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4-10-15
只聽民為天淡然道:「世人只知玉之溫軟,卻不知此世之上有玉一種,質地堅硬,不遜鋼鐵,其名——剛玉!」
獄煉堃不屑道:「即便再硬,也不過是塊玉罷了,如何擋得住邪神親賜的咒日之鋒!本座這就令它粉身碎骨!」
民為天只是伸出手來,自信一笑,道:「請!」
戰局再開,獄煉堃揮動咒日之鋒,再度殺入玉儒風旋之內,刀影狂亂之間,處處斬向民為天要害,甚至同時封死其退路,意欲將他逼在原地,不料白無瑕一反常態,足下宛如生根,紋絲不動,只憑雙手剛玉,守勢水潑不進,擋下冥座萬千鋒刃!
連攻難破,即便獄煉堃身負邪陽功體,無窮無盡,亦感有些氣虛,不得不再度退出風旋,尋找下一次破敵之機。民為天卻笑道:「此兩枚剛玉,伴吾近四十載歲月,期間對敵無數,所歷兵刃不乏名家名品、成名神鋒,卻從未有過一絲劃痕,你之兵刃,不過區區邪物,又怎及得上它們分毫。」
「區區邪物?哈!」獄煉堃誇下的海口的被無情嘲諷,此刻笑的及是難看,卻不願示弱,回擊道:「所謂久守必失,你又身中煞氣,本座倒要看看你的身子骨是否能跟那剛玉一樣硬朗!」
就在太微、天市二聖扳回劣勢,與各自對敵重新展開消耗之際,身在怨鬼罪獄的霍青絲卻遇到了空前危機!
寂滅侯一口一個「婊子」「妓女」的怒罵著,正好戳中儒門聖司最想回避的痛點,霍青絲長年以來第一次失去冰冷高傲的外殼,如同怒意中燒的火鳳,向孽罪鬼尊展開了無比空前的暴烈攻擊,然而憤怒影響之下,寒冰功體大打折扣,溫度不足不說,準頭亦是不精,變招更是趨向於無,極易讓敵猜測!
在寂滅侯口無遮攔的叫罵聲中,二人連番過招,霍青絲卻不再佔優,反而處處受制,連添新傷,血灑當場!
「婊子就是婊子,裝什麼高貴!」寂滅侯望著這接二連三令他吃癟的女子被他反制至此,心下大快,揮起瀆天邪槍,一指雲凰所在,叫囂道:「老夫勸你不如趁早自戕,留你全屍,還能給邪神做個魘後備體,享盡榮華,如若不然,將你先殺之錮魂,然後奸汝屍軀,再大卸八塊,扔去野地餵狗!」
霍青絲默不作聲,憤然起身,揮袖擦淨嘴角鮮血,再策寒冰功體,背展冰凰雙翼,手化白凰冰劍,向寂滅侯猛衝而來!
寂滅侯哂笑道:「賤貨就是賤貨,賞你生路不知珍惜,還妄想反抗!」隨即提元納氣,瀆天邪槍再化遮天邪蛟,幾乎佔滿整個怨鬼罪獄!
邪蛟冰凰碰撞一瞬,但見白冰邪火相互交融,剎那間冰晶飛舞,霧氣漫天,隨即一道紅白相間的人影從霧氣中倒飛而出,直將怨鬼罪獄的金牆之上撞出偌大的龜裂,卻正是九經聖司霍青絲!
一口殷紅血箭從美婦口中噴灑而出,隨後浸血傷體頹然跌落塵埃,霍青絲抬頭之際,卻見寂滅侯已欺近身前,瀆天邪槍冷厲槍鋒已頂在她的眉心,只消勁力一吐,便能讓她頭殼炸裂!
寂滅侯勝券在握,狂傲更勝之前,得意諷道:「老夫倒忘了,你是個妓女,就應該像先前邪神對顏若榴那般,先生擒,奸了,然後讓底下那些嘍囉們都輪上一遍,這樣才夠意思!」
「狗嘴吐不出象牙。」霍青絲冷眼望著眼前得意忘形的老者,冷冷道。
「狗?」寂滅侯將指在霍青絲眉心的槍尖緩緩下移,直至咽喉之處,方道:「你這條千人騎萬人捅的母狗,倒學的一嘴好狗叫!你現在命就握在老夫手上,也敢狺狺而吠?不過……」白髮老者突然壓低了聲音,槍尖挑起儒門聖司沾滿鮮血的下頜,倨傲道:「你若是當場臣服,給老夫跪下,或許老夫享用完你這具誘人的軀體,能讓你留下侍奉老夫,而不必去變成魘後備體。」他心知霍青絲為人高傲,斷不會答應,但從方才開始,就是這種淫邪的話語讓他逞到口舌之利,從而佔據上風,這種把原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罵到心理失衡,然後還能將其暴揍一頓、繼續辱罵的感覺,讓他實在欲罷不能!
回應他的,依舊是冷冽帶恨的眼神。
寂滅侯頓時大怒,大吼一聲:「賤貨!」隨即飛起一腳,將霍青絲踢出數丈開外,方道:「在這個地方,只有老夫才能決定你的命運,老夫想怎麼玩你便能怎麼玩你,想怎麼辱你便能怎麼辱你,而你,只能是老夫的玩物,註定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他並不擔心霍青絲能反敗為勝,既然先前自己能把她逼入死境,便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掌握了擊敗她的訣竅,那她就是任自己魚肉的羔羊,再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至少寂滅侯自己是這樣想的。
但霍青絲並不這樣想。
方才生死一瞬,她雖依舊面冷如冰,但人生一世,已如走馬燈般走過眼前,自己不幸的童年,悲哀的少年,無不令她心神震顫,但隨之而來的,是和煦溫柔的春風,是溫暖怡人的朝陽,是那個光芒萬丈的男子,為原本身處黑暗的她,帶來了此生的無限光明,焐熱了她原本冷如堅冰的心防,然後,他們收養了破兒,雖然自己因為身體與功體的原因無法受孕,但破兒自小聰明伶俐,懂事非常,這兩個如火如太陽一般的男人,照亮了她前進的道路,讓她邁過了那冰冷黑暗的深淵,讓她有了一個完整的家,有了作為妻子和母親的幸福,所以,即便為他們二人赴湯蹈火,哪怕豁出性命,她也不可能背叛二人,向他人俯首!
「九擎……還在等吾勝利的訊息……」染血的身軀緩緩的站起,口中喃喃低語著。
「什麼?」寂滅侯聽的不大真切,但心想,多半是罵他的話語,於是上前又是狠辣一拳,正中霍青絲面門,將她錘飛至數丈開外!
「破兒……還在裡面……殊死相戰……」仍是緩緩的起身,寂滅侯卻陡然察覺,霍青絲身周氣機有些許不同,心下莫名產生一絲畏懼,不可置信間,身體卻彷彿察覺到危險一般,在還未做出應對之前,已率先挺槍刺出!
必殺的一槍,原以為無往不利,卻見儒門聖司面前忽現厚重冰牆,足有半丈,瀆天邪槍破之不能,卻已深深嵌入冰牆之內!
「不好!」沒來由的一陣心悸,使得寂滅侯急忙撇下邪槍,向後速退,卻聽殿中一聲清亮鳳鳴再度入耳,冰牆之後,冰翼再展,寒風凍徹九天十地,更勝從前!
「你這婊子!到了這個地步,還想反抗老夫?!」氣急之下,寂滅侯將化氣的瀆天邪槍重新凝結在手,同一時間,冰牆砰然碎裂,傲然白凰再現世間,瞬眼之中,一擊穿風破雲,冰劍直貫鬼尊胸膛!
「賤人敢爾!」寂滅侯尚未罵完,已被霍青絲起腳踹飛,胸口被貫穿之傷口紫氣漫溢,極速癒合,然而心中驚懼,卻遠比肉體傷痕更難治癒!
為何原本已可任自己拿捏的玩物,此刻又能莫名的重新佔據上風!
再看霍青絲,身周冰礫環繞,寒風如鼓,掀動沾血白袍迎風亂舞,高傲如斯,美麗如斯!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連著三個「不可能」,孽罪鬼尊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霍青絲為何又能重綻光華!
「回憶會被想起,但傷口,早已被抹平。」霍青絲看似靜如冰面的話語,卻在其下滾燙如沸,那是一顆被愛所修復的心,正在為愛而熊熊燃燒!
寂滅侯不知她此生遭遇,自然不曉她此話何意,但優勢逆轉,仍是令他氣憤不止,強行冷靜下來,方才揮槍怒道:「即便你心緒恢復,以此軀之傷,又能戰至幾時?」
卻見霍青絲冰劍一掣,瀟灑一揮,昂首傲然道:「自是功成之時!」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十一章:末日神殛(7)
「嘁!」寂滅侯一吐殘留在口中鮮血,不屑道:「誇口!老夫這就讓你魂歸邪陽!」
烈戰再開,白凰冰劍對上瀆天邪槍,冰與火交擊不停,黑與白碰撞不歇,鳳鳴蛟吼響徹鬼窟,暮雪雲凰雖是白衣染血,冰寒功體卻似更勝從前,身週三丈皆是寒風呼嘯,凍氣凌冽,寂滅侯連番猛攻,卻始終不得近身,不由更添惱怒,然而他之功體雖受邪陽加持,拔高不少,卻也達到瓶頸,再難突破上限,面對戰心重鑄的九經聖司,眼下亦是束手無策,取之無法!
「哼!賤人,你既然想與老夫耗著,那老夫便看你在邪陽之前,能耗到幾時!」
同樣遇到功體瓶頸的,還有身在邪天聖穹的咒日邪神,雖有邪陽魂力拔高自身功體,但肉軀所限,仍有桎梏難破,面對煌墨二人連番消耗逼攻,即便自身不敗,卻也難以拿下,以他倨傲性格,雖然心知必須打持久之戰,但時間久了,也是心急敗壞,怒氣上湧。
又是一輪對招過後,咒日邪神再度負創,修復傷體之時,也不免有所疑惑:「奇怪,拖延明明是對我們有利,為何打到現在,倒反而像是他們在拖延?」事實上,鬼獄邪陽雖儲存百年魂力,但鬼獄之中,無處不在激戰,從十惡鬼兇到淨世七武,從逆殺三教到鬼獄四皇,包括分散在外的散兵遊勇,無一不在消耗著鬼陽魂力,從開戰至今,已是消耗將近六成,這也令他開始擔憂起來。
「三教之人,果真離譜,邪陽百年存量,竟在這短短半日之間,消耗如此之巨,若再無建樹,任由他們拖延下去,只怕最後反倒是我們被消耗殆盡!」思忖之間,瀆天禍一面應付煌墨二人連番攻勢,一面感知戰局,發覺除卻淨世七武劍掌難傷,十惡鬼兇早已是以命填命,四皇戰局也已優勢不多,魘後更是任人魚肉,血極樂又被段塵緣以三光映世困住,唯鬼封嘯與怨離經頗佔優勢,不由心下稍寬:「若是能率先拿下商清璇與海傾天其中一人,就是我鬼獄反攻之刻!」
正寬心間,忽見墨劍臨面,煌天破駕墨狂八舞已踏至近前,怒喝道:「你以為操控全域性,便能反敗為勝?你自稱立於不敗之地,卻不明白,我三教亦立於不敗之地!」
瀆天禍偏頭躲過凌厲劍芒,臉上卻被擦出道道紫氣,隨即末日王權擺盪出手,將煌天破逼開數步之外,方道:「你們三教有何能耐,也配在我鬼獄大放厥詞!」
煌天破橫劍傲立,昂首答道:「無他,只是一心所繫萬民安危,深知不可敗、不能敗而已!」
瀆天禍聽罷,不禁大笑道:「冠冕堂皇的話語,並不能換得勝利,也無法延續你們註定消逝的性命!」
煌天破冷笑道:「自私為己之輩,不知‘信念’為何物,不足與論!」
墨天痕仗槍而上,懇切道:「煌師兄,這麼耗下去,只怕師伯前輩他們支撐不久,還是用吧!」
煌天破思忖一瞬,抬手一攔,仍是搖頭道:「不可,時機未到!你也莫要小看師伯前輩他們!」
墨天痕心下無奈,以他眼界,根本看不出此戰走勢,但來之前卻被吩咐「儘量速戰速決」,此時只是單純的覺得納悶,既然二人聯手已對功體無法提升的瀆天禍形成壓制之勢,為何不一鼓作氣,拿出此戰底牌,將之徹底拿下?
但眼下不是疑慮之際,眼見煌天破挺劍再攻,墨天痕亦是無可奈何,一咬牙,揮槍而上,二人再成犄角夾攻之勢,繼續纏鬥鬼獄邪神!只見槍來劍往,刀走掌疾,琴音渺渺不絕,聖氣源源不斷,鬼邪沐陽逞雄威,墨武九陽殊死鬥!
鬼獄之內,無論地葬沉淵,抑或邪天聖穹,從御魂焦土到怨鬼罪獄,從拘光殿到獄佛堂,三處小坪,四處大殿,九處戰場,皆是烈戰不停,刀劍之下血肉橫飛,掌氣之中地動山搖,聖招邪招交擊之時,平衡微妙只在毫釐之間,三教群俠仗一股天地正氣,鬼獄邪眾逞無數兇靈惡魂,雙方的博弈直從白天鬥至半夜,山外夜朗星稀,萬物俱寂,山腹之中依舊不見半點停歇!
戰至此時,長時間的神經緊繃加上無休止、無間歇的高強度鏖戰,已令三教眾人消耗甚巨,鬼獄邪人雖是力無盡,命無窮,卻氣短膽慫,與三教群俠之戰,越戰越是心驚,越鬥越是喪膽!
身在邪天聖穹的瀆天禍透過鬼陽魂力控制全域性,亦是清晰的感覺到此時眾手下們的心態,不由心中暗罵:「這群廢物!早知就不該將他們與邪陽之聯絡增強,白白浪費邪陽魂力!」原本邪陽控魂,瀆天禍只能操控其行,卻無法體知其心,因為即便知曉所控之人存有叛亂之心,也不怕他逃脫邪陽操控,然而此回決戰,萬鬼血巖被九曜四象陣所封,他就借勢將鬼獄中留存的戰力與邪陽之聯絡加深,以此拔高眾邪功體,亦讓四皇與逆殺三教可以獲得不借備體也可修復傷體之能,如此一來,與邪陽聯絡最深的他,與鬼獄眾邪的聯絡也就越深,從而也就能清晰感知到眾邪心緒,先前血極樂與段塵緣對話之際他能突然施加干擾,就是此理。
而此刻,煞刀、戾劍、閻魄等人的驚懼、血極樂的抗爭與求死、怨離經與鬼封嘯急於建功卻欲速不達的急迫、寂滅侯的屈辱與憤怒、業羅睺與獄煉堃的盡心抵抗,以及赩骨禍姬的絕望、恨怒、惡意,多般複雜情緒猶如一團混沌迷霧全數湧入邪陽,再反饋入他識海,使的他的情緒亦受到牽連,原本在煌墨二人壓制下本就壓抑與不忿的情緒更添扭曲,出招亦是荒腔走板,怪誕難測,連番對招之下,已是招招不敵,更被墨劍聖槍連番削砍洞穿!
「這群廢物!再這樣下去,反成本神拖累!」瀆天禍手中末日王權已亂章法,胡亂出招之間,眼見墨劍橫劈而來,格擋不及,騰躍亦是不及,只聽劍鋒入肉之聲傳來,隨即便是一聲慘嚎,只見斬邪斷罪之劍直直而入,將邪神執刀之手砍飛之餘,竟是深深斫入其胸口之中!
斷手緊握末日王權,鏗然落地,隨即化作一叢紫氣,頃刻消散無蹤,而邪神差點一分為二的軀體上頓時爆發出如同滾油下鍋般的「嘶啦!!」之聲,皮肉焦黑捲曲,體內紫氣在墨劍身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根本無法像先前一樣修復其傷體!同一時間,墨天痕駕聖槍夾攻而至,槍鋒直指邪神眉心!
(樂3)「放——肆——!」只聽一聲怒吼,瀆天禍扭曲著面容,死死握住襲來的槍鋒,任憑手掌在聖槍灼燙下發出跟身體上一樣的嘶啦之聲,紫氣逸散之間,眼中狠戾目光猶如實質,彷彿想將二人生吞活剝!
「你們……你們三教……自尋死路!」高亢的恨音轉而低沉,卻恫嚇不住煌墨誅邪決心,二人正欲乘勝追擊,徹底毀滅邪神肉軀,卻驀地感覺身後一陣強光暴閃,與此同時,身受聖槍墨劍炙烤的瀆天禍身周紫氣快速凝聚歸體,隨即暴喝一聲,怒音強勁猛烈激盪,瞬間將二人震飛數丈開外!
煌、墨二人猛受巨力震擊,皆感肺腑一陣翻湧,但都無暇顧及,轉瞬便一齊起身,重整內息架勢,準備再度攻上,不容邪神喘息!然而就在此刻,卻見二人身後邪陽暴閃,強光迷目,邪陽之中魂靈鬼嘯兀自爭鳴,淒厲高亢,如鍾迴響,摧人神志!
「這……發生何事……!」墨天痕功力稍遜,被萬千鬼嚎震盪的頭暈目眩,渾身發麻,眼角耳洞中皆流出血來,煌天破急運源經內力,一掌貼住墨天痕後背,為他抱元守一,抗衡鬼嘯衝擊!
與此同時,二人眼前,失卻手臂與兵刃的咒日邪神發出陣陣震懾心魄的怒吼厲喝,雙目發須轉眼赤紅一片,那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