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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24
第三十一章 上班
石嶽穿著剛淘寶來的G2000西服套裝，外面還套了一件海瀾之家的呢子大衣，來到市中心的MS公司樓下。其實這裡上次他來過一次，就是蹲沈漾那次。
他有點發怵，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沈漾。而事實證明他多慮了。這棟19層的大樓，從上到下只有1個公司，裡面進進出出有幾千人之多。哪那麼容易遇上。
他從來沒有上過班，對第一天還有點期待。以為會有個新員工培訓或者至少歡迎會吧？實際上他又多慮了。他在前臺登記了下，拿了個二維碼貼在身上，就被安排上17樓銷售部。
他搭電梯上樓的時候，就嘖嘖稱奇。這種電梯，是那種沒有樓層按鈕的電梯，統一在電梯間刷卡，指定樓層，然後就會有一部專門的電梯供人上去。而石嶽這種實習室，還沒有工牌，只能讓前臺代刷。前臺小美女看了看他身上廉價的G2000和老氣的海瀾之家，似笑非笑，直接給他刷了17樓。
下了電梯，他卻又為難了。因為進玻璃門還有門禁。除非等人出來。他焦急地等了兩分鐘，沒有等到人出來。電梯裡卻又下來了一個人，夏夏。
夏夏…打扮得像一個瓷娃娃一般，她穿著一件洛麗塔似的青色呢子大衣，梳了兩個二戰電影裡法國女孩一般的辮子，咖啡色的頭髮上還夾了一個小熊髮夾。
如果說陸離是像中學生的話，夏夏看上去就完全是一箇中學生，還是偏初中那種。
“石嶽？”夏夏試探著問。
“嗯，夏夏你好。“石嶽有點窘，見過。但是是在奇怪的場合。
接下來兩個人都無言，一時找不出話。奇怪，太奇怪了。
還好奇怪的氛圍維持了沒多久。玻璃門被人推開了，卻是石嶽的一個老熟人，秦思。石嶽剛想上去打招呼，秦思卻一把抓住夏夏的手，驚喜地說：“夏夏！“，然後很自然地在夏夏的臉上”啵“了一口。夏夏臉”騰“地一下子紅了。這時候秦思才轉過身來，沒好氣地說：”嗯？石嶽，你也來啦？“
奇怪，太奇怪了。夏夏是我們學校的，怎麼跟D大的秦思這麼熟？石嶽一肚子疑問。
17樓是MS公司的銷售部，但和一般公司的銷售部不同，MS的銷售部只負責大客戶，或者說是，超大客戶，每個客戶年銷售額達不到1000萬元以上，是入不了銷售部法眼的。那些中小客戶，乃至零售客戶，是由渠道部和分銷商負責。
而石嶽，夏夏，和秦思，則是來到了銷售部實習。
實習當然是看專業和技能的。比如洋蔥，她是學廣告的，就在5樓的廣告部。而陸離，雖然也是學市場管理的，但擼得一手好程式碼，又會用AI，被抓到了IT部當苦力。而石嶽，夏夏他們，似乎有專業，又似乎沒專業的，就統統被分到了銷售部。
一般本科生也就是這樣了，因為MS確實是個大公司。似乎本屆只有一個D大的傳奇男生，他被分到了副總裁辦公室當助理。而主要原因似乎是他大一就開始在公司實習了。
銷售部倒是有一個簡短的歡迎儀式，主持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白白胖胖的眼鏡男，叫王大錘，是公司一個老銷售了，他負責看政府客戶。秦思就是跟著他跑客戶，當面叫他王總，私底下叫他錘總。因為王大錘的人生邏輯是，大力出奇跡，只要肯跑，肯舔，就一定有業績。這一次新人來了，把夏夏也分配給了他。
石嶽則分配給了一個女老闆，叫林梵。據說是公司裡的top sales。林梵今天倒是不在，不過據說是公司五朵金花之一的大美女。這一條線是看金融客戶的。石嶽翻看了一上午的合同和系統，發現所謂金融行業，其實就一個大客戶，TP。似乎TP公司一年給MS貢獻銷售額超過1.5個億。
難怪是Top sales哦。石嶽心想。
林梵和錘總上面還有一個銷售總監，叫曹毅。曹毅倒是好像在辦公室，但這麼大的老闆是不用見實習生的。石嶽想。
在看了整整3個小時合同和系統知識後，石嶽打了個呵欠，終於到了午餐時間。上班可真他媽無聊啊。上學畢竟還有個老師在那裡叭叭叭地講，上班第一天，石嶽完全不知道幹什麼。這對於他這種主觀能動性為零的人來說，絕對是折磨。無聊，還是無聊。他盯著手錶，11點58，59分，12點！他急忙拿上臨時工牌和手機，準備下樓。他滿懷希望，想見到洋蔥。
洋蔥在5樓，食堂在2樓，但我的工牌刷不了5樓，只能刷2樓，我是先下2樓再找人幫我刷5樓，還是直接在2樓等她呢？石嶽等電梯的時候，一直在看手機。他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洋蔥，但洋蔥一直沒回。嘿，美女啊就是愛已讀不回。
電梯來了，他看也不看就準備衝進去。卻被電梯裡的一個人揪著耳朵給拎了回去。
他抬頭一看，卻是洋蔥，抱著一疊材料，笑盈盈，喜滋滋地看著他。
第三十二章 卡點吃飯
“第一天上班，你就卡點吃飯。真行。“洋蔥白了他一眼。不等他回答，洋蔥又介紹身邊的一個美婦：”蘇曼蘇總是我老闆，廣告部主管。“
石嶽真納悶，為什麼介紹主管認識。卻又聽到洋蔥非常社會人地接著介紹：“蘇總，石嶽，他是陳朗同班同學，一個寢室的好朋友。“
那個風姿綽約的蘇總笑了：“原來是小朗的同學啊，你好你好，歡迎歡迎。”
原來蘇曼是陳朗的媽媽。
石嶽悶著腦袋，在“世界真他媽小，我怎麼什麼人都不認識”的感慨裡，跟著蘇曼和洋蔥到自己老闆的老闆曹毅辦公室裡兜了一圈。蘇曼和曹毅是平級，而洋蔥雖然是實習生，但是她美麗大方，性格又大大咧咧，又是市長女兒，所以公司裡認識她的人很多。反倒是石嶽，洋蔥毫不客氣地把材料丟給他抱著，見到曹毅的時候，說了好幾句曹毅才明白原來這個男生是自己的兵。
如此忙到了快12點半，石嶽才得以跟著蘇曼和洋蔥下去吃飯。有蘇曼在場，石嶽非常拘謹，既不敢跟洋蔥瞎聊，又不敢談太多陳朗和秦思的事情。於是一頓飯吃的慢吞吞。蘇曼吃完先走了，洋蔥看看石嶽，小聲說了句：“快點吃！”也隨老闆走了。
過了一會兒，石嶽才吃完。這時候2樓食堂已經沒幾個人了。他知道吃完的餐具需要回收，但他拐了一個彎，又拐了一個彎，都沒有見到回收池，正準備到倒回去再找，卻聽到緊急通道樓梯處傳來女人“欸~欸~欸~”的聲音。
他推開半扇緊急通道的門，這裡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燈光昏暗，帶著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和餐廳裡咖啡的香氣截然不同。透過半扇門，他只能看到一個身高超過170的美女被一個男人壓在冰冷的白色牆壁上。從側面看去，女人的五官很立體，眼睛有點像杏仁，睫毛很長，鼻子挺秀，頭髮盤了起來，露出漂亮的脖頸和耳垂，上面還有一對精緻的珍珠耳環。她穿一件米色的雪紡襯衫，下身是一條藏青色的A字裙，原本的長度大概在膝蓋下方，此刻已經被捲到了腰間，露出一整個白花花的屁股。而屁股中央，像是拖了一條長長尾巴的，赫然是一長串肛珠，此刻正在被那個男人殘忍的抽拉著。
“啊…呃呃啊” 女人忍不住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忍耐，小天。” 男人低聲說道，“你要學會享受這種感覺。”
“啊啊啊主人…”女人顫抖著說道，“我… 我快…不行了…”
男人“啪”地一下猛抽了一下女人的屁股，“啊！”，女人發出一陣尖叫，然後男人猛地抽出她體內所有的肛珠，讓女人一下子悵然若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空虛和迷茫。女人屁眼裡傳出一陣陣咕嚕咕嚕聲，帶著放了一連串的屁，卻沒有汙穢出來。女人全身無力，從胸部到大腿都貼到了牆上。
“很乖嘛，小天，上午在洗手間灌腸了？還是昨天晚上在家裡弄的？”男人問。
“主…主人…小天…是昨天晚上…” 女人含含糊糊地回答。
“哦，真的辛苦你了。那還沒吃飯吧。我抓緊時間。”男人哈哈笑著，卻用力地一把拉起女人的頭髮，她的頭猛地向後仰，疼痛使她全身緊繃，豐滿的屁股卻又一次地翹了起來。男人二話不說，掏出巨大的雞巴，“撲哧”一聲，就全根插入了女人的菊花和直腸裡。
儘管剛才肛門已經被玩鬆了，但是如此巨大陽具的深抽深插，依然讓女人發瘋一般地尖叫：“啊啊~啊啊啊~”。而男人卻毫無憐憫，甚至不怕別人聽到，恣意妄為地只顧著自己爽。
說來也奇怪，女人在被插了一兩分鐘後，痛苦的嚎叫就變成了低吟的啜泣，啜泣又很快變成了甜美的呻吟，再隨著幾次大力抽送，呻吟變成了浪叫般的胡言亂語：“啊啊啊~主人~~小天~~~上天了~~~啊啊啊~~爽~~~啊啊啊~要洩了~~~啊啊啊~洩了洩了~~~”
女人先洩了，似乎是一陣過電般的痙攣和哭喊。而男人依然在大力抽送，直到五六十下後才一聲低吼射了出來…
看到這裡，石嶽面熱心跳地縮了回去，居然有如此不憐香惜玉的男人，又如此地…厲害…如果自己是個女人，被那個男人這麼玩弄一次，恐怕也會天天想著吧，更別提這種偷情的刺激了…
大公司果然玩得花啊。如此想著，他趕緊離開，匆匆趕上了去17樓的電梯。
他走得如此著急，以至於沒有聽到男人和女人最後兩段對話。
“小母狗，今天爽了吧？一會兒讓蘇曼那條母狗來八樓找我。”
“嗯，是，主人。”
第三十三章
老闆
“啊呀，小嶽，你這套衣服，有點…沒檔次呀。”林梵笑著看著石嶽，露出兩排整齊的潔白牙齒。
“啊？老闆…這…有啥問題？”石嶽有點訕訕地問。
林梵是石嶽的直接主管。但是前兩天她都沒進公司。像MS這種大公司，雖然看起來等級制度森嚴，但是卻有一條潛規則，只要你KPI能完成，就基本沒人管你。
而林梵就是這樣的神人，年年爆數的神人，而且現在已經臨近元旦，她今年任務也早就完成了。實際上，今天她是被總監曹毅專門叫過來，帶著石嶽去跑客戶的。
石嶽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只覺得，這個老闆，相當好看。林梵身高168cm，剛畢業就進了MS公司，今年其實也才28歲。她長相甜美，嘴巴笑起來卻分外動人，扎著一個簡簡單單的丸子頭。講起來，她並不是十成十的標緻，但是甜美的笑容，卻是讓80%的人十二分喜歡的型別。再加上她今天穿的明快大方，上身是鵝黃色的巴寶莉風衣，現在已經脫了搭在椅子上，裡面一件米白色的毛衣，系一條紅色系的絲巾，下身穿的是一條黑色的西裝褲，緊身那種，很顯腿長。鞋子是黑色的直筒馬丁靴，感覺又清爽又颯。
“剛實習，不說買個傑尼亞，阿瑪尼，至少找個日本裁縫店定製一套西裝吧…而且，海瀾之家的大衣，也太老氣了哦。” 林梵接著對石嶽評頭論足。石嶽已經開始隱隱約約擔心這個老闆表裡不一，實際上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了。
誰知林梵話鋒一轉，笑著說：“不過也沒關係。好好跟姐姐跑客戶，回了款，姐姐給你買一套好不好？“她喜滋滋地打量石嶽，彷彿在看商店裡的石膏模特，甚至還用手摸了摸他的頭，還有肩膀。
“哦…好的，老闆。“
“叫姐姐。“
“老闆。“
“姐姐。“
“老闆。“
林梵有點生氣的樣子，一字一頓地說：“叫！姐~姐~“。
“老闆。“
倒不是石嶽固執，自己比這個女孩子高了一個頭，而對方溫溫柔柔的，走在一起看起來就似乎是同齡人。再說了，這還是在公司，叫“姐姐”也太肉麻了吧。
林梵看這個下屬這麼固執，也不禁莞爾。也不和他爭了，說：“嗯~也好。叫我姐姐的人很多。叫我老闆的，眼下目前暫時還只有你一個。你愛這麼叫就這麼叫好了。明天上午，跟我去LP公司。”
……
第二天，石嶽跟著林梵早早來到了LP公司樓下。林梵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下來個助理，把兩人接了上去，到會客室等待。
過了幾分鐘，有個半禿頂的四十多歲中年眼鏡男走了出來。林梵蹦起來，向石嶽介紹：“這位是LP陳平陳總，是分管採購的副總裁。陳總，這是石嶽，我下面剛來的新人。“
陳平淡淡地看了下石嶽，馬上目光又盯著林梵，說：“你才多大啊，就帶人啦？該不會以後就不負責我們LP了吧？“
林梵馬上就甜甜地陪笑著：“哪能呢，陳總，我會一直負責LP，一直負責您的呀。“
石嶽聽了有點膩得慌。原來這就是大客戶銷售啊。自己可能不太行。自己性別不對啊。但秦思那邊，她可放得開，估計很快能開張。想到秦思，突然他就想到，陳朗的爸爸，不就是叫陳平嗎？不就是在LP嗎？
陳平又打了幾句官腔，突然站起身來，說：“好，我還有點事，我要…“。
他話還沒說完，林梵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撲過去，摟著陳平的肩膀，膩著聲音說：“陳總，我跟你去辦公室。再幫忙看看嘛…我們合同用印那個事…”
…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林梵才回來。她彆著嘴，一臉不豫地說：“我們走！”
出什麼事了？石嶽也沒敢問。明顯是流程不順。按照公司要求，所有合同要聖誕節前回來。而本週，已經是聖誕前最後一週，只有5個工作日了。
不過好訊息是，林梵也沒讓石嶽回公司。她原話是：“老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要回去睡覺了。你呢，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辦？怎麼辦？下午石嶽就去和何琳胡天黑地去了。
第三十四章
我們走
第二天，林梵又帶石嶽去LP公司。她打了個電話，上去了。林梵把石嶽撇在休息區，自己去見了陳平。不知道聊了什麼，20分鐘，林梵就出來了，氣沖沖地對石嶽說：“我們走！”
第三天，離關單日只剩下兩天了。這次林梵明顯是有備而來，石嶽發現她化了淡淡的妝，甜美之餘還有一點點性感，一點點魅惑。而下身也不是穿的鉛筆褲，而是A字短裙加細跟高跟鞋。這麼冷的天，也真是難為她了。誰讓她是老闆呢？能者多勞呀。石嶽想。
誰曾想，今天林梵打電話，對方居然不接。她打了三次，被對方掛了三次。石嶽猜可能就是打給陳平的。林梵看看石嶽，又看看手機，心下不忿，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有作用了。過了足足十五分鐘，下來了另外一個小助理，把二人帶了上去。
上樓之後，林梵讓石嶽在休息區等候，自己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直接殺到了陳平的辦公室。也不知道兩個人聊了什麼。但十分鐘後，辦公室裡的兩個人居然吵了起來。石嶽從來沒有看到過林梵如此生氣，如此潑辣。吵的內容雖然聽不清，但是聲音卻挺大。
又過了十分鐘，林梵出來了，眼裡似乎還有淚水。她“噔噔噔”地走到石嶽面前，說：“我們走！” 神情不是生氣，而是有些悽苦。
……
這一天兩人是下午去的。從LP出來，已經是傍晚。LP公司，就在江邊。江邊冬日的夕陽，雖不暖和，但也依然迷人，映得江水，樓宇，行人和車水馬龍，都籠罩了一層淺淺的金色。
今天林梵穿的是10cm高跟，即便這樣，石嶽依然比她略高。兩人一開始是一前一後走著，互相都沒什麼話。但後來就並肩走著了。石嶽心理有點異樣的感覺，兩人的這種高度差，有點像是和洋蔥走在一起。想到洋蔥，他看著遠處的夕陽，這幾天跟著老闆天天跑客戶，卻是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了。
突然，他感覺手心一緊，有個柔膩的小手牽住了他的手。他轉頭，林梵眼神迷離地看著他，說：“有事嗎？沒事陪老闆去喝酒。”
……
石嶽並不愛喝酒，但是作為銷售實習生，他也做好了喝大酒的準備。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入職後的第一次酒，是在這樣的場合下，陪著這樣的人喝酒。
林梵把他帶到了江邊的一個日式居酒屋，似乎很熟稔地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對石嶽說：“隨便點，老闆報銷。” 石嶽看著上面一個一個的炸串，還沒想好點什麼。對面林梵已經掃碼點好了一堆清酒梅子酒還有燒酒。
居酒屋的燈光很迷離，放著悠揚的薩克斯音樂。烤串上得很慢。但酒喝得很快。絕大部分酒是林梵一個人喝的。石嶽看著林梵抬起美麗的天鵝頸，往往一杯一飲而盡。一開始他還誇讚：“老闆厲害。”“啊好酒量。”但是過一會兒他就覺得不對了。林梵臉上現出不正常的紅暈，然後突然“嘔”的一聲，跑廁所去吐了。
苦也。石嶽心想。原來不能喝啊。不能喝還敢喝混酒？
林梵吐了一會兒，臉色發白，似乎好一些了。她依然回到石嶽的對面坐下。然後猛地又舉起一杯酒準備喝。
“別喝了，老闆，你喝不了了。”石嶽實在看不下去了，阻止了她。
林梵盯著石嶽半響，突然眼皮一動，開始嚶嚶嚶地趴桌上哭了起來。石嶽哪裡見過這種，他連林梵哭的原因都模模糊糊，更不知道怎麼去勸她。只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沒想到林梵沒有像電視劇裡的學生妹那樣一直哭，哭了兩分鐘自己就坐起來了。臉上又是那種不自然的紅暈。她拍拍自己身邊的椅子，示意石嶽坐到自己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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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嶽穿著剛淘寶來的G2000西服套裝，外面還套了一件海瀾之家的呢子大衣，來到市中心的MS公司樓下。其實這裡上次他來過一次，就是蹲沈漾那次。
他有點發怵，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沈漾。而事實證明他多慮了。這棟19層的大樓，從上到下只有1個公司，裡面進進出出有幾千人之多。哪那麼容易遇上。
他從來沒有上過班，對第一天還有點期待。以為會有個新員工培訓或者至少歡迎會吧？實際上他又多慮了。他在前臺登記了下，拿了個二維碼貼在身上，就被安排上17樓銷售部。
他搭電梯上樓的時候，就嘖嘖稱奇。這種電梯，是那種沒有樓層按鈕的電梯，統一在電梯間刷卡，指定樓層，然後就會有一部專門的電梯供人上去。而石嶽這種實習室，還沒有工牌，只能讓前臺代刷。前臺小美女看了看他身上廉價的G2000和老氣的海瀾之家，似笑非笑，直接給他刷了17樓。
下了電梯，他卻又為難了。因為進玻璃門還有門禁。除非等人出來。他焦急地等了兩分鐘，沒有等到人出來。電梯裡卻又下來了一個人，夏夏。
夏夏…打扮得像一個瓷娃娃一般，她穿著一件洛麗塔似的青色呢子大衣，梳了兩個二戰電影裡法國女孩一般的辮子，咖啡色的頭髮上還夾了一個小熊髮夾。
如果說陸離是像中學生的話，夏夏看上去就完全是一箇中學生，還是偏初中那種。
“石嶽？”夏夏試探著問。
“嗯，夏夏你好。“石嶽有點窘，見過。但是是在奇怪的場合。
接下來兩個人都無言，一時找不出話。奇怪，太奇怪了。
還好奇怪的氛圍維持了沒多久。玻璃門被人推開了，卻是石嶽的一個老熟人，秦思。石嶽剛想上去打招呼，秦思卻一把抓住夏夏的手，驚喜地說：“夏夏！“，然後很自然地在夏夏的臉上”啵“了一口。夏夏臉”騰“地一下子紅了。這時候秦思才轉過身來，沒好氣地說：”嗯？石嶽，你也來啦？“
奇怪，太奇怪了。夏夏是我們學校的，怎麼跟D大的秦思這麼熟？石嶽一肚子疑問。
17樓是MS公司的銷售部，但和一般公司的銷售部不同，MS的銷售部只負責大客戶，或者說是，超大客戶，每個客戶年銷售額達不到1000萬元以上，是入不了銷售部法眼的。那些中小客戶，乃至零售客戶，是由渠道部和分銷商負責。
而石嶽，夏夏，和秦思，則是來到了銷售部實習。
實習當然是看專業和技能的。比如洋蔥，她是學廣告的，就在5樓的廣告部。而陸離，雖然也是學市場管理的，但擼得一手好程式碼，又會用AI，被抓到了IT部當苦力。而石嶽，夏夏他們，似乎有專業，又似乎沒專業的，就統統被分到了銷售部。
一般本科生也就是這樣了，因為MS確實是個大公司。似乎本屆只有一個D大的傳奇男生，他被分到了副總裁辦公室當助理。而主要原因似乎是他大一就開始在公司實習了。
銷售部倒是有一個簡短的歡迎儀式，主持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白白胖胖的眼鏡男，叫王大錘，是公司一個老銷售了，他負責看政府客戶。秦思就是跟著他跑客戶，當面叫他王總，私底下叫他錘總。因為王大錘的人生邏輯是，大力出奇跡，只要肯跑，肯舔，就一定有業績。這一次新人來了，把夏夏也分配給了他。
石嶽則分配給了一個女老闆，叫林梵。據說是公司裡的top sales。林梵今天倒是不在，不過據說是公司五朵金花之一的大美女。這一條線是看金融客戶的。石嶽翻看了一上午的合同和系統，發現所謂金融行業，其實就一個大客戶，TP。似乎TP公司一年給MS貢獻銷售額超過1.5個億。
難怪是Top sales哦。石嶽心想。
林梵和錘總上面還有一個銷售總監，叫曹毅。曹毅倒是好像在辦公室，但這麼大的老闆是不用見實習生的。石嶽想。
在看了整整3個小時合同和系統知識後，石嶽打了個呵欠，終於到了午餐時間。上班可真他媽無聊啊。上學畢竟還有個老師在那裡叭叭叭地講，上班第一天，石嶽完全不知道幹什麼。這對於他這種主觀能動性為零的人來說，絕對是折磨。無聊，還是無聊。他盯著手錶，11點58，59分，12點！他急忙拿上臨時工牌和手機，準備下樓。他滿懷希望，想見到洋蔥。
洋蔥在5樓，食堂在2樓，但我的工牌刷不了5樓，只能刷2樓，我是先下2樓再找人幫我刷5樓，還是直接在2樓等她呢？石嶽等電梯的時候，一直在看手機。他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洋蔥，但洋蔥一直沒回。嘿，美女啊就是愛已讀不回。
電梯來了，他看也不看就準備衝進去。卻被電梯裡的一個人揪著耳朵給拎了回去。
他抬頭一看，卻是洋蔥，抱著一疊材料，笑盈盈，喜滋滋地看著他。
第三十二章 卡點吃飯
“第一天上班，你就卡點吃飯。真行。“洋蔥白了他一眼。不等他回答，洋蔥又介紹身邊的一個美婦：”蘇曼蘇總是我老闆，廣告部主管。“
石嶽真納悶，為什麼介紹主管認識。卻又聽到洋蔥非常社會人地接著介紹：“蘇總，石嶽，他是陳朗同班同學，一個寢室的好朋友。“
那個風姿綽約的蘇總笑了：“原來是小朗的同學啊，你好你好，歡迎歡迎。”
原來蘇曼是陳朗的媽媽。
石嶽悶著腦袋，在“世界真他媽小，我怎麼什麼人都不認識”的感慨裡，跟著蘇曼和洋蔥到自己老闆的老闆曹毅辦公室裡兜了一圈。蘇曼和曹毅是平級，而洋蔥雖然是實習生，但是她美麗大方，性格又大大咧咧，又是市長女兒，所以公司裡認識她的人很多。反倒是石嶽，洋蔥毫不客氣地把材料丟給他抱著，見到曹毅的時候，說了好幾句曹毅才明白原來這個男生是自己的兵。
如此忙到了快12點半，石嶽才得以跟著蘇曼和洋蔥下去吃飯。有蘇曼在場，石嶽非常拘謹，既不敢跟洋蔥瞎聊，又不敢談太多陳朗和秦思的事情。於是一頓飯吃的慢吞吞。蘇曼吃完先走了，洋蔥看看石嶽，小聲說了句：“快點吃！”也隨老闆走了。
過了一會兒，石嶽才吃完。這時候2樓食堂已經沒幾個人了。他知道吃完的餐具需要回收，但他拐了一個彎，又拐了一個彎，都沒有見到回收池，正準備到倒回去再找，卻聽到緊急通道樓梯處傳來女人“欸~欸~欸~”的聲音。
他推開半扇緊急通道的門，這裡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燈光昏暗，帶著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和餐廳裡咖啡的香氣截然不同。透過半扇門，他只能看到一個身高超過170的美女被一個男人壓在冰冷的白色牆壁上。從側面看去，女人的五官很立體，眼睛有點像杏仁，睫毛很長，鼻子挺秀，頭髮盤了起來，露出漂亮的脖頸和耳垂，上面還有一對精緻的珍珠耳環。她穿一件米色的雪紡襯衫，下身是一條藏青色的A字裙，原本的長度大概在膝蓋下方，此刻已經被捲到了腰間，露出一整個白花花的屁股。而屁股中央，像是拖了一條長長尾巴的，赫然是一長串肛珠，此刻正在被那個男人殘忍的抽拉著。
“啊…呃呃啊” 女人忍不住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忍耐，小天。” 男人低聲說道，“你要學會享受這種感覺。”
“啊啊啊主人…”女人顫抖著說道，“我… 我快…不行了…”
男人“啪”地一下猛抽了一下女人的屁股，“啊！”，女人發出一陣尖叫，然後男人猛地抽出她體內所有的肛珠，讓女人一下子悵然若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空虛和迷茫。女人屁眼裡傳出一陣陣咕嚕咕嚕聲，帶著放了一連串的屁，卻沒有汙穢出來。女人全身無力，從胸部到大腿都貼到了牆上。
“很乖嘛，小天，上午在洗手間灌腸了？還是昨天晚上在家裡弄的？”男人問。
“主…主人…小天…是昨天晚上…” 女人含含糊糊地回答。
“哦，真的辛苦你了。那還沒吃飯吧。我抓緊時間。”男人哈哈笑著，卻用力地一把拉起女人的頭髮，她的頭猛地向後仰，疼痛使她全身緊繃，豐滿的屁股卻又一次地翹了起來。男人二話不說，掏出巨大的雞巴，“撲哧”一聲，就全根插入了女人的菊花和直腸裡。
儘管剛才肛門已經被玩鬆了，但是如此巨大陽具的深抽深插，依然讓女人發瘋一般地尖叫：“啊啊~啊啊啊~”。而男人卻毫無憐憫，甚至不怕別人聽到，恣意妄為地只顧著自己爽。
說來也奇怪，女人在被插了一兩分鐘後，痛苦的嚎叫就變成了低吟的啜泣，啜泣又很快變成了甜美的呻吟，再隨著幾次大力抽送，呻吟變成了浪叫般的胡言亂語：“啊啊啊~主人~~小天~~~上天了~~~啊啊啊~~爽~~~啊啊啊~要洩了~~~啊啊啊~洩了洩了~~~”
女人先洩了，似乎是一陣過電般的痙攣和哭喊。而男人依然在大力抽送，直到五六十下後才一聲低吼射了出來…
看到這裡，石嶽面熱心跳地縮了回去，居然有如此不憐香惜玉的男人，又如此地…厲害…如果自己是個女人，被那個男人這麼玩弄一次，恐怕也會天天想著吧，更別提這種偷情的刺激了…
大公司果然玩得花啊。如此想著，他趕緊離開，匆匆趕上了去17樓的電梯。
他走得如此著急，以至於沒有聽到男人和女人最後兩段對話。
“小母狗，今天爽了吧？一會兒讓蘇曼那條母狗來八樓找我。”
“嗯，是，主人。”
第三十三章
老闆
“啊呀，小嶽，你這套衣服，有點…沒檔次呀。”林梵笑著看著石嶽，露出兩排整齊的潔白牙齒。
“啊？老闆…這…有啥問題？”石嶽有點訕訕地問。
林梵是石嶽的直接主管。但是前兩天她都沒進公司。像MS這種大公司，雖然看起來等級制度森嚴，但是卻有一條潛規則，只要你KPI能完成，就基本沒人管你。
而林梵就是這樣的神人，年年爆數的神人，而且現在已經臨近元旦，她今年任務也早就完成了。實際上，今天她是被總監曹毅專門叫過來，帶著石嶽去跑客戶的。
石嶽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只覺得，這個老闆，相當好看。林梵身高168cm，剛畢業就進了MS公司，今年其實也才28歲。她長相甜美，嘴巴笑起來卻分外動人，扎著一個簡簡單單的丸子頭。講起來，她並不是十成十的標緻，但是甜美的笑容，卻是讓80%的人十二分喜歡的型別。再加上她今天穿的明快大方，上身是鵝黃色的巴寶莉風衣，現在已經脫了搭在椅子上，裡面一件米白色的毛衣，系一條紅色系的絲巾，下身穿的是一條黑色的西裝褲，緊身那種，很顯腿長。鞋子是黑色的直筒馬丁靴，感覺又清爽又颯。
“剛實習，不說買個傑尼亞，阿瑪尼，至少找個日本裁縫店定製一套西裝吧…而且，海瀾之家的大衣，也太老氣了哦。” 林梵接著對石嶽評頭論足。石嶽已經開始隱隱約約擔心這個老闆表裡不一，實際上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了。
誰知林梵話鋒一轉，笑著說：“不過也沒關係。好好跟姐姐跑客戶，回了款，姐姐給你買一套好不好？“她喜滋滋地打量石嶽，彷彿在看商店裡的石膏模特，甚至還用手摸了摸他的頭，還有肩膀。
“哦…好的，老闆。“
“叫姐姐。“
“老闆。“
“姐姐。“
“老闆。“
林梵有點生氣的樣子，一字一頓地說：“叫！姐~姐~“。
“老闆。“
倒不是石嶽固執，自己比這個女孩子高了一個頭，而對方溫溫柔柔的，走在一起看起來就似乎是同齡人。再說了，這還是在公司，叫“姐姐”也太肉麻了吧。
林梵看這個下屬這麼固執，也不禁莞爾。也不和他爭了，說：“嗯~也好。叫我姐姐的人很多。叫我老闆的，眼下目前暫時還只有你一個。你愛這麼叫就這麼叫好了。明天上午，跟我去LP公司。”
……
第二天，石嶽跟著林梵早早來到了LP公司樓下。林梵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下來個助理，把兩人接了上去，到會客室等待。
過了幾分鐘，有個半禿頂的四十多歲中年眼鏡男走了出來。林梵蹦起來，向石嶽介紹：“這位是LP陳平陳總，是分管採購的副總裁。陳總，這是石嶽，我下面剛來的新人。“
陳平淡淡地看了下石嶽，馬上目光又盯著林梵，說：“你才多大啊，就帶人啦？該不會以後就不負責我們LP了吧？“
林梵馬上就甜甜地陪笑著：“哪能呢，陳總，我會一直負責LP，一直負責您的呀。“
石嶽聽了有點膩得慌。原來這就是大客戶銷售啊。自己可能不太行。自己性別不對啊。但秦思那邊，她可放得開，估計很快能開張。想到秦思，突然他就想到，陳朗的爸爸，不就是叫陳平嗎？不就是在LP嗎？
陳平又打了幾句官腔，突然站起身來，說：“好，我還有點事，我要…“。
他話還沒說完，林梵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撲過去，摟著陳平的肩膀，膩著聲音說：“陳總，我跟你去辦公室。再幫忙看看嘛…我們合同用印那個事…”
…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林梵才回來。她彆著嘴，一臉不豫地說：“我們走！”
出什麼事了？石嶽也沒敢問。明顯是流程不順。按照公司要求，所有合同要聖誕節前回來。而本週，已經是聖誕前最後一週，只有5個工作日了。
不過好訊息是，林梵也沒讓石嶽回公司。她原話是：“老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要回去睡覺了。你呢，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辦？怎麼辦？下午石嶽就去和何琳胡天黑地去了。
第三十四章
我們走
第二天，林梵又帶石嶽去LP公司。她打了個電話，上去了。林梵把石嶽撇在休息區，自己去見了陳平。不知道聊了什麼，20分鐘，林梵就出來了，氣沖沖地對石嶽說：“我們走！”
第三天，離關單日只剩下兩天了。這次林梵明顯是有備而來，石嶽發現她化了淡淡的妝，甜美之餘還有一點點性感，一點點魅惑。而下身也不是穿的鉛筆褲，而是A字短裙加細跟高跟鞋。這麼冷的天，也真是難為她了。誰讓她是老闆呢？能者多勞呀。石嶽想。
誰曾想，今天林梵打電話，對方居然不接。她打了三次，被對方掛了三次。石嶽猜可能就是打給陳平的。林梵看看石嶽，又看看手機，心下不忿，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有作用了。過了足足十五分鐘，下來了另外一個小助理，把二人帶了上去。
上樓之後，林梵讓石嶽在休息區等候，自己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直接殺到了陳平的辦公室。也不知道兩個人聊了什麼。但十分鐘後，辦公室裡的兩個人居然吵了起來。石嶽從來沒有看到過林梵如此生氣，如此潑辣。吵的內容雖然聽不清，但是聲音卻挺大。
又過了十分鐘，林梵出來了，眼裡似乎還有淚水。她“噔噔噔”地走到石嶽面前，說：“我們走！” 神情不是生氣，而是有些悽苦。
……
這一天兩人是下午去的。從LP出來，已經是傍晚。LP公司，就在江邊。江邊冬日的夕陽，雖不暖和，但也依然迷人，映得江水，樓宇，行人和車水馬龍，都籠罩了一層淺淺的金色。
今天林梵穿的是10cm高跟，即便這樣，石嶽依然比她略高。兩人一開始是一前一後走著，互相都沒什麼話。但後來就並肩走著了。石嶽心理有點異樣的感覺，兩人的這種高度差，有點像是和洋蔥走在一起。想到洋蔥，他看著遠處的夕陽，這幾天跟著老闆天天跑客戶，卻是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了。
突然，他感覺手心一緊，有個柔膩的小手牽住了他的手。他轉頭，林梵眼神迷離地看著他，說：“有事嗎？沒事陪老闆去喝酒。”
……
石嶽並不愛喝酒，但是作為銷售實習生，他也做好了喝大酒的準備。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入職後的第一次酒，是在這樣的場合下，陪著這樣的人喝酒。
林梵把他帶到了江邊的一個日式居酒屋，似乎很熟稔地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對石嶽說：“隨便點，老闆報銷。” 石嶽看著上面一個一個的炸串，還沒想好點什麼。對面林梵已經掃碼點好了一堆清酒梅子酒還有燒酒。
居酒屋的燈光很迷離，放著悠揚的薩克斯音樂。烤串上得很慢。但酒喝得很快。絕大部分酒是林梵一個人喝的。石嶽看著林梵抬起美麗的天鵝頸，往往一杯一飲而盡。一開始他還誇讚：“老闆厲害。”“啊好酒量。”但是過一會兒他就覺得不對了。林梵臉上現出不正常的紅暈，然後突然“嘔”的一聲，跑廁所去吐了。
苦也。石嶽心想。原來不能喝啊。不能喝還敢喝混酒？
林梵吐了一會兒，臉色發白，似乎好一些了。她依然回到石嶽的對面坐下。然後猛地又舉起一杯酒準備喝。
“別喝了，老闆，你喝不了了。”石嶽實在看不下去了，阻止了她。
林梵盯著石嶽半響，突然眼皮一動，開始嚶嚶嚶地趴桌上哭了起來。石嶽哪裡見過這種，他連林梵哭的原因都模模糊糊，更不知道怎麼去勸她。只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沒想到林梵沒有像電視劇裡的學生妹那樣一直哭，哭了兩分鐘自己就坐起來了。臉上又是那種不自然的紅暈。她拍拍自己身邊的椅子，示意石嶽坐到自己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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