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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22
“好啦好啦。”幕銜黎見這個大男孩逐漸不好意思羞紅起來的臉，吐槽道:“幹嘛說這麼詳細啦，自己又不好意思。”
塵緒明:“要說就說全嘛，而且是跟銜黎說，又不是跟別人說。接下來我問銜黎問題，銜黎也要這麼詳細地回答哦。”
“好好好……”幕銜黎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大致也猜到了塵緒明會問什麼型別的問題。
就等的機會終於到了，塵緒明提問道:“嘿嘿，那我要問，銜黎你是怎麼開始自慰的，以及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去學習魅惑術的！”
“嗯……這算兩個問題吧，也行……”幕銜黎掂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很平淡地說道:“狐媚術，魅惑術，催眠或精神控制類的法術在塗山的藏書庫裡比較好找，有些同族就喜歡學這種。作為塗山那一輩的天分最好也是最刻苦的我雖然不太喜歡那種喜好嫵媚的風格，但對法術我是一視同仁的都學。”
“噫……我不信。”塵緒明雙手託肘，撇了撇嘴。
“我可以發誓。”幕銜黎就像哄小孩子一樣陪笑且正經道。
“發誓也不管用……”話剛出口塵緒明就後悔了，連忙住了嘴，意識到自己似乎並未說漏嘴，便繼續問道:“那第一次自慰呢，是因為什麼？”
“啊，這個……”幕銜黎難得露出一絲難色，好好斟酌了一下語句，才說道:“修成人形之後，也就擁有了人的身體和人相應的性徵……但因為種族的特性，會有明顯的發情期，這還和經期分得開。”
“我第一次嘛……大概就是……嗯，胸部不太舒服？”幕銜黎扭捏了幾分，隨後避開塵緒明好奇的目光，自顧自講述道:“下體……稍微有些熱，還有不適。媽媽給我貼了個靜心符，算是熬過了那段時間。”
幕銜黎把手撐著臉龐，語氣也平靜了些，繼續道:“然後嘛，經期得熬，發情期也一樣。直到一個同族姐妹，她以成熟和修煉媚術出名，小時候和我關係甚好，算起來……還得叫個五表姐嘞。她來做客時同我開玩笑，把靜心符撕了下去藏起來，然後她還佈下了刺激性慾的陣法……唉，隨後我意識模糊地躺在她的懷裡，好像就這樣被她教導了該怎麼自慰釋放快感……”
“不過，最後她被媽媽好一頓收拾。”幕銜黎開朗地笑了笑，隨後暗暗嘆氣道:“她比我早來人間，不知道現在過得好不好。”
塵緒明:“聽你講述……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她呢。”
“其實我一開始確實不喜歡她的作風啦……”幕銜黎立起手指在面前書桌上畫著圓圈，惋惜道:“可是她總是溜出塗山，撈一堆人間的好物事回來分享，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我。也是她教給我一個道理，學的再好，不會用也是白搭。”
“所以……”幕銜黎嘴角淺淺上揚，瞟向塵緒明，隨後拳掌相擊，語氣中透漏著危險，“我之後把學過的每一種法術都練的很熟很熟，等下一次她想仗著比我入門早用各種簡單法術逗我時，我就直接一個平平無奇小法術她吊起來打！”
“哈哈哈……地縛術！召來藤條……”幕銜黎模仿著當年的方式一下又一下模擬再現，動靜之大令塵緒明都默默往後挪了挪凳子。
“……最後把她綁的死死的整成流星錘，轉轉轉轉——最後丟出去！哈哈哈！”幕銜黎模仿完最後的動作，對著塵緒明開懷大笑，但看到對方不知何時離自己遠了不少還瑟瑟發抖，她大抵也知道自己有點兒失態了……
“嗐，我又不會對你這麼做，怕什麼。”幕銜黎翹起腿，塵緒明遠離倒是給了她足夠的空間。
最後，幕銜黎看著自己的雙手，懷戀道:“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想來，五表姐做的事，也只是幫還不打算讓我接觸這些的媽媽提前做出了選擇……”
“噗嗤……”狐妖少女突然笑了出來，終止了略帶感傷的表情。
“嘶……聽你這麼說……”塵緒明趁機又湊了過來，問道:“銜黎你多大了啊？”
“妖和人的壽命不能一概而論的。”幕銜黎說完，隨後認真道:“而且！打聽女生的年齡很不禮貌，好嗎？”
“嗯嗯嗯嗯！”塵緒明連忙瘋狂點頭，生怕自己也被幕銜黎描述的那樣打飛。
“哈哈哈，瞧你怕的，我說了不會對你這樣做啦。”狐妖少女開朗著笑道:“而且……第一次，對少女來說是很重要的。這也是五表姐告訴我的……”
幕銜黎微微垂下頭，表情似乎又感傷了許多，隨即斬釘截鐵道:“所以，我也立過誓，不達成九尾，我不會把自己的處女交出去。”
“……”這一句話，既證明了狐妖少女的決心，也讓塵緒明極度汗顏。
幸虧至今為止他還算比較有底線，還沒對幕銜黎的處子之身下手，如果真這麼做了，恐怕這可不是催眠能安撫的事兒啊。
而且，她這意思，是不達成九尾，就不戀愛嗎……那我這段時間的努力……她終究是會在達成九尾之後，再去選擇自己的戀人。
……她還是會離開我。
“小明同學……？”幕銜黎注意到了塵緒明莫名的出神，而且表情似乎有些嚴肅，出於擔憂，她上前關切地觀察他的狀態。
“啊，我沒事……”塵緒明收拾心情，擺出毫無波瀾的樣子假笑道:“好啦，我們都問完了吧，那結束吧……”
不行，不行……自己絕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我不能允許……銜黎離開我。
我得靜靜……我得想想……我得安排之後的催眠計劃，對，我還能催眠……我能修改她的認知，我要，我要……
“可我還有一個要問的問題呢。”幕銜黎坐回自己的座椅上，莊重且端正地坐好，正正面向塵緒明。
“你問你問……”此時塵緒明心煩意亂，他的大腦此刻超頻執行，全在思考未來該如何安排，至於幕銜黎要問的問題，隨便糊弄下就好了……
“咳咳，這個問題你可要好好回答我啊……”狐妖少女又端正了下坐姿，好好斟酌了下字句。
當務之急……當務之急是該如何安排，就這樣吧……一會兒就催眠銜黎，生米煮成熟飯，然後修改她的認知，讓她永遠……
“小明……不，塵緒明。”話說一半，幕銜黎覺得稱呼不當，這對她很重要，便修改了稱呼，鄭重道。
“——你，喜歡我嗎？”
“無神……”催眠暗示正要脫口而出，這句話足夠含糊，而且此刻關注重心不在這裡的幕銜黎並未發覺。
“……什麼？”塵緒明及時止住了催眠暗示，剛才超頻運算的大腦令他一時間無法理解對方問出的問題。
塵緒明驚愕地愣住了。
她剛才問了什麼？
“咳咳，這次可得聽清！”幕銜黎清清嗓子，又一次，鄭重問道:“你——喜歡我嗎？”
塵緒明不可置信的瞪著對方，狐妖少女面色莊重且好像在盡力隱藏自己的羞澀，她沒在開玩笑，但是這問題……為什麼這麼問？
她知道自己做過的事了？
這是興師問罪嗎？
塵緒明超頻的大腦所得出的結論大多都是負面的或者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無法理解無法接受……自己的催眠，到底哪裡出了紕漏？
狐妖少女看著塵緒明此刻好像很為難的樣子，不禁疑惑，這個問題都已經生活了這麼久的他倆來說，該是個很難的問題嗎？
唉，好吧……那隻能由我捅開這層窗戶紙了。
“塵緒明……”幕銜黎深呼吸，做好了心理準備。
抬起頭，正視著對方驚恐的眼神，平淡而堅定的說出——
“我喜歡你，塵緒明。”
空氣就這樣，沉寂了很久——
“不是……我，我……”塵緒明尷尬地笑了笑，撓著頭髮，道:“我，我沒明白……我哪裡配得上你……值得你喜歡？”
是啊……自己哪裡配得上她呢？不過是機緣巧合才能和她相遇的廢宅，目前擁有的東西還都是向她許願才得來的……這樣的自己哪裡得她中意了？！
“不要貶低自己。”幕銜黎依舊堅定的直視對方，認真道:“雖然你確實缺點挺多……吧，不愛做家務，不愛做飯，有的時候邋里邋遢的……啊呀，這麼一想好像缺點確實不少。”
低垂眼簾邊回憶邊細數完一堆缺點，幕銜黎捂著胸口，抬起目光，露出宛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
“但那都不重要，你擁有最好的品質，善良和無私。”
狐妖少女甜蜜地微笑著回憶道:“從我們相遇開始，這種品質就在你的生活中體現……這難能可貴。怎麼說呢，而且你的欲求不是很強烈……哎呀，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幕銜黎再次，將和煦的目光投向了塵緒明。
不要這麼看著我……不要……
我明明沒下過這樣的暗示……不可能……她是真心的……就憑過往的那些生活？！
幕銜黎:“你讓我看到了克服第九個願望的希望。”
我明明是個靠著催眠才為所欲為的魂淡！配不上你的感情，你的真心……
“我願意相信，我們的感情能戰勝一切。所以……”
狐妖少女誠摯地，用最溫柔最溫柔的聲音奉上自己的真心——
“我喜歡你，塵緒明。”
第十二章 別以為坦白一切我就會原諒你，爬！
——抱歉，我還是得……給我點時間接受。
啊哈哈，很晚了已經，我們洗洗漱漱先睡覺吧……
……
狐妖少女悶悶不樂趴在自己的大床上，壓著身下被褥，翹起的白絲雙足不住地搖擺，不過那條尾巴此刻倒不是很有精神，就和它的主人一樣。
越是回想半小時前的情景，幕銜黎就越是鬱悶。她做出這決定不是沒有考量的，雖然從沒談過戀愛，但以她的知性，也是能從和塵緒明的相處中看出對方的一些心態和苗頭的。
早在那段生病的日子，兩人無微不至地互相照顧就已經讓幕銜黎多少發覺了塵緒明的貼心之處，還有過年時兩人一起放完煙花後的牽手撤離……那其實也是自己想測試塵緒明是否對自己有相應好感，他當時沒有排斥……
明明我和他應該心照不宣地拉近了距離，可是……為什麼呢？他沒有欣喜或者意外，好像對此特別……恐懼？
“為什麼呢……竟然遇到了思考不出來的事……”幕銜黎喃喃著翻身坐起，盤膝而坐的同時抱緊懷裡的被子，道:“要不用用讀心術？那樣就能……”
想到這裡，狐妖少女趕緊止住了想法，奮力地搖搖頭，否定了這個餿主意。
塵緒明……他也是有自己隱私的，我怎麼能隨便這麼做呢……
幕銜黎單手撐著下巴，表情愈發愁容，而且又嘆了口氣。再想想剛才對塵緒明的那些話……令少女的臉頰浮上大片緋紅，甚至逐漸影響到了本來沮喪的神情。
“我剛才都說了什麼呀……！”幕銜黎把臉埋進被子裡，但藏不住的狐耳貼緊發頂，還有上下不斷搖擺的尾巴，都象徵著她此刻有多麼慌亂。
明明是很正常的陳述！也沒什麼羞恥的發言！但是回憶起來就是很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可是又一時間發現不了哪裡不對勁！
……哦對，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表白……來著？！
我的第一次啊啊啊啊！幕銜黎你墮落了啊！
想到這裡，狐妖少女臥倒在床抱著被子又羞澀地來回翻了幾番。
過去那個一心修煉的自己哪裡去了！我怎麼想的事情越來越奇怪了……啊啊啊啊……清除雜念清除雜念！
幕銜黎把蒙著的臉從被子裡解放出來，大大的深吸口氣，連連輕拍自己已經滾燙的臉頰。
深呼吸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得以冷靜下來後，幕銜黎長長撥出口濁氣，纖纖素手輕撫胸口，平復了躁動的內心。
不是因為淫慾上頭，也沒有強烈的求偶慾望……單純，真的就是自己莫名其妙動了心，現在每每想到塵緒明，優先想到的不是那些表面多到短時間列舉不完的缺點，只有他那珍貴的本性，在心中越來越耀眼。
既深思過，又算頭腦一熱決定這個時候說出來，幕銜黎還是很快從沮喪和混亂中理清了思緒，認為自己對著六個月相處感受的塵緒明有了足夠了解，自己……不會改變意願的。
塗山的女子，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選擇了，認可了，就不會動搖了！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想到這裡，幕銜黎感覺被捂住的心頭一暖，彷彿精緻臉蛋上的笑容也一同溫暖了幾分。
“哈……”釋然一笑後，幕銜黎後仰身子自然躺下，舒展四肢擺出個大字的同時，臉上的微笑也逐漸淡了下來。
“這是我的第一次表白……是不是也意味著，塵緒明的反應沒有接受……”
緊接著，幸福的表情茫然了幾分，少女喃喃道:“我的第一次表白……”
“哼……！”想到這裡，幕銜黎莫名不爽，俏腰發力坐起身來，雙手託肘抵著胸口，憤憤道:“塵緒明這個傢伙……如果就這麼辜負了塗山少女的一片真心，那我就只能說這個傢伙不識好歹了！”
“不想這些不想這些了……”幕銜黎彷彿是賭起氣來，摒棄這些雜念，盤起雙腿，雙手作勢運轉起法力。
第三個願望實現後還沒重新適應和穩固第三尾的狀態呢……白天催眠玩的太舒服，都把這事情忘了……
和適應第二尾一樣，不過不同的是，這次還得順便修復之前越級發揮實力造成的損傷。第三尾帶來的法力充沛，或許不需要過多久，第四尾的時候就能完全修復。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突然，幕銜黎沉穩平靜的表情皺起，運轉法力似乎收到了阻礙，就像一個大石頭擋住了自己的前路一樣，法力只能如流水般從石頭縫隙間淺淺流過，效率極低。
……不對勁，前兩尾時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幕銜黎一念化法術，調整法力運轉並引神識觀測這個“阻礙”，半晌，她得出結論——這是不知何人造成的法術附帶物，存在時間至少幾個月了……那隻能是和塵緒明相遇之前的事了。
想到這裡，過去那些不清晰的記憶再次令幕銜黎感到疑惑，看起來自己的部分記憶被封印了，還不止一點半點，但又不會讓自己回憶時感到太奇怪……該是什麼人才會有這種手法……
隨著自己尾巴數量增多，法力層次上升，才能慢慢察覺到原本層次發覺不了的東西，也就是這個只是封印附帶物的障礙。
……不對勁，很不對勁。
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短暫沉寂後，幕銜黎手勢微改，沉寂的法力便突然暴漲，身後一尾也化為毫不掩藏的三尾，連通全身調轉法力，勢要衝破這個阻礙。
澎湃似火的法力匯聚一處，宛如洶湧的浪潮，勢頭兇猛地向阻礙席捲而去。第一下衝擊毫無意外地只是做到了動搖，但既然動搖了，就說明有用！
第二下，第三下衝擊接踵而至。在猛烈衝擊下，阻礙經受衝擊的同時也在反噬幕銜黎的精神，衝擊越大，反噬自然也越大。
“唔……”幕銜黎盡力抿住嘴唇，卻仍未阻止鮮血溢位。這毫不意外的造成了內傷，可她只是銀牙一咬，狐妖少女繼續堅持衝擊，硬是要拿下這個阻礙。
空！幕銜黎周身法力一震，阻塞的障礙終於被衝開，暴走的法力一時間胡亂衝撞著，即使幕銜黎有心也暫時控制不住這如數十匹脫韁野馬的法力亂流。
“噗——！”亂流造成的反噬內傷劇烈，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緊接著意識就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拳，幕銜黎的身體無力地向後仰倒，模糊的天花板是最後的景象……
。。。
待幕銜黎感覺自己似乎清醒後，在無邊的混沌中，狐妖少女緩緩恢復知覺，這個過程緩慢拖沓，以至於令她都發覺此地並非現實。
邊界虛幻，似是似非……
幕銜黎喃喃著，環顧這一方昏暗空間，皺起眉頭，聯想到了古書上可能相稱的記載。
難道這是我的意識空間裡？不對啊……曾經學習法術的時候我應該進來過，明明那個時候還是純潔無瑕的一方天地，可是現在……
正想著，身畔飄過略帶流光的無實質殘破絲綢狀事物，幕銜黎下意識伸手去觸碰，在觸碰那一瞬引得自己一陣恍惚，回過神來，自己站在一個小土包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身前一人。
對方是個長得結實但衣著簡陋的男人，像是見到神仙一般，他極其激動地對著幕銜黎三拜九叩，還一邊大喊著“謝謝仙女，謝謝大人……”
“不必行此大禮……”宛如身在夢中，幕銜黎完全沒意識到現在的狀態，只是下意識地想扶起對方，但緊接著四周光影變換，面前男人的身姿如同照片一張張閃過一樣，從跪拜到行禮，從以禮相待的表情漸漸變得平淡無感，男人身上的衣著每一次都變得更加精緻。
直到停止變換的最後一幕，男子一身珠光寶氣的服飾，手中盤著兩顆奇珍獅子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幕銜黎也在此刻才發現，男人的體型變得佝僂了些，精緻的衣服藏不住其下臃腫虛浮的身材，表情從最初的誠懇良善變成現在的冰冷貪婪。
而自己，也如同一個被捕獵的動物，明明是人身，卻被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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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緒明:“要說就說全嘛，而且是跟銜黎說，又不是跟別人說。接下來我問銜黎問題，銜黎也要這麼詳細地回答哦。”
“好好好……”幕銜黎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大致也猜到了塵緒明會問什麼型別的問題。
就等的機會終於到了，塵緒明提問道:“嘿嘿，那我要問，銜黎你是怎麼開始自慰的，以及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去學習魅惑術的！”
“嗯……這算兩個問題吧，也行……”幕銜黎掂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很平淡地說道:“狐媚術，魅惑術，催眠或精神控制類的法術在塗山的藏書庫裡比較好找，有些同族就喜歡學這種。作為塗山那一輩的天分最好也是最刻苦的我雖然不太喜歡那種喜好嫵媚的風格，但對法術我是一視同仁的都學。”
“噫……我不信。”塵緒明雙手託肘，撇了撇嘴。
“我可以發誓。”幕銜黎就像哄小孩子一樣陪笑且正經道。
“發誓也不管用……”話剛出口塵緒明就後悔了，連忙住了嘴，意識到自己似乎並未說漏嘴，便繼續問道:“那第一次自慰呢，是因為什麼？”
“啊，這個……”幕銜黎難得露出一絲難色，好好斟酌了一下語句，才說道:“修成人形之後，也就擁有了人的身體和人相應的性徵……但因為種族的特性，會有明顯的發情期，這還和經期分得開。”
“我第一次嘛……大概就是……嗯，胸部不太舒服？”幕銜黎扭捏了幾分，隨後避開塵緒明好奇的目光，自顧自講述道:“下體……稍微有些熱，還有不適。媽媽給我貼了個靜心符，算是熬過了那段時間。”
幕銜黎把手撐著臉龐，語氣也平靜了些，繼續道:“然後嘛，經期得熬，發情期也一樣。直到一個同族姐妹，她以成熟和修煉媚術出名，小時候和我關係甚好，算起來……還得叫個五表姐嘞。她來做客時同我開玩笑，把靜心符撕了下去藏起來，然後她還佈下了刺激性慾的陣法……唉，隨後我意識模糊地躺在她的懷裡，好像就這樣被她教導了該怎麼自慰釋放快感……”
“不過，最後她被媽媽好一頓收拾。”幕銜黎開朗地笑了笑，隨後暗暗嘆氣道:“她比我早來人間，不知道現在過得好不好。”
塵緒明:“聽你講述……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她呢。”
“其實我一開始確實不喜歡她的作風啦……”幕銜黎立起手指在面前書桌上畫著圓圈，惋惜道:“可是她總是溜出塗山，撈一堆人間的好物事回來分享，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我。也是她教給我一個道理，學的再好，不會用也是白搭。”
“所以……”幕銜黎嘴角淺淺上揚，瞟向塵緒明，隨後拳掌相擊，語氣中透漏著危險，“我之後把學過的每一種法術都練的很熟很熟，等下一次她想仗著比我入門早用各種簡單法術逗我時，我就直接一個平平無奇小法術她吊起來打！”
“哈哈哈……地縛術！召來藤條……”幕銜黎模仿著當年的方式一下又一下模擬再現，動靜之大令塵緒明都默默往後挪了挪凳子。
“……最後把她綁的死死的整成流星錘，轉轉轉轉——最後丟出去！哈哈哈！”幕銜黎模仿完最後的動作，對著塵緒明開懷大笑，但看到對方不知何時離自己遠了不少還瑟瑟發抖，她大抵也知道自己有點兒失態了……
“嗐，我又不會對你這麼做，怕什麼。”幕銜黎翹起腿，塵緒明遠離倒是給了她足夠的空間。
最後，幕銜黎看著自己的雙手，懷戀道:“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想來，五表姐做的事，也只是幫還不打算讓我接觸這些的媽媽提前做出了選擇……”
“噗嗤……”狐妖少女突然笑了出來，終止了略帶感傷的表情。
“嘶……聽你這麼說……”塵緒明趁機又湊了過來，問道:“銜黎你多大了啊？”
“妖和人的壽命不能一概而論的。”幕銜黎說完，隨後認真道:“而且！打聽女生的年齡很不禮貌，好嗎？”
“嗯嗯嗯嗯！”塵緒明連忙瘋狂點頭，生怕自己也被幕銜黎描述的那樣打飛。
“哈哈哈，瞧你怕的，我說了不會對你這樣做啦。”狐妖少女開朗著笑道:“而且……第一次，對少女來說是很重要的。這也是五表姐告訴我的……”
幕銜黎微微垂下頭，表情似乎又感傷了許多，隨即斬釘截鐵道:“所以，我也立過誓，不達成九尾，我不會把自己的處女交出去。”
“……”這一句話，既證明了狐妖少女的決心，也讓塵緒明極度汗顏。
幸虧至今為止他還算比較有底線，還沒對幕銜黎的處子之身下手，如果真這麼做了，恐怕這可不是催眠能安撫的事兒啊。
而且，她這意思，是不達成九尾，就不戀愛嗎……那我這段時間的努力……她終究是會在達成九尾之後，再去選擇自己的戀人。
……她還是會離開我。
“小明同學……？”幕銜黎注意到了塵緒明莫名的出神，而且表情似乎有些嚴肅，出於擔憂，她上前關切地觀察他的狀態。
“啊，我沒事……”塵緒明收拾心情，擺出毫無波瀾的樣子假笑道:“好啦，我們都問完了吧，那結束吧……”
不行，不行……自己絕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我不能允許……銜黎離開我。
我得靜靜……我得想想……我得安排之後的催眠計劃，對，我還能催眠……我能修改她的認知，我要，我要……
“可我還有一個要問的問題呢。”幕銜黎坐回自己的座椅上，莊重且端正地坐好，正正面向塵緒明。
“你問你問……”此時塵緒明心煩意亂，他的大腦此刻超頻執行，全在思考未來該如何安排，至於幕銜黎要問的問題，隨便糊弄下就好了……
“咳咳，這個問題你可要好好回答我啊……”狐妖少女又端正了下坐姿，好好斟酌了下字句。
當務之急……當務之急是該如何安排，就這樣吧……一會兒就催眠銜黎，生米煮成熟飯，然後修改她的認知，讓她永遠……
“小明……不，塵緒明。”話說一半，幕銜黎覺得稱呼不當，這對她很重要，便修改了稱呼，鄭重道。
“——你，喜歡我嗎？”
“無神……”催眠暗示正要脫口而出，這句話足夠含糊，而且此刻關注重心不在這裡的幕銜黎並未發覺。
“……什麼？”塵緒明及時止住了催眠暗示，剛才超頻運算的大腦令他一時間無法理解對方問出的問題。
塵緒明驚愕地愣住了。
她剛才問了什麼？
“咳咳，這次可得聽清！”幕銜黎清清嗓子，又一次，鄭重問道:“你——喜歡我嗎？”
塵緒明不可置信的瞪著對方，狐妖少女面色莊重且好像在盡力隱藏自己的羞澀，她沒在開玩笑，但是這問題……為什麼這麼問？
她知道自己做過的事了？
這是興師問罪嗎？
塵緒明超頻的大腦所得出的結論大多都是負面的或者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無法理解無法接受……自己的催眠，到底哪裡出了紕漏？
狐妖少女看著塵緒明此刻好像很為難的樣子，不禁疑惑，這個問題都已經生活了這麼久的他倆來說，該是個很難的問題嗎？
唉，好吧……那隻能由我捅開這層窗戶紙了。
“塵緒明……”幕銜黎深呼吸，做好了心理準備。
抬起頭，正視著對方驚恐的眼神，平淡而堅定的說出——
“我喜歡你，塵緒明。”
空氣就這樣，沉寂了很久——
“不是……我，我……”塵緒明尷尬地笑了笑，撓著頭髮，道:“我，我沒明白……我哪裡配得上你……值得你喜歡？”
是啊……自己哪裡配得上她呢？不過是機緣巧合才能和她相遇的廢宅，目前擁有的東西還都是向她許願才得來的……這樣的自己哪裡得她中意了？！
“不要貶低自己。”幕銜黎依舊堅定的直視對方，認真道:“雖然你確實缺點挺多……吧，不愛做家務，不愛做飯，有的時候邋里邋遢的……啊呀，這麼一想好像缺點確實不少。”
低垂眼簾邊回憶邊細數完一堆缺點，幕銜黎捂著胸口，抬起目光，露出宛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
“但那都不重要，你擁有最好的品質，善良和無私。”
狐妖少女甜蜜地微笑著回憶道:“從我們相遇開始，這種品質就在你的生活中體現……這難能可貴。怎麼說呢，而且你的欲求不是很強烈……哎呀，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幕銜黎再次，將和煦的目光投向了塵緒明。
不要這麼看著我……不要……
我明明沒下過這樣的暗示……不可能……她是真心的……就憑過往的那些生活？！
幕銜黎:“你讓我看到了克服第九個願望的希望。”
我明明是個靠著催眠才為所欲為的魂淡！配不上你的感情，你的真心……
“我願意相信，我們的感情能戰勝一切。所以……”
狐妖少女誠摯地，用最溫柔最溫柔的聲音奉上自己的真心——
“我喜歡你，塵緒明。”
第十二章 別以為坦白一切我就會原諒你，爬！
——抱歉，我還是得……給我點時間接受。
啊哈哈，很晚了已經，我們洗洗漱漱先睡覺吧……
……
狐妖少女悶悶不樂趴在自己的大床上，壓著身下被褥，翹起的白絲雙足不住地搖擺，不過那條尾巴此刻倒不是很有精神，就和它的主人一樣。
越是回想半小時前的情景，幕銜黎就越是鬱悶。她做出這決定不是沒有考量的，雖然從沒談過戀愛，但以她的知性，也是能從和塵緒明的相處中看出對方的一些心態和苗頭的。
早在那段生病的日子，兩人無微不至地互相照顧就已經讓幕銜黎多少發覺了塵緒明的貼心之處，還有過年時兩人一起放完煙花後的牽手撤離……那其實也是自己想測試塵緒明是否對自己有相應好感，他當時沒有排斥……
明明我和他應該心照不宣地拉近了距離，可是……為什麼呢？他沒有欣喜或者意外，好像對此特別……恐懼？
“為什麼呢……竟然遇到了思考不出來的事……”幕銜黎喃喃著翻身坐起，盤膝而坐的同時抱緊懷裡的被子，道:“要不用用讀心術？那樣就能……”
想到這裡，狐妖少女趕緊止住了想法，奮力地搖搖頭，否定了這個餿主意。
塵緒明……他也是有自己隱私的，我怎麼能隨便這麼做呢……
幕銜黎單手撐著下巴，表情愈發愁容，而且又嘆了口氣。再想想剛才對塵緒明的那些話……令少女的臉頰浮上大片緋紅，甚至逐漸影響到了本來沮喪的神情。
“我剛才都說了什麼呀……！”幕銜黎把臉埋進被子裡，但藏不住的狐耳貼緊發頂，還有上下不斷搖擺的尾巴，都象徵著她此刻有多麼慌亂。
明明是很正常的陳述！也沒什麼羞恥的發言！但是回憶起來就是很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可是又一時間發現不了哪裡不對勁！
……哦對，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表白……來著？！
我的第一次啊啊啊啊！幕銜黎你墮落了啊！
想到這裡，狐妖少女臥倒在床抱著被子又羞澀地來回翻了幾番。
過去那個一心修煉的自己哪裡去了！我怎麼想的事情越來越奇怪了……啊啊啊啊……清除雜念清除雜念！
幕銜黎把蒙著的臉從被子裡解放出來，大大的深吸口氣，連連輕拍自己已經滾燙的臉頰。
深呼吸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得以冷靜下來後，幕銜黎長長撥出口濁氣，纖纖素手輕撫胸口，平復了躁動的內心。
不是因為淫慾上頭，也沒有強烈的求偶慾望……單純，真的就是自己莫名其妙動了心，現在每每想到塵緒明，優先想到的不是那些表面多到短時間列舉不完的缺點，只有他那珍貴的本性，在心中越來越耀眼。
既深思過，又算頭腦一熱決定這個時候說出來，幕銜黎還是很快從沮喪和混亂中理清了思緒，認為自己對著六個月相處感受的塵緒明有了足夠了解，自己……不會改變意願的。
塗山的女子，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選擇了，認可了，就不會動搖了！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想到這裡，幕銜黎感覺被捂住的心頭一暖，彷彿精緻臉蛋上的笑容也一同溫暖了幾分。
“哈……”釋然一笑後，幕銜黎後仰身子自然躺下，舒展四肢擺出個大字的同時，臉上的微笑也逐漸淡了下來。
“這是我的第一次表白……是不是也意味著，塵緒明的反應沒有接受……”
緊接著，幸福的表情茫然了幾分，少女喃喃道:“我的第一次表白……”
“哼……！”想到這裡，幕銜黎莫名不爽，俏腰發力坐起身來，雙手託肘抵著胸口，憤憤道:“塵緒明這個傢伙……如果就這麼辜負了塗山少女的一片真心，那我就只能說這個傢伙不識好歹了！”
“不想這些不想這些了……”幕銜黎彷彿是賭起氣來，摒棄這些雜念，盤起雙腿，雙手作勢運轉起法力。
第三個願望實現後還沒重新適應和穩固第三尾的狀態呢……白天催眠玩的太舒服，都把這事情忘了……
和適應第二尾一樣，不過不同的是，這次還得順便修復之前越級發揮實力造成的損傷。第三尾帶來的法力充沛，或許不需要過多久，第四尾的時候就能完全修復。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突然，幕銜黎沉穩平靜的表情皺起，運轉法力似乎收到了阻礙，就像一個大石頭擋住了自己的前路一樣，法力只能如流水般從石頭縫隙間淺淺流過，效率極低。
……不對勁，前兩尾時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幕銜黎一念化法術，調整法力運轉並引神識觀測這個“阻礙”，半晌，她得出結論——這是不知何人造成的法術附帶物，存在時間至少幾個月了……那隻能是和塵緒明相遇之前的事了。
想到這裡，過去那些不清晰的記憶再次令幕銜黎感到疑惑，看起來自己的部分記憶被封印了，還不止一點半點，但又不會讓自己回憶時感到太奇怪……該是什麼人才會有這種手法……
隨著自己尾巴數量增多，法力層次上升，才能慢慢察覺到原本層次發覺不了的東西，也就是這個只是封印附帶物的障礙。
……不對勁，很不對勁。
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短暫沉寂後，幕銜黎手勢微改，沉寂的法力便突然暴漲，身後一尾也化為毫不掩藏的三尾，連通全身調轉法力，勢要衝破這個阻礙。
澎湃似火的法力匯聚一處，宛如洶湧的浪潮，勢頭兇猛地向阻礙席捲而去。第一下衝擊毫無意外地只是做到了動搖，但既然動搖了，就說明有用！
第二下，第三下衝擊接踵而至。在猛烈衝擊下，阻礙經受衝擊的同時也在反噬幕銜黎的精神，衝擊越大，反噬自然也越大。
“唔……”幕銜黎盡力抿住嘴唇，卻仍未阻止鮮血溢位。這毫不意外的造成了內傷，可她只是銀牙一咬，狐妖少女繼續堅持衝擊，硬是要拿下這個阻礙。
空！幕銜黎周身法力一震，阻塞的障礙終於被衝開，暴走的法力一時間胡亂衝撞著，即使幕銜黎有心也暫時控制不住這如數十匹脫韁野馬的法力亂流。
“噗——！”亂流造成的反噬內傷劇烈，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緊接著意識就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拳，幕銜黎的身體無力地向後仰倒，模糊的天花板是最後的景象……
。。。
待幕銜黎感覺自己似乎清醒後，在無邊的混沌中，狐妖少女緩緩恢復知覺，這個過程緩慢拖沓，以至於令她都發覺此地並非現實。
邊界虛幻，似是似非……
幕銜黎喃喃著，環顧這一方昏暗空間，皺起眉頭，聯想到了古書上可能相稱的記載。
難道這是我的意識空間裡？不對啊……曾經學習法術的時候我應該進來過，明明那個時候還是純潔無瑕的一方天地，可是現在……
正想著，身畔飄過略帶流光的無實質殘破絲綢狀事物，幕銜黎下意識伸手去觸碰，在觸碰那一瞬引得自己一陣恍惚，回過神來，自己站在一個小土包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身前一人。
對方是個長得結實但衣著簡陋的男人，像是見到神仙一般，他極其激動地對著幕銜黎三拜九叩，還一邊大喊著“謝謝仙女，謝謝大人……”
“不必行此大禮……”宛如身在夢中，幕銜黎完全沒意識到現在的狀態，只是下意識地想扶起對方，但緊接著四周光影變換，面前男人的身姿如同照片一張張閃過一樣，從跪拜到行禮，從以禮相待的表情漸漸變得平淡無感，男人身上的衣著每一次都變得更加精緻。
直到停止變換的最後一幕，男子一身珠光寶氣的服飾，手中盤著兩顆奇珍獅子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幕銜黎也在此刻才發現，男人的體型變得佝僂了些，精緻的衣服藏不住其下臃腫虛浮的身材，表情從最初的誠懇良善變成現在的冰冷貪婪。
而自己，也如同一個被捕獵的動物，明明是人身，卻被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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