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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03
而沒有其他權力。
不依靠經商這種事情，許多的王侯郡王，還不如落魄的狗呢！
不管是楊從還是賈政他們，都感到意外。楊從是驚喜更多，而賈政他們更多的還是惱怒。
“善也，淮南王高風亮節，在下佩服。陸某在這裡承諾，只要淮南王以及妻子需要陸某看診，絕無二話，不收診金。陸某雖然不才，卻也精通醫術，不管是肺癆也好，花柳也罷，甚至是難以啟齒之病症，陸某都可可以治癒，太后更是賜我妙手回春的字帖。本州牧代替涼州百姓，代替在安定郡遭受瘟疫的百姓，對王爺說一聲多謝。”陸明也丟擲了自己的另一個籌碼，醫術！
這是他最大的依賴，也是能夠快速崛起的原因。
東漢不是沒有神醫，只是華佗雲遊四方不知所蹤，張仲景更是有官位在身，喜歡潛心研究，而不喜歡去給人治病。
除此之外，其他醫者雖有本事，卻也無法醫治疑難雜症，風寒感冒都有些難以拿捏。
袁隗的變故只是一個意外，陸明也不會因噎廢食，自己的優勢當然要利用起來了。
拿到物資，搞定瘟疫，發展經濟，提升軍備，一統涼州，割據為王。
一步一步來，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第一步。
等有實力了，這些勳貴還不是隨意拿捏？
秋後算賬嘛，讀過書的都知道了。
這時候在場的勳貴才反應過來，他們似乎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陸明可是一個神醫！
一個有本事，得到過皇室認可的神醫！
誰家沒有個生老病死呢，能夠治病那當然是最好的，尤其是正當壯年的，死了也就太可惜了！
一時間，眾人再次的交頭接耳。而賈政也是皺眉不語，顯然是在思考問題。
就在事情都在向好的一邊轉變時，一個聲音帶著陰陽怪氣響起，“怎麼，州牧大人是打算用此來要挾我們嗎？”
要挾？
這明明就是交易，哪裡來的要挾？
別人不知道，但是賈政頓時感到了一股後背發涼的寒意，恨不得打罵自己的哥哥愚蠢！
這是要挾嗎？
這是可以說出來的嗎？
第310章 搞定勳貴
只有賈赦的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一般，因為袁隗寫信給他，承諾給他謀取官職，去三輔之地，長安周邊當郡守，後續還可以榮封爵位。
要知道賈府有兩家，寧國府和榮國府，而賈赦並沒有繼承爵位，爵位都是弟弟賈政繼承了。
這就導致了他在榮國府的地位很尷尬，一心想要奪回權勢。
如今袁氏可以幫助他，那麼代價就是對付陸明。
一個是門生故吏遍天下的袁氏，一個是寒門子弟崛起的涼州牧，無論是哪個都不太好對付。
可是要是選一個的話，無疑陸明是哪個軟柿子，當然要拿捏他一下了。
果然，陸明的嘴角就帶著一絲的微笑，看著賈赦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心裡默唸，“問診！”
頓時技能發動，隔空就可以探知賈赦的身體情況。
果然，他就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於是獰笑了一聲，“賈赦，我不知道你收了袁隗什麼好處。但是你給我記住了，你的背疽我不會幫你治療！原本我還打算給大家做一次義診，不能說長命百歲，至少能讓大家益壽延年。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說的我好像一個小人一般，那好吧，義診取消了，託你的福，本州牧清閒了。”
嘶！
一個多好的義診機會就這麼跑掉了！
這時候勳貴王侯們都是對賈赦怒目而視，當大家的利益被侵犯的時候，自然的就會團結起來。
面對那些殺氣騰騰的眼神，賈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這可是得罪了所有人啊！
於是賈赦硬著頭皮，盯著陸明惡狠狠的說道，“你，你不要汙衊人！你就是在要挾我們！”
“哈哈！要挾你們？本州牧是在給自己謀福嗎？還不是為了涼州百姓，為了三輔之地，為了長安城裡的大大小小。哼，一旦安定郡的瘟疫洩露，最先遭殃的就是長安城。沒有控制，沒有藥物，所有人都得死！你說本州牧為了誰？天下蒼生這四個字，在本州牧肩上擔著，還輪不到你這個好吃懶做的混賬紈絝子弟來說！你有什麼資格來來說本州牧，本州牧率軍平叛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作為沙場宿將之後，你現在連兵器都不會使了吧！哼！”陸明毫不留情的嘲諷道，既然有冤大頭送上門來，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直，而且陸明有資本這麼做。
但是賈赦沒有資本這麼做，哪怕是依靠背後的賈家，其實只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沒有太多的權力。
沒有權力就無法交換利益，既然無法交換利益，那麼就是廢物！
“大人息怒，家兄並不是這個意思。”賈政連忙站出來解釋，賈家已經沒落了，爵位都從以前的侯爵變成了如今的鄉侯，爵位繼承都是自動降級，連漢室宗親都無法避免。
如今面對如日中天的陸明，硬碰硬顯然不是明智之選。
而且賈家並不算富裕，多是農田，種植的也都是粟米。
沒有種植其他的經濟作物，因此看似風光，但是要維持整個賈府的開支，其實存糧根本沒有多少。
而世家大族多時土地、金子做成的首飾等等不動產，無法輕易變現的東西。想要跟朝廷的命令對抗，這顯然是一種不明智的選擇。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陛下認命我為涼州牧，協助尚書檯的治癒瘟疫。這是陛下的旨意，也是尚書令的意思，你們該出錢的就出錢，該出物資就出物資。本州牧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本著有錢大家一起賺，有福大家一起享的風格，跟你們分享。結果呢，哼，賈赦，你很好。”陸明冷笑了一聲，也不再說話，拿起酒杯就喝了起來。
“諸位，你們的意思怎麼樣？”
沒有人搭話，所有人都是低頭不語，不想去觸碰這個煞星的眉頭。
這種事情不是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這個時候就是觸黴頭，槍打出頭鳥的意思。
“皆相候願意按照朝廷旨意出錢出糧。”一個男子拿起酒杯，對著陸明舉杯表示敬意。
“好，皆相候的好意，本州牧記住了。”陸明也是拿起酒杯跟對方遙遙相對。“皆相候以後有何要事皆可以跟我說，大家有福同享。”
“好好好。”皆相候喝完酒就坐下了，他其實是跟隨淮南王賭一手。
淮南王一脈從漢高祖時期就流傳下來，一直可以穩穩當當的作為爵位，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沒有擴建，也沒有萎縮，看似平平淡淡，毫無建樹。
其實能夠活下來，才是真的。
以前的蕭何、張良，陳平多麼威風，也是位極人臣，封為列侯。
可是如今呢？
後人在哪裡？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勳貴君候們都是跟著一起出錢，他們的那一份並不算多，雖然有些肉疼。
可是也不至於元氣大傷，而且還能賣一個人情，這就足夠了。
勳貴們看的是淮南王，淮南王出錢了，他們就跟著出錢，最大的帶頭，小的肯定是跟著衝鋒了，看都不用看的選擇。
而世家這邊主要還是看四大家族，琅琊王氏、弘農楊氏、汝南袁氏等等世紀大族在關中的影響力比較薄弱，這邊一直都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
況且發展了數百年，關中的優勢在已經被中原地區和河北地區超越了，佔據了中原、河北，那就是佔據了全天下最富庶的地方，想輸都難！
“太守府也願意按照規格，全額出資。”楊從沒什麼好說的，支援就是了。
族長都要求他配合陸明，那就不用多說了。
或許陸明可以帶來新的變化，能夠讓楊氏在這裡的控制力更上一層樓！
除了上面的大型豪強，還有一些小型的豪強也在，只是不出名，也就沒有說話的分量。能夠過來，都是因為依附其他世家才有的資格。
第311章 兩難的選擇
小家族看著四大家族，畢竟在長安城裡，確實繞不開他們。
而陸明上一次來長安，也沒有跟他們打交道，更多的還是跟劉氏宗親們打交道，那些人才是掌握權力的人，才是能夠給予陸明幫助的人。
賈赦有些被嚇壞了，不敢說話，他生怕再說錯一句話，就會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只能把眼光放在自己的弟弟賈政什麼，而賈政也是皺著眉頭，看向王家的王子騰，也是他的大舅哥。
同時也看到了史家的家主史鼐，這位已經到了尚書檯的家主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尚書檯的命令也是傳到他這裡，然後再給太守楊從的。
雖然楊從只是太守，但是作為長安的太守，級別其實跟州牧差不多，就像洛陽的太守一樣，自動高一級。
史鼐雖然在尚書檯工作，也跟袁氏有關係，但是一直以來都是偏中立，並沒有參與到袁氏的派系當中。
是少有的中立派，至於有多少合作的淵源，那就另說了，至少在表面上來看不是袁氏的人。
此時的史鼐作為四大家族裡官職最高的人，也是緊鎖眉頭。
很顯然陸明目前就是想要錢糧，其他的都不要。
“敢問州牧大人，打算何時啟程前往安定？有無把握延緩瘟疫？”
“什麼時候交夠了糧草軸重，就什麼時候走。至於不肯合作的人，本州牧會如實稟告陛下和尚書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呵呵，諸位，你們覺得本州牧是君子還是小人，心裡都有數。好了，本州牧只在洛陽三天，三天之內，將物資湊齊送到城外軍營，過時不候。”陸明起身抱拳，“諸位資助的大人，等物資到位，陸某必將前往府邸給各位進行免費義診，藥到病除，包治百病。至於那些不想配合的，呵呵，賈赦，我說的就是你，祝你早日背疽發爛流膿，不得好死！”
“你！”賈赦怒極反笑，這麼粗俗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州牧大人慎言慎行。”
“你這種屍餐素位之人，你賈府先祖都是一等一的英雄男兒，為國捐軀，大丈夫馬革裹屍，但求國泰民安，而你！你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苟且偷生，只會欺男霸女的垃圾狗屎廢物！你就是個爛人！爛人！爛人！滾！”陸明對這個猥瑣的中年紈絝子弟可沒有什麼好臉色，冷笑的看著對方。
他已經決定了，就是這個傢伙了！
既然要抓一個典型，眼前的這個賈赦就是最好的人選，身份地位有了，而且還跟自己對著幹，就是你了，賈赦！
按道理來說，大家都是有官職的人，都地位的人，不會如此的粗鄙。
可是陸明卻一反常態，就是這麼的粗鄙。
彬彬有禮是沒用的，在這種窮兇極惡的環境下，只有比別人更兇，才能夠鎮得住。
隨著陸明離開，賈赦還在顫抖著，他隱隱的感覺到了後背有些發涼，似乎背疽發作了。“啊！”
看著賈赦暈死過去，眾人都有些慌了。旁邊的下人幫忙把賈赦扶起來，結果卻驚呼了一聲，“血！是血！背後有血！”
背疽在古代基本上是一種絕症，“背上發疽”在古代是一種很常見的疾病，歷史上有不少名人都是因為背上發疽而死。
比如楚漢時期的范增，三國時期的曹休、劉表等人，幾乎歷朝歷代都有不少名人死於此疾。
可以看到，古代因背疽而死的人在當時都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可以享受很好的醫療待遇，為何最後仍舊無藥可救呢？
這主要和古代的醫療水平有關係。
在陸明面前，基本上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甚至是癌症，都是可以治癒的。
有矛就有盾，有盾就有矛，不存在著天生就很強的，也不存在無敵的東西。
萬物相生相剋，因此所謂的絕症，不過是沒有找到辦法而已。
人類作為兩腳直立行走的動物，誰能想到可以發明飛機翱翔天際呢？
只能說萬物都存在，只是缺少發現。
背疽基本上都是因為衛生沒有做好，所以才會導致逐漸感染併發。
背疽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背上生瘡，放在現代醫生手裡可以說是小菜一碟，很容易就能被治癒。
可是，因為背疽很容易感染髮炎，而古代卻沒有抗生素的存在。
並且，細菌這種看不著摸不到的東西，也並非是中醫所長。
因此，古人只要是得了背疽，哪怕是華佗、張仲景這樣的絕世神醫，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所以在史書中，才會看到那麼多古代名人死於背上發疽。
看到賈赦暈倒在地，楊從作為主人自然是去請陸明幫忙了。
結果不多時，楊從就回來了，看著賈政的眼神，心裡冷笑卻沒有表現出來，“陸州牧說了，足額繳納捐獻，他就可以考慮出手救治，但是如果是一等將軍，那麼還需要另外繳納診金！”
賈赦是花了錢，在買官賣官的時期弄了一個雜號將軍，作為武勳之後，混一個將軍，以後也好做點什麼。
這是需要考核的，騎馬、射箭、這些都需要考核的，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走一走過場而已。
聽到這裡，賈政的臉色變了變，儘管他跟打個賈赦面和心不和。
可是如今如果直接放棄，難免會被人議論。
要知道手足相殘，那都是會被人過嘴的。
後面的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就不說了，還沒有發生，單單是西漢時期的漢景帝也是因為兄弟謀反而誅殺兄弟，這都要被議論成一個不近人情的帝王，兩尺布尚能逢，兩兄弟不能融！
連皇帝都難免會被過嘴，那麼作為一個臣子的賈政，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如果現在不表態，那麼不需要多久，兩三天，整個長安都會謠傳他見死不救，還是手足兄弟的事情。
一個如此冷血殘暴的人，還想要在仕途上有作為？
那是做夢！
第312章 出手和反應
賈政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救了，不救不行啊！
於是急忙追了出去，在前庭追上了陸明，久未鍛鍊，加上上了年紀，所以有些氣喘吁吁的。
“州牧大人，請等等。呼呼，呼呼。”
陸明看著賈政一副腎虛的樣子，打心裡就瞧不起這種弱雞。
明明有錢卻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勞苦大眾每日都在為了油鹽柴米奔波勞累，他們卻比勞作的人還要孱弱，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賈縣令有何事？”
賈政現在在杜陵縣當縣令，算得上是有點出息了。
當一方父母官，日後晉升也好說話一些。
想要位列九卿，有一個潛規則，那就是必須要到地方上去履職。
這一點無論是哪一個位置，管財政的，還是管理人事的，又或者是廷尉，管案件刑罰的，都需要到地方去履職，從袁氏和楊氏的安排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一點連他們都需要遵守。
“州牧大人，請留步。家兄賈赦酒後失言，多有得罪。如今傷病發作，危在旦夕，懇請大人出手救治，在下必當回府，與老祖宗協商，必有厚禮相謝。”賈政也說不好要給什麼，要知道除了讓他們肉疼的捐獻之外，還有額外的支出用來作為診金，這都怪賈赦亂說話！
“呵呵，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給出什麼籌碼。我可以去看看，走吧。”陸明想到了一個按捏對方的想法，一個漫天要價，不給對方討價還價的辦法。
於是順著回去，給賈赦檢視傷勢。
在眾目睽睽之下，陸明將賈赦的衣服扒光，左右看了看，背後一大片的血跡，還散發著一股惡臭，“此乃背疽發作，已經到了發爛流膿的地步了。需要進行針灸診療，將腐肉割掉，然後進行消毒殺菌，將病症治好。同時輔以湯藥，清熱解毒，消炎止痛。呵呵，這一套流程下來，花費可不小啊！”
沒等賈政說話，陸明就拿出了一些藥膏，扣出一點，甩在了賈赦背後，“這一點藥膏足夠他支撐到明天了，等你們想好了付出什麼，再來找本州牧。哼，這種人，死不足惜。”
陸明還是沒有掩飾自己對於賈赦的厭惡，對於他來說，自己表現的嫉惡如仇更合適一些。
簡單，純粹，讓別人算計自己的時候，也能被自己反過來算計。
“諸位，請到偏廳去，既然開頭了，那就一起診療吧。”
對於問診什麼的，這些勳貴們可是太有話可以說了。
自己好歹是出錢了，肯定得問問。
陸明可是神醫啊，這樣的神醫，本身就是價格不菲，現在能夠可以‘免費’治療，那肯定是要試一試的。
有些絕症，還真是有些無解，只能是找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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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也，淮南王高風亮節，在下佩服。陸某在這裡承諾，只要淮南王以及妻子需要陸某看診，絕無二話，不收診金。陸某雖然不才，卻也精通醫術，不管是肺癆也好，花柳也罷，甚至是難以啟齒之病症，陸某都可可以治癒，太后更是賜我妙手回春的字帖。本州牧代替涼州百姓，代替在安定郡遭受瘟疫的百姓，對王爺說一聲多謝。”陸明也丟擲了自己的另一個籌碼，醫術！
這是他最大的依賴，也是能夠快速崛起的原因。
東漢不是沒有神醫，只是華佗雲遊四方不知所蹤，張仲景更是有官位在身，喜歡潛心研究，而不喜歡去給人治病。
除此之外，其他醫者雖有本事，卻也無法醫治疑難雜症，風寒感冒都有些難以拿捏。
袁隗的變故只是一個意外，陸明也不會因噎廢食，自己的優勢當然要利用起來了。
拿到物資，搞定瘟疫，發展經濟，提升軍備，一統涼州，割據為王。
一步一步來，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第一步。
等有實力了，這些勳貴還不是隨意拿捏？
秋後算賬嘛，讀過書的都知道了。
這時候在場的勳貴才反應過來，他們似乎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陸明可是一個神醫！
一個有本事，得到過皇室認可的神醫！
誰家沒有個生老病死呢，能夠治病那當然是最好的，尤其是正當壯年的，死了也就太可惜了！
一時間，眾人再次的交頭接耳。而賈政也是皺眉不語，顯然是在思考問題。
就在事情都在向好的一邊轉變時，一個聲音帶著陰陽怪氣響起，“怎麼，州牧大人是打算用此來要挾我們嗎？”
要挾？
這明明就是交易，哪裡來的要挾？
別人不知道，但是賈政頓時感到了一股後背發涼的寒意，恨不得打罵自己的哥哥愚蠢！
這是要挾嗎？
這是可以說出來的嗎？
第310章 搞定勳貴
只有賈赦的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一般，因為袁隗寫信給他，承諾給他謀取官職，去三輔之地，長安周邊當郡守，後續還可以榮封爵位。
要知道賈府有兩家，寧國府和榮國府，而賈赦並沒有繼承爵位，爵位都是弟弟賈政繼承了。
這就導致了他在榮國府的地位很尷尬，一心想要奪回權勢。
如今袁氏可以幫助他，那麼代價就是對付陸明。
一個是門生故吏遍天下的袁氏，一個是寒門子弟崛起的涼州牧，無論是哪個都不太好對付。
可是要是選一個的話，無疑陸明是哪個軟柿子，當然要拿捏他一下了。
果然，陸明的嘴角就帶著一絲的微笑，看著賈赦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心裡默唸，“問診！”
頓時技能發動，隔空就可以探知賈赦的身體情況。
果然，他就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於是獰笑了一聲，“賈赦，我不知道你收了袁隗什麼好處。但是你給我記住了，你的背疽我不會幫你治療！原本我還打算給大家做一次義診，不能說長命百歲，至少能讓大家益壽延年。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說的我好像一個小人一般，那好吧，義診取消了，託你的福，本州牧清閒了。”
嘶！
一個多好的義診機會就這麼跑掉了！
這時候勳貴王侯們都是對賈赦怒目而視，當大家的利益被侵犯的時候，自然的就會團結起來。
面對那些殺氣騰騰的眼神，賈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這可是得罪了所有人啊！
於是賈赦硬著頭皮，盯著陸明惡狠狠的說道，“你，你不要汙衊人！你就是在要挾我們！”
“哈哈！要挾你們？本州牧是在給自己謀福嗎？還不是為了涼州百姓，為了三輔之地，為了長安城裡的大大小小。哼，一旦安定郡的瘟疫洩露，最先遭殃的就是長安城。沒有控制，沒有藥物，所有人都得死！你說本州牧為了誰？天下蒼生這四個字，在本州牧肩上擔著，還輪不到你這個好吃懶做的混賬紈絝子弟來說！你有什麼資格來來說本州牧，本州牧率軍平叛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作為沙場宿將之後，你現在連兵器都不會使了吧！哼！”陸明毫不留情的嘲諷道，既然有冤大頭送上門來，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直，而且陸明有資本這麼做。
但是賈赦沒有資本這麼做，哪怕是依靠背後的賈家，其實只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沒有太多的權力。
沒有權力就無法交換利益，既然無法交換利益，那麼就是廢物！
“大人息怒，家兄並不是這個意思。”賈政連忙站出來解釋，賈家已經沒落了，爵位都從以前的侯爵變成了如今的鄉侯，爵位繼承都是自動降級，連漢室宗親都無法避免。
如今面對如日中天的陸明，硬碰硬顯然不是明智之選。
而且賈家並不算富裕，多是農田，種植的也都是粟米。
沒有種植其他的經濟作物，因此看似風光，但是要維持整個賈府的開支，其實存糧根本沒有多少。
而世家大族多時土地、金子做成的首飾等等不動產，無法輕易變現的東西。想要跟朝廷的命令對抗，這顯然是一種不明智的選擇。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陛下認命我為涼州牧，協助尚書檯的治癒瘟疫。這是陛下的旨意，也是尚書令的意思，你們該出錢的就出錢，該出物資就出物資。本州牧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本著有錢大家一起賺，有福大家一起享的風格，跟你們分享。結果呢，哼，賈赦，你很好。”陸明冷笑了一聲，也不再說話，拿起酒杯就喝了起來。
“諸位，你們的意思怎麼樣？”
沒有人搭話，所有人都是低頭不語，不想去觸碰這個煞星的眉頭。
這種事情不是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這個時候就是觸黴頭，槍打出頭鳥的意思。
“皆相候願意按照朝廷旨意出錢出糧。”一個男子拿起酒杯，對著陸明舉杯表示敬意。
“好，皆相候的好意，本州牧記住了。”陸明也是拿起酒杯跟對方遙遙相對。“皆相候以後有何要事皆可以跟我說，大家有福同享。”
“好好好。”皆相候喝完酒就坐下了，他其實是跟隨淮南王賭一手。
淮南王一脈從漢高祖時期就流傳下來，一直可以穩穩當當的作為爵位，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沒有擴建，也沒有萎縮，看似平平淡淡，毫無建樹。
其實能夠活下來，才是真的。
以前的蕭何、張良，陳平多麼威風，也是位極人臣，封為列侯。
可是如今呢？
後人在哪裡？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勳貴君候們都是跟著一起出錢，他們的那一份並不算多，雖然有些肉疼。
可是也不至於元氣大傷，而且還能賣一個人情，這就足夠了。
勳貴們看的是淮南王，淮南王出錢了，他們就跟著出錢，最大的帶頭，小的肯定是跟著衝鋒了，看都不用看的選擇。
而世家這邊主要還是看四大家族，琅琊王氏、弘農楊氏、汝南袁氏等等世紀大族在關中的影響力比較薄弱，這邊一直都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
況且發展了數百年，關中的優勢在已經被中原地區和河北地區超越了，佔據了中原、河北，那就是佔據了全天下最富庶的地方，想輸都難！
“太守府也願意按照規格，全額出資。”楊從沒什麼好說的，支援就是了。
族長都要求他配合陸明，那就不用多說了。
或許陸明可以帶來新的變化，能夠讓楊氏在這裡的控制力更上一層樓！
除了上面的大型豪強，還有一些小型的豪強也在，只是不出名，也就沒有說話的分量。能夠過來，都是因為依附其他世家才有的資格。
第311章 兩難的選擇
小家族看著四大家族，畢竟在長安城裡，確實繞不開他們。
而陸明上一次來長安，也沒有跟他們打交道，更多的還是跟劉氏宗親們打交道，那些人才是掌握權力的人，才是能夠給予陸明幫助的人。
賈赦有些被嚇壞了，不敢說話，他生怕再說錯一句話，就會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只能把眼光放在自己的弟弟賈政什麼，而賈政也是皺著眉頭，看向王家的王子騰，也是他的大舅哥。
同時也看到了史家的家主史鼐，這位已經到了尚書檯的家主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尚書檯的命令也是傳到他這裡，然後再給太守楊從的。
雖然楊從只是太守，但是作為長安的太守，級別其實跟州牧差不多，就像洛陽的太守一樣，自動高一級。
史鼐雖然在尚書檯工作，也跟袁氏有關係，但是一直以來都是偏中立，並沒有參與到袁氏的派系當中。
是少有的中立派，至於有多少合作的淵源，那就另說了，至少在表面上來看不是袁氏的人。
此時的史鼐作為四大家族裡官職最高的人，也是緊鎖眉頭。
很顯然陸明目前就是想要錢糧，其他的都不要。
“敢問州牧大人，打算何時啟程前往安定？有無把握延緩瘟疫？”
“什麼時候交夠了糧草軸重，就什麼時候走。至於不肯合作的人，本州牧會如實稟告陛下和尚書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呵呵，諸位，你們覺得本州牧是君子還是小人，心裡都有數。好了，本州牧只在洛陽三天，三天之內，將物資湊齊送到城外軍營，過時不候。”陸明起身抱拳，“諸位資助的大人，等物資到位，陸某必將前往府邸給各位進行免費義診，藥到病除，包治百病。至於那些不想配合的，呵呵，賈赦，我說的就是你，祝你早日背疽發爛流膿，不得好死！”
“你！”賈赦怒極反笑，這麼粗俗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州牧大人慎言慎行。”
“你這種屍餐素位之人，你賈府先祖都是一等一的英雄男兒，為國捐軀，大丈夫馬革裹屍，但求國泰民安，而你！你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苟且偷生，只會欺男霸女的垃圾狗屎廢物！你就是個爛人！爛人！爛人！滾！”陸明對這個猥瑣的中年紈絝子弟可沒有什麼好臉色，冷笑的看著對方。
他已經決定了，就是這個傢伙了！
既然要抓一個典型，眼前的這個賈赦就是最好的人選，身份地位有了，而且還跟自己對著幹，就是你了，賈赦！
按道理來說，大家都是有官職的人，都地位的人，不會如此的粗鄙。
可是陸明卻一反常態，就是這麼的粗鄙。
彬彬有禮是沒用的，在這種窮兇極惡的環境下，只有比別人更兇，才能夠鎮得住。
隨著陸明離開，賈赦還在顫抖著，他隱隱的感覺到了後背有些發涼，似乎背疽發作了。“啊！”
看著賈赦暈死過去，眾人都有些慌了。旁邊的下人幫忙把賈赦扶起來，結果卻驚呼了一聲，“血！是血！背後有血！”
背疽在古代基本上是一種絕症，“背上發疽”在古代是一種很常見的疾病，歷史上有不少名人都是因為背上發疽而死。
比如楚漢時期的范增，三國時期的曹休、劉表等人，幾乎歷朝歷代都有不少名人死於此疾。
可以看到，古代因背疽而死的人在當時都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可以享受很好的醫療待遇，為何最後仍舊無藥可救呢？
這主要和古代的醫療水平有關係。
在陸明面前，基本上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甚至是癌症，都是可以治癒的。
有矛就有盾，有盾就有矛，不存在著天生就很強的，也不存在無敵的東西。
萬物相生相剋，因此所謂的絕症，不過是沒有找到辦法而已。
人類作為兩腳直立行走的動物，誰能想到可以發明飛機翱翔天際呢？
只能說萬物都存在，只是缺少發現。
背疽基本上都是因為衛生沒有做好，所以才會導致逐漸感染併發。
背疽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背上生瘡，放在現代醫生手裡可以說是小菜一碟，很容易就能被治癒。
可是，因為背疽很容易感染髮炎，而古代卻沒有抗生素的存在。
並且，細菌這種看不著摸不到的東西，也並非是中醫所長。
因此，古人只要是得了背疽，哪怕是華佗、張仲景這樣的絕世神醫，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所以在史書中，才會看到那麼多古代名人死於背上發疽。
看到賈赦暈倒在地，楊從作為主人自然是去請陸明幫忙了。
結果不多時，楊從就回來了，看著賈政的眼神，心裡冷笑卻沒有表現出來，“陸州牧說了，足額繳納捐獻，他就可以考慮出手救治，但是如果是一等將軍，那麼還需要另外繳納診金！”
賈赦是花了錢，在買官賣官的時期弄了一個雜號將軍，作為武勳之後，混一個將軍，以後也好做點什麼。
這是需要考核的，騎馬、射箭、這些都需要考核的，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走一走過場而已。
聽到這裡，賈政的臉色變了變，儘管他跟打個賈赦面和心不和。
可是如今如果直接放棄，難免會被人議論。
要知道手足相殘，那都是會被人過嘴的。
後面的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就不說了，還沒有發生，單單是西漢時期的漢景帝也是因為兄弟謀反而誅殺兄弟，這都要被議論成一個不近人情的帝王，兩尺布尚能逢，兩兄弟不能融！
連皇帝都難免會被過嘴，那麼作為一個臣子的賈政，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如果現在不表態，那麼不需要多久，兩三天，整個長安都會謠傳他見死不救，還是手足兄弟的事情。
一個如此冷血殘暴的人，還想要在仕途上有作為？
那是做夢！
第312章 出手和反應
賈政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救了，不救不行啊！
於是急忙追了出去，在前庭追上了陸明，久未鍛鍊，加上上了年紀，所以有些氣喘吁吁的。
“州牧大人，請等等。呼呼，呼呼。”
陸明看著賈政一副腎虛的樣子，打心裡就瞧不起這種弱雞。
明明有錢卻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勞苦大眾每日都在為了油鹽柴米奔波勞累，他們卻比勞作的人還要孱弱，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賈縣令有何事？”
賈政現在在杜陵縣當縣令，算得上是有點出息了。
當一方父母官，日後晉升也好說話一些。
想要位列九卿，有一個潛規則，那就是必須要到地方上去履職。
這一點無論是哪一個位置，管財政的，還是管理人事的，又或者是廷尉，管案件刑罰的，都需要到地方去履職，從袁氏和楊氏的安排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一點連他們都需要遵守。
“州牧大人，請留步。家兄賈赦酒後失言，多有得罪。如今傷病發作，危在旦夕，懇請大人出手救治，在下必當回府，與老祖宗協商，必有厚禮相謝。”賈政也說不好要給什麼，要知道除了讓他們肉疼的捐獻之外，還有額外的支出用來作為診金，這都怪賈赦亂說話！
“呵呵，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給出什麼籌碼。我可以去看看，走吧。”陸明想到了一個按捏對方的想法，一個漫天要價，不給對方討價還價的辦法。
於是順著回去，給賈赦檢視傷勢。
在眾目睽睽之下，陸明將賈赦的衣服扒光，左右看了看，背後一大片的血跡，還散發著一股惡臭，“此乃背疽發作，已經到了發爛流膿的地步了。需要進行針灸診療，將腐肉割掉，然後進行消毒殺菌，將病症治好。同時輔以湯藥，清熱解毒，消炎止痛。呵呵，這一套流程下來，花費可不小啊！”
沒等賈政說話，陸明就拿出了一些藥膏，扣出一點，甩在了賈赦背後，“這一點藥膏足夠他支撐到明天了，等你們想好了付出什麼，再來找本州牧。哼，這種人，死不足惜。”
陸明還是沒有掩飾自己對於賈赦的厭惡，對於他來說，自己表現的嫉惡如仇更合適一些。
簡單，純粹，讓別人算計自己的時候，也能被自己反過來算計。
“諸位，請到偏廳去，既然開頭了，那就一起診療吧。”
對於問診什麼的，這些勳貴們可是太有話可以說了。
自己好歹是出錢了，肯定得問問。
陸明可是神醫啊，這樣的神醫，本身就是價格不菲，現在能夠可以‘免費’治療，那肯定是要試一試的。
有些絕症，還真是有些無解，只能是找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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