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后事錄】01、江湖往事成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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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16

到,如今也是天涯相隔,想要見上一面,也成了萬難。

  張松溪笑道:「說起來,不見無忌也已經許多年了,想必這時正好趙姑娘在
草原上琴瑟和鳴呢!待回到武當,我自當修書一封,問問他,何時讓咱們幾個師
叔抱小侄孫了呢!」

  俞蓮舟道:「那是再好不過,我也許久未見無忌了,指望著他何時能夠回到
武當,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與他見上一面。」

  宋遠橋長嘆一聲,道:「往事悠悠,今非昔比,無忌這一走,武林也不知又
要沉寂多久!」

  俞蓮舟也嘆息著說:「是啊,就連當年意氣風發的周姑娘,如今也只不過在
峨嵋長伴青燈古佛了!」

  殷梨亭卻道:「我看未必,周姑娘俗念未消,定是對無忌尚未死心。她雖然
再次當上了峨嵋的掌門,可我聽說,她並未剃度,想來是對前塵往事還有諸多留
戀。」他們口中稱的周姑娘,乃是當今峨嵋派的掌門周芷若。滅絕師太過世後,
掌門之位便傳給了她,只是她雖身兼掌門,卻並未依照峨嵋派的制度剃了青絲。

  眾人感慨之間,又提到了被關押在少林的成昆。少林法制森嚴,成昆被關在
那裡,也不能繼續再為非作歹了,前些日子,也不知從何人口中傳出訊息,他已
因病過世,如此也算解決了武林中的一樁心腹大患。

  就在這時,忽然外面闖入一名八九歲的孩童,口中換著「爺爺,爺爺」。幾
位大俠回頭一看,只見這孩童長得甚是可愛,外面裹著厚厚的獸皮,露出一張紅
撲撲的小臉在外,他陡然間看到幾個陌生人坐在自己家中,不由地愣了一下。

  那老丈聽到呼聲,趕忙又迎了出來,大聲道:「你這不懂事的傢伙,大呼小
叫地做什麼,莫要驚擾了幾位大俠的興致!」

  宋遠橋見是小孩,也不設防,對老丈笑了笑道:「無妨,無妨,我等冒昧叩
門,本就是我們幾個驚擾了你們一家才對!」

  孩童想來一直住在村中,大雪封山,許久沒有見過外來人了,不禁好奇地打
量著幾人道:「大俠?那定是有武功的非凡人物了,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
絕技?」

  「你這小子,居然在客人面前如此無禮,看我不打死你!」老丈呵斥道。

  殷梨亭最是喜愛孩子,一把將他抱到自己的膝蓋上,道:「讓爺爺教你幾招
功夫如何?」

  孩童大喜,連聲叫:「好呀好呀!」

  殷梨亭拿起一根筷子,以箸為劍,當即在孩童面前比劃起來。他使的是武當
劍法中的太極劍,劈挑撩刺,綿柔帶剛,只是在使出來的時候,將速度放慢了許
久,能夠讓孩童看得清楚。

  孩童小小年紀,自是吃不透武當劍法中的奧妙,只是見殷梨亭使得如行雲流
水一般,自是鼓掌叫好。

  其餘三人見他高興的樣子,也跟著一起哈哈大笑,似乎把連日長途跋涉的疲
憊都一掃而空。

  就在殷梨亭演示到第三式的時候,忽然手中一軟,筷子啪嗒一聲,竟掉在了
桌子上。要知道,武林高手在用劍之時,人劍合一,斷不可能將手中的兵器掉落,
那與自斷一臂並無多大差別。

  「老六,」宋遠橋不解地喊道,卻不知他為何會有這樣的失誤,正待起疑,
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身子差點栽倒在地。宋遠橋雖酒量平平,卻也萬不
至此,大叫一聲,「不好,酒中有毒!」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但已覺得渾身手腳發軟,昏昏沉沉,天旋地轉,彷彿整
間小屋都在跟著一起飛速翻滾。

  俞蓮舟一拍桌子,指著那老丈喝道:「武當派與你素來無恩無怨,你為何要
如此加害我們?」說罷,雙手在桌面上一按,整個人已經往上縱了起來。他模糊
的視線裡,他隱約看到窗子外頭有人影在晃動,想起他們剛進村子的時候,可是
一個鬼影也見不到的,這時猛然間外頭出來那麼多人影,料定必有蹊蹺。無奈這
時他們已經中了酒裡的毒性,意識模糊,一旦和村民們陷入纏鬥,料想也討不到
半點好處,眼下之際,唯有儘快脫身。

  武當的輕功「梯雲縱」獨步武林,俞蓮舟一躍之下,身子已經飛起數丈之高,
同時手中的長劍嗆然出鞘,轟的一聲,在屋頂上撞出一個大窟窿來,木屑橫飛。

  就在老丈以為他就要逃脫,大喊著「莫讓仇人走脫了」之際,又見俞蓮舟的
身子宛若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墜了下來。

  原來俞蓮舟突然暴起,靠的全是一口真氣,只是此時他已中了酒裡的藥毒,
氣息不能長久,剛撞穿了屋頂,後繼無力,身子又筆直地墜落,啪的一聲,砸在
桌子上,將桌子軋得粉碎。

  「仇人?」還是宋遠橋的神智比旁人更清醒一些,聽到老丈呼他們為仇人,
更是不解,道,「我武當派究竟與你們有何仇怨?」

  原本和藹的老丈這時已經露出猙獰的微笑來,道:「你們這四個將死之人,
便不需要知曉得那麼多了!快來,把他們都收拾了!」他最後的那句話是對著外
面喊的,話音尚未落地,只見十幾名手執鋼叉鋤頭的漢子破門而入,直朝他們撲
來。

  宋遠橋也亮出掌中的寶劍,叮的一聲,格開了正朝他面門戳來的幾把鋼叉,
轉身對張松溪和殷梨亭喊道:「你們快護著老二先走!」他的喊話雖然中氣十足,
遠近可聞,可是話沒說完,身子也跟著晃了一晃。

  這時,他已能感覺出,自己身上中的並非是尋常毒藥,而是十香軟筋散,這
藥性一發作,全身筋骨痠軟,內力卻已半點發揮不出,急忙把劍尖拄在地上,穩
住身形,同時也把自己攔在了師弟們和衝進來的那幫村民們的中間。

  「別讓他們走脫了!」老丈眼看著張松溪和殷梨亭扶著俞蓮舟要走,也無暇
對付宋遠橋,指著他們三人喊道。

  張松溪見村民們圍過來,手上忽然一陣疼痛,原來被那孩子死死咬住,一時
掙脫不開,本想一掌將膝上的孩子斃死,可是手剛舉起來,見他年紀尚幼。自己
身為武林正派,冤有頭,債有主,如今事發緣由尚未分曉,哪能傷及老幼婦孺?

  便抱起來將他放在地上,任由他逃去。誰知這孩子不僅沒跑,竟轉過身來,
從懷裡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來,猛的扎進張松溪的小腹之中。

  張松溪只覺得肚子上一疼,一掌將孩子從身前推開,雙手捂在傷口上,雙腳
騰騰騰地往後退去。好在殷梨亭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

  張、殷二人中了軟筋散的毒性,也是頭重腳輕,雙足如同踩在棉絮上一般,
一身的本領怎麼也使不出來。三人剛推開窗子,想要越窗而逃,不料聞訊趕來的
村民早已將出口堵得嚴嚴實實,窗子一開,幾根叉子鋤子便一起捅了進來。這些
農具本就傷不了人,卻能把他們全都堵在屋子裡面。

  張松溪大怒,抽出佩劍,使勁地一揮,那些農具應聲而斷。

  「二師哥,你先走!」張松溪來不及把寶劍歸鞘,就把託著俞蓮舟越窗,可
就在他雙臂剛一發力,兩腿緊跟著也是一軟。剛剛用飯時,那燒刀子屬俞蓮舟飲
得最多,張、殷二人心中念著師門戒律,也不敢貪杯,只是渾身發冷,這才勉強
將幾杯下肚。然而此時,酒中的藥性還是升了起來,兩人腳下一滑,撲通一聲摔
倒在地,順帶著也將俞蓮舟一起拖倒。

  宋遠橋有心要保護師弟三人,拼命擋在他們跟前,不停揮舞著手中的寶劍。

  堂堂武當派的大師哥,這時劍法已經雜亂無章,就像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
在胡亂地比劃著。實則,他眼瞅著敵人逼近,這才將劍式送了出去,卻不料藥酒
作祟,看到的只是幾道重影而已,頻頻揮空。他揮舞得越起勁,經脈裡的血液流
動也便更快,無疑加速了藥性的發作。沒幾下,身子又是一晃,栽了個跟斗。

  「打死他!」宋遠橋隱約聽到有人在耳邊大喊大叫,沒等他反應過來,肩上
已經捱了一下。釘耙深深扎進他的肉裡去,頓時血流如注。他忍住劇痛,伸手往
前一扳,正好扣在那人的手腕上,順勢也將他拉翻在地。

  可宋遠橋要對付的人何止一二,緊接著又有四五個村民一起擁了上來,對著
他一頓亂棍。武當四俠本來對付毫無半點武功的村民,易如反掌,可現在身中十
香軟筋散,竟無還手之力,只能胡亂招架。不一會兒,宋遠橋只覺得手腕吃痛,
像是在混亂中被誰狠狠地刺了一叉,鮮血直流,掌中的寶劍也嗆的一聲,滾出老
遠。

  「大師哥!」殷梨亭想著,先把俞蓮舟送到窗外,自己轉身來救宋遠橋,可
現在不僅沒能把二師哥救出去,自己反而被拉翻在地,抬眼一見,大師哥正被幾
個村民一起圍在中間,忍住心中的悲傷,撲上前來。他揮舞了幾下寶劍,不料用
力過猛,腳步一個趔趄,竟也一頭栽了下去。

  「哼哼!」老丈冷笑道,「看你們今日還能走得脫麼?」

  宋遠橋自知今日在劫難逃,急忙問道:「這位老丈,若是我武當派有何處冒
犯了你們,儘可明言,即便死,也讓我們當一個明白鬼!」

  老丈道:「你們可還記得龍門鏢局都大錦?」

  「都大錦?」宋遠橋和殷梨亭不禁反問一句。算起來,那已經是幾十年的事
情了,當初他們的三弟俞岱巖身受重傷,殷素素委託龍門鏢局的都大錦將他送回
武當,眼看著這趟鏢走到武當山下,卻被西域僧人阿三用大力金剛指所傷,渾身
關節盡斷,幾近殘廢,若不是張無忌用黑玉斷續膏救治,只怕這時還只能躺在床
上。在託付這趟鏢之前,殷素素有言在先,要是不能把俞三俠平安送到武當山,
定會滅了龍門鏢局滿門。果然,數日之後,殷素素將都大錦上下七十餘口人,殺
得一個也不剩。只是沒有料到,都氏一門,居然還有親族在世,而且他們竟把對
殷素素的仇恨全都記在了武當派頭上。

  宋遠橋悽然一笑道:「這就是了!五弟妹惹下的怨仇報到我們四人的頭上,
倒也理所應……」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重重地捱了一拳,幾乎把他的一顆
大牙連根打斷,唾液裡帶著血,一起噴出口外。

  儘管四人心中還有很多疑惑,都大錦的後人怎麼會出現在苦寒之地的東北,
彷彿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似的,可是一想到這是當年他們師兄弟種下的因,也就變
得坦然起來。另一邊,三四名大漢也圍著張松溪、俞蓮舟等人不停地揮舞著拳頭
棍棒,不一會兒,幾個人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

  武當山金頂之上,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宛若在天空中忽然拋下了一件巨物,
震得整座山都跟著搖晃起來。躺在床上的楊不悔在睡夢之中被驚醒,猛的坐起身
來,大喊一聲:「六哥!」

  過了良久,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只不過做了一場噩夢而已,渾身上下汗如雨
淋,可是細細回想起來,似乎又記不清到底夢到了什麼,隱約只記得夢境裡的事
好像和丈夫有關,一切都像漂浮在迷霧中一般虛幻。

  「呼……」楊不悔輕輕地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被褥,她剛剛躺過的地方也
已經被汗溼,有些冰涼。忽然,她感覺眼角有些不適,伸手一摸,卻是眼皮跳得
厲害。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心中竟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已經嫁給殷梨亭多年,老夫少妻之間雖然還沒誕下子嗣,卻恩愛如初,楊不
悔嘆息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我太過想念他了,才會如此……」每次
丈夫下山,她都要無來由地擔心好幾天,雖然知道憑著武當派的威名,當今武林
很少有人敢惹到他們頭上去,卻還是有些不安和心悸。

  房間外似乎已經下起了暴雨,雨點落在瓦片上,濺起嗶啵的聲音。冬夜雨水
帶來的寒氣,連屋子裡燒得正旺的柴火盆都無法抵抗,楊不悔不由地往肩膀上拉
了拉被子,把自己裹得更加嚴實,在黑暗中,默默地祈禱著丈夫這次能夠平安回
來。

  又是一聲驚雷!在震天徹底的雷聲降臨之前,一道刺眼的閃電依然劃過天際,
把整座籠罩在黑暗中的武當山照得透徹。閃電也照亮了門口的窗戶紙,一道黑影
一閃而過,轉眼便消失不見。黑影似乎早就躲在窗外偷窺,只是楊不悔心中惦記
著丈夫,並沒有留心。

  雖然此時還不過午夜,可不知為何,楊不悔的心卻跳得很快,沒有絲毫睡意。

  剛閉上眼睛,便覺得剛才夢境裡的東西正在慢慢變得清晰起來,彷彿撥開一
層層厚厚的迷霧,她看到了自己丈夫的臉。

  殷梨亭正站在她的面前,臉上全是血汙,雙眼盯著她,卻一言不發。

  「六哥!」楊不悔伸手想要去抓住他,卻彷彿探手到鏡花水月中一般,任她
多麼用力,不僅沒能握住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反而讓殷梨亭的面容變得越來越模
糊……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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