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龍女鬥記】(3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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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04

一聲,劍尖斜刺殷梨亭左肩。

  殷梨亭退後一步,劍交左手,一招“三環套月”盪開來劍,右手捏個劍訣,雙指駢出,直指於恨天右目,此招守中有攻,氣度恢宏,旁觀之人頓時暴出一陣讚歎之聲。於恨天腦袋微擺,讓過指風,同時身形暴動,疾攻狂撲而上,一柄長劍使得如風似浪,滾滾而至。

  殷梨亭卻並不與他以快打快,劍交右手,依然慢騰騰地運劍禦敵,但見“大魁星”、“燕子抄水”、“風擺荷葉”……一招招將太極劍圓轉如意地使將出來。於恨天的一輪疾攻,竟是勞而無功,反而大耗內力,不得已只得放慢劍勢,與殷梨亭拆招。

  此時殷梨亭劍招更慢,但劍勢圓轉如意,首尾相貫,於恨天竟尋不到絲毫破綻,卻不時給殷梨亭長劍劃出的圓圈封住,只得舉劍硬格,每格擋一次,便覺體內氣息被劇震一番,胸口說不出的窒悶難受,想抽身而退,卻如何還能夠辦到,頓時臉如死灰,拼命抵擋。

  殷梨亭道:“撤劍認輸吧!”於恨天不答,卻乘殷梨亭講話之際,中宮直進。殷梨亭冷哼一聲,左手二指倏地挾住於恨天長劍,右手長劍卻正抵在他喉頭之上,口中道:“閣下認輸罷!”

  於恨天心有不甘,兀自運力直推長劍,可他早已氣息紊亂,殷梨亭已然看出這點,是以才用兩指挾住他的長劍,卻未想於恨天如此無賴,依然推劍不已,殷梨亭卻未能全力抵住,眼見長劍正一分一分地向胸口推來,此時殷梨亭雖可輕輕一送劍柄,要了於恨天性命,但他生性謙和,實不願多所殺傷。

  楊逍大聲道:“殷六俠不必客氣,除惡務盡!”殷梨亭長嘆一聲,長劍一送,於恨天咽喉中劍,當場身亡。他一死,冷令幫一時無人下場。

  此時天色向晚,夕陽及將沉入西天,一陣晚風吹過,眾人均感山風襲人,全身不由得緊了一下。楊逍道:“此時天色已晚,是否明日再鬥不遲?”

  玄冥二老商量後道:“楊掌門如願歸順,自然大妙,否則咱們挑燈夜戰罷。”楊逍不再答言,吩咐巨木旗前去砍柴,準備火把,打他個通宵。

  二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然昏暗下去,此時殷梨亭已下場休息,場中又鬥了數場,雙方各有死傷。範遙忽然開言道:“張教主,對方如此纏鬥,而且高手眾多,可想到甚麼對策沒有?”

  張無忌道:“尚無對策。”

  此刻空智大師連敗二名西域湖人,第二次上場之時,對方上來一個老者,激戰數十招後,老者突然發出一枚袖箭,正中空智眉心,立時氣絕。楊逍等人無不駭然相顧,那老者的袖箭端的神速,自己雖已發覺,卻根本不及施救,此枚袖箭若是向自己射來,只怕也躲閃不及。

  空聞宣了聲佛號,上前挑戰。那老者與空聞戰了五十招後,本欲故技重施,誰料空聞功力深厚,竟讓他騰不出手。接著又戰了三十多招,那老者越來越慌,終於喪生空聞手下。

  玄冥二老相視一眼,雙雙躍入場中,張無忌叫道:“大師,讓我來吧!”空聞性情隨和,聽到張無忌的叫聲,便退了下來。張無忌剛想跳入場中,卻見青翼福王韋一笑如幽靈般飄至後山,少頃便至楊逍身側。

  韋一笑臉色極為陰沉憤怒,低聲對楊逍說了幾句,楊逍臉色頓時慘然無比,轉頭對張無忌道:“請張教主移步前來,在下有事稟報。”張無忌見二人臉色如此難看,定是教中有何變故,是以疾步走去。待得近前,楊逍低聲道:“教主,在下估計冷令令主定與朱元璋有干係。”

  張無忌“哦”了一聲道:“可有甚麼證據?”

  楊逍道:“目前尚無,剛才說不得與周吳正交手之時,在下見對方人多勢眾,如若混戰,我方恐難敵他,便請韋蝠王手執聖火令就近調集明教義軍;韋蝠王找到常遇春將軍和朱元璋的幕府書記李善長,二人雖欲引兵馳援,奈何朱元璋於昨天飛騎傳下死令,如無朱元璋的親筆書信,任何人均不得調動一兵一卒,違者立斬。”

  張無忌心中“突”地一下,心頭頓時罩上一層陰雲,抬頭看去,皎潔皓白的中秋圓月已高掛中央,唯遙遠的天際尚有幾顆冷落的星星,其狀甚為寂寥悽清。張無忌與楊逍、韋一笑、範遙、張松溪、殷野王、殷梨亭等人一一對視良久,緩緩地道:“眼前應付冷令幫的糾纏,楊教主可曾準備好了?”

  楊逍道:“五行旗和天地風雷四門均已準備接戰,但對方部眾多我方一千多人,眾寡懸殊,待會相沖,殊無必勝把握。”

  張無忌沉吟道:“請各位稍候,我先想一想。”一眼瞟去,卻見玄冥二老已退回木棚,竟毫不著急,根本沒有催促張無忌,也不出言奚落張無忌遲遲不出場。張無忌越想越可疑,這時只見楊冰率領手下侍女將二十多箱玉蜂和胡蜂俱帶上山來。

  張無忌大喜,迎上前去:“楊姊姊,這些箱手中裝的可是玉蜂和胡蜂?”

  楊冰道:“正是,我早知他們定不會懷有甚麼好心,已將玉蜂和胡蜂全部帶來了。張教主,快抓緊時間發起總攻吧,我來的時候,看見好像有軍隊在集結,可能對我們不利。”眾人大驚,楊冰見張無忌臉上有猶豫之色,便道:“小翠,你將藥水分發給各位英雄點在頭上。”小翠應了,幾個小婢從一隻木箱中拿出眾多小瓶,分發給群雄,並低聲叮囑了幾句。

  楊冰道:“瓶中所盛,乃牽牛花和蝴蝶粉之混和液體,胡蜂忌牽牛花,玉蜂忌蝴蝶粉,只要在頭頂之上稍微點上一滴,便可無事。”

  張無忌大喜道:“武林蒼生,全仰仗楊姊姊高情厚義。”

  楊冰淡淡笑道:“胡蜂可是你張大俠給我的。”張無忌知她不願居功,遂向楊逍等人講明,人人均現喜色。

  範遙卻道:“雖然如此,也不可輕敵,萬一他們孤注一擲,大家尚需小心在意才是。咱們還是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眾人均稱此言極是。

  張無忌遂轉身向場中走去,朗聲道:“在下張無忌,多謝閣下相讓,這樣打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完,不如索性大戰一場,一決輸贏。”場上萬餘人,原本人聲嘈雜,張無忌這一出場,周圍頓時寂靜異常,火光映照之下,但見張無忌腰佩八十斤重的屠龍寶刀,魁梧敦厚,渾身英氣勃發,神情之中,猶帶三分聰靈之氣,張無忌此時已年屆三十,比之從前,又多了三分穩重之態。

  玄冥二老低聲商議一陣,鶴筆翁出來毫無表情地道:“張教主何須客氣,咱們先前說好了比武規則,不宜隨便更改。”

  張無忌哈哈一笑:“你想拖延時間,別以為我不知道,難道我們還會中你的詭計嗎?”手一揚:“弟兄們,上!”

  玄冥二老還待說話,突然有一人飛奔到他們身邊跟兩人耳語了幾句,玄冥二老聽後喜形於色:“兄弟們,他們的末日到了,大家併肩子上呀!”

  張無忌率眾快衝到對方木棚前,但聽“唿”的一聲四面八方忽然冒出數千人,人人身前推著一隻木架,每隻木架上均有數十隻箭頭,將群雄團團圍住,數千人同時躬身對玄冥二老道:“箭手聽令。”言畢推著木架緩緩上前,待走入一箭之地後,便即停下,數萬支弦上之箭,冷冷地對著被圍在核心的群雄。

  張松溪大吃一驚道:“朱元璋的飛弩隊!”

  楊逍等人大吃一驚,急道:“張道長可曾認準?”

  張松溪道:“貧道為追查冷麵人是否與朱元璋有關係,曾在明軍中呆了數月,飛弩隊正是朱元璋所獨創,其餘各路義軍和元軍均無這等武器,這些人所用的,正與朱元璋所制的一模一樣。”

  明教諸人均是慘然色變,楊逍咬牙道:“五行旗歸位,天地風雷四門佔東南西北四方。”一聲令下,但見五行旗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立定,天地風雷按東南西北四方立定,將群雄護在場中,面對著冷令幫手下,但人數較少,如是玄冥二老一聲令下,五行旗眾和天地風雷四門恐怕無人能夠倖免。

  鶴筆翁道:“楊教主,請聽老夫一言,明教之亡,乃早晚之事,你不必用這數千人的性命作此違背天命之事。”

  楊逍道:“明教亡也不亡,自有天定,不勞閣下操心。”言畢越眾而出,立在五行旗和天地風雷四門教眾之前,其餘明教之人見教主身先士卒,俱皆跟隨楊逍左右。

  張無忌轉身道:“楊冰姊姊,便請演奏一曲如何?”

  楊冰道:“遵命!”手一揮,小翠等八名少女迅疾開啟二十多隻蜂箱,頓時簫琴齊奏,樂聲端的天上仙樂一般清虛縹緲,再加上明月清山,涼爽純淨的林間氣息,眾人竟聽得痴了。在這美妙的樂聲中,隱隱夾有“嗡嗡”之聲,初時眾人不以為意,到得後來這“嗡嗡”之聲愈來愈響,抬頭望去,但見明朗的月色之下,隱約可見到一白一黑的兩群物事,浮蕩在冷令幫人頭上,目力稍強之人,已然看清這黑白兩群物事乃是蜂子。

  卻聽張無忌道:“你們想必不知,白色之蜂名叫玉蜂,黑色的卻叫西域胡蜂,此時只要樂聲一停,你們每人頭上所飛的七八隻玉蜂胡蜂便會傷人,尋常之人受了一蟄,便立即身亡;內功強的,不過稍延時辰而已,如是同時被蟄七八下,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玄冥二老哈哈怪笑數聲,突然聲嘶力竭地呼道:“放箭!”

  張無忌心頭大駭,擋開從人縫中射來的兩箭,耳畔便只聽得一片慘呼呻吟之聲,響徹青山峽谷之間,張無忌不及細看,見玄冥二老率眾魔頭向山下奔去,當即拔步便追。

  忽聽張松溪道:“無忌孩兒,由他們去罷!”張無忌停步回身,這才看清場中已橫屍無數,其狀慘不忍睹。群山深處,傳來一陣陣痛徹心肺的嚎叫,卻是冷令幫的弓箭手,被玉蜂和胡蜂追入黑夜之中,滿山亂跑。

  張無忌道:“楊姊姊,能否將玉蜂和胡蜂招回?”楊冰點頭,八名黑衣少女和白衣少女奏響簫琴,在美妙絕倫的樂聲之中,卻摻雜著無數痛苦至極的呻吟。張無忌抬頭望著一輪明月,心中慘不堪言。此一役,群雄幾乎被那陣箭雨射殺過半,如不是玉蜂和胡蜂攻擊射箭手,實不知結果如何,但那數千多弓箭手,這一番狂奔,光明頂下,實不知會有多少伏屍腐敗。

  張無忌又對楊冰道:“楊姊姊,可帶有解藥?”

  楊冰苦笑道:“我早知張大俠定會大發善心,早已淮備了足夠的解藥。”遂吩附小翠等人分頭去解救被蜇的射箭手。

  此時場中一片混亂,未受傷的人,正忙著救治受傷之人,好在場中群雄身上均備有金創藥,稍事包紮便可。楊逍血紅著眼睛過來向張無忌稟道:“教主,五行旗和天地風雷四門折損過半,請問教主有何吩咐?”

  張無忌眼圈發紅,知五行旗和天地風雷四門擋在最前,是以死傷過多,當下問道:“楊兄,受傷的兄弟可曾救治好了?”

  楊逍點頭道:“正在救治,教主,在下適才審問了幾個受傷的弓箭手,他們均是沿海一帶之人,並未參加明軍,是玄冥二老臨時用重金徵召的,他們均不知這箭架從何而來。”

  張無忌道:“楊兄,待此間事了,你們在光明頂嚴加防守,小弟到明軍中去走一遭。”

  楊逍道:“教主還有何吩咐?”張無忌欲言又止,楊逍已猜中張無忌心事,便道:“教主可是讓在下派人前去搜尋深山之中的弓箭手?”

  張無忌嘆道:“楊兄,小弟實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你看著辦罷。”

  楊逍道:“光明頂乃我教聖地,在下豈能讓人玷汙了去,這就派人前去收屍。”

  忙亂了幾天後,眾人商議一陣,決定由楊逍、範遙、韋一笑、殷梨亭、史紅石跟隨張無忌下山。此時張中已然痊癒,由他和殷野王指揮五行旗和天地風雷四門,其餘各派由空聞和張松溪總領,共同守衛光明頂。

  當下六人遂收拾行裝,與各位英雄作別,向淮泗一帶前去。

  濠州兵敗後,淮泗一帶軍務遂由朱元璋指揮。開頭幾天,地狹人少,力量單薄,因此,朱元璋便用優待降敵的策略,瓦解敵方,充實自己。至正十六年春四月,朱元璋出兵攻打集慶,元朝將領陳兆先戰敗,率所部三萬六千人投降。這些降兵內心疑懼不安,不知朱元璋將如何處置他們。朱元璋覺察到降兵的疑慮,便在這三萬六千人中挑選了五百名驍勇健卒,帶到自己的營帳之中。夜間他讓這五百人環繞自己而眠,而自己的貼身衛士卻一個不留,俱都遠遠遣開。當夜,朱元璋除下戰甲,倒頭酣然入睡,直至天明。

  翌日清晨,這五百勇土感激異常,攻城之時,個個奮勇衝殺。其餘三萬餘眾也鐵了心替朱元璋效命。攻佔集慶後,朱元璋遂把集慶改為應天府,以此為中心,東起句容至溧陽,西起滁州至蕪湖,建立自己的立足之地。地盤雖然不大,卻也因此不被元朝注意,當時朱元璋北面是韓林兒、劉福通,東面是張士誠,西面是徐壽輝。如此,東西北三面均有反元義軍作為屏障,朱元璋所部便不與元朝軍隊直接接觸。南面雖有幾股零星元軍,卻給朱元璋一一剿滅。到至正十七年,鎮江、長興、常州、寧國,江陰、常熟、池州、徽州、揚州先後攻克。

  此時一位名儒朱升向朱元璋提出三條計策:“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朱元璋深以為是,將朱升留于軍中。又令康茂才為營田使。幾年之後,明軍糧食滿倉,已無後顧之憂。至正十九年,又攻克婺州、諸暨、衢州、處州等地。浙東的攻取,朱元璋得到了一塊土地肥沃,人口稠密的好地方。便在此年,小明王任命朱元璋為江南等處行中書省左丞相。浙東人傑地靈,著名的望族便有劉基、葉琛、章溢,以及婺州的寧濂,俱被朱元璋設法請到應天府,稱為“四先生”,恩禮備至,並特建一座禮賢館。朱元璋由此漸漸擺脫明教控制,而更多聽取豪門望族的建議。

  後來陳友諒殺了徐壽輝稱帝,雄踞上游,頻頻東犯,但屢戰屢敗於朱元璋。陳友諒見疆宇日蹙,愧憤交集,意欲破釜沉舟,與朱元璋一塊雌雄。陳友諒建造巨型戰船百餘艘,號“混江龍”、“塞斷江”、“撞倒山”等,另有數百艘戰舸,真是“投戈斷江,舳艫千里”,端的氣勢洶洶,視應滅朱元璋如籠中之鳥,手到擒來。相約朱元璋東面的張士誠出兵夾攻朱元璋,但張士誠齷齪無大志,只圖自固,兀自猶豫觀望。陳友諒雖然野心勃勃,但屢次以數倍於朱元璋之兵力進攻,反自落敗,事後思之,對朱元璋也頗為忌憚。見張士誠優柔寡斷,陳友諒也不敢輕易發兵。

  便在此時,北方義軍相繼失敗,明軍只得退守安豐。元軍大軍壓境,安豐眼看不保。便在此節骨眼上,元軍又自相殘殺起來,安豐一時便可無憂。未等朱元璋松過氣來,卻驚聞張士誠見有機可趁,竟派大將呂珍率重兵攻打安豐。安豐頻頻告急,朱元璋決定馳援。劉基深為反對,認為大兵一去,若陳友諒乘虛進攻,便進退無路。朱元璋卻認為安豐乃應天的屏障,安豐失守,張士誠疆土日大,對己不利,遂領兵千里馳援安豐,殺退呂珍。朱元璋千里救獨城之時,陳友諒果然乘機進攻,以大兵圍困洪都府。陳友諒心懷憤恚,特造大艦數百艘。其艦高數丈,一色丹漆,上下三層,層層都有走馬棚。下層設板房,有船艙幾十間。艙箱鐵裹。上下層之人互不聞言語之聲。大的可容兵卒三千名,小的亦可容二千。

  陳友諒此行志在必得,竟載著家小百官,空國而來,號稱擁有雄兵六十萬。他自認為洪都府即日可得,遂停舟上岸。將洪都府團團圍住。洪都府在陳友諒和朱元蟑之間幾易其主。陳友諒攻下時,仍沿用舊名,稱為南昌。朱元璋奪下時,遂改名為洪都府。只因洪都府乃是陳友諒和朱元璋之間的一大重鎮,是以朱元璋再次攻下洪都府後,即命侄兒朱文正和大將鄧愈鎮守該城。陳友諒不去進攻兵力空虛的應天府,卻與擁有重兵的朱文正搶奪洪都府,正犯了兵家大忌。

  朱文正聞陳友諒空國而來,急命鄧愈守撫州門,趙德勝守官步、士步、橋步三門,薛顯守章江、新城二門,牛海龍等守琉璃、澹臺二門。朱文正率精兵二千居中節制,往來策應。卻見陳友諒親自督兵,猛攻撫州門。其手下士卒,左手執盾牌,擋住城上射下來的箭雨矢石,右手狂鑿城牆。激戰二個時辰,昕得一聲轟響,城牆竟然坍塌二十多丈。數千人便要擁入,忽聽城內火銃聲響,射出許多火星。火星熾熱異常,稍被觸著,不是焦頭,便是爛額。士卒舉盾牌抵擋,誰知盾牌系竹製,遇火即燃,當下只得向城外退去。原來朱元璋出自明教五行旗,深知烈火旗的厲害。但烈火旗所用,均是盛產於西域的石油,中原地區,卻無石油可用,遂代以火藥,硫磺,威力兀自不小。

  鄧愈見敵兵稍退,急命豎柵。柵未豎成,敵兵又攻進,雙方無奈,只得血肉相搏。鄧愈且戰且築。陳友諒怎肯放棄這等良機,見部下後退,當即揮劍殺了十幾名頭目。士卒見狀,心想左右均是一死,遂轉身又向城內攻去。如此三番五次地攻入,又被城內守兵一次次殺退。雙方均是踏著同伴的屍體浴血奮戰。待城牆修復之時,內外屍骸,好似山積,雙方死傷均甚慘重。

  陳友諒卻休兵數日,知撫州門有鄧愈駐守,極難攻破,遂轉而突襲新城門,誰知陳友諒督軍尚未攻至城牆,忽然城門大開,城內突出一支人馬,似龍似虎,銳不可擋。首將便是薛顯,提刀突陣尤為兇猛。陳友諒見狀大驚,只得撤退。薛顯率眾追殺一陣,方始收兵回城。陳友諒大怒,遂攻城不已,而自己只在後軍督陣,不敢再向前靠。

  陳友諒見久圍不下,遂分兵攻陷吉安、臨江,抓了幾名明教頭領,押至洪都府城牆之下開刀,並威脅洪都府守兵道:“如再不降,以此為例。”守兵自是不為所動。陳友諒遂又猛攻不已。

  守將朱文正情知洪都之重要,親上城牆激勵士卒堅守。又恐陳友諒不耐煩了,撤圍自去攻擊應天,朱文正遂不時大開城門,猛衝猛殺一會。陳友諒圍困洪都府月餘,尚未破城。愈是攻不下,愈是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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