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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25
李也輕輕點頭,一夜之間,他咬牙散去《天魔九相》,揮刀自宮,憑藉母親給的療傷丹藥與離陽白參丸修復傷勢,又重修武道,重回一境。
“我犯的錯,不會讓你承擔後果。”李也如是說道。
薛雲容臉上驀地流出兩行清淚,整個人一下子撲倒在李也身上,不可抑制的大哭起來。
很難形容她內心的感覺,身處絕望中的救贖,李也那慘痛的代價,心痛、溫暖、愛意、愧疚、依靠...一切的一切都湧上心頭,讓她久久不能自已。
“別哭了...再修煉一次不就行了嗎?”
李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只要有域外天魔,重修一次並不困難,說到底不過是痛一次罷了,有著離陽白參丸的存在,他甚至都不太感覺到疼痛。
薛雲容仍舊大哭不止,哭得梨花帶雨,玉容寂寞,她只是從未體驗過有人對她如此之好,有人願意為她付出如此之多。
李也只好道:“別哭了,想要報答我的話,成為皇后那天,做我的小母狗吧。”
是的,現在薛雲容還不算正式成為皇后,接下來幾天還有的忙,齋戒沐浴,拜謁祖廟,百官朝見,各種禮儀多著呢。
薛雲容聽到李也的話,終於是停住了哭泣,狠狠咬了李也一口:“都沒了那東西還想。”
“等我幾天就好。”李也笑。
薛雲容破涕為笑,用李也的衣襟胡亂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然後一雙有些紅腫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李也:“好,做天下人的皇后,也做你的母狗。”
“一言為定。”李也笑,輕輕舉起手掌。
“一言為定。”薛雲容也笑,擊掌為誓。
待到薛雲容重新收拾妝容,李也用傳訊符聯絡了母親,約好了在夜晚在客棧偷偷相見。
這一次李也小心無比,裝作出宮採辦的樣子大肆採買,又趁著過了宮禁,在京城最大的客棧要了一間宅院,等到夜半三更,沈露華才獨自前來。
只是她的臉色有些冰冷:“你又要一隻天魔,怎麼回事?”
李也有些尷尬,只能說出之前犯的錯誤,然後說自己被懷疑了。
“被懷疑了撤出來便是?怎可如此毀傷身體?”沈露華鳳目含煞,神色冰冷,眼裡的寒氣幾乎要凝結成冰。
“這...因為我的錯誤...會害死人的,我只能出此下策。”母親發怒的威勢太強,李也訥訥不敢言。
“害死人?那個薛貴妃是吧?我看她是把你的魂都勾走了。”沈露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連自己也不曾察覺的異樣。
“我的魂一直都在孃親這裡,誰也勾不走。”李也話說完,才察覺自己的話有些別樣的味道。
“哼,說得好聽。”沈露華盛怒之下,倒也沒察覺出什麼不對。
“真的,我只是想著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想無辜連累了她,而且隨時可以恢復,不礙事的。”李也討好的笑道。
“哼,我事先警告你,離那個女人遠點。”
“娘,您想哪兒去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小見了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如今見了那薛貴妃,還能不貼上去?”沈露華面露不屑。
李也一窘,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從小就這樣,撓撓頭:“也沒有吧。”
“不管怎麼樣,那個女人心機深沉,年齡又大,不適合你。”
“我就喜歡年齡大的。”李也嘟囔一句。
沈露華六境的感官自然聽得清清楚楚,臉色一寒:“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就喜歡孃親這樣的,其他的我不稀罕。”李也討好道。
沈露華冷哼一聲。
“不說這個,天魔帶過來了嗎?”
“哼!”沈露華冷冷的扔過一隻天魔。
李也看著昏睡的天魔,輕車熟路,重修《天魔九相》,這一次除了幻境之中的場景更加淫靡一些,人物多了些,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很快,他便重新恢復身軀,只是不知道是潛意識作祟還是怎樣,下面那根肉棒,彷彿又大了些。
扔給李也一把傳訊符,沈露華冷冷道:“沒什麼事我便回去了。”
“娘,今晚就在這裡好不好,昨天都沒來得及好好說話。”李也抓住沈露華的手不放她走。
沈露華猶豫一下,終究還是沒有抽開手。
兩人在桌前坐下,不過聊了幾句,李也便枕著沈露華的手,在桌上睡著了。
畢竟昨晚幾乎沒睡,今日又忙了一天,李也實在有些承受不住,在母親身邊又總有一種莫名的安穩與溫暖,說著說著便安睡下來。
沈露華看著呼呼大睡的李也,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她不禁伸手摸了摸李也的臉頰,腦子裡不知怎的又想到昨天幻境中的情形,臉上驀然一紅,心中卻忍不住開始關心兒子和那個薛貴妃之間的關係。
第二十章 內官監
伴隨著母親的氣息入睡,總是格外香甜。第二天李也是在床上醒來的,母親早已仙蹤渺渺。
他撇撇嘴,卻也知道白日里母親不好再露面,洗漱好後,喚來幾個小太監,收拾好採買的東西,徑直回皇宮去了。
薛雲容要封后,他又新掌內官監,宮裡還有大把的事等著他。
內官監原來的掌印太監捲入太子一案中,現在整個部門不免有些人心惶惶,趁著薛雲容這幾日齋戒,他打算先將內官監理順。
內官監掌宮中的營建器用,相當於外庭的工部,他這個空降領導過去,肯定有人不服氣的,昨日匆匆交接,倒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些雜事。
“見過李總管。”xN
李也臉上浮起笑容:“諸位不必多禮,昨日貴妃娘娘有要事,還沒來得及好好認識一下各位同僚,諸位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一個二十多歲的宦官當先開口:“小人叫做王純,忝居少監一職。”
李也見他他二十多歲便能坐到少監之位,又沒被之前的掌印太監牽連,估摸著是有些後臺,笑著點點頭。
有了開頭的,剩下的眾人一一自我介紹完畢。
看著眼前的一眾人等,雖都恭謹異常,但心中的想法恐怕只有天知道。
在皇宮幾年,李也多少也學到點東西,一般來講,空降領導想要掌權,無非是扶植親信,恩威並施,但關鍵是李也驟登高位,夾袋無人可用。
他沉思片刻,笑道:“監內的人都在這裡了?”
還是王純率先開口:“啟稟總管大人,吳掌司奉劉督公之命,營造器物去了。”
李也聞言淡淡一笑:“我好像記得,昨日我說過,所有人都要到吧?”
王純笑道:“總管有命,小人等自是遵從,只是那吳掌司乃是劉督公的乾兒子,歷來我行我素,散漫慣了。”
有趣,李也心中暗笑一聲,吳掌司的確是擺明了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這王純心思也不乾淨,無非是將劉敬忠丟擲來,看看自己會是什麼反應,說不定,此人的後臺還與劉敬忠有些不和諧。
與劉敬忠不和諧?這皇宮之中,夠資格與劉敬忠不和諧的,貌似也就司禮監掌印高公公與御馬監掌印韓公公了。
東廠提督太監一般由司禮監秉筆兼任,是除了司禮監掌印之外的宦官二號人物,也就御馬監掌印還能與之相提並論。
“是嗎?”李也似笑非笑,他有皇后做後臺,在姬玄心中地位應該也不算低,倒也不怕劉敬忠,況且,昨天受辱之事,正愁著沒機會鬧呢,眼下機會不就來了?
王純見李也一副淡定的笑容,心中稍微認真了些,他自是知道這位年少得意的李總管,與吳掌司一樣,他心中是有些輕視的,不過是靠些奇物,不知怎的得了貴妃的賞識,一介倖進之輩罷了,加上又不過十多歲的年齡,很難讓人服氣。
“吳掌司向來如此,一向是以東廠唯命是從。”王純見李也並不懼與劉敬忠的威名,立刻開始上眼藥。
李也沒有馬上發作,淡淡一笑:“那等吳掌司回來後,讓他先來見我。”
王純見拱火不成,心中有些失望,還是道:“小人遵命。”
“行了,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李也揮退眾人。
“是。”
...
待到眾人退下,李也泡了一壺茶,開始慢慢思考。
自己,要不要在這皇宮之中,再立一座山頭呢?
皇宮之中,最大的山頭無疑只有皇帝一個,但其下代表皇權的司禮監高其禮,東廠提督劉敬忠,御馬監掌印韓奉節三人又互相制衡牽扯,形成三個山頭。
而薛雲容一旦封后,自己便可代表後權,以內官監為根基,新立起一個山頭。
若僅為了《天魔九相》,完全不必這麼麻煩,只需要皇帝對自己足夠信任,在無人監視的情況下進入到皇宮秘藏,便可將起偷走,然後一走了之。
只是這樣卻不免為薛雲容帶來些麻煩。
可若是要深耕皇宮,培植勢力,自己卻終究不是一個真正的太監,這身份,遲早有被發現的一天,除非姬玄身死。
姬玄身死...
李也心中驀地一動,若姬玄死了,薛雲容的地位可就不同了,而自己,到了那時...也許不僅僅能代表後權...
不,除非幼子即位,不然自己只可能被邊緣化...
可是,一旦幼子即位...
等到那時,再扶持黨羽親信,可就來不及了...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便如野火一般在李也心中瘋狂生長。
獨自沉思半天,李也喃喃自語:“封禪...”
事情的關鍵在於封禪,若成,姬玄君臨天下,自己一個假太監,只有遠遁天涯;若敗,姬玄身死,一切尚未可知...
思索半天,李也默默下定決心,既然如此,這位吳掌司...
“李總管,吳掌司到了。”思索間,有小太監進來稟報。
“讓他進來。”
“見過李總管。”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宦官。
李也淡笑:“你便是內官監掌司?”
“小人吳河,居掌司一職。”
“昨天我說的話,沒人通傳與你?”
“回總管大人,有人通傳了,只是...”
李也打斷他的話,語氣平靜:“那為何今日點卯,卻沒看見你?”
那吳掌司不卑不亢道:“回稟總管,東廠急缺一批火藥,催得很急,小人也是沒辦法...”
李也懶得管他是真是假,殺雞儆猴,姿態自然要擺出來。
“東廠的事急,內官監的事便不急?”
聽到這句話,那吳掌司也意識到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了,抬起頭目光輕蔑的看著李也:“小人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李也看到他輕蔑的目光,無聲笑了笑。
“大人又是什麼意思?”吳掌司輕蔑問道。
他也怒了,一個小小的倖進之輩也拿捏起自己來了,本來今天的確有事,又沒怎麼把李也放在心上,只當小事一樁,卻沒想到李也竟敢抓著他不放。
他怎麼敢的?他不知道我乾爹是劉督公嗎?
“我什麼意思?”李也笑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東廠的事那麼重要,那你便去東廠吧,內官監掌司一職,你便不要做了。”
吳掌司萬萬沒想到之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空降過來之後,行事竟如此大膽,怒道:“憑什麼?”
“憑什麼?”李也不緊不慢的用杯蓋捋了捋茶葉,又淺啜一口,方才繼續道:“擅離職守,違抗命令,藐視上官,肆意妄為,夠不夠?不夠的話,看清了,這是什麼?”
將內官監掌印太監的印鑑滴溜溜的甩在桌上,李也又淡淡喝了一口茶。
“好,還望總管大人不要後悔。”那吳掌司怒笑一聲,轉身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李也看著他出去的背影,笑了笑,後悔,後悔個屁,哪怕這事鬧到姬玄那裡去,有著新晉皇后撐腰,又與國師有著聯絡,姬玄也不會拿自己怎樣。
他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把內官監其他人叫來。”
“是。”
不過一兩個時辰,眾人又重新聚到這裡,只是這一次眾人的眼中多了些驚疑。
“吳掌司因為擅離職守,已經革職了,眼下監裡缺一名新的掌司,不知道哪位同僚有興趣?”
眾人悄悄互相打量,都不敢開口。眼下李也算是與劉督公對上了,一時之間,摸不清情況,眾人還不敢站隊,唯有王純眼中露出一絲喜意。
李也見眾人不說話,也不著急:“我聽說吳掌司在位期間,貪汙公用,中飽私囊,不知各位可有證據?”
李也想看看,有沒有願意賭的人,在這個時候站到自己這邊來。
眾人一陣無言,唯有王純笑道:“小人也聽說此事,只是一直沒有證據,大人可要下令查一查?”
查個屁,宮中的太監還有不貪的?更何況是內官監這種肥差。
若是李也在這裡不貪,姬玄都不敢用他。
你一個太監不貪錢,還想幹什麼?權力?女人?
李也只是想看有沒有人投靠過來而已,為此甚至拿出一個掌司之位。
宮中顯然是不缺願賭的人,贏了一步登天,輸了井中枯骨,更多的人,連賭的機會也沒。
“小的願為總管大人尋找證據。”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宦官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李也眼睛一亮:“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叫張超。”張超知道,目前而言,自己算是上了李也的船。
李也笑道:“張超,很好,我記住你了,便由你暫代掌司一職,領一隊人,先將那個什麼姓吳的,捉拿歸案吧。”
張超一楞:“不是先尋找證據嗎?”
李也笑了:“不經過嚴刑拷打,怎麼找到證據?”
看著十七歲的李也俊朗的面容上一臉和氣的笑容,堂下眾人心中皆是微微一寒。
“是,小人遵命。”張超點頭稱是。
李也本身其實並不想這麼狠,但是在皇宮之中,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既然已經將這吳掌司得罪狠了,他又有劉敬忠做乾爹,很難說不會什麼時候又爬起來。
這與錢大雨還不一樣,錢大雨對小太監一視同仁,都打,和自己之間屬於私憤,沒有利益之爭,尚且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但一旦涉及利益,那便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至於會不會得罪劉敬忠太狠,李也並不擔心。
一是東廠影響力都在外朝,影響不到宮中。況且一個沒用的人,劉敬忠會為他做到什麼程度還很難說。
二是既然要立山頭,總要得罪人的,高其禮代表的是姬玄,他得罪不起,御馬監韓奉節素不相識,又掌握一部分禁軍侍衛,他也不想無故敵對,便只能選有些過節的劉敬忠了。
三是東廠乃天子爪牙,想來姬玄也不願意看到劉敬忠和其他人太過親近,特別是內官監,東廠的錢糧用度皆從此出,自己與劉敬忠鬧翻,便於姬玄掌控東廠,他肯定樂享其成。
李也看著大氣不出的其他人,殺威棒打了,親信也勉強算找到一個,接下來就是施恩安定人心了,他淡笑一聲:“我新到內官監,按理說呢,該查查帳。”
看著臉色微變的眾人:“不過呢,貴妃娘娘封后在即,我也擠不出那麼多時間陪你們玩。這幾天你們自己把賬目弄清楚。”
停頓一下,看著臉色變得輕鬆的眾人,他聲音微冷:“不過,若是等到我有空,誰的賬目還不清楚,可就別怪我翻臉了。”
“是。”有了吳掌司的前車之鑑,眾人不敢糊弄。
“行了,張超留下,其他人去辦事吧。”
“遵命。”
看著獨留在房間內的張超,李也笑了笑:“你膽子倒是很大。”
“大人既然敢如此行事,自然是有把握。”
“不怕輸?”
“怕,但小的相信大人。”
“好,既然如此,那便去辦事吧,拿著手令,領一隊禁衛,把人拿回來。”李也不再多言。
無論這個張超是何想法,千金買馬骨,他都暫時算是自己的心腹了。
待到張超退下,李也臉色一垮,長舒一口氣,他還有些不太適應這種大權在握,高高在上的感覺,幸好底氣夠足,不然他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還真有點怕壓不住場。
有些緊張的同時,他同樣有些興奮,他人生死,一言而決,他第一次品嚐到了權力的快樂。
他仔細回憶一下今日的應對,感覺沒什麼大的錯漏,只是那個王純,表面上恭謹,實則內心難測,不是高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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