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悸】(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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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19

(十五)心悸



江嶼晴正有此意,可她不好答應下來,反而還要擺著姐姐的架子教訓他,“當然不可以!程晏,我們都長大了,不是可以睡一張床時候了,要有點界限和規矩,懂嗎?”

“啊!”像是故意要和她的話作對,天上忽地一道閃電劃過,整個客廳被照得慘白一片,江嶼晴下意識地抱頭驚叫。

“……”程晏立馬上前攬過她的腰,把她拉過來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掌順勢摸上她的後頸,“別怕,別怕。”

江嶼晴的頭磕在他說不上是硬還是軟的胸膛上,砸上去的聲音悶悶的,胸肌挺有彈性,散發著滾燙的溫度。

她身子一軟,就想貼在那賴著不動,但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得又快又猛,連忙推開他,“誰怕了?我只是被嚇了一跳好嗎?”

身體由於恐懼而產生的緊繃感騙不了人,她其實怕得要死,一離開他就雙腿發顫。

以前雷雨天的夜晚,她都是抱著前夫睡覺的,前夫一開始還挺享受她的黏人,可次數多了以後,就不讓她抱,還嘲笑她,“你知道閃電劈到人的機率是多少嗎?”

所以是前夫了。

“不睡一張床,”程晏看出了她的恐懼,她明明就很怕閃電,所以,他得陪著她,“我可以打地鋪。”

剛才他被雷聲驚醒的時候,就猜到她也醒了,他怕她會被打雷嚇到,就想出來看一眼,沒想到在客廳聽到了她的驚叫。

正猶豫要不要去敲門,她就出來了。

“那……那也不行。”

江嶼晴還是覺得這樣不好,雖然很多年前,他們午睡的時候睡過一張床,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男女有別,而且他白天還聽到她在自慰,誰知道他心裡在想她什麼,這肯定不行。

再者,天底下沒有讓客人在主人臥室打地鋪的道理。

“姐姐……”程晏的氣息忽然毫無預兆地弱了下來,在殷殷雷聲的遮掩下,聽不太真切。

“我害怕……我胸好悶……”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有點氣若游絲那個樣子。

“胸悶?”待江嶼晴分辨出他說的是什麼之後,緊張得太陽穴突突的,連自己的恐懼都忘了,“我去!”

“嗯,這裡。”程晏指了指自己胸口,在閃電光的加持下,他指的位置很清晰,就是心臟處。

“程晏,你別嚇我!”

江嶼晴慌忙伸手給他拍背,另一手在他胸口順氣,“程晏?”

手掌下的胸脯劇烈起伏,耳邊是程晏粗重又急促的喘息,像是提不起氣來的樣子。

這是他的隱疾,幾年前就發作過。

江嶼晴真的被嚇到了,眼眶瞬間溼潤,音調都帶著哽咽,“程晏,你真的別嚇我……”

他可千萬別死了啊。

江嶼晴還想扶著他坐下,卻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他長長地嘆息,“姐姐,我沒那麼嚴重。”

聽到她語氣中的焦急,程晏心裡頓時湧上愧疚,覺得自己太卑鄙,竟然用這種方式騙她。

可為什麼她總是這麼擔心他,卻又不把他當男人。

只有他示弱的時候,才會得到她的關心,才可以無條件靠近她。

“程晏……”江嶼晴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她一開始還沒想到程晏是不舒服了,才想著要跟她睡一間房,她不僅不答應,還指責他,心裡很是愧疚,“你跟我睡吧,我好照顧你。”

程晏這個病很蹊蹺,她的擔心絕對不誇張。

三年前的一個雨夜,就有過前車之鑑。

程晏睡到半夜忽然胸悶氣短,在睡夢中就提不上氣。

要不是他忽然從床上滾落,他媽媽又剛好起夜,聽到屋內的痛吟,估計他就這樣窒息了。

第二天江嶼晴聽程晏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她描述當晚的情況,也嚇得心驚肉跳。

據說他媽媽進門的時候,看見他當時臉都紫了,跟犯了哮喘似的,手死死地捂著胸口,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只見出氣,不見進氣。

後來送去醫院急救,上了氧氣瓶就好了,觀察了兩天,幸好沒大事。

醫生說他是情緒激動引起的心悸,讓家長多關心關心,並囑咐他們,在情緒波動大的時候千萬不能直接睡覺,要緩和下來才能睡。

這事兒江嶼晴一直記得,所以她從不把煩惱帶到床上去,她也怕自己像程晏那樣,在睡夢中出點什麼事,萬一沒人來救,那多不划算。

反正,人命關天,她照看著點程晏是應該的,別真出了事情,她沒法交代。

再說,兩個人一起睡,她既不怕鬼了,又不怕閃電了,一舉兩得。

手邊有一個比自己還需要保護的人,江嶼晴徹底忘了外面還在電閃雷鳴,一心只想著要把程晏照顧好。

雖然程晏說他自己沒事,可江嶼晴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扶著他進了自己房間,卻還沒忘堅守原則,“你睡床吧,我打地鋪。”

“床是你的,我打地鋪。”程晏說。

江嶼晴又和他拗了幾句,沒拗過他,只能同意他打地鋪,而她睡床。

弄好之後,江嶼晴躺在床上,外面的雷電還沒停,可她現在身邊有人,很安心。

她可以聽到旁邊程晏的呼吸聲,均勻而有力,像是把呼吸完全調節過來了。

她想起什麼,忽然睡不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哎?程晏。你當年,是因為什麼事情進醫院來著?”



(十六)握著



房間裡忽然陷入安靜,只有樓外的雷聲還在隱隱作響,江嶼晴以為他睡著了,剛準備閉嘴,就聽見他悶著聲音說,“因為傷心。”

“傷心?什麼事情那麼傷心?”江嶼晴好奇。

沒想到程晏卻支支吾吾的,不肯好好回答了。

沒得到答案,江嶼晴知道他是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肯說,而她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好人,當然不會刨根問底,於是又改口問,“那你這個病,一直沒有治好嗎?西醫中醫都治不了?”

那次程晏進醫院之後,他媽媽就帶他四處求醫,生怕兒子身患惡疾,病入膏肓,更怕他被疾病一瞬間就奪走性命,但後來多方求訪,做了好多檢查之後發現,他根本什麼病都沒有,健康得很。

非要說有什麼病,那就是心理上出了問題。

江嶼晴對心理方面瞭解不多,只是聽說她們這一代年輕人,很多都有心理問題,多數都是情緒低落引起的,輕度的抑鬱一段時間,自己慢慢就療愈好了,重度的就各有各的嚴重,甚至有的嚴重到要放棄生命。

而程晏小時候的經歷算是很嚴重的童年創傷,再加上他表現出來的性格也悶悶的,不像她一樣沒心沒肺,因此,江嶼晴對程晏的病挺擔心的。

“嗯,沒得治。”程晏回答她,心知感情上的病,無論多厲害的醫生都治不好。

“所以只能防著發作咯?那你身邊不是離不開人嗎?”江嶼晴問,“沒人守著,萬一再發生以前那種情況怎麼辦?”

“嗯……”程晏這次的回答有點猶豫了。

“你之前不是還想自己一個人租房嗎?為什麼那個時候不怕發作?”江嶼晴心中疑惑,他獨居就不怕,現在打雷下雨卻怕到要和她睡一間屋子?

程晏:“……”

果然一個謊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程晏一時答不上來,陷入沉默。

“快說呀,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這時候,江嶼晴終於回過味來了,一個這麼大的人,怕閃電怕成這樣,那他以前電閃雷鳴的時候怎麼過的?

可同時她也想不明白,程晏騙她有什麼用,就為了跟她睡同一間房,還打地鋪?不至於吧。

程晏沒說話,呼吸又均勻了,估計是困到不行了。

江嶼晴想踢踢他,讓他回話,腳一伸出被窩,瞬間就被冷空氣侵蝕到發涼,她飛快把腳縮回了暖暖的被窩裡。

“程晏,你冷嗎?”

沒人回答。

江嶼晴翻了個身,側躺在床沿,把手伸出被窩,探過去摸索到程晏的額頭。

好涼。

“程晏,你醒醒,是不是被子墊得太少了,這樣要感冒的。”江嶼晴掐他的臉,把他掐醒,又吐槽道,“真不讓人省心,冷都不會說的嗎?你沒觸感啦?”

“嗯……”像是被人強行喚醒還沒反應過來,程晏的聲音帶著疲憊,還在回答她上一個問題,“有點……”

江嶼晴看他這樣子,估計是困得不行了,可他的墊被還是夏季的,迭了兩層而已,今晚確實太冷了,地板又涼得像冰,應該要墊兩層冬季被褥才夠。

可是冬季的被子還在外頭儲物間裡,翻出來拆開再墊上的那功夫,今晚大家就都不要睡覺了。

想了想,江嶼晴直接說,“程晏,你睡床上來。”

她的床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聞言,已經被睡意浸了滿身的程晏忽然睜開眼睛。

二話不說就把被子一掀,爬起來往江嶼晴床上躺。

聽到程晏起身的響動,江嶼晴已經翻身到床鋪另一邊去,給他留了一半的空間,翻過去之後,她才覺得程晏這動作是不是快得有點離譜了?

“你不要太靠近我啊,按理來說,成年男女睡一張床這種事情應該避嫌,”江嶼晴苦口婆心地告誡他,“但今晚是特殊情況,我看你可憐,知不知道?”

“嗯,知道。”程晏貪婪地吸收著身下江嶼晴留在這裡的溫暖,乖乖用薄被子把自己摟好,縮在床鋪的最邊邊上。

感覺到床鋪中間的空隙,江嶼晴知道程晏保持著一個非常安全的距離,這分寸感讓她很滿意,反而不擔心他的用心,開始擔心他的安全,“你可以再睡過來一點,別掉下去了。”

聽到她的話,程晏就小心地挪過來一點。

江嶼晴看他好像很困的樣子,今天上了一天班,又淋了雨,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呢,於是也不想再繼續吵他睡覺,閉上了嘴。

程晏安安靜靜的,生怕發出一點響動讓江嶼晴感到不適,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枕邊散發著熱量,暖乎乎的,就已經足夠了。

他現在還沒有那麼貪心,凡事都得循序漸進。

互相都安靜下來,就這樣睡了一會兒,江嶼晴鼻尖聞著程晏身上熱烘烘、如同夏天裡被曬過的土壤味道的氣息,慢慢地意識飄散了,陷入夢中。

還是個春夢。

夢裡她老公變成了程晏,壓著她,用那根又粗又長的東西操她,把她操得浪叫,身體深處被填得飽脹,小肚子又酸又軟。

尤其腿心那個地方,那裡的一條長長的小道,好溼好黏,好爽,她還要。

意識忽然清明,江嶼晴猛地被驚醒。

此時天已經大亮。

春夢過後,身體的感覺很真實,雖然在夢裡酣暢淋漓了一把,但意猶未盡,她現在陰道內很空虛。

可是手上卻很滿,又熱又粗,握著很舒服。

嗯?握著?

——啊啊啊啊啊!

她的手放到程晏那個地方去了!她握著程晏的那個地方!

江嶼晴驚出一身熱汗,立馬脫手。

隨著她觸電般鬆手的動作,睡夢中的程晏悶哼一聲。



(十七)在她床上晨勃



江嶼晴猛地彈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貼程晏很緊。

原本他們兩個人一人一床被子隔開,可是現在中間空無一物。

一床被子被她壓在腿下,另一床被子則被她捲起來,抱在懷裡。

程晏大半個身子都暴露在空氣中,一動也沒動地維持著昨晚上床的姿勢,像個蝦米一樣向她蜷縮著,可憐兮兮地拉著一個被角蓋在胸口處。

窗外天光明亮,江嶼晴透過視窗撒來的陽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臉。

他好像還沒有完全醒,眉頭輕皺,兩頰上有不正常的紅暈,嘴唇也紅潤得過分。

江嶼晴撐起身子往下方看了一眼,他穿著的是一身灰色的寬鬆秋衣秋褲,以蜷縮姿勢自然護住的那個地方,剛才已經不小心被她探索過,她又情不自禁往那裡看去。

粗壯的一根,將不算太厚的布料頂起一個小帳篷,頂端是一個碩大圓潤的形狀。

他竟然在她床上晨勃了。

剛才在夢裡,有這麼大一根嗎?

江嶼晴看得口乾舌燥,回過神後又暗罵自己是個畜牲。

在不斷自責中,一種身為“姐姐”的責任感被喚醒,她把自己霸佔的被子扯過去給他蓋上。

手將被子拉到他脖頸處的時候,手背忽然感受到滾燙的熱息。

她心頭一跳,將手覆在了他額頭上,認真地感受著溫度。

好燙。

壞了,真的發燒了。

難怪他今天到現在都沒醒,她手裡抓著他那根東西也不知道多久,他都沒感覺。

可就在江嶼晴把手收回來時候,程晏忽然把她的手抓住,沒用多少力道,可江嶼晴就是沒掙脫開,隨他拿過去,枕在臉下輕蹭。

他微皺的眉頭已經慢慢舒展,眼睛卻沒睜開。

估計是還沒醒。

江嶼晴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看到這一幕,她心裡直抽抽,沒來由的好慌。

她想把手重新抽出來,但卻使不上力。

“喂……程晏,”她想叫醒他的,可聲音莫名地低柔,“你醒了吧?別裝睡啊,我能發現的……”

他沒有裝睡,而是真的沒醒。

淋過一場暴雨的城市裡一派清新,氣溫低到十多攝氏度。

江嶼晴沒有及時穿上外套,剛露出被窩的手馬上就被冷空氣浸涼。

她好奇心起,把凍得冰涼的手塞到了程晏的頸窩裡。

幾乎是瞬間,程晏的眉頭就皺成了結,規矩的身體終於瑟縮了一下,頸窩卻不小心把她的手夾得更緊,讓她全部的手掌都緊貼他脖頸處的皮膚。

她手上的涼意全鑽進了他身體裡,凍得他抖了一下,隨即難受地輕哼了一聲。

像膽小的幼犬會發出來的聲音。

江嶼晴差點樂瘋了,強忍著笑,憋得身體都在發抖。

她怕自己讓程晏的情況雪上加霜,玩了一會兒就住手了。

她輕手輕腳地起床,看了一下手機,八點鐘,是她生物鐘的起床時間,但程晏平時都是六點多就起床的,可見他是真的生病了。

江嶼晴很是自責,都怪她搶了他的被子。

她想著既然程晏難受,要不別叫他了。

他要是沒醒,乾脆就曠一天班,國企的領導會因此批評他嗎?應該沒這麼不通情達理吧?

江嶼晴從來沒給別人打過工,對職場上的事情一竅不通,可她聽說體制內規矩很多,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擅自替他做主了。

於是為了讓程晏多睡一會兒,起床洗漱後,江嶼晴心血來潮給程晏做起了早餐。

她在廚房動手的機會極少,就兩叄次吧,其中一次還是和一個上門快遞員因為錢的事吵起來了,她抄刀子要砍人,嚇得快遞員嗷嗷叫著跑出去了。

雖然做飯次數少,可她自認悟性極高,廚藝並不差,這次程晏是有福了。

她煮了兩碗麵,八點二十了,不得不去叫他起床。

進房間的時候,程晏剛好起來,正靠在床頭揉太陽穴,似乎很不舒服。

見她進來,程晏語帶愧疚,嗓音有點嘶啞,“姐姐,我好像起晚了。”

江嶼晴知道他是在懊惱自己沒有及時起床給她做早餐,“沒關係,我已經做好了,你快出來吃點吧。”

聞言,程晏抬頭驚喜地看她,馬上穿衣服起床。

關上房門後,江嶼晴心裡想,他好聽話,小時候聽話,長大了也聽話,都不用賴床嗎?要不是今天想讓程晏多睡一會兒,她肯定會賴到八點半才起床。

洗漱過後,程晏坐到了餐桌前,雖然仍舊懨懨的,可眉眼間卻透露著開心,“姐姐,你對我真好。”

“……”

江嶼晴看著他天真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幸好他不知道她今天早上對他做了什麼。

“你快試試看,應該會很好吃的。”她打了一個荷包蛋在面裡,還加了蔥花,剛才試了一點麵湯,鹽味剛剛好,雖然跟他做的不能比,但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姐姐竟然給他做早餐了,程晏心裡甜絲絲的,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激動地下筷。

味道果然很不錯!

面並不燙,程晏叄兩下就吃完了,吃完後,還意猶未盡地輕抿嘴巴,“姐姐,你做飯很好吃。”

“真的嗎?”江嶼晴還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她自認廚藝不錯,可以前兆銘吃過她做的飯菜之後,就嚴禁她下廚房。

但她並不認為是自己做得不好,她只是覺得她做的飯菜不合大部分人的口味而已。

“那我以後有機會再給你做!”難得碰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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