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失明的可憐小白兔母后竟然是個變態子控】(第五章 天山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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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08

有再看趙淯,淚水不斷順著臉龐滑下,從下巴處滴落,一句
句的重複著:「明明請落了仙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難道老祖不佑我
玄門了嗎?」

  趙淯微微皺眉,問道:「什麼仙人?」

  恰在此時,天山至高處,轟然有鳴聲。

  眾人皆驚,紛紛抬眼望去,原本烏雲漆黑籠罩、繁星一點也無的天幕,正奇
跡般的散開,露出了月亮原本的模樣。

  那是一輪金甌無缺的明月,奪目而璀璨。

  童姥眥目欲裂,淚水流淌不止,恨聲道:「全!小!漁!」

  瞬間,趙淯狠狠地踹了她一腳,踹得她口吐鮮血,軟軟地攤下去,他摁住童
姥的頭,厲聲問道:「我給你三息,告訴我怎麼回事,不然玄女滿門皆誅!」

  童姥似是絕望,又像是悔恨:「我等原本動了宗門底蘊,請出老祖飛昇後留
下的守山之法,只等你上山即刻誅殺!可你娘背棄宗門也就算了,還要反過害我
們,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就該……」

  後面的話童姥說不出了,因為這位神功有成活了一百餘歲的老人,被趙淯活
生生捏爆了腦袋。

  趙淯轉身疾行,沒再管任何人,此刻的他滿心只有全小漁!

  ……

  ……

  月華傾落,天山盡頭,瀑布飛樑,懸河注壑。

  全小漁一身素淨深白色長袍上幹練整潔;白底牡丹花紋的褙子攜著幾縷天藍
色緞子衣袖飄飄,足下是一雙紅線繡蝶兒的白綾弓鞋蹬腳。

  她抬頭,竭力仰望懸河天幕,輕紗白裙上晾起玄妙至極的月華流光,一枚通
幽月牙自眉間白蕊上浮起。

  「玄女派第一百二十一代掌門全小漁,叩問仙道!」

  不知天地何處竟憑空升起流光溢彩,將真言道語傳遍。那繁雜紛亂的聲響勾
畫出點點慧星銀花,瞬間傳耀天光:「宗祭上蒼,喚吾殘靈,庇佑眾生,汝且散
開。」

  「玄女掌門全氏,叩問仙道!」全小漁低頭,埋首重複,這女子黯淡無光的
美眸中分明有著一分懼色,卻不肯退。

  氣海中的『月華珠』周遭散發著柔和的太陰之光,潔白如霜,流動如水,天
幕上空,太陰星宮位閃耀起來,靈動呼應。

  可這護不住她。

  「玄月既成,大道不易。」天上傳來這樣一聲輕嘆,天女散花,百位靈官嫦
娥浮現,各自灑落人間桂花,花瓣落在全小漁身上,掰掰炸開,讓她痛苦難捱,
倒地蜷縮。

  但遍佈法傷的女子最終還是站起來,向落於她身前,面目悲天憐憫的仙人開
口:「老祖,恕不能讓。」

  「那便依祖制,叩仙問道,敗則打落九幽,成則聽察仙旨。」九天玄女遺留
在人間的仙靈美極了,祂內裡雙瞳再生,形如琉璃,餘發散垂至腰,其衣有文章
而非錦綺,光彩耀日,燁若神人,同悲悽狼狽的全小漁相比,簡直是天差地比。

  九天玄女素手輕抬,點在了全小漁眉間月牙印上,回朔因果,勾動貪嗔,幻
化種種誘人之物。

  可神仙美惑,怎抵得上婦人的愛子之切?

  於是不動如山,令仙人蹙峨眉。

  但仙人總有辦法,開解因果。

  「請天宮位移,應有雨。」

  仙言如金石晦澀頓開,卻不是磨蹭聲響,而是陣陣可怖的靡靡之音,金沙摩
挲玉石的稀碎聲,伴著這聲而起,叮叮咚咚地是落雨聲,灰雨落入女子身上,蠶
食內力,腐朽靈識,令人神魂皆失,心志吐露出自身最大的秘密。

  「緣是這般……」玄女似乎靜默了一瞬,也為這女子暗藏於心的不可告人而
訝然,繼而口含天憲,問道於玄:

  「女子貞潔與愛人性命,那個對你來說更重要?選一個吧。」

  仿若從九天之上傳來的仙音,直抵人心。

  「貞潔。」全小漁閉目,兩道血痕從她臉上滑落,她做出了選擇。

  「凡人全氏,喜過玄關。」清冷如月的聲音繼續回應,九天玄女得計,仙人
從來都是心想事成的,無論全小漁選擇那個,都阻止不了趙淯的死亡,如若全小
漁過不了玄關,自然身死道消,阻止不了仙人繼續殺趙淯.

  如若過了,更要被迫強行遵從仙旨。

  九天玄女的殘靈與全小漁的身姿終於徹底融合,全小漁保住了性命,接下來
她要去自殺其子。

  她現在,是數千來第二個證得玄女之位的人,離飛昇天道只差一步!

  只待聽察仙旨,便可得道飛昇!

  她也終於復見光明,心如明鏡了無塵埃。

  「老祖,這景色真美……」她先是淺淺笑了笑,向已經完全消失的九天玄女
喃喃自語,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天山春景,幼時早已經忘卻,如今隔了這麼多年,
終於又能看到了,這美好的年華,代表著她過往雲煙。

  她閉目,氣海自碎,於是雲煙成雨,併發出難以想象的滿天青色,如同春來
青雨細落四溢,讓花木頃刻間盛開,生髮出一股中平祥和景色來,使原本淒涼哀
悼之音頓消,腐朽枯白之氣彌散。

  「老祖,後輩其實話語未盡,在我心中,貞潔與淯兒性命同等重要。」這是
她最後的心聲。

  這位證得玄女之位的女子,選擇了一個讓仙人也阻止不了的結局。

  她瞞心巧過玄關,自絕於天山盡頭,終護得愛子性命。

  趙淯必死之局被她化解了,於絕處勝天半子,這深沉至極的母愛連仙人也羞
對。

  恍惚之中,她好像看到遠處奔來的一個身影,那個身影起先小小的,像是她
記憶中愛子跌跌撞撞奔向母親懷抱的可愛模樣,也是她唯一記住的模樣。

  「淯兒,再讓母后抱一抱。」這是她最後想說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在她看不到地方,由遠及近,那道身影變得大大的,他長大了,不像以前可
愛了,眸中天真不再,唯有疲倦與痛苦。

  這位半刻鐘前還不可一世、好似從來都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霸主,此刻像
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茫然無措。

  他跪在母親身前,連淚都流不下來,臉上的表情和麻木的神色不再有暴虐的
色彩,滾滾的悔恨和湧動不息的悲意在他心中凝聚。

  這無心之人仿若有了痛心,他應該有的,就像他在她面前永遠是個孩子,細
數下來所作所為,全像是在向母親證明他可以為她構建一個家,只求母親不要再
拋棄他,是那麼的卑微。

  他想他是有能力護住的,他應該護住的。

  可母親還是離開了。

  這剎那間,他果真沒了最後的家,想要嚎啕大哭又懼人聽到,只低頭掩進砂
土裡,恨到骨子裡。

  大明十一年春。

  紅顏自幼伴郎生,二八年華將囍成。

  我失嬌兒君失柳,瞽人淚盡胡塵裡。

  ……

  ……

  一劍自趙淯後心而穿,韶華靈劍,寒心徹骨,斷他衣冠正首,讓他披頭散髮,
狼狽至極。

  「虜酋,今日報百姓之仇!全我輩正道榮光!」楚逸得到訊息,即刻動手,
這位天驕少年,此時激動昂揚,功名就在下一刻便要成就!

  青史上,將會將他寫入刺客俠傳,江湖上,將會留下他的鼎鼎大名!

  一陣清香醒神,明心靜氣的花氛也在此時散開,讓趙淯大受其益。

  「太子得罪了,這花香是大補,不會傷你,只會讓你思緒悲極,神情恍惚片
刻,楚逸不懂事任你發洩,我等只想取得全掌門屍首,事後我等宗門皆聽太子之
令。」

  這道姑說得又急又快,告罪一聲便去抓全小漁的屍體,她動用這昂貴至極的
宗門寶藥,定住趙淯的時間可很短,不能浪費。

  這話教楚逸驚怒無比,他持劍的手仍沒放下,不可思議一般望向自己師父。

  「太子,還望莫要傷心過度,尊夫人已逝,凡事還要向後頭看。這屍首留著
也無用,我等自會安葬好,此舉多有得罪,但我等也不是忤逆,先前之事利益盡
皆讓於殿下!」

  郭盟主不去看徒弟疑惑的目光,他篤定這胡汗會默許!

  畢竟觀趙淯所作所為,一切都是以利益為上,若是全小漁還活著,他們自不
敢妄想得罪,更不敢奢望得到玄女心經。

  可如今畢竟人都死了,屍體能有什麼用?

  他們又不與趙淯的兵馬對上,只要趁趙淯受傷和被療傷神情恍惚的時機,將
全小漁的屍體偷走,自己再歸隱江湖給個檯面,宗門再讓渡些利益,按傳聞中趙
淯對父母的態度,這大孝子應該不會滅他們宗門。

  畢竟他們三人從未得罪趙淯,甚至沒傷害他,反而為他療傷,得罪趙淯的只
是被丟擲來作為棄子的楚逸,之後趙淯處死楚逸,給雙方都有一個臺階下。或許
還會發布追殺令捕殺他們,但不太可能為了個死人討伐宗門。

  這便是他們從一開始以來的謀劃,老人算到了全小漁的死,想要在不得罪趙
淯的情況下謀得《玄女心經》,便只能如此。

  須知那後半卷的成仙妙法只在全小漁身上!如何不讓這三位修為不能寸進的
人動容呢?

  老人起身,擲龜甲於地,化陰為陽,顯土納德,算得景為月,散為雲。

  於是天光大盛,月華散落,曦陽東出。

  暖陽向來是代表著希望的,明媚的陽光散落在緊擁母親的兒子身上,顯得溫
馨如故,可這時本不宜出現的點點滴滴血水讓人不得安心。

  趙淯怎能安心?

  鮮血染盡了少年衣間,胸口遍佈血紅之色,可習慣了少年並不在意這貫心之
痛。

  趙淯輕輕放下全小漁,緩緩轉身,一腳踹翻懵懂的楚逸,不明情況的楚逸立
馬被侍衛們擒住。

  趙淯看也不看這個剛剛刺了自己一劍的棄子,他拔出胸口的劍丟在地上,顫
顫巍巍的手,撩起肩頭散發,仔細束起來。

  母親教過他怎樣束髮,這是他為數不多關於全小漁的記憶。

  他在草原的時候,很多的面容也逐漸忘卻。

  可他每一天都明正衣冠。

  「你怎麼能動?」道姑愣住了,不可置信。

  她怎麼能明白,就在剛剛,這世間最極致的神思哀悼,趙淯已然嚐盡,於是
這寶藥動搖不了半分。

  他提起一柄長槍,身側侍衛害怕低頭,他們都知道可汗只有動真格的時候才
會用槍。

  趙淯沒有什麼言語,甚至也沒有什麼惱怒。

  他只紅衣銀甲,墨髮高束,挺槍刺來。

  不過三合,向來以濟世度人、菩薩心腸的妙玉觀主被貫肛而死,道姑死前瞳
孔大放,整個身子掛在槍桿上,口中露出槍尖,死狀悽慘。

  至於德高望重的郭盟主,渾身無恙,只是被一隻手掐著脖頸高高舉起,他的
頭顱一抖抖的,還看不出什麼,及至面目,才發現已是血肉糜爛,骨不存架,好
似被掏空了的皮囊,被裂顱而死。

  趙淯走進老人面前,老人見貫了一切,連面對死亡也平靜如水,唱了句道名,
又學作佛陀雙手合十,遂念道:「二苦常追隨,三毒自燒然。貪痴養憂畏,熱惱
坐焦煎。」

  「貧道這局輸了。」

  趙淯摘下來老人的頭顱,一枚白子自老人袖中飛起,貫穿趙淯的眉心,從後
腦勺飛出化為一枚血子,兩人的頭顱頓時一齊血漿四濺。

  但很快,趙淯的傷口又一一復原,好似無事人一般。

  這位道佛兩屆皆其留名,白榆捻作星棋,一生算無遺漏的老人落下的最後一
子,毫無作用。

  他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在奪《玄女心經》一事上算的是大吉,如今卻
是這副下場!

  震怖於自己敬重的前輩們不過三合之敵便通通暴死當場,楚逸心神皆潰,他
是天之驕子,他不能死,起碼他不能死得那麼悽慘!

  他這樣欺騙著自己,他至少得死於某場驚天絕世的大戰,應該死於拯救蒼生
的大劫,那樣才是天經地義的,他要保留有用之身以待後來!這絕對不是自己這
個天才劍仙軟弱了,絕對不是因為怯懦!

  對,就是這樣的,他的恐懼不是因為害怕無能!眼前之人穿心不死,貫眉復
生,已非人力所能力敵!他的敗沒什麼好屈辱的,他應該活下去!

  於是他淚流滿面,捶胸頓足,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頭皮都磕破了,哀慟哭
求:「太子,太子饒我狗命,太子饒我狗命!我什麼都會做的……」

  趙淯沒去管他,攔腰抱起母親,一步步地回家,可他能回那個家呢?

  風聲中,留下了這位可汗的最後的命令。

  「按照原本計劃,將山下宗門之人圍殺至死。玄女門不必留了,逼楚逸去奸
殺滿門上下老幼,留作把柄,扶為武林盟主。」

  血色瀰漫中,侍從們於往常一樣遵循著長生天主無情的命令。

  楚逸則面色煞白,他做不到的,他是行事剛正不阿的正道大俠,他是立志傳
名江湖的瀟灑劍客,他是驚才絕豔的少年天驕。

  楚逸一天之中見識太多遠超他三觀的狠毒算計與血腥場面,本該有著遠大前
途的俊郎少年,經此一遭,劍心破碎,美玉蒙塵。

  ……

  ……

  「恭賀可汗馬踏天山,一統江湖!」

  花明澂神色激動,手舞足蹈,但旋即發現不對,他尊敬的可汗現在神色麻木。

  「可汗?可汗?!」花明澂跳到身前,晃晃手。

  趙淯沒有理會,只痴痴呆呆地緊摟著美人冰冷的屍體,自回來起就一連好幾
天沒有放開,好在全小漁已經證了玄女仙體,肉身不腐,面如新生。

  花明澂懊惱,這可汗也太痴情了,至於麼?不就死了個妻妾,統一天下後要
多少有多少……額……好像不對,這全皇后好像還是可汗的生母……

  男子幾番思索起來,忽然問道:「可汗,若想救閼氏,不防問問玄女派的人
……」

  提起全小漁,趙淯才稍微有了動靜,這少年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嘶啞道:
「我拷問過了,門中典籍也翻了個遍,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喑啞的聲音嚇了這位魔教教主一大跳,就算他這個外人也聽得出少年語句中
沉沉的死氣,一向草芥人命的魔首,不得不蹩腳結巴,內心揣揣安慰道:

  「可……可汗……保重身體……閼氏在世也不願見到你這樣子……斯人已逝
……還是早些整理好遺物……入土為安……」

  這話沒人敢勸,只有並不太熟悉趙淯性格的花明澂冒冒失失說了出來。

  果然,少年瞬間面目猙獰,直接掐住花明澂的脖子,惡狠狠地罵道:「她沒
死,閉嘴!」

  花明澂被擒住幾乎窒息,但沒有還手,因為他確實忠心。男子心中哀嘆,真
是忠言逆耳啊,老可汗怎麼選了痴情種子繼承,一點明主之相也沒有!

  「等等……」趙淯忽鬆開了花明澂的衣領,猛然醒悟:「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

  「送……送閼氏入土為安。」

  「不是這句!上一句!」

  「整理好閼氏遺物……」

  「遺物?對,就是遺物!」

  趙淯終於捨得鬆開母親,起身在櫃間找出一玉盒,他激動地開啟蓋子,取出
一枚大丹,餵給了全小漁。

  好似宿命一般,間隔十年,他親自將心送還給了母親。

  他本就是她生的,她能為他捨棄一切,他亦是如此。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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