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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23
“晚了,你直接帶著悠悠來中心醫院,許驍在搶救。”
車裡三人怔住。
肖涵緊緊握住許悠然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已經冰涼。
肖涵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周博揚開快點!”
周博揚也顧不上什麼紅綠燈,一路瘋了一樣地衝到了中心醫院。
許悠然下車時候腿一軟,幸好肖涵扶住了她。
她站定兩秒,鬆開了肖涵的手說:“我沒事。”
到急救中心手術室的時候,肖磊坐在走廊上,胳膊上衣服上全是血。
許悠然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問肖磊:“他怎麼樣?”
肖磊站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汗:“讓姜皓捅了兩刀,醫生說失血過多讓做好準備。”
許悠然一把扶住了牆壁不讓自己摔倒。
做好準備……
肖涵問:“那姜皓呢?”
肖磊冷道:“跑了。”
周博揚說:“這要是出國了就難找了,我找人去機場堵他。”
肖磊搖頭:“不用。讓他跑。他不跑老子還不好收拾他。”
許悠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怔怔地看著手術室的門。
她就站在那裡,看著手術室門上的亮著的燈,一直等一直等。
終於,手術燈滅,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摘了口罩,問:“病人家屬在嗎。”
許悠然說:“我是。” “患者兩處刀傷,其中一刀差點傷到了腎臟,好在沒有扎進去。但他體內有大量酒精,且平時應該吸菸較多,又作息不規律,身體的內裡狀況不是很好。也幸虧是年輕,不然炎症加上失血過多,是很難救回來的。” 許悠然急切地問:“那現在脫離危險了嗎?” 醫生回答:“不好說,還得再觀察一天一夜,先送監護室。如果24小時內能醒,那基本問題就不大,但如果遲遲不醒,又或者術後引起了敗血症等併發症,就十分危險了。家屬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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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過往
許悠然從來沒見許驍臉色這麼蒼白過。
在她印象裡,許驍永遠都很健康。他身材健碩結實,體力好到許悠然以為他可以永遠不眠不休。
即便是兩年前許悠然逃掉了期末考試,追到警察局去找許驍,他都照樣神采奕奕。
許悠然看著許驍腹部包紮著的紗布。
醫生說差點傷到腎臟,那就是姜皓在以牙還牙。
許驍害他摘除了一顆腎,讓他一輩子用不了右手,讓他一輩子都只能拿一隻眼看人。
比起姜皓來,還是許驍更狠。
但許悠然沒辦法怪許驍。
兩年前許悠然十六歲,那時候她身邊的好朋友不止肖涵和周博揚,還有姜皓。
那個時候,他們是四個人的小團體。
雖然是上高中分到了同班又鄰座才開始玩在一起,但友情的濃度從來都不以認識時間的長短來衡量。
四個人裡面,姜皓和許悠然一樣,話都比較少。通常都是肖涵和周博揚嘰嘰喳喳地說,許悠然和姜皓笑著聽。
但姜皓喜歡許悠然,人人都看得出來。
花季少男少女的愛慕總是很常見的,誰也沒太放在心上。
直到許悠然生日派對上,姜皓給她下了藥。
許悠然毫無防備地把果汁喝了下去,但幸好她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接到了許驍的電話。
許驍特意從部隊回來,想給許悠然一個驚喜,卻沒想到聽到了許悠然明顯不對勁的聲音。他急的發瘋,卻不知道許悠然跟誰在一起,也聯絡不到任何在場的人。
幸好許悠然自己知道在哪,她軟軟地說了地址,說自己頭暈,讓許驍來接她。
許驍報了警,謝天謝地的是那時候正值掃黃打非的檔口,出警速度非常快,許悠然被平安送回了家裡。
而許驍則在凌晨兩點的時候,逮到了躲在濱江橋下的姜皓。
姜皓跪在地上直磕頭,但許驍已經失去了理智殺紅了眼。
許悠然醒來的時候沒有人在家,她接到了爸爸的電話,說哥哥出了事,讓她自己照顧自己。
許悠然記不起任何昨晚發生的事,但隱約覺得自己闖了禍。
她根本顧不上當天的期末考試,從家裡飛奔到了警察局。許驍正從審訊室出來,身上臉上還沾著血。她衝上去抱住許驍,許驍冷漠地推開了她。
後來許驍坐牢,許悠然多次想要探監,全都被他拒絕。
許驍入獄半月後的一個雷雨夜,爸媽出了車禍當場身亡,許悠然全身溼透地站在停屍房內,一度哭到暈厥。
一週後,她接到了通知,許驍可以出獄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哥哥可以出來,是當時極度悲痛下唯一的一點安慰。
她早早地等在監獄大門外,不遠處跟她一起等著的還有與她素未謀面的肖磊。
許驍出來,她跑過去叫他,換來的是許驍極度厭惡的眼神。
許悠然楞在原地。
肖磊走上前,打量了下許悠然,笑著拍了拍許驍的肩膀:“兄弟,說話算話來接你了。”
許驍上了肖磊的車,從頭到尾都沒搭理許悠然。
許悠然眼看著那輛車毫不留情地開走,最終她一邊哭著一邊下山。
那時候肖磊說捎上小妹妹一起,許驍拒絕。
肖磊說他狠心,又說許悠然長得好看年輕,適合娶回家當老婆。
許驍閉著眼靠在靠背上,讓他滾蛋。
兩年來許悠然都以為許驍是真的討厭他,如果不是因為她,許驍本可以在部隊大展身手,無論從軍還是從政,前途都是一片光明。
所以許悠然內疚著,懊悔著,小心翼翼地想要待在許驍身邊。
但許驍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他把許家別墅賣了五百萬,三百五十萬賣了套大平層丟給許悠然一個人住。剩下一百五十萬跟肖磊合夥開了賭場。從此基本不再回家。
除了每月會按時給許悠然打生活費,許驍都沒有主動跟她有什麼交流。
偶爾喝醉了回了趟家,許悠然會小心翼翼地跟他說上幾句話。
許悠然坐在病床前,握著許驍的手。
那個時候是自己費盡心思地想要留住他,現在卻是費盡心思地想要逃離他。
她輕輕撫上許驍的臉。
許驍一向是霸道的,想要什麼就一定到得到,從來不拖泥帶水。
但他也確實有霸道的資本。無論是外貌還是家境,無論是自己的本事還是為人處世的手段,他都是拔尖兒的。
許悠然承認許驍是很帥的,作為男人,他足夠有魅力,足以讓女人們為他神魂顛倒甚至甘願做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但這個男人同時也是哥哥,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他年長她七歲,爸爸死後,哥哥就代替爸爸成為了她的依靠。
許悠然從來沒想到她有一天會跟許驍產生兄妹以外的關係,從沒想過以前連一句狠話都捨不得對她說的哥哥,會拉著她將倫理血緣踩在腳下。
強迫著將她帶入這種扭曲情感的羈絆與旋渦當中。
但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這是不對的。
在許驍一次次抱著她沉浸在歡愛高潮中時,她的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倫的,是不可以繼續下去的。
她分不清自己對許驍的感情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但她分得清對與錯,所以她選擇離開。
眼淚滴在了許驍手上。
許悠然知道,她可以不再見許驍,可以不再聯絡許驍,她相信自己做得到。
但是,許驍必須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可以像爸爸媽媽那樣直接離開,將她孤零零地留下。
只要他能活著,她願意付出所有。
許悠然緊緊地握著許驍的手,而他卻第一次沒有回握住她。
“哥,你很疼吧?”
沒有任何回覆。
“肯定很疼的。要不要我幫你吹吹?”
許悠然流著淚,笑著問他。
“我還想去上次的小島,我還沒玩夠,我們冬天的時候再去一次好不好?”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已經一天一夜了,卻沒有任何要醒來的徵兆。
中途肖涵和周博揚來了一次,但沒進病房,只在外面看著許悠然輕柔地跟許驍說著話。眼下,誰都幫不了忙。
自從許驍出了手術室,肖磊就再沒出現過。
許悠然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洗臉,回到病房時看見肖磊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
“肖磊哥?”
肖磊聽見許悠然的聲音,睜開眼來,眼裡全是紅血絲。
“肖磊哥,你這是一直沒睡覺嗎?”
肖磊一笑:“啊,事兒太多了就沒睡。”他朝著病床揚了揚下巴,“他怎麼樣?”
許悠然說:“醫生來看過,各項指標恢復到正常了,但就是沒醒。”
肖磊點點頭:“別擔心了,你過來吃點東西。”
許悠然也坐到了沙發上,一口一口吃著肖磊買來的飯。
“你知道我和你哥怎麼認識的嗎?”
許悠然搖搖頭,雖然那時候肖涵總提自己有個混賬哥哥,但其實許悠然一次都沒見過。
肖磊說:“說來也是巧,我倆在牢裡認識的,但我比他先出去。”
許悠然放下筷子,靜靜地聽。
“那時候小年輕一個,遇著事兒聊不了兩句就掄刀子,就讓人給弄進去了。巧在我家老頭出國去了沒及時走關係,我又讓人使了絆子給關到重刑犯的牢房。”
“你說黑不黑?就打個架,最多也就是先放看守所,好傢伙直接給我扔監獄了。 你哥也是一樣的情況,姜家打了招呼,你哥也去了重刑犯的牢房。”
“不瞞你說,那可真沒少捱揍,捱揍不可怕,你知道什麼最可怕嗎?裡面沒女人,他們是玩男人的。尤其像我和你哥這樣長得好還年輕的,我倆不遭殃誰遭殃?”
“但我倆就是被打死,也不可能讓一群大老爺們兒給幹了呀,能怎麼辦,就打唄。我們倆人跟一群人打,天天頭破血流。”
“後來我被他們生生打斷了肋骨,戳到了肺,躺地上動都不能動跟快死了一樣,壓根就別提什麼打架了。這不就剩了你哥一個人。”
“但凡聰明點的都知道,只要他把我交出去,讓他們輪番上一次,他自己就能少吃點苦頭。但他跟個傻逼一樣擋在我面前,被人打得直吐血。”
“後來我家老頭回來了把我弄了出去,你說我是不是瘋了,我跟獄警說我不走。 你說我哪敢走,走了你哥一個人會是什麼下場?”
許悠然紅著眼眶,一言不發地聽肖磊講著。
“我當時快不行了,但我不去醫院,我就跟我家老頭說,要是不想辦法給你哥轉牢房,我就要死在局子裡。我爸氣得一腳踹在我肚子上,雪上加霜啊那是!後來他擰不過我,花了大價錢給你哥轉到了普通牢房。”
“再後來就是你爸媽使了手段,把他弄出來,我就去接他出獄,也是第一次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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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痛
肖磊一席話,讓許悠然心疼得喘不動氣。
肖磊說:“悠悠,跟你說這些,其實也是想說,他對我一個陌生人都能做到這個地步,你覺得他會捨得傷害你嗎?”
“你哥有時候做事是挺絕挺混蛋的,但是悠悠,他不像你生活在保護當中,他跟著你爸在政圈商圈摸爬滾打,見了太多的身敗名裂和家破人亡。他要是不狠,就連他自己都保不住,又如何能保住你?”
“你哥剛出獄就有一堆爛攤子。但這不是最棘手的,最難的是保護你。當初你爸媽死了,許家敗落,一堆人像瘋狗一樣要咬上你們兄妹倆。”
“你爸媽有個海外帳戶,留了很多遺產,還有很多黑料的備份,這些全在你哥手上。但他不能分給你,這幾年你能平靜安穩的生活,就是因為你手上沒有任何許家的東西,沒有繼承遺產,更沒有參與到你哥任何生意中。”
“剛開始那段時間,所有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好,你哥怕你被綁架,每天都跟著你。 他雖然沒回家,但晚上都守在你家門外。狗起碼都有個窩,但他就是生生坐在你家走廊裡睡覺。要不是物業認出你哥是業主,那都得把他趕出去。”
“我也跟著陪了兩天,那簡直都不是人能堅持的事兒!可能當過特種兵的人就是不一樣吧,他居然堅持了整整一個月。好在後來一切都理順了,你知道你哥回賭場睡了多久嗎,三天三夜,沒吃沒喝就一直睡覺。”
說到這兒肖磊還笑:“我都以為他睡死了準備送醫院來著,結果他又醒了。”
許悠然覺得心口很痛,痛到她哭不出來也呼吸不了。
突然心肺檢測器發出異響,肖磊和許悠然都嚇了一跳,肖磊兩步跑到許驍床前按了呼叫鈴。
醫生和護士跑了進來,醫生一探許驍額頭,說:“病人突發高燒和心臟驟停,我來做CPR,準備腎上腺素,馬上開手術室!”
許驍的病床被推了出去,許悠然和肖磊一路跟著,在關上手術室的門之前,許悠然突然有一種這是她與許驍最後一次見面的錯覺。
她哭得喉頭哽咽發不出聲音,卻仍舊在最後一秒喊出了許驍的名字。
“許驍!只要你活下來,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經常來檢視檢測器資料的護士詫異地看向許悠然,她明明記得這二位是直系親屬關係。
來不及多想,手術室燈光亮起。
許悠然和肖磊焦急地在門外踱步。
但沒過十分鐘,手術室門上的燈突然滅了。
許悠然心頭一涼,跌坐在地上。
肖磊也愣住了。
手術室的門開啟,剛剛為許驍做心肺復甦的醫生走了出來。
看了眼坐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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