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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17
第二十一章 聖徒加冕
樂呵呵的楚門跟隨著侍女從房間出發，走過了種植著奇花異草的園林，又邁過流淌著聖水的清池，一路到達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教堂，陽光照耀下，偌大的教堂洋溢金光，能驅散世間一切魔鬼。
這一路上他看見了許多信徒在虔誠的禱告，也有許多人在掩面哭泣，顯然可能是在哀悼逝去的親人。
在神聖的大教堂內，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灑下斑斕的光影，信徒們身著素淨的長袍，頭戴花環，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敬仰與期待。
管風琴的旋律莊嚴而神聖，迴盪在穹頂之下，與唱詩班的和聲交織，宛如天國的讚歌。
楚門就在喜悅中完成了加冕儀式，在一位頭戴三重冠冕的老人身前接受了這一殊榮。
“全能的天父，我們在此聚集，見證您的僕人，因著他對您的無限信仰和無私奉獻，被選為聖徒。願您的光輝永遠照耀他，願他的名字永刻在您的心中。”
禱文聲莊嚴肅穆，如同神諭。
直到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才知道面前的這位老者居然就是當今十字神教的教皇冕下，心裡不由得一驚，對方那十足的上位者氣質顯得很是尊貴，這種氣質與艾拉薇兒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不同，更像是久居於權力巔峰的人才能擁有的。
一想到一個月前自己還只能看一位底層神父的臉色，現在居然由一位教皇為自己加冕，心裡不由得生出感慨。
儀式結束後，白髮老者默默地注視了一會楚門，眼眸深沉地說道：“我從未預料過自己會為一個凡人加冕為聖徒，不得不說，楚門閣下，你打破了很多傳統。”
楚門當即老臉就一紅，感覺自己是關係戶的事情被拆穿了，只好無奈說道：“教皇冕下，您是不是也覺得我這聖徒之位有點名不副實啊？”
教皇發出蒼老的笑聲，和藹地說道：“楚門閣下，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你或許會是聖城新時代的開端。況且每一隻羔羊都有踏入天國的可能，得到艾拉薇兒殿下的青睞，就已經證明了你的品格和能力。過往的聖徒都是作出卓越功績的信徒，從未有人以修為來評判他們，也不必擔心有人質疑你，甚至嚴格來說，被主天使冊封的您的聖徒之名才是最為正宗的。”
這教會意外的好相處啊，沒有小說裡看的那樣虛偽，嗯...貌似是我背靠艾拉薇兒的原因。
楚門這才放鬆了下來，向教皇打聽了一下現在聖城的近況。
“聖城嗎？很多人永遠背離了我們，但也有很多人向天父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和信仰...”
教皇緩緩道來，語氣裡帶著蕭瑟。
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在召喚失敗後直到艾拉薇兒迴歸前，聖城居然頂著這麼大的壓力，也爆發過那麼血腥的戰鬥，不過好在主天使的迴歸頃刻間就鎮壓了一切爭端和衝突，將無數隱藏在隱秘角落裡的叛逆者連根拔出。
或許很多事情對於凡人乃至修行者來說很困難，但對於神話生物來說，一切都清晰明瞭，簡簡單單。
............
加冕結束後，楚門正想著該去哪裡找艾拉薇兒。
一位傷了條腿的年輕騎士急匆匆地從人群中鑽出，找到了楚門，他的臉上帶著焦躁和擔憂，明明是一位器宇軒昂的大騎士，此刻卻顯得有些無助。
他行了個禮，又開門見山地問道：“聖徒冕下，請問您是否見過紫羅蘭大人？”
紫羅蘭？楚門腦海中回憶起那個英氣筆挺的紫發騎士，當初在豐都中她的獨特氣質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後來也從艾拉薇兒口中得知她已經落入惡魔手中了，生死難測，不免一陣唏噓。
“很遺憾的告訴你，紫羅蘭她....恐怕已經犧牲在了原罪魔王手中，為殿下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什...什麼？！”
伊森面如死灰，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答案，不死心地追問道：“冕下，您親眼見證了她的死亡嗎？紫羅蘭大人如此優秀強大，怎麼會突然...”
一滴滴清淚從男人眼中流出，表情痛苦扭曲，他從一開始就有不祥的預感，卻無可奈何，無法阻止紫羅蘭大人的離開。之後的幾天裡他一直苦苦等待，終於等到了主天使的歸來，然而那個明豔英氣的聖騎士卻沒有回來，艾拉薇兒此行也只帶回了楚門一人。
他不敢前去直面主天使，因此便來詢問唯一的知情者楚門。
“可憐的孩子，無論是誰面對神話生物都是脆弱的。不過我答應你，如果紫羅蘭還活著，我能再見到她，一定幫你把她帶回來。”
楚門看不得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只好承諾道。
“謝謝您，楚門冕下，如果您真能再見到紫羅蘭大人，請告訴她，她的追隨者伊森始終在等待著她的歸來。”
伊森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又對楚門行了禮，才拖著傷腿蹣跚離去。
............
與騎士聊完之後，楚門正穿著象徵聖徒身份的白袍往回走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天使少女輕盈地漂浮在廣場中央，銀色的羽翼在微風中輕輕扇動，彷彿在與天上的星辰低語。她的燦金長髮如瀑布般灑落，散發出柔和的光輝。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彷彿能洞察每一個靈魂的渴望。
一位位朝聖者跪拜在地，虔誠地看著那道模糊的身影，或許他們只能看到那是一個燃燒著火焰的符號，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絕對狂熱，直面神蹟，朝聖拜神，這是過去五十年都沒有的殊榮，而今終於得見了，哪裡能不熱淚盈眶？
“咚咚咚！”
不斷有叩首聲傳來，大理石地面上彷彿都要砸出坑來，他們大多是聽聞天使迴歸的訊息，從附近的城鎮中趕來的，而且可以預見，會有更多的人在趕來的路上。
楚門一愣，這還是艾拉薇兒那個有點傻傻的天使嗎？
見到男人，那朵如蒲公英般潔白純淨的身影落下，眨著琥珀般的眼睛看向他。
“呦，殿下，您看我這一身，算不算跟您是情侶裝？”
楚門顯擺著絲綢編織的白色神袍，對著廣場上空靜靜漂浮著的天使說道。
艾拉薇兒緩步走來，定定地看著楚門，半響後說道：“不錯，看起來很適合你。”
“嘿，好馬配好鞍，我這顏值，啥衣服都合適。”楚門臭屁兩句，又開口問道：“話說起來，殿下怎麼會想到讓我成為聖徒？”
悶聲發大財的心態牢牢刻在他骨子裡，這一下名聲大噪讓他很不適應。
“我說過，功過不相抵，再大的罪孽也無法抹除你的功績。你挽救了一位主天使，還摧毀了深淵，這一功績足以讓你成為聖徒。”
艾拉薇兒語氣輕飄飄的，宛如流絮。
怎麼感覺像是給我名分啊？
楚門嘴角上翹，臉貼近艾拉薇兒的臉龐，低沉道：“那我褻瀆殿下，與您交歡的罪孽也不能抵扣吧，殿下您說我該怎麼贖罪才好？”
楚門現在算是摸清了艾拉薇兒的態度，明顯是好感度刷高了，可以為所欲為了。
果不其然，艾拉薇兒只是蹙起眉頭，小聲道：“此事...日後再議，不用急於一時。”
看著艾拉薇兒扭過頭去，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的姿態，明顯是有戲啊！
楚門心花怒放，一下子就被這傻天使勾起了性致，說起來也憋了很久了，足足有十來天沒有處理性慾，感覺自己的精液都濃稠道要化作固體了，實在是忍不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急切地強求，而是露出了個無奈的表情，嘆氣道：“原來哪怕是成為了聖徒，在殿下您眼中，我還只是緩刑中的罪人。與其如此，我還不如趁著這點時間，看看聖城裡有沒有合適的姑娘，在死前傳承下子嗣再說。”
說著，他還走過了天使，往自己昨晚睡的房間走去。
“楚門，你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果不其然，艾拉薇兒有些急了，哪怕她知道這男人混不吝起來嘴裡沒多少真話，但聽見他要找別的女人，心裡不知道為何突然有點煩悶，乾脆就叫住了他。
明明當初艾拉薇兒看著楚門和青牧縱情做愛都可以面不改色，但自從存在被補全之後，她的情感似乎也開始萌芽，由虛幻化作真實，從神話走向生物，曾經隱藏在心底的情緒慢慢湧現，讓她能主動地喜歡和排斥一些事物。
楚門轉過頭來，臉上掛著笑容，說道：“殿下還有何貴幹？我可是憋得慌了。”
“你既為聖徒，就不應再醉心於那些汙穢不潔之事，你應當將心靈和肉體都奉獻給更高的旨意，要肩負起對信徒的責任才行。”
艾拉薇兒輕抿下唇，想到了這個理由。
“殿下，你這不是要我命嗎？難不成以後我誰都不能睡，孩子都不能生了？那殿下您還不如把我的名號收回去更好。”
楚門語氣幽幽，帶著鬱悶。
“不可隨意找其他女子交歡，傳承子嗣這事...自會有辦法的。”
“不能隨便找女人啊...”楚門看起來很失望，不過表情突然恍然，說道：“既然是殿下不讓我隨便找女人，那就需要負起責任來對吧？”
“什麼責任？”艾拉薇兒看起來有些慌亂，現在的她人性充沛的不可思議，除了臉上照常掛著的淡漠神情，心裡幾乎已經像是個合格的女人了。
“殿下，我這正好想起來，其他女人不行，但有一個女人可以啊。”楚門笑嘻嘻地接近天使，在她的耳畔輕輕呢喃：“這個女人很美麗，與我在床上的相性也很好，每一次都那麼舒服，我相信她也很想要我了，殿下您說對嗎？”
溫熱的吐息在天使的脖頸和耳垂處泛起嫣紅，讓她不由得想到了不久前的纏綿，床上的每一次交歡都是那麼盡興，這是與其他的快樂截然不同的感覺，讓人痴迷又上癮，尤其是物件是不那麼討厭的人的時候...
“我...我怎會再做那種墮落不潔之事，而且還是在聖城，在主的注視下...”艾拉薇兒紅著臉，蹙起了眉頭，顯露出明顯的抗拒。
楚門當時就不樂意了，義正言辭道：“殿下！這怎麼能算不潔之事呢？人類繁衍生息離不開歡愛，只要有愛，就應該算得上是神聖之事，難道您與我不算情投意合嗎？”
說著他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眼神中的難過刺痛了艾拉薇兒，她只好弱氣開口道：“楚門，你真是巧言如簧，每次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那我就想讓殿下再體驗一下我的巧舌如簧了。”
楚門嘿嘿一笑，看著艾拉薇兒泛起紅暈的精緻臉龐，直挺挺地就吻了下去。
艾拉薇兒心中一驚，這是在聖城的大廣場上，此刻還是有不少教眾在禱告和跪拜的，雖然他們不可能看得見自己，但對她來說也是莫大的羞恥。
感受著嘴唇上那不斷侵入的舌頭，天使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不忍心拒絕男人的親吻，於是只好開啟溼潤的雙唇，讓那舌頭與自己的香舌糾纏在一起，笨拙地回應著。
這時她才發現，原來接吻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當初只有生理快樂的事情，此刻也帶上了心裡的歡愉，那是靈魂的共鳴。
“啪嘰啪嘰~”
口齒交纏的淫靡水聲在廣場上響了起來，許久之後艾拉薇兒才回過神來，感覺到男人的雙手已經深入了神袍，開始揉捏起柔膩的臀肉了，她才一臉羞憤地推開楚門，眼神閃爍著，竭力恢復淡漠道：“你你...真是不知廉恥，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臉頰上飛起紅暈的主天使殿下掐住楚門的腰，以精準的力度讓他痛撥出聲：“別別，殿下，只是剛剛您吃醋的模樣太美了，我實在忍不住！”
“貴為聖徒，不可妄語！我不會有這種情緒。”
艾拉薇兒扭過頭訓斥道，但手上的力度卻在加重，彷彿是在懲罰這個敢於瀆神的男人。
楚門嘿嘿一笑，心裡知道以現在的好感度，和天使再交歡不是不可能，但絕不是能強求的，需要循序漸進，讓她渡過心裡那道坎才行。
現在只能重新從佔小便宜開始，莫名讓他有一種存檔進度清零的感覺。
............
“哦，對了殿下，我得跟您說說在深淵裡的事情！”
他突然想到了伯特利，好歹是救了自己一命，他必須提上一嘴。
所以，他將自己與伯特利相識，和在深淵中的事情娓娓道來，敘述的過程中，艾拉薇兒的表情始終平靜，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最後，她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難怪你能在深淵中存活下來，我之後會再宣告他的犧牲與貢獻的，他會永遠存在於天父的心中。”
楚門對她的態度倒是感覺有些奇怪，發問道：“殿下，你們在天國應該是相識吧？怎麼感覺你們好像不熟的樣子？”
艾拉薇兒沉吟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該怎麼跟這個凡人解釋，然後歪了歪腦袋，說道：“嗯...嚴格來說，我並不認識這位叫做伯特利的主天使，事實上，天國並不是一個如現實一樣的世界，整片神話都是虛無的，哪怕是如我們這一層級的生物在降生前也只是傳說或符號，無知無覺，只有降臨在現實後才有了自己的情感和生命，因此，我雖然來自天國，但並沒有任何在神話中的記憶。甚至可以說，在降生前，我就是不存在的，我的一切，從降生的那一刻才開始。”
她目光灼灼，看向楚門，神色莊嚴肅穆，這是神話秘聞，從她這個層次的生物口中說出，具有巨大的價值。
“感情我才是殿下遇見的第一個人啊，沒想到我還有如此殊榮，難怪您總是遷就我，包容我，果然做好事是有好報的。”
楚門語氣揶揄，在廣場上比出誇張的姿勢，他一看見艾拉薇兒認真起來他就忍不住犯賤。
艾拉薇兒臉色一黑，恨不得讓這個新晉的聖徒去早點覲見偉大的天父。天使少女忍住給他一腳的想法，捏著眉頭說道：“我想有必要讓你去學習一下身為教會聖徒的禮儀....罷了，來日方長，你先跟我來吧。”
“哦？殿下要帶我去哪？”
...............
第二十二章 讓我做伙伕？
大陸另一端的深淵中，龐大的地宮在顫抖，中心的白骨大殿也止不住的震顫，彷彿承受不住那位君主的怒火。
一頭頭比山峰還大的惡魔跪伏在遠處，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吸血鬼貴族也低垂著腦袋，絲毫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否則肯定會成為這位魔王的手下亡魂！
“塞妮婭你別生氣了...這次肯定是因為那天使太卑鄙的緣故。況且咱們都勝了她一次了，現在也不過是一比一打平，還沒到決勝點呢！”
一道委屈的聲音從白骨大殿裡傳來，勸慰著這尊深淵至尊。
大殿中心，那道成熟豐滿的軀體在王座上顫抖，飽滿的胸膛不斷起伏，身下也流淌著紅紫色鮮血，顯然是重傷未愈。
塞妮婭在恐怖的交戰裡吃了大虧，本以為自己能依靠後手打得那天使措手不及，沒想到最後傳來的訊息倒是出乎了她的預料，不光是沒擒住那小金絲雀，就連次生的深淵都崩塌了。
原本勝券在握的局面現在卻顯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唉，早知道如此，當初不如拼著神罰直接去將那聖城抹掉算了。”
塞妮婭嘆息著，總感覺一切在脫離自己的掌控，這是她這種高位者無法容忍的。
莉莉絲倒是沒心沒肺，大眼睛撲閃道：“雖然我的家都沒了，但仔細想想，教會的聖器也消耗一空了，聖十字斷了，福音書沒了，就連最後的底蘊伯特利的遺骨被榨乾了，但我們還有啊，我覺得下次對戰絕對是我們有優勢，嘿嘿！”
莉莉絲越說越開心，感覺勝利唾手可得。
而塞妮婭卻哼了一聲，道：“那小天使不至於傻到這種程度，不會等到兩方恢復均勢，如今我的傷勢未愈，她一定會主動殺到深淵裡來的，到時候必須由你來抵擋住她。”
“啊？我嘛？”
莉莉絲小臉煞白，艾拉薇兒的戰鬥力她是見識過的，哪怕是塞妮婭也不一定能勝過她，更何況天天摸魚的自己？
色慾魔王冷笑，說道：“天父的手下永遠都是這樣傲慢自負，這是獨屬於他們的原罪，也是他們的敗因。他們認為所有事情都必須按照設想的來....很快他們就會知道，這不是永恆的真理...”
...............
聖城建在一座山脈的頂峰上，常年飄雪，但城中卻依舊不缺暖意，一切都維持在最適宜人類生存的狀態。
就在聖城萬道登神長階的盡頭，有許多的神殿矗立在聖彼得大教堂旁，猶如神話中拱衛造物主的天使，挺拔而立，宏偉神聖。
宮殿的牆壁上刻滿了符文和浮雕，每一幅都講述著創世的傳說，這些故事在朝聖者中流傳，成為了他們信仰的基石。
宮殿內部，落地的彩繪玻璃窗將陽光過濾成柔和的色彩，灑在祭壇上，形成一幅幅斑斕的傳世典故。
就在這神話般的宮殿群中，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殿下，您沒開玩笑吧？您是說在這您給我建了個廚房？”
楚門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原本天使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走過登神長階，來到這壯觀的宮殿群落面前，他還以為這是某種神聖的洗禮，象徵著祝福，或者是要讓他見證某種神蹟，畢竟換誰來這裡，看著雲海翻騰，金色宮殿矗立，都不由得生出朝聖的情緒。
結果最後艾拉薇兒告訴他，在這裡有一處烹飪室，如果他想，可以來這裡做菜。
“嗯？”
楚門一陣無語，以前自己會做飯是因為出去吃得花大錢，現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哪還用得著自己炒菜做飯？好歹是個聖徒不是，做的菜那得叫聖餐，得供起來逢年過節才能舔一口的那種！
哪有聖徒天天自己在灶房做飯的？
聽見楚門的吐槽，艾拉薇兒臉上閃過不自然的情緒，隨即強制鎮定，突然提高聲音道：“這裡並非是特地給你建的，而是曾經的彌撒聖餐就出於此處，象徵著主為赦罪而流出的血和肉，你既為聖徒，也應當肩負起這份責任。”
雖然話語很嚴肅，但語氣卻透露出一份軟弱，像是在擔心楚門拒絕。
事實上，作為神話生物，她天然就具有至高的位格，世間的一切知識都沒有拒絕她的權利，只要她想接觸，往往能輕易知悉。而不知為何，她如今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凡人的常識，知道做飯這一行為象徵的意義。
“殿下不會還要說，為了確保彌撒聖餐的合格性，您還需要親自品嚐一番吧？”
“嗯...這是有必要的。”
艾拉薇兒神色一滯，沒想到楚門已經猜到了。
真是難為這傻天使了，找個理由不容易吧....楚門腹誹，自己難不成每天還得爬萬道臺階，就為給天使做飯嗎？
一想到還酸脹的雙腿，他就不由得訴起苦來，然而艾拉薇兒聽見後，反而認真道：“也好，你身為凡人，身體過於孱弱了，也可以趁此機會鍛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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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呵呵的楚門跟隨著侍女從房間出發，走過了種植著奇花異草的園林，又邁過流淌著聖水的清池，一路到達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教堂，陽光照耀下，偌大的教堂洋溢金光，能驅散世間一切魔鬼。
這一路上他看見了許多信徒在虔誠的禱告，也有許多人在掩面哭泣，顯然可能是在哀悼逝去的親人。
在神聖的大教堂內，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灑下斑斕的光影，信徒們身著素淨的長袍，頭戴花環，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敬仰與期待。
管風琴的旋律莊嚴而神聖，迴盪在穹頂之下，與唱詩班的和聲交織，宛如天國的讚歌。
楚門就在喜悅中完成了加冕儀式，在一位頭戴三重冠冕的老人身前接受了這一殊榮。
“全能的天父，我們在此聚集，見證您的僕人，因著他對您的無限信仰和無私奉獻，被選為聖徒。願您的光輝永遠照耀他，願他的名字永刻在您的心中。”
禱文聲莊嚴肅穆，如同神諭。
直到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才知道面前的這位老者居然就是當今十字神教的教皇冕下，心裡不由得一驚，對方那十足的上位者氣質顯得很是尊貴，這種氣質與艾拉薇兒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不同，更像是久居於權力巔峰的人才能擁有的。
一想到一個月前自己還只能看一位底層神父的臉色，現在居然由一位教皇為自己加冕，心裡不由得生出感慨。
儀式結束後，白髮老者默默地注視了一會楚門，眼眸深沉地說道：“我從未預料過自己會為一個凡人加冕為聖徒，不得不說，楚門閣下，你打破了很多傳統。”
楚門當即老臉就一紅，感覺自己是關係戶的事情被拆穿了，只好無奈說道：“教皇冕下，您是不是也覺得我這聖徒之位有點名不副實啊？”
教皇發出蒼老的笑聲，和藹地說道：“楚門閣下，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你或許會是聖城新時代的開端。況且每一隻羔羊都有踏入天國的可能，得到艾拉薇兒殿下的青睞，就已經證明了你的品格和能力。過往的聖徒都是作出卓越功績的信徒，從未有人以修為來評判他們，也不必擔心有人質疑你，甚至嚴格來說，被主天使冊封的您的聖徒之名才是最為正宗的。”
這教會意外的好相處啊，沒有小說裡看的那樣虛偽，嗯...貌似是我背靠艾拉薇兒的原因。
楚門這才放鬆了下來，向教皇打聽了一下現在聖城的近況。
“聖城嗎？很多人永遠背離了我們，但也有很多人向天父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和信仰...”
教皇緩緩道來，語氣裡帶著蕭瑟。
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在召喚失敗後直到艾拉薇兒迴歸前，聖城居然頂著這麼大的壓力，也爆發過那麼血腥的戰鬥，不過好在主天使的迴歸頃刻間就鎮壓了一切爭端和衝突，將無數隱藏在隱秘角落裡的叛逆者連根拔出。
或許很多事情對於凡人乃至修行者來說很困難，但對於神話生物來說，一切都清晰明瞭，簡簡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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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冕結束後，楚門正想著該去哪裡找艾拉薇兒。
一位傷了條腿的年輕騎士急匆匆地從人群中鑽出，找到了楚門，他的臉上帶著焦躁和擔憂，明明是一位器宇軒昂的大騎士，此刻卻顯得有些無助。
他行了個禮，又開門見山地問道：“聖徒冕下，請問您是否見過紫羅蘭大人？”
紫羅蘭？楚門腦海中回憶起那個英氣筆挺的紫發騎士，當初在豐都中她的獨特氣質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後來也從艾拉薇兒口中得知她已經落入惡魔手中了，生死難測，不免一陣唏噓。
“很遺憾的告訴你，紫羅蘭她....恐怕已經犧牲在了原罪魔王手中，為殿下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什...什麼？！”
伊森面如死灰，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答案，不死心地追問道：“冕下，您親眼見證了她的死亡嗎？紫羅蘭大人如此優秀強大，怎麼會突然...”
一滴滴清淚從男人眼中流出，表情痛苦扭曲，他從一開始就有不祥的預感，卻無可奈何，無法阻止紫羅蘭大人的離開。之後的幾天裡他一直苦苦等待，終於等到了主天使的歸來，然而那個明豔英氣的聖騎士卻沒有回來，艾拉薇兒此行也只帶回了楚門一人。
他不敢前去直面主天使，因此便來詢問唯一的知情者楚門。
“可憐的孩子，無論是誰面對神話生物都是脆弱的。不過我答應你，如果紫羅蘭還活著，我能再見到她，一定幫你把她帶回來。”
楚門看不得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只好承諾道。
“謝謝您，楚門冕下，如果您真能再見到紫羅蘭大人，請告訴她，她的追隨者伊森始終在等待著她的歸來。”
伊森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又對楚門行了禮，才拖著傷腿蹣跚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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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騎士聊完之後，楚門正穿著象徵聖徒身份的白袍往回走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天使少女輕盈地漂浮在廣場中央，銀色的羽翼在微風中輕輕扇動，彷彿在與天上的星辰低語。她的燦金長髮如瀑布般灑落，散發出柔和的光輝。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彷彿能洞察每一個靈魂的渴望。
一位位朝聖者跪拜在地，虔誠地看著那道模糊的身影，或許他們只能看到那是一個燃燒著火焰的符號，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絕對狂熱，直面神蹟，朝聖拜神，這是過去五十年都沒有的殊榮，而今終於得見了，哪裡能不熱淚盈眶？
“咚咚咚！”
不斷有叩首聲傳來，大理石地面上彷彿都要砸出坑來，他們大多是聽聞天使迴歸的訊息，從附近的城鎮中趕來的，而且可以預見，會有更多的人在趕來的路上。
楚門一愣，這還是艾拉薇兒那個有點傻傻的天使嗎？
見到男人，那朵如蒲公英般潔白純淨的身影落下，眨著琥珀般的眼睛看向他。
“呦，殿下，您看我這一身，算不算跟您是情侶裝？”
楚門顯擺著絲綢編織的白色神袍，對著廣場上空靜靜漂浮著的天使說道。
艾拉薇兒緩步走來，定定地看著楚門，半響後說道：“不錯，看起來很適合你。”
“嘿，好馬配好鞍，我這顏值，啥衣服都合適。”楚門臭屁兩句，又開口問道：“話說起來，殿下怎麼會想到讓我成為聖徒？”
悶聲發大財的心態牢牢刻在他骨子裡，這一下名聲大噪讓他很不適應。
“我說過，功過不相抵，再大的罪孽也無法抹除你的功績。你挽救了一位主天使，還摧毀了深淵，這一功績足以讓你成為聖徒。”
艾拉薇兒語氣輕飄飄的，宛如流絮。
怎麼感覺像是給我名分啊？
楚門嘴角上翹，臉貼近艾拉薇兒的臉龐，低沉道：“那我褻瀆殿下，與您交歡的罪孽也不能抵扣吧，殿下您說我該怎麼贖罪才好？”
楚門現在算是摸清了艾拉薇兒的態度，明顯是好感度刷高了，可以為所欲為了。
果不其然，艾拉薇兒只是蹙起眉頭，小聲道：“此事...日後再議，不用急於一時。”
看著艾拉薇兒扭過頭去，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的姿態，明顯是有戲啊！
楚門心花怒放，一下子就被這傻天使勾起了性致，說起來也憋了很久了，足足有十來天沒有處理性慾，感覺自己的精液都濃稠道要化作固體了，實在是忍不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急切地強求，而是露出了個無奈的表情，嘆氣道：“原來哪怕是成為了聖徒，在殿下您眼中，我還只是緩刑中的罪人。與其如此，我還不如趁著這點時間，看看聖城裡有沒有合適的姑娘，在死前傳承下子嗣再說。”
說著，他還走過了天使，往自己昨晚睡的房間走去。
“楚門，你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果不其然，艾拉薇兒有些急了，哪怕她知道這男人混不吝起來嘴裡沒多少真話，但聽見他要找別的女人，心裡不知道為何突然有點煩悶，乾脆就叫住了他。
明明當初艾拉薇兒看著楚門和青牧縱情做愛都可以面不改色，但自從存在被補全之後，她的情感似乎也開始萌芽，由虛幻化作真實，從神話走向生物，曾經隱藏在心底的情緒慢慢湧現，讓她能主動地喜歡和排斥一些事物。
楚門轉過頭來，臉上掛著笑容，說道：“殿下還有何貴幹？我可是憋得慌了。”
“你既為聖徒，就不應再醉心於那些汙穢不潔之事，你應當將心靈和肉體都奉獻給更高的旨意，要肩負起對信徒的責任才行。”
艾拉薇兒輕抿下唇，想到了這個理由。
“殿下，你這不是要我命嗎？難不成以後我誰都不能睡，孩子都不能生了？那殿下您還不如把我的名號收回去更好。”
楚門語氣幽幽，帶著鬱悶。
“不可隨意找其他女子交歡，傳承子嗣這事...自會有辦法的。”
“不能隨便找女人啊...”楚門看起來很失望，不過表情突然恍然，說道：“既然是殿下不讓我隨便找女人，那就需要負起責任來對吧？”
“什麼責任？”艾拉薇兒看起來有些慌亂，現在的她人性充沛的不可思議，除了臉上照常掛著的淡漠神情，心裡幾乎已經像是個合格的女人了。
“殿下，我這正好想起來，其他女人不行，但有一個女人可以啊。”楚門笑嘻嘻地接近天使，在她的耳畔輕輕呢喃：“這個女人很美麗，與我在床上的相性也很好，每一次都那麼舒服，我相信她也很想要我了，殿下您說對嗎？”
溫熱的吐息在天使的脖頸和耳垂處泛起嫣紅，讓她不由得想到了不久前的纏綿，床上的每一次交歡都是那麼盡興，這是與其他的快樂截然不同的感覺，讓人痴迷又上癮，尤其是物件是不那麼討厭的人的時候...
“我...我怎會再做那種墮落不潔之事，而且還是在聖城，在主的注視下...”艾拉薇兒紅著臉，蹙起了眉頭，顯露出明顯的抗拒。
楚門當時就不樂意了，義正言辭道：“殿下！這怎麼能算不潔之事呢？人類繁衍生息離不開歡愛，只要有愛，就應該算得上是神聖之事，難道您與我不算情投意合嗎？”
說著他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眼神中的難過刺痛了艾拉薇兒，她只好弱氣開口道：“楚門，你真是巧言如簧，每次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那我就想讓殿下再體驗一下我的巧舌如簧了。”
楚門嘿嘿一笑，看著艾拉薇兒泛起紅暈的精緻臉龐，直挺挺地就吻了下去。
艾拉薇兒心中一驚，這是在聖城的大廣場上，此刻還是有不少教眾在禱告和跪拜的，雖然他們不可能看得見自己，但對她來說也是莫大的羞恥。
感受著嘴唇上那不斷侵入的舌頭，天使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不忍心拒絕男人的親吻，於是只好開啟溼潤的雙唇，讓那舌頭與自己的香舌糾纏在一起，笨拙地回應著。
這時她才發現，原來接吻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當初只有生理快樂的事情，此刻也帶上了心裡的歡愉，那是靈魂的共鳴。
“啪嘰啪嘰~”
口齒交纏的淫靡水聲在廣場上響了起來，許久之後艾拉薇兒才回過神來，感覺到男人的雙手已經深入了神袍，開始揉捏起柔膩的臀肉了，她才一臉羞憤地推開楚門，眼神閃爍著，竭力恢復淡漠道：“你你...真是不知廉恥，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臉頰上飛起紅暈的主天使殿下掐住楚門的腰，以精準的力度讓他痛撥出聲：“別別，殿下，只是剛剛您吃醋的模樣太美了，我實在忍不住！”
“貴為聖徒，不可妄語！我不會有這種情緒。”
艾拉薇兒扭過頭訓斥道，但手上的力度卻在加重，彷彿是在懲罰這個敢於瀆神的男人。
楚門嘿嘿一笑，心裡知道以現在的好感度，和天使再交歡不是不可能，但絕不是能強求的，需要循序漸進，讓她渡過心裡那道坎才行。
現在只能重新從佔小便宜開始，莫名讓他有一種存檔進度清零的感覺。
............
“哦，對了殿下，我得跟您說說在深淵裡的事情！”
他突然想到了伯特利，好歹是救了自己一命，他必須提上一嘴。
所以，他將自己與伯特利相識，和在深淵中的事情娓娓道來，敘述的過程中，艾拉薇兒的表情始終平靜，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最後，她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難怪你能在深淵中存活下來，我之後會再宣告他的犧牲與貢獻的，他會永遠存在於天父的心中。”
楚門對她的態度倒是感覺有些奇怪，發問道：“殿下，你們在天國應該是相識吧？怎麼感覺你們好像不熟的樣子？”
艾拉薇兒沉吟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該怎麼跟這個凡人解釋，然後歪了歪腦袋，說道：“嗯...嚴格來說，我並不認識這位叫做伯特利的主天使，事實上，天國並不是一個如現實一樣的世界，整片神話都是虛無的，哪怕是如我們這一層級的生物在降生前也只是傳說或符號，無知無覺，只有降臨在現實後才有了自己的情感和生命，因此，我雖然來自天國，但並沒有任何在神話中的記憶。甚至可以說，在降生前，我就是不存在的，我的一切，從降生的那一刻才開始。”
她目光灼灼，看向楚門，神色莊嚴肅穆，這是神話秘聞，從她這個層次的生物口中說出，具有巨大的價值。
“感情我才是殿下遇見的第一個人啊，沒想到我還有如此殊榮，難怪您總是遷就我，包容我，果然做好事是有好報的。”
楚門語氣揶揄，在廣場上比出誇張的姿勢，他一看見艾拉薇兒認真起來他就忍不住犯賤。
艾拉薇兒臉色一黑，恨不得讓這個新晉的聖徒去早點覲見偉大的天父。天使少女忍住給他一腳的想法，捏著眉頭說道：“我想有必要讓你去學習一下身為教會聖徒的禮儀....罷了，來日方長，你先跟我來吧。”
“哦？殿下要帶我去哪？”
...............
第二十二章 讓我做伙伕？
大陸另一端的深淵中，龐大的地宮在顫抖，中心的白骨大殿也止不住的震顫，彷彿承受不住那位君主的怒火。
一頭頭比山峰還大的惡魔跪伏在遠處，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吸血鬼貴族也低垂著腦袋，絲毫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否則肯定會成為這位魔王的手下亡魂！
“塞妮婭你別生氣了...這次肯定是因為那天使太卑鄙的緣故。況且咱們都勝了她一次了，現在也不過是一比一打平，還沒到決勝點呢！”
一道委屈的聲音從白骨大殿裡傳來，勸慰著這尊深淵至尊。
大殿中心，那道成熟豐滿的軀體在王座上顫抖，飽滿的胸膛不斷起伏，身下也流淌著紅紫色鮮血，顯然是重傷未愈。
塞妮婭在恐怖的交戰裡吃了大虧，本以為自己能依靠後手打得那天使措手不及，沒想到最後傳來的訊息倒是出乎了她的預料，不光是沒擒住那小金絲雀，就連次生的深淵都崩塌了。
原本勝券在握的局面現在卻顯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唉，早知道如此，當初不如拼著神罰直接去將那聖城抹掉算了。”
塞妮婭嘆息著，總感覺一切在脫離自己的掌控，這是她這種高位者無法容忍的。
莉莉絲倒是沒心沒肺，大眼睛撲閃道：“雖然我的家都沒了，但仔細想想，教會的聖器也消耗一空了，聖十字斷了，福音書沒了，就連最後的底蘊伯特利的遺骨被榨乾了，但我們還有啊，我覺得下次對戰絕對是我們有優勢，嘿嘿！”
莉莉絲越說越開心，感覺勝利唾手可得。
而塞妮婭卻哼了一聲，道：“那小天使不至於傻到這種程度，不會等到兩方恢復均勢，如今我的傷勢未愈，她一定會主動殺到深淵裡來的，到時候必須由你來抵擋住她。”
“啊？我嘛？”
莉莉絲小臉煞白，艾拉薇兒的戰鬥力她是見識過的，哪怕是塞妮婭也不一定能勝過她，更何況天天摸魚的自己？
色慾魔王冷笑，說道：“天父的手下永遠都是這樣傲慢自負，這是獨屬於他們的原罪，也是他們的敗因。他們認為所有事情都必須按照設想的來....很快他們就會知道，這不是永恆的真理...”
...............
聖城建在一座山脈的頂峰上，常年飄雪，但城中卻依舊不缺暖意，一切都維持在最適宜人類生存的狀態。
就在聖城萬道登神長階的盡頭，有許多的神殿矗立在聖彼得大教堂旁，猶如神話中拱衛造物主的天使，挺拔而立，宏偉神聖。
宮殿的牆壁上刻滿了符文和浮雕，每一幅都講述著創世的傳說，這些故事在朝聖者中流傳，成為了他們信仰的基石。
宮殿內部，落地的彩繪玻璃窗將陽光過濾成柔和的色彩，灑在祭壇上，形成一幅幅斑斕的傳世典故。
就在這神話般的宮殿群中，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殿下，您沒開玩笑吧？您是說在這您給我建了個廚房？”
楚門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原本天使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走過登神長階，來到這壯觀的宮殿群落面前，他還以為這是某種神聖的洗禮，象徵著祝福，或者是要讓他見證某種神蹟，畢竟換誰來這裡，看著雲海翻騰，金色宮殿矗立，都不由得生出朝聖的情緒。
結果最後艾拉薇兒告訴他，在這裡有一處烹飪室，如果他想，可以來這裡做菜。
“嗯？”
楚門一陣無語，以前自己會做飯是因為出去吃得花大錢，現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哪還用得著自己炒菜做飯？好歹是個聖徒不是，做的菜那得叫聖餐，得供起來逢年過節才能舔一口的那種！
哪有聖徒天天自己在灶房做飯的？
聽見楚門的吐槽，艾拉薇兒臉上閃過不自然的情緒，隨即強制鎮定，突然提高聲音道：“這裡並非是特地給你建的，而是曾經的彌撒聖餐就出於此處，象徵著主為赦罪而流出的血和肉，你既為聖徒，也應當肩負起這份責任。”
雖然話語很嚴肅，但語氣卻透露出一份軟弱，像是在擔心楚門拒絕。
事實上，作為神話生物，她天然就具有至高的位格，世間的一切知識都沒有拒絕她的權利，只要她想接觸，往往能輕易知悉。而不知為何，她如今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凡人的常識，知道做飯這一行為象徵的意義。
“殿下不會還要說，為了確保彌撒聖餐的合格性，您還需要親自品嚐一番吧？”
“嗯...這是有必要的。”
艾拉薇兒神色一滯，沒想到楚門已經猜到了。
真是難為這傻天使了，找個理由不容易吧....楚門腹誹，自己難不成每天還得爬萬道臺階，就為給天使做飯嗎？
一想到還酸脹的雙腿，他就不由得訴起苦來，然而艾拉薇兒聽見後，反而認真道：“也好，你身為凡人，身體過於孱弱了，也可以趁此機會鍛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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