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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06
候，我故意緊緊的依偎在你身邊，我是在聞你衣領的味道，楊
隊長身體的油性很重，衣領特別容易髒，而他又是有潔癖的人，所以他常常會用
洗衣粉把衣領洗了又洗，我跟隨他幾年對他衣領上那洗衣粉的味道，早已經十分
熟悉，而你的衣服的領子根本沒有洗衣粉的味道！」
頓了一頓谷之華反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雨夜淫魔說道：「其實你的骨子裡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但是你今天卻主動
的反常，特別是就在路邊口交，更不會是你心中真正所想的，你提出這樣的想法，
說明你另有目的。還有在你扔紙團時，你向那個垃圾桶的位置，凝視了有大約三
四秒！正常人扔垃圾時，目光會隨著手而走，但是一般停留不超過一秒鐘。你長
時間注視著那個紙團，其實就是在記憶那個紙團的位置，以及它周圍相對的環境，
這是人的一種下意識本能，而正是這種本能暴露了你！這就像禮貌性的打招呼，
目視對方的時間一般在３到５秒，而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目視對方的時間會超過
七秒。」
這句話本來是隨口而出，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雨夜淫魔忽然整個人怔住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憂傷的說道：「其實當時已經能夠確定！但是我的內心真的
希望這不是真的，你是那麼的善良，單純，那麼的美好，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就感覺到你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光，我其實在不知不覺間被你吸引，所以
明明當時我就可以對你採取措施，但是我沒有，明明當時完全可以毀滅證據之後
離開，但是我也沒有，然後在這深夜的巷子裡，像一個傻子一樣站在垃圾桶旁邊
等待！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這樣過寧願自己是個傻瓜，寧願自己判斷是
錯誤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放掉那些選美大賽的選手而不把她們殺掉嗎？她
們已經看到了很多，放掉她們對我而言意味著破綻和威脅！但是我想到了你——
我想你那麼善良，看到她們的屍體一定會很悲傷吧，我只是不想你悲傷，所以我
寧願自己冒著風險！因為你是我這個黑暗冰冷的世界中唯一的光亮，我以為你不
會像其他人那樣……但是我發現我錯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亮……熄滅了
……」說到這裡，雨夜淫魔的渾身微微的顫抖著，他的臉上無聲的流下了一行淚
水。
谷之華也被這深深的悲傷所感染，谷之華突然想到了自己用意念收集儀看到
的那個孩子！
在一剎那間，這個高大而可怕的黑影和腦海中那個脆弱無依的孩子重疊起來，
他依然像夢境中的孩子那樣孤立無依，那麼脆弱和悲傷！
那個夢境彷彿一剎那間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谷之華的心湖一下絕了堤，眼淚像潮水一般不停的湧出來。
雨夜淫魔抬頭仰望著天空，沉默了半晌，喃喃的自語道：「毀滅……那就讓
一切毀滅吧。」
「毀滅——」
說到這裡他低下頭來，昏暗的路燈下，他的全身彷彿被一股熊熊燃燒的黑暗
的火焰所包裹，——黑的無法透進任何的光線。
他的眼睛也變成妖異而可怕的血紅色，那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谷之華。
更可怕的是谷之華髮現自己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想動彈，全身上下連一根
手指頭都動不了！而那個雨夜淫魔如同妖鬼一般一步一步的接近……
「谷之華回來啦，這一嗓子讓整個刑警大隊都沸騰起來，同事們紛紛前來探
望問候。
「你這幾天上哪兒去了？」同事王麗麗問道。
「你是被雨夜淫魔抓去的嗎？」王飛問道。
谷之華對王飛說道：「是的，這幾天我是和雨夜淫魔在一起！」
同事們聽了都大吃一驚，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谷之華。谷之華精神飽滿神采奕
奕，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更不像受了傷的樣子，在常人的心目中，和雨夜淫
魔在一起幾天，不知道會被蹂躪和摧殘成什麼樣子，能活著回來，都已經是萬幸。
「你沒事兒吧？……要不先到醫院去一下……」有人說道。
谷之華說道：「我又沒事兒，去醫院幹嘛？」說著伸展了一下手腿，說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嗎？」
王飛說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谷之華說道：「是他放我出來的呀。其實他的本質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壞，
他小時候也挺可憐的……我讓他做一個好人，然後他就答應我會去做一個好人呢，
我讓他放掉那幾個選美大賽的選手，他也都放了呀。」
王飛不由一怔，說道：「原來如此！我說他怎麼會輕易放掉人質呢！」轉念
一想，他又搖了搖頭說：「不對，不對！他花了那麼多的心思才抓到了選美大賽
的那幾名選手，怎麼會輕易放掉？陰謀——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谷之華氣呼呼的說道：「信人者，人未必盡誠，己則獨誠矣；疑人者，人未
必皆詐，己則先詐矣！你什麼都好，就是疑心病重，總是懷疑別人這樣，懷疑那
樣的。」
王飛微帶詫異的說道：「我就是懷疑別人，疑心病重，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吧？
我相信笛卡爾的一句話，『為了得到真相和真理，在我有生之年，要把所有
的事物都懷疑一遍』我一直就是這樣的好吧，以前也沒見你怎麼生氣。」
谷之華說道：「你……你懷疑好人……我當然生氣啦。」
王飛笑道：「好人？那個雨夜淫魔是好人嗎？」
谷之華也覺得自己有語病，強撐道：「人家改過自新，不就成為好人了，難
道你不允許壞人變成好人？就像你先前還懷疑楊隊長……」
話未說完，王飛已經告饒道：「都是我的錯，我的錯！」說著一溜煙的跑了。
聰明的男人知道和女人講道理，絕對是個傻子，而王飛顯然不是一個傻子。
下午谷之華上班後，王飛叫他去楊隊長的辦公室。
刑警隊，辦公室小會議廳。
楊鐵山說道：「谷之華，我現在是代表組織和你談話，談話的內容都有記錄，
你現在並不是一名警察，而是一名普通的受害者，請你把失蹤這幾天的經歷，如
實的告訴我們，這對我們整個案件都非常重要。」
「這幾天的經歷……」
谷之華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幾天前……昏黃的路燈下。雨夜
淫魔一步一步的向谷之華走來！
晚風吹拂，掠起谷之華的長髮。谷之華耳朵下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雖然光
線昏暗，但是谷之華的皮膚特別的白皙細膩。在這黑髮玉肌的烘托下。那火紅更
加的顯眼！
看到那顆火紅的痣，淫賊整個人愣住了！怔住了！
他不由轉目看著谷之華！
谷之華的眼神中沒有恐懼，有的是一種包容一切的寬容，以及月光般柔和卻
深沉的憐憫。
這顆痣和這種眼神太熟悉了！雨夜淫魔的眼神中充滿了狂喜。他身上那股可
怕的黑暗瞬間褪去。
谷之華覺得自己從無形的束縛中突然脫離出來，能言、能行、能動了。
她說道：「其實我並沒有想害你，我……我從未想過去害任何人……」
雨夜淫魔急切的打斷她的話，說道：「你真的叫谷之華嗎？」
谷之華微覺詫異的說道，「是啊，你既然冒充楊隊長，我們每一個人的姓名
應該都知道的很清楚吧？」雨夜淫魔的神情黯淡下來，喃喃的說道：「像！真的
太像了！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種特別的感覺……或許我內心的深處，
就喜歡這一型別的女孩子吧。「他說的聲音很小，谷之華聽不清楚，於是問道：
「你說什麼？」
雨夜淫魔轉頭看著她，眼睛中有一種異樣的魔力，他柔聲說道：「我說什麼
巳不重要，重要的是夜已深。你應該睡覺了！」
谷之華立即感到一股無可抗拒的倦意襲來。
雨夜淫魔輕輕地扶著她，谷之華立刻沉沉睡去。
等谷之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小房間裡，小房間裡的光線昏
暗，似乎沒有窗戶，不知道外面白天還是黑夜。
她坐了起來，大聲說道：「有人嗎？」
淫賊推開門走了進來，開啟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你醒了，是不是
有點餓了？桌上有面包和牛奶，你自己起來去吃吧」
谷之華沒有搭理他反問道：「你……你把我關在這裡做什麼？」
雨夜淫魔說道：「關在這裡？你昨天睡著了，我把你帶到我家而已，總不能
讓你睡在大馬路上吧！」
「騙人的，你把我當傻的呀，你是個壞人，能這麼好心？」谷之華氣鼓鼓的
說道。
雨夜淫魔笑了：「壞人？或許我在你們心中就是壞人吧。無所謂，其實壞人
和好人這個概念本來就是極其模糊的，或者說是極不公正的。」
「不公正是什麼意思？」谷之華問道。
雨夜淫魔說道：「從哲學的角度來說，並沒有好人和壞人的說法，因為好人
壞人都是極具主觀色彩的，一種相對比較的概念。松井石根、土肥原賢二是什麼
人？你肯定說是壞人，因為你是中國人！但是對於日本人來說，他們卻是好人，
為什麼？因為立場，這些人所作所為損害了中國人的利益，中國人把他們稱之為
壞人，而他們用自己畢生的心血，甚至生命為日本人謀福利，在日本人的心目中，
他們就是好人！再比如說益蟲和害蟲。蝗蟲為什麼被稱為害蟲？因為它吃了人類
的糧食。那麼青蛙為什麼是益蟲？因為他吃的蝗蟲，間接的保護了人類的糧食！
所謂害和益都是以為類為基礎立場。人類啊，就是這樣，習慣以自我為中心！其
實天地萬物皆有其形皆有其道，一草一木，一石一樹，萬事萬物盡皆平等。」
谷之華說道：「那這世間豈不是就沒有是非曲折？」
雨夜淫魔說道：「有！雖然好人和壞人這個概念帶著極大的偏見和主觀色彩，
但是善與惡卻是存在的。你說人性本善還是本惡？」
谷之華說道：「人性當然是本善的呀！三字經上不是說人之初性本善嘛！」
雨夜淫魔說道：「其實人性本善和本惡，幾千年來，很多思想家都在爭論不
休，但誰也說服不了誰。孟子認為，人性本善。人能聽從教化，努力向上，是因
為人性本來就是善良的，而荀子反駁的也很巧妙，他認為，如果人天生本性善良，
何必透過教化而來導向善良，就像鳥會飛，魚會遊這些天性的東西還用教嗎？那
就是自然存在的呀，正因為人生下來就是惡的，那些良知、道德、仁義都是後天
學習的『偽裝』！不是人的本性。西方的思想家盧梭在和馬基亞維利也就人性本
是善還是本惡爭論過。而且兩人的思辨過程和孟子荀子如出一轍。盧梭認為人正
因為人性本善，才願意接受社會道德和規範的約束。而馬基亞維利反駁他，如果
人性本善，那麼何須約束……」
谷之華看向淫賊的目光中露出讚歎和驚訝之色：「你的知識好淵博，那麼你
認為人性本善還是本惡？」她沒想到，一個好色之徒居然有如此學識。
「希臘有一個哲學家說過，每一個人都是半神半魔。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神性，
悲天憫人，大公無私和光芒奪目，與此同時，我們又避免不了世俗魔鬼的誘惑，
貪慾、嗜血詭詐。在成神與成魔之間掙扎不休，然後我們成為一個半神半魔的怪
物，而我們把這個怪物稱之為人，這個觀點我很欣賞，他告訴了我們，通常情況
下，善與惡，其實是並存在我們的內心。但是我認為每一個人善與惡的程度又是
不同的，人性本善本惡不能一體而論！並且善惡的程度是由基因來決定的。通常
我們分析一個事物的原因，會有很多個，但是越是底層的原因，才會越深透，層
層深入抽絲剝繭才能得出最根本的原因！你們警察都應該知道行為和動機，每個
人的每一個行為的背後都有一個動機，所以你們審案子，首先找作案動機。那每
一個人的動機又是來源於什麼？來源於一個內心的需求。那麼這些需求呢，又來
源於什麼？這些需求來源於人的本能！那麼人的本能又來源於什麼呢？這就不得
不分析『人』「一個人」其實不是「一個」，而是由無數個細胞組成的，在遠古
時代這個地球上只有單細胞生物，每個細胞都有自己各自的意志，每個細胞都有
自己各自的需求，也正因為這樣，這些細胞為了更好的生存才不斷進化，而我們
人不過是這些細胞，為了生存而形成的細胞聚合體細胞為了適應環境，都有各自
的生存策略，進而團結起來形成不同類別的『聚合體』。人只是其中之一，貓、
狗、猴、狼……甚至花兒樹木都是其不同生存策略下的不同的『聚合體』這些生
存策略的資訊會被記載下來，並被遺傳下去，這就是基因。——基因就是記錄大
量生存策略資訊的載體。如果這些生存策略錯誤的不適應環境，那麼這個細胞聚
合體就會消亡，基因就將不再存在，這就是優勝劣汰的進化，這也是這個世界所
有生物最本源的驅動力。
所有生存策略中有一項最基本的，就是如何獲得更好的生存空間：一種策略
就是透過侵略的方式來掠奪更多的資源與生存空間，這樣的聚合體，進攻性極強，
就會表現為惡！另一種生存的策略就是透過協作獲取其它聚合體的認同，獲得更
多的資源與良好的生存空間，這樣的聚合體，進攻性很低，行為中甚至經常帶有
利他性，外部的表現就是善，那麼我們詳細分析一下一個人具體的某一行為是如
何產生的呢？
比如我們人看到餐桌上的一塊肉，身體每一個細胞都會一起發出吶喊：「我
需要這塊肉『而這些訴求會一起傳達給大腦，大腦在傳達指令指揮身體吃掉這塊
肉。這是一種簡單的情況，再說一種複雜一些的情況，比如這塊肉不是在自己的
餐桌上，而是在別人的碗裡，而這時你又很餓，也就是說你身體每一個細胞也很
需要這些肉體有影響，這時候擁有不同生存策略的細胞就會向大腦發出不同的訴
求，進攻性強的細胞會向大腦傳達強行掠奪這塊肉的訴求（每一個細胞都是單純
而赤裸裸的，不會有任何掩飾），而協作性生存策略的細胞會下達放棄的訴求，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常有幾種互相矛盾的想法在大腦裡，讓自己感到很糾結。
（攻擊性強的細胞和攻擊性弱的細胞會同時存在我們體內。我們體內細胞並
不單一性的，而是複合性就像一大鍋雜膾湯如果我們只是一個人，那麼只會有一
個一次一個想法，哪裡來的自相矛盾？而大腦就是我們本能與行動之間的一道閘
門，每一個細胞提出自己的需求，在大腦裡面匯聚。就像參議院，眾議院開會那
樣。
票數多的最終佔上風，然後大腦再根據環境Ｖ進行綜合判斷，最後下達透過
或者不透過的指令。
每一個細胞只管提出自我的需求，而大腦本身並不會提出任何的需求，他只
管判斷是或者否。」
谷之華說道：「原來善與惡都是由基因決定的嗎？但是生活中明明有一些善
的人，最後變成了惡，而也有一些惡人，也會慢慢轉變成善人！」
雨夜淫魔說道：「基因決定人最初始的善與惡，但是這些善惡並非一成不變
的。因為基因也是會進化的，從本質上來說，善與惡都不過是一種生存策略，當
善的生存策略，不適應當前聚合體的生存環境，細胞就會改變採取的生存策略。
開始天生善良的人，變為惡的時候，最初是偽裝的惡，也就是色厲內荏，一
旦惡的策略一直很成功，細胞就會把這些資訊記錄進基因！人體的細胞不斷的新
陳代謝，而每七年為一個週期都會完全新陳代謝一次，老的細胞會全部死亡，身
體全部是新生代的細胞！從這個醫學的角度來說，這時候的你和七年前的你已經
不是同一個人。你不過是繼承了前一個「你」的所有經歷和記憶，而這時候「惡」
的生存策略是以基因的形式遺傳給了你。這時候偽裝的「惡」已不「偽」，已經
變成了真惡和天生的惡！一個天生惡的人，在惡行被強力反擊的時候，他就會以
「善」的外表包裝自己，他一邊偷偷享受著熱情帶來的收益，一邊因為其偽善，
而豁免惡而帶來的打擊，所以這個世界上善的人，偽善者居多。
真善者極少，真正的善良不是拿來交易或者施以圖報，而是發自內心的慈悲
與救贖。大部分人是遵循你對我好，我才對你好，你不對我好，我也不搭理你，
這不是真正的善良，這只是一種回報。真正的善良是不管對方對你好或者不好！
他既沒有目的，也沒有理由！「谷之華看一下雨夜淫魔的目光也不僅僅是讚歎，
而是一種熱切的欽佩，甚至是崇拜。
雨夜淫魔說到這裡，輕輕嘆了一口氣，聲音變得非常柔和：「真正善良的人
就像月光那樣，無聲無息，沁潤著每一個被她沐浴的人！會讓你感到溫暖、寧靜
彷彿久遊之子迴歸闊別的故鄉，就是再惡的人也會不知不覺有一種感動，而像這
樣真正善的人，我生平只見過一個！」谷之華說道：「這樣的人真是好厲害，那
你能不能讓我也認識她？」看著谷之華熱切而單純的目光，雨夜淫魔笑了：「這
個人你也認識！」「我認識？是誰？」谷之華問道。
雨夜淫魔說道：「就是你呀」谷之華紅著臉搖了搖頭說道：「我……我哪有
那麼好」
「至善者不以己善為善，至惡者不以已惡為惡。你這才是真正的至善呀！你
至純至真的發自內心的散，讓我這個『大惡人』都不忍加害於你。」雨夜淫魔說
道。
谷之華笑嘻嘻的說道：「你自己承認自己是一個大惡人啦，至惡者不以惡為
惡，那麼你就不是真正的大惡人啦？」
淫賊笑著說道：「或許是，在你們這些常人的眼裡，我應該是那種還可以挽
救的惡人吧，但是對於我而言，善與惡就像光與暗一樣，有光的地方就有暗，有
善的地方就有惡。這都是一種必然與永恆的存在，為善為惡我無需刻意為之。」
「你這麼聰明、這麼厲害的人，要是做個善人，那麼能夠做多少有意義的事
啊。既然你並沒有刻意為之，那你就做個善人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這樣你開心
我開心，大家都開心，不是很好嗎？」谷之華用熱切的目光看著淫魔，央求道。
雨夜淫魔說道：「你非常想讓我做一個善人嗎？」
「當然了。」谷之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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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身體的油性很重，衣領特別容易髒，而他又是有潔癖的人，所以他常常會用
洗衣粉把衣領洗了又洗，我跟隨他幾年對他衣領上那洗衣粉的味道，早已經十分
熟悉，而你的衣服的領子根本沒有洗衣粉的味道！」
頓了一頓谷之華反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發現你的真實身份？」
雨夜淫魔說道：「其實你的骨子裡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但是你今天卻主動
的反常，特別是就在路邊口交，更不會是你心中真正所想的，你提出這樣的想法，
說明你另有目的。還有在你扔紙團時，你向那個垃圾桶的位置，凝視了有大約三
四秒！正常人扔垃圾時，目光會隨著手而走，但是一般停留不超過一秒鐘。你長
時間注視著那個紙團，其實就是在記憶那個紙團的位置，以及它周圍相對的環境，
這是人的一種下意識本能，而正是這種本能暴露了你！這就像禮貌性的打招呼，
目視對方的時間一般在３到５秒，而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目視對方的時間會超過
七秒。」
這句話本來是隨口而出，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雨夜淫魔忽然整個人怔住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憂傷的說道：「其實當時已經能夠確定！但是我的內心真的
希望這不是真的，你是那麼的善良，單純，那麼的美好，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就感覺到你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光，我其實在不知不覺間被你吸引，所以
明明當時我就可以對你採取措施，但是我沒有，明明當時完全可以毀滅證據之後
離開，但是我也沒有，然後在這深夜的巷子裡，像一個傻子一樣站在垃圾桶旁邊
等待！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這樣過寧願自己是個傻瓜，寧願自己判斷是
錯誤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放掉那些選美大賽的選手而不把她們殺掉嗎？她
們已經看到了很多，放掉她們對我而言意味著破綻和威脅！但是我想到了你——
我想你那麼善良，看到她們的屍體一定會很悲傷吧，我只是不想你悲傷，所以我
寧願自己冒著風險！因為你是我這個黑暗冰冷的世界中唯一的光亮，我以為你不
會像其他人那樣……但是我發現我錯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亮……熄滅了
……」說到這裡，雨夜淫魔的渾身微微的顫抖著，他的臉上無聲的流下了一行淚
水。
谷之華也被這深深的悲傷所感染，谷之華突然想到了自己用意念收集儀看到
的那個孩子！
在一剎那間，這個高大而可怕的黑影和腦海中那個脆弱無依的孩子重疊起來，
他依然像夢境中的孩子那樣孤立無依，那麼脆弱和悲傷！
那個夢境彷彿一剎那間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谷之華的心湖一下絕了堤，眼淚像潮水一般不停的湧出來。
雨夜淫魔抬頭仰望著天空，沉默了半晌，喃喃的自語道：「毀滅……那就讓
一切毀滅吧。」
「毀滅——」
說到這裡他低下頭來，昏暗的路燈下，他的全身彷彿被一股熊熊燃燒的黑暗
的火焰所包裹，——黑的無法透進任何的光線。
他的眼睛也變成妖異而可怕的血紅色，那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谷之華。
更可怕的是谷之華髮現自己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想動彈，全身上下連一根
手指頭都動不了！而那個雨夜淫魔如同妖鬼一般一步一步的接近……
「谷之華回來啦，這一嗓子讓整個刑警大隊都沸騰起來，同事們紛紛前來探
望問候。
「你這幾天上哪兒去了？」同事王麗麗問道。
「你是被雨夜淫魔抓去的嗎？」王飛問道。
谷之華對王飛說道：「是的，這幾天我是和雨夜淫魔在一起！」
同事們聽了都大吃一驚，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谷之華。谷之華精神飽滿神采奕
奕，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更不像受了傷的樣子，在常人的心目中，和雨夜淫
魔在一起幾天，不知道會被蹂躪和摧殘成什麼樣子，能活著回來，都已經是萬幸。
「你沒事兒吧？……要不先到醫院去一下……」有人說道。
谷之華說道：「我又沒事兒，去醫院幹嘛？」說著伸展了一下手腿，說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嗎？」
王飛說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谷之華說道：「是他放我出來的呀。其實他的本質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壞，
他小時候也挺可憐的……我讓他做一個好人，然後他就答應我會去做一個好人呢，
我讓他放掉那幾個選美大賽的選手，他也都放了呀。」
王飛不由一怔，說道：「原來如此！我說他怎麼會輕易放掉人質呢！」轉念
一想，他又搖了搖頭說：「不對，不對！他花了那麼多的心思才抓到了選美大賽
的那幾名選手，怎麼會輕易放掉？陰謀——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谷之華氣呼呼的說道：「信人者，人未必盡誠，己則獨誠矣；疑人者，人未
必皆詐，己則先詐矣！你什麼都好，就是疑心病重，總是懷疑別人這樣，懷疑那
樣的。」
王飛微帶詫異的說道：「我就是懷疑別人，疑心病重，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吧？
我相信笛卡爾的一句話，『為了得到真相和真理，在我有生之年，要把所有
的事物都懷疑一遍』我一直就是這樣的好吧，以前也沒見你怎麼生氣。」
谷之華說道：「你……你懷疑好人……我當然生氣啦。」
王飛笑道：「好人？那個雨夜淫魔是好人嗎？」
谷之華也覺得自己有語病，強撐道：「人家改過自新，不就成為好人了，難
道你不允許壞人變成好人？就像你先前還懷疑楊隊長……」
話未說完，王飛已經告饒道：「都是我的錯，我的錯！」說著一溜煙的跑了。
聰明的男人知道和女人講道理，絕對是個傻子，而王飛顯然不是一個傻子。
下午谷之華上班後，王飛叫他去楊隊長的辦公室。
刑警隊，辦公室小會議廳。
楊鐵山說道：「谷之華，我現在是代表組織和你談話，談話的內容都有記錄，
你現在並不是一名警察，而是一名普通的受害者，請你把失蹤這幾天的經歷，如
實的告訴我們，這對我們整個案件都非常重要。」
「這幾天的經歷……」
谷之華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幾天前……昏黃的路燈下。雨夜
淫魔一步一步的向谷之華走來！
晚風吹拂，掠起谷之華的長髮。谷之華耳朵下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雖然光
線昏暗，但是谷之華的皮膚特別的白皙細膩。在這黑髮玉肌的烘托下。那火紅更
加的顯眼！
看到那顆火紅的痣，淫賊整個人愣住了！怔住了！
他不由轉目看著谷之華！
谷之華的眼神中沒有恐懼，有的是一種包容一切的寬容，以及月光般柔和卻
深沉的憐憫。
這顆痣和這種眼神太熟悉了！雨夜淫魔的眼神中充滿了狂喜。他身上那股可
怕的黑暗瞬間褪去。
谷之華覺得自己從無形的束縛中突然脫離出來，能言、能行、能動了。
她說道：「其實我並沒有想害你，我……我從未想過去害任何人……」
雨夜淫魔急切的打斷她的話，說道：「你真的叫谷之華嗎？」
谷之華微覺詫異的說道，「是啊，你既然冒充楊隊長，我們每一個人的姓名
應該都知道的很清楚吧？」雨夜淫魔的神情黯淡下來，喃喃的說道：「像！真的
太像了！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種特別的感覺……或許我內心的深處，
就喜歡這一型別的女孩子吧。「他說的聲音很小，谷之華聽不清楚，於是問道：
「你說什麼？」
雨夜淫魔轉頭看著她，眼睛中有一種異樣的魔力，他柔聲說道：「我說什麼
巳不重要，重要的是夜已深。你應該睡覺了！」
谷之華立即感到一股無可抗拒的倦意襲來。
雨夜淫魔輕輕地扶著她，谷之華立刻沉沉睡去。
等谷之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小房間裡，小房間裡的光線昏
暗，似乎沒有窗戶，不知道外面白天還是黑夜。
她坐了起來，大聲說道：「有人嗎？」
淫賊推開門走了進來，開啟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你醒了，是不是
有點餓了？桌上有面包和牛奶，你自己起來去吃吧」
谷之華沒有搭理他反問道：「你……你把我關在這裡做什麼？」
雨夜淫魔說道：「關在這裡？你昨天睡著了，我把你帶到我家而已，總不能
讓你睡在大馬路上吧！」
「騙人的，你把我當傻的呀，你是個壞人，能這麼好心？」谷之華氣鼓鼓的
說道。
雨夜淫魔笑了：「壞人？或許我在你們心中就是壞人吧。無所謂，其實壞人
和好人這個概念本來就是極其模糊的，或者說是極不公正的。」
「不公正是什麼意思？」谷之華問道。
雨夜淫魔說道：「從哲學的角度來說，並沒有好人和壞人的說法，因為好人
壞人都是極具主觀色彩的，一種相對比較的概念。松井石根、土肥原賢二是什麼
人？你肯定說是壞人，因為你是中國人！但是對於日本人來說，他們卻是好人，
為什麼？因為立場，這些人所作所為損害了中國人的利益，中國人把他們稱之為
壞人，而他們用自己畢生的心血，甚至生命為日本人謀福利，在日本人的心目中，
他們就是好人！再比如說益蟲和害蟲。蝗蟲為什麼被稱為害蟲？因為它吃了人類
的糧食。那麼青蛙為什麼是益蟲？因為他吃的蝗蟲，間接的保護了人類的糧食！
所謂害和益都是以為類為基礎立場。人類啊，就是這樣，習慣以自我為中心！其
實天地萬物皆有其形皆有其道，一草一木，一石一樹，萬事萬物盡皆平等。」
谷之華說道：「那這世間豈不是就沒有是非曲折？」
雨夜淫魔說道：「有！雖然好人和壞人這個概念帶著極大的偏見和主觀色彩，
但是善與惡卻是存在的。你說人性本善還是本惡？」
谷之華說道：「人性當然是本善的呀！三字經上不是說人之初性本善嘛！」
雨夜淫魔說道：「其實人性本善和本惡，幾千年來，很多思想家都在爭論不
休，但誰也說服不了誰。孟子認為，人性本善。人能聽從教化，努力向上，是因
為人性本來就是善良的，而荀子反駁的也很巧妙，他認為，如果人天生本性善良，
何必透過教化而來導向善良，就像鳥會飛，魚會遊這些天性的東西還用教嗎？那
就是自然存在的呀，正因為人生下來就是惡的，那些良知、道德、仁義都是後天
學習的『偽裝』！不是人的本性。西方的思想家盧梭在和馬基亞維利也就人性本
是善還是本惡爭論過。而且兩人的思辨過程和孟子荀子如出一轍。盧梭認為人正
因為人性本善，才願意接受社會道德和規範的約束。而馬基亞維利反駁他，如果
人性本善，那麼何須約束……」
谷之華看向淫賊的目光中露出讚歎和驚訝之色：「你的知識好淵博，那麼你
認為人性本善還是本惡？」她沒想到，一個好色之徒居然有如此學識。
「希臘有一個哲學家說過，每一個人都是半神半魔。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神性，
悲天憫人，大公無私和光芒奪目，與此同時，我們又避免不了世俗魔鬼的誘惑，
貪慾、嗜血詭詐。在成神與成魔之間掙扎不休，然後我們成為一個半神半魔的怪
物，而我們把這個怪物稱之為人，這個觀點我很欣賞，他告訴了我們，通常情況
下，善與惡，其實是並存在我們的內心。但是我認為每一個人善與惡的程度又是
不同的，人性本善本惡不能一體而論！並且善惡的程度是由基因來決定的。通常
我們分析一個事物的原因，會有很多個，但是越是底層的原因，才會越深透，層
層深入抽絲剝繭才能得出最根本的原因！你們警察都應該知道行為和動機，每個
人的每一個行為的背後都有一個動機，所以你們審案子，首先找作案動機。那每
一個人的動機又是來源於什麼？來源於一個內心的需求。那麼這些需求呢，又來
源於什麼？這些需求來源於人的本能！那麼人的本能又來源於什麼呢？這就不得
不分析『人』「一個人」其實不是「一個」，而是由無數個細胞組成的，在遠古
時代這個地球上只有單細胞生物，每個細胞都有自己各自的意志，每個細胞都有
自己各自的需求，也正因為這樣，這些細胞為了更好的生存才不斷進化，而我們
人不過是這些細胞，為了生存而形成的細胞聚合體細胞為了適應環境，都有各自
的生存策略，進而團結起來形成不同類別的『聚合體』。人只是其中之一，貓、
狗、猴、狼……甚至花兒樹木都是其不同生存策略下的不同的『聚合體』這些生
存策略的資訊會被記載下來，並被遺傳下去，這就是基因。——基因就是記錄大
量生存策略資訊的載體。如果這些生存策略錯誤的不適應環境，那麼這個細胞聚
合體就會消亡，基因就將不再存在，這就是優勝劣汰的進化，這也是這個世界所
有生物最本源的驅動力。
所有生存策略中有一項最基本的，就是如何獲得更好的生存空間：一種策略
就是透過侵略的方式來掠奪更多的資源與生存空間，這樣的聚合體，進攻性極強，
就會表現為惡！另一種生存的策略就是透過協作獲取其它聚合體的認同，獲得更
多的資源與良好的生存空間，這樣的聚合體，進攻性很低，行為中甚至經常帶有
利他性，外部的表現就是善，那麼我們詳細分析一下一個人具體的某一行為是如
何產生的呢？
比如我們人看到餐桌上的一塊肉，身體每一個細胞都會一起發出吶喊：「我
需要這塊肉『而這些訴求會一起傳達給大腦，大腦在傳達指令指揮身體吃掉這塊
肉。這是一種簡單的情況，再說一種複雜一些的情況，比如這塊肉不是在自己的
餐桌上，而是在別人的碗裡，而這時你又很餓，也就是說你身體每一個細胞也很
需要這些肉體有影響，這時候擁有不同生存策略的細胞就會向大腦發出不同的訴
求，進攻性強的細胞會向大腦傳達強行掠奪這塊肉的訴求（每一個細胞都是單純
而赤裸裸的，不會有任何掩飾），而協作性生存策略的細胞會下達放棄的訴求，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常有幾種互相矛盾的想法在大腦裡，讓自己感到很糾結。
（攻擊性強的細胞和攻擊性弱的細胞會同時存在我們體內。我們體內細胞並
不單一性的，而是複合性就像一大鍋雜膾湯如果我們只是一個人，那麼只會有一
個一次一個想法，哪裡來的自相矛盾？而大腦就是我們本能與行動之間的一道閘
門，每一個細胞提出自己的需求，在大腦裡面匯聚。就像參議院，眾議院開會那
樣。
票數多的最終佔上風，然後大腦再根據環境Ｖ進行綜合判斷，最後下達透過
或者不透過的指令。
每一個細胞只管提出自我的需求，而大腦本身並不會提出任何的需求，他只
管判斷是或者否。」
谷之華說道：「原來善與惡都是由基因決定的嗎？但是生活中明明有一些善
的人，最後變成了惡，而也有一些惡人，也會慢慢轉變成善人！」
雨夜淫魔說道：「基因決定人最初始的善與惡，但是這些善惡並非一成不變
的。因為基因也是會進化的，從本質上來說，善與惡都不過是一種生存策略，當
善的生存策略，不適應當前聚合體的生存環境，細胞就會改變採取的生存策略。
開始天生善良的人，變為惡的時候，最初是偽裝的惡，也就是色厲內荏，一
旦惡的策略一直很成功，細胞就會把這些資訊記錄進基因！人體的細胞不斷的新
陳代謝，而每七年為一個週期都會完全新陳代謝一次，老的細胞會全部死亡，身
體全部是新生代的細胞！從這個醫學的角度來說，這時候的你和七年前的你已經
不是同一個人。你不過是繼承了前一個「你」的所有經歷和記憶，而這時候「惡」
的生存策略是以基因的形式遺傳給了你。這時候偽裝的「惡」已不「偽」，已經
變成了真惡和天生的惡！一個天生惡的人，在惡行被強力反擊的時候，他就會以
「善」的外表包裝自己，他一邊偷偷享受著熱情帶來的收益，一邊因為其偽善，
而豁免惡而帶來的打擊，所以這個世界上善的人，偽善者居多。
真善者極少，真正的善良不是拿來交易或者施以圖報，而是發自內心的慈悲
與救贖。大部分人是遵循你對我好，我才對你好，你不對我好，我也不搭理你，
這不是真正的善良，這只是一種回報。真正的善良是不管對方對你好或者不好！
他既沒有目的，也沒有理由！「谷之華看一下雨夜淫魔的目光也不僅僅是讚歎，
而是一種熱切的欽佩，甚至是崇拜。
雨夜淫魔說到這裡，輕輕嘆了一口氣，聲音變得非常柔和：「真正善良的人
就像月光那樣，無聲無息，沁潤著每一個被她沐浴的人！會讓你感到溫暖、寧靜
彷彿久遊之子迴歸闊別的故鄉，就是再惡的人也會不知不覺有一種感動，而像這
樣真正善的人，我生平只見過一個！」谷之華說道：「這樣的人真是好厲害，那
你能不能讓我也認識她？」看著谷之華熱切而單純的目光，雨夜淫魔笑了：「這
個人你也認識！」「我認識？是誰？」谷之華問道。
雨夜淫魔說道：「就是你呀」谷之華紅著臉搖了搖頭說道：「我……我哪有
那麼好」
「至善者不以己善為善，至惡者不以已惡為惡。你這才是真正的至善呀！你
至純至真的發自內心的散，讓我這個『大惡人』都不忍加害於你。」雨夜淫魔說
道。
谷之華笑嘻嘻的說道：「你自己承認自己是一個大惡人啦，至惡者不以惡為
惡，那麼你就不是真正的大惡人啦？」
淫賊笑著說道：「或許是，在你們這些常人的眼裡，我應該是那種還可以挽
救的惡人吧，但是對於我而言，善與惡就像光與暗一樣，有光的地方就有暗，有
善的地方就有惡。這都是一種必然與永恆的存在，為善為惡我無需刻意為之。」
「你這麼聰明、這麼厲害的人，要是做個善人，那麼能夠做多少有意義的事
啊。既然你並沒有刻意為之，那你就做個善人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這樣你開心
我開心，大家都開心，不是很好嗎？」谷之華用熱切的目光看著淫魔，央求道。
雨夜淫魔說道：「你非常想讓我做一個善人嗎？」
「當然了。」谷之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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