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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11
七十九
柳芬跪在蘇慧的門口，淚水悄然滑落，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委屈與不安。作為
一名高齡孕婦，她感到身體逐漸虛弱，膝蓋的疼痛與疲憊感交織在一起，讓她愈
發感到無力。
藝強見狀，心中一陣心疼，輕輕攬過柳芬的肩，他微微調整著自己的姿勢，
儘量讓柳芬能在他的懷抱中感受到一絲溫暖。儘管他的腿也因長時間跪坐而開始
發麻，但他寧願忍耐，也不願讓柳芬感到孤單。
美娟靜靜地跪在一旁，看著柳芬這樣，她卻幫不上任何的忙，作為蘇慧認可
的藝強的妻子，她很想站出來和她的婆婆蘇慧好好的聊聊，告訴她，藝強和柳芬
是她同意的。可做為蘇慧的女兒，她又必須堅定的和自己的媽媽站在一起。左右
為難的她，這能這樣默默的跪著，陪在柳芬的身邊。
柳芬的身體逐漸感到無力，終於在藝強的懷裡輕輕癱軟。藝強感受到她的疲
憊，心中愈發不安，輕輕調整姿勢，讓柳芬能稍微舒適些。
蘇慧開啟門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幅令她心頭一緊的畫面——柳芬虛弱地
癱坐在藝強的懷裡，臉色蒼白，神情恍惚。而藝強則在努力支撐著她，臉上顯露
出一絲疲憊與最後的堅持。
柳芬見蘇慧的門終於開了，心中湧起一絲希望。她努力想要站直身體，想要
在蘇慧面前表現出一份請求，請求蘇慧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然而在藝強和美娟
的幫助下，她也只能是勉強地跪好。她想開口，想和她的慧兒好好解釋，但看著
蘇慧冷峻的臉龐，所有的話語都在喉嚨裡打轉，無法發出。
蘇慧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游走，內心的複雜情緒像潮水般湧來。她看到了柳芬
的虛弱，感受到了藝強的堅持，然而她的心中卻湧起一陣不快。她的臉色冷峻，
彷彿一座冰山，讓人不敢靠近。
「都起來吧」蘇慧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氣。她的目光直視著柳芬，
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失望。她不明白，作為一個母親，為什麼柳芬會做出跪在她
門口，以求她理解的舉動。
柳芬感到一陣窒息，她的心如同被重重擊打。她想要解釋，想要讓蘇慧知道
她的當時的衝動，但話語在她的嘴邊卻化作無聲的嘆息。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最終還是忍住了，不敢讓淚水流下。
蘇慧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了展盛的身上，看到他也跪在地上，
眼神中滿是無辜與疲憊。
「那麼多大人，沒一個懂事的。」蘇慧不禁輕聲嘆息，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與心疼。說完，她俯下身子，將展盛抱起，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心中卻充滿
了複雜的情感。「你怎麼也和她們一樣跪在奶奶門口？都三點多了，還沒吃東西
吧，餓了嗎？」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責備。「走，下樓，奶奶帶你找吃的。」
蘇慧抱著展盛，慢慢的下著樓梯，她一邊下樓梯，一邊對跪在門口的幾人說：
「都下樓吧，沒個省心的。」
跪在門口的幾個人，看到了一絲希望，柳芬和藝強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
都閃爍著不安與期待。經過五六個小時的跪地，身體的疲憊早已讓他們的膝蓋生
疼，但此刻那點希望又讓他們恢復了幾分生氣。
在藝強的幫助下，柳芬努力地將身體支起，雖然膝蓋的疼痛，雙腿的發軟讓
她不禁皺了皺眉，可這個時候，她只能咬咬牙，她得去和慧兒解釋清楚。
「我們下樓吧。」藝強低聲說道。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慢慢站起身來。腳下的疼痛讓他們每一步都顯得緩慢而
艱難，柳芬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雖然她的心中依然充滿不安，但
她明白，走下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幾個人終於艱難的下到了樓下，只見中堂內，蘇慧端坐在祖宗牌位前右手邊
的官帽椅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蘇慧
神情冷峻，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勾勾地盯著站在樓梯口的柳芬與藝強，她的
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一聲聲的清脆聲響，彷彿是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柳芬的心頭上，她掙脫了
藝強的攙扶，有些步履蹣跚的走到蘇慧的面前，雙手微微顫抖，眼前這張臉如同
冰山般冷酷，令她的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祖宗牌位前另一側的椅子上，長生抱著展盛，拿著雞腿給他吃。然而這樣的
溫馨卻與此刻中堂的陰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蘇慧身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
感。柳芬的心跳在這一瞬間似乎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模糊不清，唯有蘇慧
那雙如刀般銳利的眼神清晰可見。她能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氣氛如同一根緊繃的
弦，隨時都有可能崩斷。
藝強緊張地站在一旁，手心微微出汗。他真擔心懷著寶寶的柳芬能不能撐的
住，早上就那幾口白粥才吃幾口，就因為孕吐，吐的乾乾淨淨的。又在蘇慧的門
口跪了五六個小時……
蘇慧的手指仍然在扶手上敲擊著，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如同戰鼓般迴盪在整
箇中堂內。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然而，
內心的波瀾卻在悄然湧動。
「美娟！」蘇慧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酷，彷彿是從冰冷的深淵中傳來的
一樣。
美娟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一個緊張的時刻被第一個點名，她的心跳變得
急促，「媽，我……我在。」美娟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然而她知道，自己必
須回應。她的手心開始出汗，指尖微微顫抖。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蘇慧那
雙如同透視般的眼睛讓她感到無處遁形。
「你過來」蘇慧冷冷的說美娟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蘇慧的跟前，蘇慧的目光如
同刀鋒，深深刺入她的心底，令她感到一陣窒息。
「你外婆和藝強的事兒，你知道嗎？」蘇慧的聲音依舊冷酷，彷彿沒有一絲
溫度。美娟微微顫抖，心中暗自掙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我知道……」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然而她的心中卻充滿了復
雜的情感。她想要辯解，想要為藝強找個理由，但在蘇慧的注視下，她的勇氣似
乎全盤崩潰。
「從藝強對你外婆有了感情，你就知道？」
美娟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了竟然還不去阻止！」蘇慧突然一把拉過美娟，令她措手不及。緊
接著，蘇慧的手一下拉下她的褲子，手如同閃電般揮下，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光光
的屁股上。那一瞬間，美娟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耳邊似乎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回
聲。
「你作為藝強的老婆，竟然守不住自己的老公，還縱容他找小三！」蘇慧的
聲音如同冰冷的風颳過，蘇慧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打著美娟的屁股。
被蘇慧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扒下褲子露出光屁股的美娟是又羞又怕，羞
的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蘇慧媽媽，會當眾脫她褲子打她屁股，甚至完全不顧
展盛還在旁邊，是一點面子也沒給她留。
蘇慧的手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屁股上招呼著，面對這樣的懲罰，她只得低下頭，
任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你這個無能的女人！」蘇慧一邊用力揮下手掌，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
裡迴響，一邊繼續用冷酷的語氣罵著，「竟然連自己的老公都守不住！」
蘇慧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鋒利的刀刃，深深刺入美娟的心底。她的臉頰因羞愧
而微微發燙，心中充滿了懊悔與無力感。她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勇氣
都沒有，只能微微顫抖。
「你做為藝強的老婆，盡然還讓他有那個精力去滿足別的女人，連自己的老
公都滿足不了，你……」蘇慧的手掌再次重重落下，擊打在美娟的屁股上，令她
痛苦得幾乎想要跪下。每一次的打擊都令她的身體感到劇烈的疼痛，然而心中的
屈辱卻更加難以承受。
蘇慧的聲音透著不屑，手掌不斷揮動，像是一場無聲的懲罰。美娟的內心被
撕扯著，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有所作為，然而在蘇慧面前，她卻顯得如此渺小與無
助。
「你這樣的無能只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蘇慧繼續冷冷地指責，手掌如同
風暴般不留情面地落下。美娟的身體在疼痛與羞辱中顫抖，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卻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我……我以後不敢了……」美娟終於鼓起勇氣，低聲回答，然而她的聲音
中卻透著無奈與絕望。她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但在蘇慧的威壓
之下，她的決心變得如此脆弱。
「以後不敢了，你還想有下一次？」蘇慧冷冷一笑，眼中滿是譏諷。美娟的
心中如同被重錘擊打，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有所作為，卻在蘇慧面前感到無比渺小。
「行了，要不是你是我的女兒，我都費勁說你。」蘇慧冷冷地一笑，語氣中
帶著一絲無奈與嘲諷。
美娟用手擦了擦眼淚，穿好被蘇慧扒下的褲子，站到了蘇慧的身邊。
蘇慧看了眼藝強，轉身對吃著雞腿的展盛說：「展盛，去後面竹林幫奶奶拿
根竹子好嗎？」
展盛停下手中的雞腿，看了眼抱著他的長生，點了點頭，起身朝屋子後面走
去。
蘇慧可能是打美娟打累了，喘著氣冷冷看著柳芬，她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
直刺柳芬的內心深處，讓她感到無比羞愧。
柳芬心驚肉跳的看著美娟被慧兒扒下褲子的暴打，那噼啪噼啪的聲音如同重
錘一般擊打著她的心，讓她痛苦而無助。她知道，接下來就是她，面對來自慧兒
的怒火，而此刻的她，已經無處可逃。
展盛很快就從屋外撿了根竹子回來，遞給蘇慧時，臉上掛著一絲天真的笑容。
蘇慧摸了摸展盛的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乖，去吃雞腿吧。」展盛點點頭，
轉身回到長生的身邊。
柳芬知道自己無處可躲，咬了牙準備上前走到蘇慧面前，卻被藝強一把拉到
了身後。
「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吧，要打要罰都衝我來。」
藝強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蘇慧說道。
「衝你來是吧，衝你來是吧，你能耐啊，」蘇慧冷冷一笑，目光如刀，直視
著藝強。手中的竹子幾乎是說一句，就抽一下的打在藝強的腿上。藝強悶哼著，
忍著痛苦。
柳芬看著蘇慧手中的竹子，心中一陣恐懼與愧疚交織。她知道，藝強是為了
保護她而站出來，但她不想看到他受傷。就在蘇慧的竹子再次揮下時，柳芬突然
衝上前，一把抱住了藝強，彷彿要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下這一切。
「慧兒，要打就打我吧！」柳芬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帶著一絲絕望和堅定，
「都是媽不好，是媽勾引藝強的，要打就打我！」她的心中充滿了悔恨，明白自
己一直以來對慧兒的隱瞞，才讓事情變得如此的糟糕。
蘇慧愣住了，手中的竹子停在半空，目光憤怒而複雜。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
這一幕。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母親那種難以掩飾的溫柔與愛意，而這一切都指
向了被她當做兒子的藝強。
「媽！」蘇慧扔下手中的竹子，憤怒地扔下手中的竹子，坐回椅子上，喘著
粗氣。
柳芬的心如刀絞，眼淚奪眶而出，聲音微弱：「慧兒，我……我是愛上了藝
強，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我和藝強之間的事情，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媽，你知道藝強有美娟這個老婆的，你……」蘇慧
憤怒的聲音如同刀刃般刺入柳芬的心中，她的眼中閃爍著無助與痛苦。
「慧兒，是媽的錯，都是媽的錯，是媽勾引了藝強，是媽不要臉，做了小三。
可是媽……媽……媽是真心喜歡上藝強的，我也不想這樣的。」柳芬的聲音顫抖，
淚水從她的眼中流淌而下，滿臉無奈與絕望。
「我知道這聽起來多麼自私，但我無法控制我的心。你知道的，你爸他…
…他找了藝強來幫我。我從未想過會愛上自己的女兒的兒子，但當我與藝強在一
起時，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讓我迷失了方向。」她的手緊緊握住自己的衣襟，似
乎在努力壓抑內心的掙扎與痛苦。「我知道，我不應該瞞著你，我也知道我和藝
強那樣，對美娟是一種極大的傷害，也許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但我希望你能理解，
愛是如此複雜，我也無能為力。」
「不，媽，從你第一次帶我去見你的爸媽的時候，我就愛上芬兒了，只是那
個時候，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只能把對芬兒的愛，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底」藝
強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刺進蘇慧的心裡。藝強的眼中閃爍著執著與痛苦，
似乎在回憶著那些甜蜜卻又無法言說的瞬間。
「我知道這份愛是禁忌的，是不被允許的，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當我看
到她的笑容，我就會感到無比快樂。」
「你……你是說，你和我結婚前你就愛上了我媽？」蘇慧的聲音顫抖，臉上
的表情從震驚轉為憤怒，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神情。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
陷入掌心，彷彿在努力壓抑內心的憤怒與絕望。
「是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騙你了。」藝強的聲音堅定，卻帶著一絲懊
悔，他微微低下頭，似乎在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愧疚。「我後來之所以那麼得想
和你結婚，就是為了能有機會見到芬兒，能有機會接觸到芬兒。」
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蘇慧，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為了能在心裡默默地喜
歡芬兒，愛芬兒，我用對你深深的愛來埋葬對芬兒的愛。我愛芬兒，即便芬兒是
你媽，我也愛她。」
蘇慧長時間的不說話，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凝固了，靜得令人窒息。蘇慧兩眼
無目標的看著前面，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
許久，蘇慧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隨即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美娟，凝視著她的臉
龐，似乎在尋找某種答案。良久，她終於開口，聲音溫柔而緩慢：「美娟。」
美娟被蘇慧的目光盯得有些心慌，臉上流露出一絲緊張，屁股上蘇慧剛剛打
過的地方仍然火辣辣的，似乎在提醒她剛才的教訓。她微微咬唇，掩飾著內心的
不安。
「藝強想娶你外婆做老婆，你同意嗎？」蘇慧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眼神
中透出對美娟的關心。
「同意。」美娟的聲音微弱，似乎在為自己的回答感到不安，她的臉頰微微
泛紅。
「美娟，你是我的女兒，你要和我說實話。」蘇慧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帶著一種母親特有的關心，「我再問你一遍，藝強要娶你外婆做老婆，你同意嗎？
放心，只要你不同意，媽一定為你做主。」
美娟的心中湧起一陣感動，眼眶微微發熱，她認真地思考著，最終她抬起頭，
目光堅定，臉上露出一絲決然的神情：「媽，我同意。」她的聲音雖小，卻帶著
一種無法動搖的決心，彷彿在這個瞬間，她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蘇慧嘆了口氣，把臉轉向柳芬，蘇慧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她坐著，
而柳芬站在自己的面前，那麼怯生生的看著自己。
「媽，你想清楚了，你是要嫁給藝強？你可是比她大了20歲啊」蘇慧的聲音
中帶著一絲無奈，眼神中透著擔憂，彷彿在試圖探尋自己母親心底的真實想法。
柳芬低下頭，臉頰微微泛紅，咬了咬下唇，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目光堅
定地看向蘇慧「慧兒，是的，媽想清楚了，哪怕沒有肚子裡的孩子，我也願意嫁
給他。」她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子的犟勁兒。
「媽，你可能沒弄明白，你是要嫁給他，嫁到我們劉家。」蘇慧的聲音加重，
眼中流露出一絲急切，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擊，似乎在給柳芬強調著什麼重要的
事情。
「慧兒，你沒聽錯，我是願意嫁給藝強，嫁到他們劉家」柳芬的聲音再次響
起，雖然有些緊張，但她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種渴望，彷彿在向蘇慧證明自己的
決心。
「不不不，是我們劉家，不是他們劉家，現在劉家是我在當家做主，你聽明
白想明白了。」蘇慧的聲音愈發堅定，眼中流露出母親特有的威嚴。
柳芬的心中一陣緊張，額頭微微冒汗，嚥了咽口水，終於點了點頭，聲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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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芬跪在蘇慧的門口，淚水悄然滑落，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委屈與不安。作為
一名高齡孕婦，她感到身體逐漸虛弱，膝蓋的疼痛與疲憊感交織在一起，讓她愈
發感到無力。
藝強見狀，心中一陣心疼，輕輕攬過柳芬的肩，他微微調整著自己的姿勢，
儘量讓柳芬能在他的懷抱中感受到一絲溫暖。儘管他的腿也因長時間跪坐而開始
發麻，但他寧願忍耐，也不願讓柳芬感到孤單。
美娟靜靜地跪在一旁，看著柳芬這樣，她卻幫不上任何的忙，作為蘇慧認可
的藝強的妻子，她很想站出來和她的婆婆蘇慧好好的聊聊，告訴她，藝強和柳芬
是她同意的。可做為蘇慧的女兒，她又必須堅定的和自己的媽媽站在一起。左右
為難的她，這能這樣默默的跪著，陪在柳芬的身邊。
柳芬的身體逐漸感到無力，終於在藝強的懷裡輕輕癱軟。藝強感受到她的疲
憊，心中愈發不安，輕輕調整姿勢，讓柳芬能稍微舒適些。
蘇慧開啟門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幅令她心頭一緊的畫面——柳芬虛弱地
癱坐在藝強的懷裡，臉色蒼白，神情恍惚。而藝強則在努力支撐著她，臉上顯露
出一絲疲憊與最後的堅持。
柳芬見蘇慧的門終於開了，心中湧起一絲希望。她努力想要站直身體，想要
在蘇慧面前表現出一份請求，請求蘇慧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然而在藝強和美娟
的幫助下，她也只能是勉強地跪好。她想開口，想和她的慧兒好好解釋，但看著
蘇慧冷峻的臉龐，所有的話語都在喉嚨裡打轉，無法發出。
蘇慧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游走，內心的複雜情緒像潮水般湧來。她看到了柳芬
的虛弱，感受到了藝強的堅持，然而她的心中卻湧起一陣不快。她的臉色冷峻，
彷彿一座冰山，讓人不敢靠近。
「都起來吧」蘇慧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氣。她的目光直視著柳芬，
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失望。她不明白，作為一個母親，為什麼柳芬會做出跪在她
門口，以求她理解的舉動。
柳芬感到一陣窒息，她的心如同被重重擊打。她想要解釋，想要讓蘇慧知道
她的當時的衝動，但話語在她的嘴邊卻化作無聲的嘆息。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最終還是忍住了，不敢讓淚水流下。
蘇慧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了展盛的身上，看到他也跪在地上，
眼神中滿是無辜與疲憊。
「那麼多大人，沒一個懂事的。」蘇慧不禁輕聲嘆息，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與心疼。說完，她俯下身子，將展盛抱起，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心中卻充滿
了複雜的情感。「你怎麼也和她們一樣跪在奶奶門口？都三點多了，還沒吃東西
吧，餓了嗎？」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責備。「走，下樓，奶奶帶你找吃的。」
蘇慧抱著展盛，慢慢的下著樓梯，她一邊下樓梯，一邊對跪在門口的幾人說：
「都下樓吧，沒個省心的。」
跪在門口的幾個人，看到了一絲希望，柳芬和藝強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
都閃爍著不安與期待。經過五六個小時的跪地，身體的疲憊早已讓他們的膝蓋生
疼，但此刻那點希望又讓他們恢復了幾分生氣。
在藝強的幫助下，柳芬努力地將身體支起，雖然膝蓋的疼痛，雙腿的發軟讓
她不禁皺了皺眉，可這個時候，她只能咬咬牙，她得去和慧兒解釋清楚。
「我們下樓吧。」藝強低聲說道。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慢慢站起身來。腳下的疼痛讓他們每一步都顯得緩慢而
艱難，柳芬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雖然她的心中依然充滿不安，但
她明白，走下去才是唯一的出路。
幾個人終於艱難的下到了樓下，只見中堂內，蘇慧端坐在祖宗牌位前右手邊
的官帽椅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蘇慧
神情冷峻，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勾勾地盯著站在樓梯口的柳芬與藝強，她的
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一聲聲的清脆聲響，彷彿是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柳芬的心頭上，她掙脫了
藝強的攙扶，有些步履蹣跚的走到蘇慧的面前，雙手微微顫抖，眼前這張臉如同
冰山般冷酷，令她的心底泛起一陣寒意。
祖宗牌位前另一側的椅子上，長生抱著展盛，拿著雞腿給他吃。然而這樣的
溫馨卻與此刻中堂的陰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蘇慧身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
感。柳芬的心跳在這一瞬間似乎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模糊不清，唯有蘇慧
那雙如刀般銳利的眼神清晰可見。她能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氣氛如同一根緊繃的
弦，隨時都有可能崩斷。
藝強緊張地站在一旁，手心微微出汗。他真擔心懷著寶寶的柳芬能不能撐的
住，早上就那幾口白粥才吃幾口，就因為孕吐，吐的乾乾淨淨的。又在蘇慧的門
口跪了五六個小時……
蘇慧的手指仍然在扶手上敲擊著，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如同戰鼓般迴盪在整
箇中堂內。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然而，
內心的波瀾卻在悄然湧動。
「美娟！」蘇慧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酷，彷彿是從冰冷的深淵中傳來的
一樣。
美娟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一個緊張的時刻被第一個點名，她的心跳變得
急促，「媽，我……我在。」美娟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然而她知道，自己必
須回應。她的手心開始出汗，指尖微微顫抖。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蘇慧那
雙如同透視般的眼睛讓她感到無處遁形。
「你過來」蘇慧冷冷的說美娟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蘇慧的跟前，蘇慧的目光如
同刀鋒，深深刺入她的心底，令她感到一陣窒息。
「你外婆和藝強的事兒，你知道嗎？」蘇慧的聲音依舊冷酷，彷彿沒有一絲
溫度。美娟微微顫抖，心中暗自掙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我知道……」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然而她的心中卻充滿了復
雜的情感。她想要辯解，想要為藝強找個理由，但在蘇慧的注視下，她的勇氣似
乎全盤崩潰。
「從藝強對你外婆有了感情，你就知道？」
美娟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了竟然還不去阻止！」蘇慧突然一把拉過美娟，令她措手不及。緊
接著，蘇慧的手一下拉下她的褲子，手如同閃電般揮下，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光光
的屁股上。那一瞬間，美娟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耳邊似乎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回
聲。
「你作為藝強的老婆，竟然守不住自己的老公，還縱容他找小三！」蘇慧的
聲音如同冰冷的風颳過，蘇慧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打著美娟的屁股。
被蘇慧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扒下褲子露出光屁股的美娟是又羞又怕，羞
的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蘇慧媽媽，會當眾脫她褲子打她屁股，甚至完全不顧
展盛還在旁邊，是一點面子也沒給她留。
蘇慧的手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屁股上招呼著，面對這樣的懲罰，她只得低下頭，
任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你這個無能的女人！」蘇慧一邊用力揮下手掌，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
裡迴響，一邊繼續用冷酷的語氣罵著，「竟然連自己的老公都守不住！」
蘇慧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鋒利的刀刃，深深刺入美娟的心底。她的臉頰因羞愧
而微微發燙，心中充滿了懊悔與無力感。她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勇氣
都沒有，只能微微顫抖。
「你做為藝強的老婆，盡然還讓他有那個精力去滿足別的女人，連自己的老
公都滿足不了，你……」蘇慧的手掌再次重重落下，擊打在美娟的屁股上，令她
痛苦得幾乎想要跪下。每一次的打擊都令她的身體感到劇烈的疼痛，然而心中的
屈辱卻更加難以承受。
蘇慧的聲音透著不屑，手掌不斷揮動，像是一場無聲的懲罰。美娟的內心被
撕扯著，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有所作為，然而在蘇慧面前，她卻顯得如此渺小與無
助。
「你這樣的無能只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蘇慧繼續冷冷地指責，手掌如同
風暴般不留情面地落下。美娟的身體在疼痛與羞辱中顫抖，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卻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我……我以後不敢了……」美娟終於鼓起勇氣，低聲回答，然而她的聲音
中卻透著無奈與絕望。她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但在蘇慧的威壓
之下，她的決心變得如此脆弱。
「以後不敢了，你還想有下一次？」蘇慧冷冷一笑，眼中滿是譏諷。美娟的
心中如同被重錘擊打，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有所作為，卻在蘇慧面前感到無比渺小。
「行了，要不是你是我的女兒，我都費勁說你。」蘇慧冷冷地一笑，語氣中
帶著一絲無奈與嘲諷。
美娟用手擦了擦眼淚，穿好被蘇慧扒下的褲子，站到了蘇慧的身邊。
蘇慧看了眼藝強，轉身對吃著雞腿的展盛說：「展盛，去後面竹林幫奶奶拿
根竹子好嗎？」
展盛停下手中的雞腿，看了眼抱著他的長生，點了點頭，起身朝屋子後面走
去。
蘇慧可能是打美娟打累了，喘著氣冷冷看著柳芬，她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
直刺柳芬的內心深處，讓她感到無比羞愧。
柳芬心驚肉跳的看著美娟被慧兒扒下褲子的暴打，那噼啪噼啪的聲音如同重
錘一般擊打著她的心，讓她痛苦而無助。她知道，接下來就是她，面對來自慧兒
的怒火，而此刻的她，已經無處可逃。
展盛很快就從屋外撿了根竹子回來，遞給蘇慧時，臉上掛著一絲天真的笑容。
蘇慧摸了摸展盛的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乖，去吃雞腿吧。」展盛點點頭，
轉身回到長生的身邊。
柳芬知道自己無處可躲，咬了牙準備上前走到蘇慧面前，卻被藝強一把拉到
了身後。
「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吧，要打要罰都衝我來。」
藝強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蘇慧說道。
「衝你來是吧，衝你來是吧，你能耐啊，」蘇慧冷冷一笑，目光如刀，直視
著藝強。手中的竹子幾乎是說一句，就抽一下的打在藝強的腿上。藝強悶哼著，
忍著痛苦。
柳芬看著蘇慧手中的竹子，心中一陣恐懼與愧疚交織。她知道，藝強是為了
保護她而站出來，但她不想看到他受傷。就在蘇慧的竹子再次揮下時，柳芬突然
衝上前，一把抱住了藝強，彷彿要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下這一切。
「慧兒，要打就打我吧！」柳芬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帶著一絲絕望和堅定，
「都是媽不好，是媽勾引藝強的，要打就打我！」她的心中充滿了悔恨，明白自
己一直以來對慧兒的隱瞞，才讓事情變得如此的糟糕。
蘇慧愣住了，手中的竹子停在半空，目光憤怒而複雜。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
這一幕。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母親那種難以掩飾的溫柔與愛意，而這一切都指
向了被她當做兒子的藝強。
「媽！」蘇慧扔下手中的竹子，憤怒地扔下手中的竹子，坐回椅子上，喘著
粗氣。
柳芬的心如刀絞，眼淚奪眶而出，聲音微弱：「慧兒，我……我是愛上了藝
強，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我和藝強之間的事情，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媽，你知道藝強有美娟這個老婆的，你……」蘇慧
憤怒的聲音如同刀刃般刺入柳芬的心中，她的眼中閃爍著無助與痛苦。
「慧兒，是媽的錯，都是媽的錯，是媽勾引了藝強，是媽不要臉，做了小三。
可是媽……媽……媽是真心喜歡上藝強的，我也不想這樣的。」柳芬的聲音顫抖，
淚水從她的眼中流淌而下，滿臉無奈與絕望。
「我知道這聽起來多麼自私，但我無法控制我的心。你知道的，你爸他…
…他找了藝強來幫我。我從未想過會愛上自己的女兒的兒子，但當我與藝強在一
起時，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讓我迷失了方向。」她的手緊緊握住自己的衣襟，似
乎在努力壓抑內心的掙扎與痛苦。「我知道，我不應該瞞著你，我也知道我和藝
強那樣，對美娟是一種極大的傷害，也許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但我希望你能理解，
愛是如此複雜，我也無能為力。」
「不，媽，從你第一次帶我去見你的爸媽的時候，我就愛上芬兒了，只是那
個時候，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只能把對芬兒的愛，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底」藝
強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刺進蘇慧的心裡。藝強的眼中閃爍著執著與痛苦，
似乎在回憶著那些甜蜜卻又無法言說的瞬間。
「我知道這份愛是禁忌的，是不被允許的，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當我看
到她的笑容，我就會感到無比快樂。」
「你……你是說，你和我結婚前你就愛上了我媽？」蘇慧的聲音顫抖，臉上
的表情從震驚轉為憤怒，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神情。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
陷入掌心，彷彿在努力壓抑內心的憤怒與絕望。
「是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騙你了。」藝強的聲音堅定，卻帶著一絲懊
悔，他微微低下頭，似乎在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愧疚。「我後來之所以那麼得想
和你結婚，就是為了能有機會見到芬兒，能有機會接觸到芬兒。」
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蘇慧，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為了能在心裡默默地喜
歡芬兒，愛芬兒，我用對你深深的愛來埋葬對芬兒的愛。我愛芬兒，即便芬兒是
你媽，我也愛她。」
蘇慧長時間的不說話，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凝固了，靜得令人窒息。蘇慧兩眼
無目標的看著前面，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
許久，蘇慧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隨即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美娟，凝視著她的臉
龐，似乎在尋找某種答案。良久，她終於開口，聲音溫柔而緩慢：「美娟。」
美娟被蘇慧的目光盯得有些心慌，臉上流露出一絲緊張，屁股上蘇慧剛剛打
過的地方仍然火辣辣的，似乎在提醒她剛才的教訓。她微微咬唇，掩飾著內心的
不安。
「藝強想娶你外婆做老婆，你同意嗎？」蘇慧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眼神
中透出對美娟的關心。
「同意。」美娟的聲音微弱，似乎在為自己的回答感到不安，她的臉頰微微
泛紅。
「美娟，你是我的女兒，你要和我說實話。」蘇慧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
帶著一種母親特有的關心，「我再問你一遍，藝強要娶你外婆做老婆，你同意嗎？
放心，只要你不同意，媽一定為你做主。」
美娟的心中湧起一陣感動，眼眶微微發熱，她認真地思考著，最終她抬起頭，
目光堅定，臉上露出一絲決然的神情：「媽，我同意。」她的聲音雖小，卻帶著
一種無法動搖的決心，彷彿在這個瞬間，她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蘇慧嘆了口氣，把臉轉向柳芬，蘇慧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麼一天，她坐著，
而柳芬站在自己的面前，那麼怯生生的看著自己。
「媽，你想清楚了，你是要嫁給藝強？你可是比她大了20歲啊」蘇慧的聲音
中帶著一絲無奈，眼神中透著擔憂，彷彿在試圖探尋自己母親心底的真實想法。
柳芬低下頭，臉頰微微泛紅，咬了咬下唇，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目光堅
定地看向蘇慧「慧兒，是的，媽想清楚了，哪怕沒有肚子裡的孩子，我也願意嫁
給他。」她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子的犟勁兒。
「媽，你可能沒弄明白，你是要嫁給他，嫁到我們劉家。」蘇慧的聲音加重，
眼中流露出一絲急切，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擊，似乎在給柳芬強調著什麼重要的
事情。
「慧兒，你沒聽錯，我是願意嫁給藝強，嫁到他們劉家」柳芬的聲音再次響
起，雖然有些緊張，但她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種渴望，彷彿在向蘇慧證明自己的
決心。
「不不不，是我們劉家，不是他們劉家，現在劉家是我在當家做主，你聽明
白想明白了。」蘇慧的聲音愈發堅定，眼中流露出母親特有的威嚴。
柳芬的心中一陣緊張，額頭微微冒汗，嚥了咽口水，終於點了點頭，聲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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