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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05
（一）
孟嬌嬌從火車站走出來才知道，自己坐過站了。
而和她一起出來打工的那個大姐早不見蹤影，她望著出站口寫著慶市火車站的牌子，瞬間從頭頂涼到腳底，這個地方她連聽都沒聽過，哪裡又會有認識的人。
孟嬌嬌今年24歲，已經結婚四年，20不到就結婚，在她老家那個小村子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
她的家鄉在很深很深的山裡，去年剛修通一條通往鎮上的柏油馬路，這也是她第一次離開村子，第一次來到城市，第一次出來打工，她便迷路了。
老家的丈夫牛大剛是個老實人，三棍子打不出個屁，偏偏婆婆又極為強勢。結婚四年，孟嬌嬌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婆婆跟看仇人似的看她，好不好就拿著菜刀菜板坐在門口邊剁邊罵，罵她生不出孩子是個掃把星，賠錢貨，絕後的騷女人。
一開始孟嬌嬌也很內疚，只能勤快的幹更多的農活，以此求得婆婆的原諒，可換來的卻是婆婆的變本加厲，婆婆覺得她好欺負，所以更肆無忌憚的折磨她。
孟嬌嬌實在被折磨的沒辦法，向村裡的婦女主任打聽過得知，不孕不育可以去大醫院裡看看，能治好。孟嬌嬌喜出望外，晚上悄悄的和丈夫商量，一起去醫院裡瞧瞧，可丈夫始終不肯。
最後孟嬌嬌沒辦法，只能帶著偷攢的錢去鎮上的醫院做檢查，戴眼鏡的大夫看著化驗單對她說，她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不孕不育的毛病。
自此孟嬌嬌才知道，真正有生育障礙的是丈夫牛大剛。她心情低落的回到家，婆婆看見她以後又開始罵，只是這次無論她怎麼罵，孟嬌嬌的心裡都不再有任何波瀾，有病的不是她，她為何要自責？
同時她也明白一件事，這個家沒她立足的份兒，婆婆和丈夫兩張嘴把她壓的死死的，說她生不出孩子，那就是她生不出孩子。就算她把自己的體檢單拿出來也沒用，男人不生養，村子裡的人照樣也會一併看不起她。她在村子裡沒活路。
所以年初的時候，她找到同村在外打工的一對夫妻，拜託他們把自己也帶出來，兩夫妻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孟嬌嬌回家和婆婆、老公商量，老公牛大剛半晌不吭聲，末了婆婆敲敲鞋底，不鹹不淡的說：“去就去吧，掙下錢回來，到時候找路子買個孩子來養，總不能讓我們老牛家的香火從你手上斷了！”
所以孟嬌嬌就跟著踏上南下的火車來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坐過了站。更糟糕的是，孟嬌嬌翻過自己的包，發現來時帶的一千塊路費也不見了。
沒錢，沒認識的人，又沒地方可去，天還黑了。孟嬌嬌只能拖著破行李箱找個角落蹲著，這帶輪子的箱子還是帶她出來的大姐用舊了不想要了，送給她的，孟嬌嬌覺得挺好，她手巧，把破了的口子補補，又拿抹布擦過跟新的一樣。
孟嬌嬌在家只讀完了小學，除了種地也沒啥技術，真不知道在舉目無親的大城市該怎麼辦。
晚上十點多，孟嬌嬌餓的肚子咕咕叫，旁邊趕夜車的人泡了泡麵大口大口的吃著，香味飄到孟嬌嬌鼻子裡，她咽咽口水，更餓了。
“小姑娘？你是來找工作的嗎？”
孟嬌嬌正發愁，突然有個中年大姐湊過來，喜笑顏開的問。
孟嬌嬌人老實，忙點點頭：“是，我是”。
大姐一雙眼在她臉上身上來回打量，笑眯眯的說：“模樣長得不錯，身型也算圓潤，皮膚也夠細。要不你跟大姐走吧，大姐那裡正缺人手！”
孟嬌嬌一下子來了精神，忙問：“大姐，您讓我幹啥活？工資給多少？我不嫌累，啥重活都能幹，莊稼人有的是力氣！”孟嬌嬌說著便把袖口捲起來，給她看自己胳膊上緊實的肉。
大姐伸手往她胳膊上捏了一把，誇道：“看臉上的皮膚不算白，裡頭還挺嫩的！跟姐走吧，姐相中你了！姐開的是髮廊，就是你們鄉下說的理髮店，招你過來給人家洗頭。這活可累著呢，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孟嬌嬌忙拖上行李，小跑著跟上去，嘴甜的喊著：“姐，我不怕累！姐，我能吃苦！”
（二）
等到了大姐所說的髮廊，孟嬌嬌直接看呆了，五彩的燈閃的她眼花，落地玻璃擦的跟啥都沒有一樣，裡邊兒是成排的皮沙發成排的大鏡子，理髮師個個身材高挑打扮時髦，或拿著剪子或拿著吹風機，姿態優雅的給客人剪髮。
說實話孟嬌嬌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高檔的地方，她不禁睜大了眼，又咽下口水，再看身邊的大姐時，已經滿臉的崇拜。
“姐，我，我是在這裡上班嗎？”
大姐笑的一臉親熱，朗聲說：“是啊！走，跟著我進去吧！”
她說完便朝玻璃門走過去，門口站著的服務員還親自上來幫她開門，孟嬌嬌看傻了眼，忘記邁步子。
“傻站著幹什麼？來啊！”大姐回過頭叫她。
孟嬌嬌忙理了理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又把腳上半舊的旅遊鞋使勁兒往地上搓搓，生怕踩髒了人家的地板。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裡頭的燈光亮的晃眼睛，地板磚乾淨的幾乎能照出人影來。
走進去以後，有理髮師熱情的打招呼：“喲，王姐，又招來個新鮮的？”
王姐捏著嗓子笑罵：“瞧你那死樣，往哪兒看呢？呆會兒來姐姐這裡玩啊！”
“那姐能把這個新鮮的給我留著不？”
王姐笑的花枝亂顫：“錢給夠，啥都好說！”
孟嬌嬌被理髮店裡的燈光晃的眼睛刺疼，也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完全沉浸在找到了份體面工作的興奮裡。
在這麼好的地方幹活，她連想都沒敢想過，孟嬌嬌向來肯吃苦坐得住，她甚至開始憧憬能在這裡學會理髮的手藝，將來回鎮上也開個理髮店也不錯。
孟嬌嬌在心裡美滋滋的盤算著，步步緊跟王姐往前走，穿過了亮堂的理髮店，接著轉進了昏暗的窄衚衕，巨大的光線反差讓孟嬌嬌瞬間以為自己瞎了，一腳踏空差點摔倒。
“哎喲，慢點兒，這裡路窄，別毛手毛腳的！”王姐回過頭扶了她一把。
“姐，我們這是去哪兒？”孟嬌嬌好奇的問。
“先去宿舍，給你找個落腳的地方！你得收拾收拾再上班”。王姐拉著她的手說。
孟嬌嬌老家的村子裡也有外出打工的，聽說也給管住的地方，所以孟嬌嬌以為出來打工人家都給包住，也沒多想，便跟著王姐繼續往裡走。
巷子越來越暗越來越深，和外邊的燈紅酒綠彷彿是兩個世界，偶爾的遇上幾個人，也都是一身酒氣，還有個男人一把摁住孟嬌嬌的肩膀頭，問：“多少錢？”
孟嬌嬌嚇得連聲尖叫，王姐過來一把將男人推開，尖著嗓子罵：“又軟又臭的窮鬼，把你的髒手拿開！操你孃的烏龜王八蛋！”
王姐罵人時的潑悍，讓孟嬌嬌想起了婆婆，她嚇得縮在原地不敢動。沒想到王姐轉過頭，又換上之前的熱乎勁兒，柔聲說：“妹子，你別怕，你不知道，對付這些個醉漢，你不能軟弱，不然他還會欺負你！走，跟姐姐走，有姐保護你，不怕！”
孟嬌嬌嚥下口水，點點頭只好跟著往前走。七拐八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孟嬌嬌被帶進了一個小側門，王姐往上敲了敲，很快從裡頭出來個男人。
“哎喲王姐啊，您這是？”男人一身的肥肉，門口一站誰也過不去。
“這不，來找工作的，我給你送到門上來了”。王姐說著把孟嬌嬌拉到前面來，男人手裡拿著電筒往孟嬌嬌臉上照，把孟嬌嬌嚇得直往後縮。
男人看罷以後把門讓出來，說：“進來吧！”
孟嬌嬌看看他又看看身後的王姐，不敢動。王姐還是笑的一臉親熱，對她說：“進去吧妹子，他會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姐在外邊兒和他說會話，幾分鐘就進去找你！”
聽她說一會兒再過來找自己，孟嬌嬌放下了防備心，拖著行李箱進了大門，剛邁過大門，男人突然用力把門給關上，上來把孟嬌嬌給鉗住，孟嬌嬌嚇得吱哇亂叫，對男人又抓又咬，還沒明白過來呢，臉上就捱了熱辣辣的兩耳光。
“媽的賤貨！再不老實，老子弄死你！”
孟嬌嬌被打翻在地，腦子裡嗡嗡的，還沒能爬起來，便被男人一把抓起來，跟抓小雞仔一樣拎著走進了黑暗中。
（三）
孟嬌嬌被扔進了一間逼仄難聞的小屋裡，男人開了燈，一臉猥瑣的打量她，然後關門離開。孟嬌嬌驚魂未定，剛想起來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隔壁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喘息聲，捏著嗓子叫的人渾身發麻，接著啪啪啪的水聲鑽進耳朵，有男人粗野的罵：“肏爛你的騷逼，肏死你個騷貨！肏爛你的逼…”。
孟嬌嬌人都麻了，那女人的叫聲她以前是沒聽到過，可不住點兒的皮肉拍打聲她是知道的，在老家的這幾年，每到晚上她男人把她壓在身下使勁兒的折騰，也會發出這種聲音。
她男人白天雖然話少，可一鑽進她的被窩也會發著狠的說要肏爛她的騷逼。一瞬間，孟嬌嬌跌坐在地上，這個地方究竟是幹啥的她還不確定，可肯定不是啥正經營生。
正當她縮在地上哭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剛才胖男人叼著煙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個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女人。
“燕兒姐，這是王姐剛送過來的，你驗驗貨！”男人吐了口菸圈兒，衝著孟嬌嬌吼：“把臉抬起來！”
孟嬌嬌嚇得渾身哆嗦，顫抖著鑽進牆角，頭深埋在胸前，不敢吭聲。
“他媽的，臭婊子，都來到這兒了還裝什麼良家婦女？”男人丟了菸頭，一步跨過來薅住了孟嬌嬌的頭髮往門口拖，到了那燕兒姐的跟前手一鬆，孟嬌嬌跌坐在她腳邊兒。
“姐，我看著長得還行，能叫個好價錢！”男人說著把一雙粗壯的手捏在孟嬌嬌下巴上，用力的掰上來，讓她露出臉。
“混賬玩意兒，你打她臉了？打了臉怎麼上工？”燕兒姐白了男人一眼，然後把孟嬌嬌仔細端詳過，滿意的點點頭：“長得還行，給她換衣裳，上工！”
燕兒姐說完便扭著肥屁股走了，走出去老遠又回過頭說：“身份證和行李全收了！順便讓她看看別的貨！”
男人興奮的喊：“好嘞！”
整個過程孟嬌嬌的頭都是懵的，那個燕兒姐離開以後，男人又抓著她的頭髮把她拖到另外一個房間，裡面漆黑一片惡臭無比，男人按下電燈開關的瞬間，孟嬌嬌直接嚇尿了，是真的尿了。
狹小的房間裡躺著兩具血肉模糊的身體，一絲不掛像被宰殺的牛羊一樣丟在地上，有個女人的乳頭都被咬掉了，孟嬌嬌不敢看，坐在地上哭。
“行了，別嚎了，帶你來看看，就是讓你收收心，別想對著幹。只要你肯聽話，”男人俯下身用肉手拍拍她的臉蛋，滿臉下流的說：“好好的陪客人，不會有人難為你的。你要是敢動別的心思，她們就是你的下場！聽清楚了嗎？”
孟嬌嬌嚇得魂都快沒了，邊哭邊點頭如搗蒜：“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很好！”男人滿意的收了手，讓她自己站起來，穿過長廊把她帶進一間相對較大的屋子，一路過來長廊兩側密密麻麻的格子間裡，全是女人嗯嗯啊啊的呻吟聲，聽的孟嬌嬌無比絕望。
“這裡是更衣室，換衣服吧！”男人說著丟給孟嬌嬌兩件衣服，可是人卻堵在門口不願意走。
孟嬌嬌不敢多問，從地上撿起衣服，渾身顫抖的躲到牆邊，背對著他開始換。
她身上還穿著來時的厚格子襯衫，她哆哆嗦嗦的脫了，把一件兒白色的短袖套進去，衣服又瘦又短，領口還低，她胸大，穿上以後被勒的幾乎要溢位來，大紅色的乳罩能看的清清楚楚，衣服太薄了。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男人不耐煩的催促。
孟嬌嬌從沒在外人面前脫過褲子，本來想商量商量讓男人先出去，可一轉頭對上他那張下流的臉，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
她哆哆嗦嗦的縮在牆角，將自己的褲子脫掉，換上男人丟過來的黑色小褲頭，這短褲的長度跟三角內褲差不多，而且奇瘦無比，孟嬌嬌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穿上。
“轉過來我看看！‘男人語氣裡盡是調笑，可是孟嬌嬌不敢反抗，縮著肩膀雙手護胸轉過身，對上男人的目光，慌忙又往牆邊退了又退，可是她又能往哪兒藏呢，明明已經快貼在牆上了。
男人打量的目光讓孟嬌嬌害怕，他吹了個口哨，孟嬌嬌能聽懂，村裡的二流子老光棍看見女人就是這麼吹的，婦女們都管這叫流氓哨。
在孟嬌嬌充滿恐懼的眼神里，男人走了過來，急促的呼吸噴在孟嬌嬌臉上，一股子酒臭味。
”你這裡頭咋還穿著一件兒？”男人說著便把手伸進了孟嬌嬌的衣領，往她飽滿的奶子上抓了一把，抓過以後似乎很興奮，意猶未盡又捏了幾下，嚇得孟嬌嬌差點坐地上。
“裡頭要全脫光！這是規矩！”男人說著便抬手又要打，孟嬌嬌慌忙護住頭求饒：“我脫，我馬上脫”。
男人湊過來往她身上嗅了一鼻子，滿意的哼哼著說：“這還差不多！”
孟嬌嬌只能低垂腦袋，不情願的解開了乳罩的掛扣，還沒來得及脫呢，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扯住帶子給薅了出來，不滿的吼道：“磨磨蹭蹭的幹啥呢！”
（四）
男人的手勁兒大，拽掉孟嬌嬌的乳罩的同時，把她豐滿的雙乳也給帶出了領口，豔紅的一對花骨朵。
孟嬌嬌嚇得忙用手護住，又塞進衣服裡，可是又有什麼用呢？衣服薄的連身上的痣都能看清楚。
男人不滿的罵了句髒話，扒拉開孟嬌嬌的手，把肉爪子又摸上孟嬌嬌的胸，抓來抓去頗為享受的說：“挺有料嗎？等下了工，來床上陪我玩玩兒？我保準日的你管我叫爸爸！”
孟嬌嬌聽的差點吐出來，是真的噁心，就跟吃了屎一樣的噁心。可她不敢把厭惡表現的太明顯，怕又要捱揍，她嚇怕了。
“褲子裡頭也穿小衣服裡吧？”男人的目光又往她下身打量，看著看著又要上手，孟嬌嬌慌忙捂住褲腰，哀求道：“大，大哥，我，我自己脫，我脫”。
“嗯，這還差不多”。男人似乎對孟嬌嬌的新稱呼很受用，笑眯眯的說：“脫吧，我看著”。
孟嬌嬌嚥了咽口水，想讓他遠一點或者轉過身去，但她知道說也沒用，搞不好還要捱打。所以她只能自己哆嗦著轉過身，面對著牆褪去外邊的短褲，然後再把裡頭的內褲脫了，剛要穿回短褲，屁股上就被捏了一把，嚇得孟嬌嬌嚎了一嗓子。
男人得意的笑聲很快從身後傳來，語氣中帶著無賴的氣息：“叫什麼！反正晚上也得讓我摸，讓我肏！這是咱們店裡的規矩，新來的除了陪客人以外，還得讓我們哥幾個睡一遍，順便教教你們怎麼伺候男人！”
孟嬌嬌聽見他這句話簡直絕望了，讓她陪這個噁心的男人睡覺，還不如一頭碰死。
這一瞬間她突然能理解，方才在另外那個房間裡看到的兩個不省人事的女人了，活著也是受盡侮辱，還不如死了乾淨。
孟嬌嬌突然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眼淚糊在臉上沾住頭髮，跟瘋子一樣。
“哭什麼哭？家裡死人了！”男人的脾氣又上來了，三角眼瞪出兇光，薅住孟嬌嬌的頭髮就往外走。
繞過窄長的過道，孟嬌嬌被男人帶進了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同樣窄長的屋子，中間一條過道，兩邊是長條沙發凳，一個挨著一個坐了兩排和孟嬌嬌一樣衣著暴露的女人，有的懶洋洋的打著哈欠，有的抽著煙，濃妝豔抹，眼睛像帶了鉤子，盯著玻璃門外人來人往的大街。
孟嬌嬌被摁在了最靠裡的坐凳上，男人丟下一句‘好好表現’就離開了，孟嬌嬌縮在凳子上，地方太小，只夠她坐半個屁股，她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鵪鶉似的杵著。
“哭什麼哭，有完沒完？哭喪鬼把老孃的運氣全給哭沒了！看我一會兒怎麼…哎喲，張老闆好啊！今天來的這麼早！”
女人的罵聲突然無縫銜接到嬌軟的撒嬌聲，站起身往門口迎，一陣悅耳的風鈴聲響過，女人們嬌滴滴的聲音接上：“張老闆好！老闆好！”
孟嬌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別人站起來，她也跟著站起來，怯生生的躲在別人後邊。
“心肝兒，想我了嗎？”那位張老闆摟著方才罵孟嬌嬌的那個女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就開始親嘴，那女人的腰都快扭出花來了，鑽進他懷裡罵他死鬼，也不知道來看看她。
“今晚不就來了？走吧，陪我睡一夜，今晚就點你了！”
張老闆帶人離開，女人們又圍上另一個男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奉承話。
“老闆，臉兒生啊，頭一次來吧？”
“老闆，身材夠好的啊，隔著衣服我都摸到您的腹肌了！”
“老闆，長的夠威猛的，我給你打八折，今晚上點我吧？”
孟嬌嬌聽著女人們恭維的話，已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來這個地方的能是什麼好人？又能長得多漂亮？漂亮男人還用來這種地方，想想方才她偷瞥了一眼那位張總的長相，孟嬌嬌又差點吐出來。
別人都上趕著往男人身邊擠，孟嬌嬌卻縮著身子垂著頭往後退，一直退到牆角，她才找著一點安全感。
“就你了！”男人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嘰嘰喳喳的女人們瞬間沒了動靜，孟嬌嬌還是不敢抬頭，獨自貼牆站著。
“說你呢！靠牆站著的那個，我就看中你了，今晚你陪我睡！”男人說著掏出錢包拍在前臺上。
孟嬌嬌這才反應過來，男人點的竟然是自己。
（五）
孟嬌嬌嚇得要蹲下躲，她不想陪男人睡覺。
“叫你呢！裝什麼死！”之前把孟嬌嬌帶出來的那個胖男人從後門轉了出來，一把拎起孟嬌嬌連拖帶拽的扔到了點她的那個男人跟前。
“老闆，人是您的了，好好玩兒！”胖男人諂媚的說。
“嗯”。渾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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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嬌嬌從火車站走出來才知道，自己坐過站了。
而和她一起出來打工的那個大姐早不見蹤影，她望著出站口寫著慶市火車站的牌子，瞬間從頭頂涼到腳底，這個地方她連聽都沒聽過，哪裡又會有認識的人。
孟嬌嬌今年24歲，已經結婚四年，20不到就結婚，在她老家那個小村子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
她的家鄉在很深很深的山裡，去年剛修通一條通往鎮上的柏油馬路，這也是她第一次離開村子，第一次來到城市，第一次出來打工，她便迷路了。
老家的丈夫牛大剛是個老實人，三棍子打不出個屁，偏偏婆婆又極為強勢。結婚四年，孟嬌嬌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婆婆跟看仇人似的看她，好不好就拿著菜刀菜板坐在門口邊剁邊罵，罵她生不出孩子是個掃把星，賠錢貨，絕後的騷女人。
一開始孟嬌嬌也很內疚，只能勤快的幹更多的農活，以此求得婆婆的原諒，可換來的卻是婆婆的變本加厲，婆婆覺得她好欺負，所以更肆無忌憚的折磨她。
孟嬌嬌實在被折磨的沒辦法，向村裡的婦女主任打聽過得知，不孕不育可以去大醫院裡看看，能治好。孟嬌嬌喜出望外，晚上悄悄的和丈夫商量，一起去醫院裡瞧瞧，可丈夫始終不肯。
最後孟嬌嬌沒辦法，只能帶著偷攢的錢去鎮上的醫院做檢查，戴眼鏡的大夫看著化驗單對她說，她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不孕不育的毛病。
自此孟嬌嬌才知道，真正有生育障礙的是丈夫牛大剛。她心情低落的回到家，婆婆看見她以後又開始罵，只是這次無論她怎麼罵，孟嬌嬌的心裡都不再有任何波瀾，有病的不是她，她為何要自責？
同時她也明白一件事，這個家沒她立足的份兒，婆婆和丈夫兩張嘴把她壓的死死的，說她生不出孩子，那就是她生不出孩子。就算她把自己的體檢單拿出來也沒用，男人不生養，村子裡的人照樣也會一併看不起她。她在村子裡沒活路。
所以年初的時候，她找到同村在外打工的一對夫妻，拜託他們把自己也帶出來，兩夫妻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孟嬌嬌回家和婆婆、老公商量，老公牛大剛半晌不吭聲，末了婆婆敲敲鞋底，不鹹不淡的說：“去就去吧，掙下錢回來，到時候找路子買個孩子來養，總不能讓我們老牛家的香火從你手上斷了！”
所以孟嬌嬌就跟著踏上南下的火車來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坐過了站。更糟糕的是，孟嬌嬌翻過自己的包，發現來時帶的一千塊路費也不見了。
沒錢，沒認識的人，又沒地方可去，天還黑了。孟嬌嬌只能拖著破行李箱找個角落蹲著，這帶輪子的箱子還是帶她出來的大姐用舊了不想要了，送給她的，孟嬌嬌覺得挺好，她手巧，把破了的口子補補，又拿抹布擦過跟新的一樣。
孟嬌嬌在家只讀完了小學，除了種地也沒啥技術，真不知道在舉目無親的大城市該怎麼辦。
晚上十點多，孟嬌嬌餓的肚子咕咕叫，旁邊趕夜車的人泡了泡麵大口大口的吃著，香味飄到孟嬌嬌鼻子裡，她咽咽口水，更餓了。
“小姑娘？你是來找工作的嗎？”
孟嬌嬌正發愁，突然有個中年大姐湊過來，喜笑顏開的問。
孟嬌嬌人老實，忙點點頭：“是，我是”。
大姐一雙眼在她臉上身上來回打量，笑眯眯的說：“模樣長得不錯，身型也算圓潤，皮膚也夠細。要不你跟大姐走吧，大姐那裡正缺人手！”
孟嬌嬌一下子來了精神，忙問：“大姐，您讓我幹啥活？工資給多少？我不嫌累，啥重活都能幹，莊稼人有的是力氣！”孟嬌嬌說著便把袖口捲起來，給她看自己胳膊上緊實的肉。
大姐伸手往她胳膊上捏了一把，誇道：“看臉上的皮膚不算白，裡頭還挺嫩的！跟姐走吧，姐相中你了！姐開的是髮廊，就是你們鄉下說的理髮店，招你過來給人家洗頭。這活可累著呢，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孟嬌嬌忙拖上行李，小跑著跟上去，嘴甜的喊著：“姐，我不怕累！姐，我能吃苦！”
（二）
等到了大姐所說的髮廊，孟嬌嬌直接看呆了，五彩的燈閃的她眼花，落地玻璃擦的跟啥都沒有一樣，裡邊兒是成排的皮沙發成排的大鏡子，理髮師個個身材高挑打扮時髦，或拿著剪子或拿著吹風機，姿態優雅的給客人剪髮。
說實話孟嬌嬌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高檔的地方，她不禁睜大了眼，又咽下口水，再看身邊的大姐時，已經滿臉的崇拜。
“姐，我，我是在這裡上班嗎？”
大姐笑的一臉親熱，朗聲說：“是啊！走，跟著我進去吧！”
她說完便朝玻璃門走過去，門口站著的服務員還親自上來幫她開門，孟嬌嬌看傻了眼，忘記邁步子。
“傻站著幹什麼？來啊！”大姐回過頭叫她。
孟嬌嬌忙理了理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又把腳上半舊的旅遊鞋使勁兒往地上搓搓，生怕踩髒了人家的地板。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裡頭的燈光亮的晃眼睛，地板磚乾淨的幾乎能照出人影來。
走進去以後，有理髮師熱情的打招呼：“喲，王姐，又招來個新鮮的？”
王姐捏著嗓子笑罵：“瞧你那死樣，往哪兒看呢？呆會兒來姐姐這裡玩啊！”
“那姐能把這個新鮮的給我留著不？”
王姐笑的花枝亂顫：“錢給夠，啥都好說！”
孟嬌嬌被理髮店裡的燈光晃的眼睛刺疼，也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完全沉浸在找到了份體面工作的興奮裡。
在這麼好的地方幹活，她連想都沒敢想過，孟嬌嬌向來肯吃苦坐得住，她甚至開始憧憬能在這裡學會理髮的手藝，將來回鎮上也開個理髮店也不錯。
孟嬌嬌在心裡美滋滋的盤算著，步步緊跟王姐往前走，穿過了亮堂的理髮店，接著轉進了昏暗的窄衚衕，巨大的光線反差讓孟嬌嬌瞬間以為自己瞎了，一腳踏空差點摔倒。
“哎喲，慢點兒，這裡路窄，別毛手毛腳的！”王姐回過頭扶了她一把。
“姐，我們這是去哪兒？”孟嬌嬌好奇的問。
“先去宿舍，給你找個落腳的地方！你得收拾收拾再上班”。王姐拉著她的手說。
孟嬌嬌老家的村子裡也有外出打工的，聽說也給管住的地方，所以孟嬌嬌以為出來打工人家都給包住，也沒多想，便跟著王姐繼續往裡走。
巷子越來越暗越來越深，和外邊的燈紅酒綠彷彿是兩個世界，偶爾的遇上幾個人，也都是一身酒氣，還有個男人一把摁住孟嬌嬌的肩膀頭，問：“多少錢？”
孟嬌嬌嚇得連聲尖叫，王姐過來一把將男人推開，尖著嗓子罵：“又軟又臭的窮鬼，把你的髒手拿開！操你孃的烏龜王八蛋！”
王姐罵人時的潑悍，讓孟嬌嬌想起了婆婆，她嚇得縮在原地不敢動。沒想到王姐轉過頭，又換上之前的熱乎勁兒，柔聲說：“妹子，你別怕，你不知道，對付這些個醉漢，你不能軟弱，不然他還會欺負你！走，跟姐姐走，有姐保護你，不怕！”
孟嬌嬌嚥下口水，點點頭只好跟著往前走。七拐八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孟嬌嬌被帶進了一個小側門，王姐往上敲了敲，很快從裡頭出來個男人。
“哎喲王姐啊，您這是？”男人一身的肥肉，門口一站誰也過不去。
“這不，來找工作的，我給你送到門上來了”。王姐說著把孟嬌嬌拉到前面來，男人手裡拿著電筒往孟嬌嬌臉上照，把孟嬌嬌嚇得直往後縮。
男人看罷以後把門讓出來，說：“進來吧！”
孟嬌嬌看看他又看看身後的王姐，不敢動。王姐還是笑的一臉親熱，對她說：“進去吧妹子，他會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姐在外邊兒和他說會話，幾分鐘就進去找你！”
聽她說一會兒再過來找自己，孟嬌嬌放下了防備心，拖著行李箱進了大門，剛邁過大門，男人突然用力把門給關上，上來把孟嬌嬌給鉗住，孟嬌嬌嚇得吱哇亂叫，對男人又抓又咬，還沒明白過來呢，臉上就捱了熱辣辣的兩耳光。
“媽的賤貨！再不老實，老子弄死你！”
孟嬌嬌被打翻在地，腦子裡嗡嗡的，還沒能爬起來，便被男人一把抓起來，跟抓小雞仔一樣拎著走進了黑暗中。
（三）
孟嬌嬌被扔進了一間逼仄難聞的小屋裡，男人開了燈，一臉猥瑣的打量她，然後關門離開。孟嬌嬌驚魂未定，剛想起來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隔壁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喘息聲，捏著嗓子叫的人渾身發麻，接著啪啪啪的水聲鑽進耳朵，有男人粗野的罵：“肏爛你的騷逼，肏死你個騷貨！肏爛你的逼…”。
孟嬌嬌人都麻了，那女人的叫聲她以前是沒聽到過，可不住點兒的皮肉拍打聲她是知道的，在老家的這幾年，每到晚上她男人把她壓在身下使勁兒的折騰，也會發出這種聲音。
她男人白天雖然話少，可一鑽進她的被窩也會發著狠的說要肏爛她的騷逼。一瞬間，孟嬌嬌跌坐在地上，這個地方究竟是幹啥的她還不確定，可肯定不是啥正經營生。
正當她縮在地上哭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剛才胖男人叼著煙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個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女人。
“燕兒姐，這是王姐剛送過來的，你驗驗貨！”男人吐了口菸圈兒，衝著孟嬌嬌吼：“把臉抬起來！”
孟嬌嬌嚇得渾身哆嗦，顫抖著鑽進牆角，頭深埋在胸前，不敢吭聲。
“他媽的，臭婊子，都來到這兒了還裝什麼良家婦女？”男人丟了菸頭，一步跨過來薅住了孟嬌嬌的頭髮往門口拖，到了那燕兒姐的跟前手一鬆，孟嬌嬌跌坐在她腳邊兒。
“姐，我看著長得還行，能叫個好價錢！”男人說著把一雙粗壯的手捏在孟嬌嬌下巴上，用力的掰上來，讓她露出臉。
“混賬玩意兒，你打她臉了？打了臉怎麼上工？”燕兒姐白了男人一眼，然後把孟嬌嬌仔細端詳過，滿意的點點頭：“長得還行，給她換衣裳，上工！”
燕兒姐說完便扭著肥屁股走了，走出去老遠又回過頭說：“身份證和行李全收了！順便讓她看看別的貨！”
男人興奮的喊：“好嘞！”
整個過程孟嬌嬌的頭都是懵的，那個燕兒姐離開以後，男人又抓著她的頭髮把她拖到另外一個房間，裡面漆黑一片惡臭無比，男人按下電燈開關的瞬間，孟嬌嬌直接嚇尿了，是真的尿了。
狹小的房間裡躺著兩具血肉模糊的身體，一絲不掛像被宰殺的牛羊一樣丟在地上，有個女人的乳頭都被咬掉了，孟嬌嬌不敢看，坐在地上哭。
“行了，別嚎了，帶你來看看，就是讓你收收心，別想對著幹。只要你肯聽話，”男人俯下身用肉手拍拍她的臉蛋，滿臉下流的說：“好好的陪客人，不會有人難為你的。你要是敢動別的心思，她們就是你的下場！聽清楚了嗎？”
孟嬌嬌嚇得魂都快沒了，邊哭邊點頭如搗蒜：“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很好！”男人滿意的收了手，讓她自己站起來，穿過長廊把她帶進一間相對較大的屋子，一路過來長廊兩側密密麻麻的格子間裡，全是女人嗯嗯啊啊的呻吟聲，聽的孟嬌嬌無比絕望。
“這裡是更衣室，換衣服吧！”男人說著丟給孟嬌嬌兩件衣服，可是人卻堵在門口不願意走。
孟嬌嬌不敢多問，從地上撿起衣服，渾身顫抖的躲到牆邊，背對著他開始換。
她身上還穿著來時的厚格子襯衫，她哆哆嗦嗦的脫了，把一件兒白色的短袖套進去，衣服又瘦又短，領口還低，她胸大，穿上以後被勒的幾乎要溢位來，大紅色的乳罩能看的清清楚楚，衣服太薄了。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男人不耐煩的催促。
孟嬌嬌從沒在外人面前脫過褲子，本來想商量商量讓男人先出去，可一轉頭對上他那張下流的臉，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
她哆哆嗦嗦的縮在牆角，將自己的褲子脫掉，換上男人丟過來的黑色小褲頭，這短褲的長度跟三角內褲差不多，而且奇瘦無比，孟嬌嬌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穿上。
“轉過來我看看！‘男人語氣裡盡是調笑，可是孟嬌嬌不敢反抗，縮著肩膀雙手護胸轉過身，對上男人的目光，慌忙又往牆邊退了又退，可是她又能往哪兒藏呢，明明已經快貼在牆上了。
男人打量的目光讓孟嬌嬌害怕，他吹了個口哨，孟嬌嬌能聽懂，村裡的二流子老光棍看見女人就是這麼吹的，婦女們都管這叫流氓哨。
在孟嬌嬌充滿恐懼的眼神里，男人走了過來，急促的呼吸噴在孟嬌嬌臉上，一股子酒臭味。
”你這裡頭咋還穿著一件兒？”男人說著便把手伸進了孟嬌嬌的衣領，往她飽滿的奶子上抓了一把，抓過以後似乎很興奮，意猶未盡又捏了幾下，嚇得孟嬌嬌差點坐地上。
“裡頭要全脫光！這是規矩！”男人說著便抬手又要打，孟嬌嬌慌忙護住頭求饒：“我脫，我馬上脫”。
男人湊過來往她身上嗅了一鼻子，滿意的哼哼著說：“這還差不多！”
孟嬌嬌只能低垂腦袋，不情願的解開了乳罩的掛扣，還沒來得及脫呢，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扯住帶子給薅了出來，不滿的吼道：“磨磨蹭蹭的幹啥呢！”
（四）
男人的手勁兒大，拽掉孟嬌嬌的乳罩的同時，把她豐滿的雙乳也給帶出了領口，豔紅的一對花骨朵。
孟嬌嬌嚇得忙用手護住，又塞進衣服裡，可是又有什麼用呢？衣服薄的連身上的痣都能看清楚。
男人不滿的罵了句髒話，扒拉開孟嬌嬌的手，把肉爪子又摸上孟嬌嬌的胸，抓來抓去頗為享受的說：“挺有料嗎？等下了工，來床上陪我玩玩兒？我保準日的你管我叫爸爸！”
孟嬌嬌聽的差點吐出來，是真的噁心，就跟吃了屎一樣的噁心。可她不敢把厭惡表現的太明顯，怕又要捱揍，她嚇怕了。
“褲子裡頭也穿小衣服裡吧？”男人的目光又往她下身打量，看著看著又要上手，孟嬌嬌慌忙捂住褲腰，哀求道：“大，大哥，我，我自己脫，我脫”。
“嗯，這還差不多”。男人似乎對孟嬌嬌的新稱呼很受用，笑眯眯的說：“脫吧，我看著”。
孟嬌嬌嚥了咽口水，想讓他遠一點或者轉過身去，但她知道說也沒用，搞不好還要捱打。所以她只能自己哆嗦著轉過身，面對著牆褪去外邊的短褲，然後再把裡頭的內褲脫了，剛要穿回短褲，屁股上就被捏了一把，嚇得孟嬌嬌嚎了一嗓子。
男人得意的笑聲很快從身後傳來，語氣中帶著無賴的氣息：“叫什麼！反正晚上也得讓我摸，讓我肏！這是咱們店裡的規矩，新來的除了陪客人以外，還得讓我們哥幾個睡一遍，順便教教你們怎麼伺候男人！”
孟嬌嬌聽見他這句話簡直絕望了，讓她陪這個噁心的男人睡覺，還不如一頭碰死。
這一瞬間她突然能理解，方才在另外那個房間裡看到的兩個不省人事的女人了，活著也是受盡侮辱，還不如死了乾淨。
孟嬌嬌突然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眼淚糊在臉上沾住頭髮，跟瘋子一樣。
“哭什麼哭？家裡死人了！”男人的脾氣又上來了，三角眼瞪出兇光，薅住孟嬌嬌的頭髮就往外走。
繞過窄長的過道，孟嬌嬌被男人帶進了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同樣窄長的屋子，中間一條過道，兩邊是長條沙發凳，一個挨著一個坐了兩排和孟嬌嬌一樣衣著暴露的女人，有的懶洋洋的打著哈欠，有的抽著煙，濃妝豔抹，眼睛像帶了鉤子，盯著玻璃門外人來人往的大街。
孟嬌嬌被摁在了最靠裡的坐凳上，男人丟下一句‘好好表現’就離開了，孟嬌嬌縮在凳子上，地方太小，只夠她坐半個屁股，她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鵪鶉似的杵著。
“哭什麼哭，有完沒完？哭喪鬼把老孃的運氣全給哭沒了！看我一會兒怎麼…哎喲，張老闆好啊！今天來的這麼早！”
女人的罵聲突然無縫銜接到嬌軟的撒嬌聲，站起身往門口迎，一陣悅耳的風鈴聲響過，女人們嬌滴滴的聲音接上：“張老闆好！老闆好！”
孟嬌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別人站起來，她也跟著站起來，怯生生的躲在別人後邊。
“心肝兒，想我了嗎？”那位張老闆摟著方才罵孟嬌嬌的那個女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就開始親嘴，那女人的腰都快扭出花來了，鑽進他懷裡罵他死鬼，也不知道來看看她。
“今晚不就來了？走吧，陪我睡一夜，今晚就點你了！”
張老闆帶人離開，女人們又圍上另一個男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奉承話。
“老闆，臉兒生啊，頭一次來吧？”
“老闆，身材夠好的啊，隔著衣服我都摸到您的腹肌了！”
“老闆，長的夠威猛的，我給你打八折，今晚上點我吧？”
孟嬌嬌聽著女人們恭維的話，已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來這個地方的能是什麼好人？又能長得多漂亮？漂亮男人還用來這種地方，想想方才她偷瞥了一眼那位張總的長相，孟嬌嬌又差點吐出來。
別人都上趕著往男人身邊擠，孟嬌嬌卻縮著身子垂著頭往後退，一直退到牆角，她才找著一點安全感。
“就你了！”男人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嘰嘰喳喳的女人們瞬間沒了動靜，孟嬌嬌還是不敢抬頭，獨自貼牆站著。
“說你呢！靠牆站著的那個，我就看中你了，今晚你陪我睡！”男人說著掏出錢包拍在前臺上。
孟嬌嬌這才反應過來，男人點的竟然是自己。
（五）
孟嬌嬌嚇得要蹲下躲，她不想陪男人睡覺。
“叫你呢！裝什麼死！”之前把孟嬌嬌帶出來的那個胖男人從後門轉了出來，一把拎起孟嬌嬌連拖帶拽的扔到了點她的那個男人跟前。
“老闆，人是您的了，好好玩兒！”胖男人諂媚的說。
“嗯”。渾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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