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傳】(11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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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29



  一眉急忙伸手叫道,可是已經慢了,寧紅夜沒了符咒的鎮壓立刻便從封印中醒來,剛要咬人,只見趙神月輕呼一口氣吹拂在她面門上,她立刻便癱軟了過去,謝子衿連忙上前攙扶住她。

  原來符紙上本是一股陽氣鎮壓住寧紅夜的屍氣,被趙神月揭掉之後吐出一口清真的仙氣,又蓋住了她的屍氣,因此寧紅夜又陷入了昏迷當中。

  幾人見無事,這才放心了下來。

  阿英笑道:“這下好了,有神仙來救了,她想死都難了。”

  謝子衿也很高興,然而還不等他開心,趙神月便一盆冷水潑滅了他的希望:“本仙卻也沒這個本事,你們不知雍州的殭屍是天山上廣寒宮地下的千年鬼王麼,他可大有來頭,若說前身,就是單單我一人也是難以降服。”

  謝子衿驚曰:“連你這個作神仙的都沒辦法?”

  一眉皺眉道:“晚輩也只聽掌門與那個神秘的女子說過幾句,這鬼王的前身乃是與神佛交手的極其厲害的角色,所以屍毒自然要比平常的殭屍厲害百倍。”

  “有這麼厲害?”阿豪驚訝問道,“師傅,它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眉搖了搖頭,又轉頭望向趙神月,希望她能提供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趙神月抽出青玉寶劍,上面玲瓏七竅,有七個寶珠,對應著七顆星斗,分別為: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謝子衿清楚地看見,那分明就是凝兒贈與他的寶劍。

  趙神月凝視寶劍良久,轉頭問謝子衿道:“你可知此劍喚作何名?”

  謝子衿說:“不知,只知道喚作青玉。”

  趙神月嘆了口氣:“其實不然,此劍原名壺中日月,乃是火神祝融採日月之輝光用碎裂的琉璃瓶煉製,贈與初代嫦娥——洛苡仙子,她又賜給了……”

  她的聲音漸漸小了,謝子衿奇怪問道:“不是說殭屍麼,怎麼說起這劍來了?”

  趙神月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那便說那鬼王吧。

  那鬼王的前身本是毒火鬼王,因不滿靈山眾佛每日誦經吃齋,便日日到山前挑釁,眾佛皆有怨嘆,但礙佛主有言因此並不與他爭論。

  一日,西王母之女洛苡仙子來請佛主盂蘭會,行到山腳逢見毒火鬼王,那鬼王見洛苡仙子美貌,出言調戲欲犯,有山下華光行院僧人看見,請出華光菩薩。

  華光菩薩與他打賭賽,稱若勝了他,他便幫助鬼王行好事,鬼王色令智昏,竟與他一同下了油鍋,結果毒火鬼王被身炸熬透,死後一縷冤魂告到佛祖,佛祖便貶了華光菩薩輪迴,而毒火鬼王含冤不肯入輪迴,便又附回了軀殼,要尋華光菩薩的轉世報仇。

  然而,在許許多多的事情過後,毒火鬼王最終被我封印在了廣寒宮的地下,直到前幾個月廣寒宮被毀它才又逃出生天,這一次它戾氣更重,一是要找華光菩薩尋仇,二是要找我的後人吸取陰氣,修煉化屍,若不除滅,它必將毀社稷為丘墟。”

  經她一言,眾人終於明白這鬼王的前世今生,然而子衿卻有些疑惑:“那麼如此一來,華光菩薩豈不是為了洛苡仙子才被貶?那你說的洛苡仙子後來又做了什麼?”

  趙神月冷冷地看了子衿一言,微怒道:“那是另外的故事,如今的你還不配知曉。”

  謝子衿訕訕地笑了笑,嘟囔著:“不說就不說唄,兇啥子兇……”

  “要我說呀,那她後面肯定也殉情了唄。”

  阿豪打趣地笑著說,阿英連連搖頭說:“那可不一定,我聽說那些神仙都很變態的……”

  “住口!”一眉喝道,“修道之人,必先淨口,你們兩個這樣是非像什麼話?”

  “是,師傅。”阿英和阿豪兩人捱了一頓訓斥也嚇得不敢吱聲了。

  謝子衿看著寧紅夜還昏迷不醒的樣子,轉而皺眉道:“那麼這樣說來,我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寧紅夜屍變?”

  “那也未必。”趙神月輕輕地笑了,“崑崙山下的湖邊盛開著一種返魂花,人吃了以後可以祛除百病,只要可以找到那種花,就是死去的人也有可能返魂陽間。”

  “真的假的?”謝子衿驚愕問道,他從沒聽過有這種東西,不料一眉也說:“這種花,晚輩剛才也從掌門口中詢之,只是不要說有沒有,就是見也無人見過,更不要說崑崙山下遍地嚎淵,火石岩漿,就是飛鳥也飛不進去。”

  “所以,這才要看你是否真的願意救她了。”

  趙神月看著謝子衿的雙眼,凝重地說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趙神月之謎

  謝子衿愣了一下,又反問道:“你是神仙,你怎麼不去?那什麼……趙仙子?”

  一眉矯正他說:“稱呼上仙要稱名諱,趙仙子是據記載第二任嫦娥仙子,不可張言。”

  謝子衿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嘛,我還怪沒見識的。”

  趙神月也不計較,輕笑了一聲,說:“竊玉偷香之小賊,做個不知世事的嬰孩想必也是十分快樂,甚好。”

  謝子衿被她說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羞道:“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去肯定比我強吧,萬一我救不了她,你作為神仙心裡不愧疚麼?”

  趙神月淡淡地說:“本仙子也同一眉道長意,用柳枝燒燬這女子的肉身,好超度她轉世輪迴,可偏偏有某人不許,本仙子無可奈何,替他出個主意,誰知他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呀。”

  她一邊說,一邊輕縷著自己的長髮青絲,好似跟自己無關一樣,倒有些頑皮。

  謝子衿恨得她是咬牙切齒:“這哪裡是神仙,分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莫不要說千里之外的崑崙,就是到了自己也不知道她說的什麼返魂花,自己也認不得啊,這不是要自己閉著眼睛摸魚——抓蝦麼。”

  就在這時,阿豪走到謝子衿身邊,悄悄地對他說:“喂,別人是神仙,你求人的態度都得好一點,更何況對她呢?”

  謝子衿無奈,只好拱手諂媚地對趙神月說:“那啥……美麗的嫦娥仙子,您大人大量,都是女人,你救救她得了,誰家還沒個難處?”

  “她是你什麼人,你要這樣救她?”趙神月好笑道。

  “呃……她是……她是……”謝子衿遲疑了一下,索性胡言亂語:“她是我老婆!”

  趙神月冷笑了一聲,隨後了嘆了口氣,悠悠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願救她麼?只是我與崑崙有些宿怨,不好前去,我知你有難處,不過我卻可以幫你。”

  她走到壇前,對一眉道:“懇借紙筆一用。”

  一眉連忙供奉上筆墨與黃紙,趙神月輕捻指尖,提筆在黃紙上游寫,不料黃紙卻忽然崩成碎片,驚得眾人噓聲疑惑。

  一眉道:“恐是上仙法力無邊,普通黃紙已承受不住上仙的符籙。”

  趙神月問:“你還有其它什麼紙沒有?”

  一眉想了想,從帳篷裡掏出了五種顏色的符紙,從低到高分別為:黃色,藍色,紫色,銀色和金色。

  符紙的顏色對應了施法者的法術咒能強度,等級越低符籙效能就越低,持續時長,威力,反噬程度也就越低,一般來說符咒是以一種符印施咒和借法的手段來聚合陰陽二氣,以達到施法的效果。

  黃紙是最低階的符紙,就算是沒有修煉過的尋常人也可以透過特定的結印或咒語來發揮符籙,但是往上需要的陰陽二氣和對施法者的要求也就越高,就例如千鶴道長臨死之前的紫色地煞符,他的死因其實是重傷之下自知不起,而被紫符反噬的結果。

  而如今面對一眉遞過來的五種顏色符紙,趙神月拿過兩張金符,咬破手指,在符紙上畫上符籙。

  一眉不解地看著她作法,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只見她喚過來謝子衿,問他說:“我知你有一種神行之術,可日行多遠?”

  “你怎麼知道?”謝子衿不好意思地笑著回答,“這是我看家底的本事了,可日行一百里有餘。”

  趙神月心裡好笑:“這等賊子,專幹壞事,臨了好跑路避禍。”

  “你將馬甲取下來,我與你作法。”

  一眉勸道:“如此一來,這金符對他反噬十分嚴重,望上仙慎之。”

  趙神月看了他一眼道:“無妨,我用自身道血,反噬亦是我嘗。”

  謝子衿無話可說,扯開腰帶,將兩片馬甲取了下來,遞給了趙神月,趙神月便施法將兩張金符貼在馬甲上面,對子衿囑咐如此如此。

  “這樣一來,你的神行之術原本只可日行百里,經我法術便可日行千里,足你尋找返魂花,我如今替你守在寧紅夜身旁,一來可以防止她屍變,二來若是知道鬼王蹤跡,本仙子便除了大害,防止天下人心惶惶。”

  一眉感嘆道:“這樣一來,我也能寬慰師弟的在天之靈了。”

  敲定以後,趙神月便帶著寧紅夜,還有一眉等人先去甘谷縣內找客棧投宿,待謝子衿歸來,找到返魂花喂寧紅夜吃下。

  臨行前,趙神月單獨地警告謝子衿說:“你被寧紅夜咬傷,普通的糯米和蛇藥也救不了你,過不了幾天你也會變成她那樣,想活命就只有找到返魂花,記住,你只有七天的時間。”

  謝子衿感激地問:“雖然我不懂,但是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要幫我和寧紅夜?其實你作為神仙本可以袖手旁觀,不諳世人的。”

  趙神月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抬頭望著遙遠的月亮。

  謝子衿又想到什麼,問道:“對了,你說是你封印了毒火鬼王到廣寒宮,可我聽說廣寒宮好像也才建成了幾百年而已吧,三百年前……三百年前不是你剛剛飛昇的那段時間嗎?”

  “很多事情,你現在還不知道……”趙神月十分遺憾地感嘆道,但是她轉而又十分堅定地看著謝子衿:“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知……知道什麼?”謝子衿被她充滿寒意的目光看得魂不守舍,他能感覺到,趙神月的這句話絕對不是威脅,而是一種決心。

  趙神月沉默了片刻,轉而又淡淡地說:“沒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子衿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笑道:“那……那祝你們一路平安,我先走了……”

  “慢著……”趙神月又輕吐玉言,子衿疑惑道:“趙仙子自還有什麼吩咐?”

  “你不覺得,你的心上人傾城宮主趙漱凝姓趙,我也姓趙,而且我也與廣寒宮有莫大的牽連,你不懷疑我的身份嗎?”

  這話也是瞬間提醒了謝子衿,他立刻渾身一個激靈,嚇得冷汗直流,這趙神月居然對自己的事是一清二楚,而自己對她卻是一無所知。

  嚇得謝子衿支支吾吾叫道:“你……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趙神月緊緊地盯著他,忽然噗嗤一聲,眉頭舒展笑靨如花:“等你帶著返魂花回來,本仙子便告訴你,再會。”

  話說完,趙神月抱起寧紅夜上了馬,帶著一眉等人往城裡去了,只留下瞠目結舌的謝子衿愣在原地。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逢巧兒

  謝子衿與眾人分別後,便獨自站在官道上,將兩片甲馬用紅繩綁在腿上,又將趙神月給的兩張金符貼在上面。

  所謂甲馬本身其實也是符籙,上有硃砂寫六丁、六甲庇護,行起法來要掐訣唸咒,只見子衿一手掐白鶴訣,一手掐避風訣,口中快速微詞,忽然腳下生風,登時身體有如雲推,立竿見影。

  子衿只覺自比過往今日身輕如風,呼嘯而去,不知行了多少里路,天上忽然下起雨來,淋在他身上冷冰冰的,子衿更是覺得肚裡咕咕直叫,路過一座城外抬頭一看,居然已經到了漳縣。

  謝子衿大吃一驚,自己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走了自己和寧紅夜七天的路程,照這樣下去,趙神月所說自己日行千里還真不是虛言,他頓時喜出望外,要是自己什麼時候也會畫這種符咒就好了。

  不過雖然想使這樣想,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雖然自己掐著避風訣但是很難看清楚路,萬一自己摔坑裡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自己一天了也沒吃什麼東西,正好有機會進城那可不能錯過。

  照理說城內過了申時就會關閉城門,但是對於現在的謝子衿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

  守城的將士正臨著換班,忽然有人眼前一花,好像有什麼東西過去了,但是他也沒在意,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只是一陣風而已。

  謝子衿飛速越過了城牆到了城中,他小心翼翼地解下了金符和甲馬,放在胸口裡拍了拍,心中得意地笑著想:“這玩意可太好用了,回去的時候我非得找趙神月多要幾張不可。”

  正得意地想著,肚子又咕咕得響了起來,看來這符籙對人的消耗也不小,謝子衿想著得趕快投宿客棧解決今晚的食宿問題,不然再晚一些宵禁了可就煩了。

  走在三三兩兩有些冷清的城中,謝子衿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漳縣境內的乞丐好像變多了,並且這些乞丐都好像不是本地的,若是以乞討為生的人往往早早就找地方避雨,而這些人都好像是臨時逃難過來的。

  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謝子衿能明顯的感受到悲涼和可憐的氣息,是一種迫於無奈。

  他找到一家客棧,但是投宿的客房已經滿了,子衿只好先填飽一下肚子,吃飯的時候問櫃檯裡的小二說:“你們這裡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要飯的沒地住的?”

  小二不以為意地說:“嗨!逃難來的唄。”

  “逃難?哪裡逃來的?”

  “還能哪裡,反正不是本地的就對了。”

  二掌櫃的唯恐小二說錯話,連忙呵斥他:“住口,快去幹活!”

  謝子衿若有所思,但是依然不解,這時門外又進來一個乞討的難民,二掌櫃的見勢不對就一邊走出來揮手呵斥一邊要關門,那難民一邊作揖一邊下拜,但是仍然沒有被同情。

  子衿看不下去,便咳嗽了一聲說道:“掌櫃的,你行行好,讓他進來,我請他吃一頓飯。”

  那二掌櫃愣了一下,走到子衿身邊,小聲地說:“這位客官,這不是我開小店的行不行好的問題,他髒一點,了不起小二多擦一下桌子,問題是這麼多人,你能請他們都吃一頓麼?他們吃一頓,又能頓頓都吃麼?”

  子衿皺眉道:“那也不能,視而不見吧?”

  二掌櫃苦笑著說:“這世道,官府都救不過來,咱小老百姓又能救幾個人?”

  “話雖如此,但……”謝子衿回頭看了看門口,這時又圍過來了幾個難民,他們個個蓬頭垢面,臉色飢轆,緊張地看著他。

  子衿於心不忍,從懷中掏出僅有的銀子,雖然只有二兩餘,他對二掌櫃說:“你看著辦,叫廚餘裡有多少面就下,讓他們就在外頭吃,這樣也不髒了你的店,至於碗……要飯的人,總不能連個碗都沒有吧?”

  他這話聲音不大,但門口站著的幾人都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們都是無可奈何背井離鄉,只想謀個生路的人。

  二掌櫃苦笑一聲:“我看這位客官也是一個心善之人,不過我老不死的說句不中聽的話,哪朝哪代沒幾個餓死的人?善心往往不會有善報的呀。”

  “呵,我是為了善報嗎?快去吩咐廚房下面吧,我只有這些錢,就當我給你買的,你幫我分一下不行麼?”

  二掌櫃嘆了一聲,收了錢讓小二去了,門外的人聽說有善人舍面,都紛紛聚了過來,二兩多的銀子雖然不多,但是窮苦人家一家五六口一年的收成也不過五六兩銀子。

  這時忽然圍了十幾個難民過來,每人吃上一碗麵湯那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不多時,廚房裡端出來一口大鍋,鍋裡煮著清面,支在店門口,難民們自覺地排著隊,分了面就蹲到路邊自個兒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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