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仙闕(川清)】(8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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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02

  第八十二章:拜訪翰風學院

  兩百里外,川紫風飛速而至南邊的骨石林上空不遠處,眉頭忽然一動,下方的巨大紋刻著密密麻麻黑色陣紋的傳送陣邊緣,有十幾個身穿銀色衣袍的修士,銀色袍背後面上刻著一個紫色火焰。

  “姑姑的銀衛怎麼在裡,難道是在看守法陣,預防外域妖族入侵?”

  川紫風眸子轉動,見這些銀衛那銀袍上熟悉的紫色火焰圖騰,頓時想起是姑姑的銀衛,也隱隱想到了原因。

  昨晚姑姑提起,虛靈界的大型傳送陣不少,都分佈在各處角落,現下能啟動的只有數,其中的傳送方位,皆可貫通虛靈界三界。

  還有一點值得可疑的是,這些遠古遺留下的傳送大陣,除了傳送三界,未曾知曉是否可以外域,所以川紫風先檢視距離最近的被他修復的這座傳送陣。

  川紫風思忖之餘,卻有幾個銀衛警惕的發現了他,其中一個朦著銀面罩的銀衛拱手道說如今虛靈界所有大型傳送陣被銀衛接管看守,並解釋了緣故,叫他可以去其它地方用小型傳送陣,在語氣上非常客氣。

  “果然是在防止妖族入侵。”川紫風思忖既然來了這一趟,就不能空手而歸,也拱手向下方的銀衛修士說明來意。

  川紫風足下青蓮法器旋即化作一縷青芒鑽入儲物寶戒,從半空躍在地面上,一道白芒在手中亮起,出示姑姑給的晶瑩剔透玉簡,遞在其中一個銀衛面前。

  雖然女帝是川紫風的姑姑,他卻是和這些銀衛修士沒有接觸過,後者不認識他,只有掏出姑姑的玉簡方便行事了。

  銀衛接過玉簡,銀色面罩內的雙眼沉凝,兩面翻轉端詳觀看,紋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正面刻有女帝兩字,背面是女帝宮殿圖,瞳孔霍地一縮。

  “不錯,是女帝的玉簡,這位道友,您請便。”這個銀袍修士心頭震撼,目光下意識離開從玉簡移開,看著川紫風,女帝竟然將信物給了一個道術少年,實屬是罕見。

  銀袍修士不做多想,恭敬的將玉簡還給川紫風,錯開身子。

  “打擾你們了,我看一下這傳送大陣是否貫通外域,耽誤不了多少時長,隨後便離開。”川紫風將玉簡收入儲物寶戒,再次朝這個銀衛拱手作禮。

  川紫風從銀衛身邊經過,縱身躍入巨大紋刻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的陣法之中。

  烈日白晝,天空墜下的光線有淡淡的斑斕色澤,周圍不遠處的樹林裡傳來徐徐微風,將川紫風穿著一身孃親所一針一線所巧縫的灰色道衣輕拂著。

  川紫風眸子看了周圍一眼,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兩具巨大肋骨成林的灰色獸骨上,只是微微一笑,須臾一瞬又收回目光,在密密麻麻黑色陣紋上觀察了一陣,不由捏著下巴沉思起來。

  “還是將陣法半啟動狀態,才能仔細看出到底有幾個方位。”

  小片刻後,川紫風行到西邊的拳頭大小凹形狀的陣眼前,半蹲下來,取出一塊兩指大的中品紫色靈石放在陣眼上。

  靈石接觸到陣眼的那一瞬,瞬間化為粉末,陣法中所有黑色陣紋驀地似是夜光珠般散出一陣十米高的柔和的紫色光芒,在白晝裡顯得幾分醒眼。

  投放靈石多少,決定傳送陣法的啟動以及承載能力,僅是一塊中品靈石才冒起十米的紫芒,吸收靈石的靈氣比較少,傳送陣遠遠達不到傳送五分之一的程度。

  “一塊中品靈石的靈氣支撐不了很久,陣紋的感應很快若下來,動作得要快一些。”川紫風大手撐在傳送陣上,眸子凝視著陣眼的凹口,靈識如數百道蜘蛛般擴散在陣紋中。

  十幾個銀袍修士,面面相覷,目光聚在陣法中的灰色道衣少年身上,神色各異不一。

  川紫風呼吸開始緩緩變慢,眸子忽然閉闔,靈識在無數散著紫芒的陣紋穿梭遊走,像是身在浩瀚無垠的星空中,慢慢探查著貫通三界的五行方位。

  只是找到三個方位後,陣紋的紫芒變弱了下來,一看便知靈氣將要消耗殆盡,川紫風又取出一塊中品靈石丟入陣眼內。

  川紫風有些肉疼起來,中品靈石不易得到,其靈氣充鬱,價值也十分昂貴。

  在遠古遺址斬殺不少百魔宮修士,和小狐狸搜刮不少靈石,其中大半是下品靈石居多,中品的寥寥無幾,後來進入葬仙之地,尋秘寶順便了不少中品靈石。

  川紫風從小節儉慣了,這麼用靈石,肯定是心痛的。

  他吐出一口氣,靈識繼續尋找這個大陣中的其餘方位,直到探查到第四個方位時,腦海莫名的眩暈起來。

  川紫風雙眸緊閉,也蹙著眉頭,靈識在無數陣紋間來回探查,如在一個大迷宮裡那些迷道中行走,靈識如此不停的飛速穿梭,即便是有磅礴的仙元支撐,畢竟是依仗意識才能牽引靈識,實屬是有些吃不消。

  外面的銀袍修士們依然在看著川紫風,只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半花白束髮的老道士。

  老道士一身八卦道衣,下巴留有一輟銀鬚色鬍鬚,臉有深淺不一的皺皮,看著年紀雖大,卻是精神抖擻,一身仙風道骨氣息,給人似是春風穀雨溫潤萬物的感覺。

  這個老道士正是呂松伯,似是認識這些銀衛,頓時對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和他說話,免得驚動了陣法中的灰色道袍少年。

  川紫風眸子一睜,呼吸略微濃重,霍地又長長吐出一口氣,手掌慢慢從陣法的黑色陣紋縮回,吃了一顆聚元丹,雙腿盤而下,運轉靈海的仙元將腦袋的眩暈強行壓下。

  “這傳送大陣一共七處方位,其中六個方位之間的距離不一,以一個點為中樞,每個方位都不超出千里,除了魔妖界那一個,推測另外五個也是連線虛靈界三界之間的傳送方位,不過其中一個方位,超出了數十萬公里之遙,想必是通往域外的。”

  川紫風看了看北邊角落的陣紋,這個遠古大陣的締造者,一個傳送陣的陣紋,紋刻連線七個傳送方位,還有一個通往幾十萬裡之遠的域外,紋刻陣法的造詣,可謂曠古絕今。

  他從孃胎出生就是靈境,直接跨越別人苦苦修煉的幾個修為境界。

  川紫風在孃親的小靈界裡,除了刻苦修行之外,孃親還教他各種法陣,無論是劍陣,傳送陣,迷幻陣,困仙陣等,如今也能刻出相對的陣法,剛才釋放靈識探查這個傳送大陣的陣紋方位,苦苦支撐著意識的眩暈才完全將所有方位尋找出來。

  所以川紫風心頭被這個紋刻大陣的人物感到震驚,正當他祭出一柄寒芒閃閃的雷刃,準備銷燬通往域外的陣紋時,一聲且慢響起,呂松伯身影一閃,笑意吟吟站在他面前。

  川紫風手中的雷刃飛在身後懸浮,眼前這個忽然出現老道士,沒覺絲毫意外,拱手道:“我認得您,呂松伯,道號太清道人,道教一脈,清道觀的執掌人,您從一開始跟隨我,然後隱於那骨林了,現在擋住我面前,不知何事呢?”

  他和呂松伯也只是在女帝殿僅見過一次面,也是領抓拿失蹤散修元兇的那次,這老道士在他從截仙門飛過一座名叫撼天山的高山時,就一路跟蹤他到這裡,不知所謂何意。

  川紫風早已經發現了呂松伯,只是看對方是三教執掌人,而且姑姑也吩咐老道士幫忙暗中剷除妖族,也深諳對方沒有異心,所以一開始就由著呂松伯在後方跟隨,看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川小道友,你對貧道甚是知根知底啊,都躲在坤方位的地下面,還是被你發覺了。”呂松伯微微一愣,捋了捋銀鬚色鬍鬚,捻著手指在眼前捏了捏空氣比著什麼似的,朗聲笑道:“我都化作比芝麻還小的塵埃,你是怎麼發現貧道的。”

  其實,呂松伯表面帶著笑意,心頭有些驚訝,還是裝作輕鬆看著眼前這個道衣少年。

  川紫風慢慢在陣法之內行走,背後銀色雷刃也跟著懸浮飛動,眸子垂低,看著腳下的黑色陣紋,轉身笑道:“五行之中,萬般變化,衍生萬物,亦衍陰陽八卦,每一卦都蘊含八演之秘,而坤宮之卦,也是八卦之中排在最尾後,卻是最為驚人,這坤字卦,是當今所有道教看重以及普遍授傳的道秘。”

  “咦!”呂松伯像是被扒了褲子看到大紅褲衩般臉色微變,捋著銀鬚色鬍鬚道:“誒誒,你說這些和你發現貧道有何關係啊。”

  川紫風看向一臉淡若的呂松伯,十分乾脆道:“您剛才隱藏在骨林內,其實舒展的是道術之中衍演出來的五行太虛術,太虛術玄妙無窮,能幻成樹木,水澤,天雨,驚雷,土塵,而從您的五行太虛術來看,是屬於坤為地中的土塵術。”

  “你這小娃,年紀小小,為何懂得這麼多?”呂松伯有些臉赤青,彷彿被揭穿了老底似的,也不喊小友了,直接叫小娃。

  呂松伯看著川紫風,眸子半眯著,其實遇到川紫風也只是個意外。

  說來派道內的弟子出去查妖族,呂松伯卻也在道殿內站不住腳啊,畢竟女帝囑咐過要將蟄伏在人族虛界的妖族儘快揪出來,所以還得親自出來才安心。

  只是呂松伯剛從道內出來不到幾十裡,就看到川紫風向骨石林這邊飛,心生好奇,所以一路舒展太虛術化作一粒塵埃跟隨,原本以為不會被發現,卻沒想這少年早就發現他了,還掀了他一些底蘊出來。

  “看多了書經,自然知曉一些其它道秘皮毛,不過我不會五行太虛術,而且這道術修煉起來也太枯燥,且耗神耗時,不下苦修煉個百年,難成氣候。”川紫風如實說著。

  川紫風的確只是在道經中瞭解過五行太虛術,源於孃親的小世界藏經閣裡太多道術仙秘,所以並不能一一修煉過來。

  呂松伯深深看了一眼川紫風,只是說了四個字:“原來如此。”

  “前輩,如果沒事的話,晚輩可要毀掉這傳送陣中連線外域的傳送陣紋了。”

  川紫風跟著對呂松伯抱了抱拳,笑聲道:“其實您觀察了很久,也知道我想做什麼,怕我毀掉這外域的傳送陣紋,覺得可惜,如果您這麼想的話,大可不必,如果有一天想用這傳送大陣去外域,我再修補即可,免得妖族藉此陣入侵虛靈界,先毀了再說。”

  呂松伯似乎抓到川紫風說的話兒,神色怪異問:“聽你的口氣,這大陣之前是你修補的?”

  “嗯!”川紫風點了點頭,凌空一揮手,眼前的雷刃透著雷芒飛動,寒光閃爍,咻咻的斬斷了通往外域的陣紋。

  呂松伯退後幾步,默然看著川紫風的舉止,不再出言道說,早知道這陣法是他修補的,破壞亦能修好,就不出來多此一舉了。

  老道士站在在不遠處,小聲嘀咕了一句:“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小娃子不簡單。”

  川紫風毀掉了傳送大陣的陣紋,將寒光閃閃的雷刃放入儲物寶戒內,見一身八卦道衣的老道士呂松伯還沒有離開,腦海忽然一動,思忖了小片刻,眸子一不動不動盯著呂松伯,微微吐出一口氣,似乎決定了什麼似的。

  呂松伯覺察到川紫風莫名的眼神,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凝著臉道:“你有事就大方問,貧道受不了你這種心懷不軌的眼神看人。”

  川紫風拱手笑道:“我想去儒教拜訪,可是不認識路,前輩若是沒事情的話,可否帶一下路,我一個人自己進去即可。”

  呂松伯皮肉不笑,就這麼像一尊老石像定定盯著川紫風,心知這少年好算計,儒教的位置還有誰不知啊,拉上他只是藉著自己的身份,方便探訪儒家,探張公逍的口風。

  他明顯看出川紫風風要去儒教做什麼,無非就是和他一樣費盡心思到處查妖族。

  不過要進入儒教的翰風學院裡面查有沒有蟄伏妖族,未免膽子也大太了些,可知張公逍是儒教中文聖溫颯春座下最強的三大弟子之一。

  文聖啊,可不是僅僅是個教書的,隨手執筆定生死,靠把口也能說死人。

  不過嘛,凡事皆有對比,若真有得比,文聖溫颯春是比上眼前這位少年的孃親,還差兩座山頭那麼遠。

  川紫風靜靜在等老道士的回答,一臉心平氣靜,不急於催促,畢竟去拜訪的是名動聲外的儒教,猜測姑姑也對呂松伯說了姬元明和妖族魔族有勾結的問。

  呂松伯沉思良久,捋了捋白鬍子,曬然道:“既然你想進入翰風學院拜訪,貧道就和你一起去吧,對了,那狗屁教書的平常沒事喜歡小酌幾杯,你拎上兩壇上好的歸春酒過去就行,這酒凌宴街就有得買。”

  第八十三章:暗湧

  與此同時,外域數十萬裡之外,一片黃沙與一片褐色的赤壁相接,天邊火紅的夕陽如岩漿鋪在黃沙與赤壁上。

  一群密密麻麻的異族在黃沙上空飛行,同遮天蔽日,數不清的仙船靈舟浩浩蕩蕩幾乎佔滿了天空,前方是一排長著赤紅色翅膀似蜥蜴獨角巨獸。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間有一艘如大山般大的黑色仙船,載著一座赤紅色大山飛行,山口內冒著沸騰滾滾的岩漿,正散飄出淡淡灰色的濃煙。

  山腳下建著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宇,殿宇之中,兩邊坐在四個身材高大長有紅色獨角的紅妖猿,渾身穿著金色鱗片閃閃的寶甲,墨綠色的瞳孔,散著恐怖的壓迫感。

  正上方用萬年紅色玄木雕刻而成的大座椅,坐在一個身穿青衣俊朗的青年,一身仙元內斂,眸子烔烔有神,似是兩團神火在燃燒,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兩個身穿淡薄紅紗裳的妖媚絕色的女子,白皙的額頭皆有一個月亮印記,肌膚白皙如玉,嫩如青筍,修長的玉腿更是嫩白晃眼,赤著雪白的玉足,一左一右在後方幫青年揉捶著肩膀。

  “我那弟弟在人族蟄伏數十年了,到頭來修為還是靈境巔峰,簡直是一事無成,連收取一個人族女子的元陰也這般像蟲子一樣畏畏縮縮,說是我妖猿一族中的廢物也不為過,太讓我這個做兄長的失望了。”青年扎著一頭黑髮,收起笑意,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著如利刃般瘮人的寒意。

  下方四個紅色獨角的紅妖猿四肢紅毛旺盛,根根毛髮粗長,面面相覷一眼,心照不宜的沉默。

  五大妖族的妖猿族,擠身於其他四族之首,妖猿一族有二子一女,雖說同父異母,卻都是天縱之才,修為強悍,直接力壓年輕一輩。

  妖族的大公主猿涵漪,目前在外遊歷修行,二少主猿陽攏,三少主猿元明,其中三少主在人族蟄伏已久,為的就是有一天進攻虛靈界裡應外合做準備。

  三少主猿元明在虛靈界蓄謀已久,卻還拿不下一個人族女修,如何叫二少主猿陽攏心裡不滿。

  如今這次由二少主猿陽攏帶領幾萬妖族攻打虛靈界,其中也來了三名老祖,誓要洗刷十幾年前四名妖魔王被那上清女仙斬殺的恥辱。

  一個紅妖猿毛茸茸的手臂搭在木椅撐邊上,咧嘴笑道:“二少主,時隔兩百年,這次我們路程迢迢進攻虛靈界,做好了充足準備,妖族大軍有四萬之多,個個是妖族的精銳,足能踏平他們所有宗門,到時候活捉他們中那些絕色女子回去,犒勞大家。”

  “可惜,大公主去滄千州那一域挑戰百仙榜了,否則以她好戰的性子,肯定也會一同過來。”旁邊一個紅妖猿神情露出幾分可惜。

  猿陽攏似乎聽到大公主三字,臉色有些不快,身子微微前傾,眸子如毒蛇般迸發一陣陰戾之色,冷盯這名紅妖猿,身上隱約有種殺伐之意散出。

  這名紅妖猿被看得心裡一突兀,一時順口說了不該說的話,喏了喏嘴,旋即抬起毛茸茸的手臂,大手啪啪的自扇了兩個嘴巴子。

  對面坐著一個紅妖猿見勢不妙,岔開話題笑聲道:“我們還得要等十就到靈懸嶺,之後直接動用那個遠古傳送大陣進入虛靈界人族,這樣我們就不用浪費那麼多時日了。”

  ……………

  翰風書院,南邊有湖泊楊柳,北邊有演武場,東側有大書院,西邊是書院的食宿處。

  書院側南邊,長朗木閣,邊上一盤矮小枝葉常青古樹纏卷長出白色小花,成為獨特的景色,延著一條小木橋穿過,有一個木亭子,坐著三人。

  川紫風坐矮凳上,眼前的小矮長桌放著一玉杯香釀酒,桌子中間擺放著黑白色圍棋,他是觀棋不語,旁觀之人,下棋之人自然是張公逍以及呂松伯。

  旁邊不遠處的淡黃盛木桌,放著兩壇用紅布密封的酒,壇罐身有紅紙順著紅布壇口沾著,黑字寫著歸春酒。

  歸春酒,顧名思義,今年春天用香米釀的酒,儲藏至來年開春才可開封,所以名為歸春酒。

  張公逍一身灰白衫,雙鬢星霜,儒雅文溫盤坐矮凳上,對面是呂松伯,下的是黑子棋。

  川紫風細心的發現張公逍原本半黑白的頭髮,如今才過去一段不長的時日,不知為何事所憂,全部變得白如霜了,氣色也是暗淡甚差。

  一道一儒靜靜在下棋,兩人桌子角邊上,皆有喝了小半杯的香釀。

  半刻已過去,黑白棋圍滿了大半棋格中,沒有時間停歇,黑白棋子不時落下,仍然不分仲伯。

  川紫風不懂棋意,但看著白棋被黑棋圍得滴水不漏,明顯看出張公逍後面白棋落棋時間有些緩長起來。

  呂松伯手指捏著黑棋在眼前,並沒有落在為數不多的棋格上,搖頭道:“教書的,你從頭到尾落棋雖然和往常一樣,卻沒有以往步步逼人的攻勢,這一局你又輸了。”

  川紫風拿起旁邊的酒杯,輕輕小酌了一口,上次在姑姑那裡喝靈果米酒,第一次喝酒,然而第一次就醉了,頭疼目眩,如今對酒心有避之不及,不過又是鬼使神差想嘗試酒的滋味。

  “瞧你能耐的,是老夫讓你而已。”張公逍一開口,少了讀書人的文雅書氣,手中白子棋放入棋笥裡,目光瞥向呂松伯,沒有再下一局的打算。

  呂松伯看著川紫風,手指向張公逍,老臉充滿鄙夷之色:“川小友,你評評理,輸了就輸了,虧他還教書教了幾百年,殊不知啊,連輸給貧道三局,還死皮賴臉啊,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氣度,風評在虛靈界是出了名的差。”

  川紫風有些頭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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