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勝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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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08

以防摔
倒。而自己的夫君、滿臉書生之氣、爾雅溫文的陸承儒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地看
著自己,用著溫和的聲音柔聲對自己說道:「雅兒,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既
然?已經成為我們陸家的人,讓為夫帶?見識一下,我們陸家深藏多年的絕世珍
寶,江湖人士遍尋不得的一柄救世魔劍──」

  婚禮的記憶乍然而斷,蘇憐雅再度擁有記憶之時,自己滿頭鮮血、衣衫不整
的躺在陸家豪宅幾十裡外的一處廢棄村屋。

  她完全不記得發生什麼了,只知道自己的右手緊緊握住一柄平凡無奇、帶有
劍鞘的粗糙鐵劍,而胸口破碎嫁衣內側、沉甸甸的異樣物壓在自己胸脯之上,憑
感觸判斷,應該是幾本書籍。然而其他的,就甚麼都不知道了。

  自己究竟是如何來到這間廢棄村屋?為何會緊緊握住這柄鐵劍?

  有誰救了自己?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夫君陸承儒現在又如何了呢?

  那時的蘇憐雅什麼都不記得了。

  大腦連綿不絕的抽搐劇痛、不斷從額頭上滴落的豔紅鮮血,都在提醒自身似
乎遭受腦部重擊,身體的生存本能告訴著蘇憐雅,她還未脫離險況,隨時都有失
血過多的昏迷風險,她必須立刻醫治頭部傷口──(嗚!)

  然而頭頂傷口不斷傳來轟鳴的震盪與耳鳴,讓痛苦像是利刃一般的切割自己
的腦海,只是普通女人體格的蘇憐雅,甚至連掙扎站起的力量都沒有,只能渾身
乏力的在地上爬行──她不怕死!

  但不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蘇憐雅腦海中浮現陸承儒的儒雅外貌,看著他風度翩翩的溫和雙眼,那一雙
黑色眸子流露出無限的深情與真摯,蘇憐雅心裡感到一陣悸動,那怕是記憶殘缺,
她也能從那雙回憶中的雙眸,感受到夫君對她濃濃的愛戀。

  為了那個男人,她就必須活下去。

  活下去!即使要付出什麼代價!她也必須活下去!

  心中閃過了如此的堅毅念頭,蘇憐雅完全沒有察覺到,從她甦醒至今,她的
右手仍然死死握住那柄貌不驚人的鐵劍,她同樣沒有察覺到,當她在心中?

  喊,願意付出某種代價的瞬間,那柄鐵劍,猛然出鞘了一截!

  錚!

  蘇憐雅美目不自覺地睜大,鐵劍出鞘的瞬間,沛然的明悟湧上心頭,讓她理
解了她右手握住的是何等強橫、何等偉大的救世魔劍。

  只在一呼一吸之間,蘇憐雅全身傷口倏然止血、疲憊盡褪,她感到一股微弱
氣息從劍柄上傳遞而入,在身體的經脈間不斷遊走,那是江湖上只有登堂入室、
苦練多年的練家子才能擁有的內家功勁,竟然在須臾之間,就讓從未習武的蘇憐
雅不勞而獲!

  (我──)

  同樣在瞬間,玉顏恢復健康血紅的蘇憐雅也感覺一陣輕微不適,心中的靈覺
告訴她,自己似乎在拔劍的瞬間內,失去了某種「事物」,但任憑蘇憐雅如何回
想檢查,卻無法發現自己身上有絲毫失落或殘缺的部分。

  (不行,還是先釐清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夫君……陸郎他──他究竟如何了?)

  還不知道陸家已經被大火吞噬、慘遭滅門。記憶模糊不清的蘇憐雅,心中依
然牽掛著那溫柔儒雅的新婚夫君,心中的微微悸動,甚至讓她下意識地稱呼陸承
儒為「陸郎」,她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在婚禮中所誦唸的忠貞誓詞──「死生契
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妾身蘇憐雅,生為陸家妻,死為陸家鬼。」

  心中充斥著難以描述的朦朧情感,也許是因為腦部重擊的關係,蘇憐雅很多
事情都記不清了,她小時的記憶、求學的過往、婚前的點點滴滴都一片模糊,最
清楚的一幕,就是在陸家擺放魔劍的密室之內,在那互許終生的神聖誓言見證下,
陸承儒滿是溫柔與愛意的眼神始終微笑著凝望著自己。

  光是回想記憶,蘇憐雅就感到心臟一絲抽痛、一絲顫動,她清楚知道,那怕
自己的記憶已經遺失大半,但心中的感覺絕非作偽,為了夫君、為了自己,她都
必須追尋真相!

  啪!

  殘破的布料承受不了胸口的異物重量,幾本分量不薄的書目從婚袍中掉落出
來,驚醒了沉思的蘇憐雅,讓她不自覺的拾起翻閱,那是──記憶告了一個段落,
只因蘇憐雅已經走到了目的,在這座用無數黃金打造的奢華大門後方,根據她這
幾個月來所蒐集的情報,就是她今日所要斬殺的首惡──「黑鳳凰」慕容鳳的寢
室!

  看著眼前寢室門前龍飛鳳舞、落筆張揚的兩行對句「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
天下人負我」,那秀麗中帶有一絲狠戾決絕的筆跡,微微皺眉的蘇憐雅十分清楚,
這是此間主人慕容鳳的親自手書。看著這兩行與她信念完全不同的冷酷意蘊,蘇
憐雅十分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蛇蠍美人。

  「慕容閣主,未亡人蘇憐雅前來拜見!」

  禮貌說出拜見的宣言,那怕即將面對惡貫滿盈的〈末日閣〉大當家與滅門真
兇,嫉惡如仇的蘇憐雅仍然保持了基本的禮節,窈窕動人的豐滿身材微微鞠躬。

  隨後,沛然的劍氣從腰間鐵劍並射而出,甚至不需要做出拔劍的動作,一股
隨意而動的無形勁力破開沉重至極的黃金大門,露出了裡面的房間佈景。

  「遠來是客,請坐吧,陸夫人。」

  只見在臥室之中,一名帶著青鬼面具、只露出嘴唇與下巴的男人,正坐在用
豪華檜木製成的圓桌上靜靜品茶,看著來者不善、面目文靜的蘇憐雅舉杯說道。

  「你不是慕容鳳!」

  蘇憐雅蹙眉說道。

  眼前帶著青鬼面具的男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不可能是江湖赫赫有名、
豔名遠播的「黑鳳凰」慕容鳳,這讓她蓄勢已久的無雙劍氣,一時有著出師無名
的失落感。

  「我自然不是慕容鳳。」

  「那就叫她出來,身為〈末日閣〉的主人,慕容鳳如此畏首畏尾,也不怕江
湖豪傑為此嗤笑嗎?。」

  「很可惜,〈末日閣〉的主人,就是在下。」

  「你?」

  蘇憐雅慧眼輕凝、一臉審視地盯著眼前的男人,自從擁有魔劍開始,隨著無
數次的激烈戰鬥與生死錘鍊,加上魔劍賦予的直覺能力,她的第六感越發驚人,
能夠大略判斷出他人的言語是否有偽。

  在直覺靈性之中,蘇憐雅依稀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心中一片赤誠、毫無虛假,
然而怎麼可能?

  「黑鳳凰」慕容鳳可是江湖第二的強橫妖女,除了遠走海外的「凌霄絕壁」

  鐵嵩陽,整個中洲大陸無人有資格與她一爭高下、更遑論讓她退位呢?所以
那怕蘇憐雅再信任自己的直覺,此刻也難以相信眼前男人的驚人話語。

  或許他只是個瘋子、一個自以為是〈末日閣〉之主的狂人?

  「?不信?」

  「我不信。」

  「?有沒有想過,也許──我是慕容鳳的入幕之賓、她的情郎?」

  聽到男人大放厥詞,蘇憐雅笑了,宛如無瑕的百合花綻放,她貝齒微啟,柔
聲回道:「妾身相信你了。」

  「相信我是她的情郎?」

  「不,妾身相信你確實是〈末日閣〉的主人,只因為除了鐵嵩陽以外,我不
覺得有任何男人敢說這種自尋死路的狂言。」

  ──除非慕容鳳已經不再具有威脅了。

  言下之意雖未說出,然而蘇憐雅知道,眼前男人一定聽的懂。

  當然,她並非只為片面之詞而輕信,除了自身的直覺以外,最為重要的因素,
就是她腰間被右手死死握住的救世魔劍,至今仍未出鞘!

  那把魔劍前一次的出鞘,就是殺死江湖第三、末日閣的二當家「寒冰掌」

  王恨疾!

  那是絕殺的無敵魔劍,然而它的出鞘,卻由不得蘇憐雅決定。必須要在冥冥
之中的判定,付出某種「代價」。

  若是面對武功微薄的無名小卒,如今的蘇憐雅能輕易的拔劍而起,在劍光閃
爍之間以一當千,橫掃千軍。然而若是像慕容鳳、王恨疾等絕世高手,就必須被
索取某種連蘇憐雅也說不清楚的「代價」,才能請動魔劍出鞘,殲滅強敵。

  如今,無論右手如何使勁用力、腰腹間依然紋絲不動的魔劍清楚地告知她,
眼前的面具男人,是她必須付出「代價」的強橫存在。

  她甚至能夠從她右手拔劍未成的用力程度判斷出,眼前的男人,是遠遠勝過
「寒冰掌」王恨疾的恐怖敵人。蘇憐雅能夠從江湖上的記載推斷,那怕她此刻面
對的是「黑鳳凰」慕容鳳,都不能給予她如此強大的迫人壓力。

  若是有如此武功造詣,那名男子是〈末日閣〉的主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如此絕強高手,為何江湖威名未顯?)

  心中思慮不斷,蘇憐雅依舊寧靜的平聲說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必須請
教。」

  「何事?」

  「〈末日閣〉這幾年的殊多買賣,你可有參與?」

  蘇憐雅眼神凝重地問道,深知腰間魔劍威能,生性善良、不欲多作殺孽的她
已經發誓過,手中魔劍不殺無辜之人,那怕眼前男人聲稱〈末日閣〉之主,幾乎
可確定是滿手鮮血的惡徒,正直磊落的她也必須親自驗證。

  「哈哈哈哈……蘇女俠難道沒有想過,〈末日閣〉是江湖這十年來迅速崛起
的勢力,幾乎在短短時間內就擁有著數萬群眾與肥沃土地,真的是憑著慕容鳳這
幾名絕世高手的武力就能號召的來嗎?」

  「你是傳說中的四當家!?」

  聽著鬼面男人自揭身分,蘇憐雅有些恍然、有些訝異地喊道。

  江湖門派勢力,自然是需要金錢與糧食的。然而卻沒有任何人知道,〈末日
閣〉四處征伐、強勢崛起之時,它背後源源不斷的人力與金錢,究竟是誰提供的?

  因此,江湖有傳言云,〈末日閣〉除了慕容鳳、王恨疾、楚魁元三位當家以
外,還有一位神秘至極、富可敵國的四當家,才能讓〈末日閣〉崛起的如此迅速,
如此兇猛!

  「蘇女俠菩薩心腸,身負血海深仇也不遷怒他人,只可惜,陸家慘案,正是
在下與慕容鳳設計的。」

  將茶杯內的熱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的鬼面男人毫不遮掩的將如此血仇坦然
說道。

  他沒有說謊,蘇憐雅心中靈覺清晰地述說這樣的事實。

  劍眉微蹙,蘇憐雅的美目依舊淡然平和,不知是否因為長期使用魔劍,已經
付出某種「代價」,儘管看到罪魁禍首,她的心中依舊沒有恨、沒有怒,胸口只
有一股懲奸除惡的不平之氣,以及,她亡夫陸承儒的儒雅容貌。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憐雅的心中閃過了結婚時的莊嚴誓詞,心中湧起一絲甜蜜的感受。儘管往
日的記憶依舊模糊,在這一年以來的不斷探索,她依舊點點滴滴的拼湊勾劃出自
己夫君的性格形象。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從無數人的緬懷回憶與書信記載下,蘇憐雅心中浮起如此文弱儒雅卻又憂國
憂民的書生風采。

  藉由夫君給予她的遺物書冊,暗自神傷的蘇憐雅早就知道,一年前的陸家慘
案,並非單純為了陸家珍藏的那柄魔劍,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在於陸承儒暗中
蒐集、〈末日閣〉這十年以來傷天害理、累累罪行的如山鐵證!

  那幾本薄薄的書目,被她貼身收藏在婚袍內側,記載了〈末日閣〉無數怵目
驚心、人神共憤的殘忍行徑,光是那些詳細的證物與口述,蘇憐雅能夠感受到,
自己丈夫陸承儒當初是花費多少心血與風險,才能蒐集到如此鉅細靡遺的罪惡內
容。

  然而也因為如此,最終的陸家遭遇屠門慘案,只留下蘇憐雅孤家寡人,還有
她手中的救世魔劍、幾本書目。

  瞭解滅門真相的蘇憐雅不怨、不怒、亦不恨。她逐漸對這記憶模糊、情感曖
昧的丈夫越發敬仰感傷,一縷縷情絲不斷縈繞在那亡去的書生身影,也許就是因
為陸承儒如此義不反顧、公正無私的性格,冰清玉潔的她才會願意委身於他,山
盟海誓,終生不悔!

  不為仇恨、不為私利,只為天下蒼生,只為家國社稷。她的魔劍,就是為此
而生!

  儘管右手青筋畢露,她的魔劍,依舊未能出鞘!

  只因為眼前男人,強大到必須讓她付出某種「代價」,才能請動魔劍出鞘!

  她必須等,等待魔劍從她身心攫獲某種「代價」、拔劍而出的絕殺瞬間。

  對她來說,那是某種心理的儀式,某種自我的犧牲與認同。

  「為何不出手?」

  「我不認識你。」

  聽著男人的質問,蘇憐雅文靜的誠實回道。這一年以來,她從未以謊言示人。

  「不認識就不能出手?」

  鬼面男人聞言微訝的笑道。

  「你可能是個善人,妾身的劍,不殺善人。」

  「我?〈末日閣〉的主人,設計陸家血案的罪魁禍首,會是一個善人?」

  彷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鬼面男人搖頭不解的嗤笑說道。然而蘇憐雅卻很認
真的點頭說道:「〈末日閣〉的主人,為何不能是一個善人?」

  鬼面男人愕然無語,直直盯著蘇憐雅聖潔純真的面容,過了片刻嘴角溢位一
抹微笑,有些感嘆說道:「?真是個善良的女人,慕容鳳這妖女看到?恐怕要感
到噁心欲死了。」

  「妾身也希望如此。」

  蘇憐雅眼神認真地回應說道。

  「啊?」

  「假如能讓惡人噁心到死,天下不是更加清淨了嗎?」

  蘇憐雅的眼睛平和明亮,她的氣質寧靜高雅,那怕是一句荒謬的戲言,也能
讓人感受到無比真誠的仁善信念。

  鬼面男人忽然明白,為何這一年以來,蘇憐雅會成為江湖人人傳誦的救世主,
許多走入歧途、信仰末日的武林人士、例如剛剛把守大門的混混王玖,會在第一
時間為她的氣質折服懺悔,洗心革面。

  「當然,更重要的是,妾身從你的身上,感受不出任何的血腥味。」

  蘇憐雅眼波流轉、露出看透人心的智慧光輝,在這一年的磨練之下,她的直
覺已經達到近乎鬼神的莫測之能,除了能夠辨別謊言以外,還能分辨出眼前男人
殺生與否、數量多寡。

  那怕鬼面男人承認陸家慘案與他有關,他的雙手沒有沾染鮮血也是不容否認
的事實──「你願意放棄一切,坦白你所知道的〈末日閣〉罪行、向官府自首嗎?
妾身願意以生命發誓,必保你性命無恙。」

  她漂亮的雙眼輕眨,充滿真誠語氣、帶有一絲期盼的柔聲說道。

  多麼善良的女人,多麼溫柔的俠女。

  即使面對可能的罪魁禍首,蘇憐雅依舊體貼的為對方著想。

  這也是她不能出劍的原因,她的劍還未「誠」,她必須確認敵人是否罪無可
恕,才能「理所當然」的出劍。

  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

  只有誠於自身,才能誠於魔劍。

  然而──

  「放棄一切,我又不是?這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怎能放棄一切。」

  鬼面男人哈哈大笑,不以為然的嘿聲說道。

  「妾身有劍、有愛、有信念,絕非一無所有。」

  蘇憐雅看著眼前男人的狂態,態度依舊溫和的禮貌說道。無論眼前男人如何
失禮,她的儀容也沒有失去任何分寸,標準的讓任何挑剔的人都挑不出一絲毛病。

  「錯了。」

  「錯了?」

  「就因為?一無所有,所以才會是蘇憐雅。」

  男人忽然端正坐姿,語帶嘲諷地對著蘇憐雅戲謔說道。

  是在諷刺我家破人亡、身無牽掛嗎?

  秀眉微蹙的蘇憐雅心念百轉,然而波瀾不驚的她依然優雅平穩,甚至禮貌地
坐了下來,不知為何,她對眼前男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既然如此,妾身會出劍,但是──」

  蘇憐雅認真地說道。

  「喔?」

  「來聊聊你的事吧,讓妾身認識你,給妾身一個殺你、抑或放過你的理由。」

  正直純善的蘇憐雅,直到此刻依舊心存善念,她的性格似乎容不得一絲黑暗
與汙穢,那怕身懷魔劍、揹負血仇,仍然出淤泥而不染,擁有一顆最為清純高潔
的赤子之心。

  然而眼前男人卻不吃這一套,只見他嘴角微翹,有些愉悅地說道。

  「既然想認識我,不如這樣,我說一件事,?也說一件事,這才公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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