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孽】(第二卷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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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20


  廣剎看了他一眼,垂眸片刻,閉眼繼續修行。

  洞外的凌風唳叫一聲,似乎是在慶祝他突破至生靈境後期。

  忽然,一陣仙氣波動湧來,洞穴微微一震,幾塊鐘乳石落下,摔成了幾截。

  廣剎睜開眼睛,眉頭微微一皺。

  一陣嘈雜的呼喊聲伴隨漸豔的陽光飄入洞中。

  沒過一會兒,一道仙氣從後方的海岸湧來,洞穴又是一震

  幾塊較大的鐘乳石落向廣剎的石床,她伸手握拳,將其盡數擊飛。

  嘭——

  一陣悶響從地下傳來,洞穴猛然一震,擾得飛星也睜開了眼睛。

  光滑的石床上出現一道裂痕。

  廣剎站起身來,石床一塌,碎成了兩截。

  只見她穿戴好藍衣與帷帽,握緊靈蛇劍走出洞口。

  雖然廣剎比飛星要多活幾十年,多了許多閱歷,但在又經過了兩個月的相處後,飛星覺得她在與人交際方面確實不太擅長。

  他趕忙跟了上去。

  ……

  海岸邊。

  橫石冷著臉注視著鑽出海面的散修,宛如一名監工,

  明山劍派門人清點著散修們今日的收穫。

  一名弟子來到橫石身旁,說道:

  “師叔,共四十九斤二兩。”

  “四十九斤二兩。”

  橫石大聲重複了一遍,轉頭看向岸上的散修們。

  他們中有不少人都受了傷,這五十斤不到的劍石是他們今天冒著生命危險開採來的。

  有人上前懇求道:

  “真人,還請通融通融……”

  “通融——”橫石雙眉豎起,怒聲道,“連一半都不到,還敢讓我通融?!”

  又一名散修說道:

  “真人,月出之後,罡氣愈烈,海底還有海獸甦醒,我等實在難以為繼。”

  仙劍出鞘,而後飛回橫石手中。

  血湧如柱,方才說話的散修隨之倒下。

  “還有人有問題嗎?”

  橫石的目光掃過數十散修,見他們噤若寒蟬,滿意地轉過身去,說道:

  “天黑之前,每人再搬一斤。”

  散修們聞言面面相覷。

  見他們不動,橫石回頭冷聲道:

  “沒聽到嗎?”

  他說著,身旁仙劍微微一動,他們見狀,只得咬牙入海。

  哼,一群欠教訓的賤骨頭——

  他在心中鄙夷罵道。

  忽然,一名男子上前一步,沉聲道:

  “真人,我們花了半天時間才人均開採出一斤多,接下來繼續開採只會更困難,做不到的。”

  橫石面帶兇光,回頭看去。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瘦小,面黑髮黃,面目可僧的男子。

  他名叫李樂,只有觀心境中期。

  他平日裡沉默寡言,因其長相醜陋,境界低微,無人願與之為伍,還常被別的散修欺侮。

  地上的屍體作為前車之鑑還在冒著熱血,誰也沒想到他敢在這個時候發聲。

  橫石面色一寒,身旁仙劍隱隱欲動。

  “我們開採困難,其餘門派自然也難,真人如此上報便是,貴派通情達理,定然不會苛責真人。”李樂彷彿沒看到一般,自顧自說道,“況且,真人若是把我們都殺了,誰來開採劍石?”

  橫石聞言雙眼一眯,沉默片刻後,忽然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些道理。”

  此言一齣,眾人不禁一驚。

  不僅是散修們,就連明山劍派的弟子都有些吃驚。

  橫石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但是——”

  他盯著李樂一字一句道:

  “我不樂意。”

  話音落下,仙劍隨他伸指刺向李樂。

  鏗——

  一道精鐵之音響起,李樂倒飛出去,倒在地上,伸手捂著胸口。

  想象中貫穿其胸口的場景並未發生,橫石眉頭一皺。

  雖然只是自己的隨手一劍,但一個觀心境的廢物,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是如何擋住自己的?

  橫石看到方才李樂將右臂護在心口,而此刻他右臂的衣袖已經粉碎,定睛一看,只見其手腕上有一隻深青色的手鐲,黯淡非常,沒有反射出半點光芒。

  方才擋住自己飛劍的便是它?

  橫石目光一凝,眉頭一挑。

  好,很好。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管亮咬著牙,然而他與周圍散修一樣,皆不敢行動。

  哪怕李樂是為他們說話,哪怕要是他們凝聚一心,也會令橫石稍稍忌憚,但他們仍然不敢為此得罪明山劍派。

  只見橫石運轉體內仙氣,便要認真出劍。

  忽然,一道碧藍的嫋娜身影從空中落下。

  下一刻,又一道稍高的身影從山崖中趕來。

  兩人戴著帷帽,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人群之中,管亮眼睛一亮。

  飛星看向廣剎,有些擔心她等下說話會太不給面子。

  橫石轉頭看向兩人,目光在那碧藍身影上停留,難以感知到其氣息,於是猶豫片刻後問道:

  “不知二位是……”

  “你們很吵,安靜一點。”

  廣剎打斷了他的話語,淡漠的聲音遠遠傳開。

  飛星懸著的心放下了。

  ……

  

  第七章



  明山劍派這樣的宗門在逍遙海上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普遍現象。

  只有部分宗門自視清高,才不願做出此般行徑。

  比如淵海劍派。

  比如比淵海劍派更與世隔絕的鏡花宗。

  比如不僅不壓迫散修,還盡力幫助所有修仙者的青蓮仙門。

  靈宿劍派也在此類中。

  與周圍的其餘宗門相比,靈宿劍派的門人更專心於修行劍道、提升境界,這是她們的師門長輩留下來的傳統。

  正因如此,廣剎對明山劍派這做派頗為鄙夷。

  她並沒有因此惡語相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不僅沒有直接讓他們“閉嘴”,還給了他們理由“很吵”,廣剎覺得自己已經很禮貌了。

  畢竟明山劍派的掌門也不過元嬰境中期。

  要是這種檔次的宗門也想讓自己特別禮貌,就有些不太禮貌了。

  但對於在金榕島上囂張跋扈慣了的明山劍派,尤其是這位橫石真人來說,他沒有感受到半分尊重。

  而他已經很久沒有不被尊重了。

  上一次似乎還是幾十年前自己還是散修的時候。

  他不想回憶起在那之前的日子,所以他不能容忍廣剎的冒犯。

  橫石的雙眼眯起,嘴角咧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有幾名瞭解橫石的散修知道這是他憤怒時才會露出的表情,趕忙退開幾步。

  飛星清楚感知到橫石體內的仙氣濃度與比靈宿劍派幾位金丹境初期的真人還低一截,一時間難以確定他的境界。

  所以當發現他體內的仙氣與劍元開始流動的時候,飛星有些詫異。

  他……應該不會是要對廣剎真人動粗吧?

  只見橫石他怒上心頭,語氣惡狠地冷諷道:

  “臉都不敢漏!怎麼?莫不是一對亡命天涯的姦夫淫婦!”

  此言一齣,廣剎袖中的雙手陡然一緊。

  察覺到廣剎體內的仙氣開始流動,飛星的雙手也陡然一緊。

  下一刻,便見橫石的右手似虎爪般揮下,體內仙氣隨之爆發——

  自己倒要看看,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人究竟長著一張什麼樣的臉!

  仙劍凌空,分化作十餘道流影,一齊刺向廣剎的面門。

  更多的散修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飛劍來到廣剎面前時,才有一批人開始驚呼。

  飛星很擔心橫石。

  雖然他很沒教養,說話很難聽,但是——

  廣剎真人……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面對刺來的飛劍,廣剎沒有拔劍,而是抬起了手。

  飛星見狀,稍稍安心了些。

  畢竟人家代表著一個宗門嘛,真人也是有分寸的。

  廣剎伸出食指與中指,兩根玉指輕輕一合,如筷子般夾住了刺來的飛劍。

  橫石眼眸一凝,額角滲出些許汗珠。

  飛星暗自點頭,如此既能震懾他們,又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以免結下仇怨。

  之後自己出面給他個臺階下便好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飛星正思考著,下一刻,只見廣剎捏住飛劍橫在胸前,隨即伸出另一隻手捏住了劍鐔。

  於是飛星的眼眸也跟著一凝。

  橫石意識到了她要做什麼,神色鉅變,只覺得脊背發涼,再顧不上面子,張口喊道:

  “手下留——!!”

  鏗——

  清脆的聲音遠遠盪開。

  如同一塊南海堅冰被修行中的碎日攔腰切斷的痛呼,又像床頭的老舊銅鏡被寂寞的俏寡婦在自瀆時不慎碰落碎裂的呻吟。

  廣剎鬆開手。

  兩截斷劍落在地上,劍身黯淡下去的同時,劍意也在迅速消散。

  “噗——”

  本命仙劍被毀,橫石噴出一口鮮血。

  “師叔!”

  “師伯!”

  他身後的劍派弟子驚呼一聲,卻不敢上前。

  橫石臉色紅白不定,胸口不斷起伏,心中怒意被恐懼所覆蓋,緊張地看著廣剎。

  倘若不是因為周圍有這麼多人,此刻他已經跪下求饒了。

  人群之中,管亮瞪大了眼睛。

  衛莞真人竟這般厲害!

  元嬰境嗎……莫非是化神境?!

  知曉自己竟然得以識得這般強大的高人,他心中一時澎湃,難以平息。

  可衛莞真人似乎有些難以接近……不過飛星道友倒是極好說話!

  感知到廣剎體內的仙氣還要流轉,飛星連忙傳音道:

  真人請息怒——

  廣剎沉默片刻,開口道:

  “滾。”

  冷厲的聲音落在橫石的耳中如同仙音,然而有人不這麼想。

  一名身材矮小,看著大約只有十五六歲的劍派弟子走上前來,伸手指著廣剎怒道:

  “竟敢辱我明山劍派,你……!”

  不等他說完,一旁的橫石已經運轉仙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飛走了。

  其他弟子本來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見狀神色一變,立馬隨之轉身飛速離開。

  只一瞬,便只剩下了那年輕矮小的劍派弟子。

  他轉頭看了一眼,回過頭來後沉默了片刻,神色幾經變化,而後砰的一聲跪倒在地。

  那一刻,有什麼少年獨有的東西碎掉了。

  廣剎沒有理他,轉身回去了。

  “飛星道友!”

  管亮從人群中鑽出,欣喜地來到他面前。

  “此番多謝相助,若非二位到來,我等下場不堪設想啊!”

  “出什麼事了?”

  管亮搖頭嘆息,將前因後果與他說了一遍。

  飛星有些驚訝,散修的處境竟這般糟糕。

  “那明山劍派乖戾霸道,今後或許會找上二位,道友可需多多提防準備!”管亮提醒道。

  天色已暗,這些散修向飛星行禮致謝之後,便紛紛離去了。

  飛星也欲離開,忽然注意到不遠處那道瘦小的身影。

  李樂正捂著胸口,不停咳嗽著。

  他雖然擋下了橫石的飛劍,然而雙方境界差距太大,他的肺腑遭餘力所創,正費勁地清除著殘留在體內的劍意。

  “沒事吧?”

  李樂抬起頭來。

  “沒……咳咳……沒事……多謝道友相助……咳咳咳咳——”

  飛星見狀,溫和問道:“可信得過在下?”

  李樂不知他要做什麼,但猶豫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

  飛星伸手落在他的肩上,幾息之後,李樂便感到胸口那如遭針扎的癢痛感消失不見,咳嗽自然停止。

  “多謝道友!”他起身認真行禮。

  飛星又看向那仍然伏跪在地上的劍派弟子,說道:

  “請起吧。”

  那少年直起腰來,仍顯稚嫩的臉上寫滿了驚怕,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

  他身形一滯,害怕地回過頭來。

  飛星指了指地上那堆橫石他們離開時沒來得及帶走的劍石。

  “別忘了帶回去。”

  少年鬆了口氣,來到那堆散碎的劍石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搬。

  飛星見狀取出一塊大布扔了過去。

  少年眨眨眼,向他低頭表示感謝,將劍石一塊塊放到布上。

  中途,他鼻子一酸,忽然哭了起來,不知是後怕還是委屈,又或是什麼別的原因。

  臨走前,李樂對飛星說道:

  “此地往西南大約二十里,有一處桃花林,我住在林旁的山腳下,若日後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來找我便是。”

  “好。在下飛星,後會有期。”

  “嗯!噢,差點忘說了,在下李樂。後會有期!”

  ……

  飛星迴到洞穴中時,廣剎又切了一塊大石頭,正在打磨成石床。

  之前那塊被她做成了四四方方的,宛如棺材。

  這塊則成了橢圓狀……

  還是像棺材。

  廣剎感知到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說道:

  “你自己有劍,想要自己去做。”

  飛星張了張嘴,沉默片刻,說道:

  “真人竟能徒手停飛劍,真是了不起。”

  “他那飛劍又慢又鈍,像猴子扔出來的木棍。”廣剎淡淡道,“劍意更糟,連你都不如。”

  飛星眨眨眼。

  算了,自己就當是誇獎吧。

  廣剎神色很認真,修磨一些石料便要停下來左右看看。

  夜幕降臨,她將石床搬到了洞口,藉著月光繼續打磨著細節。

  飛星靜靜地望著她那婀娜的背影,半晌後,感受著下身的異動,眉頭微微一皺。

  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後,平息許久的性慾也在重新甦醒。

  是受了魔花的影響嗎?

  他不確定。

  飛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之後這段日子裡自己的魔花發作……難不成要廣剎真人——

  他搖搖頭,有些不敢想下去。

  如今我境界也提升了,應該不會吧。

  他篤定地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修行。

  片刻後,洞口的廣剎回頭看了他一眼。

  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終於消失了。

  她暗自鬆了口氣。

  ……

  

  第八章



  雲舒風捲,夜長晝減。

  夏至已過,伏天將臨。

  和風吹動竹架上的書頁。

  泗風子坐於庭中竹椅,正在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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