是此等時節,絕不可讓人捉住把柄。

  想通此理,嶽青煙趕忙朝著座下小廝使了個眼色,叫他將剩餘美酒原封放回,
而後又朝著蕭琅言道:「世子,美酒飲罷,今日也算盡興,時辰也不早了,不如,
便叫大家回去歇息吧。」

  「就……就沒了?」蕭琅渾渾噩噩地左右張望,還未來得及看清角落裡下人
們的封酒動作,卻是被嶽青煙一把扳過臉來,見著嶽青煙臉上隱有慍怒之色,蕭
琅頓時有了幾分清醒,耳邊再聽得不遠處那些個狂悖之語,蕭琅頓時驚起一身冷
汗。

  「咳咳,諸位,我家娘子說得是,今日也不早了,明日也都還有差事要辦,
不如就此散去,咱們改日再聚。」

  眾人聞言自不敢多言,當下起身紛紛告辭,而呂松正要領著苦兒告辭時,嶽
青煙卻是一把搶過話頭:「呂兄弟不如便歇在這兒罷,呂府路途遙遠,你又喝得
多了些,身邊還帶著苦兒多有不便,不如便歇在府裡,待明日再走不遲。」

  呂松本想拒絕,可猛一抬頭時頓覺腦中一片混沌,想是那酒勁上來一時間也
有些恍惚,又想起嶽青煙提到的帶著苦兒確實多有不便,心中稍一合計便答應下
來:「如此,便有勞了。」

           ***  ***  ***

  一眾賓客散罷,除了呂松與苦兒被安置在王府外,蕭玠與徐東山二人自不用
說各自回房,然則有道是保暖思淫慾,二人本就是風流陣中的急先鋒,如今酒足
飯飽,自然不願就此睡下。

  「雲些姑娘,你這小手可真真是嫩滑無比,那句詞怎麼說來著,對對對,凝
脂如玉,說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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