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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05
第411章 江城大學的暗流
“這件事說起來跟我還有關係……”反正現在也是閒著，趙軒就給鍾翼講了上週的事情，想到事後竟然還有警察到別墅去找他和甘夢晨瞭解情況，還是感覺有些離譜：“感覺這應該是查一下他APP的接單記錄就能破的案子，竟然拖了這麼長時間最後還是犯人自首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楊文煜以前對江城同行們的評價，現在看來只能說所言非虛。
鍾翼想了想回答道：“我也聽說過，不過下手能扎的那麼狠，沒想到竟然是個女生。”
“可能這也是沒查到她身上的原因吧……”趙軒說著開啟微博，果然這件事已經上了熱搜，估計校領導現在已經麻了，這種事一個月內來了兩次，擱誰也遭不住。
本來趙軒準備聯絡一下甘夢晨，但轉念一想她現在大概也在開會，還是放下了手機。
醫院周圍總是有很多物美價廉的小飯館和路邊攤，主要面向在這裡長期陪護的病人家屬，趙軒以前經常跟趙明東在這種地方吃飯，現在到了飯點，還突然有些懷念。
“走，我們先去吃個飯。”趙軒說著拉起鍾翼的手，來到江醫二院門前的街上。
沿著馬路走了一會，兩邊基本都是裝修很簡陋的旅館和飯店，裡面的食客或是住客大多也是一臉行色匆匆，江醫二院距離市中心其實不遠，周圍這樣的街景只能說是醫院附近的特色。
最終二人在一家捲餅店解決了午餐，並且給江楚瑤帶了一份粥和餡餅。
回到病房的時候，江楚瑤已經醒來，一個護士正在給她換吊瓶，旁邊站著一個醫生正在翻病歷。趙軒把午飯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坐在旁邊看著護士手上的動作。
“你是她……”醫生轉過頭看到趙軒，以為他是床上病人的男友，但馬上又注意到旁邊跟趙軒看上去關係也很親密的鐘翼，露出了有些迷惑的表情：“你們是病人家屬麼？”
趙軒越過旁邊護士的身體看了一眼床上的江楚瑤，對方朝他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這麼說，於是他站起身來回答道：“我們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麼。”
醫生看了看面前的一男一女囑咐道：“這一瓶掛完之後就沒什麼問題了，如果覺得不放心還可以留院再觀察一天，然後注意避免吸入刺激性的氣體。”
說完這些之後，他便叫上端著托盤的護士轉身離開了病房，趙軒讓鍾翼先照顧江楚瑤吃飯，他則跟著一起到了外面走廊並叫住了對方問道：“我想問一下，她以後可以劇烈運動麼？”
“這個……”醫生遲疑了一下：“短期內不建議，但病人的肺部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在恢復之後可以正常運動，不要一下上太大的運動量就好。”
趙軒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在高中之前幾乎都是被禁止進行劇烈運動的，看來江楚瑤的情況不太一樣。
醫生看趙軒的樣子以為他還是不太放心，因此繼續解釋道：“她已經有六七年沒有得過哮喘，這次發病屬於多重刺激下的偶然情況，不用太過擔心。”
“多重刺激？”趙軒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
“是的，劇烈運動只是原因之一，我們也不好給這麼健康的病人做肺部切片，所以這隻能從她周圍的環境找原因，比如苯系物還有甲醛之類的都有可能。”醫生把聽診器掛在脖子上，他同樣是江城大學的畢業生，倒也有耐心跟這些學弟學妹們多聊一聊。
趙軒點點頭，感謝了醫生之後卻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思考著剛剛交談的內容，直到不久之後，一個熟悉的女聲把他從思考中喚醒。
“趙軒？”
來人自然是談璐，江城大學每個學院的兩屆學生分配一個輔導員，因此談璐同時也管著江楚瑤這一屆。
“談老師，江學姐就在裡面。”趙軒理了理有些亂糟糟的頭髮，推開門和談璐一起走進病房。
後面的事情自然不用趙軒再去操心，雖然他確實對江楚瑤有些興趣，但也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畢竟來日方長，沒必要摳這點時間，於是把剛剛在醫院繳費的單據交給談璐，便帶著鍾翼一起回到了學校。
跟這個寶貝女兒溫存一番，並承諾會在週末餵飽她之後，二人才在鍾翼戀戀不合的眼神中分別。
幾乎同時，剛剛開完一場漫長會議的甘夢晨就找上了趙軒，顯然剛回來就撞上這種事情讓她非常鬱悶，準備在自家男人這裡找到一些慰藉。
摟著正牌女友的腰肢走在湖邊的小路上，趙軒沒有說太多話，只是靜靜聽著對方傾訴，甘夢晨不是一個需要言語安慰的人，她更願意把事情講給趙軒，然後一起頭腦風暴。
趙軒這一次倒是誤會了江城警方，他們早就鎖定了那個醫學院的女生，之所以遲遲沒有抓捕，還大張旗鼓地繼續調查，是因為APP後臺資料顯示，在司機身亡時，仍然有一個訂單沒有送達，直到幾個小時之後天快亮的時候才因為超時且無舉報而預設關閉，但警方卻沒有在車裡找到對應的包裹。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還好，但痕檢人員卻在車子後座上提取到了微量的某種新型毒品粉末，一下就把事件的性質改變了，警方必須確定這個女生到底只是激情殺人，還是跟後座不翼而飛的毒品袋子有關係。
而現在她的突然自首，反而打斷了警方本來準備放長線釣大魚的思路，因此要求江城大學方面至少不能爆出任何關於這個女生的資訊。
至於自首的原因，據她自己說是被一個學姐發現了不正常的痕跡，逼問之下最終不慎說漏了作案的事實，然後在對方的勸導之下選擇投案。
“離譜……”趙軒聽後只能如此感慨：“我猜一定有人趁著之前那件事的熱度繼續拱火吧？”
甘夢晨點點頭，由於獎學金風波的熱度還沒有完全過去，就發生了現在這個案子，學校無疑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很多大V都認為女生只不過是發現司機沒有走推薦路線因此察覺到危險進行“預先自衛”，還認為學校在這種情況下應該站出來庇護自己的學生，並聲稱讓女性乘客如此沒有安全感本身也有APP的責任。
“還有這種思路？”饒是自認為已經見多識廣的趙軒也被這種拳法驚到。
“實際上之前就有過幾次類似事件，但因為都沒鬧出人命後來都不了了之了。”甘夢晨聳聳肩，不過她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焦慮：“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反倒是好事。”
“你準備利用資訊差，讓她們先把事情鬧起來，然後等真相披露之後搞個大新聞？”趙軒看著甘夢晨的表情猜測道，隨著二人相處時間的增加，他已經能夠捕捉到自家女友的思維規律了。
甘夢晨點頭：“沒錯。不過最後能做到什麼程度，還要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激情作案，只可惜我們學校的那個戴漫婷這次好像嗅到了什麼，表現的異常低調，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公開表態。”
這倒沒有讓趙軒感到意外：“她最近正處在轉型升級的階段，目標群體都已經不一樣了，自然不能再用原來那麼簡單粗暴的邏輯。”
如此惡性的案子幾乎沒什麼翻案的可能，戴漫婷現在瞄準的中高階女性群體根本不會跟這個女生共情，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裝死。
不得不說她在這方面是真的很有頭腦，幾乎總是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因此趙軒準備給任柳櫻立的獨立女性人設，除了滿足他自己對於女人反差感的迷戀之外，也有日後從同一陣營盟友的方向接近戴漫婷然後找到破綻的考慮。
由於這目前還是個沒有被太多人認同的藍海市場，兩個思路相似的人之間一定是選擇抱團取暖而不是相互競爭，就給了趙軒深入敵後的可能。
“說起來，你猜那個勸她去自首的學姐是誰？”甘夢晨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笑著問道。
“嗯……”既然這麼問，說明那應該是個他認識的人，能被一個大四學生的叫學姐，說明必然是個研究生。
“不會是……文馨寧吧？上次你去找過的那個博士。”趙軒很快排除了戴漫婷這個有些離譜的選項。
甘夢晨打了個響指：“bingo，就是她，還真是巧了。”
“怪不得會用一把手術刀，她的學妹應該也是醫學院的吧。”這倒解釋了為什麼刺中司機的那一刀如此快準狠。
“對了，你有沒有問你室友參加高校杯比賽的事情？”甘夢晨突然回過頭看著趙軒問道。
“還沒來得及，今天遇到了點意外……”趙軒於是把上午發生的事情講給了甘夢晨：“我晚上回去跟他說一下好了。”
“也好。”甘夢晨點點頭。
就在二人走到宿舍區前面的路口處即將分別時，趙軒的微信突然響了起來。
是楊文煜發來的訊息。
第412章 線人的行蹤
對方發來了一個定位和一句話：來接我一下，換輛不起眼的車。
趙軒和甘夢晨看到訊息之後對視了一眼，顯然小女警遇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她的定位在南郊群島湖附近，那裡比青山湖更加偏僻，距離江城市中心有大概80公里左右，正常情況下哪怕開車也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而更麻煩的是後面那個要求，甘夢晨的車庫裡壓根就沒有一輛不起眼的車，最普通的一輛A6L在楊文煜手裡，大機率已經被她開走了，再說現在回別墅換車也太浪費時間了。
“我查一下附近有沒有24小時租車的地方。”這種事情上還是甘夢晨反應快，很快她便報出了一個離學校不遠的位置。
於是十幾分鍾後，二人開上了一輛再平常不過的白色XR-V，朝著楊文煜定位的地方飛馳而去。
趙軒在路上又給楊文煜發了兩條微信，但對方都並沒有回覆。
“她可能有什麼情況不方便回訊息，我們快一點好了。”正在開著車的甘夢晨說著踩下油門想要加速，只是這輛車的動力實在不夠，而且速度上了140之後整個車身都開始顫抖。
“不要慌，她應該不是很急。”趙軒看著楊文煜發來的那條訊息示意甘夢晨不要那麼急，雖然二人都不怕超速違章，但兩個新手這麼開車實在危險。
趙軒能從甘夢晨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中感覺出來，對方現在也十分擔心楊文煜的情況，只是這個時候他不能做出慌亂的表現。
群島湖周圍是江城市最偏僻的一個地區，在晚上這裡的路上車輛很少，得益於此，二人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到達了群島湖區。
楊文煜發過來的並不是即時的位置共享，所以趙軒讓甘夢晨不要停車，在定位附近的路上開過，他則藉著路燈的光線觀察四周有沒有等車的人。
很快，趙軒看到一個人穿著長風衣的人影從不知道哪裡突然出現，並站在了路邊，路燈的光線把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甘夢晨猛踩剎車，停在對方身邊。
果然是楊文煜。
“不上車麼？”趙軒看著楊文煜並沒有上車的意思，而是左右張望了一下，不由得開口問道。
楊文煜搖搖頭：“等我一下。”說著拉開車子的後門，然後轉頭小跑進了旁邊的茂密的灌木綠化帶。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趙軒注意到風衣下面露出了一截很粗的管狀物，雖然有著上一次的經驗，但內心還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沒過幾分鐘，楊文煜橫抱著一個身材欣長、帶著一頂棒球帽的女人走了出來，快步來到車旁，把對方塞到了後座，隨後自己也鑽進車裡，飛速關上車門。
甘夢晨眼神中有些疑惑，但還是馬上發動車子準備掉頭。
“這是……”趙軒回頭看了一眼左後側座位上的女人，對方側倒在座位上，雙眸緊閉一動不動。顯然正處在昏迷狀態。
“我也不清楚……”楊文煜眉頭微蹙，眼神中也滿是疑惑：“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拿到過一段偷拍的影片，我們還一起看過？”
趙軒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隨後點點頭，那是眾女第一次在別墅裡見面時候的事情。
小女警理了理頭髮，從腋下抽出一支裝著消音器的小手槍，從膛內退掉子彈，同時繼續說道：“本來那個東西不應該經過我的手，但那個線人原本的上線失蹤了。”
上次楊文煜本來以為自己只是暫時頂替一下，也就沒跟趙軒說過這些細節。
“所以這次又是她突然聯絡了你？”趙軒也大概猜到了這次的情況，看著後座上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的女人：“那這個女人就是你們的……線人？”
楊文煜搖搖頭：“應該不是，或者說我也不確定，我中午收到了訊息，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接人，但我並不知道發出訊息的人到底是線人，還是那個上線。”
事情似乎有些燒腦了起來。
“呃，說起來，你的車呢？”趙軒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昨天送去做保養了，前幾天不小心拖了一下底，感覺軸出了點問題。”楊文煜說著把槍重新放回槍套，然後開口問道：“你之前那個藏嬌金屋裡面現在有人住麼？”
說道這裡的時候楊文煜的面色突然微微漲紅，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她和趙軒在裡面白日宣淫的場面，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趙軒搖搖頭：“還沒有，這段時間我找人把裡面重新裝修了一下，才弄好沒多長時間，我準備先通通風再讓她們住進去。”
在買下那裡之後，趙軒兌現了自己的諾言，讓胡珊珊和彭翠薇自己決定一個房間的設計，加上他對於原來的風格也不是很喜歡，因此乾脆重新裝修了一次。
楊文煜看著窗外的夜景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們先把她安置到那裡去，這個女人的身份還不確定，貿然把她弄回別墅可能會有麻煩。”
前排的趙軒和甘夢晨聽到之後都愣了一下，這是她們都沒有想到的部分，楊文煜在這些事情上確實要老練得多。
此時外面突然開始下雨，雨點砸在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甚至蓋過了車裡電臺的廣播聲。
“說起來，對方是怎麼聯絡到的你啊？”趙軒還是對楊文煜剛剛說的事情有些好奇。
無論是從感情還是立場出發，楊文煜如今對趙軒已經沒什麼想要隱瞞的：“如果有傳遞訊息的需求，對方會在一個交易二手商品的APP裡掛出一本書和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滑鼠墊或者桌墊什麼的，圖片裡會有一張寫著密碼的紙，我只要找到那本書，再按照紙上的密碼破譯就可以了。”
這個辦法倒是相當巧妙。唯一的問題是註冊那個APP似乎需要手機號才行。
“這樣不會暴露身份麼？手機號什麼的。”
楊文煜聳聳肩：“註冊一張別人名下的手機卡很簡單，這種事情的關鍵是從一開始就不能引起懷疑，況且這個辦法也已經用了蠻長時間的。”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臨江區的那個高檔小區。
地下三層的車庫裡，趙軒拉開車後門，推了推後座上睡美人的肩膀：“醒醒！”
“我之前試過，叫不醒，我們把她弄上去好了。”楊文煜從後面繞過來，一邊整理身上的大衣一邊說道，然後如剛才一樣把她橫抱起來。
這種檔次的小區安全措施都相當不錯，每層兩梯一戶，只有刷卡才能上到對應樓層，監控也是遍佈公共空間的每個角落，為了不顯得過於奇怪，在進入電梯之前，三人七手八腳地把這個女人擺成了靠牆站著的模樣，裝出一副她醉成爛泥的樣子。
在這個過程中自然少不了身體接觸，趙軒發現這個看上去身材苗條的女人身材竟然相當有料，並且哪怕他故意隔著外套捏了一把那頗具規模的胸部，也沒有做出哪怕半點反應。
趙軒並不知道正確的昏迷測試手段是什麼樣的，但在這樣的突然襲擊之下能毫無反應，大概也可以證明不是在裝暈。
電梯很快到達了頂層，因為是一梯一戶，因此走出電梯之後就不再屬於公共區域，甘夢晨乾脆接替了有點喘的楊文煜，把昏迷的女人橫抱起來，跟在趙軒身後進了門。
趙軒自己其實更喜歡相對簡約的裝修風格，但這裡因為準備給RBQ們住，所以選擇了華麗到有些俗氣，以及情趣度拉滿的配置，比如胡珊珊專門選擇的一間四面牆壁和天花板都鋪滿鏡子的臥室，以及專門留出來的一間懲戒室。
三人又折騰了幾分鐘，才把女人平放在一張床上，趙軒隨手摘掉了她的帽子放在一邊，一頭微卷的長髮散開鋪在枕頭上，臉上畫著相當熟女風格的妝。
“呼……這女人看著苗條，其實還挺沉的。”甘夢晨甩了甩手臂說道。
“所以……現在怎麼辦？”趙軒摸了摸下巴，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女人，開啟系統面板看了一眼。
【***，女
青年
健康（輕傷、深度昏迷中）
力量1
敏捷1
體力1
精力1
專注力1
友善度0
服從度O】
和當初中毒的朗道類似，所有屬性都降到了最低，但系統給出的分析是健康狀態，也就是說目前的情況並不是因為中毒或者疾病導致的。
至於外傷，趙軒確實一時沒看出來。
楊文煜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然後翻開女人的一雙眼瞼分別照射了一下說道：“先把她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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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說起來跟我還有關係……”反正現在也是閒著，趙軒就給鍾翼講了上週的事情，想到事後竟然還有警察到別墅去找他和甘夢晨瞭解情況，還是感覺有些離譜：“感覺這應該是查一下他APP的接單記錄就能破的案子，竟然拖了這麼長時間最後還是犯人自首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楊文煜以前對江城同行們的評價，現在看來只能說所言非虛。
鍾翼想了想回答道：“我也聽說過，不過下手能扎的那麼狠，沒想到竟然是個女生。”
“可能這也是沒查到她身上的原因吧……”趙軒說著開啟微博，果然這件事已經上了熱搜，估計校領導現在已經麻了，這種事一個月內來了兩次，擱誰也遭不住。
本來趙軒準備聯絡一下甘夢晨，但轉念一想她現在大概也在開會，還是放下了手機。
醫院周圍總是有很多物美價廉的小飯館和路邊攤，主要面向在這裡長期陪護的病人家屬，趙軒以前經常跟趙明東在這種地方吃飯，現在到了飯點，還突然有些懷念。
“走，我們先去吃個飯。”趙軒說著拉起鍾翼的手，來到江醫二院門前的街上。
沿著馬路走了一會，兩邊基本都是裝修很簡陋的旅館和飯店，裡面的食客或是住客大多也是一臉行色匆匆，江醫二院距離市中心其實不遠，周圍這樣的街景只能說是醫院附近的特色。
最終二人在一家捲餅店解決了午餐，並且給江楚瑤帶了一份粥和餡餅。
回到病房的時候，江楚瑤已經醒來，一個護士正在給她換吊瓶，旁邊站著一個醫生正在翻病歷。趙軒把午飯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坐在旁邊看著護士手上的動作。
“你是她……”醫生轉過頭看到趙軒，以為他是床上病人的男友，但馬上又注意到旁邊跟趙軒看上去關係也很親密的鐘翼，露出了有些迷惑的表情：“你們是病人家屬麼？”
趙軒越過旁邊護士的身體看了一眼床上的江楚瑤，對方朝他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這麼說，於是他站起身來回答道：“我們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麼。”
醫生看了看面前的一男一女囑咐道：“這一瓶掛完之後就沒什麼問題了，如果覺得不放心還可以留院再觀察一天，然後注意避免吸入刺激性的氣體。”
說完這些之後，他便叫上端著托盤的護士轉身離開了病房，趙軒讓鍾翼先照顧江楚瑤吃飯，他則跟著一起到了外面走廊並叫住了對方問道：“我想問一下，她以後可以劇烈運動麼？”
“這個……”醫生遲疑了一下：“短期內不建議，但病人的肺部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在恢復之後可以正常運動，不要一下上太大的運動量就好。”
趙軒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在高中之前幾乎都是被禁止進行劇烈運動的，看來江楚瑤的情況不太一樣。
醫生看趙軒的樣子以為他還是不太放心，因此繼續解釋道：“她已經有六七年沒有得過哮喘，這次發病屬於多重刺激下的偶然情況，不用太過擔心。”
“多重刺激？”趙軒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
“是的，劇烈運動只是原因之一，我們也不好給這麼健康的病人做肺部切片，所以這隻能從她周圍的環境找原因，比如苯系物還有甲醛之類的都有可能。”醫生把聽診器掛在脖子上，他同樣是江城大學的畢業生，倒也有耐心跟這些學弟學妹們多聊一聊。
趙軒點點頭，感謝了醫生之後卻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思考著剛剛交談的內容，直到不久之後，一個熟悉的女聲把他從思考中喚醒。
“趙軒？”
來人自然是談璐，江城大學每個學院的兩屆學生分配一個輔導員，因此談璐同時也管著江楚瑤這一屆。
“談老師，江學姐就在裡面。”趙軒理了理有些亂糟糟的頭髮，推開門和談璐一起走進病房。
後面的事情自然不用趙軒再去操心，雖然他確實對江楚瑤有些興趣，但也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畢竟來日方長，沒必要摳這點時間，於是把剛剛在醫院繳費的單據交給談璐，便帶著鍾翼一起回到了學校。
跟這個寶貝女兒溫存一番，並承諾會在週末餵飽她之後，二人才在鍾翼戀戀不合的眼神中分別。
幾乎同時，剛剛開完一場漫長會議的甘夢晨就找上了趙軒，顯然剛回來就撞上這種事情讓她非常鬱悶，準備在自家男人這裡找到一些慰藉。
摟著正牌女友的腰肢走在湖邊的小路上，趙軒沒有說太多話，只是靜靜聽著對方傾訴，甘夢晨不是一個需要言語安慰的人，她更願意把事情講給趙軒，然後一起頭腦風暴。
趙軒這一次倒是誤會了江城警方，他們早就鎖定了那個醫學院的女生，之所以遲遲沒有抓捕，還大張旗鼓地繼續調查，是因為APP後臺資料顯示，在司機身亡時，仍然有一個訂單沒有送達，直到幾個小時之後天快亮的時候才因為超時且無舉報而預設關閉，但警方卻沒有在車裡找到對應的包裹。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還好，但痕檢人員卻在車子後座上提取到了微量的某種新型毒品粉末，一下就把事件的性質改變了，警方必須確定這個女生到底只是激情殺人，還是跟後座不翼而飛的毒品袋子有關係。
而現在她的突然自首，反而打斷了警方本來準備放長線釣大魚的思路，因此要求江城大學方面至少不能爆出任何關於這個女生的資訊。
至於自首的原因，據她自己說是被一個學姐發現了不正常的痕跡，逼問之下最終不慎說漏了作案的事實，然後在對方的勸導之下選擇投案。
“離譜……”趙軒聽後只能如此感慨：“我猜一定有人趁著之前那件事的熱度繼續拱火吧？”
甘夢晨點點頭，由於獎學金風波的熱度還沒有完全過去，就發生了現在這個案子，學校無疑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很多大V都認為女生只不過是發現司機沒有走推薦路線因此察覺到危險進行“預先自衛”，還認為學校在這種情況下應該站出來庇護自己的學生，並聲稱讓女性乘客如此沒有安全感本身也有APP的責任。
“還有這種思路？”饒是自認為已經見多識廣的趙軒也被這種拳法驚到。
“實際上之前就有過幾次類似事件，但因為都沒鬧出人命後來都不了了之了。”甘夢晨聳聳肩，不過她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焦慮：“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反倒是好事。”
“你準備利用資訊差，讓她們先把事情鬧起來，然後等真相披露之後搞個大新聞？”趙軒看著甘夢晨的表情猜測道，隨著二人相處時間的增加，他已經能夠捕捉到自家女友的思維規律了。
甘夢晨點頭：“沒錯。不過最後能做到什麼程度，還要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激情作案，只可惜我們學校的那個戴漫婷這次好像嗅到了什麼，表現的異常低調，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公開表態。”
這倒沒有讓趙軒感到意外：“她最近正處在轉型升級的階段，目標群體都已經不一樣了，自然不能再用原來那麼簡單粗暴的邏輯。”
如此惡性的案子幾乎沒什麼翻案的可能，戴漫婷現在瞄準的中高階女性群體根本不會跟這個女生共情，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裝死。
不得不說她在這方面是真的很有頭腦，幾乎總是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因此趙軒準備給任柳櫻立的獨立女性人設，除了滿足他自己對於女人反差感的迷戀之外，也有日後從同一陣營盟友的方向接近戴漫婷然後找到破綻的考慮。
由於這目前還是個沒有被太多人認同的藍海市場，兩個思路相似的人之間一定是選擇抱團取暖而不是相互競爭，就給了趙軒深入敵後的可能。
“說起來，你猜那個勸她去自首的學姐是誰？”甘夢晨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笑著問道。
“嗯……”既然這麼問，說明那應該是個他認識的人，能被一個大四學生的叫學姐，說明必然是個研究生。
“不會是……文馨寧吧？上次你去找過的那個博士。”趙軒很快排除了戴漫婷這個有些離譜的選項。
甘夢晨打了個響指：“bingo，就是她，還真是巧了。”
“怪不得會用一把手術刀，她的學妹應該也是醫學院的吧。”這倒解釋了為什麼刺中司機的那一刀如此快準狠。
“對了，你有沒有問你室友參加高校杯比賽的事情？”甘夢晨突然回過頭看著趙軒問道。
“還沒來得及，今天遇到了點意外……”趙軒於是把上午發生的事情講給了甘夢晨：“我晚上回去跟他說一下好了。”
“也好。”甘夢晨點點頭。
就在二人走到宿舍區前面的路口處即將分別時，趙軒的微信突然響了起來。
是楊文煜發來的訊息。
第412章 線人的行蹤
對方發來了一個定位和一句話：來接我一下，換輛不起眼的車。
趙軒和甘夢晨看到訊息之後對視了一眼，顯然小女警遇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她的定位在南郊群島湖附近，那裡比青山湖更加偏僻，距離江城市中心有大概80公里左右，正常情況下哪怕開車也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而更麻煩的是後面那個要求，甘夢晨的車庫裡壓根就沒有一輛不起眼的車，最普通的一輛A6L在楊文煜手裡，大機率已經被她開走了，再說現在回別墅換車也太浪費時間了。
“我查一下附近有沒有24小時租車的地方。”這種事情上還是甘夢晨反應快，很快她便報出了一個離學校不遠的位置。
於是十幾分鍾後，二人開上了一輛再平常不過的白色XR-V，朝著楊文煜定位的地方飛馳而去。
趙軒在路上又給楊文煜發了兩條微信，但對方都並沒有回覆。
“她可能有什麼情況不方便回訊息，我們快一點好了。”正在開著車的甘夢晨說著踩下油門想要加速，只是這輛車的動力實在不夠，而且速度上了140之後整個車身都開始顫抖。
“不要慌，她應該不是很急。”趙軒看著楊文煜發來的那條訊息示意甘夢晨不要那麼急，雖然二人都不怕超速違章，但兩個新手這麼開車實在危險。
趙軒能從甘夢晨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中感覺出來，對方現在也十分擔心楊文煜的情況，只是這個時候他不能做出慌亂的表現。
群島湖周圍是江城市最偏僻的一個地區，在晚上這裡的路上車輛很少，得益於此，二人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到達了群島湖區。
楊文煜發過來的並不是即時的位置共享，所以趙軒讓甘夢晨不要停車，在定位附近的路上開過，他則藉著路燈的光線觀察四周有沒有等車的人。
很快，趙軒看到一個人穿著長風衣的人影從不知道哪裡突然出現，並站在了路邊，路燈的光線把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甘夢晨猛踩剎車，停在對方身邊。
果然是楊文煜。
“不上車麼？”趙軒看著楊文煜並沒有上車的意思，而是左右張望了一下，不由得開口問道。
楊文煜搖搖頭：“等我一下。”說著拉開車子的後門，然後轉頭小跑進了旁邊的茂密的灌木綠化帶。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趙軒注意到風衣下面露出了一截很粗的管狀物，雖然有著上一次的經驗，但內心還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沒過幾分鐘，楊文煜橫抱著一個身材欣長、帶著一頂棒球帽的女人走了出來，快步來到車旁，把對方塞到了後座，隨後自己也鑽進車裡，飛速關上車門。
甘夢晨眼神中有些疑惑，但還是馬上發動車子準備掉頭。
“這是……”趙軒回頭看了一眼左後側座位上的女人，對方側倒在座位上，雙眸緊閉一動不動。顯然正處在昏迷狀態。
“我也不清楚……”楊文煜眉頭微蹙，眼神中也滿是疑惑：“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拿到過一段偷拍的影片，我們還一起看過？”
趙軒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隨後點點頭，那是眾女第一次在別墅裡見面時候的事情。
小女警理了理頭髮，從腋下抽出一支裝著消音器的小手槍，從膛內退掉子彈，同時繼續說道：“本來那個東西不應該經過我的手，但那個線人原本的上線失蹤了。”
上次楊文煜本來以為自己只是暫時頂替一下，也就沒跟趙軒說過這些細節。
“所以這次又是她突然聯絡了你？”趙軒也大概猜到了這次的情況，看著後座上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的女人：“那這個女人就是你們的……線人？”
楊文煜搖搖頭：“應該不是，或者說我也不確定，我中午收到了訊息，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接人，但我並不知道發出訊息的人到底是線人，還是那個上線。”
事情似乎有些燒腦了起來。
“呃，說起來，你的車呢？”趙軒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昨天送去做保養了，前幾天不小心拖了一下底，感覺軸出了點問題。”楊文煜說著把槍重新放回槍套，然後開口問道：“你之前那個藏嬌金屋裡面現在有人住麼？”
說道這裡的時候楊文煜的面色突然微微漲紅，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她和趙軒在裡面白日宣淫的場面，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趙軒搖搖頭：“還沒有，這段時間我找人把裡面重新裝修了一下，才弄好沒多長時間，我準備先通通風再讓她們住進去。”
在買下那裡之後，趙軒兌現了自己的諾言，讓胡珊珊和彭翠薇自己決定一個房間的設計，加上他對於原來的風格也不是很喜歡，因此乾脆重新裝修了一次。
楊文煜看著窗外的夜景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們先把她安置到那裡去，這個女人的身份還不確定，貿然把她弄回別墅可能會有麻煩。”
前排的趙軒和甘夢晨聽到之後都愣了一下，這是她們都沒有想到的部分，楊文煜在這些事情上確實要老練得多。
此時外面突然開始下雨，雨點砸在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甚至蓋過了車裡電臺的廣播聲。
“說起來，對方是怎麼聯絡到的你啊？”趙軒還是對楊文煜剛剛說的事情有些好奇。
無論是從感情還是立場出發，楊文煜如今對趙軒已經沒什麼想要隱瞞的：“如果有傳遞訊息的需求，對方會在一個交易二手商品的APP裡掛出一本書和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滑鼠墊或者桌墊什麼的，圖片裡會有一張寫著密碼的紙，我只要找到那本書，再按照紙上的密碼破譯就可以了。”
這個辦法倒是相當巧妙。唯一的問題是註冊那個APP似乎需要手機號才行。
“這樣不會暴露身份麼？手機號什麼的。”
楊文煜聳聳肩：“註冊一張別人名下的手機卡很簡單，這種事情的關鍵是從一開始就不能引起懷疑，況且這個辦法也已經用了蠻長時間的。”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臨江區的那個高檔小區。
地下三層的車庫裡，趙軒拉開車後門，推了推後座上睡美人的肩膀：“醒醒！”
“我之前試過，叫不醒，我們把她弄上去好了。”楊文煜從後面繞過來，一邊整理身上的大衣一邊說道，然後如剛才一樣把她橫抱起來。
這種檔次的小區安全措施都相當不錯，每層兩梯一戶，只有刷卡才能上到對應樓層，監控也是遍佈公共空間的每個角落，為了不顯得過於奇怪，在進入電梯之前，三人七手八腳地把這個女人擺成了靠牆站著的模樣，裝出一副她醉成爛泥的樣子。
在這個過程中自然少不了身體接觸，趙軒發現這個看上去身材苗條的女人身材竟然相當有料，並且哪怕他故意隔著外套捏了一把那頗具規模的胸部，也沒有做出哪怕半點反應。
趙軒並不知道正確的昏迷測試手段是什麼樣的，但在這樣的突然襲擊之下能毫無反應，大概也可以證明不是在裝暈。
電梯很快到達了頂層，因為是一梯一戶，因此走出電梯之後就不再屬於公共區域，甘夢晨乾脆接替了有點喘的楊文煜，把昏迷的女人橫抱起來，跟在趙軒身後進了門。
趙軒自己其實更喜歡相對簡約的裝修風格，但這裡因為準備給RBQ們住，所以選擇了華麗到有些俗氣，以及情趣度拉滿的配置，比如胡珊珊專門選擇的一間四面牆壁和天花板都鋪滿鏡子的臥室，以及專門留出來的一間懲戒室。
三人又折騰了幾分鐘，才把女人平放在一張床上，趙軒隨手摘掉了她的帽子放在一邊，一頭微卷的長髮散開鋪在枕頭上，臉上畫著相當熟女風格的妝。
“呼……這女人看著苗條，其實還挺沉的。”甘夢晨甩了甩手臂說道。
“所以……現在怎麼辦？”趙軒摸了摸下巴，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女人，開啟系統面板看了一眼。
【***，女
青年
健康（輕傷、深度昏迷中）
力量1
敏捷1
體力1
精力1
專注力1
友善度0
服從度O】
和當初中毒的朗道類似，所有屬性都降到了最低，但系統給出的分析是健康狀態，也就是說目前的情況並不是因為中毒或者疾病導致的。
至於外傷，趙軒確實一時沒看出來。
楊文煜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然後翻開女人的一雙眼瞼分別照射了一下說道：“先把她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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