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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23
說到品性低劣的商人會帶來的東西是什麼呢？
會是錢還是珍品，抑或是女人
125.在惡德商人營運的變態豪宅里美味的將被誘拐的村姑吃掉了(上)
*媞可的第一人稱視角
在暮色漸濃的昏暗房間裡傳來了啜泣聲
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聲音，但我想應該不只一個人，而是好幾個人的聲音
這個房間裡有很多女性，但誰也不會去安慰她們
因為這是常事
但是，我的內心還沒有強大到能夠習慣嗚咽，去裝出平靜的樣子
光是聽著，不安的心情便蔓延開來，我不由自主地把毛毯貼在臉上
「姐姐，冷嗎？」
弟弟吉阿尼斯對我的動作有所反應，小聲說到
只有一條的毛毯是我和吉阿尼斯兩個人共用的
因為拉扯，變成了好像是在搶奪著毛毯的樣子
「嗚嗚嗯，沒事的，對不起哦」
「還是姐姐用吧，會冷的」
說著，吉阿尼斯把毛毯遞到了我這邊
「沒事的。吉阿尼斯較冷吧？hora，這樣做比較暖和」
吉阿尼斯的雙手被金屬鎖鏈束縛著
雖然我已經被解開了鎖鏈，但被束縛時的觸感至今仍然還記得
冬天的冷氣把鎖鏈都凍住了，手腕疼得幾乎都要斷掉
我抱著吉阿尼斯去觸碰鎖鏈，金屬特有的冷冽從指尖奪走了體溫
為了讓鎖鏈稍微暖和一點，我呼了一口氣
「......！」
「這麼多的淤青......」
可能是一直被鎖鏈束縛的緣故吧？吉阿尼斯的手腕上滿是淤青
依靠著夕陽的微微的照耀，那紅黑相間的膚色促使我的心情逐漸變得悲傷了起來
為了不讓他暴露在寒冷的室外，我用毛毯將他的手裹住
「沒...沒關係的！我很堅強！」
雖然吉阿尼斯是在逞強，但很明顯是勉強了自己
如果就這樣繼續待在這裡的話
吉阿尼斯的心怕是會比身體更加疲憊的
「嗚嗯，說的也是啊，不過也不能勉強呦？」
「我知道啦。還有，姐姐也不要勉強，我會保護姐姐的」
「謝謝你吶」
即使是到了這種情況，弟弟也想要遵守和爸爸的約定，看到這一幕，眼淚不禁流淌了下來
「真想回村子......」
「嗚嗯......」
為了掩飾溼潤的眼睛，我閉上雙眼，腦中想起的卻全是在村子裡的回憶
◇◇◇◇◇◇
我和吉阿尼斯出生在山間的一個小村莊裡
那是一個連行腳商人也不怎麼會來的平凡的農村
雖然在金錢的問題上一直很辛苦，但是一家人都在一起過著快樂的每一天
生活的一切都被破壞是最近的事
起因是行商的大叔在村子裡散佈的一個傳聞
據說南邦南市正在以破格的報酬招募僱傭兵
南邦南市是富人的城市
我和爸爸曾一起去賣過幾次莊稼，所以很熟
有錢的城市正在招募僱傭兵，應該也會支付報酬吧？
我的想法和村裡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樣
父親、哥哥和村裡的男人們都作為僱傭兵去了南邦南市
然而卻幾乎沒有人回來
聽逃命回來的人說，南邦南市是為了和領主戰鬥而召集的僱傭兵
在南邦南市的只有平民，連騎士都沒有，真是太過分了
如果知道這是針對領主的僱傭兵招募的話，爸爸和哥哥就絕對不會去南邦南市了
爸爸和哥哥都沒有回來，剩下的家人都沉浸在悲傷中，日復一日
但是，不幸卻還沒有結束
在南邦南市聚集的僱傭兵幾乎都被領主殺害或俘虜，但也有一部分成功逃走了
而這些逃亡的僱傭軍中的一個團來到了我們的村莊，開始掠奪
僱傭軍從村裡掠奪了很多東西，不僅是金錢和食物，還有...村子裡所有人的生命
多虧倉庫裡剛好有個能藏身的地方，我和媽媽、吉阿尼斯都得救了
在短短的一個月裡，家裡就只剩下3個人了
但我沒有時間消沉
家裡什麼都沒剩下，村子裡的倖存者們也很少
我和吉阿尼斯為了幫助媽媽，開始進山採集食物
然後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樣與吉阿尼斯一起去了河邊，這是為了捕魚
只顧著捕魚的我們沒有注意到走近的人販子
不，就算回過神來也逃不掉了吧？
我和吉阿尼斯不可能戰勝成年男性
就這樣，我和吉阿尼斯被人販子抓住，帶到了南邦南市
人販子好像是在南邦南市活動的商人的手下
被南邦南市的商人綁架，真是諷刺
那裡不僅欺騙了爸爸和哥哥，還綁架了我和吉阿尼斯，是個最差勁的城市
◇◇◇◇◇◇
在這裡大部分的女性們都與我和吉阿尼斯一樣，被人販子綁架後關在這個房間裡
房間的出入口是金屬的格子，裡面的人卻都沒有犯過罪
除了這一點之外，這裡簡直就是個監獄
「媽媽還好嗎......」
我和吉阿尼斯突然就不在了，媽媽沒事吧？
她...不會擔心我們嗎？
回過神來，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姐姐不要哭，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拜託你...不要哭......姐姐......」
作為姐姐，我必須振作起來
但這樣的我實在無法控制溢位來的淚水
眼淚彷彿成了泉水，就連吉阿尼斯也漸漸哽咽了起來
「沒...沒事...沒事的......對不起...對不起...吉阿尼斯...... 」
為了不讓他看到我的臉，我將他緊緊抱在胸前
又過了一會兒，四周已然完全被夜幕籠罩
「原來這裡還有個男孩......兩人是姐弟嗎？」
坐在我旁邊的一位成年女性大概是注意到了我們咕噥地說話聲吧？
被帶到這裡來的每一個人幾乎都黯然神傷，但偶爾也有健談的人
據我所知，這間房間裡的男生只有吉阿尼斯一個，她可能是覺得稀奇才來搭話的
「是的，我...叫媞可」
「我是吉阿尼斯」
女人也自報了名，我們聊起了彼此的村子
在鬱悶的心情中，只有在訴說回憶的時候才能忘卻現實
女人似乎很喜歡聊八卦，一直在說一些好像是在這棟宅邸裡買的東西
「這座宅子的主人好像是南邦南市有名的商人。不過他卻不是出生在南邦南市，而是在雷維奧斯領地......你們知道雷維奧斯領地嗎？」
因為是雷維奧斯王國的國王大人的領地，所以還是知道名字的
雖然不知道那是在哪裡
但一定是在不翻過三次大河就去不了的遙遠的彼方
「我知道那個名字」
「我也知道，聽附近的老爺爺說的」
說完，女人露出了打從心底厭惡的表情，惡狠狠地說到
「那你們知道這個嗎？雷維奧斯領地的人啊，即使做了壞事也不在乎。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實際上，我們是被誘拐來這裡的
不過我的經驗告訴我，那樣的人一定是個即使做了壞事也滿不在乎的人
我和吉阿尼斯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不知道答案的表情
「在雷維奧斯領地，違背精靈教義的孩子會受到表揚」
「真的？真不敢相信」
「騙人的吧？」
我和吉阿尼斯否定了女人的話，但女人卻不在乎，繼續說著
「嗚嗚嗯，真的。據說雷維奧斯領地的孩子們都無視著精靈的教誨。我曾經和旅行的司祭大人交談過，他是這麼告訴我的。雷維奧斯領地真是個可怕的地方......！」
女人看起來是對自己所說出的內容真心感到害怕
看著她那膽怯的樣子，我也莫名地感到不安了起來
「這裡的主人是雷維奧斯領地出生的，所以才會對那麼殘忍的事情滿不在乎......嗚嗚......討厭......」
女人已經不看我和吉阿尼斯了
她以前一定被帶出過幾次房間吧？
只要一到晚上，就會有一群被稱為「下男」的雜役來到這裡，帶走幾個女人
雖然不知道是以什麼標準被選中的，但據說運氣不好被帶走的女性會在別的房間裡被做出很過分的事情
女人們一到第二天早上就會回到這間房間，然而卻連看著都覺得衰弱可憐
也有偶爾不回來的女性，雖然沒有人說出口，但我想她一定已經死了
也因此，經歷過一次『外面的房間』的女性，一到傍晚就會開始哭泣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自從我和吉阿尼斯被帶到了這裡以來，我們一次也沒有離開過這間房間
小便盆就放在房間角落的盆裡，並沒有逃跑的餘地
正當我想著該怎麼跟開始散發出陰鬱氣息的女性搭話時，室內響起了一陣宏亮的嗓音
「有腳步聲！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圍已經一片漆黑，不知道是誰在說這句話
只是那充滿恐懼的聲音，有著能穿透大腦般的銳利
那尖銳的語言，就連房間裡殘留的一點點安寧，也能輕易地割裂開來
大家爭先恐後地用毛毯裹住身子，想要躲避即將到來的下男們
「姐姐！」
「嗚...嗚嗯！」
我也學著大家鑽進毛毯裡
緊貼著吉阿尼斯的身體，等待這場風暴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討厭啊啊啊！」
突然，毛毯對面傳來一聲尖叫
接著是一個粗獷的男人的嗓音，像是要制止她一般
下男們正要把女人帶走
「快站起來！過來！」
「救命啊啊啊啊啊！討厭啊啊啊啊！已經受不了了！！讓我回村子！救我！誰來救救我啊！爸爸！爸爸啊啊啊嗯！」
握著毛毯的手逐漸用力著
好可怕
隨著漸行漸遠的女人的悲鳴，那彷彿就像是要沉入黑暗的深淵
「嗨噫！」
「呀啊啊！」
大概是在找誰吧？
傳來了掀開毛毯的沙沙聲
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它正以慎人的速度向這邊迫近
「姐姐......」
「吉阿尼斯，沒事的...沒事的，所以......」
我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也許會被他們給聽到聲音，但我已經無法保持沉默了
我無法把湧上喉嚨那深沉的恐懼給關起來
「呀啊啊啊！」
唐突之間，毛毯被迅速扯起，目光所及的，是兩個男人豎立在眼前
「是這傢伙？」
「是啊，她還有個弟弟」
他們在找我......
一想到接下來就要被帶出房間了，我的心跳劇烈地紊亂了，連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那個顫抖甚至傳到了跟我保持緊貼狀態的吉阿尼斯身上
「住......住手！不要帶走姐姐！」
吉阿尼斯衝到我和兩個下男之間，站了起來
但下男們的視線只投向我
「你這傢伙就是媞可嗎？我要帶走你。快點給我站起來」
「你最好老實點，喂」
一個高個子的下男伸出手想要抓住我，而對此迅速做出反應的是吉阿尼斯
「姐姐由我來守護！」
吉阿尼斯狠狠地踹了一腳高個子下男的小腿
然而，因為雙手被鎖鏈鎖住，他重心不穩，從這一踹中看完全感覺不到威力
再加上吉阿尼斯只有12歲，力氣根本比不上肌肉發達的成年下男
但是，這已經足以讓下男生氣了
「這個小東西！」
下男的一巴掌打在了吉阿尼斯的臉頰上，乾巴巴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其聲音之大，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吉阿尼斯所承受的疼痛，這使我的背脊頓時冒出了冷汗
而暴力也使其他女性們發出悲鳴，連鎖反應讓室內陷入狂亂的狀態
「歐啦！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小子可要知道我們是出於慈悲才讓你待在這裡的，喂！？」
吉阿尼斯被暴力下男緊緊揪住頭髮，勉強抬起頭
我想讓他原諒吉阿尼斯的所作所為，所以想開口道歉
但我卻動彈不得，因為我很害怕
一個成年男人如此淫威地使用暴力，我只覺得恐懼
「喂，住手！把弟弟也給帶走，注意別讓他受傷了」
「啊......啊啊，說的也是啊......嘖...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討厭男小鬼啊。只有這邊的女生不就行了？哇...你的表情可真好啊，真想嚐嚐看」
暴力下男粗俗的笑容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我更擔心的是吉阿尼斯
被扔出去的吉阿尼斯趴伏在地板上，身體顫抖著，他一定是在哭吧？
「如果不想變成弟弟那樣，就給我站起來，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溫柔的說了」
矮個子的下男語氣很淡然，給人一種冷淡的印象
但卻有一種暴力下男所沒有的恐怖感
是給人冷酷的感覺
我站起身來，絲毫沒有做出要反抗這個冷酷下男的跡象
因為恐懼，雙腿發抖，感覺膝蓋隨時都有可能會折斷
腦袋裡的東西輕飄飄地，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感覺讓人沉醉，也像是在水底溺水一樣呼吸困難
儘管如此，我還是試圖讓我那顆枯萎的心能鼓起勇氣，繼續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