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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30
第五章
“呵！果然，我還真是痴人說夢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霎時間，全身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沙發上。那顆火熱的心，也在這一刻，徹底變得冰涼，感覺這個世界都變成了灰色。
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沙發上。媽媽已經洗漱完畢了，不過依然對我沒好臉色，似乎還在生氣。隱隱還能看見她那兩個淺淺的黑眼圈，想必昨晚也沒睡好。
“睡醒了就洗漱下收拾東西吧！”
聽見媽媽那冷淡的聲音，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我低聲應了一句，便低頭朝著衛生間走去。
回祁州市的路上，媽媽沒有對我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飛機窗外的天空明明陽光明媚，可在我眼裡卻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我也沒再說話，因為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好像一夜之間，我又回到了從前，甚至比以前還孤寂。
直到媽媽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時，她才語重心長地說道：“離開學還有半個月，要麼就在家裡學習，要麼就出去打球，別一天到晚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好考慮一下，考慮清楚了，給我打電話。”
“嗯！”
我只是簡單應了一句，便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地狼狽逃開。
開啟家門，蘇音還沒下班，諾大的房間，空蕩蕩的一片。我像是丟了魂一樣，換了鞋，便把自己關在房間，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好像只有被子裡那個狹小密閉的空間，才會給我安慰。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廚房裡也傳來做飯的響動聲。
我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走到客廳的時候，蘇音也發現了我，嘴角瞬間掛起兩個燦爛的梨渦。
“回來就睡，累壞了吧！先去洗洗，馬上開飯了，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好好補補體力。”
不知為何，此時的我，感覺蘇音那笑容格外的溫暖。
我擠出一點笑容，輕聲應了一句，便朝著衛生間走去。
可當我走進衛生間那一刻，洗衣機上擺著的內衣瞬間將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自從上次用蘇音的內衣打飛機之後，我一直懷疑是被她發現了。因為在那之後，蘇音的內衣再也沒在衛生間出現過，而且她在家裡的穿著也不那麼隨便了。
可今天這內衣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我睡在房子，她沒發現我回來？
可這也不對啊，透過蘇音剛才的語氣和表情，很明顯她已經知道我回來了，而且門口還有我換的鞋。可她為什麼洗完澡後沒收走內衣，難道忘了？
當初離開的前一天晚上，蘇音在家裡的穿著就變了，變得和以前一樣隨意，一樣性感。今天回來時，蘇音也是一副很清涼的打扮，那小吊帶的領口裸露出一大片。
難道那次打飛機她沒發現，是我自己想多了？
一時之間，我有些搞不明白蘇音了，她到底發現沒發現啊！
“算了，不想這些了。”
我將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出腦外，衝個涼水澡，讓自己精神了幾分。
等我坐到餐桌上時，蘇音也端來了最後一盆湯，然後笑面嫣然地坐在我對面。
“來，嚐嚐這個，最近在別人那裡學習了一下，這道菜的做法也改良了，嚐嚐味道是不是更好了。”
蘇音不斷給我碗裡夾菜，每次夾菜時，腰都彎的很低，寬鬆的領口之中，那搖晃的大奶子差點閃瞎我的眼睛。
我感覺蘇音今天好像對我特別熱情，表情也更嫵媚了幾分。夾菜時，腰也彎的更低了，好像是故意的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蘇音是何等精明的人，我沉悶的心情很快就被她察覺到了。
“怎麼看你悶悶不樂的，是出去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麼？還是說和你媽媽鬧矛盾了？”
“沒，好著呢，可能是有點累吧！”
蘇音抿著嘴唇，挑著眉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見我興致不高，蘇音也沒再多問什麼，只是不停地給我夾著菜。
男孩子的心理成長總是階段性的，情傷就是一劑催熟劑。我不知道自己對媽媽究竟是愛情，還是佔有慾在作祟，亦或者只是為了那讓我著魔的禁忌刺激。
每個人對愛情的定義都不盡相同，有些人認為愛情只是一剎那的怦然心動；有些人認為愛情是天長日久的相濡以沫；有些人認為愛情是兩個人在某一方面共鳴的產物…………
我對愛情的定義很簡單，能讓我念念不忘，那就是愛情。佔有慾也罷，肉體倫理也好，這些不重要。我只知道，只要我和媽媽衝破倫理的枷鎖，我們兩個人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會得到快樂。只要結果是好的，那我就願意一直堅持下去。
或許，我對於蘇音的感情，也是如此。
至於什麼倫理，什麼道德，什麼規矩，去他媽的！從小在父親的條條框框下，我已經夠夠的了，現在看見規矩這兩個字，我就想吐。
躺在床上，雙手抱在腦後，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往日不離手的手機也安靜地躺在一旁，那些遊戲，那些亂倫群，好像再也引不起我的注意。
本來還幻想著憑藉媽媽對我的寵溺，就算她不同意，也能在她心裡撬開一個小小的豁口，能給我一絲希望。可我還是低估了媽媽，想到她那麼生氣，那麼決絕的態度，我心裡充滿了絕望。
就在我失神發呆時，臥室門卻突然被開啟，蘇音一手拿著一杯牛奶，一手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
“你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有心事從來也不給別人說。”蘇音緩緩走到我床邊，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身上的香味不斷往我鼻子裡鑽。
“給你熱了一杯牛奶，睡前喝對身體好。”
“謝謝蘇姨！”我擠出一絲笑容，隨後拿過杯子，將牛奶一口氣悶了下去。
“再吃點水果吧！晚飯時看你也沒吃多少。”蘇音坐在床邊，將果盤端起來，遞在我面前。
看著蘇音臉上那殷切而柔和的笑容，我心裡有些不自然。雖然蘇音以前對我也很好，可還不至於這樣。自從今天回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感覺對我好的有些過分。
“蘇姨，你放那吧！我一會自己吃！”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嘁，你小子還不好意思上了。雖然你從來沒叫過我媽，可我畢竟也算是你媽，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蘇音語氣幽幽地說了一句，似乎對我從來沒叫過她媽媽這事有些介懷。
讓我更沒想到的是，蘇音竟然用手指捏起一塊蘋果放在我嘴邊，嫵媚中帶著一點俏皮：“來，張嘴。”
這讓我更加不自然了，此時蘇音臀部緊貼著我的大腿坐在床邊，上身微微前傾，我視線一下移，就能看進她那寬鬆的領口裡。
面對這樣一個嫵媚性感的御姐少婦如此親暱地投餵，我這個小處男立馬就把持不住了，下意識地想往後退。
“蘇姨，你還是放桌子上，我自己來吧。”我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也不知道這個隱晦的動作被蘇音察覺到了沒。
沒想到蘇音的臉色立馬變得落寞起來，幽幽說道：“哎！我終究還是比不上你親媽。”
“蘇姨，不是的，這麼多年你對我怎麼樣，我都記得。我就是……就是不太習慣這樣。”我連忙解釋道。
“那還不是嫌棄我嘛！”蘇音撇著嘴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感覺此時的蘇音有些撒嬌的味道。
“我……行吧！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無奈之下，我只能將頭往前伸了伸，然後張開嘴，將蘇音手裡的水果塊吃進嘴裡。嘴唇無意間觸碰到了蘇音那玉石一般的指尖。軟軟的，涼涼的，觸感極好。
看見我妥協了，蘇音頓時抿著嘴，嘴角兩邊勾起兩道滿意的弧度。
“這才對嘛！哪有孩子和自己媽媽見外的。”
“來，再吃顆小葡萄。”蘇音手指掐著一顆葡萄，揚了揚頭，示意我張嘴。
當她說道“小葡萄”三個字時，我總感覺她將這三個字咬的很重，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她胸前那兩顆小葡萄。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趴在她身上，吃她那兩顆小葡萄。
蘇音將葡萄放進我嘴裡時，食指還在我嘴唇上劃了一下，那種力道，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可我看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沒多想。
蘇音像是哄孩子一樣，一連給我餵了好幾塊水果，看她臉上的笑容，似乎還挺享受這種行為的。
給我投餵的同時，偶爾還捏起一塊水果很自然地放進她嘴裡，好幾次我都隱隱看到她嘴裡的小舌尖輕輕蹭了一下她的手指，要知道，她之前可是一直用那兩個手指給我喂，指尖也不知在我嘴唇蹭過多少次了。
處男的心理總是很敏感，也很容易產生錯覺。就譬如那個梗，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她是不是喜歡我。
此時的我，甚至心裡都開始懷疑蘇音是不是故意的，可看她臉上那自然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心和溫柔。看來是我想多了。
“和我說說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出去遊玩還能把你搞得這麼不高興。”
蘇音再次往自己嘴裡放了一刻葡萄，沒有一點淑女形象，雙腿盤坐在我床邊，兩隻白嫩的玉足壓在大腿下。手裡端著水果盤，擺出一副吃瓜的姿態。
她今晚穿的睡裙，盤坐的姿勢下，裙襬被拉了起來。在她抬腿盤坐的一瞬間，我還隱隱看到了裙底的風光，好像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褲。
見她這副樣子，我無奈，只能給她講了我都去那了，都玩什麼了。至於我昨晚和媽媽發生的事，我是肯定不能和她說的。
“就這？”蘇音盯著我，有店吃瓜未遂的失望。
“蘇姨~，我是個大人了好不好，心裡的小秘密哪能都和你說。”我不由地抱怨了一句。
“和女朋友鬧彆扭了？”蘇音沒有頭地問了一句。
“我哪裡來的女朋友。”
“你爸又批你了？”
“沒！”
“那還奇了怪了！”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蘇姨，你就別猜了。沒事的，我過幾天就好了。快回去睡吧！”
蘇音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對我充滿致命的誘惑力。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房間的床頭燈又是如此昏暗曖昧。如此近距離之下，她又穿的那麼性感，我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對她做出什麼事。只能催促她離開。
“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和你聊一聊，你還趕我。”蘇音那嫵媚的臉上閃過一絲嬌嗔。
就在這時，我竟鬼使神差地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什麼？”
“沒……沒什麼？”
回過神來，我一個激靈，趕緊解釋了一句。
蘇音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剛才那句嘀咕她聽清楚了沒。
“早點睡，晚上少玩點手機，對眼睛不好。”蘇音收起腿，穿上拖鞋，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提醒了我一句。
看著她搖曳而去的背影，我心裡像是鬆了一口氣，可同時又覺得空落落的。
天意的捉弄，讓我沒有一點準備的時候，就被媽媽知道了那件事。我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勇氣，對媽媽說出了那些驚世駭俗的話。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充滿氣的氣球，看似膨脹，卻內裡空空。而媽媽的態度就像是一根針，隨意一紮，我便失去了所有的心氣。
在家裡窩了好幾天，感覺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滿腦子都是媽媽的身影，她那慈愛的俏臉，她那溫柔的聲音，她對我種種的好。相比之下，對蘇音的衝動，也似乎少了幾分。
後來我漸漸理智了一些，也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廢了。於是只能每天將自己的所有精力揮灑在籃球場上，我想讓自己不再經受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
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每當空閒的時候，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媽媽那張臉，甩也甩不掉。
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媽媽，該和她說什麼。所以從回家後，我就再沒和媽媽聯絡過，甚至一個訊息也沒。媽媽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樣的處境，或者她已經對我徹底失望了，不想理我了。這些天裡，她也沒再給我發過訊息。
這讓我本就絕望的內心，直接成了碎渣。每次想起媽媽時，我的心都揪的疼。
我真的做錯了嗎？我真的不該對媽媽有那種想法嗎？或是我就應該將那些念頭徹底封死在內心，永遠不見天日。
我不斷地拷問著自己的內心。
可這些無非是我自己騙自己罷了，從對媽媽坦白那一刻，我的內心就給出了答案。
這種事要是一直壓在心裡，永遠不讓媽媽知道，我會被折磨瘋的。
至於現在，當我勇氣用完後，也該釋懷了。痛苦就痛苦吧，至少我踏出了那一步，我不後悔。
爸爸自從那次和蘇音吵架後，已經很少回家了。我回來的這段時間，他只回來了一次。和蘇音全程沒說一句話，夫妻兩人就像陌生人一樣。
我對爸爸也徹底失望了，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丈夫，他的責任心在哪裡？他的溫情在哪裡？
我不否認他是個好官，但他在我心中不是個男人。所謂面子裡子，面子是留在外面的，裡子是留給家人的。
蘇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原本的她，在爸爸面前總是和和氣氣的，就算吵架了，第二天也能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幾乎就沒給爸爸甩過臉子。在我看來，蘇音作為一個妻子，作為一個後媽都是十分合格的。
可現在的蘇音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次吵架都過去快兩個月了，蘇音還是拿爸爸當空氣一樣。
或許，失望就像是一枚枚硬幣，總會攢夠離開的船票。
可能感情也是守恆的，蘇音在爸爸身上的溫柔也全都轉移到了我身上。每天晚上雷打不動地給我送一杯溫牛奶，做的飯菜也都是我喜歡吃的。和我在一起時，話也比之前更多了，讓她高興的事，讓她沮喪的事，她都會分享給我。我感覺我都快成了她閨蜜了。
在家裡時，蘇音的居家服裝也都是那種性感暴露的衣服。各種小背心，小吊帶，小短裙，蕾絲睡衣。甚至有幾次我還發現她沒穿胸罩，那兩個凸起的小點極為矚目。
幾乎每天都不重樣地換著，每天我都能在衛生間看到她那些剛換下來的內衣內褲，絲襪棉襪，花花綠綠，各式各樣。
而且我發現，現在的蘇音，對我肢體接觸更頻繁了。一些摟摟抱抱的親暱動作，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我不止一次懷疑，蘇音是不是在勾引我。可我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又完全沒那種意思。或許，她只是真的代入到了媽媽這個角色，真的將我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所以在這些方面，也都隨意了很多。
眨眼之間，已經快開學了。媽媽不知道是釋懷了還是別的原因，這幾天也給我發了不少訊息，都是一些問候或是日常的聊天，好像那件事完全沒發生一樣，還是和之前一樣。
可我現在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面對媽媽了，我感覺自己和媽媽之間多了一層朦朧的距離，這個距離產生的美感和神秘，讓我著迷，又讓我倍受折磨。
我不知該說什麼，每次都是媽媽問，我簡單的回答。都是“嗯、哦、好、知道了、明白了……”這一類的詞彙，基本不會超過三個字。
媽媽那麼聰慧的女人，怎麼會察覺不到我的情緒變化。可她一直沒和我談過這個問題，或許她自己也知道答案。
臨近開學前的一個週末，蘇音也休假了。吃完早飯後說要帶我去商場買幾件衣服，被我一口拒絕了。
自從去年跟著蘇音逛了一回街後，我便對逛街這種事深惡痛絕，尤其是和女人一塊逛街，簡直折磨人。
再者說，媽媽也給我買了不少衣服。對於男生來說，衣服夠穿就行了。
蘇音見我不肯去，竟然直接過來抱著我的胳膊，整個胸部都貼在了我的胳膊上，胸前那軟嫩Q彈的觸感，讓我不爭氣地嚥了幾口唾沫。
蘇音像個小女孩似的，搖晃著我的胳膊，還撒著嬌：“好小牧，我好不容易休假，你就陪我去吧！你看看你，就那麼幾件衣服，不覺得衣櫃很空嗎？”
“那還叫少啊！男孩子要那麼多衣服幹什麼。”
“你閒著也是閒著，就當陪陪我唄！”蘇音繼續搖晃著我的胳膊，這種小女孩似的撒嬌方式，在她身上竟然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
看來只要人夠漂亮，做什麼動作都是漂亮的。
“我不去，我寧願去負重跑個五公里。”
見我態度堅決，蘇音頓時俏臉變成了一副失落委屈的模樣，幽幽地說道：“我果然還是不如你媽媽，你媽媽一叫你就出去，我這麼求你，你也不肯陪我逛街。哎！”
我心裡無奈，我明知道蘇音臉上的委屈是裝出來的，可我還是妥協了。
“好吧！好吧！我去還不行嗎？”
聽到我的話，蘇音立馬恢復了之前的表情，有些小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才對嘛！我先去換衣服了，你也去換一身吧！男孩子出門也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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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果然，我還真是痴人說夢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霎時間，全身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沙發上。那顆火熱的心，也在這一刻，徹底變得冰涼，感覺這個世界都變成了灰色。
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沙發上。媽媽已經洗漱完畢了，不過依然對我沒好臉色，似乎還在生氣。隱隱還能看見她那兩個淺淺的黑眼圈，想必昨晚也沒睡好。
“睡醒了就洗漱下收拾東西吧！”
聽見媽媽那冷淡的聲音，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我低聲應了一句，便低頭朝著衛生間走去。
回祁州市的路上，媽媽沒有對我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飛機窗外的天空明明陽光明媚，可在我眼裡卻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我也沒再說話，因為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好像一夜之間，我又回到了從前，甚至比以前還孤寂。
直到媽媽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時，她才語重心長地說道：“離開學還有半個月，要麼就在家裡學習，要麼就出去打球，別一天到晚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好考慮一下，考慮清楚了，給我打電話。”
“嗯！”
我只是簡單應了一句，便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地狼狽逃開。
開啟家門，蘇音還沒下班，諾大的房間，空蕩蕩的一片。我像是丟了魂一樣，換了鞋，便把自己關在房間，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好像只有被子裡那個狹小密閉的空間，才會給我安慰。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廚房裡也傳來做飯的響動聲。
我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走到客廳的時候，蘇音也發現了我，嘴角瞬間掛起兩個燦爛的梨渦。
“回來就睡，累壞了吧！先去洗洗，馬上開飯了，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好好補補體力。”
不知為何，此時的我，感覺蘇音那笑容格外的溫暖。
我擠出一點笑容，輕聲應了一句，便朝著衛生間走去。
可當我走進衛生間那一刻，洗衣機上擺著的內衣瞬間將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自從上次用蘇音的內衣打飛機之後，我一直懷疑是被她發現了。因為在那之後，蘇音的內衣再也沒在衛生間出現過，而且她在家裡的穿著也不那麼隨便了。
可今天這內衣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我睡在房子，她沒發現我回來？
可這也不對啊，透過蘇音剛才的語氣和表情，很明顯她已經知道我回來了，而且門口還有我換的鞋。可她為什麼洗完澡後沒收走內衣，難道忘了？
當初離開的前一天晚上，蘇音在家裡的穿著就變了，變得和以前一樣隨意，一樣性感。今天回來時，蘇音也是一副很清涼的打扮，那小吊帶的領口裸露出一大片。
難道那次打飛機她沒發現，是我自己想多了？
一時之間，我有些搞不明白蘇音了，她到底發現沒發現啊！
“算了，不想這些了。”
我將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出腦外，衝個涼水澡，讓自己精神了幾分。
等我坐到餐桌上時，蘇音也端來了最後一盆湯，然後笑面嫣然地坐在我對面。
“來，嚐嚐這個，最近在別人那裡學習了一下，這道菜的做法也改良了，嚐嚐味道是不是更好了。”
蘇音不斷給我碗裡夾菜，每次夾菜時，腰都彎的很低，寬鬆的領口之中，那搖晃的大奶子差點閃瞎我的眼睛。
我感覺蘇音今天好像對我特別熱情，表情也更嫵媚了幾分。夾菜時，腰也彎的更低了，好像是故意的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蘇音是何等精明的人，我沉悶的心情很快就被她察覺到了。
“怎麼看你悶悶不樂的，是出去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麼？還是說和你媽媽鬧矛盾了？”
“沒，好著呢，可能是有點累吧！”
蘇音抿著嘴唇，挑著眉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見我興致不高，蘇音也沒再多問什麼，只是不停地給我夾著菜。
男孩子的心理成長總是階段性的，情傷就是一劑催熟劑。我不知道自己對媽媽究竟是愛情，還是佔有慾在作祟，亦或者只是為了那讓我著魔的禁忌刺激。
每個人對愛情的定義都不盡相同，有些人認為愛情只是一剎那的怦然心動；有些人認為愛情是天長日久的相濡以沫；有些人認為愛情是兩個人在某一方面共鳴的產物…………
我對愛情的定義很簡單，能讓我念念不忘，那就是愛情。佔有慾也罷，肉體倫理也好，這些不重要。我只知道，只要我和媽媽衝破倫理的枷鎖，我們兩個人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會得到快樂。只要結果是好的，那我就願意一直堅持下去。
或許，我對於蘇音的感情，也是如此。
至於什麼倫理，什麼道德，什麼規矩，去他媽的！從小在父親的條條框框下，我已經夠夠的了，現在看見規矩這兩個字，我就想吐。
躺在床上，雙手抱在腦後，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往日不離手的手機也安靜地躺在一旁，那些遊戲，那些亂倫群，好像再也引不起我的注意。
本來還幻想著憑藉媽媽對我的寵溺，就算她不同意，也能在她心裡撬開一個小小的豁口，能給我一絲希望。可我還是低估了媽媽，想到她那麼生氣，那麼決絕的態度，我心裡充滿了絕望。
就在我失神發呆時，臥室門卻突然被開啟，蘇音一手拿著一杯牛奶，一手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
“你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有心事從來也不給別人說。”蘇音緩緩走到我床邊，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身上的香味不斷往我鼻子裡鑽。
“給你熱了一杯牛奶，睡前喝對身體好。”
“謝謝蘇姨！”我擠出一絲笑容，隨後拿過杯子，將牛奶一口氣悶了下去。
“再吃點水果吧！晚飯時看你也沒吃多少。”蘇音坐在床邊，將果盤端起來，遞在我面前。
看著蘇音臉上那殷切而柔和的笑容，我心裡有些不自然。雖然蘇音以前對我也很好，可還不至於這樣。自從今天回來，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感覺對我好的有些過分。
“蘇姨，你放那吧！我一會自己吃！”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嘁，你小子還不好意思上了。雖然你從來沒叫過我媽，可我畢竟也算是你媽，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蘇音語氣幽幽地說了一句，似乎對我從來沒叫過她媽媽這事有些介懷。
讓我更沒想到的是，蘇音竟然用手指捏起一塊蘋果放在我嘴邊，嫵媚中帶著一點俏皮：“來，張嘴。”
這讓我更加不自然了，此時蘇音臀部緊貼著我的大腿坐在床邊，上身微微前傾，我視線一下移，就能看進她那寬鬆的領口裡。
面對這樣一個嫵媚性感的御姐少婦如此親暱地投餵，我這個小處男立馬就把持不住了，下意識地想往後退。
“蘇姨，你還是放桌子上，我自己來吧。”我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也不知道這個隱晦的動作被蘇音察覺到了沒。
沒想到蘇音的臉色立馬變得落寞起來，幽幽說道：“哎！我終究還是比不上你親媽。”
“蘇姨，不是的，這麼多年你對我怎麼樣，我都記得。我就是……就是不太習慣這樣。”我連忙解釋道。
“那還不是嫌棄我嘛！”蘇音撇著嘴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感覺此時的蘇音有些撒嬌的味道。
“我……行吧！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無奈之下，我只能將頭往前伸了伸，然後張開嘴，將蘇音手裡的水果塊吃進嘴裡。嘴唇無意間觸碰到了蘇音那玉石一般的指尖。軟軟的，涼涼的，觸感極好。
看見我妥協了，蘇音頓時抿著嘴，嘴角兩邊勾起兩道滿意的弧度。
“這才對嘛！哪有孩子和自己媽媽見外的。”
“來，再吃顆小葡萄。”蘇音手指掐著一顆葡萄，揚了揚頭，示意我張嘴。
當她說道“小葡萄”三個字時，我總感覺她將這三個字咬的很重，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她胸前那兩顆小葡萄。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趴在她身上，吃她那兩顆小葡萄。
蘇音將葡萄放進我嘴裡時，食指還在我嘴唇上劃了一下，那種力道，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可我看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沒多想。
蘇音像是哄孩子一樣，一連給我餵了好幾塊水果，看她臉上的笑容，似乎還挺享受這種行為的。
給我投餵的同時，偶爾還捏起一塊水果很自然地放進她嘴裡，好幾次我都隱隱看到她嘴裡的小舌尖輕輕蹭了一下她的手指，要知道，她之前可是一直用那兩個手指給我喂，指尖也不知在我嘴唇蹭過多少次了。
處男的心理總是很敏感，也很容易產生錯覺。就譬如那個梗，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她是不是喜歡我。
此時的我，甚至心裡都開始懷疑蘇音是不是故意的，可看她臉上那自然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心和溫柔。看來是我想多了。
“和我說說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出去遊玩還能把你搞得這麼不高興。”
蘇音再次往自己嘴裡放了一刻葡萄，沒有一點淑女形象，雙腿盤坐在我床邊，兩隻白嫩的玉足壓在大腿下。手裡端著水果盤，擺出一副吃瓜的姿態。
她今晚穿的睡裙，盤坐的姿勢下，裙襬被拉了起來。在她抬腿盤坐的一瞬間，我還隱隱看到了裙底的風光，好像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褲。
見她這副樣子，我無奈，只能給她講了我都去那了，都玩什麼了。至於我昨晚和媽媽發生的事，我是肯定不能和她說的。
“就這？”蘇音盯著我，有店吃瓜未遂的失望。
“蘇姨~，我是個大人了好不好，心裡的小秘密哪能都和你說。”我不由地抱怨了一句。
“和女朋友鬧彆扭了？”蘇音沒有頭地問了一句。
“我哪裡來的女朋友。”
“你爸又批你了？”
“沒！”
“那還奇了怪了！”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蘇姨，你就別猜了。沒事的，我過幾天就好了。快回去睡吧！”
蘇音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對我充滿致命的誘惑力。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房間的床頭燈又是如此昏暗曖昧。如此近距離之下，她又穿的那麼性感，我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對她做出什麼事。只能催促她離開。
“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和你聊一聊，你還趕我。”蘇音那嫵媚的臉上閃過一絲嬌嗔。
就在這時，我竟鬼使神差地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什麼？”
“沒……沒什麼？”
回過神來，我一個激靈，趕緊解釋了一句。
蘇音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剛才那句嘀咕她聽清楚了沒。
“早點睡，晚上少玩點手機，對眼睛不好。”蘇音收起腿，穿上拖鞋，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提醒了我一句。
看著她搖曳而去的背影，我心裡像是鬆了一口氣，可同時又覺得空落落的。
天意的捉弄，讓我沒有一點準備的時候，就被媽媽知道了那件事。我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勇氣，對媽媽說出了那些驚世駭俗的話。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充滿氣的氣球，看似膨脹，卻內裡空空。而媽媽的態度就像是一根針，隨意一紮，我便失去了所有的心氣。
在家裡窩了好幾天，感覺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滿腦子都是媽媽的身影，她那慈愛的俏臉，她那溫柔的聲音，她對我種種的好。相比之下，對蘇音的衝動，也似乎少了幾分。
後來我漸漸理智了一些，也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廢了。於是只能每天將自己的所有精力揮灑在籃球場上，我想讓自己不再經受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
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每當空閒的時候，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媽媽那張臉，甩也甩不掉。
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媽媽，該和她說什麼。所以從回家後，我就再沒和媽媽聯絡過，甚至一個訊息也沒。媽媽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樣的處境，或者她已經對我徹底失望了，不想理我了。這些天裡，她也沒再給我發過訊息。
這讓我本就絕望的內心，直接成了碎渣。每次想起媽媽時，我的心都揪的疼。
我真的做錯了嗎？我真的不該對媽媽有那種想法嗎？或是我就應該將那些念頭徹底封死在內心，永遠不見天日。
我不斷地拷問著自己的內心。
可這些無非是我自己騙自己罷了，從對媽媽坦白那一刻，我的內心就給出了答案。
這種事要是一直壓在心裡，永遠不讓媽媽知道，我會被折磨瘋的。
至於現在，當我勇氣用完後，也該釋懷了。痛苦就痛苦吧，至少我踏出了那一步，我不後悔。
爸爸自從那次和蘇音吵架後，已經很少回家了。我回來的這段時間，他只回來了一次。和蘇音全程沒說一句話，夫妻兩人就像陌生人一樣。
我對爸爸也徹底失望了，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丈夫，他的責任心在哪裡？他的溫情在哪裡？
我不否認他是個好官，但他在我心中不是個男人。所謂面子裡子，面子是留在外面的，裡子是留給家人的。
蘇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原本的她，在爸爸面前總是和和氣氣的，就算吵架了，第二天也能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幾乎就沒給爸爸甩過臉子。在我看來，蘇音作為一個妻子，作為一個後媽都是十分合格的。
可現在的蘇音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次吵架都過去快兩個月了，蘇音還是拿爸爸當空氣一樣。
或許，失望就像是一枚枚硬幣，總會攢夠離開的船票。
可能感情也是守恆的，蘇音在爸爸身上的溫柔也全都轉移到了我身上。每天晚上雷打不動地給我送一杯溫牛奶，做的飯菜也都是我喜歡吃的。和我在一起時，話也比之前更多了，讓她高興的事，讓她沮喪的事，她都會分享給我。我感覺我都快成了她閨蜜了。
在家裡時，蘇音的居家服裝也都是那種性感暴露的衣服。各種小背心，小吊帶，小短裙，蕾絲睡衣。甚至有幾次我還發現她沒穿胸罩，那兩個凸起的小點極為矚目。
幾乎每天都不重樣地換著，每天我都能在衛生間看到她那些剛換下來的內衣內褲，絲襪棉襪，花花綠綠，各式各樣。
而且我發現，現在的蘇音，對我肢體接觸更頻繁了。一些摟摟抱抱的親暱動作，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我不止一次懷疑，蘇音是不是在勾引我。可我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又完全沒那種意思。或許，她只是真的代入到了媽媽這個角色，真的將我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所以在這些方面，也都隨意了很多。
眨眼之間，已經快開學了。媽媽不知道是釋懷了還是別的原因，這幾天也給我發了不少訊息，都是一些問候或是日常的聊天，好像那件事完全沒發生一樣，還是和之前一樣。
可我現在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面對媽媽了，我感覺自己和媽媽之間多了一層朦朧的距離，這個距離產生的美感和神秘，讓我著迷，又讓我倍受折磨。
我不知該說什麼，每次都是媽媽問，我簡單的回答。都是“嗯、哦、好、知道了、明白了……”這一類的詞彙，基本不會超過三個字。
媽媽那麼聰慧的女人，怎麼會察覺不到我的情緒變化。可她一直沒和我談過這個問題，或許她自己也知道答案。
臨近開學前的一個週末，蘇音也休假了。吃完早飯後說要帶我去商場買幾件衣服，被我一口拒絕了。
自從去年跟著蘇音逛了一回街後，我便對逛街這種事深惡痛絕，尤其是和女人一塊逛街，簡直折磨人。
再者說，媽媽也給我買了不少衣服。對於男生來說，衣服夠穿就行了。
蘇音見我不肯去，竟然直接過來抱著我的胳膊，整個胸部都貼在了我的胳膊上，胸前那軟嫩Q彈的觸感，讓我不爭氣地嚥了幾口唾沫。
蘇音像個小女孩似的，搖晃著我的胳膊，還撒著嬌：“好小牧，我好不容易休假，你就陪我去吧！你看看你，就那麼幾件衣服，不覺得衣櫃很空嗎？”
“那還叫少啊！男孩子要那麼多衣服幹什麼。”
“你閒著也是閒著，就當陪陪我唄！”蘇音繼續搖晃著我的胳膊，這種小女孩似的撒嬌方式，在她身上竟然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
看來只要人夠漂亮，做什麼動作都是漂亮的。
“我不去，我寧願去負重跑個五公里。”
見我態度堅決，蘇音頓時俏臉變成了一副失落委屈的模樣，幽幽地說道：“我果然還是不如你媽媽，你媽媽一叫你就出去，我這麼求你，你也不肯陪我逛街。哎！”
我心裡無奈，我明知道蘇音臉上的委屈是裝出來的，可我還是妥協了。
“好吧！好吧！我去還不行嗎？”
聽到我的話，蘇音立馬恢復了之前的表情，有些小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才對嘛！我先去換衣服了，你也去換一身吧！男孩子出門也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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