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是女俠她爹】(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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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02

 第七章:傳女不傳男

  「服了嗎?」胖男人溫和地問。

  「服了,哎哎哎~」劉西瓜被顧管家揪著耳朵,心想形勢比人強,自己好漢
……

  女俠不吃眼前虧。

  剛剛交手,女孩輕叱,以快打慢,一雙玉掌卻似幻化成了朵朵蓮花,左一掌,
右一掌地印在男人的肚皮上,卻每次都被他像泥鰍一樣滑了過去。結合男人的體
型,說是泥鰍也不甚貼切,簡直就是劉西瓜在電影裡看到的那種氣球,看似軟綿
綿,卻全然戳不破,一掌拍上去,竟然內力還隱隱反彈。

  劉西瓜於是又換了一種掌法,喚作「波羅波若密大手印,」此掌法就更為唬
人好看,掌法已不僅僅是蓮花,竟然像是漫天的花瓣從天上掉落,數量繁多,但
卻無規律可循。而顧管家則不慌不忙,催動自己內力,東拍幾掌,西拍幾掌,看
似質樸簡陋,卻都是攻自己所必救,劉西瓜這套掌法卻是被逼得使不出來,每次
使到一半就得換招。

  劉西瓜的掌法,打得越來越滯,渾然沒有圓潤如意之感。她心下著惱。她想
到電影裡扔飛鏢戳氣球的樣子,靈機一動,這個胖子氣球,該不會也有什麼罩門
吧?於是貓著腰,滴溜溜地繞著顧管家四尺的腰身轉了一圈,然後選定了目標,
一隻手使著各種花拳為障眼法,另一隻手,一根修長的蔥指伸出,卻是準備直戳
顧管家的肚臍眼。

  顧管家看小女孩越打越離譜,加上自己的的確確很餓,就徑直大手蒲張,卻
是一下子揪著了女孩的耳朵,把她拎了過來。

  劉西瓜一開始還想掙扎,不想卻被顧管家按在膝蓋上,臉朝下趴著,胖胖的
大手扇了一下女孩的屁股。顧管家自然是沒用內力。女孩有內力但是沒想到用來
防禦屁股。

  「啊~」劉西瓜被扇得有點痛。

  「你在甕城,繞著我腿打轉兒,害我出醜,我扇下你的屁股,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女孩很乖巧,打不過,實在是打不過。

  「你又扯著我的腰帶轉圈,害得我褲子都快掉了,我扇下你的屁股,不過分
吧?」

  「不過分,不過分~」女孩兒差點兒就說您請。

  「你又在我頭頂,薅我頭髮,害得我都快禿了,我扇下你的屁股,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啊~嗯」女孩兒此刻卻彷彿有點兒舒服。

  「服了沒?」顧管家問。

  「服了服了~」

  於是顧管家把劉西瓜放下來。劉西瓜笑吟吟地,被這個比自己大兩輪的老男
人扇屁股,她卻似毫不在意。這也怪不得她,實在是小時候調皮被老爹扇過太多
次了。

  突然,劉西瓜問:「大師,你武功這麼高,怎麼不教教那個傻小子呢?」

  顧管家微笑,心想小妮子被打服了,連對自己的稱謂都變了。他知道劉西瓜
說的傻小子是林北棠。

  他其實是武林中大有來頭的人物,但缺點是不會編瞎話。

  此刻他盤算著,想怎麼編個滴水不漏的理由。劉西瓜卻又問了一遍,卻是在
催他。

  他脫口而出:「呃~我這個功夫吧~傳女不傳男。」傳女不傳男,自然不能
傳給林北棠。

  劉西瓜眼睛就突然亮了起來,如超新星爆發。接下來,她說了一句顧管家完
全不能拒絕的話:「大師,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我們縣最好吃的餛飩店。」

  顧管家欣然。劉西瓜拉著顧管家的袖子,急急地走著,一邊走還一邊絮絮叨
叨,大師啊,你別看我這樣,我其實是個女的呀~

  你看,我有胸。劉西瓜挺起自己小小的酥胸。

  你看,我還有腿。劉西瓜踢了踢裹著玄色扎口褲的腿。腿還挺長。

  顧管家莞爾。自己確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絕對不會教授這個素昧平生的
小女孩任何武功的。

  而自己說的,傳男不傳女,那自然是瞎話。十年前,自己收了那個天資絕不
亞於劉西瓜的錦衣少年為關門弟子,但錦衣少年地位尊貴,也不知道十年過去了,
武功進境如何?

  如此地想著,他們去了餛飩攤。吃完,顧管家才領會到「帶你去」和「請你
去」的差別。他吃了一碗餛飩,劉西瓜吃了三碗。但都是他付的錢……

  ……

  兩日之後的上午,北魏京師,大內皇宮崇德殿,有幾位皆穿鵝黃龍袍的男子,
在寬闊到略顯空蕩蕩的大殿上,爭論著什麼。

  最上首寬寬大大的龍椅上,穿五爪九龍明黃袍的,是當今北魏皇帝拓跋垂。

  他今年42歲,但多年的縱慾,使得他眼神發泡,略顯憔悴,未老先衰。但令
他其氣惱的是,雖然他每夜臨幸三到四個女人,但卻無一人珠胎暗結。到此時,
卻還是膝下無子。

  而左首穿常服的一個圓臉男子,卻是二皇弟拓跋徒,他性格溫和,今年卻才
27歲。朝內傳言,此一二年內,聖上如果再沒有子嗣,就會把拓跋徒定為太子。

  而這位太子候選人,此刻彎腰弓背,卻頗為謙恭。

  右手現在正在說話的男子,卻是皇弟拓跋崢。他神貌稜角分明,端正俊逸,
穿著暗黃五爪龍袍。他三哥早夭折,所以他排行第四。此刻,四皇弟正在和下首
有個紅袍大臣爭論著什麼。

  拓跋崢言:「趙大人所言,非也非也。如今無論是御林軍還是近衛軍,甚至
地方上的軍馬,我朝一向是自給自足,是十之七八為河套馬,十之二三為滇馬,
川馬,又何須耗費銀兩,專門開海關,與海外諸國購入馬匹?」

  下首這個紅衣大臣就是當朝權臣,宰相趙兆。他也四十有五,他面容清癯,
留著整齊的長鬚,兩鬢已現斑白,身形卻極健朗,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端正嚴謹
的氣派。然後他開始陳述。

  「稟皇上,四王爺,臣欲購入的海外馬,自與中原馬大為不同。我中原馬,
無論河套馬,抑或滇馬,肩高僅四尺上下。而海外大馬,如阿拉伯馬,又如盎格
魯馬,竟有五尺,甚至肩高五尺半之巨馬。現如今,臣觀燕雲逆匪,已然用此馬
建軍。而此重騎兵,極善戰場衝鋒,無往而不利。而我朝所謂御林軍,近衛軍,
與之相較,只似騎馬步兵,遠不如也……」

  隨即拓跋崢又反駁,買如此巨馬,耗費幾何,養如此巨馬,又耗費繁多……

  趙兆卻又道,未必要盡配此等軍馬,購入後,只唯獨重騎兵使用。又言可先
買種馬,回來後多多雜交……

  一時間,二人吵得亂七八糟,唇槍舌劍,各不相讓。而那個二皇弟拓跋徒,
卻好似和自己毫無關係,不知道在想什麼,兀自出神。

  而皇帝拓跋垂也頭疼欲裂。他昨晚夜御四女,本就沒睡好。而自己最信任的
四弟和宰相,偏偏在這件事上各執一詞。正頭疼間,突然小太監來報:「長公主
拓跋芸求見。」皇帝眼前一亮,說:「快宣,快宣!」

  長公主拓跋芸款款而來,她是皇帝拓跋垂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只比皇帝小了
三歲。卻是一直未出閣嫁人。她容貌保養得極好,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的樣子。眉
如遠山,黛色輕描,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雖非絕美豔麗之姿,
卻清雅脫俗,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皇帝卻是極信賴她,平日裡很多事情都是和她商議。此刻,更是示意長公主
也坐到龍椅上來回話。長公主臉一紅,略略謙讓,卻真的陪著坐在龍椅上。

  皇帝讓趙兆略略把分歧和她說了。長公主本就是極聰明的人,當下有了定奪。

  她朗聲問趙兆:「趙大人,不知這海外馬,浮海而來,漂沒幾何?存活又幾
何?」

  趙兆一怔:「微臣尚不知。」

  長公主又問:「此馬雖然高大,但耐力幾何?性情又可溫順?作戰又可勇猛?」

  趙兆又是氣苦:「微臣亦不知。」

  長公主又笑道:「無妨,如此軍國大事,也不急於一時。不若等四弟和趙大
人」,她特意把「趙大人」拖長了音,「把各項事務都盤算好了,搞清楚了,再
作定奪也不遲。」

  眾皆喏喏。皇帝也覺得處理得滴水不漏。既沒有得罪自己的皇弟,也沒有讓
臣子的積極性受到影響。因此,他這幾年來是越來越信任自己這個聰慧能幹的妹
妹了。

  趙兆轉身,出了崇德殿,長嘆一聲,世人皆謂自己是一手遮天的奸臣。誰曾
想,他要推行點點變革,也如此之難。

  如今,東有燕雲的具裝重騎兵,北有闐胡的敕勒黑軍,而幾個皇族,處廟堂
之高,又怎會知道,自家北魏的騎兵,早已不堪一擊?

  他搖了搖頭,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

  深夜,北魏皇宮內宮瑞頤殿。

  長公主拓跋芸正嫻靜地坐著,翻閱著一些大臣的奏章。最近幾年,皇兄拓跋
垂越來越不愛理政了,整天鑽在……女人堆裡。而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極為忠
心,因此居然把單屬皇帝的奏章批紅,也交給了自己。雖說自己在批紅後,皇帝
理論上還是要看的,然後加蓋玉璽。但拓跋芸卻知道,這些奏摺,皇帝十之八九
是完全不看的。也就是說,龐大帝國的紛繁政務,十之八九竟然是自己一個久居
深宮裡的女子一言而決。

  而現在,宮女太監知道她批閱奏章的時候,喜靜不喜動,所以遠遠的都在殿
外或廊下守著。如今後宮裡沒有皇后,更沒有皇太后,太皇太后,因此隱然以這
位長公主為尊。而她雖然性情溫和,但御下頗嚴。她的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
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這並非刻意的偽裝,而是她多年來養成
的氣質,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此刻,長公主拓跋芸的髮髻梳理得一絲不苟,沒有繁複的裝飾,只用簡單的
白玉簪子別住,卻顯得端莊大氣。烏黑亮麗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襯托著
她修長的脖頸,顯得更加優雅高貴。她身穿一件月白色繡著祥雲紋的宮裝,衣料
輕柔細膩,滑順如綢緞。腰間繫著一條白玉腰帶,上面綴著幾顆晶瑩剔透的珍珠,
更顯富貴逼人。袖口處繡著精緻的纏枝蓮紋,細緻入微,可見繡工精湛。

  忽然,眼前的燭火微閃,地下略有震動。接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接
著,某處的一個衣櫃門「嘎吱」一聲開啟。居然有了一個男子的身影走了出來!

  第八章:批紅

  男子走到長公主面前,似乎對她極為熟稔。而長公主卻彷彿什麼事情沒有發
生一樣,依舊淡淡地批著奏章。

  男子打量著拓跋芸,雖然這個女人已經年近四十,但久居深宮,皮膚依然白
皙細膩,竟然和一些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差不多。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名貴的護膚
品。

  片刻,男人緩緩開了口:「拓跋芸,你今天在陛下面前,駁斥得我無話可說,
很好啊!你本領大了!」

  來人竟然是趙兆!

  拓跋芸抬起頭,清冷地看了男人一眼,隨即把眼垂下,竟然不看男人,道:
「此事,無論何人,何時問起,本宮都覺得不妥。你休要……」

  「啪!」男人竟然猛地扇了拓跋芸一個巴掌。「軍國大事,你們女人懂個屁!」

  拓跋芸兩行清淚唰地下來了,但是仍然倔強地望著男人。

  趙兆獰笑著,跟他平日裡器宇軒昂的樣子截然不同:「都玩了你多少年了。

  還是最喜歡你這種不服氣的樣子。來吧,規矩呢?」

  長公主撲簌簌地發抖,然後,她緩緩站起,脫下了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後,
在男人的面前,緩緩跪了下來,如後世土下座一般,雙手撫地,額頭伏在手背上:
「女奴拓跋芸,拜見主人。」

  男人哈哈哈笑到:「騷貨,會說就多說點。」說著,他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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