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謝紅塵 】（第九章節第二人格）

　這個一向冷靜而睿智的年輕人，這時候卻像一隻發了瘋的公牛兩眼赤紅咬牙
切齒的說道：「不管你是誰！如果你……你敢把谷之華怎樣，……我發誓……我
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這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你們都在這裡做什麼！

　　王飛等人回頭一看，原來是楊鐵山楊隊長。王飛知道楊鐵山楊隊長一直在監
控室，在密切關注著各個地方的監控。

　　醫院很大，不可能每個地方都在監控監視的範圍內，但是那些主要的路口都
在監視的範圍內。他激動的一個箭步跨過去，抓住楊鐵山的手說道：「隊長，你
有沒有看到一個人……不……兩個人。一個人抱著或者扛著另一個人。」因為過
於關心谷之華，一向沉穩的王飛有一點語無倫次。

　　楊鐵山說道：「亂七八糟的！你說什麼呢？」

　　王飛哭喪著臉說道：「谷之華不見了！她……她一定被那個雨夜淫魔……」

　　他還沒有說完，楊鐵山已經把他打斷，說道：「谷之華哪兒不見了？她不好
好的在門診樓樓五樓的嗎？我剛才還看到她呢！」

　　王飛大喜過望，和其他幹警們，一起去了門診樓五樓谷之華的房間。王飛果
然看到谷之華好好的坐在辦公室前。他開心得差點流出淚來，上去一把緊緊抓住
谷之華的手說道，太好了，太好了，看見你太好了。谷之華抽出手來說道：「你
幹嘛這麼激動？」

　　王飛說道：「剛才聽到你在醫院西北角廁所方向方向那邊傳來尖叫聲，大家
都非常擔心一起趕過去，在哪兒卻沒有看到你，所以大家都非常擔心。剛才怎麼
回事？那叫聲是你發出來的嗎？」谷之華臉一紅說道：「並沒有什麼事，只不過
是我在廁所裡面看到了一個老鼠過去，本能的叫了一下而已，然後就回來了。」
哦，原來如此，大家虛驚了一場。

　　楊鐵山說道：「好吧，現在大家各就各位。」

　　王飛在回來的路上，忽然心中一跳，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他心中隱隱有一
種不妙的預感，他快步向白雲的所在的值班護士休息室走去。他連敲了幾下，沒
有反應，一腳把門，踢開，衝了進去。以前的景象讓她這個未婚的小夥子看得滿
臉通紅！

　　白雲全身赤裸，潔白而豐滿的胸脯上佈滿了汗水，還泛著一陣一陣的潮紅，
乳頭俏立如同兩朵嫣然的梅花！兩條雪白的大腿張開著。女孩子最隱秘的花蕊，
完全暴露在這個小夥子的面前。齊齊的陰毛下面，白嫩的陰大陰唇和粉紅的小陰
唇。都張開著，露出銅錢大小的一個孔洞，從這個孔洞，甚至可以看到陰道里面
的最柔軟的腔腟！裡面還流出一縷縷血絲。

　　顯然剛才，楊鐵山抽出毛巾的動作太快太過於粗暴，已經把她陰道里面擦傷。

　　看到此景王飛下面的陰莖反射性的猛然勃起。而且這個護士休息室裡面，淫
穢的味道更是刺激著血氣方剛的王飛的感觀。在霎那間，有一種強烈要射精的衝
動，王飛連忙跑出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恢復了一下情緒。

　　再進來時，王飛已經回覆了自己的理智。他發現白雲胸部還在不停的起伏，
顯然並沒有生命之憂，應該只是昏過去了。他拍了一張照片留作現場的證據後，
上前用被子把白雲赤裸的身體蓋了起來了，然後通知了大家。

　　離得最近的張英豪和任伏年先趕得過來，而這時白雲也在王飛的救助下甦醒
了過來。

　　谷之華、王傑、小李等人，也陸續趕到。

　　王飛問她：「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雨夜淫魔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你有
沒有看清她的面目？如果有你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將
他繩之以法還你公道！」

　　白雲剛剛甦醒過來，還有一點茫然，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剛才，剛才……
…」

　　正在這時候，門打開了！楊鐵山楊隊長走了進來。

　　大家連忙起身相迎，王飛在站起來轉身的時候，彷彿看到白雲在見到楊隊長
進來的時候，那一霎那眼中彷彿好像閃過一絲極度恐懼的神色！

　　楊鐵山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王飛回答道：「嗯，他剛剛甦醒過來，我正在問。」

　　楊鐵山走到床前，低下腰去和藹的問道：「你可以把剛才案發的的經過，講
一下嗎？」

　　白雲慌亂的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忘記了，我什麼…
…都不知道！我沒說啊！我真的……什麼也沒說。」，王飛奇怪的看到白雲臉上
的驚恐的神色越來越濃。

　　「這不對啊，從正常的情況來看，這時候受害者心情應該稍稍平復下來。畢
竟有這麼多警察，應該能給她帶來強烈的安全感。更奇怪的是之前她並沒有這麼
緊張和害怕，而正常情況下，隨著時間的推移，受害者的心情會越來越平靜，她
怎麼反而更加緊張起來？難道是因為楊隊長進來的？看到楊隊長就緊張。——難
道那個雨夜淫魔和楊隊長有某些相似之處嗎？」王飛心中充滿疑惑。

　　楊鐵山見白雲過於緊張也問不出什麼，就直起身子。他轉目四顧，像是找什
麼人，找了一會兒，忽然濃眉一揚沉聲說道：「韋保國人呢？我之前單獨叮囑過
他，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都不得有異動，他死也要死在內科辦公室！他應該知道
發生了些什麼。王飛，你去把他找過來。」王飛應聲而去。

　　過了一會兒，王飛把韋保國一起帶了過來。韋保國樣子很有些狼狽。

　　楊鐵山問他道：「韋保國，讓你一直堅守自己的崗位，沒有擅離職守吧？你
把你看到的情況，跟大家說一下。」

　　韋保國有點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其實……其實……什麼……
也……沒有……看到！……而且……」

　　楊鐵山楊隊長眼睛一瞪說道：「怎麼了？我讓你絕對不要離開你的崗位，你
是我佈下的最後一顆棋子。你說你到底幹什麼了？」

　　韋保國說道：「我之前在醫生值班室，突然好像聽到門外有人叫我的聲音，
我剛到走廊上，就看到一個黑影一閃，然後……然後我就暈倒了！剛才還是王飛
把我救過來的。」

　　王飛在旁邊補充道：「確實是我剛才在廁所裡面找到他的，他是暈倒在廁所
裡面。」

　　大家突然想到膾炙人口那句話「哭暈在廁所」。想笑，但是這時候誰也笑不
出來。

　　楊鐵山問道：「那麼你看到那個人的相貌沒有？或者是什麼大體的特徵。」

　　韋保國說道：「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剛出來，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被打暈了，
還沒有反應得過來。」

　　張英豪說道：「小寶的身手也是挺不錯的，這個雨夜淫魔能讓韋保國沒有反
應過來就把他擊倒，我們警隊裡能做到這一點，我估計也就三四個人而已吧。」

　　一向沉默寡言的一分隊隊長宋窮達說道：「身手好，並不可怕！真正可怕是
——他的頭腦！在剛剛短短三十分鐘不到交鋒中他已分別了打草驚蛇、調虎離山、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聲東擊西、金蟬脫殼！」

　　谷之華說道：「這些計謀或許大家都聽說過，但是為什麼大家還會上當呢？」

　　王飛說道：「我想此人最可怕的地方應該是對人心理的細微把握和把控——
甚至可以說他能完全洞察和操縱人的心理！如果他這些計謀用在上次，肯定不會
這麼順達，因為上次大家都很謹慎！而這一次。大家心裡都因為錯悔上次過於謹
慎而導致失敗，所以變得有些急燥，最終輕易被他調動！而這一切，包括上次應
該都是他刻意安排的！」

　　谷之華說道：「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人的心計……也太可怕了吧？」

　　此時夜已深，大家又討論了一會兒，就各自散了。

　　而這一次，雖然沒有抓到雨夜淫魔，但是，這一次和往常不同的是，受害者
並沒有被赤裸示眾，所以楊鐵山宣佈紀律，讓大家對整個案發過程全部保密，這
樣也是為受害者的聲譽著想，同時也避免整個城市陷入更大的惶恐之中。

　　回來後，王飛翻來覆去的回想今天整個案情。他覺得好幾個地方都不合常理，
疑點重重。而最讓他感覺不對的地方就是谷之華的尖叫聲！時機太巧合了。整個
事情似乎環環相扣，如果沒有谷之華的尖叫聲，大家不去的話，那麼雨夜淫魔根
本沒有充裕的作案時間。

　　「難道，這個雨夜淫魔是和谷之華勾結起來的？」

　　這個腦洞大開的想法，讓王飛自己都覺得好笑！

　　「或者，谷之華是被人利用？還是說當時她被脅迫？」

　　這些疑點都無法確認，不過有一點王飛可以肯定：這一定不是偶然。背後一
定隱藏著什麼！

　　第二天下班后王飛單獨找到谷之華，在他死纏爛打式的追問下，谷之華最後
終於道出了實情！

　　谷之華說道：「這其實是我們隊長對我說的，讓我這麼幹的，他懷疑我們警
隊裡面出了內奸，所以讓我這樣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照他話做了。他讓
我誰也不能說的，怕打草驚蛇。但是我想，你不太可能是那個雨夜淫魔。所以告
訴你啦，你千萬不能再說出去哦。」

　　王飛的腦海裡，好像突然閃過了一道閃電！

　　一個個影像，在腦海裡面一一浮現！

　　無數看似巧合的東西被一個東西串連起來！特別是最後，白雲見到楊隊長後
驚恐的眼神，還有之前自己盤問時似乎想說什麼，但楊隊長來了之後，卻語無倫
次起來。這些所有的影像串聯起來的時候，一個大膽的設想在他的腦海裡面出現！

　　這想法剛剛出現時，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個想法就是「雨夜淫魔就是楊
鐵山楊隊長！」

　　從情感上說，王飛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只有這個答案可以讓所有的
不合理，變得合理起來。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王飛決定單獨找白雲去談一下。同
時他也知道，一旦楊隊長是那個雨夜淫魔的話，他一定會威脅白雲，不讓他說出
真相。

　　自己的行動也要隱秘一點。這樣才不會引起楊鐵山的懷疑。王飛晚上發了一
個簡訊，單獨把白雲約到左岸咖啡。

　　白雲不知道王飛單獨約自己出來幹什麼。

　　「他如果只是想是約自己談案情的話，為什麼不直截了當的談？還要單獨約
到咖啡廳。難道他是……他是想……和自己……發生些什麼？」

　　對於王飛，白雲還是非常有好感的，這個小夥子帥氣陽光，而且斯斯文文，
說話彬彬有禮。給人一種暖男的感覺。而白雲心靈在受傷和恐懼後，她正需要一
個暖男這樣的角色的安慰。

　　到了左岸咖啡三號廳。白雲推開門，王飛早已經在裡面等著她呢！王飛今天
外面穿一件灰色的休閒西服，裡面的白襯衫很隨意的向外翻著，下身穿著牛仔褲。
顯得在更是丰姿俊朗，英氣逼人。

　　白雲看了心中微微一跳，心裡面就像有一隻小鹿在亂撞。

　　王飛看到她進來，站了起來，微笑道：「哎呀，我今天忘記帶一樣東西。」

　　白雲問道：「忘記帶什麼了？」

　　王飛說道：「忘記帶墨鏡。」

　　白雲看看四周說道：「咖啡廳裡面光線這麼暗，你要戴墨鏡幹嘛？」

　　王飛笑道：「今天，你這麼亮。我怕，亮瞎我的眼晴咯！」王飛的笑容猶如
五月燦爛的陽光。

　　白雲微微一怔，隨即會意過來，笑道：「你真幽默！」

　　「有沫？是啊，我剛剛吃了幾塊肥皂，所以現在嘴裡面的泡沫很多呀！」說
著兩人各自落座。

　　顯然王飛的帶著輕微開玩笑的開場白，讓氣氛放鬆下來。兩人的距離感一下
子拉近了很多。

　　王飛按了一下桌上的響鈴，一會兒服務員過來給他們上了兩杯咖啡，便轉身
退了出去。

　　王飛隨口問道：「你平時最喜歡吃什麼？」

　　白雲，想了想說道：「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好像都喜歡，嗯，最喜歡吃
魚，你呢？」

　　王飛說道：「我喜歡吃的可多了，芹菜炒木耳、虎皮大肉、糖醋排骨……哦，
對了，最好玩的一次就是去天津吃十八街麻花。我以為十八街麻花，和我們這兒
麻花差不多大隻有手指頭大小。我買了兩根，想嚐嚐的，那知道，拿出來嚇我一
跳，一根都有一尺長，手腕粗。哇，我只吃了半根，然後午飯都沒有吃下去……」

　　王飛眉飛色舞地講著，白雲津津有味地聽著。氣氛非常融洽。

　　「最特別的小吃就要數南京的毛蛋……」

　　白雲問道：「毛蛋？什麼是毛蛋？」

　　王飛說道：「毛蛋就是雞蛋在孵小雞的時候，沒有孵出來的失敗產品。開始
的時候，根本沒有人吃這個，不過是很多養雞專業戶孵小雞的時候，總有一些雞
蛋沒有孵化出小雞，小雞在蛋殼裡面就死掉了，他們又捨不得扔掉，便嘗試著試
一下，哪知道竟然非常好吃。毛蛋裡面有的小雞成形了，有的未成形。」

　　白雲說道：「啊，這個也能吃啊，這不就是小雞胚胎麼。」

　　王飛笑道：「是不是覺得有點噁心？不過吃起來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加工出
來的時候你並看不出。不過它的腥味倒是挺大，挺沖人的。很多東西就是聞著臭，
吃著香唄！說到這個，我又想起一件事，那次去南京的時候，在地鐵上，坐我旁
邊有一個女孩，在座位上津津有味吃毛蛋。那個味兒好大。因為地鐵又是密封的，
裡面的味道十分的重，燻得旁邊人都受不了。我就跟她說，讓她不要地鐵裡面吃，
下車再吃。那知道那個女孩眼一瞪，說道，我又沒吃你的蛋，關你什麼事？」

　　白雲聽到不由笑得彎下了腰：「哇哈……哈哈……哈哈……他沒有吃你的蛋
……」

　　這話原也是一語雙關，卻又帶著些微曖昧。

　　王飛聽了也不由笑了，說道：「我的蛋就是給吃，也不給這樣沒素質的女孩
子吃啊！」

　　頓一頓他又說道：「當時我心中一想，人家說的不錯啊，她又沒吃我的蛋，
關我什麼事？一時之間我竟然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只有默默的脫下鞋子！」

　　白雲好奇的說道：「你幹嘛把鞋子脫掉？」

　　王飛說道：「那天我之前走了很多路，腳汗很重，我把腳拿出來，一股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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