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孽】(第二卷 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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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01

  第三十七章

  天放晴了。

  陽春回房,再無動靜。

  廣剎醒了。

  昨夜的記憶湧上心頭,她慌忙伸手撫上下陰,在摸到陰穴口那層完好無損的膜瓣後,稍稍安心。

  下一刻,她便為自己的安心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儘管她很久以前便不會哭也不會笑了。

  她坐起身來,感受到了小腹上的異物感——有一些乾結的小塊以及乳白色的凝膠。

  那是風乾了的元精。

  她揮手將那些殘餘去除,而後低下頭,雙腿縮起,環抱住了膝蓋。

  靈蛇髻已經散開,長髮凌亂地披在肩背上,身軀各處的痠軟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昨夜那大雨中的情事。

  她感到很對不起二位師姐。

  明明自己是該防著不讓他們染指飛星的,可沒想到……

  但是,除了對師姐的愧疚以外,心裡似乎便沒有了別的很強烈的情緒。

  羞恥、茫然、鬱悶……嗯,該有的好像都有。

  但都不強烈。

  哪怕憤怒也不強烈——而且還是對巧蓮的。

  怎麼會這樣呢?

  自己怎麼能不對他生氣呢?

  不論出於什麼理由,他可是對自己做了這般事情!

  一定是自己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廣剎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

  她強撐著痠軟至極的身軀,將衣物穿戴整齊,而後下了床,坐到床頭。

  銅鏡映照出一雙蹙起的柳葉眉,容顏上的冷厲消失之後,便只令人覺得絕美非凡。

  她看著鏡中那些凌亂的髮絲,從儲物空間中隨手取了把梳子。

  她剛要使用,忽然一愣。

  半月般的白梳潔淨無比,纖薄如葉。

  是此前飛星送她的那把。

  心絃一顫,梳子從手中落向地面,她回過神來,連忙動用仙氣。

  接住後她才反應過來,這並玉梳,而是把木梳,輕輕一摔也摔不壞的。

  於是一聲長嘆出口,兩彎美眸低垂。

  她記得那天晚上他贈梳前猶猶豫豫、有些緊張的神色,好像自己真的有多麼嚇人似的。

  她記得那天晚上山洞外皎潔明月下的熱鬧,好像神仙真的會實現願望似的。

  她記得那天晚上是七夕,好像兩人真的——

  咚咚——

  門被敲響了。

  廣剎的思維被打斷。

  她不知道陽春已經甦醒,對她來說,此刻門外的人選只有一個。

  於是她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讓飛星進來。

  她不確定自己想不想見到他。

  門內沉寂了幾息,門外也隨之安靜。

  但幾息之後,那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的確是飛星。

  他一直關注著廣剎的房間,在聽到廣剎起床後的動靜後,便過來了。

  沒有問候,也沒有道歉。

  他就這麼走了進來。

  他覺得現在不是問候的時候。

  而道歉……

  這是一句抱歉就能讓她寬恕的事情嗎?

  那多說幾句?

  只會更煩。

  廣剎鳳眼一凝,既沒有拔劍也沒有怒叱,而是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胸口。

  有玉霜和丹楓兩位經受過情花的例子在前,飛星猜著廣剎應該也身軀痠軟無力,難以行動。

  他來到她身後,看向了鏡子中的她的眼睛。

  廣剎與他對視一眼,立馬移開了目光。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十分,看不出來此刻有什麼情緒。

  但飛星知道她內心一定不平靜。

  因為在她平靜的時候,臉上是有情緒的——在旁人眼裡,那便是一股拒人千里之外,如劍鋒一樣的冷厲。

  是的,兇厲是一種情緒,冷漠也是一種情緒。

  當它們都不在了的時候,自然代表著內心的變化。

  飛星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廣剎感知到了,於是握著梳子的手指微微一顫。

  他來到她對面,修長的五指朝她的手掌伸了過去。

  她的手掌微微顫動,似乎是想往回縮,又猶豫不定。

  飛星並沒有觸碰到她的手掌,而是從她手裡取走了梳子。

  廣剎垂著眼眸,沒有動作。

  下一刻——

  飛星上前一步,指尖在她的額前拂過,小心地捧起那畫卷般的劉海。

  木梳一落,滑過每一道捲上的驚鴻筆畫。

  沙——沙——

  她藏在袖中的手指緊緊捏住衣袖。

  飛星側行一步,指尖在她的額角拂過,平靜地捧起那烏雲般的鬢髮。

  木梳再落,滑過每一縷雲間的纖柔靄絲。

  沙——沙——

  她縮在襪中的足趾緊緊抓著軟襪。

  飛星後退一步,指尖在她的頸上拂過,溫柔地捧起那瀑布般的後發。

  木梳三落,滑過每一條瀑裡的涓涓水流。

  沙——沙——

  她藏在胸中的話語緊緊壓在心頭。

  日頭漸高。

  陽光落在柔順的青絲上,反射出亮麗的光采。

  修長的手指插入發中,飛星似乎是準備給她編髮。

  指尖緩緩拂過頭皮,廣剎脊背一顫,終於開口說道:

  “我自己來……”

  她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感到足下微軟,身形微微一晃,但也無大礙。

  可關心則亂。

  “真人!”飛星見狀連忙上前從背後扶抱住她。

  廣剎本來還能站定,被他這一抱,痠軟的身軀一酥,便不受控制地躺入他的懷中。

  她側靠在飛星的肩上,看了一眼的他那擔心的神情後立馬低頭,眼眸顫動,低聲道:

  “放開我……”

  芬芳馥郁的纖柔嬌軀挑動著飛星的心絃,他輕輕咬了咬牙,扶著她重新坐下,便立馬鬆開了手。

  “真人再休息一會兒吧。”

  他說著,將木梳遞到她面前。

  廣剎接過木梳,眼眸再度垂下。

  “那我便不打擾真人了。”

  飛星說道。

  一時沉默。

  廣剎看了一眼鏡子。

  他還待在自己身後,正靜靜看著自己。

  他不是說要走了嗎?怎麼還不走。

  他還想幹什麼不成——

  她心中逐漸泛起波瀾,這時,飛星轉身離開了。

  咔噠一聲,房門關上。

  廣剎伸手拂過自己的髮絲。

  他那手指的觸感仍然縈繞在她的腦袋上,久久不散。

  說什麼不打擾,不還是打擾了嗎……

  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半月上。

  木梳啊木梳,為何你這般的溫柔,這般的有分寸。

  這般的……

  狡猾。

  ……

  一夜驟雨打浮萍,兩場幻夢亂芳心。

  這天,卯蘭沒有如往常一樣送來冷露綿。

  直到晚上,巳竹也沒有來叫飛星去華清湖。

  廣剎與陽春都沒有走出屋子,飛星難得清靜了一天,心卻難以安寧。

  他修行一夜,將醉仙情花的煉化進度又推進了許多,也不知步入金丹境後是否會獲得什麼新的能力。

  次日午後,飛星正在院中練劍,廣剎走出了房間。

  她的神色如往常般冷厲,對飛星的態度也如往常般冷漠,彷彿將前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飛星看向大堂,說道:

  “真人,總是將陽春真人關著也不好吧?”

  “嗯?”

  “至少解開些禁制吧?”

  廣剎沉默不語。

  倒也不是全無變化。

  比如她對飛星的話更少了,要麼是“嗯”,要麼是“知道了”,要麼就不說話。

  “如今巧蓮真人似乎已不來喚我了,我自會看著她的。”

  飛星走到堂中,上前幾步說道。

  比如,在飛星略微靠近她後,她總會若無其事地刻意跟他拉開距離。

  “知道了。”廣剎轉身走開幾步,伸手一揮,解開了陽春房前那兩道隔音斷景的禁制。

  比如,她沒有再與飛星對視過。

  她的心思更加敏銳,飛星今日這般關心陽春便令她感到了疑惑。

  但她問不出口。

  庭中芳草漸黃,兩人一時無言。

  清風徐來,山林靜謐。

  一道身影忽然落在院中。

  來者那並非卯蘭巳竹那樣的柔美女子,而是名男子。

  他的容貌與四十歲上下凡俗男子相仿,七尺瘦削身形,黃面三寸鬍鬚,敦厚老實,溫和恭謹。

  一身淡金色衣裳上繡有白色龍紋,精緻典雅,高貴非常,與他的容貌氣質格格不入。

  飛星來到院裡,躬身行禮道:

  “見過嚴默君。”

  男子看著他,驚訝問道:

  “你見過我?”

  “沒有。”飛星搖搖頭,“真人氣息雖然內斂,但雄渾之氣溢於言表,我猜大約便是嚴默君了。”

  雄渾之氣他當然是隨口扯的,都氣息內斂了還如何雄渾,他憑能力感知到其體內的仙氣罷了。

  嚴默君微微一笑,只當他是在奉承自己,看著他的臉說道:“我還想著如果我見過你,應該不會忘記才對。”

  一襲白衣從宅中走出,廣剎戴著帷帽來到嚴默君面前,行禮道:

  “見過嚴默君,不知仙君來此有何貴幹?”

  “你是?”

  “在下衛莞。”

  飛星補充道:“是家姊。”

  “噢。”

  嚴默君點點頭,溫和解釋說道:“我閉關多年,終於破境,昨日出了關,正好來看看女兒。”

  飛星想著,為了巧蓮真人而來啊,怪不得昨日夜裡巧蓮真人沒叫自己過去。

  破境?竟已是神通境中期了嗎?廣剎想著,嚴默君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天賦不凡。

  或許,他日後還真能突破至大乘境。

  嚴默君看著飛星說道:“我女兒說你長得很好看,世間罕有,我有些好奇,便來看看。”

  “真人謬讚了。”

  嚴默君微笑擺擺手道:“不必謙虛。你這容貌何止是世間罕有,縱是魔尊無憂也差你一籌,往後有無來者我不敢說,但至少也該是前無古人了。”

  飛星聞言有些驚訝,他倒不是驚訝於嚴默君對自己的評價,而是驚訝嚴默君竟然知道無憂的長相。

  這麼算來,他至少也該有四五百歲了吧。

  “我女兒似乎很喜歡你。”嚴默君說道,欣賞地看著飛星。

  此言一齣,廣剎帷帽下的幔紗無風自動。

  飛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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