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哥哥這樣那樣】(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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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0-28

的額頭:“我去問了醫生,他說可以。”

  對她沒有傷害的事,他一定會同意。

  48.統治魔神

  惡魔的到來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它正襟危坐,和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很不同。

  它面對著兄妹倆,乾巴巴地說:“我希望你們能回去。”

  “去哪兒?”西莉亞挑起了眉。

  “迴天使城……呃,不對,塞多邦。”那兒到處都是惡魔,已經不能稱為天使城了。

  希爾澤面色古怪,他想象不到惡魔會主動還回在路特大陸上最為重要的塞多邦。

  它撓了撓頭,崩潰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那群新生兒變成了惡魔,那些天使都聚集在塞多邦找我要說法。”

  “但為了我們惡魔能好好地活著,我們又不能殺了他們。”這句話它放低了聲音,畢竟它正對面就坐著一個天使。

  西莉亞搖搖頭:“我不去。”

  “為什麼?!”惡魔大驚失色,“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事一竅不通。”

  西莉亞哼了一聲:“你來找我才奇怪呢,我現在有了自己的寶寶,我得保護它,沒力氣幫你。”

  希爾澤欣慰地笑了笑。他的妹妹終於長大了,懂得守護孩子了。

  惡魔繼續央求:“我真的沒辦法了,他們不許我霸佔塞多邦,但是一旦開戰對我們雙方都不好,安德魯說——”

  它猛地閉上了嘴巴,但西莉亞已經眯起了眼,它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希爾澤皺了皺眉,問:“是安德魯校長讓你來的?”

  它有些沮喪,捂著自己的臉:“是的,他說現在你們倆是最適合管理大陸的人,希爾澤力量強大,能夠鎮壓住他們。西莉亞擁有惡魔之力,能夠很好地平衡。”

  他握緊了手,也就是說,安德魯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

  惡魔繼續補充:“他還說,你們的孩子是連線天使和惡魔最好的紐帶,只有你們能做到。”

  西莉亞擔憂地看了眼哥哥,安德魯一直是他最敬愛的長輩,讓他知道了他們的結合,這一定讓希爾澤很難受。

  他舒出一口氣,轉頭看西莉亞:“你願意的話哥哥會陪你。”

  好吧,希爾澤看起來還是不能遺忘掉自己的責任,他本來也就是大天使長了,沒道理讓大陸陷入混亂之中。

  西莉亞撇了撇嘴:“好吧,那就去吧。”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明白她是為了自己才同意的。

  他們直接穿越到了塞多邦,這兒確實聚集了不少人,部分惡魔和守護天使們僵持著,氣氛十分緊張。

  惡魔帶著他們前往從前的神殿,這裡被它改造過,滿屋都是金銀珠寶,看起來更像是惡龍的收藏巢穴。

  它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比較喜歡這些。”

  安德魯站在內殿裡等候他們,他看到他們緊緊相扣的手,嘆了一口氣。

  他早該想到他們之間的情感不大正常,但怎麼也沒料到他們真的走到了一起。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西莉亞的小腹,再一次搖了搖頭。

  西莉亞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因為哥哥的緣故,她才不想站到他面前呢。

  希爾澤站定,同他行了個禮:“校長大人。”

  除了十分痴迷於學生能為他帶來的權利,安德魯其實人還不錯。因為這次暴亂,他成功躋身權力中心,可惜這一切讓他疲於應付。

  他搖了搖頭:“不用這麼叫我,希爾澤,你本來就是大天使長。”

  同時,他們也請來了以前的大長老,經過幾個月的奔波勞碌,他看起來老了不止十歲。另一邊是幾位實力高強的惡魔,它們曾經在地獄裡生活得好好的,被迫傳召出來的人間讓它們心累不已,此時正死死地盯著捂著腦袋的惡魔。

  他們經過商討,決定由西莉亞和希爾澤共同管理塞多邦,同時,也默認了他們作為大陸的統治者的身份。

  西莉亞暈乎乎的,覺得他們做出的決定好像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但是你們應該有更好的人選——”

  “沒有。”大長老陰著臉打斷她,他還記得她以前鬧出來的事,“希爾澤本來就應該是大天使長。”

  另外,他對這個魔女能夠一同統治路特大陸感到十分不爽,但沒辦法,他的長老會已經被廢除了。

  安德魯解釋:“這些惡魔先生無法回到地獄,但同時它們不想管理大陸上的事情,所以決定由你作為它們的代理人。另外,由於它們是被召喚出來的原因,它們必須得永遠聽從這位惡魔先生的命令。”

  那位惡魔先生站在西莉亞背後,躲避著它們的怒火。

  “而又因為你們之間的某種契約,它又必須得聽命於你,所以西莉亞,你是另外一個人選。”

  西莉亞反應過來,是因為她和惡魔的撒旦契約——

  她突然笑了笑:“那我是大惡魔長?”

  神殿裡陷入一股寂靜,這名稱實在是有點難聽。希爾澤拉著妹妹的手,無奈極了,她跳脫的思維總讓人跟不上。

  其中一個藍色的惡魔哼了一聲,兇狠地說:“你愛叫什麼叫什麼。”

  它們現在沒法回自己的故鄉,只能寄居在這裡。原本想不顧一切毀了路特大陸,但新生兒的到來卻打斷了它們,畢竟黑色眼睛是惡魔最顯著的特徵。

  處理好一切,他們三三兩兩地散去,只有安德魯留了下來。

  他和藹地說道:“希爾澤,你的孩子多大了?”

  希爾澤轉頭看了看不耐煩的妹妹,安撫了她一下,然後回答:“四個多月。”

  老校長若有所思地說:“哦,希望它再過幾個月再出生。”

  畢竟如果兩位統治者的後代是惡魔,這實在對他們天使不利。

  他又笑眯眯地說:“需要我給你的孩子當教父嗎?畢竟你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他的算盤打得可真響亮,這樣一來,他又保證了自己的地位。

  西莉亞搶在哥哥前面回答:“不用了校長,哈德森說他要當孩子的教父。”

  安德魯有些可惜,只能滿懷遺憾地離去。

  希爾澤捏了捏她的臉:“我怎麼不知道哈德森要當寶寶的教父?”

  西莉亞撅了撅嘴:“反正我不要安德魯來當。”

  希爾澤揉了揉她的頭,不置可否。

  49.生下孩子

  接下來的日子裡,西莉亞和希爾澤肩負起了路特大陸的責任,其實並不是特別繁瑣,因為有鍾愛權利的安德魯在身邊,他們輕鬆了很多。

  而且天使是一種十分自律的生物,惡魔則喜歡玩樂,並不在乎其他,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並不需要他人的統治,西莉亞和希爾澤只是起了一種制衡兩個種族的作用。

  即使只是平衡,所有人也都在期待著這個孩子的誕生,它的身份決定了以後天使與惡魔的走向。

  兄妹倆則保持著平靜,因為不論它是什麼,終究都只是他們的孩子。

  第五個月過完,某一天,西莉亞的肚子開始陣痛,這訊息讓惡魔喜笑顏開,這樣一來,出生的必定是小惡魔。

  所有人都圍在神殿外面,討論著這個孩子的性別。

  “撒旦殿下應該生的是男孩,這樣才能英勇無比。”說話的是一個渾身爆著肌肉的牛頭惡魔。

  他們現在稱呼西莉亞為“撒旦殿下”,並決定以後的每一任都這樣稱呼,以紀念在地獄沉睡的撒旦。

  另一位神官反駁它:“當然不!是個女孩才好,溫溫柔柔的!”其實他的心裡想的是如果是個女性惡魔,那麼也許她的手段不會太殘忍。

  他們在不停地爭論,而準爸爸希爾澤正陪在西莉亞身邊,他焦急得聲音都在顫抖:“茜茜,別怕,哥哥在。”

  西莉亞皺著眉頭,其實不是太痛,但她一直是個誇大其詞的人,尤其喜歡在哥哥面前扮柔弱。

  她緊緊握著希爾澤的手:“哥哥,如果我死了,你會給寶寶找個繼母嗎?”

  “她會丟掉我所有的東西,傷害我們的寶寶,但是你會比愛我更愛她。”

  希爾澤的臉色蒼白,他的冷汗一顆顆地落下:“不會的,不會的。”

  他說:“絕不會這樣。我不會找繼母的,我會一個人養著寶寶長大。”

  西莉亞悲傷地說:“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希爾澤親了親她的額頭,盡力安慰:“你不會有事的,別害怕,茜茜。”

  西莉亞是個純戲精,她要求他說各種肉麻話,這讓一旁的助產護士翻了個白眼,但深知西莉亞脾性的她不會打斷夫妻倆之間的情趣,只是一心一意地按壓著她的肚子。

  她一邊感受著肚子裡的抽搐一邊戲弄著哥哥,最終在兩人的談話中,一個肉球落地了。

  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西莉亞心虛地問:“我生完了?”

  助產護士點了點頭,把肉球包裹起來交給他們。

  希爾澤的手微微顫抖,他有些遲疑地望著那顆肉球:“這是什麼?”

  在他的印象裡,新生兒似乎不應該這樣。

  助產護士則感到十分習慣,她嘟囔著:“新生惡魔會以各種各樣的面貌呈現,您不用擔心。”

  西莉亞眨巴著眼睛,覺得這個孩子跟她見到的惡魔果實長得非常相似。

  過了三天,寶寶從胎衣裡出來,這讓守護在一旁的惡魔們傻了眼:“她的眼睛,為什麼不是黑色的?!”

  她的各項特徵都反映了她是個惡魔,從只需要懷胎五月,到出生時的奇形怪狀,可她真的就是黑髮紫瞳,眼睛的顏色和她的爸爸一模一樣。

  他們又看了看她的身後,只一眼腦子就有些發昏——

  上帝!她為什麼長著帶羽毛的翅膀!

  西莉亞也發現了,她驚奇地指給希爾澤看:“哥哥,她的羽毛是黑色的!”

  小寶寶融合了父母的所有特徵,她的睫毛濃密,面容秀麗,一雙紫色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眼前的所有人。黑色的頭髮像極了母親,微微卷曲地趴在頭皮上。她身後的翅膀是傳統的天使翅膀,但是卻是黑色的羽毛。

  希爾澤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臉蛋,溫柔地說:“是的,我們的寶寶很特殊。”

  惡魔和天使都離開了,他們無比的失望,但又有些慶幸,畢竟一個融合了天使惡魔的繼承人,比偏向其中一方好太多了。

  她是個很漂亮的小女孩,此刻正咿咿呀呀地看向站在一邊的哈德森。

  少年看起來十分無措,他已經接受了來自於西莉亞的通知,他得成為這個小姑娘的教父。

  西莉亞撐著下巴:“哈德森,她好像想要你抱她。”

  她又問希爾澤:“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教父是誰?”

  畢竟這個小姑娘太聰明瞭,她一直纏著爸爸媽媽,在她還是個肉球的時候就跟著他們後面滾來滾去。

  哈德森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稀奇地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她立刻就笑了起來。

  這讓他滿心歡喜,雖然一開始他對這個孩子感到無所謂,但畢竟是頭一回當教父,他感覺自己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了她。

  他將寶寶還回了她父母的懷中,然後眼巴巴地望著她。

  希爾澤的神色溫柔:“我們該給她取個名字。”

  西莉亞跟著點頭:“那就你來吧,哈德森。”

  哈德森有些緊張,他小心地掖了掖她的小衣領,沉思了一會兒——

  “叫‘尤朵拉’!怎麼樣?”

  他笑著說:“‘尤朵拉’代表著可愛的贈禮,她是上天送來的禮物。”

  兄妹倆對視一眼,他們也十分認同,於是同意了年輕的教父的提議。

  取名並不是他們的強項,在互相否定了幾百個名字以後,他們倆決定交給哈德森。而他沉浸在尤朵拉的可愛笑顏中不可自拔,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但小名他們決定不交給他,因為哈德森著了迷一樣地堅持要稱呼她為“寶寶”,這讓西莉亞惡寒地大叫:“難道她長大了你也這麼叫她嗎?太噁心了!”

  希爾澤平復兩人的爭吵,安慰她:“叫尤莉吧,可以嗎?”

  她得意地親了親他的下巴:“還是哥哥取得好聽。”

  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是自己提議的要哈德森取名字。

  他抱著小小的女孩,心裡稱奇。這個小姑娘看上去要比怎怎呼呼的她媽媽好上太多了,她的親和力讓人願意為了她獻上一切。

  路特大陸上,無數家庭裡傳出幼兒的啼哭聲,其中有惡魔有天使,新的故事仍在發生。

  (正文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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