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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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14

那是一種很恐怖的感覺。

那些瘋狂而模糊的念頭,突然就壓不住,開始瘋了一般在腦子裡亂竄。

空得可怕。

要很多很多才能填滿。

擁抱不行。

親吻不行。

性器插入恐怕也不行——那時他就在她體內。

要怎麼辦呢?

那種“想”的念頭太強烈,強烈到用飢渴也不足以形容。

或許,要把她吃下去,塞進自己的身體裡,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完完整整,每一分、每一寸,全都是他的。

但她真的是嗎?

**

客廳裡只剩下蘇然一個人,現場已經亂得不成樣子。

沙發、地毯肯定都不能要了。

她怔怔地坐著,這是他第一次做完……應該是沒做完……就走了,沒有愛撫,沒有親吻,也不幫她清理。

雖然也才第二次。

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好。

襯得今天的他特別壞。

眼下,她的身體和心裡都很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蘇然才拖著沉重的步伐起身,走到浴室門口,輕輕扭動門把手。

門沒鎖,啪嗒一聲開了。

男人的背影看起來落寞又疲憊。那種可憐的情緒又從心底升起,像繚繞的水蒸氣,被她吸入鼻腔,浸入眼睛,整個人都被包裹得溼漉漉的。

她輕輕走上前,從背後環住他,過低的水溫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由得將人抱得更緊。

龔晏承原本沒動,察覺她微微的顫抖,才抬手切換到熱水。兩人逐漸被溫暖的水流包裹,浴室內氤氳起薄霧。

蘇然將唇貼在他肩下的那一小塊皮膚,輕輕含住,吮吻著,臉頰緩緩貼上去,輕柔地蹭動,安撫和討好的意思不言而喻。

龔晏承低頭看著環在腰間的手,閉了閉眼。

水流自身上滑落的感覺異常清晰,好似連帶他心底那道冷硬的防線也被沖淡到幾近於無。

他終於抬手,緩緩覆到女孩子的手腕上,輕輕分開,轉身面對她。

溼透的黑髮被他向後捋去,鋒利的眉眼沒了碎髮遮擋,顯得格外深邃凌厲。

水流沿著下頜線滑下,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刻下深深淺淺的暗影。他垂眼望著她,壓抑而剋制的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一絲掙扎。整個人此刻冷峻性感到近乎驚豔。

蘇然幾乎是本能地抬手撫摸他的臉頰,拇指移向他的唇瓣,輕輕摩挲了兩下。

龔晏承呼吸一滯,注意力全被那一點微末的觸感所吸引,隨著她指尖的滑動而遊走。

終於在她手指再次劃過唇峰時,輕輕抿住她的指尖,含了一下。

他幾乎是無法抗拒地,緩緩低頭,輕輕吻住她的唇,動作剋制而溫柔,像是在抵抗某種洶湧的渴望。

蘇然完全被他攬在懷裡,親得溫柔而專注。

兩人距離極近,尚未軟下去的性器壓在她的小腹上。蘇然一邊仰著頭承受他的吻,一邊抬手握住緩緩套弄,試圖幫他釋放出來。

龔晏承親吻的動作頓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虛虛含住她溼軟的唇瓣,呼吸微微急促,聲音低啞:“不……不用,Susan,讓我抱抱你。”

隨後,便牽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將她拉得更近,幾乎是禁錮在懷裡,低頭靜靜地和她接吻。

**

衣帽間。

龔晏承將人摟在懷裡,手在她腰部輕輕摩挲、按壓,幫她緩解昨日過於激烈的性事帶來的不適。

孩子在他懷裡舒服得直哼。

靜靜抱了一會兒,蘇然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掙扎著要推開他。

龔晏承低頭看她,左手仍環在她肩膀上,“怎麼了?”

蘇然表情有些侷促,雙腿併攏,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溼了……”

他喉結滾了滾,目光幽深,忽然掐住她的胯,將她提起放到落地鏡旁的置物櫃上。

然後低身,將她的雙腿分開,在她身前蹲下。

龔晏承現在打扮得格外精緻,西裝革履,上位者的氣息明顯,威壓感很重。

看他這副模樣蹲跪在自己身前,雙手握住她的大腿,頭埋在腿心,溫熱柔軟的唇含住那道細縫,刺激感太強。

蘇然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燙,皮膚細細地戰慄著,連周圍的空氣都灼熱起來。

好想喊爸爸……

“嗚嗯……”她感覺腹部在縮緊,用腳蹬了一下他的肩頭,剛將人推開,腿心的密口就翕張著吐出一包愛液。

龔晏承用手指抹了抹唇,還想低頭繼續。女孩子又推拒了一下,嬌嗔地說:“不要弄了……你都已經收拾好了,一會兒又……”

龔晏承笑了笑,沒再堅持,起身將她摟在懷裡,“那接吻好不好?”



(二十二)錯過



蘇然盯著手機螢幕,視線定格在對話方塊裡那條孤零零的訊息上——

“在做什麼?”

發信人是龔晏承,時間顯示是兩週前的晚上9點10分。

她有些發懵,隱約覺得自己可能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時刻。

這半個多月來,他們沒有任何聯絡。

她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腦子裡始終繃著一根弦。

偶爾得閒,才意識到,有的人竟然可以這麼久毫無音訊,彷彿那晚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覺。

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它總是敏銳、精準。所以她篤定,有過那麼短暫的一刻,他們靠得非常近。

是那種很真實的、完全的、貼體貼心的近。

然而每一次分開,這種篤定便漸漸微弱,好似脫離夢境進入了現實,開始質疑記憶中一切的真實。

好不容易忙完手頭的事,蘇然懷著一絲怨意點開龔晏承的對話方塊。

然後,看到了那條訊息。

唯一的一條。

她沒有任何回覆,對方也未再發來任何內容。

蘇然努力回憶……要看更多好書請到:nvrenshu.

好像、似乎、也許,她曾看到過這條訊息。

年關將近,工作節奏越來越緊張。年終總結、專案收尾、來年規劃堆成山,實習生的任務更是成倍增加,每天不是報告,就是資料收集、材料整理。蘇然恨不得自己能掰成兩個人。

就這樣,MG還安排搞了個封閉式技能訓練營,專門為有意留用的優秀實習生設計,聚焦市場分析和風險管理訓練,強度極高。

培訓涉及客戶和公司機密,哪怕資料已做脫敏處理,期間仍要求學員上交手機。偶爾休息間隙,她才有機會看一眼社交軟體。

那條訊息,就是在一次分組討論的間隙看到的。幾分鐘後,她就要上臺陳述方案。

她瞥見訊息的一瞬間,便被組員拉去討論一個細節,想著待會兒再回,後來卻忘了。

天天昏天黑地的工作,短暫的休息都是奢侈,哪有餘力顧及其他。

此刻,她盯著那條兩週前的訊息,心情複雜地開啟朋友圈,想看看自己是否還遺漏了其他什麼資訊。

她無意中刷到一條動態,是一張合影——上週集訓中期考核結束後,安岑作為考官之一與大家的“聚餐照”。

蘇然就站在他旁邊,隨意的距離,合影中並無親密的姿態。

就是這張合影,鍾潔在底下回復了句:“這是在搞什麼活動?”

印象中,鍾潔從不回覆朋友圈,私下微信聊天也很少,除非和龔晏承交代的事情有關。

蘇然回到對話方塊,指尖敲敲打打。

「啊啊啊啊我沒有看到…… o(╥﹏╥)o 」

刪掉。

「對不起對不起orz,我忙暈了,忘記回覆了……」

刪掉。

她長嘆一口氣,把臉埋進枕頭裡翻滾了一會兒,最終放棄,“算了。”

當作從來沒看到吧。等他下次再發訊息,她再說:「呀!你之前發過訊息給我?我竟然沒看到……」

哎……

可是,這條訊息已經過去兩週,也沒見他追發新的。心中有一點憂慮,卻說不上到底在憂慮什麼。

其實,她也可以回覆。

最近幾年,她已經學會控制自己的內耗,按照“第一念”去做該做的事,不做過多揣測。

但是面對這條訊息,和一些自以為的“發現”,她忍不住揣測,也忍不住因揣測而生出隱隱的好奇。

有的話因此就發不出去。

工作依然忙碌,唯一不同的是,她現在一天八百遍檢視微信和朋友圈,卻再沒什麼可錯過的訊息。

新一週來臨,Gamp;F的專案工作進入企業核心專利與科創屬性評估的新階段。安岑要求她參會。

這是自上次發生關係後,她第一次見到龔晏承。

坐在會議室裡,蘇然感覺微妙地不自在。

龔晏承如常沒有和她打招呼,面無表情,視線平靜而冷峻,一如既往地高不可攀、難以捉摸,姿態很甲方。

大佬們開始討論具體事宜,蘇然今天被安排做記錄,基本無須發言,只需專注地聽。

她的位置離龔晏承比較遠,但足夠清楚看到他的一舉一動,臉上的每個表情,肢體的所有細微動作。

他大多時候只是傾聽,在關鍵點上偶爾發言,不多也不少。相比之下,高管們今天的意見一反常態地多到離譜。

但是,專注似乎有些難。

他正在發言,語速和緩,聲音低沉而嚴肅,一本正經。

她聽進了他的話,也認真做了記錄,但思緒好像同時分離成了兩個自己。她被割裂成兩半,一半認真工作,另一半胡思亂想。

想的內容,大概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

想……

想把他扒光!!!

這些念頭不受控制地佔據了她的腦海,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龔晏承身上。

直到他突然掃過來一眼,視線在她身上短暫停留後移開,她才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看了多久。

她趕緊恢復正色,低下頭繼續做記錄,假裝剛才的對視並未發生。

過了一會兒,討論進入下一個話題,龔晏承忽然提問,繞了幾圈後,問題最終落到蘇然身上——涉及專利技術的部分。

她一早便被要求學習過這些內容,清楚這也是安岑在鍛鍊她的應對能力。

當然,偌大一個公司,專業的大有人在。但現場面對客戶時,通常會讓“菜”一點的先上,一方面鍛鍊新人,另一方面答得好當然皆大歡喜,答得不盡如人意,也能探探客戶口風,為厲害的人做鋪墊。

蘇然剛清了清嗓子,準備回答。

突然,現場一位Gamp;F技術部的中層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插話道:“你知道T城的專利訴訟歸哪個法院管嗎?”

言語之間帶著不屑。

這個問題既無意義也不專業,基本上懂一點專利法的人都知道,不懂的隨手也能搜到。

蘇然保持禮貌的微笑,溫和回答:“中級人民法院。”

對方不依不饒:“那你知道是在幾號庭嗎?”

她忍不住心中暗罵一句:神經……

但臉上依舊笑著,正準備說“請賜教”,對方就搶先答道:“你不知道我告訴你,是叄庭。”

蘇然繼續微笑,很乙方,很打工狗,“噢噢這樣啊……那您看,要不我繼續回答剛才龔總的問題?”

會議室裡靜了一瞬。龔晏承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桌面,動作看似漫不經心。

坐他旁邊的一位高管隨即笑了一聲,“請繼續吧。”

會議節奏很快恢復,剛才的小插曲並未造成影響。

會議結束後,龔晏承就被一群人簇擁著離開。

除了中間那短暫的對視,今天他和蘇然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她都開始恍惚,自己或許是得了什麼癔症,覺得自己和他睡過。

蘇然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上次會議時關心過她嘴角傷口的分析師Annie湊過來和她閒聊。活潑開朗的性格在職場中顯得話多了些,但此刻蘇然卻很受用。

“Annie,你們大老闆……平時也這樣嗎?”蘇然斟酌著,試圖準確表達自己的疑惑,“這麼的……深沉,看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似乎對什麼都沒意見,可一張口又是接二連叄的問題,表情也看不出是肯定還是否定。”

Annie聳肩笑了笑,“這倒不是針對你們。聽說他從不夸人,偶爾點個頭都算是難得的表揚了。”

蘇然輕嘆:“那也……太可怕了!呃我的意思是,你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Annie微微一頓,低聲笑道:“我倒不太熟悉大老闆啊……不過聽說他從不發火,大家也都說從沒見過他失態。”

她強調道,“是從未!連音調都長年平穩、不會拔高半分的那種情緒穩定。我們這些基層、中層的員工都覺得他超級nice,人超級紳士,專業能力更是讓人服氣,完全不是那種外行指導內行的老闆。”

蘇然有些意外:“那高層呢?”她忍不住追問。

Annie眼裡閃過一絲猶豫,聲音壓得更低:“高層們……倒是都挺怕他。”

蘇然愣了愣:“怕他?他們被罵過?”

Annie搖搖頭,神情複雜:“都說他從不發火,當然沒有罵人啊。我也不太清楚原因,可能他根本不需要發火吧。每次開會,他只要皺一下眉頭,就夠他們戰戰兢兢好久了。”

她頓了一下,繼續低聲補充:“而且你可能沒注意到,他有時候只要看某個人一眼,對方就立刻知道哪裡出問題了,根本不需要他多說什麼。”

蘇然靜靜聽著Annie的話,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剛才龔晏承離開的方向。

每一次,她都錯覺自己已經摸到了他的心脈,看到了最真實的他。

然而,轉瞬之間,他的形象又在她面前變得模糊,彷彿總有一層透明卻深不可測的薄霧,將真實的他阻隔在觸不可及的地方。攔住她,也勾引她。

可這層薄霧背後到底是什麼?

天堂?還是地獄?

她從來不知道。

只是,當決定要的那一刻,她已經預備好付出任何可能的代價。

不可控原本是她最害怕的,如今卻成了引她墮落的源頭。

因為不可得,才顯得珍貴,才想要緊緊牢牢地攥在手裡、填入心裡,吃下去,把他變成自己的。

至於那背後到底是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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