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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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04

  第109章

  接下去這周我都狀態很差,上課沒有精神,在家也時長走神,對媽媽也沒有之前那麼熱情。

  媽媽也看出了端倪,一直追問我,但我都搪塞過去了。

  我知道這樣一直下去媽媽肯定會發脾氣,但是再等一等吧媽媽,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會好的,對不起。

  我本想這幾天找姚念好好說個清楚的,但是從第二天起,到週五結束,她都沒有來過學校一次。

  聽林老師的說法,她這周都請了假,下週請不請假還不知道。

  我問她是不是生病了,林老師只說不知道,她請假沒有說特別的理由。

  我又說沒有理由的話不是不能請假嗎?

  林老師笑說這是姚夢秋請的,是家長請的話,家長不想說也就不追問了。

  林老師和我還聊了聊下週末元旦匯演的事,問我要不要報名。

  我說要報,還想邀請她一起琴箏合奏,她說她到時候要忙匯演籌劃的事情沒有什麼時間和精力而婉拒了。

  於是我最終報了一個古琴獨奏,林老師說期待我的表演。

  不是為了媽媽的話,我肯定不報這個名。

  其實姚念沒有來學校的這幾天,我一天比一天感到擔憂和緊張。

  我市場總會冒出一個念頭一一姚念現在不會去找我媽說了什麼吧。

  於是每天回到家的時候都是提心吊膽的,等她回來的時候一直一直胡思亂想。

  當她開啟門回來時,我都會看她的臉色表情,看到沒什麼才能稍微安心一一又能安全度過一天。

  可是一天一天地這樣過也不是什麼辦法,彷彿我一直在姚唸的手心裡跳不出去,什麼時候被她捏死完全看她心情一般。

  我很討厭這種命運被別人掌握在手裡的感覺。

  不行,我必須做點什麼。

  於是當我知道週五媽媽晚上要加班到很晚回來的時候,我決定下課後去姚夢秋店裡。

  我特意選擇在外面吃過飯以後才去她店裡,免得和上次一樣被留下來。

  到了她店裡以後,只有姚夢秋一個人在,姚念並不在。

  “呃,阿姨,姚念她又出去了嗎?”在招呼寒暄過後,我向正在打掃衛生的姚夢秋問道。

  “嗯,她今天上午出去,到現在還沒回家。”姚夢秋停下手中的動作,把東西放到一邊,走上前來對我說道,“你來找她嗎?”

  “嗯,她請假好幾天沒去學校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所以來看看。”我在大廳沙發上坐下,姚夢秋給我倒了杯水,我隨便找了個理由說道,“聽老師說,好像還不知道要請多久?”

  “是啊,我也不知道她還想休息多久。”姚夢秋給自己倒了杯水,倒在了一個很古典的小茶杯裡,淡淡地說道。

  “嗯?”我剛小喝了一口水,有些驚訝於她的回答,“不是阿姨您為她請的假嗎?這話怎麼說?”

  “是啊,該怎麼說呢。”姚夢秋雙手把小茶杯放在嘴邊,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幫她請假罷了,其餘的,我都不知道。”

  “誒?”我更加顯得吃驚和意外了,“她自己想請?為什麼?”

  “那要問她了。”姚夢秋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微微一笑道,“她非常有主見,只要是她決定的事情就會去做,也不需要和我打招呼。她告訴我這幾天不去上課的時候,我也找她談過,但是她很堅決,談不下來。當然,我很清楚她即使是不去學校,她的成績都不可能會差。”說著,姚夢秋的臉上泛起絲絲愁容,“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她這樣總是讓人覺得不放心,太不合群了。”

  “姚念她難道沒有告訴你她要去幹嘛嗎,也沒有說為什麼非要請假不可?”我微微皺眉,認真地問道,“在學校裡,姚念可是所有人羨慕的物件。學習好、體育好、長得也好,老師喜歡她,同學喜歡她,人見人愛。不過的確,這麼說可能有點冒昧,我們大家都覺得她很難接近。只是,沒想到對阿姨您也……好歹也是自己的媽媽。”

  “媽媽?哈哈哈……”姚夢秋聞言,忽然不禁笑了起來,笑了會後才說道,“誒,念念她和你說我是她媽媽嗎?不會吧,她不會這麼說吧?”

  “欸?不是嗎難道?”我吃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我想象過無數種展開,但不會這麼離譜吧,居然她們不是母女嗎?

  我難以置信地說道,“她雖然沒這麼說過,但這種事也不用說吧。我、陳凱、關笑美,甚至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何況當時家長會也是阿姨你去的吧?不會真的不是吧?”

  “哈哈哈~”姚夢秋繼續大笑著,然後逐漸停下來,表情平靜地看著門外,似乎勾引了什麼回憶一般地說道,“也是,如果不說的話,任誰都會以為我們是母女的吧。但其實我是她阿姨,不是她媽媽。”

  “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然而然地感慨道,“這是怎麼回事?”腦子開始變得混亂。

  如果姚夢秋不是姚念母親的話,那麼誰才是?

  “呵呵,你就沒有注意到我和念念是同一個姓嗎?”姚夢秋倒是微笑著問道,不急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我說,“不會以為她爸爸也是姓姚吧?”

  “雖然有注意到,但還真沒仔細想過,畢竟隨母親姓也是可以的事。”我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道,“她父親的話……是不是之前來過這?我好像看到過他們見面,一個蠻長頭髮挺高的大叔?”

  “嗯,是吧,應該是他了。”姚夢秋略作思考,“他是來過一次,來找念念。不過兩人的會面並不愉快,念念把她趕走了。”

  “為什麼?父女之間關係這麼差嗎?”我不解地追問道,“哪裡有什麼深仇大恨嗎?還有這麼說來,那姚念她媽媽是?”

  “呵,看來他什麼也沒和你們說過啊。”姚夢秋深吸一口氣,把茶杯裡的水一口氣喝光,“本來有些事情沒經過她同意我不該跟你說。不過,我怕她一個人自己這樣走下去會有危險。再加上阿姨不覺得你是個壞人,興許還能幫得上忙。那有些我能說的,不妨說給你聽。”

  姚夢秋把雙手合在一起,繼續述說道,“念念她母親,也就是我的姐姐,她在唸念讀幼兒園的時候就不在了。

  姐姐和我是雙胞胎,所以如果姐姐還在的話,和現在的我應該長得也差不多。

  其即時至今日我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麼去世的,包括我姐夫也沒告訴過我。

  因為我姐夫的身份和工作很特殊,有很多東西是不能說給我聽的。

  但我知道的是,念念把母親的去世全部歸咎於我姐夫,而且是不能原諒的那種。

  而後在我姐夫的同意下,念念自己改了名字,並改了母姓。因為一些原因,在戶籍上,我姐姐是沒有銷戶的。直到今年,她忽然說要來這裡讀書,想在我這裡暫住,然後我同意,她就一個人過來了。家長會,她拜託我去,我就去了。就這麼回事,所以我其實並不是她的母親。但她現在來了我這裡,我想我某種程度上也是她的母親了,所以才希望能盡一份力。我總覺得,她還沒有從姐姐的事情裡走出來,才會變成今天這種性格。”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甚至腦子需要理一理這些資訊,“姚念她……居然有這樣的過去……”

  我腦子裡頓時在想,那姚唸到底是碰到了什麼事情?

  就這樣看起來,她和我沒什麼交集,和我媽媽或者周若愚也沒有什麼交集才對。

  那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找上我呢?

  這當中肯定還有什麼連姚夢秋都不知道的事。

  “那阿姨,姚念她有沒有說過為什麼到這裡來?”我實在想不清楚,我覺得中間缺少了關鍵的資訊線索,於是繼續問道,“轉學是一件挺麻煩的事吧?”

  “我問過,她只說有事情要處理。至於轉學的東西,姐夫都給她弄好了。”姚夢秋回覆道,“她說把事情處理完了,就會轉學回去。她在這裡待的這段時間,任我怎麼問,她都不告訴我是什麼事。包括姐夫上次來單獨找我問有沒有什麼進展,我都是搖搖頭。”

  “原來如此。”我其實沒懂什麼,但好像也只能這麼回,“謝謝阿姨告訴我這些。讓我對姚唸的認識又更深了一些。知道了這些以後,好像才感覺姚念現在的性格也就說的過去了。童年的遭遇總是能對一個人的性格和處事方式造成很大的影響。我想,我之後也稍微知道該和她怎麼相處更合適了。我也儘量改變她一點吧,讓阿姨不這麼發愁。”

  “害,你改變她怎麼可能呢?”姚夢秋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可能誤解我意思了,我只想你們能多帶她玩就很好了。這世界上,除了我姐姐能改變她,我相信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了。”

  “阿姨說的也是。”我淡淡點頭應了一聲,“連身為她母親妹妹的阿姨你都無法改變她的話,我作為一個同學,更是不要妄想了。不過阿姨也不用太操心姚唸了,我覺得她不會做錯任何事情。而且喜歡獨來獨往的她,並不會覺得不開心吧。相反,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是嗎?”姚夢秋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是不懂你們現在的孩子。像我小時候,我天天黏著我姐玩,覺得一個人就很寂寞很孤獨。我大概屬於天生就需要陪伴的人吧,覺得如果沒有人陪伴的話,好像生命中的一切都沒了顏色一樣。我害怕念念也是那樣,大概是我多慮了吧。細想來,姐姐結婚以後,就幾乎是過著一個人的生活。我說我多去陪她解悶,她總是說不必,說有念念陪她就足夠了。”

  “姚唸的媽媽,聽著就覺得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我聽著姚夢秋的描述,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形象,“如果沒有經歷過那檔子事的話,姚念可能也會像她媽媽一樣吧?”

  “肯定是的。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姐還在世的時候,我去她家,念念可活潑了。總是笑個不停,找我玩個不停,特別特別可愛。可從她失去了我姐以後,她就變得不怎麼說話了,變得很冷漠,直到現在這樣。我到週末就會有很多活動,所以經常出門。我每次都會喊上念念,但是她一次也沒有去。”

  “班上的集體活動她也從不參與,同學邀請她玩,她也幾乎不會答應。”我附和道,“倒是有個例外,關笑美和她玩得挺不錯的。她們之間會說說話,姚念也會對她露出笑意,有時還會一起玩,一起出學校。但除了關笑美,她就誰都請不動了。”

  “關笑美嗎?好像我從念念那裡聽過這個名字。”姚夢秋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啊,我記起來了。有一次我開車去接她放學,她正好和一個女生走在一起,很讓我驚喜。等她上車的時候我就問這同學是誰,她說叫關笑美。我說真好,你在這裡有喜歡的朋友了。結果她回了一句——『關笑美身上有媽媽的味道』。所以我印象特別深,那時我就沒有回話了。念念不是一個念舊或是陷入回憶出不來的人,但那一次,她出神地看著窗外。那是她為數不多地表現出感性一面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嗎,我完全沒有感覺到。”我呆呆地回應道,“不過的確,關笑美不僅長得好看,而且性格特別的溫柔。”

  “啊,一沒注意和你說了很多事,我真是個大嘴巴。”姚夢秋笑著,半自嘲地說道,“我這樣的阿姨可不討外甥女喜歡呢,哈哈哈。不過說回來,阿姨拜託你個小忙,要是念念她在學校遇到了什麼麻煩,一定要來告訴阿姨好嗎?”

  “好的。”我立刻答應道,但是心想姚念怎麼可能遇到麻煩,她給人找麻煩還差不多。“沒問題,我答應您。”

  “謝謝。其實我感覺姚念這次的請假有些不尋常。以前她也請過假,但沒請過這麼久。而且昨天她跟我說要請假的時候,她的那個神情我之前從未見過。所以我才會這麼擔心。”姚夢秋憂慮的心情寫在了臉上,“畢竟我姐姐在天之靈,也希望我能好好照顧念唸吧。上次姐夫來找我問起她的情況,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感覺我只是給她提供了一個住的地方,然後什麼也沒有了。上次去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不停地在所有家長面前誇念念的感覺真好。那時候我真在想,要是我姐能聽到這一切該多好。”

  說著說著,姚夢秋變得有些感慨。

  這時,玻璃門忽然被敲響了。

  是姚念回來了嗎?

  我帶著這樣的想法和姚夢秋一起向玻璃門看去,那人不是姚念,而是她父親一一寧海。

  “你在這等一下。”姚夢秋和我說了一句後便起身去開門,對寧海邀請道,“啊,姐夫你來了,進來坐吧。”

  “嗯?有客人?”寧海雙手插袋在他那件老式的西裝褲裡,目光冰冷地看著剛站起身的我,用他獨特低沉的噪音毫無感情地對姚夢秋說道。

  “啊,是姚唸的同學。”姚夢秋在寧海面前顯得很恭敬,微笑著答應道。

  “啊,阿姨,我該回家了,再見。”我覺得我不該再待在這裡,便向姚夢秋告辭道,再向寧海頷首微微欠身以表禮貌。

  “好,再見,下次再來。”姚夢秋也沒有留我,送我出了門。

  在我走出門的時候,我能感受到寧海的餘光一直在注視著我,因為我也在用餘光注意著他。

  僅僅是從這個人身邊走過,就能感覺到如冰害般冰冷的感覺,而稍與他目光相接觸時,就似乎好像我在凝視地獄一般。

  這個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氣息,身上還有一種令人恐懼的血腥味。

  這壓抑的感覺壓迫得我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直到徹底看不見他身影的時候才緩過來。

  姚念身上多少遺傳了寧海的這份冷漠,但又沒有寧海的這種感覺強烈。

  轉念一想,這麼冷漠又有殺氣的人是怎麼娶到一個和關笑美一般溫柔的女人做老婆的?

  這一趟對我來說有些收穫,但是又很有限。

  看來我的事情或者說周若愚的事情,和姚念母親的事情應該有些關聯。

  但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卻從來沒聽他提起過,而且我認為媽媽應該也不知道。

  莫非,難道說,周若愚曾經和姚唸的母親有一腿?

  不會這麼刺激吧?

  從姚夢秋的描述來看,姚唸的母親應該也不是這種人。

  而且如果是那樣的話,以姚唸的性格,不可能還愛著她母親的。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思來想去,好像只有在姚念那裡才能知道這一切了。

  我今天走了另一條稍遠的路回去,因為現在還早,家裡也沒人。

  再加上我走在路上的時候喜歡思考,會讓我思路清晰。

  這是一條我從沒走過的路,但我知道它能到家。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聽到了網球的聲音。

  低著頭思考的我被這熟悉的網球聲吸引了,我循聲望去,那是一個露天的網球場。

  而正在打網球的人,正是姚念。

  她一個在偌大的網球場裡獨自練習,目光堅毅。

  這麼冷的大冬天,她只是穿著一件短 T 和短褲,額頭上還能看見汗水。

  她沒有注意到我來,一直是全神貫注地訓練著,那是我從未見過她的模樣。

  我站球場邊緣的隔離網邊注視著她。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準確無誤,絲毫不亞於我所見過的職業網球運動員的水平。

  原來,她每天都會來練習網球嗎?

  明明那麼強了竟然還這麼刻苦練習……怪不得我在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一時間,我竟對她有一絲欽佩之感。

  “你來幹什麼。”大約一刻鐘以後,短 T 都已經半溼透的姚念在擊打出最後一個球以後長舒一口氣,微垂著頭閉著眼睛冷聲道。

  “呃,我只是路過,沒想到會遇到你。”既然被她主動打招呼了,於是我就走了進去,如實地回答道,“你每天都會來練球嗎?”

  “偶爾來罷了。”姚念淡淡地答道,也不用毛巾擦臉上的汗,徑直走到我面前,也不見她太喘氣,“從學校到你家不用走這條路,你是不是,又去她店裡了。不用問,肯定是。”

  “嗯,是的。”既然姚念什麼都看得穿,我也不必說謊,坦率地承認道,“我本來是去找你的,誰知道你不在家,就和姚阿姨聊了會。”

  “找我幹什麼?”姚念冷冷地問道,隨手拿起一個球握在手裡,“我沒什麼要跟你說的。”

  說著,姚念便從我身邊擦身而過,想要離去。

  “你父親去了店裡。”我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果然,聽到這句話的姚念停駐了腳步。

  “你說什麼?!”我和姚念肩並肩,不過兩個人的面向相反,她就這麼跟我說著話,“跟他說過不要再去了。你就是來告訴我這個的嗎?”

  “不是,我真是路過偶遇。只是我之前見到你們相見,你並不喜歡他的樣子,所以跟你說一句。”我解釋道,“不過他好像是去找姚阿姨的,他們說了什麼我不知道。因為他一來我就走了,你需要的話我不如再折返回去?”

  “哼,不必。他們說什麼都與我無關。”姚念不屑地說道,“我只是單純地討厭他罷了。他既然在,那我不妨在這裡再待一會,不想看到他那張臉。”

  “為什麼?他不是你父親麼?”我追問道,或許追問下去就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了,“你們關係為什麼這麼差?”

  “呵,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不是也很差麼?這問題,你怎麼好意思表現出一副完全想不通的模樣?”姚念冷笑道,回到了球場的一側,又練習起發球來,“所以你就是一直活在偽裝下是吧?不累嗎?每天給柳如雪表演得如此純情如此天真。你不知道偽裝終究會露出破綻的嗎?”

  “我才沒有偽裝。”我不吐不快,“我在我媽面前,都是表現出最真實的一面。你沒見過就別說那種風涼話。你要是不願意或者不屑於和我做朋友都隨你,但請你別誣陷我。”

  “我誣陷你?”姚念不屑地說道,“你有膽量和我一起去找柳如雪對質嗎?又有膽量和她說你對你父親做的那些事嗎?別在我面前裝什麼正直,你有多卑劣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我不妨告訴你,你對你父親做的那些事,我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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