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話:白虎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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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15

剛開門時因為夜色昏暗,沒來得及細看。現在我發現,男人的穿著打扮並
不像是上州府的人。他身著一襲深邃的天青色長袍,穿梭的銀線繡出精緻的騰龍。
儘管風塵僕僕,仍掩不住那股英氣逼人。

  他女兒則是一襲白衣,腹部被大片血跡染紅,面色蒼白如紙,不時發出痛苦
的呻吟聲,想來不僅是外傷那麼簡單。

  沒想到啊,大半夜的都有生意送上門來。看這兩人衣著華貴,又是外地人,
那我可得狠狠地招待一下。

  我走到男人身邊,遞過金瘡藥,他剛要接過來,我突然一收。

  男人一臉疑惑:「小哥這是?哦,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賴賬的。」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我一看,眼睛都直了。

  趕忙拿過來,不要臉地把銀錠揣進兜裡,卻一臉惋惜地說:「倒沒有,二位
一看就不是那種白拿的人。這種金瘡藥是我雨霖堂百年老方,止血消炎,那是手
到擒來。只是要配合上特殊手法,佐以百草霜。不然,可能會留疤的。」

  最後一句我是對那少女說的。果然,男人看了看女兒,她點了點頭,示意留
下。

  我一看成了,趕忙倒茶:「兩位安心,我青青姐可是上州城裡有名的大夫,
華佗再世、扁鵲重生。稍等片刻,馬上就回來了。二位請進裡屋,有空調的。」

  男人笑道:「如此甚好,那便拜託了。」

  我去了櫃檯,摸著手裡的銀子,跟塊寶貝疙瘩似的。

  青青姐啊,不到十分鐘,一個月的業績都被我辦完了,我要去如一樓大吃一
頓,這下可沒借口了吧。

  「嘭」的一聲,醫館大門被人踹開。

  我正想入非非,突然被嚇得一激靈,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差點給我噎死。

  「小靖!我臨走時不是特意叮囑過你了嗎,緊閉門窗。萬一放進了什麼耗子
精之類的玩意兒,我這一屋子的藥材可經不起它們的糟蹋。」

  我趴在藥櫃上,用力捶著胸口,想說話卻忍不住咳嗽起來,只得擺手。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正是雨霖堂現任老闆娘,陸青青。

  青青姐今年二十有四,一襲素淨的淡藍色雨霖堂官方制服,挎著藥箱,長髮
以簡樸的木簪盤在腦後,明眸皓齒,看上去溫婉知性。若是不認識的人,一定會
以為青青姐是個溫柔美麗的鄰家姐姐。

  表面現象罷了……

  我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裡屋,示意青青姐進去,但是她好像沒理解我的
意思,自顧自地走到我面前,卸下藥箱,揉了揉肩膀。

  「讓你關門你還就真關門,門閂不知道插上。哪天到你當家了,雨霖堂就成
老鼠窩了,」青青姐瞥了我一眼,「你頭上什麼東西?」

  我抬頭,一臉問號,摸摸頭,才知道說的是髮簪。

  「洗完頭順手別上的,比你給我買的簪子方便不少。」

  「像個小乞丐,不像我陸青青的弟弟。」

  「聰明如我都去當乞丐了,這世道大抵可能也許是要完了。」

  見我有點不服,青青姐沒慣著我,一巴掌拍我腦門上。

  我揉著腦袋,摸著銀子才想起來還有病人:「被你一打岔,要緊事都忘了。
裡面有病人正等著呢。」

  「又是那怪病麼?怎麼這時候過來。」

  「不是,說是惡虎襲人,受了些外傷。只是男女有別,我不太方便查驗,不
正等你回來呢。」

  「那你不早說。」

  「也沒給我機會說啊。快去吧快去吧,人家等有一會了。」

  我攬過青青姐,替她捏捏肩膀,和她走進裡屋。

  這些時日,府裡怪病頻發,青青姐也是相當操勞,整日出診,一靠上我整個
人都倚了過來,像是我在推著她走一樣。我能明顯感受到她的疲倦。

  一進裡屋,青青姐立馬進入狀態,朝那男人點了點頭便不理他,徑直走向少
女開始檢查起來。男人沒多問,只是簡單打了聲招呼,就讓開位置,去了外間。

  我心裡納悶,這副沉穩內斂的模樣和剛剛踹門的是一個人嗎?不住搖頭感慨
女人善變。

  一看青青姐準備解開少女的衣物,我也趕緊掉頭離開。

  「過來。」

  青青姐解開少女腰間的繫帶,露出裡面的白色小衣和月白肚兜,並不看我,
忙著手裡的事,讓我留下。

  「平日裡讓你多練,你一次不肯上手,要我今晚上不回來看你怎麼辦。說什
麼男女有別,淨找藉口,就是學藝不精。機會難得,好好看好好學。」

  我看那少女並未出言反駁,臉上本來毫無血色此刻竟然有些發紅,心想人家
小姑娘都不計較,我倒是有些迂腐了。

  染血的衣服上三道爪痕觸目驚心,少女小腹上對應著的三處傷口不深,沒有
傷到內裡,並無大礙。就是處理不及時流血過多,我才會以為是重傷。

  處理完傷口幷包扎完畢上好藥已經是後半夜了,叮囑幾句讓她好好休息,別
吃辣別碰水。那少女只是「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青青姐一邊在盆裡洗淨手上的血汙,一邊對我說:「明天寫一篇兩千字的心
得,晚飯前放我屋裡。」

  我杵在牆根,低頭沒回話,顯然有些不太滿意。

  青青姐擦擦手,還沒等我開口,直接堵住:「不寫明天就別吃飯了。」

  薑還是老的辣,我還沒張嘴,青青姐就預判到了。

  抬頭瞥見青青姐手在抖,應該是太累了吧。

  我趕緊舉手對天發誓:「哪能啊,這報告我是一定要寫的。人是鐵飯是鋼,
飯也是得吃的,因此必須深刻檢討我的錯誤。青青姐咱還是趕緊休息去吧,都後
半夜了。看把你給累的,手都不聽使喚了。」

  青青姐聽了沒領情:「你要真知道我就省心了,也不枉我一片苦心。您老明
天哪也別去,乖乖給我呆在醫館寫吧。」

  說完就走了出去。

  時間太久,加上有點疲憊,差點忘了外面還坐個人。見我們一出來,男人趕
忙迎了上來,詢問起他女兒的情況。

  「靈兒她怎麼樣了,傷得嚴重嗎?」

  「不算重,只是抓破了三道口子,敷了藥。失血有點多,不過我想以她的恢
復能力,一週以內就能恢復好。」

  男人連連道謝,我們坐下後便聊起了他的情況。

  男人名叫鍾建仁,受傷的是他女兒鍾卉靈。二人乃嘉陽府人氏,前往水南府
龍凰殿求仙問道。傍晚,見山中有隱隱仙氣,問過路人才知道這是遠近聞名的白
虎觀,本想著同為道門中人,去道觀留宿一晚。可誰知行至半山,妖虎攔路。纏
鬥幾招後,鍾卉靈受了些傷。妖虎借山林地勢不落下風,父女倆為了安全起見這
才來城中投宿一夜,也順道來城裡處理些私事。

  「龍凰殿?什麼地方?我只聽過點心宗。」

  鍾建仁笑道:「龍凰殿是水南府境內有名的修仙宗門,在一龍八脈之地也是
箇中翹楚。靈兒她修行上有些天資,總在嘉陽府小地方確實是埋沒了,這次帶她
出門便是去龍凰府求取仙緣。」

  談話間沉穩從容,對女兒的自豪滿溢而出。

  青青姐點頭道:「難怪替靈兒姑娘上藥時,手指間猶如芒刺,原來是真氣外
流。」

  鍾建仁起身作揖:「多謝青青大夫,都是在下沒有先說明,屬實過意不去。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帶著靈兒找間客棧住宿。」

  「你說什麼?客棧?現成的不就在眼前嘛。」

  我趕忙攔住建仁兄,解釋道:「咱家醫館倒是有幾間客房的,平日裡也算整
潔,收拾收拾就能住人。空調Wi-Fi ,熱水早飯都是有的。」

  「歪什麼?」

  「沒事沒事。關鍵是價格公道,服務周到,環境地道,童叟無欺。包月不要
998 ,也不要888 ,只要十兩。我們可以先去看看。」

  「什麼?!」

  這次是青青姐,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醫館是有幾間空房沒錯,都是後院的,平日裡不住人。要說住也不是不可以,
臨時收拾一下也湊和。離譜的是我說的價格,別說兩間客房,租下這麼大個醫館
都綽綽有餘。

  我按住青青姐的手,一臉認真。

  建仁兄果然識貨,沒帶半點懷疑的,甚至有些喜出望外:「如此就麻煩二位
帶路了,靈兒她有傷在身,多有不便,在醫館休養也算清淨。」

  我大喜過望,領著大戶去了後院。

  青青姐皺著眉,小聲在我耳邊抱怨:「要是傳出去,醫館以後誰還敢來?」

  「安啦,當事人黃蓋都沒說什麼,周都督就別給人家操心了。」

  後院原本是荒著,雜草叢生。青青姐某天突發奇想,要在小院裡種些常用的
藥草,於是我和得財三個人揮汗如雨鋤了小半個月,終於是有了今天的模樣。

  翠茵小院藥香濃,清幽雅緻。鍾建仁很是滿意,當即爽快地付了三個月的房
費和後續藥錢。

  「後院我記得個把月沒去了,會這麼幹淨?」

  我臉上一紅,顯然是有事,顧左右而言他:「你弟弟我可勤快著呢,以後青
青姐好好享福就行。」

  青青姐一臉狐疑,打了個哈欠,也沒再問,準備休息。我叫住了她,拉起青
青姐的手,指尖挺紅的,應該是被鍾卉靈體內真氣傷到了。

  我心疼的直哈氣:「明天我配些藥給你。十指連心,這兒可最疼了。」

  青青姐嘴上不饒人,臉上很是欣慰,哼笑兩聲:「臭弟弟還算有點用。」

  「百分百有用啊,就是沒有使用說明書。青青姐你剛剛怎麼不說啊,就忍著?」

  「我能像你啊,給人瞧病半道說餓,吃完再回來繼續瞧。」

  「是真的餓。」

  「懶得說你。記住明天給我寫檢討。還有,以後這種騙人的事少做。要是以
後在所裡相見,我就和你斷絕姐弟關係。」

  「青青姐可捨不得我。」

  「別嬉皮笑臉的,原則問題。」

  「那錢可是你收的,我一文沒私藏,剛剛也沒見你講什麼原則啊。」

  青青姐被我說得臉上一紅,轉頭給我腦袋一巴掌。

  「我不要誰給你們發工資,這麼大個醫館可都壓在我身上,我容易嗎我。」

  「嗯嗯,我最偉大最可愛的青青姐辛苦了,有了這筆錢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
間了。」

  「快睡覺去吧,你眼皮都打架了。」

  ……

            「等不到你的雪月風花

             我們的愛也有時差

             等不到不經意的牽掛

  卻沒出息的放不下」

           「你說陪我到某年某月某天

            卻把我丟在某日某夜某街

  錯的並不是你而是全世界」

  「溫哥,早啊,練歌呢。門口那輛寶馬誰家的,有錢人啊。」

  「是嗎?我倒沒注意。」

  「馬屁股上七顆星,我數了兩遍就怕數錯。BMW X7,看來是大生意上門了。」

  「上門?我看是出門嘍。」

  我坐在前臺,正一筆一劃地寫著心得體會,隨口回了莊聰明幾句。

  大聰明是我們雨霖堂的三大學徒之一,實習中待轉正。沒錯,我也是其中之
一。

  鍾建仁一大早就叫醒我,說城裡有幾個朋友越好今日相聚。我頂著婆娑淚眼,
給這位財神開了門,門口赫然停著一架寶馬。我再睡回籠覺也睡不著了,就坐在
醫館前臺寫起小作文。

  「聰明,百草霜不多了,去鍋底刮點。」

  「不是,咋又我去啊,上次就我刮的,這回讓得財去。」

  我站起身來伸個懶腰,拍拍小胖子的肩膀:「我可告訴你啊,青青姐昨晚發
了大財,你最近不好好表現,月底獎金多少我不好說。」

  「我去我去!」

  「別進後院啊,裡面住著人的。」

  「知道啦。」

  我又坐下提起筆,絞盡腦汁也憋不出一個字來。索性筆一丟,趴在桌上眯一
會。桌上雜物多,趴一會手臂就麻了,幽幽轉醒,抬眼一看,面前一黑色的尖尖
腦袋慢慢移動。

  「許得財!大白天的,鬼鬼祟祟,是不是想偷東西!」

  我提筆敲了一下,許得財不裝了,繞過櫃子,一屁股把我從凳子上擠出去一
半,他坐上來半個屁股。

  「看你睡得香,沒敢打擾。」

  「還不是你,自己跑了。讓我和青青姐兩個人忙到半夜,不然我能在這睡?」

  「辛苦辛苦。呦,又寫報告呢,這回又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對啊,我磨嘰半天,寫的目的是什麼來著?

  「……忘了。你昨晚去哪了,不帶兄弟是吧?見色忘義,你等著,全勤獎沒
了。」

  「別別別,我是真有事兒。那好,我幫你寫點。給我支筆。人肉GPT 絕非浪
得虛名,管你寫什麼檢討、論文、社會實踐,許哥出馬就是兩萬字。」

  「字像點啊,我被發現就是一頓竹筍炒肉。」

  說話間,莊聰明掏了一籮鍋灰出來,到我倆面前咳嗽兩聲,一股黑氣噴薄而
出,我和得財連連向後閃避,拿著蒲扇對前方一頓亂舞。

  「你去非洲了?別沾我紙上啊……啊啊啊啊啊!」

  莊聰明拍拍肚子,嘿嘿一笑:「良靖,別忘了和青青姐說啊,我洗臉去了。」

  這小子,立大功似的,哥都不叫了。我捻著報告一角,上面除了剛剛寫的,
還有一隻黑手印。

  「不慌,照樣用的。晚上帶你去環採閣長長見識。」

  「去幹嘛?」

  許得財四下瞅瞅,確定沒人,小聲說道:「帶你去登dua 郎啊。」

  我沒聽懂。

  見許得財一臉猥瑣,料想不是什麼好事:「別了,我可是良家婦男,恪守男
德。」

  「對誰?你那央央姑娘?」

  「我對央央一心一意,你衣冠禽獸一頭知道個屁。」

  「切,你還一心一意。」

  埋頭寫了一陣,許得財自顧自說了起來:「我三哥失業了,待業在家幾個月,
愁的不行,我去看看。」

  「你三哥不是嵐翔剛畢業沒多久,司機那活學校分配的還能丟啊?」

  「是啊,街坊都說是鐵飯碗,誰能想到東家破產了。」

  「嗯?」

  「東城區的趙員外,哦,你沒見過的,搞什麼不好,非要去白虎觀修仙。這
下好了,宅子賣了,存款沒了,人也瘋了,還有一屁股債,工錢都付不清。真是
自作孽不可活,白白連累我三哥。」

  「三哥沒去衙門告他嗎?」

  「告有什麼用,拿不出錢來,頂多抓他坐牢。現在人瘋了,大家也不好意思
再難為孤兒寡母,這麼久過去,大都自認倒黴吧。」

  許得財說到這神秘一笑:「我三哥也算是天選之子,去討債,本是無功而返
的。趙夫人還算有點良心,拿來兩壇琥珀流光抵債。昨晚和三哥喝了兩杯,今早
才起得晚了。那滋味,醇馥幽鬱,回甘無窮啊。」

  「琥珀流光?聽著挺雅緻的。」

  「古釀閣出品,不說上州府了,鄰府裡也是小有名氣的。你居然沒聽過?」

  「青青姐不讓我喝酒,說要等到二十歲。」

  「咱們偷偷的,打槍的不要,誰能發現?」許得財拍拍我肩膀,哥倆好呢,
突然大叫一聲,「我勒個去!寶馬X7!」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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