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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28
26.清晨醒來（h）
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少年的臉上，他的睡顏沉靜，金色髮絲被汗粘在他的臉上，白皙的膚色裡透露出不正常的紅暈。
希爾澤覺得有些難耐，他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一團溫熱的火裡，那火不熱卻十分燎人，他低喘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只有一眼，他就全身僵硬。
他下身的陰莖正被妹妹含在嘴裡，她正眨著眼費勁地看他，嘴裡不停歇地嘬他的龜頭，唇角還有幾滴白色的精液。
他伸手想阻止她，卻在電光石火間回憶起了荒唐的一整晚——
他完全進入了她的身體，和她交合，甚至射了精……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眼裡浮現出痛苦，茫然地念她的名字：“西莉亞……”
少女以為他不夠舒服，主動用手撫了撫他受到冷落的下半根，不停地玩弄他的睪丸，微垂的紫黑色眼睛裡透出欣喜與貪婪。
她想吃得更多，想把哥哥全都吞下去。
希爾澤撐起身子，捧著她的頭想推開她，卻仍舊被她死死按住。
她不斷地用舌頭舔著完全硬起來的肉棒，掠過那些褶皺，去吮吸他的下半根。
他感到陣陣酥麻，心裡卻涼透了。
西莉亞還是沒有意識到他的不對勁，她用牙齒小心地剮蹭他的棒身，嚥下自己的口水和沁出的前精。
她不斷地努力，終於成功讓兄長洩了出來。
她努力地吞嚥，嚥下他清晨的第一泡精液。
西莉亞皺著眉看他，這不太對勁，他一直沒有發出聲音。
希爾澤面如死灰，推開她湊過來的腦袋，用被子掩蓋住自己的身體。
他看起來像個被強迫的良家婦男，西莉亞有點想笑。但鑑於哥哥目前的心情，她憋住了，並且天真無邪地問他：“哥哥，你怎麼了？”
希爾澤一直垂著眼，他攥緊被子，聲音飄忽：“我的衣服呢？”
“在浴室，我們昨晚脫在那——”
“夠了。”希爾澤打斷她，他沒有吼她，只是裹著被子起身去往浴室。
他的衣服完全被水浸溼了，但他仍舊穿戴整齊，然後落荒而逃。
西莉亞包含怨念地看著兄長的背影：好吧，哥哥像個穿上褲子不認帳的壞男人。
-
之後希爾澤一直沒理她，他看起來整個人都灰敗無比，與親生妹妹的交媾讓他備受打擊，甚至無法與西莉亞共處一室。
他知道他的行為完全沒有責任感，但他此時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懷疑。
與妹妹亂倫的大天使長，是否會被神明處罰？
他在後面的繼承者準備工作中顯得無比疲累，這讓幾位長輩都勸他好好休息。然而希爾澤只能打起精神，第二天就是聖浴儀式了，他要把自己的血液注入聖物中，只有這樣才能夠順利成為繼承者了。
另一邊的西莉亞對哥哥的逃避視而不見，她第一次已經完全吃飽喝足了，看著哥哥天天為情所困的樣子她也很心疼的，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再說了，她確認希爾澤的心裡只有她，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當天夜裡，希爾澤跟隨幾位天使神官前往取聖物，那只是一個十字架，但它掌握了整個大陸的命脈，他們格外慎重。
在帶他走到神殿的偏殿時，幾位神官忽然一同暈了過去，沒有任何徵兆。
希爾澤舉起了自己的佩劍，他的眉頭緊鎖，目光鎖定在巨大的天使神像身後，他敏銳地察覺到在那裡有一股奇異的味道，它不屬於神殿。
一團黑影慢慢地移了出來，越來越近，直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她脫掉了斗篷，蠟燭的光芒映照在了她的臉上——是西莉亞。
他鬆下一口氣，但很快又覺得不對勁，他最近總是胡思亂想，甚至懷疑這是魔鬼變身的妹妹。
直到她開口：“哥哥。”
確實是她。他放下心中的戒備。
他仍然有些不自然，眼神避免與她對視：“你怎麼在這兒？”
西莉亞實話實說：“我想要那個，你手上的十字架。”
希爾澤遲疑地了眼它，忽然明白：“你弄暈了他們？”
她聳聳肩，沉默著承認了。
想要暗中取走聖物的大都被視為天使的叛徒，希爾澤攥著拳，拒絕了她的要求：“我不能給你，這是聖物。”
“的確。”她速度飛快地閃現到他面前，認認真真凝視著他的臉。
他看起來變得憔悴了許多，就連原本光滑無暇的臉上都出現了淡淡的黑眼圈，她憐惜地抬手，想要摸他的臉。
希爾澤偏過頭，躲開她的手，語氣有些冷硬：“你快離開吧，我當做沒見過你。”
西莉亞翹唇笑了笑，好吧，哥哥總是這樣包庇他。
她強硬地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她觸碰到他冰冷的唇，然後用舌頭撬開他緊咬的牙關。他看起來異常冷漠，但卻迫不得已讓她鑽進嘴裡，肆無忌憚地玩弄。
她勾著兄長的軟舌，大膽地在神殿裡與他親吻。
他們的身影被搖曳的燭光映照在高聳的柱子上，黑斗篷的少女掌握了他們之間的節奏，讓少年的臉變得緋紅不已。
她終於放開了他，女妖一般的眼睛滿是對他的愛慕：“哥哥，我好想你。”
希爾澤手足無措，他也很想她，因為內心的譴責逼迫他遠離她，這讓他幾乎夜不能寐。
他不敢承認這代表著什麼，仍然騙自己是因為雙胞胎不能夠分離。
他的手微微顫抖，即將要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時，西莉亞開口了：“哥哥，給我聖物吧，我只借一晚上。”
他的手重新握成了拳，重新冷漠地偏過頭：“你要用來做什麼？”
“聖物能讓我重新長出翅膀，我想試試。”她立即回答。
“你早就等在這兒了？”
西莉亞有些遲疑：“……是的。”
她和惡魔早早埋伏在這兒，用罌粟製成的迷香迷暈了那些天使神官，但這味道對還沒有成為繼承者的希爾澤沒有用，她只能出現在他眼前。
如果可以，她寧願瞞住他。
希爾澤意識到，她剛剛只是在誘惑自己，然而他完全沒有辦法。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著冰冷的語氣：“拿去吧。”
西莉亞接過十字架，不顧手裡的灼燒感，親了一口他的臉頰，甜蜜蜜地說：“哥哥，你幫我看著他們，我很快就好。”
希爾澤靜默無聲，他坐了下來。
27.黑色翅膀
希爾澤不知道她要用聖物做什麼，他沒法阻攔她，只能在幾位神官醒來時裝作一副被迷暈的模樣。在他們確定一切都並無異樣之後，幾人匆忙趕往聖浴儀式現場，為了他們的官職，誰都沒有說出來。
那天之後，希爾澤再沒見過西莉亞，她好像很忙，在哪都找不見人。一直到他們準備啟程回到塞西維特的時候，西莉亞身著巨大的黑色斗篷出現了。
她的臉龐清麗，黑色頭髮更長了，幾乎已經到了膝蓋彎，斗篷完全籠罩了她的身形，除了那雙紫色的眼睛，她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和希爾澤的共同點。
她看起來很神秘。哈德森湊在希爾澤耳邊說。
金髮少年面色冷淡，但心裡卻無比彷徨，他不明白妹妹的變化，他無法去擁抱她親近她，明明西莉亞站在她的身邊，他卻感覺自己和她離得很遠。
西莉亞看了眼面容俊美的兄長，暗暗嘆了口氣。她多想立即跳到他的懷裡，可惜魔後的翅膀正和她的身體融合，她痛得都想打滾了，根本沒辦法和他接觸。
兩個人之間好似有一股莫名疏離的氣氛，他們中間隔了足足有一米的距離，這讓見慣了粘在一起的兄妹倆的眾人感到無比奇怪。
僵局被埃爾維斯打破，他站到兩人中間：“蒙特拉兄妹，你們在鬧彆扭嗎？”
他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但他本意並非如此。再怎麼樣在食人魔巢穴時蒙特拉也確實救了他一把，他還是有點好奇他們之間的事的。
誰都沒有理他，這讓紅髮少年有點尷尬，他撓了撓頭，自說自話：“看來的確如此。”
這下，希爾澤想用餘光偷偷瞟妹妹的行動也被打斷，他咬了咬牙，面上彷彿凝結了一層薄冰。
-
回到學校的希爾澤更忙了，身為下一任大天使長，他必須得應付來來往往的各種應酬，還得幫忙教導年齡小的天使們，這讓他分身乏術。
他沉溺在忙碌裡，即使刻意忽略西莉亞，也仍舊自虐般地命令僕人時刻傳達她的訊息。
直到某日他忙完校長安德魯的天使會，疲憊的他得知妹妹被傳喚回到蒙特拉家族，這個訊息讓他的心變得發慌，他無比清楚父母對她的態度，這使得他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家。
果不其然，他還沒有推開門，便聽見了母親刺耳的辱罵——
“你可不可以別再糾纏你哥哥了？！他是大天使長，會有光明的未來！你呢？黑髮魔鬼，現在連翅膀都沒有了，簡直讓我們家蒙羞！”
希爾澤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西莉亞身上仍然是那件寬大的斗篷，她垂著眼站在角落裡，任由貴婦母親對她張口大罵。
他們的父親叼著菸斗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十分愜意。他不關心妻子和女兒的爭吵，他現在正想找個藉口出門去酒會逛逛。
看見希爾澤過來，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希爾！你回來了！”
這聲音吸引了蒙特拉夫人的注意，她的臉上立刻佈滿了笑容，對親生兒子的態度稱得上殷勤：“希爾！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希爾澤向他們行禮，然後略過迎來的母親，徑直站到西莉亞身邊。
他的臉上滿是疲倦：“母親，有什麼話要對茜茜說的，也讓我聽聽。”
蒙特拉夫人雙手握著，臉上浮現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她的聲音有些尖利：“她害得你夠慘了！明明那麼弱還要纏著你一起去天使城！連我也沒去過……”
她的聲音慢慢變弱，的確，她的心思有點不正常，畢竟兒子這麼優秀，卻對她這個母親視若無物，而邪惡的西莉亞卻贏得了他的寵愛。
這實在太不公平！
她提著裙襬快步走到他們身邊，伸手要扯掉西莉亞身上的黑斗篷——
她的眼裡充滿著厭惡，都是這噁心的黑色！害得她總被貴婦們取笑是惡魔的母親！
她的速度很快，斗篷一點點離開西莉亞的身體，希爾澤已經完全可以看見她的後背了——
他的眼瞳緊地一縮，拽住她的衣角，將斗篷扯回了西莉亞的身上。
這動作太快，使得蒙特拉夫人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她有些懵，滿是不可置信：“希爾澤——你居然敢推我？！”
暴怒之下的蒙特拉夫人連希爾澤的愛稱也喊不出，眼睛死死盯著他。
金髮少年的手輕輕搭在西莉亞的背上，他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她身前，面露疲倦：“母親，請不要鬧了。”
“我和茜茜會脫離蒙特拉家族，如你所願。”
他帶著她快步走出去——
大廳裡的母親撕心裂肺地嘶吼，而父親早已趁著騷亂偷偷溜了出去。
西莉亞的腳步飄忽，完全被他帶著走。
忽然，她停了下來，眼裡帶著茫然：“哥哥，去閣樓吧，我有東西在那。”
他展開翅膀，帶著她飛到蒙特拉莊園最高的塔樓上，那裡有個隱秘的小房間，是他們幼時的娛樂場所。
西莉亞站在佈滿灰塵的舊書架前，她踮起腳尖取下了一本黑色外皮的書籍，然後裝進了儲物袋裡。
希爾澤的臉色平淡，在她準備走出去時一把拽住了她。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悲傷：“茜茜，告訴我，你的翅膀是怎麼回事？”
在蒙特拉夫人拽她衣服時，他清楚地看見西莉亞光潔無暇的背上長著一對黑色的翅膀，它看起來十分瘦弱，但卻是實打實地和她的血肉連在了一起。
因為連日來給魔後翅膀提供養分，西莉亞虛弱不已，她的嘴唇泛白：“就像你想的那樣，哥哥。我用了禁術，為了長出翅膀，現在我恐怕要死了。”
希爾澤跌坐到地上，西莉亞緊接著蹲了下去，她的手撐在地上，俯視著他：“怎麼了？你會為了一個不顧血緣關係強姦了你的妹妹而難過嗎？”
他的嘴唇微微發顫，躲避她的視線。
西莉亞一把扶正他的臉，輕笑：“哥哥，我死了，你就不會再糾結於此了。”
“但是，你會去看望我的骨灰嗎？你會在我的墳墓前鞠躬嗎？你會為我流淚嗎？”
28.奉獻心血（h）
希爾澤的嘴唇泛白，他後退了幾步，垂下頭：“不會的，你不會這樣……”
見西莉亞不回答他，他衝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哀求：“別這樣，求你了茜茜，別嚇哥哥。”
少女眼神灼灼地望著他，她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的愧疚，又帶著一點對他的可憐，哥哥什麼都相信，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而她卻時常恐嚇威脅他，拿自己不在意他在意的生命。
西莉亞深吸一口氣，聞到他掌心屬於森林的味道，他經過了神殿的聖浴儀式，變得更香了。
她舔了舔嘴唇，不小心舔到了他，立馬道歉：“對不起，哥哥。”
希爾澤搞不清她在鬧什麼把戲，他的眼睛裡透著哀傷：“你要說‘對不起’的並不是這一件事。”
西莉亞拉著他坐下，她縮到他的懷裡，這是從天使城回來以後頭一次和他親密接觸，她感覺整個身子都暖融融的：“你這麼捨不得我死嗎？”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她的肩頭，傳過來的溫度十分冰涼：“你不會死的。”
西莉亞轉過身，跪在他的腿間，直起身子與他對視：“哥哥，禁術給了我新生的翅膀，但是它也在不斷吸取我的生命，我真的快死了。”
“如果沒有你的幫助。”她又加上了一句話。
希爾澤紫色的眼睛彷彿蒙著一層霧霾，他定了定神：“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你的心血。”
這實在有些讓她氣惱。原本事情完全不需要鬧到這種地步，她拿到聖物淨化了那對魔後翅膀以後就可以使用了，誰知她忘了自己與希爾澤早就簽訂過愛人間的天使契約，契約不會允許任何邪惡的力量靠近雙方。如果想要成功渡過，她只能拿到希爾澤的心血。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在心臟的位置劃了一刀，深得可以看見那顆正在跳動的暗紅器官。
西莉亞的嘴唇有些顫抖，這反應是因為她被他的鮮血所吸引，另一方面，她十分心疼他。
希爾澤的臉色蒼白，向她伸出雙手，無聲地邀請她。
少女咬了咬唇，頭慢慢湊過去，然後張開嘴，露出早已長出來的兩顆犬牙，咬向了他的心臟。
他悶哼一聲，即使有天使契約的保護，使得伴侶的傷害變得無用，但是這樣直面心臟仍然對他造成了傷害。
他茫然地看著西莉亞黑黑的腦袋，不知到底該怎樣對她。
他不願意離開她，卻又接受不了兄妹之間的苟且。
西莉亞舒服極了，也許她真的在向惡魔靠攏，因為哥哥的心血十分香甜，她不斷地嚥下肚。他的血給了她力量，讓她的翅膀重獲新生。
沒過多久，西莉亞離開他的身體，用手籠罩住他的心臟，那裡迸發出耀眼的白光，她注意到希爾澤不解地目光，立刻甜甜地對他笑：“哥哥，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決定要成為聖潔天使，治癒你的所有傷口。”
才不是！就算要治癒哥哥的傷口也只會成為聖潔惡魔，雖然這兩個片語在一起非常不搭。
她認定自己是在甜甜地笑，但此時她的嘴上滿是鮮血，配上她白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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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澤覺得有些難耐，他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一團溫熱的火裡，那火不熱卻十分燎人，他低喘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只有一眼，他就全身僵硬。
他下身的陰莖正被妹妹含在嘴裡，她正眨著眼費勁地看他，嘴裡不停歇地嘬他的龜頭，唇角還有幾滴白色的精液。
他伸手想阻止她，卻在電光石火間回憶起了荒唐的一整晚——
他完全進入了她的身體，和她交合，甚至射了精……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眼裡浮現出痛苦，茫然地念她的名字：“西莉亞……”
少女以為他不夠舒服，主動用手撫了撫他受到冷落的下半根，不停地玩弄他的睪丸，微垂的紫黑色眼睛裡透出欣喜與貪婪。
她想吃得更多，想把哥哥全都吞下去。
希爾澤撐起身子，捧著她的頭想推開她，卻仍舊被她死死按住。
她不斷地用舌頭舔著完全硬起來的肉棒，掠過那些褶皺，去吮吸他的下半根。
他感到陣陣酥麻，心裡卻涼透了。
西莉亞還是沒有意識到他的不對勁，她用牙齒小心地剮蹭他的棒身，嚥下自己的口水和沁出的前精。
她不斷地努力，終於成功讓兄長洩了出來。
她努力地吞嚥，嚥下他清晨的第一泡精液。
西莉亞皺著眉看他，這不太對勁，他一直沒有發出聲音。
希爾澤面如死灰，推開她湊過來的腦袋，用被子掩蓋住自己的身體。
他看起來像個被強迫的良家婦男，西莉亞有點想笑。但鑑於哥哥目前的心情，她憋住了，並且天真無邪地問他：“哥哥，你怎麼了？”
希爾澤一直垂著眼，他攥緊被子，聲音飄忽：“我的衣服呢？”
“在浴室，我們昨晚脫在那——”
“夠了。”希爾澤打斷她，他沒有吼她，只是裹著被子起身去往浴室。
他的衣服完全被水浸溼了，但他仍舊穿戴整齊，然後落荒而逃。
西莉亞包含怨念地看著兄長的背影：好吧，哥哥像個穿上褲子不認帳的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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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希爾澤一直沒理她，他看起來整個人都灰敗無比，與親生妹妹的交媾讓他備受打擊，甚至無法與西莉亞共處一室。
他知道他的行為完全沒有責任感，但他此時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懷疑。
與妹妹亂倫的大天使長，是否會被神明處罰？
他在後面的繼承者準備工作中顯得無比疲累，這讓幾位長輩都勸他好好休息。然而希爾澤只能打起精神，第二天就是聖浴儀式了，他要把自己的血液注入聖物中，只有這樣才能夠順利成為繼承者了。
另一邊的西莉亞對哥哥的逃避視而不見，她第一次已經完全吃飽喝足了，看著哥哥天天為情所困的樣子她也很心疼的，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再說了，她確認希爾澤的心裡只有她，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當天夜裡，希爾澤跟隨幾位天使神官前往取聖物，那只是一個十字架，但它掌握了整個大陸的命脈，他們格外慎重。
在帶他走到神殿的偏殿時，幾位神官忽然一同暈了過去，沒有任何徵兆。
希爾澤舉起了自己的佩劍，他的眉頭緊鎖，目光鎖定在巨大的天使神像身後，他敏銳地察覺到在那裡有一股奇異的味道，它不屬於神殿。
一團黑影慢慢地移了出來，越來越近，直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她脫掉了斗篷，蠟燭的光芒映照在了她的臉上——是西莉亞。
他鬆下一口氣，但很快又覺得不對勁，他最近總是胡思亂想，甚至懷疑這是魔鬼變身的妹妹。
直到她開口：“哥哥。”
確實是她。他放下心中的戒備。
他仍然有些不自然，眼神避免與她對視：“你怎麼在這兒？”
西莉亞實話實說：“我想要那個，你手上的十字架。”
希爾澤遲疑地了眼它，忽然明白：“你弄暈了他們？”
她聳聳肩，沉默著承認了。
想要暗中取走聖物的大都被視為天使的叛徒，希爾澤攥著拳，拒絕了她的要求：“我不能給你，這是聖物。”
“的確。”她速度飛快地閃現到他面前，認認真真凝視著他的臉。
他看起來變得憔悴了許多，就連原本光滑無暇的臉上都出現了淡淡的黑眼圈，她憐惜地抬手，想要摸他的臉。
希爾澤偏過頭，躲開她的手，語氣有些冷硬：“你快離開吧，我當做沒見過你。”
西莉亞翹唇笑了笑，好吧，哥哥總是這樣包庇他。
她強硬地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她觸碰到他冰冷的唇，然後用舌頭撬開他緊咬的牙關。他看起來異常冷漠，但卻迫不得已讓她鑽進嘴裡，肆無忌憚地玩弄。
她勾著兄長的軟舌，大膽地在神殿裡與他親吻。
他們的身影被搖曳的燭光映照在高聳的柱子上，黑斗篷的少女掌握了他們之間的節奏，讓少年的臉變得緋紅不已。
她終於放開了他，女妖一般的眼睛滿是對他的愛慕：“哥哥，我好想你。”
希爾澤手足無措，他也很想她，因為內心的譴責逼迫他遠離她，這讓他幾乎夜不能寐。
他不敢承認這代表著什麼，仍然騙自己是因為雙胞胎不能夠分離。
他的手微微顫抖，即將要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時，西莉亞開口了：“哥哥，給我聖物吧，我只借一晚上。”
他的手重新握成了拳，重新冷漠地偏過頭：“你要用來做什麼？”
“聖物能讓我重新長出翅膀，我想試試。”她立即回答。
“你早就等在這兒了？”
西莉亞有些遲疑：“……是的。”
她和惡魔早早埋伏在這兒，用罌粟製成的迷香迷暈了那些天使神官，但這味道對還沒有成為繼承者的希爾澤沒有用，她只能出現在他眼前。
如果可以，她寧願瞞住他。
希爾澤意識到，她剛剛只是在誘惑自己，然而他完全沒有辦法。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著冰冷的語氣：“拿去吧。”
西莉亞接過十字架，不顧手裡的灼燒感，親了一口他的臉頰，甜蜜蜜地說：“哥哥，你幫我看著他們，我很快就好。”
希爾澤靜默無聲，他坐了下來。
27.黑色翅膀
希爾澤不知道她要用聖物做什麼，他沒法阻攔她，只能在幾位神官醒來時裝作一副被迷暈的模樣。在他們確定一切都並無異樣之後，幾人匆忙趕往聖浴儀式現場，為了他們的官職，誰都沒有說出來。
那天之後，希爾澤再沒見過西莉亞，她好像很忙，在哪都找不見人。一直到他們準備啟程回到塞西維特的時候，西莉亞身著巨大的黑色斗篷出現了。
她的臉龐清麗，黑色頭髮更長了，幾乎已經到了膝蓋彎，斗篷完全籠罩了她的身形，除了那雙紫色的眼睛，她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和希爾澤的共同點。
她看起來很神秘。哈德森湊在希爾澤耳邊說。
金髮少年面色冷淡，但心裡卻無比彷徨，他不明白妹妹的變化，他無法去擁抱她親近她，明明西莉亞站在她的身邊，他卻感覺自己和她離得很遠。
西莉亞看了眼面容俊美的兄長，暗暗嘆了口氣。她多想立即跳到他的懷裡，可惜魔後的翅膀正和她的身體融合，她痛得都想打滾了，根本沒辦法和他接觸。
兩個人之間好似有一股莫名疏離的氣氛，他們中間隔了足足有一米的距離，這讓見慣了粘在一起的兄妹倆的眾人感到無比奇怪。
僵局被埃爾維斯打破，他站到兩人中間：“蒙特拉兄妹，你們在鬧彆扭嗎？”
他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但他本意並非如此。再怎麼樣在食人魔巢穴時蒙特拉也確實救了他一把，他還是有點好奇他們之間的事的。
誰都沒有理他，這讓紅髮少年有點尷尬，他撓了撓頭，自說自話：“看來的確如此。”
這下，希爾澤想用餘光偷偷瞟妹妹的行動也被打斷，他咬了咬牙，面上彷彿凝結了一層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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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的希爾澤更忙了，身為下一任大天使長，他必須得應付來來往往的各種應酬，還得幫忙教導年齡小的天使們，這讓他分身乏術。
他沉溺在忙碌裡，即使刻意忽略西莉亞，也仍舊自虐般地命令僕人時刻傳達她的訊息。
直到某日他忙完校長安德魯的天使會，疲憊的他得知妹妹被傳喚回到蒙特拉家族，這個訊息讓他的心變得發慌，他無比清楚父母對她的態度，這使得他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家。
果不其然，他還沒有推開門，便聽見了母親刺耳的辱罵——
“你可不可以別再糾纏你哥哥了？！他是大天使長，會有光明的未來！你呢？黑髮魔鬼，現在連翅膀都沒有了，簡直讓我們家蒙羞！”
希爾澤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西莉亞身上仍然是那件寬大的斗篷，她垂著眼站在角落裡，任由貴婦母親對她張口大罵。
他們的父親叼著菸斗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十分愜意。他不關心妻子和女兒的爭吵，他現在正想找個藉口出門去酒會逛逛。
看見希爾澤過來，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希爾！你回來了！”
這聲音吸引了蒙特拉夫人的注意，她的臉上立刻佈滿了笑容，對親生兒子的態度稱得上殷勤：“希爾！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希爾澤向他們行禮，然後略過迎來的母親，徑直站到西莉亞身邊。
他的臉上滿是疲倦：“母親，有什麼話要對茜茜說的，也讓我聽聽。”
蒙特拉夫人雙手握著，臉上浮現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她的聲音有些尖利：“她害得你夠慘了！明明那麼弱還要纏著你一起去天使城！連我也沒去過……”
她的聲音慢慢變弱，的確，她的心思有點不正常，畢竟兒子這麼優秀，卻對她這個母親視若無物，而邪惡的西莉亞卻贏得了他的寵愛。
這實在太不公平！
她提著裙襬快步走到他們身邊，伸手要扯掉西莉亞身上的黑斗篷——
她的眼裡充滿著厭惡，都是這噁心的黑色！害得她總被貴婦們取笑是惡魔的母親！
她的速度很快，斗篷一點點離開西莉亞的身體，希爾澤已經完全可以看見她的後背了——
他的眼瞳緊地一縮，拽住她的衣角，將斗篷扯回了西莉亞的身上。
這動作太快，使得蒙特拉夫人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她有些懵，滿是不可置信：“希爾澤——你居然敢推我？！”
暴怒之下的蒙特拉夫人連希爾澤的愛稱也喊不出，眼睛死死盯著他。
金髮少年的手輕輕搭在西莉亞的背上，他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在她身前，面露疲倦：“母親，請不要鬧了。”
“我和茜茜會脫離蒙特拉家族，如你所願。”
他帶著她快步走出去——
大廳裡的母親撕心裂肺地嘶吼，而父親早已趁著騷亂偷偷溜了出去。
西莉亞的腳步飄忽，完全被他帶著走。
忽然，她停了下來，眼裡帶著茫然：“哥哥，去閣樓吧，我有東西在那。”
他展開翅膀，帶著她飛到蒙特拉莊園最高的塔樓上，那裡有個隱秘的小房間，是他們幼時的娛樂場所。
西莉亞站在佈滿灰塵的舊書架前，她踮起腳尖取下了一本黑色外皮的書籍，然後裝進了儲物袋裡。
希爾澤的臉色平淡，在她準備走出去時一把拽住了她。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悲傷：“茜茜，告訴我，你的翅膀是怎麼回事？”
在蒙特拉夫人拽她衣服時，他清楚地看見西莉亞光潔無暇的背上長著一對黑色的翅膀，它看起來十分瘦弱，但卻是實打實地和她的血肉連在了一起。
因為連日來給魔後翅膀提供養分，西莉亞虛弱不已，她的嘴唇泛白：“就像你想的那樣，哥哥。我用了禁術，為了長出翅膀，現在我恐怕要死了。”
希爾澤跌坐到地上，西莉亞緊接著蹲了下去，她的手撐在地上，俯視著他：“怎麼了？你會為了一個不顧血緣關係強姦了你的妹妹而難過嗎？”
他的嘴唇微微發顫，躲避她的視線。
西莉亞一把扶正他的臉，輕笑：“哥哥，我死了，你就不會再糾結於此了。”
“但是，你會去看望我的骨灰嗎？你會在我的墳墓前鞠躬嗎？你會為我流淚嗎？”
28.奉獻心血（h）
希爾澤的嘴唇泛白，他後退了幾步，垂下頭：“不會的，你不會這樣……”
見西莉亞不回答他，他衝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哀求：“別這樣，求你了茜茜，別嚇哥哥。”
少女眼神灼灼地望著他，她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的愧疚，又帶著一點對他的可憐，哥哥什麼都相信，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而她卻時常恐嚇威脅他，拿自己不在意他在意的生命。
西莉亞深吸一口氣，聞到他掌心屬於森林的味道，他經過了神殿的聖浴儀式，變得更香了。
她舔了舔嘴唇，不小心舔到了他，立馬道歉：“對不起，哥哥。”
希爾澤搞不清她在鬧什麼把戲，他的眼睛裡透著哀傷：“你要說‘對不起’的並不是這一件事。”
西莉亞拉著他坐下，她縮到他的懷裡，這是從天使城回來以後頭一次和他親密接觸，她感覺整個身子都暖融融的：“你這麼捨不得我死嗎？”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她的肩頭，傳過來的溫度十分冰涼：“你不會死的。”
西莉亞轉過身，跪在他的腿間，直起身子與他對視：“哥哥，禁術給了我新生的翅膀，但是它也在不斷吸取我的生命，我真的快死了。”
“如果沒有你的幫助。”她又加上了一句話。
希爾澤紫色的眼睛彷彿蒙著一層霧霾，他定了定神：“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你的心血。”
這實在有些讓她氣惱。原本事情完全不需要鬧到這種地步，她拿到聖物淨化了那對魔後翅膀以後就可以使用了，誰知她忘了自己與希爾澤早就簽訂過愛人間的天使契約，契約不會允許任何邪惡的力量靠近雙方。如果想要成功渡過，她只能拿到希爾澤的心血。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在心臟的位置劃了一刀，深得可以看見那顆正在跳動的暗紅器官。
西莉亞的嘴唇有些顫抖，這反應是因為她被他的鮮血所吸引，另一方面，她十分心疼他。
希爾澤的臉色蒼白，向她伸出雙手，無聲地邀請她。
少女咬了咬唇，頭慢慢湊過去，然後張開嘴，露出早已長出來的兩顆犬牙，咬向了他的心臟。
他悶哼一聲，即使有天使契約的保護，使得伴侶的傷害變得無用，但是這樣直面心臟仍然對他造成了傷害。
他茫然地看著西莉亞黑黑的腦袋，不知到底該怎樣對她。
他不願意離開她，卻又接受不了兄妹之間的苟且。
西莉亞舒服極了，也許她真的在向惡魔靠攏，因為哥哥的心血十分香甜，她不斷地嚥下肚。他的血給了她力量，讓她的翅膀重獲新生。
沒過多久，西莉亞離開他的身體，用手籠罩住他的心臟，那裡迸發出耀眼的白光，她注意到希爾澤不解地目光，立刻甜甜地對他笑：“哥哥，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決定要成為聖潔天使，治癒你的所有傷口。”
才不是！就算要治癒哥哥的傷口也只會成為聖潔惡魔，雖然這兩個片語在一起非常不搭。
她認定自己是在甜甜地笑，但此時她的嘴上滿是鮮血，配上她白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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