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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03
沈來尋的心卻飄了上來。
她穿著白色長袖裙,站在柔光之中,模樣無害又單純,等宋知遇看完所有的照片,她才轉過頭小聲問:“爸爸,信裡是什麼啊?”
“沒什麼。”宋知遇收起照片,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他走到她身邊,順手接過她手中的水壺:“晚上吃什麼?”
沈來尋笑著問:“我燒了小排骨,要叫夏瑾阿姨一起來吃飯嗎?”
宋知遇平靜地說:“不用。”
沈來尋笑得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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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春分,夏瑾和宋知遇分手得十分突然,許恆以為他們又吵架了,可從宋知遇口中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夏瑾出軌了。
這可真是令人震驚。
許恆當時還不信:“你是不是搞錯了。”
直到宋知遇甩出了那些照片。
“誰寄給你的?”
“匿名,直接寄到家裡的。”宋知遇當時是這麼回答的。
誰寄的,為什麼會寄,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照片裡的內容是事實。
“夏瑾也承認了?”
宋知遇說:“算是吧。”
骨子裡的教養和紳士,不允許他將事情做得太難看。所以在收到照片後,他並不打算當面質問夏瑾。更何況,在他那時的認知中,夏瑾和來尋的關係很好。
沒想到夏瑾主動找到了他。
“宋知遇,我們分手吧。”她說,“反正你也不愛我,而我現在有了更喜歡的人,我想分開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宋知遇欣然應允。
夏瑾說:“你毫不猶豫的樣子,真令人傷心。”
宋知遇只說:“祝你幸福。”
她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客氣回禮也祝他幸福,臨走時她突然說了句:“我不喜歡沈來尋,那些都是裝樣子騙你的。當然,她可能也不喜歡我。”
宋知遇終於流露出了不一樣的神情,略顯錯愕。
夏瑾苦笑:“果然,提起她,你才會像個有感情的人。”
宋知遇愣愣地看著她離去。
許恆對於他們這件事的評價是:“這事兒整的。”
他當時問宋知遇,是什麼心情。
畢竟他覺得比起前幾任女朋友,宋知遇對夏瑾還是挺上心的,陡然被人帶了綠帽子,心裡估計不好受。
卻沒想到宋知遇的反應與之前並無多少不同:“她說得挺對,我不愛她,她有了喜歡的人,分開對彼此都好。”
許恆原以為沈來尋的迴歸,讓宋知遇正常許多柔化許多,對待感情可能會不一樣,卻沒想到依舊是什麼也沒變。
或許就像夏瑾說的,宋知遇只在沈來尋的事情上才會不同。
而現如今得知了令人震驚的真相。
許恒大腦都有些短路:“年初你收到的那些照片,是沈來尋拍的?”
照片的內容他大概能記得。
“都是私密場所的照片,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拍得到,除非有人幫她。”他混亂的思緒逐漸清晰,“也就是說,是她和那個男人串通好了做這些事情,就是為了讓你和夏瑾分——”
許恆話語一頓,腦中自然而然地得出答案:“所以……其實是她先開始的,是嗎?”
是嗎?
宋知遇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事實上,好像確實是沈來尋先動了心思,再機關算盡引他入局。
可他從來不覺得,是她的錯。
但宋知遇這反應在許恆眼裡,又是預設。
聽了這半天,許恆不知道是接受了還是麻了,問話都流暢許多:“你是怎麼察覺到她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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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澈: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沈來尋:不熟,勿cue。
夏瑾:宋知遇,你的心裡究竟裝了什麼東西?!!×3
宋知遇: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許恆:不懂就問,這是諜戰片嗎?
11.2開始
戳穿這層紙窗戶,確實是一個偶然。
誰也沒想到,誰都措手不及。
夏瑾和宋知遇分手後,生活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
她按時上學,他照舊忙碌。
下晚自習後,她接到他電話的頻率變高,雖然聊不了幾句話,問得也都是些沒營養的話題,但是沈來尋很開心。
她很滿足這樣的生活。
顧澈說,她最好能一直這麼膽小下去。
她也以為自己能夠這麼膽小下去。
直到六月中旬,學校組織了一場校外登山的實踐活動。
屆時市電視臺那邊會有記者來採訪拍照,提前兩天就下發通知,要求所有的學生都必須穿成套的校服。
一中平時在著裝方面管得鬆散,只要求週一的升旗儀式穿校服,也並不要求成套穿。
大多數學生嫌校服太醜,除了週一套件校服外套以外,都不怎麼穿校服。
沈來尋高高瘦瘦,校服褲子長度倒是夠了,腰身卻能裝得下兩個她。
因此她也只把校服外套帶去了學校,褲子留在家裡。
此時陡然要求穿校服,不少學生都只好給家長打電話,託人送來。
沈來尋倒是心裡竊喜,這樣一來,能和宋知遇多打一通電話,或許還能見一面。
她吃過晚飯後,迫不及待地撥通宋知遇的電話,忙音沒響幾聲就被接起。
“來尋?”宋知遇有些驚訝,“出什麼事兒了嗎?”
怕他擔心,沈來尋連忙說明了情況,他道:“剛好,我在家。”
和夏瑾分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反倒越發親近,一些稀鬆平常的話語說起來更親切自然。
“今天這麼早就下班啊?”沈來尋問。
“嗯。”他沒有多說什麼。
“吃晚飯了嗎?”
“吃了。”依舊言簡意賅。
沈來尋心思細,頓了頓,剛想問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宋知遇就先開了口。
“你呢,吃飯了嗎?”
一句主動的問話讓沈來尋的疑慮頃刻間消散,笑著說:“我也剛吃完。”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夏初的晚風宜人,太陽將落未落,晚霞絢爛得不行,她的心情也好得不行,簡直要飛上雲端,一頭栽進那五彩斑斕的棉花糖裡。
她聽到他走動的聲音:“我在你房間,校服放哪兒了?”
沈來尋還樂呵著,沒多想就脫口而出:“衣帽間裡,被我疊起來了,就放在——”
話未說完,她陡然停住。
如墜冰窖,渾身遍體發寒。
不可以,不可以讓他開啟她的衣櫃!
冷汗涔涔而下,電話那頭的宋知遇見她沒了聲音,疑惑:“來尋?”
沈來尋腦子裡亂成一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我突然忘記放在哪兒了。”
宋知遇短促地笑了聲,溫和道:“沒關係,慢慢想。”
她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編造謊言:“太久沒穿,實在是想不起來,我還是……還是回來自己找吧。”
他也沒有強求,只說明天要是回來的話,就給他打電話,他安排人去接她。
沈來尋心有餘悸地掛了電話,背後都發了一層汗,單薄的衛衣黏在身上,難受極了。
晚自習的鈴聲也在此時打響。
坐在教室裡,沈來尋盯著眼前的練習冊,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趙子萱探著腦袋悄聲問:“這題這麼難嗎?你都看五分鐘了還沒動筆。”
而趙子萱的話,沈來尋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知足常樂。外婆這麼跟她說過。
不要得意忘形。外婆也跟她說過。
她剛剛,就是得意得忘了形,忘了顧澈告誡過的話,她應該安分地做一個膽小鬼。
沈來尋突然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我去找陳老師。”
她還是心有不安,她得回去。
趙子萱看著沈來尋離去的背影:“……真有這麼難嗎?”
都難到需要去問陳妍了。
她懵逼地看著自己的練習冊,阿尋都做不出來的題,她竟然做出來了?
——完蛋,肯定是她做錯了。
沈來尋滿腦子都是擔憂和害怕,表現在臉上,白淨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以不舒服為由給陳妍請假時,她絲毫沒有起疑,二話沒說就批了假條。
“需要給你家裡打電話來接你嗎?”
“不用了老師,我自己打車回去。”
她幾乎是飛奔到校門口,用手機打了車,下車後又是飛奔進家門。
開門的手都在顫抖。
客廳裡的燈亮著,卻沒有見到人。
她因急促地跑動而喘著氣,站在空無一人的客廳裡愣了半秒,遲疑地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半掩,微弱的光傾斜而出,房內沒有一絲動靜。
沈來尋的心跳變得越來越急促,每一次跳動,都是升得高高地,再重重落下。
面前不是房門,而是法庭的大門。
她即將接受審判。
沈來尋閉眼,一把推開。
睜開眼時,心也隨之沉底。
宋知遇坐在她的床邊沿,眉頭緊鎖,神色難看得不行。
他手裡拿著的,是本該放置在衣帽間深處的,她和顧澈聯絡的那部手機。
身側放置著的,是拍下了那些親密照片的相機。
而那條她需要的校服長褲,扔在一邊,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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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去翻你的衣櫃?”按照沈來尋所說,那時宋知遇已經答應讓她自己回來找校服。
“他沒有。”沈來尋說。
準確來講,是在接到那通電話前,他沒有翻。
“那……”
“顧澈給那部手機打電話了。”
喬尚青愣了好半天,錯愕:“……這麼巧?”
沈來尋苦笑:“是啊,這麼巧。”
她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命運。
偏偏就在那一天,那一刻,那樣的場合下,讓宋知遇接到了那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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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遇並不是下班下得早,而是胃有些不舒服。
前幾天出差忙得腳不沾地,覺都沒時間睡,更別提吃飯。
他工作忙碌,應酬也多,飲食不規律還老是喝酒,早就積累出了胃病,平時吃的藥都在家裡。
本以為忍忍就能過去,沒想到疼得比以前厲害些,於是提前回了家。
剛吃了藥,就接到沈來尋的電話。
小姑娘心情似乎很好,聲音帶著笑,連帶著他胃部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他幾乎沒怎麼進過沈來尋的房間,那是少女的私密空間,他不方便。
所以在沈來尋說她自己回來找校服以後,他沒打算再多待。
關了衣帽間的燈正要離開,黑暗的空間裡陡然發出的光亮,微弱但明顯。
宋知遇疑惑順著光看去,在衣櫃的最深處,找到了閃爍的手機。
這不是來尋平時用的手機。
而來電顯示赫然寫著兩個大字。
顧澈。
……顧澈?
宋知遇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就鎖緊了眉頭。
來尋怎麼會和他有聯絡?
他懷著滿腹的疑慮,接通了電話,卻並沒有主動開口。
那頭率先說話了。
是顧澈的聲音,宋知遇記得。
“小來尋,可算是接我電話了。”顧澈聲音散漫,話簍子一般往外倒,“你還真是我見過最無情的小姑娘,事兒辦成了就真不搭理我。”
小來尋。
事兒。
辦成了。
一個個關鍵詞蹦進宋知遇的耳朵裡。
顧澈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沈來尋?”
“顧澈。”宋知遇沉聲,叫了他的名字。
接著半晌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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