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博士的後宮之路】(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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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18

  86、燭騎士把博士邀請回家居然是為了……?【燭騎士純愛】

  《日輪與燭影》

  燭騎士:薇薇安娜.德羅斯特,卡西米爾大騎士領特錦賽的明星選手,以優雅的源石技藝、出眾的戰鬥技巧與令人豔羨的生活風格著稱,曾在特錦賽期間與臨光交手。在大騎士領的陰謀逐漸散盡、特錦賽也行將結束的背景下,卻指名與羅德島的博士見一面。那麼,理由是什麼?

  卡西米爾的特錦賽已經落下了帷幕,那位猶如太陽般明亮的耀騎士,在卡西米爾黑暗的長夜中,用自己的意志,點亮了一顆溫暖的太陽。

  卡瓦萊利亞基,大騎士領,在合併了昔日作為首都的克拉沙瓦後,成為了整個國家最為龐大的移動城市。雖說名為騎士的城市,但這裡是名副其實的商業之城。在高聳的城牆之上,城區的表面全部由高聳的摩天大樓覆蓋。若是站在高空俯視,夜晚的大騎士領會帶著一種別樣的氣息——在太陽的餘暉消失在大地的盡頭,雙月還未來得及給城市披上銀色的輕紗前,無數的霓虹燈便亮了起來。稍微靠近一些,射燈猶如一道道神殿的巨柱,街燈仿若無邊無涯的爬山虎,將金屬色的建築外牆塗滿眼花繚亂的光汙染。走在街頭,來來往往的人潮滿是鼎沸的歡鬧,街頭來來往往的車輛發出聲聲轟鳴,將繁榮扭曲成美好的夢幻。

  剖開美麗繁榮的金玉,大騎士領的敗絮便深切地映入人們的眼簾。汗水構築的工廠寫滿了監督欺壓勞工的故事,見不得光的地下競技場滿是黑色的鮮血,商業聯合會的董事們在投機倒把中用無形的大手操縱著經濟的運轉,監正會與國民院則猶如泥塑的神像一般陳列在政權的核心。而如果沒有發生大停電的話,那麼夜晚的城市則更顯得混亂與無序。商業寡頭們在為他們打造的娛樂會所中縱情聲色,勞苦了一天的職工在上下班的公共交通上倒頭就睡,好不容易賺到一點錢的工人或是底層騎士則將賺來的收入一半用來朝自己灌滿劣質的烈酒,一半砸到賭博般的騎士競技娛樂中,在聽到賭輸的訊息後將晚飯全部嘔吐在陰沉的小巷裡,為城市地下的垃圾堆添磚加瓦。

  商業聯合會的大樓位於市中心,猶如一把開啟保險櫃的鑰匙,直插雲霄,那不仰望便無法窺視的樓頂彷彿要離人們而去,一扇扇窗戶就如同帶著冷眼的微笑,似乎自以為大有深意,盯著街頭來來往往的人們。在夜晚的彌紅燈光下,這裡的一切彷彿都那樣井然有序,正入商業聯合會對於經濟的統治一樣,滴水不漏——雖然這座城市裡的所有人都清楚,就在前不久的特錦賽期間,整座城市發生了一次駭人聽聞的大停電。

  在這喧鬧的世界裡,除去腳步聲之外,偶爾才能聽到幾句職員們低沉的交談聲。而很顯然,在那些秉持著緘默與保密原則的職工裡,不包括我與眼前這位商業聯合會的發言人。

  “感謝貴司在特錦賽期間與聯合會的合作。”

  對我而言,商業聯合會的各位發言人行事風格各異,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人行事基本滴水不漏。看起來為人處世還有幾分猶豫不決的馬科維茨姑且不論,眼前的這位帶著眼鏡的麥基先生便是他們當中的代表,他穿著一身開領的西裝,身材挺拔,看起來也頗有幾分一表人才的樣子。

  “承蒙謬讚,不過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而已。話說回來,幾年前,我也曾造訪大騎士領呢。如今這裡商業發達,交通便利,環境整潔,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雖說自己昔日造訪的方式和現在有些不同就是了……想到這裡,我努力將臉上的笑容堆在一起,“相比起這些,我很好奇,並不是負責與羅德島對接的馬科維茨先生,而是您邀請我前來拜訪,不知是何要事?”

  “有一位尊貴的女士希望會見‘羅德島的博士’,而我是她的對接人,自然要負責引薦。”

  話語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商業聯合會大樓前的廣場。大停電期間造成的損耗已經被修復,此時這片金屬色的開闊空間正充滿了傾瀉而下的閃爍燈光,在夜空下將一切事物都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雖然已經是夜晚,但是燈火通明的總部大樓卻絲毫沒有安靜下來的意思,穿著千篇一律工作裝的職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好似繁忙的蟻群。

  看似灑滿騎士競技的光鮮,但或許大騎士領本身就是一處暗藏著利益的蟻穴而已……

  “麥基先生,您好。還有羅德島的博士,您好。”

  一個突兀,卻好似百靈鳥般柔和的聲音打斷了我內心的感慨。抬頭望去,便發現聲音的主人是一名披著罩袍的艾拉菲亞女性。她的頭頂有著一對華麗的雙角,猶如華美的冠冕,似乎想要張揚地展現主人的高貴;然而她的相貌,卻又被白色的罩袍所籠罩了大半,只剩下一對小巧的耳朵。在閃亮的燈光所投射下的陰影中,這位女士的面容隱約可見,淡金色的秀髮好似流淌的麥浪,柔順地披散在心形臉頰的兩側,裝點著那清秀的面容,挺拔的鼻樑烘托著小巧的鼻翼,淺藍色的明亮雙眼滿是淡然優雅的神色,猶如一汪幽深的池水,小巧而不施粉黛紅唇帶著一種憂悒的美感和性感。在卡西米爾騎士紋章的罩袍之下,她窈窕的身姿在燈光下顯得十分迷人,修長的身軀如在清影中起舞的蝴蝶,好似盛放的金盞花。婀娜的身軀讓身後的臀部顯得圓潤微翹,在性感中帶著幾分可愛;胸前的曲線豐潤飽滿,在黑色的裙裝下猶如兩片黑色的雲,撩引著人們的視線。除去那一柄更像是飾物而非武器的細劍外,艾拉菲亞女人的手中還捧著一根短短的蠟燭,亮色的火焰熱烈地燃燒著,卻在四周街燈的光芒中只留下一片燭影。也正是這根蠟燭,讓我確信了她的身份。

  “幸會,薇薇安娜.德羅斯特女士。或者,該稱呼您為燭騎士閣下嗎?”

  她是瑪嘉烈晉級道路上的對手,卻也是一名優雅的騎士。如果說瑪嘉烈的戰鬥是千陽綻放般的武士,那麼她則是城堡燭光下的舞者。當然,更吸引人眼球的,則是這位燭騎士數不盡的傳言——

  “請叫我薇薇安娜便好,‘神秘騎士’閣下。”

  艾拉菲亞女人頷首,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向我伸出了手。而我只能一齊啞然而笑——在瑪莉婭那場近乎絕境般的比賽中,我和她的姐姐猶如流星般殺入賽場,並輕鬆擊敗了腐敗騎士與凋零騎士。耀騎士的稱號再次響徹大騎士領,而與她一同進場、一身黑衣又在先前履歷不明的我,則被各路媒體冠以了“神秘騎士”的“封號”,與耀騎士一同變作吸引眼球的大字標題與周邊商品,帶來數不盡的流量。當然,我在之後並沒有繼續參加特錦賽,所以“與耀騎士一同出現的神秘騎士”這樣的噱頭自然也被記者和編輯們拋開,轉而尋找下一條能引人矚目的新聞頭版,觀眾們也漸漸淡忘了我的存在……不過很明顯,有人記住了我的所作所為。

  “那麼,薇薇安娜女士,很榮幸您可以記住我,您與瑪嘉烈的比賽十分精彩,令人永生難忘。”我也微微躬身,禮貌地握著這位燭騎士的指尖,向她施了一禮,隨後謹慎地低聲道,“不知您特意約見我,可是有要事相商?”

  “不,沒有什麼要事……只是對您本人有些興趣而已。不知可否稱呼您為‘迪蒙博士’?”沒有想到的是,薇薇安娜說出了我完全意想不到的話語。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她向我微微一笑:“如不嫌棄的話,可否於今晚到府上一聚?”

  面對這位優雅美人的邀約,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榮幸之至,那便允許我上門叨擾了。”

  “兩位可敬的先生與女士是第一次見面吧,作為引薦人的我也感到十分幸運……”

  一邊的麥基臉上在轉瞬間露出了有些複雜的神色,卻又瞬間恢復了發言人所特有的那種恭謹的模樣。我向他點頭示意,但薇薇安娜卻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有些出神地望著廣場邊緣的方向。

  在聯合會大樓廣場邊緣的陰暗角落裡,一個穿著破爛衣衫的中年庫蘭塔男人正蹲坐在角落裡。他雙目無神地望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潮,雙手眼中看不出幾分活人的生氣,秋日的涼意讓他臉頰與雙手都凍得發紅,身上的衣物有了不少破洞,還打著好幾個補丁。在他的眼前,是一個崩開了一角的瓷碗,碗中隨意地丟著幾個最低面值的卡西米爾硬幣,來來往往的員工卻也只是來去匆匆,鮮有人停下來給這個乞丐一點施捨。

  而就在不遠處的長椅邊,看起來是完成了工作的幾個職員湊在一起。他們手中端著廉價的速溶咖啡,對著躲在陰影中的乞丐指指點點,不知道是將他的出身還是衣著當做勞累一天後愉快的談資。一陣秋風拂過,那乞丐被凍得直縮脖子,而另一邊的那幾個西裝革履的職員則忍耐不住臉上的嗤笑與鄙薄。而就在這時,路邊有著幾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路過,看起來是商業聯合會中的高層董事。看起來今天才賺了大錢的幾個人本來有說有笑,但是在看到陰影中坐著的那個乞丐,就有些厭惡地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匆匆地邁步離開。

  那乞丐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無神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快速將眼前的碗端到了懷裡,一枚金屬色的隱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見狀連忙撿起硬幣放回碗裡,然後警覺地看向四周,就好似身邊的那些職員會搶走他的硬幣似的。然後,他眼神一黯,沒有說話,便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商業聯合會輝煌的大樓,預備著起身。

  “德羅斯特女士。”

  看著那位高雅的女子正出神地望著廣場邊緣,一邊的麥基十分謹慎地提醒了一聲,然後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還沒有等他說些什麼,薇薇安娜便向著我笑了一下,然後歉意地朝麥基搖了搖頭,便邁著款款步伐,走向了那邊的乞丐。眼見此情此景的麥基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一直這樣嗎?”我沉沉地問了一句。

  “……是。德羅斯特女士有著自己的行事準則,身為對接人的我不應妄加評論。”

  “嚯,這樣啊……”

  兩人十分默契地不再言語。遠處,優雅的艾拉菲亞女人將懷中的兩張面值不菲的鈔票塞到乞丐的碗裡,那男人的雙眼便直勾勾地盯著拿在他手中的紙幣,隨後便急匆匆地飛奔而去。薇薇安娜對這急切的舉止倒也不氣惱,只是緩緩地轉過頭,走回到我們的身邊。在我身邊的麥基搶先開了口:

  “您真是一位善良的人,想必那位可憐人一定會感激您的吧。”

  “只是一點綿薄之力。”艾拉菲亞女人有些感傷地抬起頭,低聲道,“看著街邊的可憐人,實在無法狠心不去幫忙。那點錢對我而言不足為道,但是卻能夠讓他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都能吃上面包吧……”

  “恕我冒犯,女士,或許他並沒有用您的熱心去買麵包呢。”

  薇薇安娜有些驚訝地望向我,而我則面無表情地抬手指向了街道的另一邊——那個乞丐已經急不可耐地穿過馬路,衝向了街角的一家賣酒的小店。片刻之後,他便滿臉潤紅地提著兩瓶廉價的烈酒走出了店面,還不忘擰開其中一瓶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口。那位與瑪嘉烈對陣後落敗也未曾扼腕的燭騎士,此時卻有些悲涼地搖了搖頭,合上了淡藍色的雙眼;一邊的麥基見狀,也只能默默地嘆息。

  一陣冷風吹過。“撲”的一聲,燭騎士手中的蠟燭熄滅了,只剩下白色的燭淚。

  “……失禮了。”薇薇安娜才睜開眼,向我頷首,“既然有言在先,便請迪蒙博士前來一聚吧。請不用著急,車已經準備好了。”

  話音才落,一輛黑色的流線型轎車便已經停在了路邊,是啟程的時候了。

  “謝謝您,麥基先生,祝您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啊,嗯。這是我的職責。”不知為何,那位幹練的商業聯合會發言人此時卻有些惆悵地望著那輛黑色的轎車,半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也,也祝您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德羅斯特女士。”

  說罷,他邁著沉重的步履轉身離開,那背影似乎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表的落寞感。不過,我並沒有更多的時間關心這位發言人,而是跟著燭騎士的步伐,邁進了她準備的轎車。

  大概是因為剛才的這一件小事罷,在行駛的轎車上,那優雅的燭騎士凝視著車窗外的光影,一言不發。坐在後座的另一邊,我一邊看著她纖細的影子,一邊思慮著她希望我登門拜訪究竟有何貴事,同時思索著她在特錦賽期間與瑪嘉烈對決時的言行與舉止——如果說,瑪嘉烈.臨光是懷揣著理想、高歌著詩詞的猛士,那麼薇薇安娜.德羅斯特便是一面念著歌賦、一面在起舞中揮劍的詩人;拋開在決賽中狹路相逢的血騎士,她們兩人的對決無疑是最為精彩的一場。

  回憶著這一切,很快,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車輛便緩緩駛進了一片在市區內被修剪過的叢林所環繞的一處宅院,有些幽深的氣氛甚至讓我感覺自己來到了移動城市外的森林。穿過宅院中的小道,轎車最終地停在了一處造型彷如萊塔尼亞古老城堡的宅邸前,這座看起來屬於中古時期的建築與大騎士領周圍的過度現代化氣息格格不入。

  負責開車的男僕十分謙卑為這座城堡的女主人打開了車門,然後才是我這一邊。剛剛下車,薇薇安娜手中的蠟燭便重新開始燃燒,微弱的燭火在在沒有霓虹燈閃爍的城堡下顯得有些幽深——雖然燭騎士最為引以為傲的裝點是她手中燃燒的蠟燭,但是名為松露林城堡的豪華宅院卻被溫潤的溪水與挺拔的森木所包圍,讓我感覺自己彷彿穿梭到了與卡瓦萊利亞基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世界。

  而在夜色的燈光下,城堡女主人那一頭微卷的淡金色長髮如波浪般從罩袍下傾斜而下,簡練嬌小的身段吸引著我的視線。淡藍色的雙眼微睜,顯示出微風拂柳般的婀娜,又如林中淡霧般的朦朧,叫我不禁對這渾然天成的美景感到一陣陶醉,直到薇薇安娜輕輕地上前,向我頷首,用輕柔的口氣開口道:

  “歡迎造訪松露林城堡,迪蒙博士。”

  說罷,左手端著燭臺的她便將右手伸向了我。而就像是被什麼驅使著一樣,我並未向最初見面時握住她的指尖,而是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背,然後向著手指處彎腰俯身,象徵性地以唇吻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起身。這有些突兀卻不失禮貌地吻手禮,讓燭騎士那還覆蓋著幾分陰雲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失禮了。突然拜訪,多有叨擾,薇薇安娜女士。”

  我也向她露出了微笑。雖然只是短短幾秒的解除,但是我卻能感受到,眼前這個艾拉菲亞女人的手帶著一種特有的體溫與溫柔,散發著一陣淡雅的清香,好似綻放的鮮花一般叫人陶醉。會客的禮儀已然結束,我便跟在薇薇安娜的身後,慢慢地邁向了宛如城堡的宅邸大門,已經先一步站在門邊的男僕緩緩推開大門,兩人便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宅邸內的裝點顯得十分華貴,甚至可以說能夠重新定義上流社會對奢華的品鑑標準。屋頂懸著散發著暗黃色燈光的吊燈,一邊的牆壁上卻滿是明亮的燭臺,叫人感覺好似走錯了時空。木製的現代傢俱造型古典,配合著典雅的地毯,顯示出燭騎士的氣派與典雅,叫我不得不感嘆,這個艾拉菲亞女人確實懂得如何享受生活。沿著長廊來到客廳,薇薇安娜向我回首道:

  “時間正是飯點,請容我為您接風洗塵吧。”

  既然這座松露林城堡的女主人邀請,我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看起來已經有些上年紀、臉上滿是皺紋的男僕耐心地將一道道菜點盛上來。雖說各大報紙的傳言中燭騎士的生活甚是奢華,不過這頓招待客人的晚飯倒是沒有預想中那樣豪華——樸素的奶油蘑菇湯作為前菜,然後主菜是一道煎好的牛排與簡單的烤魚,還有素燒西藍花與蔬菜沙拉作為陪襯,再加上精緻的巧克力蛋糕與佐餐的葡萄酒,便已經是紅木餐桌上的全部。

  眼見餐食已經齊備,酒杯已經盛滿一半,薇薇安娜向著那位有些年邁的男僕看了一眼,他便十分自覺地躬身退下,離開之餘還不忘將餐廳的燈光關掉。這樣一來,這隻剩下兩個人的屋內,便只有燭騎士放在桌上的那一柄蠟燭,還在默默地燃燒著。

  “多謝您的款待,女士。”

  我舉起高腳杯,向眼前這位城堡的女主人敬酒。而她則微微地點了點頭,慢慢地舉杯,用宛如金盞花綻放般優雅的動作,輕輕地與我碰了碰。雖說還沒有飲酒,但是薇薇安娜白皙的面容在燭光的映照下,已然有了幾分淺紅——隨後,一貫沒有浪費食物習慣的我便放開肚量開始吃飯,時不時與眼前的艾拉菲亞美人碰杯飲酒;被我吃飯的氣量所感染,高雅的燭騎士被激起了食慾,放下小口咀嚼的矜持,盡情地享用這頓晚飯。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這頓十分愉悅的晚飯結束得有些快,飯菜將盡,只剩下那年代有些久遠的紅酒瓶還剩下了不少瓊漿。而在微弱的燭光下,薇薇安娜默默地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輕聲地問我道:

  “迪蒙博士,不知可與耀騎士是舊識?”

  “舊識……談不上。比起與薇薇安娜女士這般秉燭夜談,我與瑪嘉烈認識的經歷……更像是你和她的相識——只是那並非騎士競技的賽場,而是遍地昏黃的沙場。”

  原本,我並不打算將這樣的過去隨意吐露於人。只是,面對眼前在躍動的燭影下舉杯的燭騎士,我卻覺得,可以將那並不算遙遠的往事告訴她。

  “不知女士可否記得,瑪嘉烈曾是最為年輕的特錦賽冠軍,卻為人所構陷,流浪於大地?那流放的理由,自然不是大家所聽聞的所謂感染者,而是因為她曾為反對商業聯合會的國民陣線而戰。”

  隨後,在我的口述中,那一場短暫而慘厲的烏卡戰爭,一點點地呈現在薇薇安娜的眼前:春醒雷暴、突擊集團軍、避戰的征戰騎士、沉默不語的國民院與監正會、起義的國民陣線、烏薩斯將軍的雄圖,以及,那個在舊日的城牆之下,孤身一人面對數萬大軍依舊昂首挺立、猶如太陽般的騎士。

  “……短暫的國民陣線政權反對壟斷整個國家的商業聯合會、反對征戰騎士們把持的監正會、反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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